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中国文化产业的主要特性

新时期中国文化产业的主要特性

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经过概念的纷争，政策的制定，2008年走入了资本运营的阶段。短短的几年工夫，文化产业从一个舶来品，已经成长为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新型产业。纵览华夏神州，创意点燃了文化生活，照亮了中国由文化资源大国向文化产业大国的前行之路，在科学发展观的辉映下，文化产业的中国舞步更加动人，其鲜明的发展特性不仅彰显了文化产业在中国的生命力，同时也预示着未来中国文化产业的趋势。一政府主导推动产业发展创意产业起源于英国，并且很快就扩散到世界各地。在中国落地后，创意产业呈现出勃勃生机，但是却以一种不同于英国的形式来实现。英国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独特之处在于由准官方组织来经营文化机构，虽然英国政府对文化产业有资金支持，但是政府只起到引导的作用，管理的职责由准官方组织或者说是非政府公共组织来承担。在日常发展中，英国政府不干预文化市场的具体运作，对文化企业的资助主要通过非政府公共文化机构实现。各类非政府公共文化机构通过具体分配拨款的形式，负责资助和联系全国各个文化领域的文化艺术团体、机构和个人，形成全社会文化事业管理的网络体系。政府主要通过委托非政府公共文化机构实现对文化事业的财政支持。资助一般只占这些机构收入的30%左右，最多不超过50%，其余靠自创收入和社会赞助[1]。英国文化、媒体、体育部作为政府机构，起着协调政府其他部门（准官方）和社会各界力量共同推进英国文化发展的作用，充分显示出文化发展中各方力量的介入和通力合作。但是在我国，政府几乎是完全意义上主导着这个产业的发展。文化产业是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结果，是市场、经济、社会、人才等各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在中国，各地发展极不平衡，经济差距悬殊，市场观念落后，因此文化产业的发展不能靠市场的自然增长，必须人为促进。因此，政府主导的机制体制创新起着特殊的作用。近年来，伴随着文化产业的发展，中国文化体制改革的进程也在加快。政府对文化产业的发展逐渐由微观向宏观、由“办文化”向“管文化”、由管理文化单位向管理文化市场转变，对文化产业的发展更多的是从政策、资金上给予调控和引导，规范产业的发展，推动产业的发展。纵观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轨迹，就不难看出中国政府在文化产业发展中与英国政府截然不同的影响力和主导力，这一点集中体现在中央政府对“文化产业”概念的确认和政策出台上。2000年，十五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个五年计划的建议》中，正式使用了“文化产业”这一概念，这是中央在正式文件中第一次提出此概念。2001年，发展文化产业被列入国家“十五”规划，文化产业从此成为我国经济与社会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2002年，党的十六大报告用专门的篇幅论述了文化建设，指出要积极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完善文化政策，支持文化产业发展。2004年，十六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中，提出了中国文化建设和文化产业发展的时代要求。在2005年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关于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以及2006年通过的国家“十一五”时期发展规划纲要中，都有发展文化产业的内容。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又多次提到要大力发展文化产业，使其为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作出贡献。这些中央级的政策，明确地勾画出中国政府关注文化产业促进文化产业发展的宏大气魄。与此相应，各地方政府同样出台各种政策扶持和促进文化产业的发展。众所周知，北京的“798”世界闻名。但是，如果没有政府的及时引导，可能现在的“798”就只是中央美院老师们的作品仓库而已。艺术家们进入“798”艺术区，纯粹是一种自发行为，谁也没有想到这里要发展文化创意产业。这片场地的产权单位最初也没想朝文化创意产业的方向发展，尽管当时把厂房租给了艺术家，但产权单位自己有一个规划，就是想开发地产，或是做成现代工业园区，与自发发展的艺术区根本是两回事。这种矛盾一度造成产权单位与驻地艺术家之间的关系很僵。2005年底，北京市确定要大力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后，政府和产权单位才高度关注“798”，成立了建设管理办公室，作为朝阳区（“798”在北京市朝阳区）宣传部下的一个事业单位，职能是管理与提供服务。虽然“798”后来的发展不符合原先产权单位的规划，但是已经形成规模，也暗合了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大趋势，是偶然中的必然。这种转化中，政府的主导作用举足轻重。二文化产业发展与当地旅游开发相结合文化是一个地方的灵魂，文化的发展不是虚无缥缈的，需要和一定的产业形态结合起来才能发挥其应有的文化价值。在英国，创意产业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关注艺术设计。英国是世界创意产业的先行者。许多经典的创意营销案例，出自英国设计师的灵感。LG、苹果、英国航空、诺基亚、沃达丰等世界巨头的成功背后，都活跃着英国设计师和品牌专家的身影。据2006年不完全统计，在英国有4000个大大小小的设计公司，创意行业的产值达到英国GDP的8.2%，年增长率保持在6%，是英国增长最快的行业[2]。例如英国航空公司，它不是世界上最大的航空公司，但却是效益最好的航空公司。其中的关键，是因为他们聘请知名产品设计公司——英国橘子公司，设计了一款可以平躺的飞行坐椅，使英国航空公司成为第一个提供平躺服务的航空公司。尽管当初为了这项“创意”，英国航空公司掏出2亿英镑，但这笔费用仅一年就收回了。现在，这种仅占客舱位置14%的平躺式坐椅，每年为英国航空公司带来75%的利润[2]。在美国，文化产业更多地以“版权”为核心展开盈利之路，因此美国的文化产业也被称作“版权产业”。根据不完全统计，美国核心版权产业雇用了540万名员工，而全部版权产业则雇用了1130万人。向核心版权产业工人支付的年佣金超过了向整个美国工人支付的年平均佣金，达到了40%。同样，向全部版权产业工人支付的年平均佣金超过了向整个美国工人支付的年平均佣金，达到了26%[3]。美国版权产品在国外市场销售继续繁荣。版权贸易成为美国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特点。在中国，人们在文化产业方面并非空洞地讨论文化的产业化问题，而是结合中国国情，走出一条适合中国自己的发展道路。在近几年的文化产业实践中，可以明显地看出，文化因素天然地与当地的旅游开发融合在一起，由此产生了极具中国特色的“文化旅游业”。中国地大物博，自然景观层次多样变化无穷，历史文化源远流长。这些文化资源宝库蕴藏着巨大的商机。长期以来，人们观念中的文化资源、历史遗迹等都是用来观赏的，用来缅怀的，用来记载历史的，主要关注其社会性和文化性，却很少有人关注其经济价值。改革开放以来，虽然对这些资源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开发，但是在全国范围内不具备普遍意义。进行开发的，也是单纯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完全依靠当地的历史文化遗产收取一些门票，进行一种粗放型的经营。文化创意产业概念的提出，为各地发展旅游业提供了重要的助推力。文化创意依托于文化资源，又不限于文化资源，通过一定的创意开发，将使文化资源的价值翻倍增长。文化与旅游结合，脱离了早期旅游业发展的粗放式经营模式，而走向高端的综合的集约式发展。文化旅游，是指以高科技含量、高附加值、低耗能、低污染的旅游业集群为核心，以资本运营、信息共享、产品延伸等高效运转的商业辅助系统为支撑和以自然生态环境优美、基础设施良好、社会保障稳定的产业发展环境为依托的相互协调、相互制约并具有高度开放性的全新产业体系。近年来，不论是新兴的旅游地，还是传统旅游地都在朝这个方向前进。这也是近年来中国文化产业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丽江古城就是新型文化旅游业的典范。丽江紧紧地依托当地优美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纳西族民族风情大力发展文化旅游业。它的发展不是单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是将文化内涵与历史遗迹完美融合起来，在注重完善基础设施的基础上，积极进行文化内涵的深度挖掘，先后推出“印象丽江”、“雪山风情节”等各种活动，逐渐形成了以旅游为主体，以娱乐演出、古玩交易、影视拍摄等为辅助的新型的文化旅游体系。三文化产业多以园区形态展现产业的发展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即都会出现聚集于某一地区的现象。产业的地理集群现象，已经成为区域经济发展方面研究的重要课题。西方关于集群理论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亚当·斯密，他在《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一书中首先提到了“集群”一词。在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中同样表现出这一特征。在英国最为典型的是伦敦。无数的文化创意集聚区成为各国发展文化产业竞相模仿的对象。所谓产业集群，是指同一产业以及相关产业的支持性产业的企业，通过专业化分工，在同一地理位置上有效集中，从而形成一种有效的生产组织方式。创意集聚区是产业自然集聚的成果，它来源于产业发展的需要和产业链上下延伸的需要，是客观发展的需要。通过个别企业的创意性开发，辐射周边若干产业，聚合资源，形成一个新的产业中心。简而言之，英国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是产业发展辐射周边，形成新的产业群，从而带动园区发展，而园区聚合又孕育新的商机。美国、澳大利亚等国的创意产业无不遵循这一发展思路。对比之下，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形态与国外恰好相反。在中国，由于政府主导的特性，决定了文化产业发展带有强烈的主观和政治色彩。其特点是规模中求效益，集聚中求发展。鉴于中国文化企业分散且实力较弱的特点，各地文化产业的发展多以集聚区为依托，以园区化集聚为导向，通过文化产业园区的建立，利用政策资金等方面的优惠政策，吸纳优秀企业入驻，扶持其发展壮大，发挥集体效应。放眼全国，很多省份都是根据本地的一些文化资源，提出要建立相关文化产业园，之后进行招标，出台优惠政策，人为实现产业物理上的集聚。简而言之，就是先建设园区再发展产业，产业发展后再反哺园区，完全不同于西方的发展模式。因此，也就出现了非常典型的“候鸟现象”：新的园区已建成，各企业就纷纷进入享受优惠政策。之后，等到其他新园区开始招募企业时，企业立马搬离旧园进入新园。尽管这种方式有违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但是在现阶段，却是发展文化产业的最佳途径。目前，中国的文化产业实力弱，创意观念不强，发展时间短，加之受经济人才等各种因素的限制，根本无法实现自身的有效聚聚。只有在政府的统一号召和宏观管理下，实现产业链上下游的协同合作，才能节约资源，形成良好的经济效益。以杭州动漫产业基地为例，这是一个产业集聚的重要典范。政府给予产业基地一系列优惠政策来推动动画产业发展，浙江省已把动画产品列入全省文化精品工程，每年安排专项奖励基金，培育浙江动画品牌。杭州市政府对其重视程度及扶持力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围绕打造“动漫之都”的战略，杭州市推出了15项扶持动漫游戏产业发展的政策，并建立了2.5亿元的动漫产业专项基金[4]。从2005年起，作为杭州国家动画产业基地所在地，杭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每年从产业扶持资金中安排2000万元的专项扶持资金，用于动画产业公共服务（技术）平台的建设、动画作品原创以及对动画企业发展的财政扶持[4]。这些都有力吸引了动漫企业入园，易于形成产业链的集聚。另外，坐落在西子湖畔的中国美术学院，其强大完善的视觉造型艺术学科为动漫产业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智力支持。目前，已有中南卡通、盛大边锋、盛世龙吟、渡口网络、网创科技等40多家动漫制作和游戏研发企业，纷纷落户杭州高新技术开发区，加盟动画基地。现在，杭州作为动画制作生产基地，已涉足包括动漫产品研发、制作、加工、运营和周边产品开发的相关产业领域，龙头骨干企业已逐步从加工国外动漫产品转向自主原创研发，使得杭州在动漫原创方面已经初步显现出一种“硅谷”效应，通过动漫游戏衍生产品的开发、动漫游戏主题乐园的建设，构造了较为完整的产业链，促进了原创动漫游戏产品的生产和输出。同行业产业的集聚，可以使上下游产业链更加顺畅。地理空间上集中，可以使物流等成本大幅下降，同时更利于产业内部信息共享、创意闪现和优势互补，实现强强合作。四文化产业配套政策护航产业发展在经济发展中，政府既是文化产业最大的投资者和消费者，也应是文化创意产品最大的需求者。一个产业要形成国家竞争优势往往需要十几年或更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政府必须对文化产业的发展给予持续的支持。不但要从法律和制度方面营造有利于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产业环境，同时还需在财政和人才培养等各个方面给予不同的优惠配套政策。尽管我国的市场经济地位已经得到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承认，但是市场体系还很不健全。成熟的现代文化市场体系包括文化产品市场、文化服务市场、文化要素市场。建立并完善我国的文化市场体系对文化产业的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美国文化产业经营者一直遵循“高成本，高收益”的投资理念，“利润最大化”永远是他们的第一信条。当然，仅靠高投入是不行的，美国文化产业经营者深知市场的重要性，他们严格按市场规律办事，通过产品开发、建立全球销售网络、宣传促销和捆绑销售等多种手段和方法，以实现利润最大化。但是，当前我国文化市场的发育还不够完善，文化产品市场、文化服务市场不够发达，文化要素市场的发展就更为滞后，例如，资金市场、设施市场、人才劳务市场、中介市场、产权交易市场等急需建设和发展。这种状况无疑阻碍了文化产品和服务的生产和流通，限制了我国文化市场、文化产业的深入发展。政府出台综合的文化产业配套政策以推动文化产业发展就显得尤为重要。因此“保姆式”的配套政策护航文化产业发展成为中国文化产业发展迥异于国外创意经济的又一特点。以北京市为例，为了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先后出台《北京市文化产业发展规划（2004～2008）》、《北京市“十一五”时期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规划》、《北京市促进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投资指导目录》等政策，促进文化产业的发展。资金方面，北京市设立了两个专项资金，重点支持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自2006年起，市政府每年安排5亿元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专项资金，采取贷款贴息、项目补贴、政府重点采购、后期赎买和后期奖励等方式，对符合政府重点支持方向的文化创意产品、服务和项目予以扶持。另外，设立了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基础设施专项资金，资金规模为5亿元，分3年投入。人才方面，优秀创意人才优先进京。对于文化创意企业聘用海内外高层次的管理人才、创意人才和营销经纪人才，可优先办理调京或办理“北京市工作居住证”。另外，市政府还设立文化创意奖，对在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方面作出突出贡献的集体和个人给予表彰和奖励。此举将彻底解决文化创意产业普遍遭遇人才缺乏的难题。土地方面，北京市政府专门提出将引导文化创意企业集聚发展。其中规定，工业厂房、仓储用房、可利用的传统四合院区域、传统商业街和历史文化保护街区等存量房地资源转型兴办文化创意产业，凡符合国家规定、属于本市产业升级和城市功能布局优化的，经认定，原产权单位以划拨方式取得的土地使用权保持不变，政府可暂不对划拨土地的经营行为征收土地收益。这些政策将有助于全市的文化创意产业形成合力，做大做强。版权保护方面，北京将建立版权资源信息中心和版权国际交易中心，构建版权授权体系；鼓励中外著作权人参与本市文化创意活动；加强文化创意产业版权保护，支持现代著作权保护技术的开发和应用，严厉打击侵权行为，维护著作权人的合法权利；促进出版物版权、影视版权、音乐版权、美术版权等各类版权的交易，促进适应数字内容产业的新兴交易方式的发展，把北京建设成为全国的版权交易中心。北京的政策中还确定文化创意企业申请专利的费用，可从市专利申请资助资金中给予支持[5]。这些配套措施的出台，有力地促进了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预计到2010年，北京市文化产业总产值将达到1000亿元，占全市GDP的比重将达到10%，并可解决20万人就业[6]。五多种业态同时呈现文化产业也是一种产业类型，也适用于一般经济规律。从英国创意产业特别工作小组的成立到今天，国外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走过了10个年头。放眼全球，创意产业日益成为各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作为一种新型经济，创意产业仍然体现出了经济发展的三个重要阶段：生产主导型阶段、消费主导型阶段和创新主导型阶段。三个发展阶段是由三个不同的要素推动的。生产型阶段——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来源于现有的生产力水平。人们的消费取决于社会能提供怎样的产品。在文化产业中就集中体现为传统的传媒产业。不论拍摄或播出怎样的节目，总会有大批的观众，因为这个阶段，文化产品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贫乏的。消费型阶段——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来自人们的需求。这是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也是市场经济逐渐活跃的阶段，文化产品极其丰富，人们逐渐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选择喜欢的文化产品。创新主导型阶段——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来自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等创新性的因素，在这一阶段，人们追求的是高层次的享受、个性的全面发展，追求艺术、保健、休闲等生活享受。这已成为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因素。在英国，创意产业的发展依次经过了生产主导型阶段、消费驱动型阶段，已经进入了创新驱动和享受驱动的阶段。英国的创意产业，不再拘泥于当地固有的文化要素，而是积极地进行内联外引，以创意为龙头整合各方文化资源；不再受制于资金的短缺，由于文化创意产业资金政策的完善，好的创意都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得到融资。目前英国的创意产业，着重体现了创新的驱动。技术手段的创新，造就了数字艺术的全球风靡；表现手法的创新、东方文化的电影节目跨越文化背景的差异成为西方人追捧的焦点。人们不再关注文化产品物理价值的多少，而是追求一种精神层次上高规格的享受体验。文化资源的深度开发与挖掘，创新理念的综合运用，创意与技术的高度融合，都在彰显着“创意之都”的无穷魅力。而这些，都建立在经济的高度发展的基础之上。但是，在中国，国土疆域巨大，经济发展层次不一，导致了中国文化产业不同阶段并存，文化产品不同形态同时呈现的现状。目前，我国的传媒业依然是传统生产型产业的集中代表。在我国，传媒业采取的是事业单位、企业化管理的二元体制，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受到政府的制约。作为一种稀缺资源，传媒业所提供的产品依然是紧俏的，依然享有很大的市场占有率。特别是在一些偏远落后的地方，人们接触的文化产业就是电视台和广播台提供的节目。这种现象在中国很多农村都存在。人们对外界的印象等都是来自传媒的报道。由于地理和经济的限制，电视台播出什么，当地人们就观看什么。同时，在经济发达的东中部，由于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文化消费品丰富多彩。文化市场上，不再是卖家做主，而是买家当道。根据不同的需求，人们选择不同的文化产品。由此，文化市场竞争极其激烈，适应市场竞争的，能有效捕捉到买家需求的产品可能就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反之则惨淡收场。以电视台为例。由于数字化的推进，人们的收视范围从以前的几个频道变成现在的几十个频道甚至上百个频道。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