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的传导机制

浅析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的传导机制20以来爆发的两次全球性经济危机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在使亚太经济陷入低迷的同时，也使中国经济禁受了不小的冲击。据统计，在短短两年间(19971998年和20072008年)，中国的增加放缓了16.13%和32.39%，下降特别显著。①两次危机所表现出来的这种由面及点的传播形式传递着这样一个讯息：在外部经济萎靡的状态下，中国经济难以独善其身，也即中国亚太经济存在同步性。一直以来，亚太地区都是中国至关主要的经济依托。2013年，中国与亚太经济体②的贸易额达23182.5亿美圆，占中国当年贸易总额的55.7%③;中国实际使用外资1175.83亿美圆，来自中国香港、日本、美国、新加坡、韩国的资金为935.58亿美圆，占比79.57%。④那么，这种强烈的贸易、金融联络能否与中国亚太经济所表现出来的同步性存在某种内在联络?假如有，这些因素又在其中饰演着何种角色?进一步地，除此之外，能否仍存有其他影响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因素?近年来，建立亚太自贸区的呼声日渐高涨、构建亚元的机制也日益成熟。在这种贸易、金融联络日臻严密的大背景下，充足认识贸易、金融等因素在强化中国亚太经济联络中的作用，全面刻画其传导机制遂显得尤为主要，成为学界特别有益而又亟需解决的一项议题。本文以19922012年中国与亚太15个国家(地区)⑤的数据作为样本数据，具体刻画了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的传导机制。十分地，本文通过联立方程模型架构起贸易、分工、金融与经济周期同步性之间复杂的内在联络，并采取3SLS克制估计经过中的内生性、共线性问题，最终从中甄别出各个因素影响经济周期同步性的直接、间接传导路径。另外，为严谨起见，本文又通过改变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度量方法以及联立方程模型的估计方法，对结果的稳健性做了更进一步的检验。二、文献述评经济周期同步性或者说经济周期协动性(BusinessCycleSynchronization)指的是某一周期内产出在波动方向和幅度上所表现出来的相关性。一直以来，经济周期都是经济学家关注的重点话题之一。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各国经济周期的合拍性日渐凸显，这种合拍性怎样在国家间传导遂进入经济学家的视野，成为讨论的焦点。一国的经济波动重要以国际货币市场和国际货物市场为传播途径在其他国家间蔓延。当前，学界对于经济周期同步性传导机制的认识重要集中在三个方面双边贸易、金融以及专业化分工，其中，关于贸易对经济周期同步性影响的研究相对后面两个因素而言起步更早、结论也更为统一。首先，就贸易而言，它对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不一而足，概括起来，重要存在两种方式。一种是当国家间的产业内贸易占主导地位时，正向的产出冲击将使一国增长其对它国产品的需求，进而刺激它国经济与本国经济同步增加(McKinnon，1963;Frankel和Rose，1998;Clark和vanWincoop，2001;Baxter和Koupiratsas，2005);另一种则是当产业间贸易是国家间贸易的重要形式时，双边贸易的发展使得各国在不同产业间的专业化分工逐步深化，因此特定产业的冲击对各国同一产业的影响呈不对称性，各国经济的同步性降低(Kenen，1969;Krugman，1993;Fidrmuc，2001;Gruben、Koo和Eric，2002;Shin和Wang，2003、2004)。其次，就金融而言，它在经济周期同步性的作用也尚未有一个相对统一的说法。在金融一体化的大背景下，一国有限的国际借贷能力将阻碍国际间的资源配置、迫使投资者投资于国内，进而使得国家间经济的同步性得以强化，然而，不完全信息、流动性约束以及制度管制等因素可能会导致羊群效应的产生，使得投资者从某个或者某些国家同时撤资，国家间的产出相关性由此得以弱化(Imbs，2006)。另外，鉴于风险分担与分工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Kalemli-Ozcan、Sorensen和Yosha，2001)，金融可以能以分工为桥梁强化或者弱化它对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Imbs，2004;Xie、Cheng和Chia，2013)。再者，就是专业化分工，贸易、金融一体化的发展都有可能导致专业化分工的深化，因而，不少文献都将其独立出来，也罗列为影响经济周期同步性的主要因素之一。与金融这一因素一样，专业化分工或者说产业构造类似度对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尚不明确。Imbs(2004、2006)，Lee和Azali(2010)以及Xie、Cheng和Chia(2013)指出，产业构造类似度越高的国家，其经济周期的同步性也越强。然而，Clark和vanWincoop(2001)，Otto和Voss(2001)，Cerqueira和Martins(2009)以及Hsu、Wu和Yau(2011)却发现上述关系并不显著。另外，Baxter和Koupiratsas(2005)还发现该因素对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也并不稳健。除了贸易、金融、分工这三个因素之外，经济政策协调度亦是近年来的研究热门之一。国家间的财务政策、货币政策的相关性以及汇率的波动水平是衡量经济政策协调度的三个主要指标，亦是影响国家间产出相关性的主要因素(Inklaar、Jong-A-Pin和Haan，2008)。然而，在亚太地区/东盟的研究中，货币政策协调度对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始终并不显著(张昱和田兴，2011;Xie、Cheng和Chia，2013)。另外，其他诸如两国间的间隔、共同界限、共同语言之类的因素也是解释经济周期同步性的主要因素之一(Xie、Cheng和Chia，2013)。随着亚太经贸关系的加深和拓展，亚太地区经济周期同步性的问题开始遭到关注。Crosby(2003)指出，除了贸易强度之外，货币政策的协调度、制作部门的规模等变量都能解释19801999年亚太地区的经济周期同步性，然而，Kumakura(2006)却得到与之截然相反的结论贸易能够成为解释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变量，而且，电子产业的分工也是影响亚太经济周期性的一个主要因素。Xie、Cheng和Chia(2013)在肯定贸易、分工对亚太各经济体产出相关性作用的同时，还发现贸易一体化和金融一体化对产业间分工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而且在金融危机后，金融一体化、汇率波动对亚太各国经济周期同步性也同样具有显著影响。中国是亚太地区第二大经济体，在亚太经济中的地位不问可知。受益于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深，中国与亚太地区的贸易、金融联络日趋严密。然而，不可否认，中国经济在享受由此带来的福利的同时，也越来越容易遭到它国经济的影响。有鉴于此，将中国亚太从现有的关于亚太整体的研究中独立出来以讨论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就显得尤为需要，但可惜的是，对此的研究尚停留在中国东盟或者中国东亚层面上(任志祥和宋玉华，2004;杜群阳和宋玉华，2005;张兵，2006;程传海，2007;喻旭兰，2007;张昱和田兴，2011;杜群阳和朱剑光，2011等)，未将诸如美国、加拿大之类的主要伙伴国纳入其间。因而，本文的研究在一定水平上拓展了研究对象，弥补了该领域的空白。另外，本文运用联立方程模型考量了金融、贸易、分工与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之间的关系问题，从中同时辨别出经济周期同步性的直接、间接传导机制。需要指出的是，有别于Imbs(2004)，Xie、Cheng和Chia(2013)的联立方程模型，本文所用的联立方程模型不仅对方程的设置做了进一步的修缮(考量了金融对贸易的影响)，更对其中的变量做了全面的扩大(参加解释金融一体化的相关变量)，使方程涵盖的内容得以最大限度地拓宽。三、数据本文选取亚太15个国家和地区在19922012年间的数据作为样本数据。这15个国家和地区包含：美国、加拿大、墨西哥、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韩国、中国香港、印度尼西亚、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秘鲁、智利。凭仗地缘优势或者经济实力，其中绝大部分国家(地区)均与中国坚持着相当严密的贸易或金融联络，对中国经济发展的作用可见一斑，而这也是本文研究的现实意义之一。(一)指标的测度及数据来源说明在研究经过中牵涉诸如经济周期同步性、贸易一体化、金融一体化及专业化分工水平等多个指标的测算，本文所用指标的理论来源、测度方法及使用数据的来源做了界定与归总。(二)重要变量的描绘叙述性统计1、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的特征事实作为中国主要的经贸伙伴，亚太地区的经济与中国经济休戚相关。中国与亚太15个国家(地区)19922012年的增加状态。19922012年间，中国的以高于亚太各国(地区)的增加率稳步攀升，截至2012年，中国的总量已成功超出日本雄踞亚太第二，然而，将中国的走势与亚太各国的走势进行逐个比较后能够发现，中国与亚太经济体的折线图呈现出大致一样或类似的形状，而且，在特殊年份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中国与亚太各国(地区)的经济均遭遇了不同水平的冲击，增加显著放缓以至大幅下降。因而，在某种水平上，中国亚太经济具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特点，中国经济的发展或多或少地建立在亚太经济共同发展的基础之上，不可能在面临共同冲击时独善其身。进一步地，利用现有指标对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水平加以测度。需要指出的是，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测度方法并不惟一，包含同步化指数法、简单的无条件相关以及HP滤波法等多种方法。在这里，本文将经z转化后的HP滤波法(对应于表中所列第三种方法)作为衡量经济周期同步性的重要指标，将其他三种方法得到的产出相关系数纳入后续的稳健性检验。19922012年间，值均界于0.41之间，而且，其分布严重右偏，有很大一部分值密集分布于1的左侧，表示清楚中国与亚太国家(地区)之间的产出存在很强的相关性。然而，直接以值进行回归得到的误差项不可能服从正态分布，而且，T、S、F与之间的关系不一定是线性关系⑥，有鉴于此，参照Inklaar、Jong-A-Pi和Haan(2008)，Xie、Cheng和Chia(2013)的做法，本文对进行z转换(FisherszTransformations)得到trans_，在保证数值相对大小不变的前提下，使得在转换过后更适宜研究的需要。左右比照后不难发现，trans_的分布更为均匀，肯定了进行z转换的需要性。另外，两者对任意变量的偏效应具有如下的一一对应关系：其中，K代表方程(1)中的变量T、F、S或其他表示政策协调性的变量，据此可知，以trans_代替进行偏效应的估计并不会对估计结果的符号产生影响，也不会使估计结果的数值大小在同一国家(地区)组合中发生重大变化，因而，总体而言，z转换不仅仅是需要的，也是合理的。19922012年，中国与亚太各经济体的trans_值在各个年份存在较大的波动，而且，各个国家(地区)组合的波幅大小不一。其中，中国与菲律宾、加拿大、美国、秘鲁、新加坡的trans_值在各年的变化相对较小，而中国与日本的trans_变化则相对较大。另外，各个组其余峰谷多有重合。较为明显的两处罚别为1997年和2008年，在面临金融危机这一共同冲击时，中国亚太经济的相关性得以凸显。另外几处存在于金融危机之后，一处是金融危机爆发后一年，往往会出现一个谷点，表示清楚各国多以坚持国内经济独立性的方式来尽量避免危机涉及本国;另一处则是谷点之后，通常会出现反弹，说明增长各国经济相关性是各国实现经济复苏的普遍举措。综上所述，不管是从现实数据还是从指标的测度结果来看，都能够得到中国与亚太各国(地区)的产出存在很强的相关性。2、重要变量关系的描绘叙述性统计根据Spearman相关系数能够得到若干结论：(1)HP滤波法得到产出相关系数在z转换前后存在很强的相关性;(2)HP滤波法得到产出相关系数与其他两种产出相关性的测度结果之间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3)贸易强度与产出的相关系数呈正相关关系，但不显著;(4)产业构造的类似度与产出的相关系数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5)金融与产出的相关系数之间不显著或者显著性低。Pearman与Spearman的结论基本一致，仅在第(3)点存有分歧。根据Pearman相关系数，贸易与产出的相关系数呈负相关关系，但显著性同样很低。因而，综上所述，(1)、(2)、(4)、(5)是较为统一的结论，而第(3)点则有待于进一步的商榷。需要指出的是，Spearman和Pearman相关系数对重要变量的关系仅起到提示性的作用，更为具体、可靠的检验仍需留待实证部分。五、实证结果结合19922012年中国与亚太15国(地区)的样本数据，本部分在联立方程模型下由3SLS估计得到包含贸易、金融、分工和政策协调度在内的众多因素对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及这些因素之间的互相影响，最终由此勾画出经济周期同步性的直接、间接传导机制。进一步地，为保证明证结果的有效性，本部分又通过变化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测度指标及回归方法的方式对结果做了稳健性检验。(一)3SLS估计结果不仅估计结果的显著性得到了明显的改善，而且R2也得到了较大的提升，由0.0174上升至0.071，因而，参加X1是特别有需要的。根据方程(1)的估计结果，T、F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表示清楚双边贸易强度、金融一体化对增长中国与亚太经济体的产出相关性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S、Erate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说明中国与亚太国家(地区)的产业构造类似度越高、汇率越稳定，则其产出相关性也相应地更高层次;财务政策、货币政策对国家间产出相关性无显著影响。根据方程(2)的估计结果，S、F的估计系数为一负一正，表示产业内分工(产业构造类似度高)、金融一体化能够显著提升中国与亚太经济体的贸易强度;其他诸如、双边间隔、语言、界限之类的变量的估计结果均在1%的水平下显著，而且，它们的符号与引力模型基本一致，因此也是影响双边贸易强度的主要因素。根据方程(3)的估计结果，T、F的估计系数皆在1%的水平下显著为正，代表贸易强度和金融一体化水平的提升对产业间分工(产业构造类似度低)具有促进作用;人均对分工的影响不显著，但gap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表示清楚经济发展差距越大，则两国之间的产业构造差别越明显。进一步地，根据估计结果能够归整出贸易、分工、金融等因素影响经济周期同步性的直接、间接路径。结果显示，贸易一体化既能够直接加强中国亚太的经济周期同步性，可以以以产业间分工为桥梁弱化两者之间的联络，但前者的作用大于后者。另外，对贸易一体化的直接影响进行分解后能够发现，相较金融一体化，由产业内分工引致的贸易在推动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中所发挥的作用更胜一筹;金融一体化的影响重要表现为直接影响，间接影响则通过作用于国家(地区)间的分工形式以及双边贸易使经济波动在中国与亚太各国(地区)之间传导;中国与亚太经济体的产业构造差别不仅会直接影响到两国(地区)间的产出相关性，也会通过影响双边贸易进而作用于两国(地区)间的产出联络，而且，直接影响大于间接影响。另外，对该因素的直接影响进行分解后能够发现，贸易一体化引致的产业内分工对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的作用远高于金融一体化引致的分工。综合上述几个方面，将贸易、金融、分工的直接影响、间接影响加总后比较得到，贸易的总影响最大，分工次之，金融最末。除此之外，国家(地区)间的汇率波动也是经济波动在中国与亚太之间传播的途径之一，但相较贸易、金融、分工而言，作用显得比较微弱。六、结论与政策建议采取19922012年中国与亚太15国(地区)的样本数据，本文在Imbs(2004)，Xie、Cheng和Chia(2013)的基础上设立联立方程模型，侧重讨论了贸易、金融、专业化分工与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性之间复杂的内在联络。对联立方程模型进行3SLS估计后得到，贸易、金融一体化对加强中国亚太经济周期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