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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元《梁典》编年论

他活跃于梁朝和汉代(今安徽省霍山)。唐修《陈书》与《南史》均将何之元收录在“文学传”中,宋集《文苑英华》收录其《梁典·总论》。何之元撰有《梁典》三十卷,《隋书·经籍志》收在史部“古史”类,两《唐书》收录在乙部“编年”类中何之元一生仕宦不显,耄耋之时尤锐意史志,撰成《梁典》,这在中古如云史家之中亦属罕见。《梁典》原书已佚,传世于今的有序、总论及若干佚文。其佚文,民国陶栋辑录有十二条,唐燮军又进一步检阅《史通》、《唐钞文选集注汇存》、《太平御览》等书扩充五条。何之元《梁典》存世条文虽然有限,但序与总论几近全存,甚见作者精深意旨与自得之意,值得我们再认识。一、如何制作原始历史何之元历史编纂的主要成就,即是三十卷《梁典》。1.何之元《梁典》的编年体应用《梁典》何以采用编年体,学界对这一问题并未有太多重视。编年体虽一度在东晋时鼎盛,但至刘宋时便趋衰落。据李云光《补梁书艺文志》,梁成纪传正史有23部、编年古史8部《南史·吴均传》曾记载吴均撰齐史由纪传改编年的过程,语云:先是,均将著史以自名,欲撰《齐书》,求借齐起居注及群臣行状,武帝不许,遂私撰《齐春秋》奏之。书称帝为齐明帝佐命,帝恶其实录,以其书不实,使中书舍人刘之遴诘问数十条,竟支离无对。敕付省焚之。刘知幾分析编年体长短,曾云:“论其细也,则纤芥无遗;语其粗也,则丘山是弃。”吴均《齐春秋》成因及其遗憾,可为我们认识何之元《梁典》所参佐。何之元一生颠沛流离,长期周旋于方镇幕府之中,无与中枢秘书图籍。何之元曾说:“之元官自有梁,备观成败,昔因出轴,流寓齐都,穷愁著书,窃慕虞子,但梁室极促,简牍多阙,所得遗逸,略不尽举。”不止于此,何之元对编年体的选择还有一层含义。他在《梁典·序》的结尾说道:又编年而举其岁次者,盖取分明而易寻也。若夫猃狁孔炽,鲠我中原,始自一君,终为二主,事有相涉,言成混漫。今以未分之前为北魏,既分之后高氏所辅为东魏,宇文所挟为西魏,所以相分别也。重以盖彰殊体,繁省异文,其间损益,颇有凡例。萧梁历史演进比较复杂,前期关涉北魏,后期涉及东、西魏及后来的北齐、北周。何之元实事求是,对北涉诸政权一并认同,表现出尊重史实的优良品质,颇受后世史家赞许。编年体演进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如汉末荀悦《汉纪》引入“连类列举”,东晋袁宏《后汉纪》采用“言行趣舍,各以类书”,都有助于编年体的完善。何之元《梁典》在历史编纂上也有这样追求,其在编年体例上寻求突破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增加叙事完整性。何之元在《梁典·序》中提及书法,他说:“夫事有始终,人有业行,本末之间,颇宜诠叙。”其二,将时间序列和阶段性意识融合。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优点在于时间序列清晰可见,但历史发展大势却难以得到充分展现。何之元纵览梁代,将有梁历史分成六个阶段,即其在“序”中所指的六“意”,分记梁武、世祖、敬帝与后嗣主。这六个阶段并非简单按帝王划分,梁武帝在位48年,何之元将梁武帝时期分成“追述”、“太平”、“叙乱”三个阶段。这样,将时间序列和历史阶段性发展的特点结合起来,既可以继续保持编年体时间序列清晰的优势,又可将梁武前后历史发展大势展现出来,使历史脉络更为清晰。其所获成效,诚如尹达所说:“进一步加强了史书的政治内容和对历史过程演变的描叙。”2.撰述资谈:何之元《梁典》的撰作意义《梁典》在题目和断限上也有自己的追求。唐前史书题目,刘知幾概括颇为全面,他说:“上古之书有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其次有《春秋》、《尚书》、《梼杌》、《志》《乘》。自汉已下,其流渐繁,大抵史名多以书、记、纪、略为主……至于孙盛有《魏氏春秋》,孔衍有《汉魏尚书》,陈寿、王劭曰志,何之元、刘璠曰典。此又好奇厌俗,习旧捐新,虽得稽古之宜,未达从时之义。”何之元在《梁典·序》中对自己题目有个清晰的交待,他说:记事之史,其流不一,编年之作,无若《春秋》,则鲁史之书,非帝皇之籍也。案三皇之简为《三坟》,五帝之策为《五典》,此典义所由生也。至乃《尚书》述唐帝为《尧典》,虞帝为《舜典》,斯又经文明据。是以典之为义久矣哉。若夫《马史》、《班汉》,述帝称纪,自兹厥后,因相祖习。及陈寿所撰,名之曰志,总其三国,分路扬镳。唯何法盛《晋书》变帝纪为帝典,既云师古,在理为优。故今之所作,称为《梁典》。序中起笔直接定调“记事之史,其流不一,编年之作,无若《春秋》”,没有对何以选择编年体作出解释。但对撰述的题目则着笔较多,解释得非常明确,也比较透彻。在他看来,从五帝《五典》到唐帝《尧典》、虞帝《舜典》,再到何法盛《晋书》的“帝典”,“典”均为帝王之书,充分彰显帝王中心地位。这就是他将自己史学撰述断题为“典”的内在理路。孔子修《春秋》,意在“尊王”,但主要是通过内部书法来彰明主旨,何之元则仅从题目就充分彰显尊君理念。这种史学观念,在魏晋以来君臣观念淡薄的门阀社会下,显得颇为与众不同。“既云师古,在理为优”的总结,再次表明何之元的选择并非是刘知幾所言“好奇厌俗,习旧捐新”,而是师法古贤之外,强烈渗透着他的史学理念。何之元《梁典》的断限也有深义。《陈书》本传载云:及叔陵诛,之元乃屏绝人事,锐精著述。以为梁氏肇自武皇,终于敬帝,其兴亡之运,盛衰之迹,足以垂鉴戒,定褒贬。究其始终,起齐永元元年,迄于王琳遇获,七十五年行事,草创为三十卷,号曰《梁典》。唐燮军将《梁典》题目与断限统合起来进行批判,对何之元撰史旨趣及《梁典》题目、断限均有诟病。唐文说道:“何氏之所以将其所撰之书命名为《梁典》,是因为在他看来,‘典’是专门用于载述帝皇事迹的图书形式。他对‘典’义的这种理解及其将所撰之书命名为《梁典》的这种作法,其实隐含着对陈氏政权合法性的否定,这正如同他将《梁典》叙事下限下拉至公元573年(陈文帝太建五年),其意就在于替梁朝与陈氏政权争正统。据此又可知在何氏的历史哲学中,虽已不再拘泥于华夷之辨,却依然未曾摆脱正统论的束缚。”所论关于“典”义的认识,应该与何之元本意吻合。但由此而引申出来的论说,则有推敲空间。此间关于何之元正统观念的论述,特别是说何之元“未曾摆脱正统论的束缚”,似有对古人诃责过度之嫌。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忽视了正统论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政治意义和史学意义。史书断限与王朝起迄往往并非完全同步。这个问题引发的争议,在西晋初修史时存在过,在萧齐初修史时也存在过。何之元《梁典》没有拘泥于萧梁政权终始。王琳原为梁元帝萧绎旧臣,陈霸先建陈后,王琳才与之彻底决裂,扶萧绎孙萧庄为帝,仍举萧梁旗号。王琳遇获,才意味着萧梁余焰灰飞烟灭。所以,某种意义上说,何之元《梁典》“起于永元元年,迄于王琳遇获”,不回避有陈政权的忌讳,才是如实展示萧梁存在历史轨迹。至于唐文说何之元出于对王琳旧幕和萧庄故主心怀感激,这不能说是绝对没有。但是,这是否就是他立“后嗣主”的决定因素?《梁典》不叙这段历史,是否就是忠实于萧梁史实?恐怕未必。《梁典》“后嗣主”的设立,正是有效展现了萧梁一度断而不绝的历史实景。至于唐文指责何之元,“不但过多地羼杂了他的个人好恶,而且在事实上构成了对国史编纂惯例的毫无意义的反动”,也值得我们深思。何之元既是私修,心志自可自由释放。《梁典》绝笔于王琳遇获,乃是何之元“成一家之言”的独到认识,也是对萧梁历史的忠实。我们尤可思考明史家朱明镐所言,“姚氏修本纪,则删明帝,修列传,则削王琳,不如何之元所纂《梁典》,犹存其行事而不没,其实为一时之良史也。”二、东汉前的断层式何之元生存时代,史论的发展早已超越汉魏以前的片断式,具有代表性的是东晋干宝《晋纪》和梁裴子野《宋略》中的“总论”。何之元的《梁典》也撰有“总论”。1.何之元及《梁典》史识决定着史学的境界。章学诚曾言:“夫事,即后世考据家之所尚也;文,即后世词章家之所重也。然夫子所取不在彼而在此,则史家著述之道,岂不可求义意所归乎!”何之元的人生历练和史学追求,熔铸成他对历史、对社会、对梁代政治独特的认识。他在《梁典·总论》中将这一认识阐发出来:夫根深者叶茂,源广者流长,故圣王欲其茂长,前为深广,是以择沃壤以置王畿,国都圜于六乡,封域号于千里。其外则布之以五等,列之以万国,分疆画野,立树党闾。境陇以怀其仁,桑梓以安其俗。诸侯守境土,以事于上,天子执赏罚,以临于下。有功则褒,无道则废,二伯弼于内朝,九牧佐于外政,间之以贤戚,参之以懿亲,弘仁义于区中,被礼乐于遐表,忠信之礼达,谦让之风行,尔乃觊觎之心绝。兵戈叠息,刑辟靡用,狱讼罔兴,然后龟龙游于池沼,鸾凤栖于苑囿。及其末世,虽主昏于上,民乱于下,犹晋郑有依,桓文是相,绝而更续,颠而必扶,数百年内,方至于灭。周道既没,斯风渐丧,洎于后代,其弊尤甚。罔恤民之不存,而忧士之不禄,莅民之长,守次更为,前人未安,后人便及,迎新送故,疲于道途,为君者甚多,为民者甚少。由是君臣之义薄,狡恶之萌兴,下上递憎,甚于仇敌。百城恣其暴夺,亿兆困其征求,损弃旧卿,奔亡他县,地荒邑散,私少官多。于是仓库既空,赋敛更重,天示谴祸,地出妖祥,饥疫互生,水旱交至,民不堪命,轰然土崩,数十年间,还为黎庶。川胜义雄曾论《梁典》,说何之元“虽然明知资料不足,却又抵制不住创作冲动”,“或许就是因为这是一部基于对现实深刻反省的著作。”何之元对梁代社会的批判,展示了他史识的高度。还以“罔恤民之不存,而忧士之不禄”批判为例。这一批判,说明在何之元的思想深处,“民”重于“士”,体现出何之元朴素的“民本”思想。他的“民本”思想火花,在《梁典·序》中也多有闪现。在阐释设“太平”之意时,他说:“高祖生自布衣,长于弊俗,知风教之臧否,识民黎之情伪。”以“识民黎之情伪”肯定初登基时的梁武帝。何之元设“世祖”意而不设“太宗”意,唐燮军颇有微词。何之元是这样解释的,他说:“不庭之民,流逸之士,征伐礼乐,归世祖不归太宗。”何之元的民本思想在《梁典·总论》中展现得更多。他讲“饥疫互生,水旱交至,民不堪命”,讲萧绎时侯景乱平,讲“黔首蒙拯溺之恩,苍生荷仁寿之惠,微管之力,民其戎乎?”特别是在纵论梁史之后,他还提出了解决梁代社会问题总方案,说:“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自天所祐,归于有德。”2.梁代前叶的不评价与反讽何之元的史识有其方法论基础,正如他自己说的,“以曩求今,工拙可见。”齐季昏虐,政由群小,朝宰被无辜之诛,藩戚惧淫刑之害。高祖痛兄弟之戮,因天下之心,举荆雍之师,兴易武之伐,指挥则智勇风从,号令则遐迩响应,取鄢郢若拉枯,定金陵如沃雪,黄越既斩,白旗乃悬,师不疲劳,民无怨黩,乐推口在,代德是膺,逆取顺治,享年四纪。万几事广,六职务殷,负扆君临,勤于听览,兢兢罔倦,乾乾不已……由近及远,咸从风化,执经者连袂,负笈者排肩,济济多士,于斯为盛。何之元从齐末说到梁武起事再说到梁代前叶,指出梁武起事乃“因天下之心”而成,肯定了齐梁政权更替的历史走势。经过抽象提炼,齐末昏政和梁初革新对比效果强烈,立论便有了很强的说服力。论及梁前叶励精图治后,何之元又以大段篇幅对梁武帝展开了批判,对其御民之失进行了多角度揭示。这也是一种对比,即将梁武帝优点与不足进行对比。在批评梁武帝过失和揭露有梁弊政众相后,针对梁朝衰败,何之元得出结论:“事非一夕,其所由来渐矣。”武帝之后,何之元又相继品评梁简文帝、元帝及敬帝。每评论,必剖析其优劣长短,进行正反辩证对比。何之元《梁典》不设“太宗”意,很容易让我们想起司马迁不立《惠帝本纪》而立《吕后本纪》。如果我们未曾留心何之元这种特殊处理,不留心他不甘沦为起居、追求裁断的史学旨趣,也许就轻易忽略甚至误解了何之元的良苦用心。何之元在《梁典·总论》中没有忽略简文帝,论之云:“太宗孝慈仁爱,实守文之君,惜乎为贼所杀,至乎文章妖艳,隳坠风典,诵于妇人之口,不及君子之听,斯乃文士之深病,政教之厚疵。然雕虫之技,非关治忽,壮士不为,人君焉用。”分论梁代诸帝后,何之元又回到历史维度上来,再次将梁代诸帝与前史进行整体对比。他说:夫创天下者,至明者也,丧天下者,至暗者也。是以禹汤兴其功,桀纣废其业,莫不得之者前主,失之者后君。逮兹梁室,有异于此,何则?高祖拨乱除残,反身招于祸乱,世祖复雠雪耻,翻手命于寇雠,敬皇继祀而鼎移,后嗣绍基而祚徙。有梁以前,历来是“莫不得之者前主,失之者后君”,而至梁朝,则明显“有异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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