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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与方言双宾语的句法组造比较

结果表明,方言学者在双词范畴中表现出突出的特点。这是双词剖面的特点。所谓“离析性”,是指:两个宾语具有独自活动性能,二者之间不存在特定的结构关系,它们可以离析开来。这有两个方面的表现:一方面,就动词和宾语的联系说,两个宾语都同动词相对待,可以分别形成动宾结构,并且可以分别用“谁”和“什么”来提问。比如:给他一本书_给谁?给他。给什么?给一本书。另一方面,就句法组造的状态说,可以出现“前后换位”、“同义分管”、“后续动词”等形式。比如:给他一本书→给一本书他|给一本书给他丨给一本书给他看。由于句法组造状态最能反映方言特色,后一方面的内容在方言学者的笔下自然较为多见。本文是一篇调查报告,以两部文献作为调查对象。一部是黄伯荣主编《汉语方言语法类编》,该书录载关于双宾语的方言现象共23处;另一部是李荣主编《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综合本),该书的描述涉及42个地区的方言,由于是词典,语法问题只在概述部分稍有涉及,其中关于双宾语的共有8处。这两部文献,后边分别简称为“类编”和“大词典”。一“宾a宾b”的位次所谓“前后换位”,是指:假设指人宾语和指物宾语分别记为宾A和宾B,那么,“宾A宾B”的位次可以变易为“宾B宾A”。“宾A宾B”是普通话的常见说法,而“宾B宾A”通常是方言说法。(一)事实主张的不同好些方言里,动词后边的双宾是“宾B宾A”。方言语法学者们描写有关事实时,采用了三种表述办法。第一,直截了当地肯定。即:指出某种方言的双宾就是如此。下面列举部分情况。所列情况,按在类编和方言大词典两书中出现的先后顺序排列。在表述或体例上略有变动,但不会变动原义。1河南新县方言给本书我。(=给我一本书。)(类编“9.12.3河南新县话的双宾句”)2湖北省话湖北西南官话中的双宾句与普通话刚好相反,前一个表物,后一个表人。如:我送几个鸡蛋他。(类编“9.12.4湖北话的双宾句”)3直接施工、间接得钱如果把受事宾语称为间接宾语,把所授的东西称为直接宾语的话,那就是普通话直接宾语在后,间接宾语在前。衡阳话刚好相反,直接宾语在前,间接宾语在后。如:回头得钱你。(回头给你钱。)丨你明日买来,我就得钱你。(你明天买来,我就给你钱。)(类编“9.12.15湖南衡阳话的双宾句”)4谁留张电影我留张票?普通话的双宾句,是指人宾语在前,指物宾语在后,而鄂南话相反,是指物宾语在前,指人宾语在后。(类编原按:这现象几乎遍及湖北全境,并不只在鄂南有。)如:留张电影票我。(给我留张电影票。)丨把本书我。(给我一本书。)丨送支笔她。(送她一支笔。)丨每月交五十块钱他妈妈。(每月给妈妈五十元钱。)(类编“9.12.17鄂南话的双宾句”)5远宾、伊请本普通话一般以指人宾语为近宾语,指物宾语为远宾语,海康话刚好与此相反。如:伊乞本书我。(他给我一本书)。(类编“9.12.21广东海康话的双宾句”)6接宾指人双宾语可以把直接宾语(指物)放在前面,间接宾语(指人)放在后面。如:借杆笔我丨给张票他丨送两瓶酒你们爸丨还十块钱阿陈丨分五个指标我们。(“柳州方言”,大词典69页)7长沙方言双宾语的直接宾语可以放在间接宾语之前。如:把本书我。丨借十块钱你。丨派个助手我。(“长沙方言”,大词典180页)8请将菜渠送他吾菜双宾语结构中,间接宾语放在直接宾语后面。如:许本书我(给我一本书)丨借一张凳渠(借给他一张凳子)丨送把菜渠(送他一把菜)。(“南宁平话”,大词典216页)9递杯茶给我买一条衣的关键动词后若有双宾语,指物宾语在前,指人(或其他)宾语在后。如:买件衫我(给我买一件衣服)丨寄封信佢(寄一封信给他)丨递杯茶我(递给我一杯茶)。(“广州方言”,大词典227页)第二,指出有某种条件。即:指出在什么条件下会如此。下面列举部分情况,所列情况中,加横线的语句为“某种条件”。1给一书籍他一书罗山南部方言中,祈使句的直接宾语在间接宾语前。如:给一本书他。(给他一本书。)丨给一个馍我。(给我一个馍。)(类编“9.12.2河南罗山话的双宾句)”)2第一人称代词“我”有指人宾语在后、指物宾语在前的句式,但范围较小,指人宾语多为第一人称代词“我”。如:给支钢笔我。丨借本书我。|拿块肥皂我。丨给个碗我。丨拿件衣服我。(类编“9.12.8宁夏固原话的双宾句”)3给我字什么“把”有一个限制条件:V是“给”类动词。如:我给书他。|厂长要送点纪念品小王了吧。丨胡老板塞那昧心钱你小子了?丨学校分配几个研究生我们中文系。——有一个跟“给”字全面相当的词“把”。凡使用“给”义动词的地方都可以换用“把”字。上面双宾语句的例子皆然。如:县里把那么高的荣誉那个不争气的家伙。(类编“9.12.9下江官话的双宾句”)4浙江金华语音在祈使句里,一律是直接宾语先于间接宾语。如:尔送本书佢。(你送他一本书。)(类编“9.12.13浙江金华话的双宾句”)5动词后的互换表示给予义的双宾语句,如果两个宾语都比较简单,它们在动词后的位置可以互换。如:你给一支笔他(你给他一支笔)丨送两张票他(送他两张票)丨退十块钱小张(退小张十块钱)。(“南京方言”,大词典47页)6从“宾a宾b”和“宾b宾b宾a”的高效来谈双宾语句中,直接宾语有时可以放在间接宾语的前面。如:拿钱我呢丨拿笔你啊?(“娄底方言”,大词典184页)第三,指出二式同用。即:指出“宾A宾B”和“宾B宾A”的说法都存在。下面列举部分情况,所列情况中,加横线的语句直接表明或间接表明可以“二式同用”。1《汉字》所载直资本“一书籍”即所字我一书我”“我给你一本书”,在吴语中有如下的说法。上海话:我拨一本书侬。丨义乌话:我约一本书你。丨温州话:我一本书你。|奉化话:我剥一本书你。各地吴语既有直接宾语在前的形式,也有在后的形式。但是南片吴语以直接宾语在前为常,越靠北部受北方话影响越大,间接宾语在前的语序也渐渐多见。(类编“9.12.10吴语的双宾句”)2把点铜快纳入我的测试常常是直接宾语在前,间接宾语在后。如:把点铜钿我。(类编“9.12.11江苏丹阳话的双宾句”)(邢按:“常常”表明有时可以采用另一种形式。)3院两球之语序一种语序跟普通话相同:拨我一支笔。丨送伊一袋糖。|骂伊戆大。丨赢师院两场球。一种语序跟普通话不同,其中的动词限于表示“给予”意义:拨张纸头我。丨赔一本新书侬。丨还五块洋钿小王。|拨回音侬。——这种格式多用于老派,新派基本不用。(类编“9.12.12上海话的双宾句”)4“私”即“钱”,语意强调我在某些场合,双宾语可以随语意而变换位置。如普通话“给我钱”这句话,湘乡话既可以说成“狭我钱”,语意强调钱;也可以说成“狭钱我”,语意强调我。(类编“9.12.16湖南湘乡话的双宾句”)(邢按:两种格式同用,语用价值有所不同。)5双宾语的顺序在陈述句里,当动词前后还有别的成分(如助词、补语、连动句的第一动词等),并且直接宾语是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东西时,双宾语的顺序往往可以互换,其中直接宾语先于间接宾语的顺序比较常用。如:我还十块洋钿佢罢。丨我还佢十块洋钿罢。(都表示:我还他十块钱了。)但如果直接宾语比较抽象,仍只能是间接宾语先于直接宾语。如:我划算问尔点儿事干。(我想问你一点事儿。)(类编“9.12.13浙江金华话的双宾句”)6同用中补习大词典表示给予意义的一类动词,它们的双宾语位置可以有两种:[A]拨(给)十块钞票我。|还三升米你。[赔一件衣服夷(他)。[B]拨(给)我十块钞票。丨还你三升米。丨赔夷(他)一件衣服。(“崇明方言”,大词典132页)以上三种表述办法的分列,根据的是“类编”和“方言大词典”两部文献所作的描写。实际上,没有指出条件的,不一定是无条件;没有指出两式同用的,不一定不存在同用现象。不过,这没关系,不会影响本文的基本认识。(二)自由钱哈给了我钱临夏话的双宾句,大都把双宾前置,后面仍保留一个直接宾语的情况少见。前置的两个受事的先后位置也是自由的。如:我你[nia]钱(哈)给了。(我给了你钱了。)丨你东西我还给!(你把东西还给我!)(类编“9.12.1甘肃临夏话的双宾句”)这是一种相当罕见的情况,仅见于甘肃临夏话。然而,能说明一个重要事实:双宾语的结构,即使转移到了动词前边,两个宾语仍然可以前后换位。二“v宾bv2宾a”的同义模式所谓“同义分管”,是指:“宾B宾A”两个宾语可以不连在一起,而是由两个同义形式分别管带,成为分立现象。假设两个同义形式是V1和V2,那么,“V宾B宾A”便成为“V1宾BV2宾A”的同义分管形式。这里所说的V1和V2,不一定都是动词。它们的词性归属,本文不讨论。(一)同义词和意义V1和V2采用同一形式,或者基本采用同一形式。两部文献中,学者们提到了下列现象。1用“给”手法带动指物行一表示给予义的双宾语句,假如宾语比较长,常在指物宾语后用“给”引出指人宾语,放在指物宾语之后。如:他给了一半家产给两个儿子。(“南京方言”,大词典47页)2《江西东南角》普通话双宾句式与梅县话不同。试比较:给他一本书。(普)丨分一本书分佢。(客)(原书编者按:江西泰和话也如此。)(类编“9.12.18广东梅县客话的双宾句”)3《请把会把得我给”“给”在武汉话里是“把”。下面这种格式是武汉话固有的格式:他把一本书把得我。丨你莫把钱把得他唦!丨请把一点水把得我。——其特征是直接宾语在前,间接宾语在后,间接宾语之前还要用一次“把”,“把”后还有助词[tə],这里姑且写成“得”。第二个“把”之前有一个小小的语音停顿,这个停顿不能延长。这种句式中的“把”不能用“给”代替。(类编“9.12.6湖北武汉话的双宾句”)(二)同义性V1和V2形式有异,但基本意思相同,都有“给”的意思。两部文献中,学者们提到了下列现象。1“给”是连接起来的动词含有“给与”意义的双宾语句,淮阴方言是指物宾语在前,指人宾语在后,在指物宾语与指人宾语之间用“给”连接起来。如:过年我们把四瓶酒给你家。丨送套茶具把你。丨你能不能借十块钱把我。——各例中的“把”都是“给与”义,并不是介词。比较起来,淮阴方言的这种句式倒像是连谓句。(类编“9.12.7江苏淮阴话的双宾句”)2给[tei333如果前一动词带指物宾语,后一动词带指人宾语,还可以用连动句式说。例如:拿一本书□[tei35]佢。(我给他一本书。)——[tei35]相当“给”,有时也用“分”[pən35],但常用[tei35]。(类编“9.12.19湖南酃县客家话的双宾句”)3“给”字含义解释表示给予义的双宾语句,假如宾语比较长,常在指物宾语后用“给”引出指人宾语,放在指物宾语之后。要是前边的V1不是“给”,便成为同义异形格式。如:我送了整整十盆兰花给那个亲戚丨学校里头奖一面锦旗给高二(3)班。(“南京方言”,大词典47页)4前在前指指人在前杭州话动词带双宾语,既可以指人的在前,也可以指人的在后。指人在后的,也可以有两个动词,如:借五十块洋钿拨我。(“杭州方言”,大词典155页)5给我递杯茶动词后若有双宾语,指物宾语在前,指人(或其他)宾语在后。例如:买件衫我(给我买一件衣服)丨寄封信佢(寄一封信给他)丨递杯茶我(递给我一杯茶)。在两个宾语之间加上“过”或“畀”,也是同样意思。例如:买件衫畀我(给我买一件衣服)丨递杯茶过我(递给我一杯茶)。(“广州方言”,大词典227页)6《生活在上海话的双宾句》把同义模式打造成“动+直接”以浠水县方言为例,两种句式都能成立。如:我送了她女儿三块钱盘缠。丨我送了三块钱盘缠(得)他女儿。——后一例是“宾B宾A”。“宾A”前能出现一个不影响句意的“得”。“得”念轻声,有给予义,与给予的对象(指接受者)联系。(类编“9.12.5湖北鄂东话的双宾句”)必须指出,有的方言里两种分管形式都存在。上面己经提到的南京方言就是如此。再看上海话:上海话里,当间接宾语后置的时候,最常见的格式是在间接宾语前头加上“拨”。如:赔一本新书拨侬。丨还两只照相机拨小李。丨拨张纸头拨我,让我写封信。|拨把扇子拨我,让我扇个扇。丨拨张条子拨王平。(邢按:前两例是异形同义分管,后三例是同形同义分管。)还有一种旧时常用的格式“动+直接宾语+拉+间接宾语”。如:送三、四只粽子拉伊。|借一间房间拉侬。|拨茶拉我。(邢按:这是异形同义分管。)(类编“9.12.12上海话的双宾句”)除了“类编”和“方言大词典”中涉及的方言,在其他方言土语里,同义分管形式并不罕见。比如,湘南土语:掇本书du13给你(东安花桥)丨掇本书掇我(东安石期)42。“掇”表示给予的动词义,前一例为异形同义分管,后一例为同形同义分管。三特殊兼容语式,仅有本文图2.所谓“宾后续动”,是指:在“动+宾B宾A”后边续上一个动词(或动词短语),成为“动+宾B宾A+动”,形成特殊兼语式。普通话为“动+宾A宾B+动”,仍然是特殊兼语式。此时,两个宾语中的一个,被离析为特殊兼语式中动词前边的受事或施事。从这一点看,方言中的现象仍然跟普通话相对应。(一)在方言中,嘉宾的后续行为格式为方言中,宾后续动的状况为:“动+宾B宾A”→“动+宾B宾A+动”。两部文献中,学者们提到了下列现象。1河南新县方言有“给烟我吸”(给我烟吸)的说法。(类编“9.12.3河南新县话的双宾句”)2宾兼动词“吃、用”由于固有的格式当中,直接宾语在前,间接宾语在后,所以双宾兼语句也是如此。如:他把馒头我吃。丨他把钱我用。这么一来,兼语靠近动词“吃、用”,比普通话的双宾兼语句更像一般的兼语句。(类编“9.12.6湖北武汉话的双宾句”)3“s+v+do+io”“S+V+宾B宾A”(邢按:原书标记为“S+V+DO+IO”)作为一个线性序列也是可以延伸的。如:我给书他看。(类编“9.12.9下江官话的双宾句”)4洋内寄了几块钱的钱在兼语句里,只能是直接宾语先于间接宾语。例如:佢寄两块洋钿我用用罢。(他寄了几块钱给我用了。)|我约点儿饭鸡吃吃哦?(我拿点儿饭给鸡吃吧?)(类编“9.12.13浙江金华话的双宾句”)5异形同义分工现象有间接宾语是后面另一动作的施事的用法。这是为了使语句更精炼更紧凑。如:送咯支钢笔你用。(把这支钢笔送给你用。)丨借咯本书我看下看。(把这本书借给我看看。)丨把一块钱我买肉去。(给我一块钱买肉去。)|赶快喂饭他吃啰。(赶快给他喂饭吃吧。)|把一点我试下味看。(给我一点尝尝。)(类编“9.12.14湖南长沙话的双宾句”)异形同义分管现象后边,同样可以续上动词。比如湖南湘乡话:落雨哩,借把伞狭他打下。(类编“9.12.16湖南湘乡话的双宾句”)(二)动+宾b+动普通话中,宾后续动的状况为:“动+宾A宾B”→“动+宾A宾B+动”。20多年前,龚千炎《由“V给”引起的兼语句及其变化》一文,专题研究过这一格式。例如:我给你一件东西看。(曹禺《雷雨》)|决不给下人臭东西吃。(老舍《骆驼祥子》)在被认为用普通话写作的文艺作品中,也可以见到“动+宾B宾A+动”的说法。龚文指出:“这个格式方言里甚多,普通话里过去没有,近年来用普通话写的文学作品里渐渐出现了,只是数量很少。如:我给个东西你看看。(古华《美丽崖豆杉》)丨都是他娘,我一到家,就塞给鞋底我纳。(高晓声《水东流》)丨就是要给点颜色他们看看。(楚良《没有“负荷”的店》)通过对现当代文学作品语料库的检索,证明龚文的结论是正确的。现当代文学作品中较为多见的“动+宾A宾B+动”格式,补充几例:老中医叫人给老东山水喝,给他挑扎急救。(冯德英《迎春花》)丨是我朱延年收留了他,给他事做,给他饭吃,讨了老婆,成了家,立了业。(周而复《上海的早晨》)|呶,给你本小书看看。(宗璞《红豆》)丨是公公不好,给你陪不是啦。公公给糖糖你吃。(金庸《神雕侠侣》第1回)这一格式,不仅用于肯定句,也用于否定句:结果把花子关到厢房里,几顿不给她饭吃。(冯德英《苦菜花》)|有几次一天多不给我一口东西吃,……(冯骥才《一百个人的十年》)这一格式,不仅用于陈述句,也用于疑问句和祈使句:谁给你饭吃?(王朔《我是你爸爸》)|给我口水喝吧!(梁斌《红旗谱》)相对而言,“动+宾B宾A+动”的说法也能检索到,不过很少,可以看作是方言说法偶尔进入普通话。例如:什么时候给姜醋我吃?(欧阳山《苦斗》)丨你回家等着,我送酒你喝。(冯德英《迎春花》)应该注意的是:用了“动+宾B宾A+动”说法的作者,比方欧阳山和冯德英,他们在作品中也会同时使用“动+宾A宾B+动”的说法。如:她叫醒了那孩子,给了他一杯茶喝,又给了他两个油香饼吃。(欧阳山《三家巷》)|妈,快给我饭吃吧!(冯德英《迎春花》)四双宾语的“普-方”和“致书”普通话和方言双宾语的不同,主要表现为句子意思相同,两个宾语的句法组造状态却有所不同。两种不同的句法组造状态,分别显示了普通话和方言双宾句类型的基本面貌。然而,“普-方”的双宾句类型并非完全对立,而是互有浸润,互有交叉。这正好反映了“整体汉语”中二者的既有差别又有联系的亲缘关系。从历时平面看,二者互有浸润。一方面,方言不断接受普通话的影响,年轻人的说法同老辈人的说法会有所不同。比如,武汉方言学者指出:武汉话的双宾句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吸收普通话用法而形成的格式。如:他把我一本书。丨你莫把他钱唦?带双宾语的最重要的动词“给”,在武汉话中很少用到,最近30年用的比以前多,也是受普通话的影响。(类编“9.1.2.6湖北武汉话的双宾句”)又如,吴方言学者指出:南片吴语以直接宾语在前为常,越靠北部受北方话影响越大,间接宾语在前的语序也渐渐多见。(类编“9.12.10吴语的双宾句”)另一方面,用普通话写作的文学作品,由于受到作者母方言的影响,自然会偶尔带进方言说法。现当代文学作品中,近代白话文作品中,都可以见到方言用例。比如:房子租给了人家,大安的父母就用租金接济水生上了学。水莲父母也总给些粮食大安家,平素锅里碗里也就不那么分彼此的。(赵金禾《请你吃咸菜》,《中篇小说选刊》1997年第5期179页)|匡超人叩辞别知县,知县又送了二两银子他。(《儒林外史》第16回)从共时平面看,二者互有交叉。一方面,方言里不一定没有“动+宾A宾B”。比如,上文己经提到,一些方言里可以两式同用。另一方面,普通话里不一定没有不属于方言说法的“动+宾B宾A”。比如:温家宝总理“六一”节前夕复信中国聋儿康复研究中心的孩子们(《人民日报》2006年6月1日)丨香港有一位居民,致电本埠影视及娱乐事务管理处,指责一家报纸刊登了一首“粗口歌”。(《人民日报》2006年1月14日)这两个例子中,前宾语指物,后宾语指人。这一用法,动词和指物宾语都只有一个音节,带书面语色彩,如果认为其中的“复信、致电”之类是动宾式合成动词,后边的名词语充当这个合成词的宾语,此说很难成立。同类说法,自古有之。以“致书某人”来说,请看几个例子:致书宰相,乞分司洛阳,……(刘昫《旧唐书》卷一百六十九列传第一百一十五)丨致书诸籓,请谋王室之难。(欧阳修、宋祁《新唐书》卷一百九十八列传第一百一十)丨乃致书王镕,使通于全忠。(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二百六十一唐纪七十七)丨汝可致书宋太后,使汝名传中国。(毕沅《续资治通鉴》卷第三十五宋纪三十五)丨致书宋主,诘其稽留郝经之故。(宋濂《元史》卷五本纪第五世祖二)显然,分析古代汉语语法结构,不能说“致书某人”中“致书”是一个动词,“某人”是“致书”的宾语。总起来看,典型的双宾语在“普-方”之间可以互译、互补又互证。方言语法学者们都熟悉普通话语法学者的论说,但是,他们在描写方言双宾语时,都不约而同地把主要精力集中在“给”义双宾上面,而采用这种那种方式避开或基本避开了“取”义双宾。这是为语言事实所决定的。这从一个侧面表明,就“整体汉语”而言,具有离析性的双宾语,最为大家所认可,是在宾语使用上凸显汉语特色的句法结构。还需要说明两点。第一,“给”义双宾也好,“取”义双宾也好,都只是突出代表字的说法,二者并非任何时候都是对立的。比方“赏”和“罚”,有时“赏”有给义,“罚”有取义。例如:前例等于说“赏给他一辆宝马轿车”,后例等于说“罚取他一辆宝马轿车”。但是,在动词和宾语的联系上,两例都具有离析性,都是带双宾语的说法。例如:跟“罚他一辆宝马轿车”同类的例子,还有“榨他三根金条、赢了他一盘棋”以及本文第一部分里提到上海话时列出的“赢师院两场球”等。可见,有离析性的双宾语,有的跟“给”义和“取”义并不存在绝对的必然的联系。然而,“赏他一辆宝马轿车”可以说成“赏一辆宝马轿车他”,“罚他一辆宝马轿车”却不等于说“罚一辆宝马轿车他”,而“赢师院两场球”根本就不能说成“赢两场球师院”。由此又可见,这种“取”义双宾的离析性在句法组造的状态上受到了限制。还有,本文第一部分里提到的“买件衫我”“拿件衣服我”,虽跟取得意义无关,但也不能说成“买我件衫”“拿我件衣服”。相关现象有多少?有哪些?规律何在?一下子还说不清楚。第二,上面采用“典型双宾语”的说法,意味着还有其他双宾语。其他双宾语范围多大,还有哪些,疑难问题很多,笔者无力解决。这里只能指出:判定双宾最好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类比一下:把哪些动物判定为猫科动物,把哪些动物判定为犬科动物,都有统一标准,那么,判定双宾语的同一标准是什么呢?笔者读过几篇论证应该承认“取”义双宾的文章,感到言之成理,有说服力。然而,要较为理想地解决双宾问题,恐怕还需要在揭示各类双宾的共性特征上做更多的努力,给出简单明了的可以作为标准来判定双宾的格式或框架。陆俭明先生提出,可以用“一共+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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