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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死亡童话?因愚昧无知而失去生命。

人物:旁白、阿寄、幽兰、烈无枪、提煤油灯的人、古老板、黑衣老人。

〔一〕

〔夜,深夜。窄巷的深处,一片无尽的漆黑。〕

旁白夜风从天上吹来,巷口仅剩的一棵老槐树沙沙作响,它很寂寞,但有的人比它更寂寞。天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此时的一切都不属于光明。黑暗像一只眼睛,一只宏大的黑色的眼睛,凡尘的机密,它都知道吗?没有人能答复这个问题,很少人问别人这个问题,除了疯子。阿寄和幽兰不是疯子,但动作却开场疯狂。

〔萤火微弱地一闪一闪,阿寄硕大的喉结如偷油的老鼠般上下窜动,急促地无节律地窜动。一种神秘的魔力诱惑着他,令他逐渐疯狂,逐渐丧失理智,他抑制着,竭力地抑制着。空气中同时夹杂着两种声响,一种是短促的喘气声,另一种是渴望的呻吟声。萤火微弱地一闪一闪,幽兰忍不住伸出白雪般的玉手,在阿寄最敏感的部位来回游动,像鱼在水里一样。幽兰的呻吟声由弱渐强,阿寄已从人变成野兽。他正用最直接,最原始的肢体语言表达着对一个女人多年的爱。〕

〔烈无枪慢步而上〕

旁白黑暗的最深处,走出一个高大的,充满森森杀气的人。他渐渐地,一步一步地,向有呼吸声混合的地方逼近。凶兆无声无息,危险如一只黑色的大手覆盖着阿寄和幽兰。

〔烈无枪从后一步一步逼近〕

他俩丝毫没有觉察,因为他俩正干着那种事。干那种事时往往会得意忘形,得意忘形就很容易放松警觉,一个人一旦放松警觉必将遭受致命一击。“

〔烈无枪用脚猛踢阿寄的腹部〕

〔阿寄惨叫,大声地,一声一声地惨叫。他用尽全力咬紧牙关,一缕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他紧握双拳,手背凸起一条又一条青筋。〕

旁白他痛哭,他愤怒,却忍住了钻心的疼痛,再没哼出半声。他是个男子汉,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用脚猛踢他腹部的人姓烈,烈二少爷,烈无枪,黑帮的一个头目。幽兰的丈夫。

(黑暗中,又走出一个人,右手提着点燃的煤油灯,恭恭敬敬地站在烈无枪身后。)

〔烈无枪接过昏暗的煤油灯,只见阿寄像堆烂泥一样比碓诘兀肷砝浜梗成徽笄嘁徽蟀住a椅耷剐α耍淅涞匦α#?br>〔昏暗的灯光照在幽兰惨白的脸上,烈无枪的左脚踩在她的肋骨上。幽兰的脸因痛哭而扭曲,烈无枪的脚越加发狠,用力地往下蹍。〕

烈无枪〔成心地问〕我如今戴什么颜色的帽子?

〔烈无枪没有戴帽子。〕

幽兰〔困难地吐出两个字〕绿……色……

烈无枪很好。你很老实。像你这样的人阎王爷一定喜欢。

〔烈无枪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的脚往幽兰的胸部狠狠地踩下去,空气中间响起两种声音,一种是骨头碎裂的“咔嚓〞声,一种是女人漫长而凄厉的尖叫声。〕

幽兰啊——

旁白夜,再度寂静。巷口的老槐树簌簌地掉落几片叶子,它悲哀着,为人类的残酷无情而悲哀着,叹息着。

阿寄〔抱着头狂吼道〕你一枪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烈无枪〔淡淡地说〕我从来不用枪杀人,所以才叫烈无枪。我不杀你,还给你一个杀我时机,怎么样?一年后的黄昏,在这里,我等你。

〔烈无枪的瞳孔渐渐扩散〕

阿寄〔仰天长嘶〕为——什——么——

烈无枪〔冷冷地说〕我要你受尽痛哭和折磨

〔烈无枪与提煤油灯的人下〕

旁白阿寄血红的双瞳透射出利剑般的眼神。假如他的眼神是剑,烈无枪就死定了。

可惜,他的眼神不是剑。

〔阿寄非常困难地爬到幽兰略带温度的尸体旁,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风,吹来一股透骨的冰凉。〕

旁白他没有流泪,他的愤怒凝成仇恨。仇恨,非常可怕,它令彻底绝望的人彻底地坚强起来。

阿寄〔困难地站起来,低吟。〕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二〕

〔有雾,薄雾。早晨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斜斜地,从向街的窗口钻进来,暖暖地,落在一张千沟万壑的脸上。〕

旁白这张脸的主人已经六十多岁了,身材矮小,穿着一件质料上乘的棕色长袍,脸上布满皱纹,像一张揉皱了的发黄的稿纸。他,没有左眼,只有一只目光炯炯的右眼。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从哪里来。认识他的人都习惯地叫他“古〞老板,古董的“古〞。

〔雾渐散,阳光向四周蔓延,新颖的空气变得有点温暖。〕

〔阿寄走进古董店〕

旁白阿寄身穿蓝布长褂,穿着很普通,但却很神气。谁都看得出他的神气很不自然,是假装的。因为他天生是个穷人,一个彻头彻尾的穷人。穷人装神气就等于女人扮男人,破绽显而易见。

阿寄〔目光如炬地盯着古老板,慢悠悠道〕这里有剑吗?

古老板〔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微微笑着〕有。请问这位大爷想要一柄什么样的剑?

阿寄利剑

古老板有,您稍等。

〔古老板转身入内,拿出一柄形式古雅的剑〕

〔阿寄接过古老板双手递过来的剑,缓缓地拔出。这柄剑,剑长三尺七寸,剑身薄如秋叶,剑锋在光照下透出逼人的寒意,剑鞘乌黑,上面镶嵌着八颗明珠〕

阿寄〔右手握着剑柄,左手轻轻抚摸着剑身,赞叹道〕好一柄宝剑

古老板这是一柄名剑,不是一柄宝剑。

阿寄哦?

古老板〔洋洋得意地讲〕这柄剑原来的主人是三百年前名动江湖的“独行神剑〞叶魂。死在他这柄剑下的武林高手一共合计九九八十一人。他,十七岁成名,用的就是这柄剑。昔年的江湖中人谁不认识叶魂?谁不认识这柄剑?人在,剑在。人成名,剑也成名。叶魂死后,这柄剑一直留在叶家。后来叶家败落,此剑流落江湖,屡次易手,终于被我祖父所得。

阿寄〔疑惑〕此剑如此锋利,剑鞘又镶着八颗明珠,为啥不能称作宝剑?

古老板宝剑不一定锋利,杀人的剑才锋利。这八颗明珠都是假的。

阿寄假的?怎么会是假的?

古老板本来就是假的。叶魂是剑客,不是富人。富人怕死,根本不配用剑。叶魂向来嗜酒如命,假设然这八颗明珠是真的,他早就拿去换酒喝,还会留到今天吗?宝剑是名剑,名剑却不一定是宝剑。正如,伟人是名人,名人却不一定是伟人。道理是一样的。

阿寄〔不屑地问〕这柄剑值多少个大洋?

古老板〔伸出十个指头,用嘲笑的眼神瞧着阿寄〕不贵,十万个大洋。

阿寄确实不贵,我买。

古老板您有大洋?

阿寄没有

古老板那您用啥买?

阿寄我的速度。

〔话犹未了,阿寄拿起剑,一闪身就到了门外。眨眼工夫,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老板〔不禁竖起大拇指,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好快的身手!

〔三〕

旁白郊外有一片枫树林,阿寄手握长剑喘着粗气。他改变头看了很久,发现古老板没有追来,长舒了一口气。

黑衣老人〔躲在暗处,突然冷冷地问〕你会用剑?

阿寄〔一脸恐惧,声音发颤。〕你……你……你是谁?

黑衣老人〔闪身而出,夺走了阿寄手上的剑,微笑着站在阿寄的面前〕我是一个会用剑的人。

阿寄〔被吓得脸无血色,害怕地问道〕剑怎么到了您的手里?

黑衣老人〔反问道〕愿意跟我学剑吗?

阿寄〔双膝下跪,连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前辈!

旁白黑衣老人为何要教他剑法?他不须多问,也不必多问,只要有人肯教他剑法就行了。他是一粒仇恨的种子,他是一个在痛苦中煎熬的人,他是阿寄。

〔四〕

旁白斗转星移,离决斗的日子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午后,乌云密布。风呜呜地吹,整个世界陷入黑暗的魔爪下。静,死寂的宁静,所有的声响都归于沉默的自然。

〔枫树林里叶子沙沙作响,有一个人站在风中纹丝不动。他站立的姿势自然,优美,

仿佛盘古开天以来就立在那里。他的腰间插着一柄三尺七寸长的利剑,剑鞘上的八颗明

珠透射出逼人的寒气,杏黄的剑穗迎风舞动。他在等,他在等最恰当的时机出手。〕

〔风止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划破无垠的长空。〕

〔雷声隆隆,雨如箭下,大地在泥泞中尽情哭泣。又一道刺眼的白光划破长空,剑,

出鞘。好快的剑,比闪电还快。这一剑的速度,力量,方位恰到好处,其势猛如蛟龙出海,又似惊虹掣电。〕

〔剑,入鞘。白光消失,眼前一片不着边际的漆黑。两棵高大的枫树应声倒下,他,照旧纹丝不动。〕

黑衣老人〔一边走近一边说道〕这一剑有瑕疵。

阿寄〔转过身,目光如电〕哦?前辈,晚辈这一剑势如破竹,疾似流星,滴水不漏,已到达无懈可击的地步。

黑衣老人你错啦,天下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剑法也一样。记住,任何的剑法都有破绽。刚刚那一剑本来你可以使得更轻灵自然,如落叶随风而起,随风而止。可惜,你的出手太快,太凶狠了,像一片负重的落叶急速掉落地面。你有情,却想无情。

阿寄〔咬牙切齿地说〕杀人的剑就是无情的剑。我要杀人,我要无情。

黑衣老人剑法的精义是无尘无垢。你心中有垢,剑亦有垢,根本达不到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无情伤不到别人,反而会伤到你自己。越无情,越痛苦。

阿寄〔脸部肌肉在不停地颤抖〕前辈,我的剑能杀人吗?

黑衣老人你可以杀人,你的剑只能伤害自己。

〔黑衣老人一闪身,消失得干干净净。〕

〔阿寄仍然纹丝不动。他在等,他一直在等。〕

旁白人的一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等待中度过的。有的人在等待里成长,有的人在

等待里迷失,有的人在等待里活着,有的人在等待里死去……等待是为了什么?

等待是为了要抓住时机,抓住自己的命运。命运在自己手里,有时也在别人的手里。

〔五〕

旁白黄昏。夕阳如血。巷口的老槐树光秃秃,只剩几片枯黄的叶子挂在枝头,摇摇欲坠。它,悲凉,有人比它更悲凉。它寂寞,有人比它更寂寞。

〔余晖黯淡。远处,烈无枪踏着最后的一抹斜阳渐渐走近。他穿着黑色长褂,

白袜子,黑布鞋。他的步伐比往常更沉稳而有力,脸上却毫无表情。〕

旁白一场生与死的决斗等着他,他等着这一场生死决斗的降临。假如说阿寄是一柄出鞘的剑,那烈无枪便是一柄出鞘的刀。没错,他就是烈无枪。

〔肉香,诱人的肉香。〕

(此时,烈无枪和阿寄面对面,相距不过六米左右。阿寄的面前垒着一堆旺盛燃烧的柴

火,上面支着一个黑乎乎的大锅,锅里的东西不停地翻滚,不时散发出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

烈无枪〔冷冷地冒出一句〕做饱死鬼总比做饿死鬼好。

阿寄〔一边用木勺拌着锅里的狗肉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看来你想做饱死鬼。好,非常好。你过来吃了这锅狗肉,然后我送你上路。

烈无枪狗肉里有狗屎。我肠胃不好,吃了会胃痛。

阿寄你家的哈叭狗死了。这锅狗肉你吃了会胃痛,不吃会心痛。

烈无枪〔瞪大眼睛,握紧拳头,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道〕妈的,本少爷的

狗你也敢宰。哼!不用说,我的码头是你烧的吧?我的妓院是你砸的吧?我的姨太

太是你杀的吧?呸呸呸,你奶奶的。今天我不宰掉你就不姓烈。

阿寄〔放下勺子叹息道〕死人是没有姓的,你很快不用姓烈了。

烈无枪〔指着阿寄放声大笑〕幽兰虽是婊子,但比屁值钱得多。你呢,连个狗屁都比不上。

阿寄〔面不改色,手背暴凸起一条又一条的青筋。〕我是人,放人屁。你是狗,

放狗屁。狗不配跟人说话,闭上你的狗嘴吃狗屎吧。

烈无枪〔停住笑声,目光落在阿寄腰间的剑上〕你用剑?

阿寄〔向前走近几步,瞳孔渐渐收缩。〕是的,你呢?

烈无枪〔同样向前走近几步,瞳孔同样在渐渐收缩。〕你死的时候就会知道。

旁白他俩屏住呼吸,如泰山般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目光始终不离对方的双手。他俩在等,在等对方露出破绽,在等最恰当的时机出手。

〔老槐树上的几片黄叶随风飘落,落在地面竟发出微弱的声响。就在树叶坠地的一瞬间,

阿寄的右手颤抖了一下,剑已刺向烈无枪的喉咙。没有人能形容出这一剑有多快,没有人

能避开这一剑〕

〔剑刺出的同时,烈无枪的手迅速抬起,手里多出一把手枪。〕

〔枪响,阿寄倒下,这一剑的威力在离烈无枪喉咙不到一寸的地方消失得无影无踪。〕

〔烈无枪望着手里的短枪疯狂地笑。他赢了,他仍旧姓烈。〕

旁白剑无论多快都比不上子弹的速度。阿寄太盲目自信了。一个人越盲目自信越容易急躁,越急躁越容易犯错误。一个人在接近成功的时候往往会得意忘形,这样的得意忘形常常是致命的。

〔烈无枪已无法控制自己的笑声。他纵声大笑,窄巷里充满阿寄的血腥味,充满他恐惧

而漫长的笑声。〕

〔正在此时,阿寄突然从地上弹起,一剑刺穿烈无枪的胸膛。〕

〔笑声止了。一声凄绝的惨叫划破无边的寂静。一截剑尖从他的背脊露出,几滴鲜血从

剑尖跌落,在地上开了一朵无比鲜艳的血花。〕

〔烈无枪,倒下。阿寄打了几个踉跄,又倒下了。〕

旁白死。到底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人,可以死一次,也可以死两次,一次假死,一次真死。

黑衣老人〔从暗处闪身而出〕古老板,你始终赢不了我。

古老板〔从巷口走进来〕唉,世事难料啊,世事难料啊!

黑衣老人〔显得有点沮丧〕他俩的命运掌握在我俩的手里,我俩的胜负又掌握在他俩手里。他俩死了,我俩仍未分出胜负。你说,怎么办?

古老板〔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摸着肚皮无奈地说〕明年再找个时间吧。如今肚子饿

了,该吃点东西。这儿有狗肉。吃完狗肉,咱俩给他俩买两副棺材,好好安葬。

黑衣老人〔点头道〕对,吃了狗肉才有力气安葬他俩。

〔眨眼间,一锅狗肉被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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