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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当乡愁成为我们的情感结构电影《百鸟朝凤》与当代乡愁文化

写作本文时,吴天明导演的电影《百鸟朝凤》在经历了长达两个月的院线公映后,以8690万元的票房完美收官。在公映的最后一日,我在一家商业电影院里依然看到了数名年轻观众会心欣赏。是什么使得这样一部从剧作到影像都谈不上精彩的电影,成为国产中小成本文艺片的标杆?当然,围绕这部电影发生了许多事情——从吴天明遗作与艺术电影代表的悲情身份,到张艺谋与马丁·斯科塞斯等大导演的站台宣传,再到影片监制方励先生跪求票房,最后发展到评论界的针锋相对,电影《百鸟朝凤》成为近期突出的文化现象,承载了关于中国电影产业化改革与艺术电影发展的诸多问题与焦虑,自然吸引观众。但深层次的契合观众心理的结构在哪里,影片的故事和人物传达的是何种价值选择和观念诉求,它们何以会引发当下主流年轻观众的共鸣,而从这种共鸣能够得出的结论是艺术电影可以吸引主流观众的乐观态度,还是反过来,影片实际暗合了某种流行的通俗的文化诉求?《百鸟朝凤》以简单的传统/现代二元对立的框架,谱写了一首传统文化与乡村伦理的挽歌,这种站在都市文明终端抒发的乡愁,是一种时代错位的怀乡病,它恰恰符合当代华语电影、当下中国文化的表达,乃至后冷战世界中普遍流行的怀旧文化的本质,这才能够解释影片所激起的主流观影热情。吴天明在2010年代(也是他人生的最后阶段),重回1980年代第四代电影的主题,却无法给出经由历史发展与现实状况过滤与反思的回答,最终只能成为当下“乡愁体”的一部分,发挥与流行怀旧文化一样的去政治化的抚慰功能。一戴锦华曾在采访中称《百鸟朝凤》唤起了她“很强的怀旧感”[1]。对于一个电影学学者来说,这种怀旧感自然来源于影片在主题和风格上对第四代电影的全面回归。戴锦华曾以“斜塔瞭望”来描述第四代电影艺术,将其主题概括为“青春祭奠”和“文明与愚昧”两种叙事模型。[2]显然,吴天明在其人生最后阶段的创作中重新回到了第四代,并且非常准确地复现了这两个主题。《百鸟朝凤》通过讲述以焦三爷、游天鸣为代表的唢呐艺人的故事,表达一种对传统艺术与文化在当代衰落命运的惋惜。在主题上,它明显属于悲悼乡村传统文化与伦理价值的那一类作品。影片以游天鸣掌领唢呐班为分界,分成前后两部分,前半段主要讲述天鸣和蓝玉两个孩子拜焦三爷学艺,刻画出鲜活而性格突出的人物,展现出唢呐技艺的宝贵,后半段则讲述来自城市的现代化文明对唢呐艺术的侵蚀,无人再奏也无人再听唢呐,最后焦三爷遗憾去世。影片以唢呐技艺连带起整个传统乡村世界的价值,唢呐的衰落正是乡土世界和传统文化衰落的象征。不消说,影片在主题上分外简单,以传统/现代、中/西的二元对立,来奏响一曲乡村的挽歌。这里黑白分明,没有丝毫的复杂度与混杂性。对传统-现代、城-乡之间关系的探讨,是吴天明创作的持续性主题,从《人生》和《老井》到《百鸟朝凤》,核心议题都是如此。在现代价值的一方,是城市、现代技术、文化、金钱、现代伦理关系;在传统价值的一方,是乡村、农民、土地、劳动、乡土文化、乡土伦理。二者之间的对立、痛苦选择与复杂关系,是改革开放、思想启蒙与文化寻根的1980年代的时代议题,也是面对现实的第四代电影人必须解答的课题。《人生》和《老井》都极为沉重地探讨了现代化价值对乡村世界的冲击,而那种探讨比《百鸟朝凤》要复杂得多。在《人生》高加林的进城与返乡中,充满了内心选择的艰难与痛苦,在城市文明所连带起的现代性、知识、脑力工作、道德瑕疵与乡村世界所内蕴的土地、情感、贫困、艰苦劳动与质朴人性之间,并非好恶分明、单纯清晰的判断。高加林对现代性的正当追求与“金子般的”巧珍所代表的乡土眷恋揭示了20世纪80年代现代性议题的内在困境。这种复杂表现既来自原著小说作者路遥的思考,也来自于导演吴天明的艺术直觉。而《百鸟朝凤》在类似的现代性议题上的认识无疑是倒退的——以简单的二元对立的态度,歌咏传统乡村价值,反对现代城市文明。影片把一切赞美的情感都给予了唢呐所代表的乡村价值,城市被视为剥夺、侵蚀、堕落与危害。影片中,现代性的入侵具体体现在师兄们放弃唢呐进城打工,古老伦理关系在金钱和市场中被瓦解,流行音乐和西洋音乐进入乡村挤占唢呐位置等。这里对20世纪八九十年代市场经济改革和文化转型的理解,无疑是相当简化的(可以对比贾樟柯《站台》所呈现的具有思想解放功能的流行音乐)。所有的人物无论年老还是年轻,无人对城市现代文明有基本的认识和认同,无人心中有任何矛盾纠结,固守乡间唢呐的焦三爷无法理解都市和洋乐是可以解释的,而年轻一代的天鸣、蓝玉、秀芝,也只把以都市和洋乐为代表的现代性看作是瓦解、破败美好乡村的否定性力量。尽管他们大部分都选择了离开乡土进入城市,但进城打工不过是不得已的赚钱手段,完全没有产生对城市文明的认同,影片还特意展现了师兄们进城后在工厂被切断手指、患尘肺病的细节。《人生》、《老井》和《百鸟朝凤》都有进城的主题,但只有在《百鸟朝凤》中进城的选择是完全负面的。吴天明在这里丧失了《人生》和《老井》中的那种历史发展意识,一切被简化为没有历史负担的乡愁。婚丧仪式上,人们不再尊敬唢呐匠,师兄们为了进城打工而无法再组班演奏,这些在焦三爷和游天鸣那里引发的只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的慨叹,而没有对现代文明不可遏制、古物衰落无法挽回的带有悲壮色彩的认识。当两人去阻止二师兄进城打工的时候,影片反复展现屋内穷病的老人,如果游天鸣能拦住焦三爷暴力的手,那么就是他心中看到了乡土的穷弊,认识到现代性可带来富足与文明,意识到变化与发展的必须和美好的传统文化之破灭不可避免,历史的进步与美的丧失二者同时发生,这种复杂的认识与理解更有意义。可惜影片没有这样表现,一切就太简单,只有孱弱的乡愁与激烈的道德批判。除了过于简化的历史态度,《百鸟朝凤》主题表达孱弱的原因还在于其乡愁对象的薄弱,即民间唢呐艺术,一种在农村不事劳动的人所从事的技艺,因为与劳动、生产、生活没有足够的关联,也就无法展现出一种与乡土大地紧密相连的生命感,不够宝贵,所以其丧失也就没有那么悲壮。在《人生》和《老井》中,有大量特写、叠加展现干裂土地上挥汗劳作的身体,乡村价值是固着在劳动与土地上的,所以其现代命运是带着农民生命历史厚度的选择。而《百鸟朝凤》所痛惜的东西与这些无关,甚至与其相反,事实上,那个屋内穷病的老人,足以解构窗外粗暴的焦三爷,就是经济发展的硬道理高于传统民间技艺的守护。当然,影片表面上是在讲民间唢呐技艺遭遇到的现代冲击,内里是用唢呐来连通整个传统的乡村伦理体系,从师徒关系、夫妻关系到婚丧礼仪、典章制度,唢呐的衰落是整个传统文化衰落的象征。但这种乡村伦理体系在影片中也只是尊老、尊师、尊父、尊夫,因此特别渗透着迂腐。所以,乡愁本质上是都市人的怀乡病,是站在乡村之外以固化的乡村价值来抚慰堕落的城市文明。《百鸟朝凤》对乡村的礼赞,恰恰不是回到1980年代的乡土电影,而是对1980年代乡土电影(以《人生》和《老井》为代表)的价值观念与历史反思的背离。所以,这部电影根本上的薄弱,来源于吴天明似乎缺乏那种站在历史终端的当代现实对历史进行思考与回应的能力,在2010年代,站在现代化历史进程的终端,《百鸟朝凤》却没有裹进丝毫现实的意识。这个现实是进一步复杂的城乡关系、城市化进程、乡村建设与乡村治理运动、多元文化主义等,传统/现代、城/乡之间简单的非此即彼的选择早已不能真正解释问题,必须进行一种多重的批判,要提供复杂的有难度的思考。传统与现代作为1980年代议题,首先是1980年代的现实,而《百鸟朝凤》诞生于改革开放之后的2010年代,却完全无法回应当代现实,没有将当代性带入对老议题的思考。传统/现代、中/西等二元框架已经无法成为有效的分析框架,用框架裁切之后的剩余是那么多,影片没有面对,最终很方便地滑入了流行的“乡愁”情感结构。二怀旧的乡愁(nostalgia),是近年来一种突出的文化现象,许多大众文化产品以近代中国某一历史时段的文化面貌为诉求对象,如各种民国热、红色经典影视剧、知青生活、民间/民俗文化产品、传统乡村世界、“80后”青春怀旧电影、“乡愁体”、“返乡体”写作,等等。尽管以过往历史生活为对象,但怀旧/乡愁文化不同于严肃的历史作品,其本质上是将历史生活去历史化、去政治化,将其抽离于复杂的历史语境、剥离掉严肃的政治色彩,以一种站在历史之后、历史之外的乡愁式叙述,将历史对象变成一种客体。这种叙述总是感情丰沛,最终将历史结晶化为一种统一的情绪对象。在当代中国,乡愁已经成为一种基本的情感结构(structureoffeeling),它作用于我们对历史和乡村的理解。情感结构(或译为感觉结构、情绪结构)是雷蒙·威廉斯提出的一个重要的理论范畴,他用这个概念来描述在意识形态、思想观念、传统、习俗机构(institutions)等占据主导地位的、可以清晰表述与把握的观念形式之外,那些处于活生生的在场状态中的、混杂易变的社会意识、情感、经验等。情感结构是“正在被定义的社会经验领域”,是“新兴的”文化形态。[3]宽泛而言,情感结构就是一定时期的广泛而无法化约的生动在场的文化、情绪与心理。同时加之以“结构”二字,表明的是这种情感的社会性,及其作用与意义。乡愁文化是全球资本主义的城市世界对一种并不存在的他者文化和过往历史世界的想象,这种想象具有强大的力量,它成为我们理解历史与乡村的一种基底感受。这种乡愁已经内化为一种自动性的情感,这里的情感“不是与思想观念相对立的感受,而是作为感受的思想观念和作为思想观念的感受”[4]。国家机器、文化产品与思想观念不仅规定与控制人们的概念与认知,更深刻地形塑着普通民众的情绪记忆、身体感觉,而这些恰恰是不同的主体性形成的来源,是差异或共同体之所以根深蒂固的根源。“乡愁/怀旧”从词源来讲,来自两个希腊语词,nostos(返乡)和algia(怀想),是对于某个不再存在或者从来就没有过的家园的向往。因此,“怀旧是一种丧失和位移,但也是个人与自己的想象的浪漫纠葛”,“怀旧的电影形象是双重的曝光,或者两个形象的某种重叠——家园与在外漂泊。过去与现在、梦景与日常生活的双重形象”[5]。怀旧文化根植于两种时间——过去与现在,两种空间——家园(乡村)与离家(城市),实际上,是后者按照自己的需求塑造了前者。这两点叠合在《百鸟朝凤》中,悼念已逝的乡村生活。空间方面前文已经讨论过,在时间方面,《百鸟朝凤》切中了第四代电影的“青春祭奠”的主题。影片前半段讲述美好的童年学艺生活,后半段表现成人后城市文明的侵蚀,这种双重时间在影片叙述者的设置上体现得非常明显。电影在童年段设置了成年天鸣的叙述作为旁白,表明故事的回忆属性,时间立足点在后来。这种双重时间是怀旧文化的根本特性,即乡村只能被回忆,传统等于怀旧,没有另一种时间的介入,乡村就不会被看见。传统乡村时间是在一种对现实都市时间的世故苍老的感觉中建构起来的。所以说,乡愁是都市人的怀乡病,而非乡村自我的内在体验。怀旧是非常依赖叙述的,叙述者站在故事的结局来讲述故事,一种丧失、怀念的情绪自带而来,根本将怀旧电影与历史电影区别开来,站在历史之后、之外讲述历史,将20世纪30年代的民国、70年代的“文革”、80年代的乡村、90年代的校园都作为时尚风貌和环境来讲述,叙述只为叙述所形成的形态负责——伤感、感悼、叹惋,就是乡愁,而非为解释历史和刻画时代。政治经济的复杂体被搁置,最终剩下的是一种强烈的情绪和身体感受,是乡情伦理、友情爱情、美好的风光、自然的生活和淳朴的人性,是感动于这一切的情感。历史的伤痛被这种情感、情绪和感觉抚平。这是为什么一切怀旧/乡愁文化对接受者的最大作用是“感动”,这与这两年盛行的种种“80后”青春怀旧电影是没有本质区别的。怀旧文化一定依赖情绪的营造,排斥复杂的思考。《百鸟朝凤》在后半段充斥着悲愤、伤感,强烈的情绪蕴蓄着单一的价值观,集传统乡村与现代城市间的价值冲突,但只停留在抽象概念的层面上。急切的主题表达超越了故事的讲述和人物的塑造,所有的情节与冲突几乎都是《百鸟朝凤》剧照,资料照片概念化的、抽象化的、情绪化的。几场核心戏,如天鸣给同学婚礼吹唢呐不受尊重,西洋乐队与唢呐匠打架,焦三爷阻拦唢呐匠进城打工,焦三爷咯血吹唢呐等,都是主人公在与一个抽象的都市现代价值做斗争,冲突没有落实到人物的性格冲突与人物间的关系转折之上,而只是观念上的冲突。最奇怪的是蓝玉这个人物,在后半段就那么消失了,即使出现,也完全不承担叙事功能,他带着秀芝进城,但情感上依然站在唢呐匠一边。我在想,如果蓝玉在被师父放弃后,转而投身学习西洋乐器,在后来与天鸣对垒,就会形成两种艺术的平等分量的较量,而非如现有剧情里由于没有主要人物支撑,而使得西洋乐在某种程度上被矮化。同时,也会使得概念上的冲突具体化为人物之间的对照关系。而当概念和情绪落在具体的人物身上,概念和价值一定会复杂起来,人物是灵活和完整的,为了解释蓝玉的生活,影片必然会试图理解城市现代价值。必须说,乡愁召唤一种放弃思考的东西,它激发情怀,其他的东西就都不允许再追问了。当一种怀旧的情绪弥漫,它在受众集体心中召唤一种共同的记忆,这种记忆仅仅因为对象的逝去而被浪漫化,而转化成一种“情怀”,这种情怀使人瞬时被一种固定的情绪捕获,陷入一种固定的情感结构——我们无意识的、似乎别无其他可能性的选择。面对情怀,任何理性解释都是无效的,它与个体生命的记忆相关,更与一种集体共同的时代经历相关。于是这种情怀就变成一种身体感受,一旦对象出现,一种固定的大家都一样的情绪就会漫溢出来。怀旧造就一个情感共同体。自然的、传统的乡村正是这样一种引发自动性乡愁情感的对象,也是这种乡愁情感塑造的产物。《百鸟朝凤》前半段充斥田园风光、童真的感情、纯净的人际关系,后半段中这一切都丧失了,连自然风光也不再呈现,影片唤起观众的情感共鸣,这种认同自动构建出城市小资产阶级共同体。实际上,当下各种在城市语境中流通的民俗文化产品、乡村田园风光、民间文艺形态等都与此类似,不过是乡愁情感过滤下的慰藉物,但有着强大的力量,它们作用于某个群体共同信仰的“情怀”,而使得个体的不同方向的思考被阻止。历史与乡村被提纯,单纯成为一种引发情怀与乡愁感受的产品,其复杂性无法得到体现,就像《百鸟朝凤》极为简单地将1980年代的市场经济改革与文化转型感知为一种美好民间艺术的丧失。乡愁所呈现的永远都只能是一种轻盈而美好的东西。这种情感结构的作用方式,在另一种类型“80后”青春怀旧电影中也体现得非常明显。《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匆匆那年》等影片讲述1990年代的校园生活与人物爱情故事,在这种讲述中,通常都会使用一些手段来复现一种时代共同的风貌,进而唤起共同的记忆和情感,比如美术方面会使用在网络上广泛流行的“80后”怀旧话语,主要表现为各种流行文化符号堆积——童年游戏、玩具、电视剧、动画片、语文课本、英文课本、流行歌曲、明星、零食等,还有各种标示时间的历史大事穿插——张国荣逝世、申奥成功、“非典”等,引发同龄网友的集体记忆狂欢。旨在赚取“80后”观众眼泪与欢笑的青春怀旧电影,必须花大力气来复现这种历史时代环境与物质氛围。这些影片将青春与1990年代末以至新世纪的中国历史连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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