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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历代少数民族诗词曲选》札记

在中国5000年前的漫长历史中,所有的少数民族和汉族都创造了光明和明亮的古代文化,许多少数民族作家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和影响。他们为中国古代文学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但迄今为止,涉足我国少数民族文学领域的研究工作者还寥若晨星,有关这方面的研究成果也少似凤毛麟角,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值得欣慰的是庄星华先生近年出版了《历代少数民族诗词曲选》一书,填补了少数民族诗词曲研究领域的空白。本书选注了自汉以来一百余位少数民族作家的诗词曲优秀作品数百篇,内容十分丰富,注释雅俗共赏,说明简约精要,是研究古代少数民族诗学、文学不可缺少的参考书。不过,《历代少数民族诗词曲选》一书(以下简称《诗词曲选》)也并非无瑕之璧,它还是有些讹误罅漏之处需要商补。为了剔除其白璧之瑕,使该书更趋完美,我们在阅读时作了大量考索工作。现将该书中的一些问题分为编选之瑕、释地之瑕、释物之瑕、释人之瑕、释事之瑕五类逐条列出,加上按语,以就教于大方。一、《越人歌》为南朝早期越歌1.丁鹤年《画蝉》当为唐戴叔伦诗《诗词曲选》载元末明初西域国回族诗人丁鹤年诗词十七首,其《画蝉》云:“饮露身何洁,吟风韵更长。斜阳千万树,无处避螳螂。”(474页)按:此诗亦见《全唐诗》第九册、卷二百七十四、第3100页《戴叔伦集》中。显然,该诗本为戴叔伦所作,盖鹤年题画时录之,后人不晓,即以为丁氏自作而收入《海巢集》。清人顾嗣立编《元诗选》又将此诗编入丁鹤年名下,《诗词曲选》编者遂将其选入。这类借诗题画而忘诗归原主的现象,并不仅见于此,宋孔平仲《禾熟》一首,亦见于清初画家恽格《瓯香馆集》卷十《村乐图》即是其例(见钱钟书《宋诗选注》)。2.先秦《越人歌》当作为书首选入《诗词曲选》从汉始录,先秦无与。其实,先秦也有少数民族诗歌。如《说苑·善说》所载《越人歌》就是当时的越民族人民创作的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作品。《说苑·善说》云:“襄成君始封之日,楚大夫庄辛过而说之曰:“君独不闻夫鄂君子晳之泛舟于新波之中也,越人拥楫而歌。歌辞曰:‘滥兮抃草滥予昌抵择予昌州州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秦踰渗惿随河湖。’鄂君子晳曰:‘吾不知越歌,子试为我楚说之。’于是乃召楚译,乃楚说之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子晳乃修袂行而拥之,举绣被而复之。鄂君子晳亲,楚王母弟也,官为令尹,爵为执珪。一榜枻越人,犹得交欢尽意焉。”据此可知:《越人歌》原文确实是一首地地道道的越族民歌;而它的译文则和《诗词曲选》第2页的《苲都夷歌》、第6页的《敕勒歌》、第176页的《醉义歌》性质相同。故《诗词曲选》应从先秦始,而第一首入选者当为《越人歌》。3.南朝也有少数民族诗人《诗词曲选》无南朝诗,编选者殆认为南朝无少数民族诗人,其实不然。在南朝少数民族诗人中,名登钟嵘《诗品》者就有三人,其中二人有诗流传。一为帛道猷。《诗品》说他是“胡人”,《述异记》说他是“外国人”,白居易《沃州山禅院记》说他是“西天竺人”,徐灵府《天台山记》说他是“西国高僧”,吴曾《能改斋漫录》说他“来自西天竺”。据此,则帛道猷当是西天竺——印度人。道猷有《陵峰采药》诗一首云:“连峰数千里,修林带平津。云过远山翳,风至梗荒榛。茅茨隐不见,鸡鸣知有人。闲步践其径,处处见遗薪。始知百代下,故有上皇民。”扬慎《升庵诗话》卷二谓“连峰数千里,修林带平津”,“茅茨隐不见,鸡鸣知有人”四句为“古今绝唱”。王夫之《古诗评选》卷四谓此诗:“宾主历然,情景合一。升庵欲截去后四句,非也。”另一为康宝月。《诗品》说他是“胡人”;古直《钟记室<诗品>笺》:“《高僧传》云:‘康僧会其先康居人;康僧渊本西域人,生于长安,貌虽梵人,语实中国’云云,疑宝月即僧会、僧渊之族也。又《南齐书·王僧虔传》中华书局《校勘记》云:“自汉以来康居人之留居中国者,皆以康为氏。”据此,则胡人康宝月亦康居人之留居中国者也。宝月诗存二首,均见《玉台新咏》。其一曰:“郎作十里行,侬作九里送。拔侬头上钗,与郎资路用。”其二曰:“有信数寄书,无信心相忆。莫作瓶落井,一去无消息。”《诗词曲选·凡例》第六云:“外国人之移居中国者,其作品在入选之列。”准此,则帛道猷,康宝月的诗作皆当选入,既不违背该书编选体例,又可补无南朝诗人之缺失。《诗词曲选》当补诗作还多,此不赘述。二、云溪亭1.白水:宇文毓《过旧宫》:“还如过白水,更似入新丰”。注云:“河名,出陕西耀县东北,东流至白水县入洛河……”。(14页)按:从全诗看,白水当指东汉开国之君光武帝刘秀所居之地。《文选》张衡《东京赋》云:“龙飞白水,凤翔参墟。”李善注:“白水,谓南阳白水县也,世祖(刘秀)所起之处也。”又李白《南都行》“白水真人居。”王琦《李太白全集》注引《元和郡县志》云:“后汉世祖宅在随州枣阳县东南三十里。宅南三里有白水,《东京赋》所谓‘龙飞白水’也。”又张载《七哀诗》佚句“汉祖想枌榆,光武思白水”之“白水”,亦与此诗同(汉高祖刘邦是丰县粉榆乡人,而白水则是光武刘秀之家乡,故张载共咏之)。如此解释,“白水”才和下句“新丰”之意相系,与诗题《过旧宫》相切。2.五云溪新庭:独孤及《同徐侍郎五云溪新庭重阳宴集作》注云:“一作新亭。新亭在南京。”(60页)按:浙江绍兴若邪溪,一名五云溪。从作者独孤及《庚子岁避地至玉山酬韩司马所赠》“挥手谢秣陵,举帆指瓯闽”(“诗词曲选》55页)及本诗“岂令永和人,独擅山阴游”等诗句看,五云溪新庭(亭)当在浙江绍兴若邪溪上。李白《与谢良辅游泾川陵岩寺》:“乘君素舸泛泾西,宛似云门对若溪。且从康乐寻山水,何必东游入会稽。”王琦注引《方舆胜览》云:“云门寺在会稽县南三十里,今名雍熙,为州之佛观。昔王子敬居此,有五色祥云,诏建寺曰云门。”又引扬齐贤曰:“若邪溪,云门寺,在越州会稽县南。”又:严维《余姚祗役奉简鲍参军》诗云:“歌诗盛赋文星动,箫管新亭晦日游。知己欲依何水部,乡人今正贱东丘。”再:《奉和独孤中丞游云门寺》诗云:“绝壑开花界,邪溪极上源。光辉三石坐,登陟五云门。”严维,越州山阴(今绍兴)人,此二诗所涉及的地名“新亭”、“东丘”、“邪溪”、“五云门”等,均在严维家乡。其和独孤及诗相较,严诗中的“邪溪”即独孤及诗中的五云溪;“东丘”即“东山”;“新亭”即“新庭”(《全唐诗》云:新庭,一作新亭)。同时,严诗中的“独孤中丞”亦即“独孤及”。如此相合,绝非偶然,即可更证独孤及诗中的“五云溪新庭(亭)”之所在。又许浑《泛五云溪》诗云:“此溪何处寻,遥问白髯翁。佛庙千岩里,人家一岛中。鱼倾荷叶露,蝉噪柳林风,急濑鸣车轴,微浪漾钓筒,石苔萦棹绿,山果拂舟红。更就千村宿,溪桥与剡通。”此亦言“五云溪”与“剡(溪)”(亦在浙江)相近也。既然“五云溪”与“剡溪”相近,则“五云溪新庭(亭)”之不在南京而在浙江绍兴,当是不容置疑的。3.有截:纥干讽《新阳改故阴》“有截知遐布,无私荷照临”注云:“有截:即万物有治”。(132页)按:《诗·商颂·长发》:“相土烈烈,海外有截。”朱熹《诗集传》曰:“相土,契之孙也;截,整齐也;至是而商益大,四方诸侯归之,截然整齐矣。”孔融《离合作郡姓名字诗》亦云:“女回于匡,海外有截。”后世遂以“有截”为“海外”之代称。《北齐书·樊逊传》中“有截之内,蹈德而咏仁”,即是此义。而杜牧《奉和门下相公送西川相公》”无私天雨露,有截舜衣裳”,义亦同此。4.番五:马祖常《丁卯上京四绝》之二“明时不惜黄金赐,只图番五万里来”。注云:“恭维元朝的统治,写圣明的朝廷对各地贡奉的珍品是不惜以重金回赐的,只希望各地邦国部落多来进贡。表现了元朝盛时的雄图大略。”(325页)接:“番五”二字末释。据考,“番五”,当作“番吾”,战国时赵国之地,在今河北省平山县境。也有直接写作“播吾”的,如《韩非子·外储说左上》。“番吾”又见《史记·赵世家》。据此,则“番吾”(即诗中之“番五”)又当是番吾君的省称,指能为国家进贤的人。诗之末句是说:只希望象番吾君那样能为国进贤的人从万里之外到来。三.“纸鸢”的“风”的内涵1.长离:长孙铸《送萧颖士赴东府得离字》“大德讵可拟,高梧有长离”。注:离,下垂貌。(42页)按:长离,鸟名。一说是灵鸟。《汉书·司马相如传·大人赋》“左玄冥而右黔雷兮,前长离而后矞皇。”师古注:“长离,灵鸟也。”又作“长丽”,云是鸾鸟。《汉书·礼乐志》“长丽前掞光耀明。”晋灼引臣瓒曰:“长丽,灵鸟也。故相如赋曰:‘前长丽而后矞皇。’旧说云‘鸾鸟也。’张衡《思玄赋》亦曰:‘前长丽使拂羽’。”师古曰:“晋、瓒二说是也。”又说是凤鸟。沈括《梦溪笔谈》七《象数》:“四方取象苍龙、白虎、朱雀、龟蛇。惟朱雀莫知何物,但谓鸟而朱者,羽族赤而翔上,飞必附木,比火之象也。或谓之长离,盖云离之长耳。或云鸟即凤也,故谓之凤鸟。”从诗意看,长离当作凤鸟解,才与“高梧”意合,因为,凤凰“非梧桐不止”(《庄子·秋水》)。2.风筝:元稹《连昌宫词》“鸟啄风筝碎珠玉”。注:风筝上装饰着珠玉,喻其华贵。(104页)按:此处“风筝”指挂在楼台檐棱之间的玉马儿。《扬升庵全集》第五十七卷:“古人殿阁檐棱间有风琴风筝,皆因风动成音,自谐宫商。”句意为:鸟啄着风筝,发出碎玉般的声响。若依编者所言,“风筝上装饰着珠玉”,风儿又如何将它驮得起。显然,元稹诗中的能“发出碎玉般声响”的“风筝”,与今谓做“纸鸢”者,不是同类。3.玄黄:完颜亮《喜迁莺·赐大将韩夷耶》“问江右,想云霓望切,玄黄迎路”。注:“即天地。《易》:天玄而地黄。”(193页)按:《书·武成》:“惟其士女,篚篚玄黄,昭我周王。”《传》云:“言东周士女,篚篚盛其丝帛,奉迎道次,明我周王为之除害。”完颜亮词“玄黄迎路”指此。故“玄黄”当指彩色的丝帛。《诗·豳风·七月》“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孔《疏》云:“八月之中,民始绩麻,民又染缯,则染为玄,则染为黄。”“玄黄迎路”句意为:江南人民用篚筐盛着彩色丝帛对金兵夹道欢迎。不过,这只是完颜亮的一厢情愿而已。当时的江南人民正严阵以待他们的到来。唐太宗《皇德颂》:“何险不济,何患不攘。士女绥悦,篚篚玄黄。斯物之至,昭于我王。”其“玄黄”也是指玄黄色的丝帛,与完颜词义同,若“玄黄”指天地,则句不可解矣。4.灵与:廉希宪《水调歌头·读书岩》“唤起终南灵与,商略昔时名物,谁劣复谁优。”注:与,容与,闲适的样子。(283页)按:“灵”、“与”连文,又作灵圉,见《史记·司马相如传》“灵圉燕于闲观。”裴骃《集解》引郭璞曰:“仙人名也。”又作灵圄,见《文选》司马相如《大人赋》。郭璞注引张楫曰:“众仙之号也。”也作淳圉,见《淮南子·俶真训》“真人骑飞龙,从淳圉。”许慎注:“仙人也。”而一本又作敦圉。据此,则灵与、灵圉、灵圄、淳圉、敦圉,皆是一物,作仙人解。“唤起”句意为:唤起终南山的仙人。5.纥干冻雀:孛术鲁翀《阅故唐宫》“开元舞马散冥寞,纥干冻雀含悲凉。”注只云:“纥干,山名,在山西大同东,气候奇冷”。而于“冻雀”事无注。(299页)按:《新五代史·寇彦卿传》云:唐末朱全忠遣寇彦卿迫唐昭宗东迁洛阳,昭宗与左右皆哭,相语曰:“纥干山头冻死雀,何不飞去生处乐。”《全唐诗》引《唐诗记事》亦云:“帝在洛,日忧不测,与皇后内人唯沈饮自宽,.尝歌云:‘纥干山头冻杀雀,何不飞去生处乐。’此古语,帝述之者。”诗句正用此典。纥干,一说当作纥真。见吴曾《能改斋漫录》。6.天吴:贯云石《观日行》“人生行此丈夫国,天吴立涛欺地窄”。注:即吴天。(305页)按:天吴,水神。《山海经·海外东经》:“朝阳之谷,神曰天吴,是为水伯,在北两水间,其为兽也,八首八面,八足八尾,皆青黄。”杜甫《北征》:“海图拆波涛,旧绣移曲折。天吴及紫凤,颠倒在褐。”李贺《浩歌》:“南风吹山作平地,帝遣天吴移海水。”这些句子中的“天吴”,皆指水神。而贯云石诗中之能“立涛”“欺地窄”的天吴,亦当指此。7.白兽尊:马祖常《驾发上京》“讲搜猎较黄羊圈,赐宴恩治白兽尊。”注:“传说古有神兽曰白译。……这里美称皇帝猎物。”(322页)按:白兽尊即白虎樽。《宋书·礼志》云:“魏制……正旦元会,设白虎樽于殿前,樽盖上施白虎,若有能献直言者,则发此樽饮酒。”唐避太祖李虎讳改虎为兽。《晋书·袁宏传,三国名臣颂》“虬兽虽惊”,中华书局《校勘记》云:“兽,袁宏原作虎”。而尊又通樽。故白虎樽唐代作白兽樽。唐以后亦仍有名白兽樽者,如苏轼《次韵王定国得颖倅之二》“滟翻白兽樽中酒,归煮青泥坊底芹”及马祖常此诗是其证。8.守宫:雅琥《御沟流叶图》“秋期暗度惊催织,春信潜通误守宫”。注:“误守宫:后悔在宫中独守寂寞。”(388页)按:《尔雅·释鱼》:“蝾螈、蜥蜴、蝘蜓,守宫也。”张华《博物志》:“蜥蜴,或名蜓,以器养之以朱砂,体尽赤,所食满七斤,治万杵,点女人肢体,终本不灭,有房室事则灭,故号守宫。”诗之“守宫”当指此。误守宫,谓宫女肢体上点了守宫粉,不敢和人发生私情。南齐《杂曲歌辞·乐辞》云:“绣幙围香风,耳节朱丝桐。不知理何事,浅立经营中。爱惜加穷袴,防闲讬守宫。今日牛羊上丘陇,当年近前面发红。”其守宫,也是用来防范妇女的。9.羊羔:薛昂夫《[双调]蟾宫曲·雪》“一个饮羊羔红纱暖阁,一个冻骑驴野店溪桥,”无注。(435页)也是用来防范妇女的。9.羊羔:薛昂夫《[双调]蟾宫曲·雪》“一个饮羊羔红纱暧阁,一个冻骑驴野店溪桥,”无注。(435页)按:羊羔:美酒名。明黄一正《事物绀珠》云:“羊羔酒出汾州,色白莹,饶风味。”10.鹅竿:木公恕《饮春会》:“官家春会与民同,土酿鹅竿节节通。一匝芦笙吹未断,踏歌起舞月明中”未加注释。(499,页)按:“土酿鹅竿节节通”,描写了我国西南地区某些少数民族的饮酒方式。他们饮的是“土酿”,即用土法酿制的酒,如羌族尤喜饮自酿的蒸蒸酒和咂酒。蒸蒸酒是羌族人民逢年过节,招待贵宾,举行婚礼时不可缺少的饮料;咂酒度数不高,饮洒时开坛注入清水,用细节竹管吸取。每当欢庆节日或款待客人时,羌民们便围绕咂酒坛,拉手跳起“萨胡”,每至酒坛前,便咂上一口。此用以吸酒的细节竹管,殆即诗中的“节节通”的“鹅竿”。诗中所写的歌舞民俗,在其它民族地区也可见到。曹树翘《滇南杂志》云:“滇黔夷歌,俱以一人捧芦笙吹于前,而男女拍手顿足,倚笙而和之,盖古之联袂踏歌之遗也。”四.《新唐书》卷一六四《模型二林公》:“国,权君信,”第42页1.夷吾,独孤及《癸卯岁赴南丰道中闻京师失守寄权士繇、韩幼深》“莫作新亭泣,徒使夷吾嗤”。注:“管仲字夷吾,相齐桓公成霸业。”(58页)按:新亭泣事,始见于《世说新语·言语》:“过江诸人,每至美日,辄相邀新亭,藉卉饮宴。周侯()中坐而叹曰:‘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皆相视流泪。惟王丞相(导)愀然变色曰:‘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如此,则春秋时的管夷吾,何能嗤笑东晋诸公?故诗中的“夷吾”,当别有所指。据考,东晋王导——即上文中责备过江诸人的王丞相,曾被时人誉为夷吾。见《晋书·王导传》。诗之“夷吾”当指此。2.山公:独孤及《同徐侍郎五云溪新庭重阳宴集作》“山公惜美景,肯为芳樽留”。注:“即山涛。”(60页)按:此山公当指山涛之子山简。诗中所咏山简事见《世说新语·任诞》:“山季伦(简字)为荆州,时出酣畅,人为之歌曰:‘山公时一醉,径造高阳池。日暮倒载归,茗艼无所知……。’”刘峻注引《襄阳记》曰:“汉侍中于岘山南依范蠡养鱼法作鱼池,池边有高堤,种竹及长楸,芙蓉、菱芡复水,是游燕名处也。山简每临此池,未尝不大醉而还……。”后人多有咏山简此事者。如唐之孟浩然诗集中即有数首。而独孤及《李卿东池夜宴得池字》“自是山公兴,谁令下士知”中之“山公”亦指山简。3.南诏骠信:《星回节游避风台与清平官赋》之作者介绍云:“南朝国王姓蒙氏,乌蛮族……。”(119页)按:“南朝”当作“南诏”。骠信不是作者姓名。李京《云南志略》云:“其称呼国王曰骠信”。《增订南诏野史》亦云:“南诏称帝曰骠信。”证之以《新唐书·南诏传》“骠信,夷语君也”,李京等人之说可信。这个会赋诗的南诏骠信是谁呢?《旧唐书·南诏传》云:“贞元九年(793),异牟寻乃与酋长定计,遣使……凡三辈致书韦臬……韦臬遂命巡官崔佐时至……其明年正月,异牟寻使其子阁劝及清平官等与佐时盟于点苍山神祠……阁劝即寻梦凑也……牟寻遂遣佐时归,仍刻金契以献,阁劝赋诗以践之。”据此,则能赋诗的骠信当是寻梦凑。而编者所录此诗,袁嘉谷《滇绎》即断为寻梦凑所作。寻梦凑生于公元778年,卒于809年,曾为南诏骠信。4.韩夷耶:完颜亮《喜迁莺·赐大将军韩夷耶》注:“不详。”(192页)按:岳珂《桯史》卷八《逆亮词怪》条云:“金酋亮……得志,将图南牧,遣我叛逆施宜生来贺天申节……明年竟遂前谋。使御前都统骠骑卫大将军韩夷耶将射雕军二万三千围,子细军一万,先下两淮。临发,赐所制《喜迁莺》以为宠。”据此,则韩夷耶是完颜亮御前都统骠骑卫大将军。又据《金史·海陵纪》载,完颜亮于金正隆六年(1161)大举攻宋,则此词当作于是年大举攻宋前不久。5.落雕都尉:同上“射虎将军。落雕都尉,绣帽锦袍翘楚”注引《史记·李将军列传》云云。(192页)按:《北齐书·斛律光传》云:“光字明月,少工骑射……,尝从世宗(即高澄)于洹桥校猎,见一大鸟云表飞,光引弓射之,至地,乃大雕也。世宗取而观之,深壮异焉。丞相属邢子高见而叹曰:‘此射雕手也。’当时传号‘落雕都督。’”据此可知,“落雕都尉”当指斛律光。杜牧《东兵长句十韵》“落雕都尉万人敌”,所指亦同。6.良乐:张澄《辊马图》“而今世上无良乐,兀兀黄尘辊得休”注云:“好的伯乐之才。”(218页)按:良乐,当作良、乐,即王良、伯乐。伯乐善相马,王良善御马。《文子·上仁》、《淮南子·主术训》皆云:“伯乐相之,王良御之”;焦赣《易林·之豫》亦云:“王良善御,伯乐知马”,是其证。杜甫《天育骠骑歌》“时无王良,伯乐死即休”,即以王良、伯乐并举。王良、伯乐,简言则作“良、乐。”7.纲维:吉雅谟丁《题画竹为董文中赋》“日日是平安”。注引《酉阳杂爼》:北都(即唐太原)童子寺有竹一窠,才长数尺。相传其寺纲维(纪律、制度)每日报竹平安。(477页)按:纲维,指寺院中管理总务的知事僧。梵语羯磨陀那,义译为纲维。其位次于上座。8.疏太付,答禄与权《送宋承旨还金华》“汉室旧闻疏太付,明庭今见桓五更”注:汉时太付被疏之事不止一件。(479页)按:疏太付,指汉太付疏广。《汉书·疏广传》云:“疏广字仲翁,东海兰陵人。……地节三年立皇太子,广为太付,子(疏)受为少付……太子每朝,因进见,太付在前,少付在后,父子并为师付,朝迁以为荣。……皇太子年十二,通《论语》、《孝经》。后因年老,父子俱致仕以归。公卿大夫,故人邑子设祖道供张东都门外,送者车数百辆。辞决而去。及道观者皆曰:‘贤哉。二大夫!’或叹息为之泣下。”诗人正以汉之疏广致仕荣归之事衬托宋濂告老还乡之举。9.赞皇:吴惟英《游李武清新园泛舟》“登舟我欲偕元礼,选石君宜学赞皇。”注:“唐李华,赞皇人……。选石:选择碑石。”(503页)按:此赞皇,当指李德裕。《唐书·李德裕传》云:“字文饶。赵郡(赞皇)人……(文宗太和)七年(833)年二月……封进赞皇(县)伯。……(大中)三年(849)十二月卒,时年六十三。……东都于伊阙南置平泉别墅,清流翠筿,树石幽奇。初未仕时,讲学其中,及从官藩服出将入相三十年不复重游,而题寄歌诗,皆铭之于石,今有花木记、歌诗篇录二石存焉。”因李德裕曾封赞皇伯,人们即谓之为“赞皇公”。韦绚《戎幕间谈序》云:“赞皇公博物好奇,尤善论古今异事。当镇蜀时,资佐宣吐,亹亹不知绝焉。乃谓绚曰:能随而记之,亦足以资于闻见。绚遂操觚录之,号为《戎幕间谈》。”周中孚《郑堂读书记补遗》卷二十八亦云:《桯史》,“唐李赞皇德裕所著书已有此名矣。”而于李华,则未见有人称之为“赞皇”者。李德裕好石,最为有名。他的诗今存者有一百余首,而其题石者就有十三首之多,约占存诗的十分之一,皆为《全唐诗》所载。又从上述可知,吴诗中之“选石”,是指选择林园奇石。五、《隋书》卷7《线性图四十四卷》载1.莲花结社:郭从义《赠梦英大师》“莲花结社须容我,不似陶潜爱酒”注:“即佛堂。”(147页)按:当指晋义熙十一年(414)释慧远和慧永、刘遗民、雷次宗等一百二十三人结社于庐山东林寺共修佛法之事。此社号曰白莲社,也称莲社。其时,陶潜与慧远为方外交,慧远结社以书招渊明,渊明曰:若许饮,则往。许之,遂往访。一日,渊明谒远公,甫及寺外,闻钟声,不觉颦容,遽命还驾(参见《莲社高贤传》、李公焕《笺注陶渊明集》)。须作此解,莲花结社和爱酒陶潜方有关联。2.乌纱岸:完颜璟《生查子·软金杯》“痛饮乌纱岸”。注:“指达官贵人之多,冠盖如云。”(208页)按:岸,岸帻之省。句意谓:摘下乌纱帽,露出头巾,无拘无束地开怀畅饮。孔融《与韦林甫书》:“间僻疾动,不得复与足下岸帻广坐,举杯相于,以为邑邑。”又康仲熊《陪遂安封明府游灵岩瀑布记》:“县之西有山,山之岩有泉,胜可知也。薄游于兹,懿彼幽绝,不俟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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