刘贺“乘七乘传诣长安邸”考议_第1页
刘贺“乘七乘传诣长安邸”考议_第2页
刘贺“乘七乘传诣长安邸”考议_第3页
刘贺“乘七乘传诣长安邸”考议_第4页
刘贺“乘七乘传诣长安邸”考议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6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刘贺“乘七乘传诣长安邸”考议【摘要】昌邑王刘贺自昌邑至长安行程中所乘“七乘传”当是七辆“乘传”之意.据汉代《厩律》,“乘传”是传车规格的一种,以“四马下足”作为牵引动力.命令刘贺“乘七乘传诣长安邸”,有限制刘贺势力的用意.期刊名称】《石家庄学院学报》年(卷),期】2019(021)002【总页数】5页(P32-35,47)关键词】刘贺;乘传;《厩律》;悬泉汉简【作者】曾磊【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北京100732;出土文献与中国古代文明研究协同创新中心,北京100732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K207《汉书•武五子传》载,昭帝崩后,大将军霍光以太后名义征昌邑王刘贺赴长安典丧:玺书曰:“制诏昌邑王:使行大鸿胪事少府乐成、宗正德、光禄大夫吉、中郎将利汉征王,乘七乘传诣长安邸。”夜漏未尽一刻,以火发书①“夜漏未尽一刻,以火发书”,《资治通鉴》卷二四“汉昭帝元平元年”作:“及征书至,夜漏未尽一刻,以火发书。”(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779页。)王子今指出,这可以看出“玺书”传达到昌邑后刘贺反应的紧迫。参见王子今《刘贺昌邑—长安行程考》,载《南都学坛》2018年第1期。。其日中,贺发,晡时至定陶,行百三十五里,侍从者马死相望于道。郎中令龚遂谏王,令还郎谒者五十余人。[1]卷六三《汉旧仪》卷上:“奉玺书使者乘驰传。其驿骑也,三骑行,昼夜行千里为程。”[2]63太后玺书若是以“驿骑”的方式传送至昌邑国,其速度可以达到惊人的一昼夜一千汉里。不过,负责迎立刘贺的“行大鸿胪事少府乐成、宗正德、光禄大夫吉、中郎将利汉”乘“驰传”赶赴昌邑国的可能更大。刘贺车驾自日中至晡时行“百三十五里”,以当时条件来看已属高速②关于刘贺车驾速度的推算,参见王子今《刘贺昌邑——长安行程考》,载《南都学坛》2018年1期。。而侍从者的马匹脚力不足,不能跟上刘贺车驾的速度,以致出现“马死相望于道”的情形。刘贺所乘之“七乘传”究竟是七匹马拉之传车,还是七辆传车呢?从马车的驾驶技术来看,马匹越多,对马匹的配合程度和驭者的技术要求就越高。如果马匹和驭者未经良好训练和磨合,马多反而可能更难以驾驭,车速亦未必最快。以当时的马匹系驾技术来看,无论是单辕车还是双辕车,七马驾车均难以想象。表示驾车之马的古文字中,“骖”“驷”“馬六”可分别表示三马驾车、四马驾车和六马驾车,未见有“马+七”的组合。根据学者研究,车马配驾有一马、二马、四马、六马、八马之数,三马、五马驾车虽然少见,但仍有文献学和图像学证据,唯七马驾车没有相关资料支持。③参见王振铎遗著,李强整理、补著《东汉车制复原研究》,科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86-88页;郭宝钧《殷周车器研究》,文物出版社1998年版,第68页;萧圣中《曾侯乙墓竹简释文补正暨车马制度研究》,科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25-230页;罗小华《战国简册所见车马及其相关问题研究》,武汉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1年,第225-245页;练春海《汉代车马形像研究——以御礼为中心》,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248-255页。自昭帝崩至昌邑王贺即位,一说为43日,一说为37日。④参见廖伯源《制度与政治——政治制度与西汉后期之政局变化》,中华书局2017年版,第66页;王子今《刘贺昌邑——长安行程考》,载《南都学坛》2018年1期。因霍光与群臣意见不合,确立王朝继承人的问题,已拖延月余。虽然刘贺接到消息后即刻启程,但霍光等迎立刘贺,首先要保障的是未来天子的人身安全,在此基础上再兼顾行车速度。即使当时存在七马驾车的技术,其危险系数也要比四马驾车高得多。从路上刘贺还有时间“求长鸣鸡,道买积竹杖”[1]卷六三的行为来看,赶赴长安的日程似乎并不十分紧迫。可能在“龚遂谏王”后,刘贺车驾降低了速度。况且,对刘贺来说,当时朝廷的情况并不明晰,贸然赶赴长安其实也是一种冒险。而按辔徐行,亦可给人以稳重低调的印象。与此类似的还有代王刘恒自代国“乘六乘传”赴长安即位的故事。《史记•吕太后本纪》说:(诸大臣)乃相与共阴使人召代王。代王使人辞谢。再反,然后乘六乘传。裴骃《集解》引张晏曰:备汉朝有变,欲驰还也。或曰传车六乘。①《史记》卷九《吕太后本纪》,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411页;又见2014年修订本,第520页。张晏提出了两种说法,“备汉朝有变,欲驰还也”,显然是认为六马驾车车速更快。“传车六乘”,则认为是六辆马车。裴骃《集解》对两种观点并未轻易否定,而是两存之。《史记•袁盎晁错列传》所载袁盎之语说:夫诸吕用事,大臣专制,然陛下从代乘六乘传驰不测之渊,虽贲育之勇不及陛下。②《史记》卷一O—《袁盎晁错列传》,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739页;又见2014年修订本,第3317页。“乘六乘传驰不测之渊”前的主语为“陛下”,“再反,然后乘六乘传”的主语承前省略,当为“代王”,与“陛下”所指一致,皆为刘恒。但如果代王刘恒一人乘“传车六乘”,未免浪费。袁盎此语似乎也支持“六乘传”为六马驾车的观点。《史记•孝文本纪》的记载则与《吕太后本纪》和《袁盎晁错列传》有所不同:(代王)乃命宋昌参乘,张武等六人乘六乘传诣长安。至高陵休止,而使宋昌先驰之长安观变。③《史记》卷一O《孝文本纪》,2014年修订本,第526页。“乘六乘传诣长安”,中华书局1959年点校本作“乘传诣长安”(第414页)。2014年修订本校勘记说:“‘六乘'二字原无,据东北本补。按:本书卷九《吕太后本纪》、卷一O—《袁盎晁错列传》,《汉书》卷四《文帝纪》、卷四九《爰盎传》皆云代王‘乘六乘传’。”王叔岷《史记斠证》卷一O:“案古钞本乘上有‘乘六'二字,《汉书》同。”(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381页。)《汉书•文帝纪》的文字与此相同。从汉代传车规格来看,“六人乘六乘传”不太可能为六人乘坐一辆传车(详下文),暗示此“六乘传”非六匹马拉之车,当是“六人分乘六辆传车”之意,所以颜师古所引张晏的观点只取“传车六乘”一种,隐去了“备汉朝有变,欲驰还”之说。由此看来,《吕太后本纪》和《袁盎晁错列传》中的“代王”与“陛下”所指,不仅包括刘恒,还应包括与其一同奔赴长安的宋昌、张武等人。吴楚七国之乱时周亚夫亦曾“乘六乘传”。《史记•吴王濞列传》载:条侯将乘六乘传,会兵荥阳。④《史记》卷一O六《吴王濞列传》,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831页;又见2014年修订本,第3426页。《汉书•吴王刘濞传》的文字与此相同。此事发生的背景,是景帝遣周亚夫“将三十六将军,往击吴楚”⑤《史记》卷一O六《吴王濞列传》,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830页;又见2014年修订本,第3425页。。不过,“条侯将乘六乘传”之“将",是“将要”之意,不能理解为“将领”。此事《史记•游侠列传》就作:“吴楚反时,条侯为太尉,乘传车将至河南。”⑥《史记》卷一二四《游侠列传》,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3184页;又见2014年修订本,第3869页。《汉书•游侠传》作:“吴楚反时,条侯为太尉,乘传东,将至河南。”[1]卷九一《资治通鉴》的记载为:亚夫乘六乘传,将会兵荥阳。“条侯将乘六乘传”与“陛下从代乘六乘传”文意类似,并非指周亚夫/刘恒一人乘六辆传车,而当指周亚夫/刘恒及其部属分乘六辆传车之意。胡三省注:“张晏曰:传车六乘也。”直接将张晏对代王乘六乘传的解释移植于此,看来也认为二者语义一致。胡三省又说:“余据汉有乘传、驰传;文帝之自代入立也,张武等乘六乘传,今亚夫乘六乘传,六乘传之见于史者二,盖又与乘传不同也。”[3]卷一六认为“乘传”与“六乘传”有所不同。这一理解有误,“六乘传”应是六辆“乘传”之意,二者并无根本不同。乘传是传车的一种规格。《汉书•高帝纪下》:“横惧,乘传诣洛阳。”颜师古注引如淳曰:律,四马高足为置传,四马中足为驰传,四马下足为乘传,一马二马为轺传。急者乘一乘传。[1]卷一下类似记载又见《史记•孝文本纪》:“太仆见马遗财足,余皆以给传置。”《索隐》引如淳云:律,四马高足为传置,四马中足为驰置,下足为乘置,一马二马为轺置,如置急者乘一马曰乘也。⑦《史记》卷一O《孝文本纪》,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422-423页;又见2014年修订本,第535-536页。两条引文有所不同,“置传”“驰传”“乘传”“轺传”,司马贞《索隐》引如淳注写作“传置”“驰置”“乘置”“轺置”。对此,富谷至已有详细辨析,认为律文当以《汉书•高帝纪下》如淳注为准,其论可从。[4]225-229此条律文规定了汉代传车的规格,可能属汉代的《厩律》。《汉书•平帝纪》如淳注和肩水金关汉简73EJT23:623还记录了与此相关的另一条《厩律》:诸当乘传及发驾置传者,皆持尺五寸木传信,封以御史大夫印章。其乘传参封之。有期会累封两端,端各两封。乘置、驰传五封之。轺传两马再封之,一马一封。诸乘轺传者,乘一封,及以律令乘传起口……①《汉书》卷一二《平帝纪》,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59-360页;甘肃简牍保护研究中心、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肃省博物馆、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古文献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简帛研究中心编《肩水金关汉简(贰)》,中西书局2012年版,彩色图版见上册第191页,红外线图版见中册第191页,释文见下册第100页。此条律文的复原参见曾磊《肩水金关汉简中的〈厩律〉遗文》,待刊。此条《厩律》是对使用传车的凭证——传信进行封印的具体规定。根据两条律文可列表如下:表1汉代传车及传信规格规格用马数量封印数量一封轺传一马一封二封轺传二马二封乘传四马下足三封/四封驰传四马中足五封置传四马高足五封“乘传”即“四马下足”规格的传车,需加盖三封或四封印章。敦煌悬泉汉简中有一类“传信”简,其中亦涉及传车规格,可与以上两条律文对读。如:元康元年十月乙巳前将军臣增大仆臣延年承制诏侍御史曰将田车师军候强将士诣田所为驾二封轺传载从者一人传第二百卅御史大夫吉下扶风厩承书以次为驾当舍传舍如律令IIT0214③:45②张俊民《敦煌悬泉置出土文书研究》,甘肃教育出版社2015年版,第446页。“当舍传舍”,张俊民释文作“当居传舍”,疑误。又如:鸿嘉三年正月壬辰遣守属田忠送自来鄯善王副使姑彘山王副使鸟不腞奉献诣行在所为驾一乘传敦煌长史充国行太守事丞晏谓敦煌为驾当舍传舍郡邸如律令六月辛酉西II0214②:78③胡平生、张德芳《敦煌悬泉汉简释粹》,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08页。此简现藏甘肃省博物馆。简文格式据原简照录。悬泉汉简中的传车规格有“为驾一封轺传”“为驾二封轺传”“为驾一乘传”“为驾二乘传”“为驾四乘传”“为驾一乘轺传”等格式,以前两种最多。其制度与上引《厩律》基本相合。因轺传分一马驾车和二马驾车两个规格,因此在传信文书中要明确到底是“一封轺传”还是“二封轺传”。而乘传的传信虽然有三封和四封之别,但日常使用应以三封传信为主,且只有“四马下足”一种规格,因此只需注明所用传车的数量即可。如“为驾一乘传”,“一”是数词,“乘传”是传车规格。简文中的“为驾二乘传”“为驾四乘传”亦可为证。④《汉书•武帝纪》:“初置刺史部十三州。”颜师古注:“《汉旧仪》云初分十三州,假刺史印绶,有常治所。常以秋分行部,御史为驾四封乘传。到所部,郡国各遣一吏迎之界上,所察六条。”(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197页。)《汉旧仪》中出现了“为驾四封乘传”的说法。从《厩律》原文看,乘传应当“参封之”,只有有“期会”时才“累封两端,端各两封”,这本就属于特例,说明乘传还是应以三封为常置。若用四封乘传,当会在传信中另外注明使用传车的数量。刺史以秋分行部用“四封乘传”可能是武帝置十三州刺史后另设的新规定。《后汉书•贾琮传》说贾琮为冀州刺史,“旧典,传车骖驾,垂赤帷裳,迎于州界。”(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1112页。)类似记载又见《续汉书•舆服志上》“皁盖车条”刘昭注补:“旧典,传车骖驾,乘赤帷裳”(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3648页);《三国志•蜀书•刘焉传》说刘焉“领益州牧”,裴松之注引《续汉书》:“旧典:传车参驾,施赤为帷裳。”(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866页。)说明刺史所乘传车规格和等级可能有详细规定,“传车骖驾”的形式也与“四封乘传”不同,可见其制度又有所变化。因此“乘六乘传”“乘七乘传”也当是乘六/七辆乘传规格的传车之意。《汉书•高帝纪下》如淳注所引《厩律》中的“急者乘一乘传”,当即紧急者乘一辆乘传之意。《史记•孝文本纪》如淳注的“如置急者乘一马曰乘也”一句,语义不通,文字或有遗漏。《汉书•郊祀志下》说:“及陈宝祠,自秦文公至今七百余岁矣,汉兴世世常来,光色赤黄,长四五丈,直祠而息,音声砰隐,野鸡皆雊。每见,雍太祝祠以太牢,遣候者乘一乘传驰诣行在所,以为福祥。”[1]卷二五下“遣候者乘一乘传驰诣行在所”的行为,当即《厩律》所说的“急者乘一乘传”的情况。据《汉书•王吉传》记载,刘贺“好游猎,驱驰国中,动作亡节”,曾经在巡幸方与县时“不半日而驰二百里”,其速度可能还高于日中至晡时“行百三十五里”的纪录。昌邑中尉王吉曾对此进行劝诫,无奈刘贺不听,“其后复放从自若”[1]卷七二。汉文帝也曾“从霸陵上,欲西驰下峻阪”。袁盎谏曰:“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今陛下骋六騑,驰下峻山,如有马惊车败,陛下纵自轻,奈高庙、太后何?”文帝于是放弃了冒险。①《史记》卷一o一《袁盎晁错列传》,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740页;又见2014年修订本,第3317-3318页。。可见嗣继大统者应当沉着稳重、举动有节,以社稷为重。与文帝接到欲立其为天子消息时的沉稳谨慎相比,刘贺得知消息后即刻出发的行为就显得十分冒失。②相关记载详见《史记•孝文本纪》《汉书•文帝纪》。又参见王子今《刘贺昌邑—长安行程考》,载《南都学坛》2018年1期;刘新然《汉文帝登基与朝廷政局变动——围绕二代危机展开的思考》,华中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年。因此,班固记录刘贺驰行“百三十五里”的行为,似暗含贬意。③张敞在向宣帝报告废帝刘贺的精神状态时,称他“清狂不惠”。颜师古注引苏林曰:“凡狂者,阴阳脉尽浊。今此人不狂似狂者,故言清狂也。或曰,色理清徐而心不慧曰清狂。清狂,如今白痴也。”(《汉书》卷六三《武五子传》,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2769页。)直言刘贺不通人事。张敞还曾提到这样一个细节:“臣敞欲动观其意,即以恶鸟感之,曰:‘昌邑多枭。'故王应曰:‘然。前贺西至长安,殊无枭。复来,东至济阳,乃复闻枭声。'”(《汉书》卷六三《武五子传》,第2767-2768页。)枭是不祥的恶鸟,枭鸟聚集之地,常有灾祸发生。(参见曾磊《贾谊居舍的猫头鹰——关于“野鸟入处”的文化解读》,待刊。)张敞言“昌邑多枭”的目的,其实是以恶鸟警示刘贺,促其反省。然而刘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顺着张敞之语谈起自己关于枭鸟的见闻。班固记录此事应该也是对刘贺“清狂不惠”的认同。《汉书•文帝纪》“乃令宋昌骖乘”,颜师古注曰:“乘车之法,尊者居左,御者居中,又有一人处车之右,以备倾侧。是以戎事则称车右,其余则曰骖乘。骖者,三也,盖取三人为名义耳。”[1]卷四以为一车承载三人。其实颜师古所说为按礼法驾车的情形。汉代的传车以轻便的轺车为主,从大量汉画像所见汉代官吏乘车出行的画像来看,以二人共乘一车的画面最多(一为驭者,一为乘者)。肩水金关汉简:使者一人假司马一人骑士廿九人•凡卌四人传车二乘轺车五乘吏八人厩御一人民四人官马卌五匹马七匹候临元康二年七月辛未啬夫成佐通内73EJT3:98④甘肃简牍保护研究中心、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肃省博物馆、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古文献研究室、中国社会科学院简帛研究中心编《肩水金关汉简(壹)》,中西书局2011年版,彩色图版见上册第74页,红外线图版见中册第74页,释文见下册第35页。此简当为一队车驾经过肩水金关时的记录。“传车二乘”当是使者、假司马各乘一辆。“厩御一人”当来自厩置,驾一辆传车。另一位驾传车者或为“吏八人”“民四人”中的一人。其余乘车者共11人,乘剩余5辆轺车,平均每车2.2人,即1车载3人,其余4车每车载2人。元方回续《续古今考》卷二三“附论骖乘”条说:“文帝之诣长安,以宋昌骖乘,则文帝一车有三人,又张武等六人乘传车六乘,共为车七乘,一行二十一人、二十八马也。”[5]卷二三方回误将文帝一车重复计算,其实《史记》《汉书》皆明文说文帝等人“乘六乘传”⑤韩兆琦《史记笺证》:“宋昌之与张武等所不同的,仅在于他是和文帝同乘一辆,为文帝‘参乘'而已。此处似应作‘宋昌参乘,与张武等乘六乘传诣长安'。”(韩兆琦《史记笺证》,江西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810页。)当是。。即使以每车3人计,包括驭者在内,文帝一行也仅有18人。从这个角度考虑,袁盎说代王刘恒“乘六乘传驰不测之渊,虽贲育之勇不及陛下”,不仅仅是强调其速度,更多的是赞颂他以单薄势力赶赴“不测之渊”的勇气⑥该句裴骃《集解》引臣瓒曰:“大臣共诛诸吕,祸福尚未可知,故曰不测也。”(《史记》卷一O—《袁盎晁错列传》,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739页;又见2014年修订本,第3317页。)同句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