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诗歌押韵

押韵(rhyme)是指一个音节的读音在以后音节读音中的重复，或是一个单词的最后一个音节或几个音节的读音在以后音节相应位置的读音重复。从押韵的位置看，押韵主要有头韵(alliteration)、尾韵(endrhyme)和中间韵或腹韵(internalrhyme)。尾韵又分全韵(perfectrhyme)和非全韵(imperfectrhyme)两种。全韵要求押韵的辅音和元音都相同，非全韵又包括只是元音相同但辅音不押韵的元韵(assonance)和只押辅音不押元音的和韵(consonance)，另外，还有从拼写上看起来似乎押韵但实际读音并不押韵的目韵(eyerhyme,visualrhymeorsightrhyme)等。第一节头韵头韵是指一行(节)诗中几个词开头的辅音相同，形成押韵。如克里斯蒂娜•罗塞蒂的《歌》前两诗节：WhenIamdead,mydearest,Singnosadsongsforme;Plantthounoroseatmyhead,Norshadycypresstree:BethegreengrassabovemeWithshowersanddewdropswet;Andifthouwilt,remember,Andifthouwilt,forget.1(ChristinaRossetti:Song)第一行的dead/dearest,第二行的sing/sad/songs,第五行的green/grass,第六行的with/wet押头韵。又如柯尔律治的《古舟子咏》第103~第106行：Thefairbreezeblew,thewhitefoamflew,Thefurrowfollowedfree,WewerethefirstthateverburstIntothatsilentsea.2(SamuelTaylorColeridge:TheRimeoftheAncientMariner)前三行里，头韵［f］重复七次。这个摩擦送气的清辅音模仿柔风轻涛的声音，创造出一种宁静的意境。第四行里的两个［s］音宛如和风吹过沉寂海面而发出的咝咝声。头韵在这里的使用,令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另外，中间韵blew/flew，first/burst，furrow/followed，尾韵free/sea形成悦耳动听的韵味和节奏感。再如莎士比亚编号为71的十四行诗前八行：NolongermournformewhenIamdeadThanyoushallhearthesurlysullenbellGivewarningtotheworldthatIamfledFromthisvileworldwithvilestwormstodwell.Nay,ifyoureadthisline,remembernotThehandthatwritit;forIloveyouso当我离开人间，最亲爱的，/别为我哀歌悲切；/我的墓前不要栽玫瑰，/也不要柏树茂密；//愿绿草覆盖我的身躯，/沾着湿润的灵珠雨水；/假如你愿意，就把我怀念，/假如你愿意，就把我忘却。（徐安祥译）好风吹送，浪花飞涌，/船行时留下纹路；/这幽静海面，在我们以前/从来没有人闯入。（杨德豫译）ThatIinyoursweetthoughtswouldbeforgotIfthinkingonmewouldmakeyouwoe.3每行都有不同的头韵。第一行为mourn/me,第二行为surly/sullen,第三行为warning/world,第四行为world/worm,第五行为read/remember,第八行为me/make和would/woe。第二行、第三行和第五行为than/that/this,第七行和第八行为thoughts/thinking。这样的不同首字母交替出现在一个诗节中,可以称为交叉头韵。诗人在使用头韵时,还使用一种声音的重复,通过这种声音的重复表达一种独特的情感。如多恩的《歌》：Whenthousigh'st,thousigh'stnotwindButsigh'stmysoulaway;Whenthouweep'st,unkindlykind,Mylife'sblooddothdecay.Itcannotbe,Thatthoulov'stme,asthousay'st,Ifinthinemylifethouwaste,Thouartthebestofme.4（JohnDonne:Song）此诗节使用的头韵有when/wind/weep/waste,sigh/soul/say,doth/decay,blood/be/best,thou/then/that等。另外,在sigh、kindly、thine、my和life中有频繁的元音字母i,此音暗示悲伤和抑郁，加上它有一天你会听到阴郁的钟声/向世人宣告我已逃离这污秽的世界/伴随最龌龊的蛆虫往另一世界安身,/我劝你千万不要为我而悲鸣。/还有,你读这行诗的时候千万别记挂/这写诗的手,因为我爱你至深,/惟愿被忘却在你甜甜的思绪里,/我怕你想到我时会牵动愁心。（辜正坤译）你叹息时,叹的不是气,/而是叹掉了我的魂魄；/你哭泣时,好心却似恶意,/我的生命血液即枯竭。/那就不可能,/像你所说的那样,你爱我,/如果你把我在你中的生命挥霍,/那是我最好的部分。（傅浩译）是一个长元音，自然就减缓了诗行自然的快节奏运动，哀伤和抑郁之情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同样的诗歌技巧也体现在爱伦•坡的《乌鸦》之中，如该诗的最后一节：AndtheRaven,neverflitting,stillissitting,stillissittingOnthepallidbustofPallasjustabovemychamberdoor;Andhiseyeshavealltheseemingofademonthatisdreaming,Andthelamp-lighto'erhimstreamingthrowshisshadowonthefloor;AndmysoulfromoutthatshadowthatliesfloatingonthefloorShallbelifted-nevermore!5(AllanPoe:TheRaven)此诗节中除了各行的头韵(still/sitting,pallid/Pallas,his/have,lamp/light，from/floating/floor)，还有内韵(flitting/sitting，seeming/dreaming等)，贯穿整个诗节的短元音［i］、［氏］，长元音［i:］、［o:］和双元音［ou］生动地传达出了主人公的痛苦和绝望。第二节尾韵尾韵(endrhyme)指行尾押韵单词最后的重读元音及其后面的辅音在读音上相同，而元音前面的辅音则不能相同。也就是说，元音以及元音后面的辅音押韵，而元音前面的辅音则不押韵。这种韵又被称为全韵(perfectrhyme)o根据音节的数量，可分为单音节尾韵(singlerhyme)、而那乌鸦，永不飞离，依然栖息，依然栖息/在帕拉斯苍白的雕像上，就在我卧室的门楣上；/它那双眼宛如睡梦中的魔鬼的双眼；/它身上流泻的灯光把它的身影投落在地，/而我那灵魂将永不再——/从那地上晃动的阴影中升起。(傅浩译)双音节尾韵(doublerhyme)和三重音节尾韵(triplerhyme)。单音节尾韵又称男韵或阳韵(masculinerhyme),是在诗行结尾重读音节之间出现的最普遍的押韵。如米勒《在太平洋之滨》第二诗节：AboveyongleamingskiesofgoldOneloneimperialpeakisseen;WhilegatheredathisfeetingreenTenthousandforestersaretold.Andallsostill!SostilltheairThatdutydropsthewebofcare.6(JoaquinMiller:BythePacificOcean)第一、四行押韵，第二、三行押韵，第五、六行押韵，都是重读单音节。虽然是单音节押韵，但它只要求一个音节押韵，而不要求押韵的一个音节是一个单音节单词。例如叶芝《走过柳园》第一节：DownbythesallygardensmyloveandIdidmeet;Shepass'dthesallygardenswithlittlesnow-whitefeet.Shebidmetakeloveeasy,astheleavesgrowonthetree;ButI,beingyoungandfoolish,withherwouldnotagree.7(W.B.Yeats:DownbytheSallyGardens)这里第四行的agree就是一个双音节单词，它只在第二个音节上与前行的tree押韵，而且它是重读音节。双音节韵又称女韵或阴韵(femininerhyme)，其基本特征是行尾单词最后两个音节押韵，其中倒数第二个音节是重读音节，而最后一个音那边耀金光的天空上面，/只见有巍峨的孤峰一座；/在它葱绿的山脚旁，据说，/聚集有林中的居民一万。/都这么静！空中静成这样，/使职责放下了操心之网。(黄杲炘译，在那柳枝花园下边，我遇上我的爱；/她走过柳枝花园，赤裸的纤足雪白。/她要我轻松地相爱，像树儿抽着绿叶，/但是我年轻愚蠢，她的话我不同意。(裘小龙译，节是非重读音节。由于其读音是重读加非重读结构，因此它又称扬抑格韵(trochaicrhyme)。如华兹华斯的《写于三月》前四行：Thecockiscrowing,Thestreamisflowing,Thesmallbirdstwitter,Thelakedothglitter.8(WilliamWordsworth:WritteninMarchatBrother'sWater)行尾的crowing/flowing，twitter/glitter相互押韵。两组押韵都是由双音节单词组成，每个单词的第一个音节为重读音节，第二个音节为非重读音节。又如丁尼生《女郎夏洛特》第一部分的第二诗节：Willowswhiten,aspensquiver,LittlebreezesduskandshiverThroughthewavethatrunsforeverBytheislandintheriverFlowingdowntoCamelot.Fourgreywalls,andfourgreytowers,Overlookaspaceofflowers,AndthesilentisleimbowersTheLadyofShalott.9(AlfredTennyson:TheLadyofShalott,PartI)行尾的quiver/shiver/river，towers/flowers/imbowers相互押韵，除了imbowers,其余单词都是双音节单词，都是第一个音节为重读，第二个音节为非重读。imbowers虽然是三个音节，但它的最后两个音节公鸡正在高唱,/溪水不住流淌,/小鸟正在啼鸣,/湖面满是星星。(黄杲炘译)柳树泛白光,山杨在颤抖,/拂过的风儿虽说极轻柔,/也吹暗河边,把河水吹皱；/而河水在那岛旁流啊流,/永远流往卡默洛特。/灰色的四座角楼和四墙/俯视着大片开花的地方；/在这寂静小岛的绣房/深居着女郎夏洛特。(黄杲炘译)为重读加非重读，跟其余两个单词押韵。这就是说，双音节韵的单词也可以是多音节单词，但其押韵的音节只能是两个，而且是多音节中最后两个音节。同时，其结构也不能改变，是重读音节加非重读音节。再如济慈《致一些女士》第一诗节：Whatthoughwhilethewondersofnatureexploring,Icannotyourlight,mazyfootstepsattend;Norlistentoaccents,thatalmostadoring,BlessCynthia'sface,theenthusiast'sfriend.10(JohnKeats:ToSomeLadies)这个诗节是单韵和双韵混合使用。exploring/adoring都是三个音节，但重读音节在倒数第二个音节上，最后一个音节是非重读音节，因此它们押双韵。在多音节单词中，如果最后两个音节押韵，但倒数第二个音节不是重读音节，也可以归入双韵。如下面这首选自莎士比亚《凤凰与斑鸠》中的一段诗：Beauty,truth,andrarityGraceinallsimplicity,Hereenclosedincinderslie.Deathisnowthephoenix'nest;Andtheturtle'sloyalbreastToeternitydothrest,Leavingnoposterity:--不能跟随你轻盈迷宫般的脚步，/也不能听你令人仰慕的口音，/纵然探索自然的奇观又有何意义，/祝福月亮的脸庞，热心者的朋友。'Twasnottheirinfirmity,Itwasmarriedchastity.Truthmayseem,butcannotbe;Beautybrag,but'tisnotshe:TruthandBeautyburiedbe.TothisurnletthoserepairThatareeithertrueorfair;Forthesedeadbirdssighaprayer.11(Shakespeare:“Threnos”ofThePhoenixandtheTurtle)rarity/simplicity，posterity/infirmity/chastity都是三个音节或四个音节，它们在最后两个音节上都押韵，但倒数第二个音节都不是重读音节，虽不符合双韵的规定，非严格说来，也应该算双音节押韵。另外，nest/breast/rest是标准的单音节押韵。repair/fair/prayer这个押韵组中，repair虽是两个音节，但重读在第二个音节上。air与ayer字母组合虽然不同，但读音相同，因此，三个单词押单音节韵。三重音节尾韵是在双韵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音节，因此它可以被看成是双韵的变体。押三重韵的英语单词在韵步上属于扬抑抑格，因此，三重韵有时也被称为扬抑抑格韵(dactylicrhyme)。由于英语中符合三重韵规则的单词不多，因此三重韵可以由两个以上的英语单词构成，这种押韵被称为马赛克韵(mosaicrhyme)，即几个单音节单词同一个多音节单词或几个单音节单词押韵。如拜伦《唐璜》第一歌第二十二段后美，真，圣洁的情操，/单纯之中蕴涵的崇高，/已化为灰烬，火灭烟消。//如今凤凰的巢穴是死亡；/斑鸠的无限忠诚的胸膛/休憩在不朽的永恒之乡。//他们也没有留下后裔，/并非他们有什么痼疾，/只因他们是童贞的结缡。//真，有表象，没有真相，/美，靠炫耀，本色消亡，/真，美，双双被埋葬。//让两只非真即美的飞禽，/一同进入这只骨灰瓶；/为两只死鸟，请哀告神明！(屠岸译)四行：Idon'tchoosetosaymuchuponthishead,I'maplainman,andinasinglestation,But-oh!Yelordsofladiesintellectual,Informustruly,havetheynothen-peck'dyouall?12(Byron:DonJuan,FirstCanto,XXII,Lines173~176)intellectual有五个音节，其中lectual有三个音节，同下一行的peck'dyouall押三重马赛克韵。第三节内韵内韵，又称中间韵、行内韵、腹韵，指一行诗内的一个词语与同一行诗行尾的词语或另一行诗中的一个词语之间的押韵。它不是在行尾的押韵，既可能与同一行诗中的词语押韵，也可能同下一行诗中的词语押韵，还可能同隔行诗中的词语押韵。一行诗内的一个词语与同一行诗行尾的词语押内韵的例子，如雪莱的《云》，以第一诗节为例：Ibringfreshshowersforthethirstingflowers,Fromtheseasandstreams;IbearlightshadefortheleaveswhenlaidIntheirnoon-daydreams.FrommywingsareshakenthedewsthatwakenThesweetbudseveryone,Whenrockedtorestontheirmother'sbreast,AsshedancesabouttheSun.我在这一点上不想多费唇舌，/我是一个平常人，而且是单身，/但是——啊！有知识的太太的老爷们啊，/老实告诉我们，她们没有虐待你们大家么？(朱维基译)Iwieldtheflailofthelashinghail,Andwhitenthegreenplainsunder,AndthenagainIdissolveitinrain,AndlaughasIpassinthunder.13(PercyByssheShelley:TheCloud)单数行中的showers/flowers，shade/laid，shaken/waken，rest/breast，flail/hail，again/rain押内韵，它们都是行中间的词与同行尾词押韵。该诗的其他诗节也是如此押韵，从韵律角度看，相当优秀。另外，双数行行尾单词streams/dreams,one/Sun押单音节韵，under/thunder押双音节韵。又如玛丽•伊丽莎白•柯尔律治的《女巫》第一诗节的前四行：Ihavewalkedagreatwhileoverthesnow,AndIamnottallnorstrong.Myclothesarewet,andmyteethareset,Andthewaywashardandlong.14(MaryElizabethColeridge:TheWitch)诗中第三行的wet/set押内韵。该诗第二、三诗节的第三行分别是Myhandsarestone,andmyvoiceagroan和Shecame—shecame—andthequiveringflame。其中的stone/groan和came/flame也押内韵。既在一行诗内押内韵，又在隔行中押内韵的诗，爱伦•坡的《乌鸦》是典型例子，下面是该诗的第二个诗节：我给干渴的花朵从海河/带来新鲜的阵雨，/当树叶歇在日午的梦中，/我给予淡淡的阴翳。/从我的羽毛摇落的露珠/唤醒了白花的蓓蕾，/等大地母亲绕着太阳舞蹈，/它们又都摇摇欲睡。/我用冰雹当打谷禾的枷，/又把绿叶染成白色，/以后就用雨水把它浸溶，/在雷声中笑着走过。（查良铮译）我在雪地里走了很久，/我既不高也不壮。/衣服湿透，牙齿凝固，/路途艰难漫长。Ah,distinctlyIrememberitwasinthebleakDecember,Andeachseparatedyingemberwroughtitsghostuponthefloor.EagerlyIwishedthemorrow;___vainlyIhadsoughttoborrowFrommybookssurceaseofsorrow___sorrowforthelostLenore___FortherareandradiantmaidenwhomtheangelsnameLenore___Namelesshereforevermore.15(AllanPoe:TheRaven)第一行的remember/December以及第三行的morrow/borrow分别都是同一行内押内韵。December/ember和borrow/sorrow属于一行诗的尾韵词同下一行诗中间的词押韵，两行诗不再押尾韵，这种结构的押韵叫隔行内韵(alternaterhyme)。另外，第四行的lostLenore和第五行的rareandradiant押头韵。《乌鸦》第三节第一、二行如下：Andthesilken,sad,uncertainrustlingofeachpurplecurtainThrilledme___filledmewithfantasticterrorsneverfeltbefore.16《乌鸦》第五节后三行如下：Andtheonlywordtherespokenwasthewhisperedword.“Lenore!”ThisIwhispered,andanechomurmuredbacktheword,“Lenore!”Merelythisandnothingmore.17在这些诗行中，thrilled/filled,whispered/murmured/word都是同一哦，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在萧瑟的十二月；/每一团奄奄一息的余烬都形成阴影伏在地板。/我当时真盼望翌日；因为我已经枉费心机/想用书来消除悲哀，消除因失去丽诺尔的悲叹/因那被天使叫作丽诺尔的少女，她美丽娇艳--/在这儿却默默无闻，直至永远。（匿名译者）那柔软、暗淡、飒飒飘动的每一块紫色窗布/使我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恐怖--我毛骨悚然。（匿名译者）“丽诺尔？”便是我嗫嚅念叨的唯一字眼，/我念叨“丽诺尔！”，回声把这名字轻轻送还，/唯此而已，别无他般。（匿名译者）行诗中两个或三个词语押韵，但不押尾韵。这种押韵被称为组合韵(sectionalrhyme)。第四节元韵元韵属于非全韵，指诗行中的元音读音相同，而元音前后的辅音则不同。从押韵的位置来看，元韵可分为尾元韵和行内元韵。尾元韵同普通尾韵不同。尾韵要求行尾单词最后一个音节的元音和元音后面的辅音都要押韵，而尾元韵只要求行尾单词最后一个元音押韵，而不管元音后面的辅音是否押韵。例如：Sheseesthefallingleaves,thedyingleavesThatclingtherestill;aboveThroughthebrownhorroroftheboughssheseesTheempty,archingskull.18(E.L.Mayo:Pool)在这四行诗里，第一、三行最后单词中的元音字母ea和ee发音相同，第二、四行最后单词中的元音字母0和u也是发音相同，它们属于标准的尾元韵。押元韵的诗行往往同押全韵的诗行一起组合成诗节，如狄金森《天堂，为我难以企及》第一诗节：HeaveniswhatIcann0treach!TheApple0ntheTree,她看见降落的叶片，垂死的叶片，/静静地挂在那里；抬头/透过数枝棕黄色的恐惧她看见/空旷的弓形骷髅。Provideditdohopelesshang,That"Heaven"is,toMe.19(EmilyDickinson:HeavenIsWhatICannotReach)第一行的reach和第二行的tree构成元韵，第二行的tree和第四行的me则构成全韵。行内元韵指一行诗中相邻单词中相同元音的重复，这种重复也可以出现在几行诗中。例如：Skirtingtheriverroad,(myforenoonwalk,myrest,)Skywardinairasuddenmuffledsound,thedallianceoftheeagles,Therushingamorouscontacthighinspacetogether,Theclinchinginterlockingclaws,aliving,fierce,gyratingwheel,Fourbeatingwings,twobeaks,aswirlingmasstightgrappling,Intumblingturningclusteringloops,straightdownwardfalling,Tillo'ertheriverpois'd,thetwainyetone,amoment'slull,Amotionlessstillbalanceintheair,thenparting,talonsloosing,Upwardagainonslow-firmpinionsslanting,theirseparatediverseflight,Shehers,hehis,pursuing.20(WaltWhitman:TheDallianceoftheEagles)这个诗节中，从开始到最后，元音［i］不断重复，第二行的sudden/muffled,第三行的rushing/contact中元音字母u和o是相同元音，第六行的tumbling/clustering两个u读音相同，第九行的diverse/flight中，i和igh的读音相同。第二行和第四行押尾元韵(eagles/wheel)。天堂，为我难以企及！/苹果，挂在树上—/只要高不可及/对于我，就是天堂。(江枫译)沿着河边大道，(我午前的散步，我的休息，)/从摩天的空际突然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那是鹰在调戏，/在高空间迅疾的爱的接触，/紧抓着的利爪相互勾连，/像个有生命的轮子猛烈地旋转，/四只拍击着的翅膀，两个钩喙，一团紧紧扭住的涡旋，/翻滚，转动，形成一串连环，笔直向下坠，/直到河流上空才暂时稳住，片刻休息，但两个仍合在一起，/在空中保持一种静止无声的平衡，然后脱离，把利爪放松，/向上展开缓慢平稳的羽翼，倾侧着，各自分飞，/她飞她的，他飞他的，相互追逐不已。(李野光译)还有头韵，如第一行的river/roads,第二行的skyward/sudden/sound,第六行的tumbling/turning,第九行的slow/slanting/separate等。行内韵往往和尾韵一同使用，如：Tyger!Tyger!burningbright,Intheforestsofthenight.(WilliamBlake:TheTyger)第一行tyger和bright中的y和i因读音相同而押元韵,同时bright又同第二行的night押尾韵。像这种元韵和尾韵混合使用的情况,非常普遍。第五节和韵和韵指元音读音不同而辅音或辅音组合的读音相同或相似。和韵可分为行尾和韵、行内和韵和节内和韵。行尾和韵指出现在行尾的辅音重复,元音不要求押韵,如叶芝《第二次来临》中的诗行：Thingsfallapart;thecentercannothold;Mereanarchyisloosedupontheworld.21(W.B.Yeats:TheSecondComing)hold/world中的辅音［ld］押韵。又如狄金森《天堂，为我难以企及》第二诗节：一切都瓦解了,中心再不能保持,/只是一片混乱来到这个世界里。(裘小龙译)Thecoloronthecruisingcloud,TheinterdictedgroundBehindthehill,thehousebehind—,ThereParadiseisfound!(EmilyDickinson:HeavenIsWhatICannotReach)22四行尾词的辅音［d］押韵，后三行尾词的辅音［nd］押韵。行内和韵和节内和韵指在一行诗内押韵和在一个诗节的诗行行内押韵。这种押韵只考虑重读音节的辅音押韵，可以出现在任何位置，并不要求押尾韵。以弗罗斯特的《雪夜林边驻足》前两诗节为例：WhosewoodstheseareIthinkIknow.Hishouseisinthevillage,though;HewillnotseemestoppinghereTowatchhiswoodsfillupwithsnow.MylittlehorsemustthinkitqueerTostopwithoutafarmhousenearBetweenthewoodsandfrozenlakeThedarkesteveningofthey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