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发展学》第四章 参与式发展

第四章参与式发展对传统发展思想的反思参与式发展理论参与式发展的实践与反思第一节对传统发展思想的反思“传统”发展思想：1.以经济增长为中心的发展思想2.与新兴发展理论相比较而言的争论认识论层次的反思对传统发展理论的反思对传统发展实践的反思一认识论层次的反思（一）西方哲学思想的影响

（二）量子力学所带来的飞跃

（三）现实世界所带来的启示（一）西方哲学思想的影响1.从启蒙运动到科学主义启蒙运动：始于16世纪，以法国为代表，改变人与神之间的关系；理性主义、科学主义：笛卡尔、牛顿（为西方近代文明的思想体系形成奠定了基础）工业革命：17-18世纪，欧洲开始的工业化，从而成为了传统发展理论的早期模型哲学是用来反映和适应时代变化的。哲学对时代的反映是最根本和最深刻的，任何思想都必然受到哲学的影响。—罗素（1992）1.从启蒙运动到科学主义启蒙运动、理性主义、牛顿力学的发展以及工业革命的相互影响和支持，以及这些思想和技术的结合形成了一种基本的思维框架，即科学和理性是人们认识和改造自然的武器，它们在给人类带来巨大物质财富的同时，也导致了“科学主义”的产生，即人类对于科学的崇拜。科学主义虽然没有一个明确的严格定义，但其影响和表现是明显且广泛的。人们往往把科学当做万能药，期待用所谓“科学的方法”来解决一切问题，当然包括发展问题。与科学主义并行的还有所谓的“技术主义”、“工业主义”等现代意识观念，它们都包含了现代主义的内涵——现代主义的实践早就了现代化理论（传统发展理论）的产生。（一）西方哲学思想的影响2.从启蒙运动的反思到反科学主义反思启蒙精神：法兰克福学派的阿多诺和霍克海默，《启蒙的辩证法》（1947），启蒙精神所倡导的征服自然的动力往往转向了目标的对立面，即一种对改造自然的迷信代替了对神的迷信，这使得人最终丧失了自由。进一步反思理性主义的哲学基础：以胡塞尔为代表的现象学和以索绪尔为代表的结构主义

（一）西方哲学思想的影响

现象学：“现象”是指呈现在人的意识里的一切东西，现象学的任务就是从“现象”中找出“本质”，亦即对现象进行合乎理性的探讨，从而为科学提供理性的根据。可见，在现象学看来，理性与感觉完全统一在了现象这一基本概念当中，而回避了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之间的争论。

（一）西方哲学思想的影响

结构主义：在20世纪60年代现象学之后崛起的哲学思潮，对于社会科学研究影响力极大。其核心是结构主义方法，这种方法强调在研究中将对象分解后进行重新组合，以引起整体性的变化，认为整体对部分具有优先性，如果不了解整体根本就无法了解部分。（一）西方哲学思想的影响2.从启蒙运动的反思到反科学主义反科学主义：反对用科学的标准来衡量一切，用科学的方法来处理所有问题。反科学主义的怀疑立足于反对机械唯物论和还原论。

代表思想：存在主义、解构主义存在主义的特点是把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当作最真实的存在，并作为其哲学的出发点，是一种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的哲学。解构主义又称为后结构主义，是对结构主义的辩证发展，它以消解一切传统、权威、中心、等级、秩序和信仰为己任，崇尚非整体、非同一和不确定性（一）西方哲学思想的影响西方哲学思想的影响：

理性主义——西方化用已有的经验来指导发展实践，西方化就是最好的模板自然科学（物理学）思想决定社会科学思想体系的逻辑框架传统物理学的成功使人们把它的完整理论复制到了社会科学研究领域。爱因斯坦对传统物理学中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提出了质疑，量子力学又对客观事物的可知性提出了怀疑。量子力学为理解物理世界提供了最具创造性的概念：亚原子并非作为一个实在的“粒子”存在，而是作为一个波函数。这个概念可以扩展到社会领域，因为所有事件的发生和结果都是以可能性存在的，而不是以事实本身存在的。（二）量子力学带来的飞跃量子力学理论的一个重要哲学意义是它展示出物质世界是一个可能性世界。社会科学所研究的对象是随时空变化的，这种变化的方向是以多种可能性来表现的——通过对话和行为来减少主观和客观以及理论与实践之间的差别，对话和行为于是成为解释周围世界的惟一的手段，每个人都需要注视和吸收其他人的解释。

小原因引起大后果——人们一旦认识到世界不应该被看作一个巨大的机器，就能得到一个必然的结论：人们应该以一种“学习过程”的方式来行为，以期影响和改变周围的环境因素。（二）量子力学带来的飞跃自然科学的发展：自然科学=发展力科学可以转化成技术，推动工业化，在很大程度上促进经济发展20C90S以后，计算机的发展和应用所带来的影响对现实世界影响最大，成为了“全球化”、“数字化”的基础。全球化：各个民族和国家摆脱孤立和封闭状态，逐步形成交往频繁、高度流动、紧密依存和节奏快捷的世界格局的过程（状态）——信息高速公路的建设。数字化：使人们挣脱了时间、空间的限制和“原子”的束缚，得以在更广阔的时空中接触更广泛的人群——对于经济的贡献远超工业化。

全球化和数字化趋势的哲学意义在于它们都为可能世界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的增加来自于各种物质的流动性大大增加，因而相互之间接触的可能性也在爆炸性地增长。（三）现实世界带来的启示现实世界的变化带来的影响：知识经济的独特作用相比较工业化等手段，知识经济对于发展经济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二、对传统发展理论的反思

传统发展理论：把经济增长作为社会发展的目标

-传统发展理论失败的根源

基于传统发展理论之上的发展之路从一开始就不是完全内生和自发的，而是对于所处的国际环境适应以及对于发达国家已有模式的反应。“这个过程不是自然的社会演进，而是有目标、有计划，以较短的时间、最有效的途径，学习、借用和移植先进国家成果的过程”（罗荣渠，1993）

-传统发展理论失败没有考虑社会发展的影响因素：经济因素、制度因素、文化因素

制度经济学就试图把制度的影响纳入经济学的框架。制度因素可以被看作是文化等深层因素的一个重要表现，它能够直接作用于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

20世纪70年代开始，开始强调发展活动的文化因素，1987年，联合国制定的《世界文化发展十年：行动纲领》，将文化置于发展的中心位置。（一）传统发展理论的逻辑框架

传统发展论

体现了西方人因拥有科学而拥有权力的观念

发展学者试图以“科学”的方法来规划发展中国家的发展，西方文明和经济会通过复制的形式在发展中国家得以实现。实际上，这样将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和其社会变迁与文明传统完全割裂开来，由此造成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且经济得不到发展。

（二）传统发展理论中的文明歧视与冲突三、对传统发展实践的反思（一）技术转移模式的失败科技能解决一切问题，通过技术转移就能促进经济发展

绿色革命(美国——印度)影响:一方面（积极影响），为粮食安全作出贡献；另一方面（负面影响）：-使用单一品种，生物多样性消失；-环境破坏-灌溉水使用冲突-粮食价格下降，贫富分化严重，进一步激化社会矛盾（二）管理体制的不平等与低效率传统发展理论创造了集权管理体制形成的基础：技术和资本的外来性——集权、计划手段；集权型管理体制造成人才的浪费：掌握人才就相当于垄断了发展机会。受过现代教育的“精英”都集中于城市，服务于官僚机制，很少有懂得现代科学的人深入基层，到农村去从事实践性的工作，乡村就成为得不到发展的"沙漠"。管理上的不平等导致的后果：赋权冲突：集权管理对于弱势群体要求的排斥“内在殖民化”：两级分化严重、城乡差别进一步拉大最终导致两极分化严重，得不到发展三、对传统发展实践的反思第二节参与式发展在当代国际发展、国际政治、经济政策、社会政策等研究和实践领域中，参与式发展几乎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概念。从宏观层面到微观层面、具有操作性的社会发展方案。不同流派、具有不同学术思想、具有不同意识形态的人都在使用参与式概念。第二节参与式发展“参与”是英文“Participation”的中文译法，但并不能确切地反映出英文中所表达的含义。人们往往从字面上将其简单地理解为“介入”，或是简单地理解为“群众的参加”。事实上，“参与”反映的是一种基层群众被赋权的过程。而“参与式发展”则被广泛地理解为在影响人们生活状况的发展过程中或发展项目的有关决策过程中，发展主体能够积极、全面介入的一种发展方式。确切地说，“参与式发展”方式带有寻求某种多元化发展道路的积极取向。第二节参与式发展理论起源概念范畴

一、

参与式理论的起源、发展历程20世纪50-60年代。当时，一些西方国家在发展援助中采取“社区发展战略”。其中，“社区”被作为一个基本的行动单位，参与体现在社区层次上的。但随着实践的深入，人们逐渐认识到在社区发展战略中，许多决策控制仍掌握在社区之外，社区只是作为支持国家计划的一种工具，而并不真正对自身发展的内容和方向作出决定（被赋权）。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期和20世纪70年代，社区发展战略逐渐失去了其主导地位，参与式发展方式开始成为国际发展领域中具有创新性的理论与实践方式。

20世纪70-80年代各种促进当地人参与的行为开始出现，由此，“参与式”概念实践化最活跃的阶段，逐渐演化成了参与式发展理论体系；

20世纪90年代以后，“参与式”概念经过20年的实践，更趋于成熟，其涵盖的方面更加广泛，从而成为当代国际发展领域最常见的概念和基本原则。一、参与式发展的历程早期中期

当代期参与式发展的来源理念起源哲学起源：实用主义、理想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研究范式起源组织起源人类学中“关怀他者”的学科传统二、“参与”的概念（1）公众参与指的是通过一系列正规及非正规的机制直接使公众介入决策。（2）参与是在对产生利益的活动进行选择及努力的行动之前的介入（3）市民参与是对权力的再分配，这种再分配能够使目前在政治及经济过程中被排除在外的穷人能在将来被包括进来。二、“参与”的概念（4）参与是指在决策过程中人们自愿地、民主地介入，包括：①参与确立总目标、确定发展政策、计划、实施及评价经济及发展计划；②参与为发展努力做贡献；③参与分享发展的利益。（5）参与能带来以下好处：①参与者在执行决策时具有高度的承诺及能力；②参与可促进创新；③参与者具有更强的动力和责任感。（6）参与是指农村贫困人口自我组织起来确定自身真正的需求、并介入行动方案的设计、实施及评价的整个过程中。这种行动是自我产生的，并基于对当地生产资源及服务的使用之上，而不仅仅是劳力的投入。Oakly、Marsclen(1984)对参与的理解:（1）参与是人们对国家发展的一些公众项目的自愿贡献。（2）对于农村发展来说，参与包括人们在决策过程中、在项目实施中、在发展项目的利益分享中，以及在对这些发展项目的评价中的介入。（3）参与涉及到人们在既定的社会背景下为了增加对资源及管理部门的控制而进行的有计划、有组织的努力，这些人在过去是被排除在对资源及管理部门的控制之外的。（4）社区参与是受益人影响发展项目实施及方向的一种积极主动的过程。这种影响主要是为了改善和加强他们自己的生活条件，例如，收入、自立能力以及他们在其他方面追求的价值。

参与及参与式发展包含以下要素（一）决策及选择过程中的介入在全部项目循环中的介入贡献努力承诺及能力动力及责任乡土知识及创新（当地群众在他们熟悉的环境中充分把他们自己的知识及技能运用到发展实践中去）参与及参与式发展包含以下要素（二）资源的利用和控制能力建设（在参与的过程中达到自我教育和自我培训的目标）利益分享自我组织及自立（促进各种自助小组的成立，减少对外部的依赖性，做到自立）权力及民主的再分配（需要完善的政治及法制作为支撑，确保人们在经济发展的过程当中能够做到立即参与）机制促进（社会、经济、文化、政治、法制）二、参与式发展的内涵1.从宏观上看：参与式发展强调在发展战略的制定过程中按照发展中国家的实际情况确定自己的发展道路，而不以外部援助为主导，由发展中国家的当地群众独立地、自力更生地解决自己的问题。2.从微观上看：参与式发展强调发展对象在发展过程中的决策作用，他们不仅执行发展活动，同时，也作为受益方参与项目的监测与评估。二、

参与式发展的内涵：若干理论问题赋权的意义：在一个不平等的状态下，资源往往掌握在有权力的群体手中，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形成弱势群体被强势群体所控制的局面，从而产生资源的渗漏；发展对象与发展支持者的关系：传统发展方式往往把发展支持者变成发展决策者，从而导致了发展的结果与发展对象的利益相背离。所有权：当由受益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发展过程的时候，他就具备了拥有权，就会倍加珍惜而不会滥用，从而能够提高效率和效果。受益群体的公平：传统发展方式不具备使群体公平受益的机制，使权力导致两极分化，因为游戏规则是单方面作的，参与式强调游戏规则应该有所有的利益相关者来参与决策。可持续性：参与式发展强调赋权，所有权以及受益群体的公平，因为只有这样发展过程才能可持续。参与式发展的理论视角1.方法和手段：

参与就是项目区人们与外部发展干预之间的相互协调的过程，参与式方法和实践则是促进这一过程的更高效的途径和手段。2.目标和目的：

对当地的目标群体进行赋权，增强其能力、知识及实践经验，以使其在发展时间当中负起更大的责任三、参与式发展的范畴（一）参与式发展的理论范畴1.理论范畴：赋权——通过对社区和社会弱势群体的赋权，从而使其在社区发展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建立起“主人翁意识(Ownership)，这是实现发展干预可持续性的根本前提。2.制度范畴：治理（governance）是参与式发展中制度建设的核心，它是指“他所要创造的结构和秩序不能由外部强加，而是要依靠多方相互影响的行为者之间的互动”，这些行为者包括各种非政府组织（生产合作组织如商会、协会）、社区内的各种民间团体或自治组织、社区内的各种利益集团和相关政府部门。治理是应用参与式发展途径的的前提条件，更是成功的参与式发展所必然导致和期盼的结果。3.社会范畴：目的是达成社会公正、公平和目标群体受益公正：减少存在于社会或社区成员间的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等各个方面的不平等和差异公平：给社会和社区成员平等地获得帮助、获取外在和内在的资源以及参与发展决策的机会目标群体收益：全员收益欠发达地区的农村和社区中的人/妇女和穷人等弱势群体三、参与式发展的范畴（一）参与式发展的理论范畴4.经济范畴：参与式发展的效率和成本进行长期、全面的考察——参与式发展过程充满了“协商”、“谈判”，必然带来较高的成本，但是为发展干预可持续性和社区发展的能力建设打下了基础5.伦理范畴：主要体现在对社会发展的公平性和公正性的认识和追求上，另外还强调基本人权问题，即对生存权和发展权的保护和重视6.实践范畴：核心是有效快速的对目标群体进行社会动员（Mobilization），一方面重新唤醒目标群体对于自身能力的认识，建立参与发展决策干预的信心，另一方面，为了让目标群体建立起对发展干预或发展项目的拥有意识，从而调动参与的的积极性参与式发展的实践的工具——PRA（参与式农村评估）

定义：来自农户、依靠农户、与农户一道学习和了解农村生产、生活状况及条件的一种方法和途径，是一个学习与了解的过程；方法：PRA由不断增加的创新途径和方法组成，能使当地人民分享、加强和分析他们对自身和社区社会、以及环境条件的理解，从而制定计划、采取行动加以实施；应用：PRA在方法和具体操作中，是把发言权、分析权、决策权交给了当地农民。而外来者、发展工作者则成为了变化的催化剂，和一个要改变状况的社区发展进程的协助者。参与式发展的实践——PRA（参与式农村评估）PRA的基本要点（1）向当地人民学习PRA的活动是为了当地人民的利益的。它承认传统知识的价值，和当地人民解决他们自己问题的能力。（2）讨论并分享经验外来者和当地人民一起分享他们的知识和经验，从不同角度分析问题，以便找到新的解决方案。（3）让社区中所有的群体参与一个社区不是同质性的(不同的阶层、民族、宗教、性别)；正式的领导、社区的发言人或特殊群体并不能代表整个社区。（4）外来者作为协助者外来者协助当地人民分析他们自己的问题；外来者不讲课、不给指示或在项目中处于支配地位；外来者的作用逐渐减少。参与式发展的实践——PRA（参与式农村评估）PRA的基本原则（5）调查问题和潜力考察解决问题的可供选择的方案；一起制定计划，强调社区自治。（6）完善结果通过缩小范围和深化分析，逐渐认识不了解的东西，来对结果进行完善

（7）从错误中学习PRA并不是十全十美的工具，反而承认犯错误是正常的，并且要在实地对工具进行适应性调整，并发展新的方法。（8）PRA是个不断进行的过程（二）参与式发展研究与实践的方法论1.方法论（过去20多年中以实践为基础发展起来）：（1）在规范层次上，参与式强调以人为中心，以弱势群体为重点。（2）发展是一个多方位的、连续的、渐进的过程，发展不是通向一个固定目标的有序过程，这就导致发展研究与实践工作无法在研究者以及干预者所设计的轨道上运作。因此，参与式发展研究与实践应最大程度地吸收研究对象的参与。

1.方法论（过去20多年中以实践为基础发展起来）：（3）实证角度的参与式发展的研究应该基于研究对象的直接体验、需求和机会。而不是基于取样数据以及对数据的分析，因为样本与现实情况存在差异，为避免差异，要求研究对象最大限度的直接参与其中（4）参与式发展与实践方法以具有行动含义的社会动员为手段。通过动员，使研究对象将研究活动变成自己的活动，建立其对发展实践的“拥有意识”

2.参与式发展与研究的主要特征（1）研究者与被研究者之间的关系：参与式发展的研究与实践通过被研究者在实践过程中的参与，从而形成更适用于解决问题的的行动框架（发现问题-确认问题-提出对策-方案实施-效果反馈-评估），与传统的发展观中以研究者为中心相悖（2）交叉学科的方法论：发展问题具有高度的复杂性和综合性，融合多种学科方法论才能解决发展问题（3）改造世界：参与式发展的实践是去改变现有的社会权利机构，促进被研究对象自身主动的认识与实践变革的需求3.参与式发展研究与实践的原则：(1).以人为本,把目标群体利益放在首位（既是目的，也是手段）(2).当地人的知识技能应被视为积极的潜在因素和力量（尽量避免外部援助，强调内因作用，还有助于研究对象能力的提高）(3).参与的过程中特别注意对妇女的赋权（在参与式发展实践实施的过程中，改变妇女的不平等地位，使其能够真正参与到决策制定和实施的过程中去）4.参与式发展研究与实践的方法框架（1）相关利益群体分析：对项目涉及不同群体（普通居民、项目实施单位、社区精英、社区领导级NGO）进行分析，包括现状分析和影响分析（受益、受害或不被影响）（2）以当地知识为基础搜集信息和制定计划：搜集信息和制定计划需要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从而更好地实现参与式发展的实践（3）参与式项目规划的方法：项目目标群体会出现一些不可预知的情况（季节变化、员工疾病、自然灾害等等），导致影响项目实施的效果，因此采用目标为导向的项目规划法（ZOPP）和项目循环管理方法（PCM）可以使项目取得更加有效的效果（4）多元利益相关群体协商决策：不同的利益群体在项目的决策上均有发言权，项目的决策是不同利益群体共同讨论和协商的结果项目规划法（ZOPP）内涵：通过制定计划，在项目期限内，以明确的目标、准确的项目规划、具体指标和实施步骤，对项目的观察、调控、评估和管理。操作步骤：（1)参与者分析。主要是了解和讨论与项目有关的所有的个人、团体、机构等对项目的兴趣和期望，而进行类别分析，如主要实施者、受益者、协同合作者等，特别是不可忽视的个人态度以及团体的地位、构成、优势与欠缺等等。

(2)问题分析。对项目中普遍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进而分析重要的问题，而进一步确定中心问题，研讨对问题解决的制约因素和条件。研讨中可以用图表分析因果关系。对于想象的、可能的、未来或许出现的问题不做为重点分析。

(3)目标分析。指项目完成以后应达到的未来的状态，以及通过合作必须追求并且实际能够达到的有利状态。包括最高目标、阶段目标等。

(4)不同途径分析。根据问题分析结果，找出解决途径，针对不同问题应该有相应的解决途径，选择一个或几个作为方案，对多种可行性方案进行论证，通过对比、筛选，决定最终采取的项目方案。项目循环管理(PCM)——项目全程管理内涵：在项目的计划制定、实施过程中、项目实施结果进行全过程的监测、评估，以及不断修正管理的方法（源于日本）三个核心环节：一是在计划制定及其实施二是项目实施过程中阶段性的监测三是对项目实施结果的评价5.参与式发展研究与实践的工具内涵：了解发展研究对象级所在地区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和机会等手段的总称，目的是解决发展中的实际问题。（1）参与式发展的工具分类：A.访谈类（半结构访谈与农民直接交谈获得信息的方式，包括个体访谈、知情人访谈、小组访谈等）B.分析类（1、SWOT分析法：内部因素（“能够做的”）:S代表strength（优势），W代表weakness（弱势）；外部因素（“可能做的”）：O代表opportunity（机会），T代表threat（风险）。2、问题分析法：按解决问题的思维过程，寻找出问题所在，并确定问题发生原因的系统方法。3、项目可行性分析：启动项目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对项目进行论证；也就是说，确定是否应该立项，包括经济、技术要求以及村早风险分析）C.排序类（简单排序、矩阵排序等，排序具有直观、简易、快速等特点，在方案选择、技术选择上可以通过排序从而快速做出决定）5.参与式发展研究与实践的工具（1）参与式发展的工具分类：D.展示类（通过问题展示和成果展示，可以调动研究对象参与的积极性，有利于促进研究群体内部的互动，更可以为研究者提供可用的信息）E.记录类（会议记录，账本等，可以反映项目的进程，为项目提供检测和评估的分析依据）F.图示类（图、数据表格、模型等，可以直观的将社区的社会、经济、地理等情况表现出来）G.研讨、会议类（通过会议的形式获取信息）H.角色扮演和直接观察（模拟被研究对象以达到了解信息、发现问题的目的，直接观察由外来者进行现场观察已发现问题）5.参与式发展研究与时间的工具（2）适用范围：A.应用社会学和应用人类学研究B.实证经济学的案例调查C.发展实践问题的分析、发展问题诊断、发展规划的制定、监测与评估D.发展实证研究假设的形成5.参与式发展研究与时间的工具（3）使用步骤：A.组建多学科工作小组（现实状况复杂，多学科工作小组有利于全面了解现实情况）B.小组成员沟通和培训（通过沟通形成共识，建立小组工作规范、责任和分工，培训包括沟通技能培训和专业知识培训）C.小组反馈（活动结束通过墙报、图示的方式将结果公示，并于研究对象节流，听取有益的意见）D.小组总结（通过总结，找出问题，提出对策、建议）5.参与式发展研究与时间的工具（4）基本技能：A.态度的中性（不带偏见）B.态度的友好（着装朴素、态度和蔼，主动与农民交朋友）C.适当的提问（采取聊天的形式获取资料，并作记录）D.聆听农民的讲话（集中精力，不可以有不耐烦的情绪）E.尊重农民及研究对象的人格（宗教信仰、文化、习俗）F.详细的记录（详细的记录可以真实全面的反映实际情况，有利于找出问题所在）第三节参与式发展的实践与反思一参与式发展在中国二对于参与式发展的反思一参与式发展研究与实践在中国

广义上讲，“参与”的政治学含义在我国并不陌生，“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相信群众、依靠群众”、“为人民服务”等等；作为一个严格的学术概念，20世纪80年代被引入我国。

90年代初，RobertChambers在云南举办了PRA培训班，这对于后期参与式发展研究与实践在我国的进一步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实践层面，目前已在扶贫领域实现了参与式方法的主流化，在国内一些高校也逐步实现了体制化教育；但更多地仍限制于一些国际发展项目的运作。但应用得越来越多了：参与式改造、参与式教学、参与式……一参与式发展研究与实践在中国：若干实践问题1、官员与农民的关系：在发展实践中这方面的矛盾比较多，调整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