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关于小农改造的基本思想及其当代启示

列宁关于小农改造的基本思想及其当代启示

A82A1001-4527(2010)05-0013-05马克思、恩格斯通过对西欧各国农民土地私有制以及小农社会主义改造的科学分析，奠定了农民土地私有制改造的理论基础，从而把小农摆脱无产者命运和贫困状态由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空想变成了无产阶级革命的科学。列宁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农民土地私有制改造的理论和原则，领导了俄国社会主义农业改造运动的伟大实践，极大地丰富了农民土地私有制改造的理论。一、小农改造的长期性和艰巨性作为马克思主义的继承者和创新者，十月革命之前的列宁已经充分认识到资本主义制度下小生产者必然破产的历史命运。他在《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文中深刻分析了农民在革命中的“两重地位”和“两重作用”，并指出，变穷了的小业主在反革命的资产阶级和革命的无产阶级之间的动摇不定是不可避免的，就像任何资本主义制度下为数甚少的小生产者发财致富，“出人头地”，变成资产者，而绝大多数的小生产者不是完全破产变成雇佣工人或者赤贫者，就是永远生活在无产阶级状况的边缘这一现象的不可避免一样。小农是没有出路的。因此，掌握了政权的布尔什维克必然要领导农民逐步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小农改造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列宁也认识到，小农业国家与大农业国家向社会主义过渡的不同；过渡时期的形式，在很多方面将取决于占优势的是小私有制还是大私有制，是小农业还是大农业。俄国恰恰是一个小资产阶级国家，分散在各地的成千上万的小农和落后的生产力就是苏维埃政权要面对的实际，这就意味着俄国没有条件实现从小生产到社会主义的直接过渡。列宁预见到改造小农，改造他们的整个心理和习惯，需要花几代人的时间。小农改造的长期性的根源在于，农民经济仍然是小商品生产，这是一个非常广阔和极其深厚的资本主义基础。在这个基础上，资本主义得以保留和重新复活起来，同共产主义进行着极其残酷的斗争。在全俄苏维埃第八次代表大会上，列宁更是警告说：“只要我们还生活在一个小农国家里，资本主义在俄国就有比共产主义更牢固的经济基础。”①同时，在列宁看来，把整个社会经济在组织上加以改造，从个体的、单独的小商品经济过渡到公共的大经济，无产阶级只有在事实上向农民表明了公共的、集体的、共耕的、劳动组合的耕作的优越性，才能真正可靠地把千百万农民群众吸引过来；而用命令从外面、从旁边去强迫它改造是完全荒谬的。二、小农改造的原则及态度无产阶级对小资产阶级农民的态度、无产阶级与农民的关系，一直是列宁思考俄国向社会主义过渡问题的一个立足点。正如列宁在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上《关于俄共策略的报告提纲》中所指出的那样：在俄国无产阶级掌握国家政权之后，无产阶级作为统治阶级的主要任务就是，正确地规定并实行一些必要的办法，以便领导农民，同农民结成巩固的联盟，通过许多渐进的过渡办法实现使用机器的社会化大农业。他认为，只有完全恢复运输业和大工业，使无产阶级能够拿出为农民日常生活和改善经济所必需的产品来交换农民的粮食，小农和无产阶级的联盟才能完全正常和巩固。苏维埃政权建立之初，俄共(布)在估计可能的发展道路时，多半都是从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建设这种设想出发的。国内战争结束之后，列宁认识到，作为小生产和交换的自发产物的资本主义对于当时的俄国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利用资本主义作为小生产和社会主义之间的中间环节，作为提高生产力的手段、途径、方法和方式，十分必要。他认识到，以余粮收集制为主要内容的决定直接过渡到共产主义的生产和分配的战时共产主义政策为“我们的错误”；而称随后采取的以实物税为主要内容的决定通过国家资本主义走向社会主义的新经济政策为“战略退却”。在农民改造问题上，列宁强调要对贫农、中农、富农区别对待。在农村这几个阶层中，如何逐步吸引中农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是列宁思考最多的问题。首先在对待中农的态度上，列宁强调要“用思想影响的办法而决不用镇压的办法来克服他们的落后性”；“在一切触及他们切身利益的问题上力求同他们妥协，在确定社会主义改造的方式方面向他们让步”②。在列宁看来，用暴力对待中农“是极有害的”，是“再愚蠢不过的”；正确的做法是要说服农民，通过实践说服农民。列宁对中农的态度是建立在他对中农阶级属性的深刻分析和认识基础上的。农民半劳动者、半投机者的阶级属性决定了“他们一方面是私有者，另一方面又是劳动者”。农民的这种阶级属性就决定了其动摇性。农民作为劳动者，倾向于社会主义，更愿意接受工人专政而不要资产阶级专政；农民作为粮食出售者，倾向于资产阶级，倾向于贸易自由，就是说，要退到‘惯常的’、旧有的、‘历来的’资本主义去。基于农民阶级的动摇性，列宁指出：“农民由于自己在资产阶级社会中所处的经济地位，必然是他们或者跟工人走，或者跟资产阶级走。中间道路是没有的。”③因此，无产阶级在对待农民的政策中应当始终不渝地贯彻的基本路线是：应当把劳动者农民和私有者农民，即把种地的农民和经商的农民、劳动的农民和投机的农民区别开来，划分开来。三、小农改造的物质技术基础列宁深刻认识到，大工业是社会主义大农业的基础，是小农社会主义改造的物质技术基础。要想铲除资本主义的老根，消除国内敌人的经济基础，就必须把包括农业在内的俄国经济转到新的技术基础上，转到现代化大生产的技术基础上来。社会主义大农业改善的不仅是农民的生产条件，同时也会逐步改造农民的心理，使他们的心理逐步健全起来，真正成为社会主义的新农民。列宁把农业改造的基础是大机器工业这个一般原理具体化，把它同俄国当时的实际相结合起来，认为当时适应最新技术水平并能改造农业的大工业就是全国电气化。1923年，病床上的列宁深入思考的问题就是，在这种小农和极小农的生产条件下，在这种经济破坏的情况下，俄国能不能支持到西欧资本主义国家发展到社会主义的那一天？在当前形势下，俄国应该采取怎样的策略？通过分析和思考，列宁认为，俄国应当努力建成这样一个国家：在这个国家里工人能够保持他们对农民的领导，保持农民对他们的信任，并通过大力节约把自己社会关系中任何浪费现象的任何痕迹铲除干净。这样，俄国就有可能靠大力节约把任何一点积蓄都保存起来，以发展大机器工业，发展电气化，发展泥炭水力开采业，完成沃尔霍夫水电站工程，等等。四、小农改造的现实途径1923年，列宁逝世前一年，通过口授完成了《论合作社》一文。在这篇著作中，列宁提出了把小农逐步引向社会主义的合作社计划，指明了从流通领域入手把农民组织起来的合作社道路。其实，早在苏维埃政权建立之初，列宁就批评了借口合作社是资产阶级机构而拒绝利用它进行管理和建设的行为，并指出这是共产主义社会能够顺利建立的基础。他说：“我们只能用资本主义创造的材料来建立共产主义，只能用在资产阶级环境中培植起来、因而必然渗透着资产阶级心理的文明机构(因为这里说到的人才是文明机构的一部分)来建立共产主义。这就是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的困难所在，但共产主义社会能够建立和顺利建立的保证也在这里。”④在列宁看来，合作社恰恰是这样一个由资本主义遗留下来的、实行计划分配的唯一群众性的机构，是由资本主义在群众中准备好的唯一机构，在处于原始资本主义阶段的农村群众中进行活动的唯一机构；消费合作社则是资本主义留下的一种便于过渡到对产品分配实行广泛的计算和监督的群众组织。社会主义国家只能在它已经成为一个生产消费公社网并且这些公社诚实地计算自己的生产和消费，节省劳动，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情况下产生。列宁当时甚至把合作社的发展多少和程度作为测量苏维埃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上的成绩的一种能够(而且应该)运用的非常明显、简单、实际的尺度。但是，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实行使得俄国合作社奄奄一息。新经济政策的实行，要求加强工人和农民之间的经济流转关系，这使列宁再次强调合作社的必要性。他指出，合作社也是国家资本主义的一种形式，它的基础是手工的、部分甚至是宗法的小生产，由小业主合作社向社会主义过渡，是由小生产向大生产过渡，但合作制政策一旦获得成功，就会使小经济发展起来，并使小经济比较容易在相当期间内，在自愿联合的基础上过渡到大生产。在《论合作社》这篇集中反映其合作思想的著作中，列宁揭示并论证了合作社的性质、意义以及原则等问题。他认为，在国家政权已操纵在工人阶级手中、全部生产资料属于这个国家政权的情况下，俄国可以通过居民最大限度合作化实现社会主义。如果完全实现了合作化，苏维埃政权也就在社会主义基地上站稳了脚跟。合作社正是苏维埃现在所达到却极少利用的学会实际建设社会主义，并能让所有小农都参加这项建设的那级台阶。列宁特别强调提高农民的文化水平、实行“文化革命”对完全合作化的决定意义。为了通过新经济政策使全体居民人人参加合作社，就要完成一项“仅有”的事情，就是使俄国居民“文明”到能够懂得人人参加合作社的一切好处，并参加进去。这就需要一场变革，需要有全体人民群众在文化上提高的一整个阶段。要善于把已经充分表现出来而且取得完全成功的革命气概、革命热情同一个有见识的和能写会算的商人的本领(有了这种本领就足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合作社工作者)结合起来。他认为，在当时条件下，只要实现了这个文化革命，俄国就能成为完全社会主义的国家了。与此同时，他也认识到了完成这一文化革命的艰难性。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和生产资料公有条件下合作社的性质，列宁指出：“在生产资料公有制的条件下，在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取得了胜利的条件下，文明的合作社工作者的制度就是社会主义的制度。”他特别强调，在俄国当时制度和条件下，“合作社往往是同社会主义完全一致的”，因此，合作社的发展也就等于“社会主义的发展”。⑤五、关于农民土地问题的基本思想列宁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他关于土地所有制的主张，历来是与无产阶级革命的发展阶段相适应的。正如列宁在批判考茨基的错误时所指出的那样：“同农民一起，把资产阶级革命进行到底；同贫苦农民即农民中的无产者和半无产者一起，向社会主义前进！这就是布尔什维克的政策，而且这是唯一马克思主义的政策。”⑥在他看来，俄国土地私有制的废除，造成了从发展资本主义的角度来看是最好的制度，同时也建立了对过渡到社会主义来说是最灵活的土地制度。而俄国无产阶级专政实行的土地国有化，最充分地保证了把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进行到底，同时也为无产阶级国家在农业中过渡到社会主义提供了最有利的条件。列宁一直主张没收大地产。但是，对于“把没收的土地交给谁和怎样交给”的问题，列宁并没有像小资产阶级的社会革命党人那样事先制定“土地平分”或土地国有化的空洞计划来束缚住自己的手脚，而是主张根据革命和农民运动的发展不断调整自己的土地政策，以便“在新的战场上联合另一些同盟者去斗争”。十月革命之前，列宁就曾设想过小农土地所有制、土地国有化以及工人协会掌握土地等几种形式。不过，他特别强调在实践中要根据不同的条件采取不同的形式。“我们起初是彻底地、用一切办法支持一般农民反对地主，直到没收地主的土地，然后(甚至不是然后，而是同时)我们支持无产阶级反对一般农民。”⑦针对当时民粹主义者鼓吹立刻从小农经济的农民村社出发来实行社会主义革命的错误主张，列宁批评道，在农奴制残余的俄国，没收地主的土地是革命的民主主义的措施；把这种措施称为“社会化”，只不过是一种“反动的小资产阶级的空想”。在《社会民主党在1905-1907年俄国第一次革命中的土地纲领》中，列宁明确指出，土地问题是俄国资产阶级革命的根本问题，并提出了消灭地主土地占有制，实行土地国有化的土地纲领。1917年，俄国资本主义已有了很大发展，垄断资本主义开始向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转化，这就为社会主义提供了最充分的物质准备。列宁敏感地意识到，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条件下，土地国有化不仅是资产阶级革命的最高成就，而且是走向社会主义的一个步骤。此后，根据形势发展，列宁不断表明自己在土地问题上的立场。十月革命前夕，列宁全面深刻地分析了俄国形势，认为布尔什维克党夺取政权的主客观条件已成熟，他及时发表了《革命的任务》以指导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其中，在土地问题上，他明确提出了“土地归劳动者”的口号，并提出了苏维埃政府应当立即宣布无偿地废除土地私有制，并把没收来的土地以及地主的耕畜和农具交给农民委员会管理或支配的要求。十月革命胜利之后，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发表的《告工人、士兵和农民书》及随后的《土地法令》使这个设想成为现实。《土地社会化基本法》重申了废除一切土地私有制，把土地、全部私有农具和耕畜交给苏维埃当局支配，由联邦苏维埃政权进行监督。尽管当时，布尔什维克党并不同意“平均使用土地”这个口号，还是同意了法令关于平均分配土地(按劳动土地份额或消费土地份额)的相关规定。这是苏维埃政权为巩固工农联盟而对中农作出的一种让步。列宁不仅高度关注没收大地产问题，而且对胜利了的无产阶级如何经营从大土地所有者那里没收来的土地这一问题进行了思考。在著名的《四月提纲》中，列宁在强调“没收地主的全部土地”以及“把国内一切土地收归国有，由当地雇农和农民代表苏维埃支配”的同时，提出了把各个大田庄建成示范农场，由雇农代表进行监督、由公家出资经营的主张。在无产阶级政党的行动纲领草案即《无产阶级在我国革命中的任务》一文中，列宁重申了自己的主张。在列宁看来，这些措施“绝不是‘实施’社会主义”，而“只是走向社会主义的步骤”，并且“在经济上完全可以实现”。⑧列宁的这些思想后来也反映在全俄农民第一次代表大会关于土地问题的决议草案中。列宁关于土地国有化以及由农民苏维埃掌握土地支配权的主张就逐步成为无产阶级革命的指导思想。在土地国有化的基础上，除了“国营农场”之外，苏维埃政权开始带领俄国人民实行把小农组织成各种协作社这一从小商品农业过渡到共产主义农业的办法。到1919年10月，苏维埃俄国的“国营农场”大约有3536个，“农业公社”大约有1961个，农业劳动组合有3696个。关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应该如何经营没收来的大地产问题，列宁指出，在大多数情况下保留大农业企业，并且按照俄国国营农场的方式经营这种企业，是正确的；但是如果夸大或死板地执行这一条，绝对不容许把从剥夺者那里剥夺来的一部分土地无代价地分给附近的小农，有时也分给中农，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是因为，随着无产阶级政权在城市和乡村的巩固，必须不断努力使大土地占有者阶级中具有宝贵经验、知识和组织能力的人，在最可靠的工人共产党员的特别监督下，都能被用来建立社会主义的大农业。六、列宁小农改造思想的当代启示列宁关于小农改造的思想及实践，不仅丰富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农业社会主义改造的理论，而且为农业国开展社会主义改造运动积累了经验。今天，列宁关于小农改造的一系列思想仍然散发着智慧的光芒，启发着人们更好地思考我国农业改革和发展的进程。第一，我国农业改革过程中，在发挥家庭经营活力的同时，必须积极引导适度规模经营。在列宁看来，资本主义制度下，绝大多数小农除了破产是没有其他出路的；而社会主义农业是不可能建立在小农经济的基础上的。只有在社会主义大农业的基础上，小农才会摆脱同旧有的生产方式相适应的落后的、不健全的心理，真正成长为心理健全的社会主义新农民。我国农村改革以来，广大农村打破了“人民公社”一统天下的格局，呈现出多种集体经济的实践形式。但这其中，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仍然是最普遍的实践形式。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其所有制形式上来说，仍然保持着最主要的农业生产资料即土地的集体所有；在其经营形式上来说，是一种家庭分散经营与集体统一经营相结合的农业生产经营模式。在多年的农业改革和发展过程中，存在该“统”的不“统”、该“统”的没“统”的事实，致使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确实呈现出一些小农经济的特征。而这种小农经济的遗留，不仅限制了社会主义大农业的进程，而且使农民重新回到分散的状态，不利于农民旧有的心理和习惯的改造。因此，农村改革在充分发挥家庭经营活力的同时，必须积极引导适度规模经营。在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条件下，发展农业适度规模经营，至少有以下几种方式：一是，鼓励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促进土地向种植大户集中；二是，在鼓励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的同时，在二、三产业发达的农村，也应尊重当地农民意愿，允许土地向村(组)集体经济组织集中，允许他们探索适合当地条件的土地适当规模经营形式；三是，在农户分散经营的基础上，通过发展社会化服务体系，建立有效的新型农民合作组织，发展农业产业化等措施，使分散的小农户在生产经营上实现与市场经济的对接，也是提高规模化经营程度的一种有效途径。第二，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过程中，必须正确认识和处理工业与农业、城市与农村、工人与农民的关系。大工业是社会主义大农业的基础。只有具备了一定的物质基础和技术，在农业中大规模地使用现代农业机械，成千上万的小农们才能摆脱旧有的落后的生产方式，真正走上社会主义大农业的道路。同时，也只有在大工业所造就的社会主义大农业的基础上，旧式的小农才会真正成长为心理健全的社会主义新农民。列宁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根本地和非常迅速地改造小农。相应的，无产阶级国家在巩固社会主义的同时，必须根据大规模集体生产和最新技术基础(全部经济电气化)的原则改组全部工业。这不仅是巩固社会主义的保证，而且也只有这样，城市才有可能给落后而分散的农村以技术的和社会的根本的帮助，并且在这种帮助下为大大提高耕作和一般农业劳动的生产率打下物质基础，从而用榜样的力量促使小农为了自身的利益过渡到集体的、机械化的大农业上去。通过城市工业向农民提供工业品、农具和文化，不仅是改造落后的农业生产方式的需要，也是巩固工农之间亲密关系的现实途径。也正是在这一点上，在小农改造的实践中，“首先是帮助，然后是取得信任”的工作方法才得以落到实处。正是在深刻认识工业与农业互补、城市与乡村互通、工人与农民互动的基础上，列宁提出了他的合作社计划。协调工业与农业发展，统筹城市与乡村进步，巩固工人与农民联盟，是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处理好的关系。正确认识它们之间相辅相成的关系，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乡村、工人帮助农民的计划才能落到实处。这对于我们进行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具有深刻的启发。一方面，工业的发展为农业提供资金、技术、人才等物质基础和智力支撑；另一方面，农业也是工业发展所需的原材料、市场、劳动力等的来源。工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反哺农业、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带动乡村、工人在知识技术等方面帮助农民，不仅是农业、农村发展和农民进步的需要，更是工业自身获得更广阔的市场、城市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需要，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加强工农联系、巩固工农联盟的需要。第三，必须大力加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提高农民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培养社会主义新农民。小农改造不仅是生产方式的变革，更是小农思想和习惯的改变，是使旧生产方式下心理不健全的小农心理逐步健全起来，以使他们能够承担起建设社会主义的重任。为此，列宁提出了“文化革命”的要求。他甚至认为，如果不经过“文化革命”这样一个历史时代，不做到人人识字，没有足够的见识，没有充分教会居民读书看报，没有做到这一点的物质基础，没有一定的保障，如防备歉收、饥荒等等的保障——没有以上这些条件，就不能实现完全的合作化，苏维埃俄国也就不能成为完全社会主义的国家。列宁关于在小农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