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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边疆经略的文化传统与人才基础

钱穆在《清史纲要》中说。“中国以其自身的优秀和领土的开阔地带,往往显著地追求中国的国力,而且周围有许多外国民族。”。因此中国史上对外之胜负、强弱,几乎完全视国内政治为转移。讲述中国史上历来之外患,毋宁应该多注意于国内之自身。”一、西汉的边疆治理与“承秦之制”“汉承秦制”已是学界的不刊之论,秦代统一“为中国版图之确立、民族之抟成、政治制度之创建、学术思想之奠定”。汉代政治的秦政特质首先表现在“用秦之人”。《商君书·垦令》刻画秦人性情曰“狠刚之民”、“褊急之民”,《汉书·刑法志》曰“秦人,其生民也狭隘,其使民也酷烈”,“酷烈”体现了其政治文化风格,战国时秦国因其急烈之民气、勇进之军威及“喜战”之风格而被关东六国称作“虎狼之国”。秦末刘邦先入关中,史念海先生认为垓下之战“汉军是以秦人为主力的”此外,秦统一后,始皇帝的大举开边使得中原王朝势力深入到边缴四夷地区。如北边蒙恬将兵20万北伐匈奴,南边“三十三年,……乃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高祖建国后定都关中、“据秦之地”,当是缘于对关中地缘环境的正确认识。《史记·刘敬叔孙通列传》载娄敬谏高祖曰:夫秦地被山带河,四塞以为固,卒然有急,百万之众可具也。因秦之故,资甚美膏腴之地,此所谓天府者也。陛下入关而都之,山东虽乱,秦之故地可全而有也。夫与人斗,不搤其亢,拊其背,未能全其胜也。今陛下入关而都,案秦之故地,此亦搤天下之亢而拊其背也。刘邦在群臣争言“都周(洛阳)”的廷议中最终听从张良、刘敬的主张,表现出较为阔达的地域文化观念,也因此面临着与秦同样的边疆形势。由此,西汉一朝边疆经略的中心恒在西北,钱穆先生对此立论颇精,兹引述如下:西汉承秦而都关中,长安为全国之头目,东方的文化、经济不断向西输送,使与西方武力相凝合,而接着再从长安向西北伸展,当是协调的、动的、进取的。东汉光武中兴,由于关中残破,“据秦之地”的经济基础不复存在,政治中心转向洛阳。相应地,西北边疆经略在帝国政治格局中的重要性下降,西北疆域逐渐萎缩,西域不复为汉所有,乃至屡弃凉州三辅。如果说留用“秦人”影响的是隐性的边疆观念,据有“秦地”影响的是被动的边疆形势,那么“承秦之制”则是在操作层面完善了汉代的边疆治理机制。秦制对后世影响最为深远的莫过于“废分封,行郡县”。秦始皇将边疆纳入王朝管理体制的通常做法是“郡县其人”。秦代以长城为界,在长城以南由东向西设有辽东、辽西、渔阳、上谷、云中、九原等郡,南部边陲则有南海、桂林、象郡等。秦代这一举措无疑顺应了正确的历史方向,但具体实施中则失之急躁,轻言用武,以致南越土民宁愿“与禽兽处”,也“莫肯为秦虏”。“汉兴,因秦制度,崇恩德,行简易”在边防管理机制上,汉亦承秦余绪,秦代修筑和巩固的长城等工事在汉代继续发挥作用,武帝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西汉取河南地,“复缮故秦时蒙恬所为塞”二、武帝对边疆经略人才的大力保护和控制有关社会流动对政治的参与,陈寅恪与钱穆先生多有阐发。陈寅恪先生以为“魏为东汉内廷阉宦阶级之代表,晋为外廷士大夫之代表,则魏、晋之兴亡递嬗乃东汉晚年两统治阶级之竞争胜败问题”,钱穆先生则云:“其时佐命功臣,一样从几个贵族官僚家庭出身,并不曾呼吸到民间的新鲜空气,故晋室自始只是一个腐败老朽的官僚集团。”战国时期的各诸侯变法包括以选贤任能限制世官制;废黜世袭采邑制度,代之以俸禄制等。自古皆封建诸侯,各君其国,卿大夫亦世其官,成例相沿,视为固然。其后积弊日甚,暴君荒主,既虐用其民,无有底止,强臣大族又篡弑相仍,祸乱不已。再并而为七国,务益战争,肝脑涂地,其势不得不变,而数千年世侯世卿之局,一时亦难遽变。于是先从在下者起。游说则范雎、蔡泽、苏秦、张仪等,徒步而为相。征战则孙膑、白起、乐毅、廉颇、王翦等,白身而为将。此已开后世布衣将相之例。汉高祖起自布衣,“提三尺剑以定天下”开明的人才思想为武帝朝的边疆经略提供了充分的人才基础。武帝时抗击匈奴的名将荀彘“以御见”,发迹前为人驾车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朝廷下诏求贤,诏曰: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踶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材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绝国者。茂才的选拔对象是有特异才能和非常之功的低级官吏和布衣寒士。征诸史料,求贤诏发布的当年正值大将军卫青去世,诏书以“使绝国者”与“将相”并列,可见朝廷求取边疆经略人才的急切。而“负俗之累”,名声不佳的士人也在预选之列,说明人才延揽务期适用,力争最大限度地将社会力量充实到边疆经略当中。开发西南夷地区的具体实施者司马相如所言“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司马迁《史记·建元以来侯者年表》对武帝时期边疆经略人才的任用情况有详细描述,故将其总纲节录于此:匈奴绝和亲,攻当路塞;闽越擅伐,东瓯请降。二夷交侵,当盛汉之隆,以此知功臣受封侔于祖考矣……自是后,遂出师北讨彊胡,南诛劲越,将卒以次封矣。对照《汉兴以来诸侯王年表》、《高祖功臣侯者年表》、《惠景间侯者年表》等做一文本考察,不难发现与汉初封侯多以功臣子弟、宗室推恩不同,武帝封侯首重边功,其中尤以抗击匈奴者得爵最众。武帝朝的边疆经略人才虽多有与世浮沉的干禄之士,因而屡遭“言利小人”、“事功之臣”讥议,但以人物群体而论,则可称得上“异材并出”昭、宣时期,以盐铁会议为标志,西汉完成了国家意识形态的儒家化,政府渐渐转为文治,贤良、孝廉、明经成为社会力量入仕的主要途径。洎乎东汉,光武帝曾受业于太学,其一朝功臣亦多属儒生,世家大族地位上升,以至出现“四世三公”变相垄断官职的现象,而朝堂上宦官、外戚、朝士的分野日益严重、壁垒日益严密,阶层固化使得社会底层、边缘人士的上升空间被彻底阻断,社会流动趋于凝固。“吏者,民之本纲也。”三、“希基于善”的图像证史在两汉相当广泛的政治社会活动中,都表现出时人强烈的富贵心态。《史记·淮阴侯列传》载:“(韩信)始为布衣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也。”前论已指出汉代人才流动与“毫不拘忌”居延汉简中关于“功”与“劳”的记述不胜枚举:□候官穷虏隧长簪□单立,中劳五,劳三月。能书会计,治官民,颇知律令文。年卅岁,长五尺七寸。应令。居延中宿里,家去官七十五里,属居延部。张掖居延甲渠塞有秩候长公乘淳于湖,中劳二,劳一岁四月十三日。能书会计,治官民,颇知律令文。居延在两汉时直面羌、胡,为边关重镇,是典型的边徼之地,揆诸汉简,不难得知“功”与“劳”在边地官吏尤其是基层官吏升迁诠次中的重要性。由于图像证史的功能,我们这里发掘汉代图像材料的文化意涵以为旁证:除上引二图之外,以“马—猴”为母题的图像材料还见于山东东阿邓庙一号汉墓出土画像、河南新密市出土汉画像砖、山东滕州汉墓出土画像等。汉代风俗多用谐音以表吉祥,如“羊”与“祥”、“桂”与“贵”、“雀”与“爵”、“猴”与“侯”等。此外,和林格尔汉墓出土的“射爵射侯图”综览汉世,尽管知识阶层、逸民社会对追逐富贵常有臧否,但社会主流对诸如“马上封侯”这类以事功拜卿相的价值取向并不排斥,在边疆经略层面上,“希富贵”的行为更是得到普遍的理解乃至效仿。《后汉书·班超传》对东汉治边名臣班超斩杀匈奴使者、威服鄯善的过程有详细记载: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裁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今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奈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超怒曰:“吉凶决于今日;从事文俗吏,闻此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身处边疆绝域,面对鄯善王的首鼠两端,班超以“立大功以求富贵”鼓动下属,卒建不世之功,富贵观念对汉代边疆经略的影响可见一斑。四、“封臣于乡”汉高祖为“沛丰邑中阳里人”,举义之初,其随从僚佐如萧何、曹参、樊哙亦多为丰、沛中人。此后随着政治网络的扩展,其统治集团的人员结构虽有所变化,但仍然保留着鲜明的地域特征,因此在汉初诸多政治事件中,乡土意识都有着强劲而深远的影响。亡秦之后,项羽封刘邦于蜀地,帐下士卒不愿背井离乡,多有逃亡东归者,“至南郑,诸将行道亡者数十人”。以至于刘邦自己也说“吾亦欲东耳,安能郁郁久居此乎?”汉初召群臣议定都,“群臣皆山东人,争言周王数百年,秦二世即亡,不如都周”。此后高祖虽然因张良力主而都秦,但即便身为奄有“天下”的帝王,其乡土意识作为一种精神定式依然被保存了下来,在司马迁笔下,刘邦这种“游子”心态跃然纸上:高祖还归,过沛,留。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纵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后吾魂魄犹乐思沛。且朕自沛公以诛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为朕汤沐邑,复其民,世世无有所与。”沛父兄诸母故人日乐饮极欢,道旧故为笑乐。十余日,高祖欲去,沛父兄固请留高祖。高祖曰:“吾人众多,父兄不能给。”乃去。沛中空县皆之邑西献。高祖复留止,张饮三日。沛父兄皆顿首曰:“沛幸得复,丰未复,唯陛下哀怜之。”高祖曰:“丰吾所生长,极不忘耳,吾特为其以雍齿故反我为魏。”沛父兄固请,乃并复丰,比沛。于是拜沛侯刘濞为吴王。两汉时,“封功臣于故乡”在政治实践中屡屡发生。如武帝谓朱买臣“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今子何如?”普通民众相比帝王将相,其乡土情结无疑要更为浓郁,汉代乐府诗中有大量反映社会生活的民歌,可以视作当时社会文化的标本。如《悲歌》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思念故乡,郁郁累累。欲归家无人,欲渡河无船。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又如《古歌》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胡地多飚风,树木何修修。离家日趋远,衣带日趋缓。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十五从军征》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诗歌中以“腹中车轮转”、“欲归家无人”等形容怀乡之悲,而从“胡地多飚风”、“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等句不难看出行役之人对前往边疆、经年征戍的抗拒和厌恶,这种“安土重迁,黎民之性”自永平以来,仍连大狱,有司穷考,转相牵引,掠考冤滥,家属徒边。加以北征匈奴,西开三十六国,频年服役,转输烦费。又远屯伊吾,楼兰、车师、戊己,民怀土思,怨结边域。传曰:“安土重居,谓之众庶。”昔殷民近迁洛邑,且犹怨望,何况去中土之肥饶,寄不毛之荒极乎?此次征发戍边的行动最后因杨终上疏而作罢,可见民众的乡土情结已经突破单纯的社会心态层面而能影响政治。《盐铁论·备胡》具体描述边塞战士的乡土之思:今山东之戎马甲士戍边郡者,绝殊辽远,身在胡、越、心怀老母。老母垂泣,室妇悲恨,推其饥渴,念其寒苦。《诗》云:‘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之我哀。’故圣人怜其如此,闵其久去父母妻子,暴露中野,居寒苦之地,故春使使者劳赐,举失职者,所以哀远民而慰抚老母也。在居延、悬泉等地出土的汉简中,边塞战士类似的情感也得到体现:寒时□,慎察吏事,来者数赐记,使建奉闻中公所欲毋恙,建幸甚幸甚。谨因敦煌卒史中公足下。幸为建多请长卿、夫人、诸子及子惠诸弟妇、儿子□谢强饭。(Ⅱ0114(3):610)□□因居竟十月未知何始致且努力自爱谨候望毋忧家也(E.P.T65:53B)□□卒戍边远去父母后所居寒苦吏将作任人力谨愚□□理意(279.3)儒家极为强调“孝”在人伦道德中的地位,汉代尤重孝道,自武帝起,孝廉在诠选官员的分量中逐年上升,东汉时“守孝三年”之制蔚然成风,青州民赵宣甚至行丧二十余年在一般人“安土重迁”的心理定式之外,张骞之“博望”、班超之“定远”,渴望立功绝域、超野远游也是边疆经略中值得探讨的文化现象。据《后汉书·班超传》记载:(班超)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周边人群对班超投笔从戎的态度是“左右皆笑之”,班超则以“小子安知壮士志哉”反诘。见微知著,可见“博望”故事代表的文化风向有悖于主流社会观念。班超在这里表现出一种较为阔达的、超越狭隘乡土意识的区域文化观念,然而若据此简单地将班超与乡土意识完全割裂开来,则忽视了治边人物个体与时局世风的血肉联系以及人物心理的前后变化,对史事的解读不免有目不见睫之虞。据《后汉书》同传记载:“显宗问固:‘卿弟安在?’固对:‘为官写书,受直以养老母。’”显然班超为刀笔吏是为了侍奉老母,这与“左右”、“小子”的态度如出一辙。永元十二年(公元100年),班超“自以久在绝域,年老思土”,上疏请归:臣闻太公封齐,五世葬周。狐死首丘,代马依风。夫周齐同在中土千里之间,况于远处绝域,小臣能无依风首丘之思哉?蛮夷之俗,畏壮侮老。臣超犬马齿歼,常恐年衰,奄忽僵仆,孤魂弃捐。昔苏武留匈奴中尚十九年,今臣幸得奉节带金银护西域,如自以寿终屯部,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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