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女儿身世太凄凉_第1页
浅论女儿身世太凄凉_第2页
浅论女儿身世太凄凉_第3页
浅论女儿身世太凄凉_第4页
浅论女儿身世太凄凉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7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浅论女儿身世太凄凉

摘要: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思想革命激荡下,女性解放获得了空前的发展,女性的命运逐渐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是值得女性骄傲的。然而与旧式女子相同的是,觉醒的新式女性在解放的过程当中依然难以摆脱自身的悲剧命运。对于新女性的现实处境,现代女作家们纷纷着书立说,以时代反思者的身份,揭露女性解放潮流下女性所遭遇的真实处境。

关键词:新女性女性解放反思

如果社会、历史、时代没有为女性提供解放的环境、条件,女性依旧固守着封建传统伦理道德为其“量身定做”的角色地位,恪守着各色道德规范、行为准则,做着旧家庭中婉顺的女儿、妻子、母亲,诚然可悲;然而现实是,与旧式女子相同,觉醒的新式女性在解放的过程当中依然难以避免其悲剧命运的发生。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思想革命激荡下,女性问题广受关注,女性的女奴似的命运在人的解放、女性解放推动之下获得了巨大改观,这是值得女性骄傲的。但实际上,经过晚清至“五四”时期的反封建反传统思想革命的冲击,“包括封建女教在内的封建纲常礼法并没有根除”,因袭重负下的女性悲剧还在不断地上演,大部分女性的命运仍旧掌控在父与夫的权柄下,三从四德、贞节守礼的贞操观念等社会思维与行为模式依然野蛮地践踏着女性的人格、尊严。在女性解放的现代意识外套下,女性作为男性的附属物、玩意儿的本质并没有改变,新女性被社会上的男子以“自由爱情”的名义玩弄、亵渎、轻薄的现象屡见不鲜。

“五四”女作家们已经清醒地认识到女性解放过程中女性的真实的生存处境,无论是凌淑华、石评梅、庐隐、白薇还是袁昌英,她们通过自己的文学写作,真实地展现了女性所面临的种种现实处境。以对女性在爱情、婚姻生活当中的真实处境的还原,这些敏锐的女作家在用文学创作呼应女性解放运动的同时,也及时地对五四运动以来的女性解放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1924年身为学生的凌淑华以白话执笔为文,在《晨报》副刊上,以瑞唐为笔名发表了短篇小说处女作《女儿身世太凄凉》,此时距离“五四运动”刚刚五年,各种新变革、运动包括女性解放运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凌淑华却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了新旧女性在解放过程中悲剧命运的不可逆转。借助三个新旧女性的爱情、婚姻现实,凌淑华对当时的女性解放发出了警示并进行了反思。小说中的婉兰生活在新旧交替的时代,父母为其择定了丈夫,虽然自己不甚满意,身边“讲平等自由”的新女性——“表姐”也极力劝其趁早摆脱这种不自由的、将会“失掉自己一生的快乐”的包办婚姻,然而婉兰最终顺从了父母。正是“父母之命不可违”的传统观念以及“人生死活都是刹那间事,何苦认真”的悲观意识让这个新时代的女性,正如她的三姨娘一样,陷入了一夫多妻制的旧式婚姻生活而不能自拔,葬送了一生的幸福,只能自嗟自叹身为女人的不幸与凄苦。而那位曾经“讲平等自由”的新女性——表姐,她的命运更是悲惨:因为追求男女平等,其交际不顾忌男女范围,无意间成为男子竞相交际的对象,与不同男子的交际最终引起男子相互间的嫉妒,招致外界的流言蜚语,自己一气成病,丧失了生命。细究一下我们便可明白作者的意思,那就是新女性往往成了“平等自由”“自由恋爱”招牌底下男子的追逐物,她们只是男性捕猎的目标。而就新女性自身的思想意识来说,其自由交际的行为本身就包含着对女性解放的片面理解。

以“自由恋爱”为招牌,男子猎艳似地追求、捕捉着刚刚挣脱家庭牢笼的五四青春女性。而很多男子早已经是“使君已有妇”,他们有的隐瞒了已婚的事实,以自由恋爱的名义欺骗、玩弄女性,满足自己兽性的欲望;有的则以人的解放、反包办婚姻为由,与新式的女子发生了恋爱而要抛弃家中旧式的妻子。面对现实生活中女性的悲惨遭遇,石评梅在其小说《弃妇》中就针对“五四”时期铺天盖地的“自由爱情”对男子进行了讨伐,表同情于可怜的女子:“旧式婚姻的遗毒,几乎我们都是身受的。多少男子都弃了自己家里的妻子,向外边饿鸦似的,猎捉女性。自由恋爱的招牌底,有多少可怜的怨女弃妇践踏着!同时受骗当妾的女士也增加了不少……”

庐隐也曾在其小说中不时叹息中国女子的可怜命运,对女性解放给女性带来的现实生存处境进行了展现,甚至表达了智识误人、理性误人的观点。当然庐隐对女性解放的态度是不容置疑的,她自己本身就是女性解放运动的积极奔走者和实践者,作者正是想借助小说中女主人公的矛盾心态来引起人们对女性解放的深刻反思。其小说《蓝田的忏悔录》中的蓝田醉心于妇女运动,为了衣食牺牲自己的志趣和人格而屈从封建包办婚姻对她来说是屈辱的,她选择了逃离,战胜了不自由的婚姻。只是上帝并没有眷顾这个勇敢的新女性,当其踏入社会进入学校,“一般如疯狂的青年”便对其阿谀称赞,称其为“奋斗的勇将”“有志气的女子”甚至是“女界的明灯”,在这冠冕堂皇的称赞下和同情的诱惑下,蓝田与何仁恋爱并订婚,然而何仁却欺骗了她,不仅另有所恋,甚至直至其与他人结婚还住在蓝田家里。在新旧交替的时代,封建道德观念本来就没有消除,正如蓝田所觉悟到的,当时的社会,封建道德观念、封建男权意识依旧占据着人们的心理:“本来男子可以不讲贞操的,同时也可以狡兔三窟式的讲恋爱。这是社会上予他们的特权,他们乐得东食西宿。”加之在女性解放潮流下,女性从传统父权家庭走出来,这就为一些男性提供了更多的猎取目标和玩弄对象。最终受害的还是女性,不仅被男子所骗,也因为没有守住贞操而不见容于新旧社会,成为他人眼中的堕落人。无情的社会和残酷的人类不给这些受害的女性任何翻身求生的机会,事实上,天下何止一个蓝田?人们但凡有一点同情心,即便不是直接帮助这些女性,也或许能够间接帮助这些女性走出困境,不再受男性的以“自由爱情”为名义的欺骗、玩弄。

一方面,曾经自诩为女性解放先锋的新女性,以贯云穿霄的气概,逃避家庭专制、寻求光明前途,一旦遭遇了重重阻碍,陷入困境,很容易以弱者的姿态接受周围男子殷勤的慰藉和同情,无力辨别真正的爱情与玩弄似的恋爱。于是,新女性在冲出专制家庭后,不幸成为男子的捉弄品,受骗于他们冠冕堂皇的称许、慰藉和殷勤,最终被同情的诱惑所戳害甚至蹂躏;另一方面,被丈夫抛弃的女性的命运更悲惨,她们多是旧式女子,“以夫为天”,依附于自己的丈夫生存、生活,一旦被抛弃,就意味着被逼上了绝境,很多女性直接选择了死亡,比如《弃妇》中被弃的“表嫂”,选择了服毒自尽。《蓝田的忏悔录》中的蓝田悲愤道:“不被男子玩视和侮辱的女性,至今还不曾有过。”无论是旧式女性,还是新式女性,都成为自由恋爱、自主婚姻招牌底下的牺牲品,怨女与弃妇更是女性解放过程中的遗毒。

男女青年冲出父权家庭,争取自由恋爱、自主婚姻,双双高呼解放的时代,所制造出来的两种女性,就是怨女与弃妇。“五四”时期男女双方战胜包办婚姻取得爱情胜利,觉醒的新女性因为同情女性同胞而不肯让自己的爱人弃了家里的包办妻子,所以现实的情形往往是新式的妻子与旧式的妻子共处于一片天空下。“不能容第三者于其间”的爱情理念对于新女性来说,根本无力抵抗一夫多妻的现实,新女性也只能凄楚自怨,或者安于现状。无论是庐隐小说《胜利以后》中陷入不完整爱情、与丈夫文仲包办妻子共处的新女性冷岫、文仲的包办妻子;《蓝田的忏悔录》中的蓝田、何仁的新婚妻子;《时代的牺牲者》中将被留学归来的丈夫抛弃的李秀贞、年轻女子林雅瑜;还是石评梅笔下《弃妇》中的“表嫂”,这些女性都是男性脚下的牺牲品。袁昌英在独幕剧《人之道》中借梅英的道白,更是批判了当时盛行的个人主义思想:“现在这种晃着西洋文化作护符的鬼男女,简直是些野鬼饿兽……你看现在这班称为新男女的罪恶!这种灭绝信义,不顾羞耻,欺善凌弱,自私自利的举动,就是他们所谓人道,所谓人权,所谓新信仰,所谓新生活!”20世纪30年代,师陀在其小说《父与子》中借助男主人公的日记,以“五四”时期为背景,将当时追求解放的男女青年的恋爱与婚姻进行了还原:同“五四”女作家笔下的故事一样,男主人隐瞒自己已经有妻

有子的事实,同新女性佩贞恋爱结合,最后因为经济拮据,将佩贞和孩子送回家乡与不曾离家的前妻同住。[

。20世纪50年代,已经定居海外的张爱玲也曾针对20年代的女性解放特别是“自由爱情”进行了反思,创作了短篇小说《五四遗事》,用极具讽刺意味的笔调再现了当时男女青年的爱情结局:罗文涛几经恋爱、结婚、离婚,最终落得个“三美团圆”,和罗因自由恋爱而结婚的新女性密斯范在现实的压力面前也只好妥协,同意丈夫将其两位前任夫人接回家。所谓的自由恋爱、自主婚姻,结局还是复归到“一夫多妻”式的封建婚姻当中。

对于“五四”时期的大批“娜拉的出走”,始终关注女性解放的鲁迅较早地觉察到了女性将要面临的现实,他告诫人们,尤其是当时“新式的女子”:“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如果是一匹鸟,则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走。”正如鲁迅所言,满怀激情出走的五四女儿们一出封建的樊笼,便经受着来自社会各个方面的侵扰,遇到了“鹰”“猫”之类的追逐和猎捕,一旦辨识不清,一些女性便走着“花瓶时代的红运”,成为新式男子、公子哥们的玩意;一部分女性误入了所谓自由恋爱、自主婚姻的牢笼,甚至是旧式的一夫多妻制的婚姻,将自身解放终结于婚姻家庭生活当中,失却了出走时的斗志和激情……对于女性的凄凉命运,鲁迅更是一针见血地说道:“拿一匹小鸟关在笼中,或给站在竿子上,地位好像改变了,其实还是一样的在给别人做玩意,一饮一啄都听命于人。”[10]无论是“五四”女作家还是当时的男作家,都已经注意到了女性在过渡时代的遭遇,他们通过文学创作展现女性解放过程中女性真实的生存状态,试图借助文学舆论引起民众的关注和警觉;然而作为过渡时代的牺牲者,作家和其笔下的主人公们都无法改变历史,也无力改变女性的生存境遇,不禁让人感叹:女儿身世太凄凉。

注释:

《鲁迅与易卜生》,见李春林主编:《鲁迅与外国文学的关系》,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533页。

石评梅:《弃妇》,《石评梅作品集》,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4年版,第162页。

庐隐:《蓝田的忏悔录》,《庐隐选集》,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3年版,第305页,第306页。

转引自阎纯德主编:《二十世纪现代女作家传·袁昌英》,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5年版。

师陀:《父与子》,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