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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姚振宗《隋书经籍志考证》叙录辨正

《史记》目录因其各自的学术能力和史料严重危害而受到学者的关注。唐前史志目录,唯有《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两种存世。如果说,《汉志》是东汉前赋文献的集大成者;那么,《隋志》“远览马史、班书,近观王、阮志、录”,姚振宗是清代享誉盛名的目录学家,撰有《七略别录佚文》《七略佚文》《汉书艺文志拾补》《汉书艺文志条理》《后汉艺文志》《三国艺文志》《隋书经籍志考证》等目录学著作七种。《清史稿·文苑》对他大加赞誉:“目录之学,卓然大宗。论者谓足绍二章之传”。姚振宗《考证》乃鸿篇巨制,全书凡五十二卷。最值得称道的是,该书“方之集注,实事求是;譬彼叙录,具体而微”,其学术内涵极为深厚。为了彰显其学术内涵,书首“叙录”部分巧为佳构,洋洋洒洒万余言,内容上包蕴万端,次序上有条不紊,是引导读者学习和考察《隋志》的最佳资料。本文拟阐释和发明书首《叙录》,为后学更好地利用《隋志》以及姚氏《考证》创造条件。从结构看,姚氏《叙录》前后包括叙四部源流、叙本志撰人、叙本志体制、叙诸家评论、叙章氏《考证》等五项内容,另附新编序例以及又记,总体上与原书《后序》前后呼应,相得益彰,符合古代目录学著作的一贯思路,藉此让《隋志》的学术内涵得以展露无遗。考其体例,姚氏《考证》采用了历代目录学著作中较为常见的辑录体式,亦即针对某种文献,首先辑录他人评论或相关资料,并且保持所辑资料的客观性,继而辅以按语形式来表明撰者的观点和见解。此书《叙录》亦然,其中“叙四部源流”辑录资料八则,按语四则;“叙本志撰人”辑录资料六则,按语二则;“叙本志体制”辑录资料七则,按语八则;“叙诸家评论”辑录资料三十四则,按语二十三则;“叙章氏《考证》”辑录资料五则,按语二则;总计辑录资料六十则,按语三十九则。辑录与按语交互成文,浑然一体,不仅博采众长,集辑而述,而且持论公允,自出机杼,于条纹缕析之中见其学识和修为。最为典型的例证是,《序录》“叙四部源流”先是征引晋王隐《晋书》、梁阮孝绪《七录叙目》以及《隋志总序》,梳理从郑默《中经》到荀勗《新簿》的目录学传承,继而以按语说明四部之体发端于郑氏,而论定于荀氏;接着征引齐臧荣绪《晋书》、梁阮孝绪《七录叙目》及其所附《古今书最》《隋志总序》等,梳理从荀勗《新簿》到李充《晋元帝书目》的目录学轨迹,继而用按语解释李氏以经史子集提纲,已更正荀氏四部乙丙之序;接着征引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指出目录学中的“七分法”始于刘歆《七略》,“四分法”则始于荀勗《新簿》,继而以按语肯定此说;接着征引清钱大昕《元史艺文志》,指出“四分法”真正定型于李氏《书目》,隋唐以来史志大率使用李充部署,继而以按语评论:“晁《志》言四部本末固善矣,而钱氏发前人所未发,尤为精覈。”这里,借助八则资料,辅以按语四则,姚氏非常清晰地梳理了唐前四部源流的真实情况。更有甚者,《叙录》在辑录相关资料之际,还针对不常见者标明出处,让研究者有迹可循,实为难能可贵。辑录体目录学著作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容易。这种著述较为常见的弊病,表现为使用前人材料贪多务得,以致游离于主题之外,由此结构松散,内容空洞,章法紊乱如丝;抑或又因为受前人牵制、时代束缚以及个人学力不足等,相关按语流于主观臆断,难以真正地解决学术问题。姚氏《叙录》在辑录相关资料之际,不滥用前贤研究成果,亦不妄加揣测和品评,其繁简自然,顺势而行,一切依据现存或者古人遗留至今的学术问题来展开研究,旨在为读者更好地认识和考察《隋志》提供便利。因此,《叙录》“叙本志撰人”、“叙本志体制”、“叙章氏《考证》”与“叙四部源流”比重相当,其“叙诸家评论”则内容三倍于前者。在目录学视野中提要钩玄之际,姚氏《叙录》一方面展示出自己的心得体会,试图提出并解决有关《隋志》的诸多问题,另一方面则直面某种具体问题,或阐发、或补苴、或存疑甚而干脆流于失考,其中针对《隋志》学术疑案的处理,诚足以解惑发蒙,启迪后学。第一,关于《隋志》的撰者。姚氏《叙录》“叙本志撰人”旨在探讨这一比较棘手的学术问题。通过考察唐李延寿《南北史叙传》及《上南北史表》、后晋刘昫《旧唐书·令狐德棻附传》、唐刘知几《史通·正史篇》、宋欧阳修《新唐书·艺文志》、清纪昀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等文献资料,可见《隋志》撰者涉及褚遂良、李延寿、敬播、于志宁、李淳风、韦安仁、令狐德棻、颜师古、孔颖达、赵志弘、魏征、长孙无忌等十二位,几令读者无所适从。姚氏《叙录》在分析上述资料的基础上,认为“大抵是志初修于李延寿、敬播,有网罗汇聚之功;删订于魏郑公,有披荆剪棘之实。撰人可考见者,凡三人,旧本题魏征等撰,征实可信也”。这一结论主要依据《南北史叙传》《上南北史表》《四库提要》等,至于其他九人为何被排除在《隋志》撰者之外,姚氏按语并未详言。真实的情况是,《隋志》撰者牵涉到领修者、分题者、初修者、删订者、上进者等多类责任人以及诸多相关环节,而本志究竟由何人执笔、个中细节如何,仍然值得学者进一步讨论。第二,关于《隋志》的图书分类。姚氏《叙录》“叙本志体制”主要探讨这一学术问题。通过检读《隋志》总序、四部分序、道佛篇序等,人们已略知该志著录文献的部、类以及卷数。《叙录》主要使用按语,抑又结合《唐六典》,以说明《隋志》四部五十五小类与大小序四十八篇的分布情况,并具体解释各部小类的称名及其文化内涵。《叙录》还附及道藏、佛藏的小类称名,同时指明其与隋代道、佛专科目录的时代关联。更为重要的是,《叙录》征引《旧唐书经籍志序》,指出毋煚《群书四录》、《隋志》小序皆取法于《汉志》旧例,《群书四录》分类则依据《隋志》,又补充认为《隋志》分类多用《七录》旧例,其事类著之于《六典》,成为当代法程,遂而影响及毋煚《群书四录》,由此从体制角度出发,一方面阐明《汉志》对《隋志》《群书四录》的深远意义,另一方面梳理从《七录》到《隋志》乃至《六典》《群书四录》的目录学线索,充分展示出了其学术张力。与此相关,姚氏《叙录》“叙诸家评论”亦曾从不同角度去评价《隋志》的分类,下文拟将论及。第三,关于《隋志》的文献归类。文献归类实与图书分类休戚相关。毕竟,文献归类亦即图书分类的间接体现。图书分类则是文献归类的前提条件,图书分类有失妥当,必然会影响到某些文献无所措置。结合图书分类,姚氏《叙录》“叙诸家评论”多次涉及文献归类这一学术问题。历代学者对《隋志》的文献归类褒贬不一。持赞赏态度者,譬如郑樵《通志·校雠略》认为,《隋志》著录“丧服”一类,乃《仪礼》中析出文献,因其终成一家之书,故于《仪礼》后自成一类,如此“可以见先后之次,可以见因革之宜,而无所紊滥”。第四,关于《隋志》的文献重出。文献重出实与图书分类、文献归类以及析出文献直接关联,姚氏《叙录》“叙诸家评论”亦有论及,其形式多样,原因复杂,不一而足。郑樵《通志·校雠略》指出,《隋志》“缘分类不考,故亦有重复者”,其中同一种文献于两类之中重出,“实由分类不明,是致差互”;同一种文献于一类之中重出,则是“不校勘之过也”。第五,关于《隋志》的文献遗漏。清人钱大昕《隋书考异》指出,《隋志》漏收文献较多,某些唐前实际存在的文献,本志既不载录,抑且不在亡书之数。钱氏通过考察部分古注和正史,得见《隋志》经部遗漏若干典籍,通过系统考察正史列传,得见《隋志》史部、子部、集部同样遗漏了不少典籍。钱氏《十驾斋养新录》又认为,《隋志》之所以遗漏了部分经籍,或因王、阮并未著录。要之,《隋志》著录文献难辞挂漏之咎。姚氏《叙录》认为《考异》在列举例证方面偶有失误,而“本志所录据隋人见存书目,非一一见其书而著之也”,故以漏收。《叙录》还研究得出,《隋志》所谓见存者,或据隋人见存官私书目,或据唐初人见存书目;《隋志》收录唐初近时人著述,或亦见隋人书目,或由史官别自采入;考之南北五史,钱氏所列《隋志》四部的遗漏文献,尚可补充其它例证。针对《养新录》所言,姚氏《叙录》依据《唐志》《宋志》以及《玉海·艺文》展开考察,发现《隋志》遗漏经籍著闻者尤多,至于其它小录、短书遗漏者,更是难以统计;而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文献并非梁、隋书目所遗,足见该志草率了事。要之,姚氏《叙录》关于《隋志》文献遗漏问题的思考和探究,同样有待于我们进一步挖掘。第六,关于《隋志》的文献附注。结合其分类体系,姚氏《叙录》“叙诸家评论”同样涉及这一学术问题。郑樵《通志·校雠略》指出:“《隋志》于他类,只注人姓名,不注义说,可以睹类而知义也。如史家一类,正史、编年各随朝代。易明,不言自显。至于杂史,容有错杂其间,故为之注释,其易知者则否。惟霸史一类,纷纷如也,故一一具注,盖有应释者,有不应释者,不可执一槩之论。”第七,关于《隋志》的综合评价。前述已部分论及历代学者对《隋志》的褒贬,这里仅从宏观上讨论。唐人对《隋志》持苛刻态度者,莫过于史学家刘知几。《史通·书志》云:“近世有著《隋书》者,乃广包众作,勒成一志,骋其繁富,百倍前修。非唯循覆车而重轨,亦复加阔眉以半额者矣”,“其理有不安,多从沿革”,“详求厥义,未见其可”,“愚谓凡撰志者,宜除此篇”。第八,关于《隋志》的其他问题。譬如依据《隋书·牛弘传》,姚氏看到所谓经籍“年踰千载,数遭五厄”此外,《叙录》“叙章氏《考证》”主要讨论章宗源及其同题著作。据孙星衍《章宗源传》,章氏曾“辑录唐、宋以来亡佚古书盈数笈”,“其已辑各书,编次成帙,皆为之叙,通知作者体例曲折,词旨明畅”,“撰《隋书经籍志》及杂文若干卷”。值得一提的是,姚氏《考证》书尾附录《后序》,恰与书首《叙录》互为表里,相互补充。《后序》主要分为三个部分:一是谈本志缘起事理及四部纯驳之大略,二是谈新撰《考证》未尽之例之大略,三是谈新撰《考证》推寻事理得所藉手之大略。其中第一部分指出:《隋志》所谓“今据见存”相关书目不止一家;附注“梁有”亦不限《七录》一家;文献重出还可能缘于撰者但见书目,不见本书,因疑为别本,故不妨互见;诸如此类,同样给研究者以重要启发。此外,《后序》针对《隋志》的评论,诸如:“注文不与本文相维系,率意比附,于撰人时代每多离合失次,章法亦未能尽善,其于《七录》所载之书,亦多有删弃”,“统观大致,经、集两部为优,史、子两部瑕不掩瑜。大抵长篇累牍,记载繁富,夹杂于见存、《七录》者,皆未能范我驰驱,首尾一贯。类例不熟,故分隶不清,动为他家书目所束缚,而迁就依违,茫无把握”,等等,因其与书首《叙录》相关评论略显不同,由此恰到好处地补充论证,可谓客观而公允,同样是品评《隋志》不可多得的重要言论。要之,姚振宗《考证》可谓《隋书》的最佳补志。姚氏《后序》第二部分曾自评该书:“多心得之言,为前人所未发,亦有驳前人旧说之未安者。一书之中,凡本事可考及命意所在者,靡不著于篇。其或疑信参半,亦姑过而存之。撰人始末,必求其详尽。取裁安处之间,几经审慎而始定;订正疑异之处,数易稿草而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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