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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近年鸳鸯蝴蝶派研究综述鸳鸯蝴蝶派(以下简称“鸳蝴派”)亦称礼拜六派或鸳鸯蝴蝶———礼拜六派,发端于清末民初,从辛亥革命到“五四”运动近十年间是它的鼎盛期。“五四”以后,随着新文学运动的发展壮大,鸳蝴派逐渐衰落。直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这一流派才在大陆文坛完全消失。它历时40年之久,横跨近现代两个文学时期。对于这一流派的研究,20世纪80年代以前,研究界一直延续着五四文学时期对鸳蝴派的批判态度;80年代以后,随着思想的解放,陆续有研究者重新“发现”鸳蝴派,尤其是90年代以来,对鸳蝴派的研究才真正呈现出繁荣的局面。这一时期研究界进一步廓清了鸳蝴派的历史面目,同时,很多研究者也尝试着运用多种批评方法和视角重新阐释和评价鸳蝴派。1989年,范伯群首开对鸳蝴派的“拨乱反正”。他针对长期以来对鸳蝴派的三点定论,予以质疑和剖析:首先,鸳蝴派的代表作家中绝对不存在“买办思想”,“相反,反帝爱国思想是他们在‘五四'前后就一贯具备的主要品质之一;其次,“所谓鸳蝴———《礼拜六》派是十里洋场和殖民地租界的产儿的结论是似是而非的。”它其实是“中国传统风格的都市通俗小说流派”;最后,“‘五四'时期批评鸳蝴———《礼拜六》派的游戏消遣的金钱主义的文学观念是极为中肯的”,但“通俗文学和传统文学也应该有他们一定的位置”[1]。对这三个定论的研究分析,无疑是冲破了在鸳蝴派研究上长期禁锢研究者的思想束缚,以分析研究代替简单的批判。随即,范伯群又发表了《现代通俗文学被贬的原因及其历史真价》,具体分析了鸳蝴派被否定、批判的原因及它在现代文学史上所做出的贡献,把鸳蝴派看作中国现代通俗小说来加以实事求是的研究。[2]这两篇文章论及了鸳蝴派的发生发展、价值取向、创作观点以及通俗文学特质等,基本上为鸳蝴派研究开辟了一个新途。以此为起点,出现了一批重新评价鸳蝴派的文章和一批致力于流派整体研究的专著。①这些论著都摒弃了鸳蝴派是小说逆流的说法,从反帝爱国、翻译介绍外国文学、突破题材的禁区、继承中国古典小说的传统、运用新的小说形式技巧等方面对鸳蝴派予以肯定。另外,这一时期还出现了有关鸳蝴派作家作品研究的专论,如魏绍昌、吴承惠编《鸳鸯蝴蝶派小说选》(上海文艺出版社,1990年)、张赣生《民国通俗小说论稿》(重庆出版社,1990年)、栾梅健的《通俗文学之王———包天笑传》(台湾业强出版社,1996年)和范伯群主编的收录了40多位鸳蝴派作家的评传及代表作的《中国近现代通俗作家评传丛书》(南京出版社,1994年)等,这些都标志着鸳蝴派研究工作的深入开展。随着对鸳蝴派重新评价的深入,一些研究者在对20世纪西方文学理论逐步消化和融会贯通中,开始运用新的批评方法来研究鸳蝴派。(一)接受美学与鸳蝴派研究早在五四时期,新文学家们就认识到鸳蝴派久立文坛不倒的重要支柱之一,就是它拥有广大的读者群。所以,当接受美学一经引入,研究者便立即利用它来透视鸳蝴派在大众接受上的特质。1990年,马以鑫发表《鸳鸯蝴蝶派与大众接受》一文,从接受美学“没有读者,就没有作品创作的最后完成”这一理论出发来重新认识鸳蝴派。他指出,鸳蝴派与新文学相比,在持续时间、作品数量以及占有读者等方面,都占有优势。这首先是由于鸳蝴派不忘读者的创作宗旨和消遣、游戏的文学观的一定合理性使其作品在读者中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其次是由于鸳蝴派为努力缩小“现实的读者”与“意向上的读者”的距离,从内容到形式尽力通俗化、世俗化、故事化;最后是由于鸳蝴派能很好的维持“作者—作品—读者”三者之间的平衡,从而使这一流派具有了持续的生命力。同时,马文也中肯地指出,鸳蝴派“只是停留在‘迎合'和媚悦'上,他们没有迈出更大的一步”[3]。刚欣的《另一种角度看鸳鸯蝴蝶派》则具体运用“期待视野”的概念分析了小市民阅读视野的构成和它对文学的要求以及鸳蝴派文学对它的迎合。文章指出,“市民阶层相比于精英知识界具有浓重的滞后性、稳定性,更多的拒绝向上的精神要求,选择向下的逃脱焦灼感的出口”,这种特性决定了他们“在文学世界里期待的是对个体市民迁就或抵抗生活与欲望要求的琐屑状况的关注,也就是模拟出日常生活的形态”,而鸳蝴派文学能轻松地化解现实中令人窒息的苦难和矛盾,并且它“具体表达的内容满足了市民进入隔膜感日深的社会的心理渴望”。鸳蝴派文学与市民阅读视野的重合使它“尽管受到知识精英的鄙视,却仍然顽强地存在并繁荣”[4]。(二)叙事学与鸳蝴派研究鸳蝴派小说作为一种旧派小说,显然没有完全脱离传统小说的窠臼,但在时代潮流的冲击下也作了适度调整。黄丽珍认为,在叙事结构上,鸳蝴派小说在开头、结尾的方式上突破了传统小说模式;在叙述时间上则由传统的注重历时性叙述和纵向展开转向“以局部显示整体,在共时性的叙事中见出历时性”;叙事重心由故事情节转向人物的内心世界,由此引起了叙述速度放慢、心理时间拉长、情绪张力增大;在叙述角度上,鸳蝴派小说也努力突破传统小说以说书人身份出现来统摄全篇的模式,尝试让叙事者介入小说。文章在肯定鸳蝴派小说叙事模式的新变的同时简要地指出产生这种新变的表层原因是“缘于该派对小说趣味性、娱乐性的艺术追求,是来自吸引读者的需要,而其深层的原因则在于近代中国社会及文化的变动”[5]。(三)比较研究比较研究往往是发现研究对象新的特质的卓有成效的方法。王向远将鸳蝴派与成立于1886年的日本文学团体“砚友社”进行了比较研究,发现两者在形成背景、创作态度、作品特征以及创作方法上,都具有一致性、共通性。但是,二者在两国文学史上的性质、地位评价却存在着相当大的差异。砚友社文学得到了日本学者较为客观公正的评价,而鸳蝴派在中国却一直作为新文学的对立面而遭到批评。由此,王文提出“不应该只站在中国现代文学某一个阶段或某一思想流派的立场上评价鸳蝴派,而应当站在整个中国文学发展史的高度,指出它的得失成败,确立它的地位”[6]。袁荻涌探讨了早期鸳蝴派言情小说与外国文学的关系。他认为中国作家在汲取西方小说的故事外壳和哀婉情调的同时,抛弃了小说的批判精神和人文主义理想,并认为近代言情小说正是在西方文学的刺激和启迪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同时,他从艺术表现形式方面说明了西方小说对言情小说有很大影响。[7]此外,不少研究者还以“通俗”为基点,将鸳蝴派文学与中国文学史上不同时期的通俗文学创作进行了比较。李荣合在将鸳蝴派文学与以赵树理为代表的40年代解放区通俗小说比较中,一定程度上肯定了鸳蝴派商业功利性、娱乐性的审美价值取向以及它以市民文化为本位的创作基础,由此得出“文学要发展,必须更新自己的文学观念,由单一的审美功能向多元的审美功能发展。同时还要注意文学内在审美品格的挖掘,尊重欣赏主体的主动积极的审美选择”[8]的结论。闵建国指出了鸳蝴派和新时期通俗文学发展的相同文学背景和它们发展水平的差异后提出,为了“提高目前通俗文学的品位,发展高档次通俗文学”应借鉴鸳蝴派作家的创作,“加强对鸳蝴派的介绍和研究,客观全面地衡量鸳蝴派文学创作的思想艺术价值”[9]。新方法的运用确实一改以前单一的批评模式,但仅靠运用新的方法来挖掘研究对象的价值也会限制研究者的视野,于是新的研究视角被引进鸳蝴派研究领域。(一)鸳蝴派的小说观鸳蝴派的小说观一直是新文学用以批判鸳蝴派的话柄。早在20世纪80年代,朱德发就对鸳蝴派小说观做了理论总结。90年代,研究界进一步肯定了鸳蝴派小说观的合理性。汤哲声对鸳蝴派小说观的价值取向及其成因、历史地位等进行了研究,认为鸳蝴派小说观的价值取向是“消遣趣味中的‘警世觉民'”,而这正是“梁启超等人提出小说界革命以来一次真正的‘小说革命'”。文章还提出了“大运河文化形态”的概念,认为“大运河文化”是决定其小说观的价值取向的根本原因,[10]这种历史———文化学的视角开拓了研究者的思路。黄丽珍分析了小说观念由“小说界革命”的新民救国到鸳蝴派的游戏消遣的原因,并认为“鸳蝴派小说家强调小说的消遣娱乐功能,在一定程度上使他们注意小说的艺术特征,追求形式的创新,以增加小说的趣味性和可读性。这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通过对传统小说观念的回归与延伸,来实现‘小说界革命'忽视小说特性的反拨。”[11](二)鸳蝴派与地域文化鸳蝴派作家大多分布在江浙一带,因而这一流派必然带有强烈的地域特征。徐采石、金燕玉从地域文化的研究视角来分析鸳蝴派的特征、价值和意义。文章认为鸳蝴派是“一个有着强烈的吴文化色彩的文学流派,是可以成为吴文化表征的一种人群文化”。这主要表现为:1.吴地为鸳蝴派提供了丰富的作家资源,这个作家群体现了吴文化尚文重教的文化性格;2.鸳蝴派的民间文化立场,“与吴地文人墨客积淀下来的隐士、逍遥哲学有着渊源关系,是隐逸文化传统的延续”;3.鸳蝴派的传奇、言情、画风俗的文学特征是深受了宋元明以来兴盛与吴地的话本、拟话本小说的影响,一些传奇作品往往蕴含着吴文化的内涵,能够表现吴人特有的生存方式和性格特征。[12](三)鸳蝴派与大众传媒鸳蝴派与现代传媒业有着不解之缘,不仅其代表作家相当多地出身于新闻记者,而且其兴盛也离不开大众传媒业的推波助澜。黄雯和王建辉分别分析了鸳蝴派与大众传媒体系中的新闻事业与出版事业的关系。黄文从鸳蝴派与民初办报热潮关系的角度做出分析,揭示了鸳蝴派独特的“个性”,即鸳蝴派的命运与近代报刊息息相关。[13]王文指出鸳蝴派不仅是近代出版的内容提供者、直接参与者,而且为近代出版提供了编辑范例,并分析了鸳蝴派作品创作与出版盛行的原因。[14]王利涛则全面分析了大众传媒对鸳蝴派文学的多重影响及其在大众传媒影响下的守陈与新变,指出鸳蝴派的兴衰与近代娱乐性大众传媒的发展进程休戚相关,由此也“折射出了中国近现代文学进程变迁与中国近现代大众传媒发展的紧密关系”实际是“中国小说古典形态向现代形态演变过程中不可忽视的一环”。[15](四)鸳蝴派与思潮流派与思潮总是相辅相成、相互影响的,对流派的研究往往要从思潮的角度入手。武润婷联系明清的社会思潮和文学思潮,指出鸳蝴派小说继承了“三言”“二拍”之后市民文学“以情抗理”的传统并有所发展,“它所反映的思想是晚清反对理学的进步思潮的继续和发展,对于瓦解当时还很强大的封建思想观念,起到了积极的作用”[16]。张光芒将鸳蝴派文学纳入启蒙文学思潮之中,指出其表现出的现代市民意识的发达“正是晚明以来‘以情抗理'人学思潮发展的一个结果或一种呼应,是一种在民族文化传统基础之上的现代性追求”[17]。这可以说是对鸳蝴派文学较高的评价了。另外,何俊杰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鸳蝴派的消闲性、娱乐性及其商品化倾向。[18]王利涛从小说题材、体裁和观念三个方面分析鸳蝴派作品中的“民间”信息,并指出作为都市文化的鸳蝴派作品与民间话语的融合使它在赢得了巨大读者市场的同时,“又随着时代发展而走向衰亡,这预示着中国都市文学发展的曲折艰难”[19]。当然,这一时期对鸳蝴派的评价也并非全是肯定性的,例如,吴中杰便从否定方面来认识鸳蝴派,他指出,鸳蝴派的艺术倾向是消闲的艺术观,是“畸形社会的畸形文艺”,认为鸳蝴派作为旧文化的组成部分,“不是发展了中国文化的优秀传统,而是发展了它的糟粕部分”[20]。不论是肯定性的承认还是否定性的评价,这些文章都为鸳蝴派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丰富了人们对鸳蝴派的认识。总之,20世纪90年代以来对鸳蝴派的研究取得了很大成就,人们基本上摒弃了对它的传统定论,对这一流派的生成发展、基本性质特征、历史功过等都进行了有效的探讨,同时引入了新方法、新视角,使研究向多元纵深方向发展。但局限仍是明显的。如研究者在重新评价鸳蝴派时,采用的仍是新文学的标准,力图在向新文学主张的靠拢中来肯定鸳蝴派的价值,这说明研究者对鸳蝴派仍欠缺一种客观公允的态度,这样研究者便很难发现鸳蝴派作为一个历史存在的独特性;另外,在以鸳蝴派作为摹本来建设通俗文学的理论方面,仍缺少具有深远影响的论著,研究者的目光仍停留在一些局部细节问题上。对于后人来说,这些薄弱环节的探索是艰难的,但也是诱人的。注释:①文章主要有袁进《对“鸳鸯蝴蝶派”的再认识》(《通俗文学评论》1994年1期),良珍《中国现代传统风格的都市通俗小说———鸳鸯蝴蝶派评议》(《齐鲁学刊》1990年3期),廖超慧《对鸳鸯蝴蝶派的再思考》(《江汉大学学报》1999年2期),凌敏《正统的与异端的———鸳鸯蝴蝶派小说再认识》(《延安大学学报》1994年2期),魏景学《主潮下的潜流》(《北方论从》1990年2期)等。专著主要有范伯群《礼拜六的蝴蝶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年),刘扬体《流变中的流派———鸳鸯蝴蝶派新论》(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9年),袁进的《鸳鸯蝴蝶派》(上海书店1994年)等。参考文献:[1] 范伯群•对鸳鸯蝴蝶一〈礼拜六〉派评价之反思[J].上海文论,1989,(1).[2] 范伯群•现代通俗文学被贬的原因及其历史真价[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9,(2).[3] 马以鑫•鸳鸯蝴蝶派与大众接受[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1990,(3).[4] 刚欣•另一种角度看鸳鸯蝴蝶派[J].鞍山师范学院学报,2002,(12).⑸黄丽珍•鸳鸯蝴蝶派小说叙事模式的新变[〕]•理论学刊,2002,(2).⑹王向远•中国鸳鸯蝴蝶派与日本的砚友社[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5,(5).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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