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传播法教程（第五版）》课件第三章 保障社会正常秩序

第三章保障社会正常秩序新闻传播活动具有控制和稳定社会秩序的功能，这主要靠新闻政策和新闻职业道德规范予以规范和调节。新闻媒介也可能传播不利于社会秩序的内容，这就需要以法律进行限制，并对违法行为予以制裁。本章概要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第二节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第三节维护民族平等和团结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在我国，淫秽、色情物品习惯上通称为黄色物品、黄色出版物，受到严格禁止。早在1979年《刑法》中就规定了制作、贩卖淫书、淫画罪。

自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我国每年都要举行“扫黄”工作会议，至2016年，已举行过29次。参见中国扫黄打非网，2016.01.16。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一、淫秽、色情内容的认定标准《刑法》第三百六十七条有如下规定：“本法所称淫秽物品，是指具体描绘性行为或者露骨宣扬色情的诲淫性的书刊、影片、录像带、录音带、图片及其他淫秽物品。“有关人体生理、医学知识的科学著作不是淫秽物品。“包含有色情内容的有艺术价值的文学、艺术作品不视为淫秽物品。”“两高”关于淫秽电子信息刑案司法解释，对于“其他淫秽物品”作了一个补充规定：“包括具体描绘性行为或者露骨宣扬色情的诲淫性的视频文件、音频文件、电子刊物、图片、文章、短信息等互联网、移动通讯终端电子信息和声讯台语音信息”。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刑法》这条规定中还有两项排除：一是有关人体生理、医学知识的科学著作。这是指有关性科学、性解剖、性生理、性病理、性心理这一类科学著作，既包括专门论著，也包括进行性教育、宣传性知识、指导性生活的普及性文章。这些论作当然会有性的描述，但是同淫秽描写有本质的区别。作为科学论作，总是理性的、冷静的、严肃的，即使涉及性的问题，甚至非常具体地论述性器官和性行为，也并不会发生诲淫的效果，所以“不是淫秽物品”。二是包含有色情内容的有艺术价值的文学、艺术作品。所谓艺术价值，必须是在文学艺术领域有公认的地位。所谓“不视为”，是因为文学艺术是有感染力的，其中的色情内容难免会有诲淫的效果，所以只是不把它当做淫秽物品来对待，但还是要有一定控制。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不过淫秽并非禁止的底线。淫秽只是刑法调整的对象，制作和传播淫秽物品行为要受到刑事处罚。此外，我国法律禁止的还有色情。《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等法律和一些法规都把色情列入禁止的范围。有关色情的定义，1988年新闻出版署《关于认定淫秽及色情出版物的暂行规定》在对淫秽出版物的界定中突出了“在整体上”的特征，如果某种出版物不是整体地表现淫秽，而是有部分内容涉及前引的七种情况之一，对普通人特别是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有毒害，而缺乏艺术价值或者科学价值，那就是色情出版物，色情出版物也要禁止。对于电影、电视等表现视觉动态形象的内容，界定更要严格一些。1997年广电部《电影审查规定》和1999年广电总局《电视剧审查暂行规定》都有应当删剪、修改的淫秽、色情内容的具体标准。2004年新的《电视剧审查管理规定》，没有对送审电视剧中应予删剪、修改的内容作具体规定。2006年《电影剧本（梗概）备案、电影片管理规定》对送审电影片中应予删剪、修改的内容列出新的八项规定，其中第三项为：“夹杂淫秽色情和庸俗低级内容，展现淫乱、强奸、卖淫、嫖娼、性行为、性变态等情节及男女性器官等其他隐秘部位；夹杂肮脏低俗的台词、歌曲、背景音乐及声音效果等”。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近年来，国家主管部门扩大了禁止涉“性”内容的范围。重要行动如：2007年9月，广电总局就禁止并查处四川人民广播电台等违规内容发出通知：各级广播电视播出机构不得以任何理由和名目策划、制作和播出违背伦理道德、亵渎科学文明的节目栏目。凡涉及性生活、性经验、性体会、性器官和性药功能等的节目栏目，一律不得策划、制作、播出，正在制作、播出的必须立即停止。禁播“五性”节目，被认为是对广播电视节目提出了一条新的底线。参见《京华时报》（北京），2007.09.07。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2009年1月，国务院新闻办、工信部、公安部、文化部、工商总局、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等部门组织开展整治互联网低俗之风专项行动，过百家网站受到曝光和查处。关于什么是“低俗”，七部委均未发布规章予以定义。经“中国互联网协会互联网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中心”向“全国整治互联网低俗之风专项行动办公室”了解，网上低俗内容包括：（1）直接暴露和描写人体性部位的内容；（2）表现或隐晦表现性行为、具有挑逗性或者侮辱性的内容；（3）以带有性暗示、性挑逗的语言描述性行为、性过程、性方式的内容；（4）全身或者隐私部位未着衣物，仅用肢体掩盖隐私部位的内容；（5）带有侵犯个人隐私性质的走光、偷拍、漏点等内容；（6）以庸俗和挑逗性标题吸引点击的内容；（7）相关部门禁止传播的色情和有伤社会风化的文字、音视频内容，包括一些电影的删节片段；（8）传播一夜情、换妻、性虐待等的有害信息；（9）情色动漫；（10）宣扬暴力、恶意谩骂、侮辱他人等的内容；（11）非法性药品广告和性病治疗广告等相关内容；（12）恶意传播侵害他人隐私的内容；（13）推介淫秽色情网站和网上低俗信息的链接、图片、文字等内容。参见人民网，2009.01.09。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二、法律制裁法律制裁分为刑事处罚和行政处罚。（1）刑事处罚。《刑法》“制作、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罪”一节共规定了五个罪名，这里介绍两个。《刑法》第三百六十三条规定了制作、复制、出版、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

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事例：泰国东亚大学上海籍学生陆烨峰于2008年9月建立“寻狐社区”网站。内分“表区”版块和“里区”版块，“表区”版块为普通论坛版面，无淫秽色情内容。“里区”版块是隐藏版块，普通会员通过积极发帖、回帖、积累在线时间或是直接给网站支付宝账号汇钱方可进入，此版块内有大量日本动漫淫秽视频及图片下载链接。陆烨峰还招募若干管理员、副管理员、分区版主、版主等参与传淫活动。至2010年8月，江苏南通警方通过远程取证，共截得淫秽视频2985个，淫秽图片73114张。并查明会员遍布全国19省市，达10余万人；陆烨峰获利3万余元。经侦查公诉，共有被告人20名，来自北京、上海、广东、广西等10个省（市、自治区）。除第一被告人陆烨峰是泰国留学生之外，另有10人是国内大学生。法院于2011年11月以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判处陆烨峰有期徒刑6年；以传播淫秽物品罪判处11名被告人有期徒刑1年3个月至1年不等；以传播淫秽物品罪判处7名被告人有期徒刑缓刑。1名被告人因涉案情节较轻，且不满18周岁，免予刑事处罚。本案被认为全国首例专业制作、传播淫秽色情动漫案件。参见江苏省南通市崇川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2011）崇少刑初字第0008号。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刑法》第三百六十四条的传播淫秽物品罪，规定不是以牟利为目的，传播淫秽的书刊、影片、音像、图片或者其他淫秽物品，情节严重的行为，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向不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传播淫秽物品的，从重处罚。事例：2015年9月，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东胜区法院判决了两起利用微信号传播淫秽物品案：2015年3月，被告人张某创建名为“广交天下友”的微信群，上传了38段淫秽视频，群成员发展至144人。经鉴定，群内219段视频中有191段属于淫秽物品，鉴于张有自首情节，从轻判处张某管制10个月。2015年4月下旬，被告人冯某某（女）创建名为“CCTV7”的微信群，上传18段视频，被告人庞某加入该微信群，发送65段视频。群成员至案发时已有122人。经鉴定，从群内提取的全部180段视频中有154段视频，包括两人上传的全部视频，均属于淫秽物品，分别判处冯、庞两人管制1年。对群内有传播淫秽物品行为的其他成员则由公安机关分别予以行政拘留、罚款的治安管理处罚。参见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东胜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2015）东刑一初字第406号；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东胜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2015）东刑一初字第423号。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2）行政处罚。制作、传播不属于淫秽而只是色情等内容的行为，不是犯罪，适用行政处罚。可分两类：一类是对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的行为的处罚，如对于情节显著轻微尚不构成犯罪的制作、运输、复制、出售、出租淫秽的书刊、图片、影片、音像制品等淫秽物品或者利用计算机信息网络、电话以及其他通讯工具传播淫秽信息的行为，公安机关可以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八条，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三千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另一类是对违反大众传播媒介管理秩序的行为的处罚，如有大众传媒刊播了禁载内容，有关媒介管理机关可以根据相应的管理条例中的制裁条款给予处罚。按《出版管理条例》第六十二条规定：对出版单位除责令限期整顿、没收出版物和违法所得外，并根据违法经营额处以罚款；情节严重的，吊销许可证。按《广播电视管理条例》第四十九条的规定，对广播电视单位除责令停止制作、播放、收缴节目载体外，并处1万元以上5万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吊销许可证。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事例：2007年9月广电总局通报，指四川人民广播电台经济节目、交通广播和成都市人民广播电台交通文艺频道、经济频道近期在每天21点以后，用2～3小时公然谈论、肆意渲染描述性生活、性经验、性体会和性器官，大肆吹嘘性药功能，内容淫秽不堪，色情下流，严重污染社会风气，责令立即停播，并对责任人进行查处。参见新华网，20070915。2008年1月广电总局又通报批评湖北人民广播电台经济广播罔顾禁令，明知故犯，违规复播涉性下流淫秽节目，要求对负有领导责任者、直接责任者和相关责任人给予严肃处理。参见新华网，2008.02.15。第一节禁止淫秽、色情的内容近年来重点打击互联网上淫秽色情信息，全国“扫黄打非”办公室连续发动“净网”行动，会同各地扫黄办查处顶风制作传播淫秽色情信息的网站、视频网站、搜索网站等，集中整治微博、微信、微视、微电影等“微领域”传播淫秽色情信息行为，利用弹窗、搜索引擎、云存储、移动智能终端及电视盒子等从事营销淫秽色情信息行为，查获多起案件，如网易云阅读栏目传播淫秽色情信息案、人人网传播淫秽色情信息案、浙江金华“领头羊”等微信公众账号传播淫秽物品牟利案、新浪网读书频道和视频节目传播淫秽内容案、天津李某等利用“360云盘”贩卖淫秽物品案、深圳快播公司传播淫秽物品牟利案参见新华网，2015.04.03、2015.04.09、2015.06.01,等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一、严惩造谣犯罪2000年发布的行政法规《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在“不得制作、复制、发布、传播”的内容下，就列有“散布谣言，扰乱社会秩序，破坏社会稳定的”一项（第十五条），违反此条规定而尚不构成犯罪的，由发证机关对网络服务者予以直至吊销许可证、关闭网站的处罚。2001年的《刑法修正案（三）》，在《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条后增设第二百九十一条之一，其中规定了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对造谣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在以往治安管理行政处罚之上增设了刑事处罚。2015年《刑法修正案（九）》又将编造虚假的或明知虚假的险情、疫情、灾情、警情进行传播的行为单列出来，设立编造、故意传播虚假信息罪，作为第二百九十一条之一的第二款而与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并列。2013年，最高人民检察院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办理利用信息网络实施诽谤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对诽谤罪、寻衅滋事罪、非法经营罪等多种罪名在网络传播中的适用作出解释，除了对有偿删帖行为适用非法经营罪的解释具有保护网络言论自由的意义（见第一章第二节）外，其他各项的中心目标就是打击网络造谣、传谣行为。参见“两高”发言人答记者问，见中国法院网，2013.09.09。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纵观这些罪名，有两个共同的要件，就是在主观上必须出于故意，过失不构成犯罪；在客观上必须造成严重扰乱社会秩序或其他严重危害结果，这在刑法理论上称为结果犯。（一）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和编造、故意传播虚假信息罪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按2001年设立的《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条之一的规定：“编造爆炸威胁、生化威胁、放射威胁等恐怖信息，或者明知是编造的恐怖信息而故意传播，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前举最高人民法院2013年的司法解释，将虚假恐怖信息界定为“以发生爆炸威胁、生化威胁、放射威胁、劫持航空器威胁、重大灾情、重大疫情等严重威胁公共安全的事件为内容，可能引起社会恐慌或者公共安全危机的不真实信息”。编造、故意传播虚假信息罪，是2015年在《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条之一中增列第二款规定的：“编造虚假的险情、疫情、灾情、警情，在信息网络或者其他媒体上传播，或者明知是上述虚假信息，故意在信息网络或者其他媒体上传播，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将虚假疫情、灾情等从虚假恐怖信息中分离出来，另行定罪处罚。这就使第一款规定的虚假恐怖信息名副其实，纠正了司法解释扩张法律规定的问题。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事例：被告人陈智峰，2008年5月31日入侵广西官方防震减灾网站，将一幅“悼念四川汶川大地震遇难同胞”图片篡改为“广西近期将发生9级以上重大地震”贴上，网站发现删除后，陈再次贴上，还在别处网页贴出“大家去看广西地震局的网，上面发布了地震预报，广西要地震了”。广西警方调动江苏、广西等7个省市网监及刑侦部门警力245人次予以侦破。法院经审理，认定陈的行为构成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与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数罪并罚，判处执行有期徒刑4年。参见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青秀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2008）青刑初字第375号。本案编造虚假地震预报的行为如果发生在2015年11月之后，则应按编造、故意传播虚假信息罪定罪处罚。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五条规定对“散布谣言，谎报险情、疫情、警情或者以其他方法故意扰乱公共秩序”和“扬言实施放火、爆炸、投放危险物质扰乱公共秩序”的行为予以行政拘留和罚款的处罚。事例：2013年7月21日，歌手吴虹飞发微博称：“我想炸的地方有北京人才交流中心的居委会，还有××的建委……”随后又发了一条：“我想炸——北京人才交流中心的居委会旁边的麦当劳——的鸡翅，薯条，馒头……”警方即以涉嫌编造、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予以刑拘，有传报批逮捕。此事引发网上热议。月底，警方将刑拘改为行政拘留10天，并处罚款500元。参见《新京报》，2013.08.02。吴虹飞虽然在网上发帖声称要“炸”,但是并未造成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后果，尚不构成犯罪，所以酌情予以行政处罚。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二）寻衅滋事罪《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规定的寻衅滋事罪，是从1979年《刑法》流氓罪中分解出来的一项罪名，是指肆意挑衅，随意殴打、骚扰他人或任意损毁、占用公私财物，或者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严重破坏社会秩序的行为。“两高”关于网络诽谤刑事案件司法解释规定：“编造虚假信息，或者明知是编造的虚假信息，在信息网络上散布，或者组织、指使人员在信息网络上散布，起哄闹事，造成公共秩序严重混乱的，依照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第一款第（四）项的规定，以寻衅滋事罪定罪处罚。”

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三）诽谤罪（公诉）诽谤是以虚假事实损害他人名誉的行为，主要以民法救济。《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将“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行为列为诽谤罪，但规定主要是自诉案件，当事人可以选择民诉还是刑诉，法院不告不理。而在第二款规定“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和国家利益”的不属自诉，这类诽谤行为侵害客体不只是个人人身权利，还侵害了社会秩序和国家利益，所以在此节讨论。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本世纪以来，发生过多起公民通过互联网、手机短信批评、指责当地政府、官员而被警方作为公诉案介入采取强制侦查措施的案件。雷丽莉曾对2006年至2010年发生的被警方查处的所谓“诽谤”和“损害商誉”案件作了统计分析，发现被“诽谤”的对象有18起案件是政府或政府官员，其中13件是县或县以下干部；1件是中学校长，1件是企业。涉案人都是普通人，其中记者2人。予以行政处罚4件，其余16件作为刑案追究，有12件后来明确撤案。参见雷丽莉：《从20起诽谤案看公权力追究公民言论责任的路径》，载《法治新闻传播》（北京），2010（5）。有学者批评此类查处诽谤案中存在滥用权力行为。参见郭延军：《地方“一把手”应认真看待公民宪法权利》，载《法学》（上海），2006（11）；《地方“一把手”不可公器私用违法止谤》，载《法学》，2007（6）。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前述2013年“两高”司法解释专门就诽谤罪作出界定。规定“捏造事实诽谤他人”，包括捏造损害他人名誉的事实在网上散布或指使他人散布、将信息内容篡改为损害他人名誉的事实在网上散布或指使他人散布和明知是捏造的损害他人名誉的事实在网上散布而情节恶劣这样三种情况。“情节严重”，包括同一诽谤信息实际被点击、浏览次数达到五千次以上，或者被转发次数达到五百次以上；造成被害人或者其近亲属精神失常、自残、自杀等严重后果；二年内曾因诽谤受过行政处罚，又诽谤他人以及其他情形。“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和国家利益”，包括引发群体性事件；引发公共秩序混乱；引发民族、宗教冲突；诽谤多人，造成恶劣社会影响；损害国家形象，严重危害国家利益；造成恶劣国际影响以及其他情形。这是我国司法首次对诽谤罪的具体构成作出具有法律效力的规范。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事例：被告人傅学胜，于2010年至2013年期间，屡次捏造事实损害多人名誉，在网上散布，引发网民累计达数十万次的点击及大量跟帖、负面评论，造成极为恶劣的社会影响。其中有捏造中石化女处长在非洲接受“性贿赂”所谓“牛郎门”丑闻，还雇用水军进行恶意炒作。警方经侦查，以涉嫌诽谤罪对傅刑拘、逮捕，经公诉，法院判处有期徒刑2年9个月。参见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2014）闸刑初字第906号。该犯罪人诽谤对象，据判决书查明有9人，而且捏造的情节十分卑劣下流，符合公诉诽谤罪“诽谤多人，造成恶劣社会影响”的条件。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二、禁止宣扬邪教《国家安全法》规定：“国家依法取缔邪教组织，防范、制止和依法惩治邪教违法犯罪活动。”（第二十七条）“两高”司法解释对邪教下了这样的定义：“冒用宗教、气功或者其他名义建立，神化首要分子，利用制造、散布迷信邪说等手段蛊惑、蒙骗他人，发展、控制成员，危害社会的非法组织”。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刑法》第三百条第一款的规定是：“组织和利用会道门、邪教组织或者利用迷信破坏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事例：2012年冬有所谓“全能神”邪教组织，冒用“基督教”名义，散布“世界末日”论蛊惑人心，进行邪恶活动。至谣传中的所谓“世界末日”即12月21日，全国公安机关已控制16省份邪教相关人员1300多人，大部分人被行政拘留，也有少数人被刑拘；并收缴各类邪教宣传品多份以及一批涉案宣传工具。参见新华网，20121221。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三、其他禁止传播的内容其他禁止传播的内容主要有宣扬封建迷信，渲染暴力、赌博、恐怖等。这些内容，会败坏社会风气，助长违法犯罪现象，严重损害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特别是会对尚在成长中的未成年人造成很大的毒害。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三十四条规定：“禁止任何组织、个人制作或者向未成年人出售、出租或者以其他方式传播淫秽、暴力、凶杀、恐怖、赌博等毒害未成年人的图书、报刊、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以及网络信息等。”《出版管理条例》第二十六条规定：“以未成年人为对象的出版物不得含有诱发未成年人模仿违反社会公德的行为和违法犯罪的行为的内容，不得含有恐怖、残酷等妨害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内容。”第二节

禁止造谣和其他危害社会的内容事例：系列电视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通过羊与狼斗智斗勇的故事，宣扬正义战胜邪恶的主题，多次获奖。但2013年，在江苏东海发生一名8岁儿童模仿动画片中表现情节烧伤另外两名7岁和4岁儿童事件，受害方起诉索赔时将制片人广东原创动力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也列为被告，法院一审判决制片人赔偿损失15%。二审经调解，以制片人主动给受害儿童以人道主义捐助结案。参见新华网，20131219、20140807。根据当事人约定，此案裁判文书未予公布。现在这类动画片已经印有警告字句，要求家长注意加强教育引导。对于法律规定要限制和禁止的“渲染暴力”等内容还有待于明确界定。第三节

维护民族平等和团结多年来，党和国家把促进民族平等和团结作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在这方面，大众传播媒介也发挥了积极作用。同时，国家立法禁止传播宣扬民族歧视、破坏民族团结的内容。早在1955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处理违法的图书杂志的决定》中，就把“煽动对民族和种族的歧视和压迫，破坏国内各民族团结”列为禁载内容。此类内容以后也一贯为我国法规、法令所禁止。第三节

维护民族平等和团结国际人权公约禁止鼓动民族、种族之间的歧视、仇恨。《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二十条规定：“任何鼓吹民族、种族或宗教仇恨的主张，构成煽动歧视、敌视或暴力者，应以法律加以禁止。”《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第四条规定：“应宣告凡传播以种族优越或仇恨为根据的思想，煽动种族歧视，以及对任何种族或属于另一肤色或民族本源之人群实施强暴行为或煽动此种行为者……概为犯罪行为，依法惩处”。

第三节

维护民族平等和团结1987年《人民文学》第一、二期合刊上刊登小说《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是一篇丑化、侮辱藏族同胞的作品。小说运用第一人称的手法，猎取在西藏的所谓奇闻逸事，用耸人听闻的语言，肆意歪曲西藏地区的风貌，丑化藏族同胞的形象，引起了公众特别是藏族人士的普遍不满和义愤。新闻出版署决定收回销毁，经济损失由《人民文学》杂志社承担，《人民文学》编辑部公开作严肃深刻检查，主编停职检查。参见《人民日报》，1988.02.21。第三节

维护民族平等和团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