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向度的人》简介1

1、单向度的人 发达工业社会意识形态研究【美】赫伯特马尔库塞 著08社会学 吴闫Herbert Marcuse (1898-1979)9/4/20221中译者序作者简介赫伯特马尔库塞（1898-1979）生于柏林一个富裕的犹太人家庭，曾参加过德国社会民主党， 当代美国著名的哲学家和政治思想家。法兰克福学派和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 是德国现象学创始人胡塞尔、存在主义哲学创始人的海德格尔的学生。他一生在美国从事社会研究与教学工作，代表作理性与革命（1941）、爱欲与文明（1955）、单向度的人（1964）、文化与社会（1965）和反革命与造反（1972）等。赫伯特马尔库塞9/4/20

2、222作品简介单向度的人是马尔库塞最负盛名的一部力作。其中心论题是：当代工业社会是一个新型的极权主义的社会，因为它成功地压制了这个社会中的反对派和反对意见，压制了人们内心中的否定性、批判性和超越性的向度，从而使这个社会成了单向度的社会，使生活于其中的人成了单向度的人。9/4/20223向度（dimension）一词又可和译为“方面”和“维度”这里把它译作“向度”，主要是想传达原文中价值取向和评判尺度的意思。单向度的人即所谓的丧失否定、批判和超越能力的人。这样的人不仅不再有能力去追求，甚至也不再有能力去想象与现实生活不同的另一种生活。这正是发达工业社会极权主义特征的集中表现。极权主义的共同特征的

3、主要表现是否允许对立派别、对立意见和对立向度的存在。（质的意义上的对立）9/4/20224在当代资本主义世界里，任何万物都毫无例外地被贬低成一种机能的角色。丧失了其本质和自主性。发达资本主义制度操纵了虚假的需求，提供了满足这些需求的手段，并用一种虚假的意识把民众束缚起来。那么，有无摆脱这一束缚民众的方式呢？马尔库塞从政治、生活、文化和思想等各个领域对发达资本主义进行批判，给我们强烈的昭示。马尔库塞认为：完全“超越”现存社会，追求一种“质的变革”；摧毁现实的根本结构，使人民能自由地发展自己的需求；建立一种新的技术，重新把握艺术和科学、科学和伦理学的统一；自由地发挥我们的想象力，给科学套上缰绳，使

4、之用于人类的解放。谁来做这些事情？造反学生、少数民族和流民无产者肩上（亚阶层）。但其对资本主义认识是有局限性的对社会未来发展所流露的悲观主义态度。他的结论只能是：社会批判理论并不拥有能弥合现实与未来之间裂缝的概念，不做任何许诺，不显示任何成功，它只是否定。9/4/20225目录导论 批评的停顿：没有反对派的社会 单向度的社会第一章 控制的新形式第二章 政治领域的封闭第三章 不幸意识的征服：压抑性的俗化趋势第四章 话语领域的封闭 单向度的思想第五章 否定性思维：被击败了的抗议逻辑第六章 从否定性思维到肯性性思维：技术合理性与统治的逻辑第七章 肯定性思维的胜利：单向度的哲学 进行替代性选择的机会第

5、八章 哲学的历史承诺第九章 解放的大变动第十章 结论9/4/20226导论批判的停顿：没有反对派的社会我们直接碰到这样一个事实：发达工业社会的政治需要变成了个人的需要和渴望，这些需要的满足推进了商业和公共福利，整体成了理性的根本体现。但这个社会作为总体又是非理性的。生产力破坏了人类的需要和能力的自由发展，和平靠经常的战争威胁来维持。这个社会的特色就是在压倒一切的效率和不断增长的生活标准的双重基础上，靠技术而不是依靠恐怖来压服离心的社会力量。当代社会批判理论的一部分目的考察这些发展的根源和研究它们的历史替代品。这种理论着眼于用社会使用和未使用的或滥用的改善人类状况的能力来分析社会。批判的标准是什

6、么？价值判断起了一部分作用。从一开始社会批判理论就面临着历史的客观性问题，这个问题是在两个要点上产生：在一个既定社会里，存在着改善人生的特定可能性和实现这些可能性的特定方式以及手段。判断：人生是值得生活的。提问：在各种组织并使用可利用的资源的可能的和实际的模式中，有哪些模式提供最理想发展的最大机会？9/4/20227本书将在两个矛盾的假设之间不断摇摆：发达的工业社会能够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遏制质变；存在着可以破坏这种遏制并炸碎社会的力量和趋势。第一种趋势占主导地位，而且不论存在什么样的被用来阻止这种趋势的逆转的先决条件，都是如此。也许有一个偶然事件可以改变这种情况，但除非对正做的事情和正防止的事情

7、的认识改变了人的意识和行动，否则任何灾难也不会引起变革。这个分析集中在发达的工业社会，在这个社会里，生产和分配的技术设备在起作用，生产设配不仅决定着社会需要的职业、技艺和态度，也决定着个人的需要和欲望，就此而言，它倾向于成为极权主义的。因此，它消除了私人生活和公共生活、个人需要和社会需要之间的对立。技术有助于组成社会控制和社会凝聚的新的更有效的更令人愉悦的形式。这些控制的极权主义倾向似乎在另一意义上也表现出来向世界的较不发达的甚至前工业的地区扩张，在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发展中创造一些类似的东西。9/4/20228新的控制形式技术第一部分单向度的社会逻辑哲学思维第二部分单向度的思想9/4/202

8、29单向度的社会9/4/202210第一章新的控制形式在发达的工业文明中盛行着一种舒适、平稳、合理、民主的不自由现象，这是技术进步的标志。的确，以社会必要的但痛苦的操作化来压抑个性，以更有效更多的公司来集中个人企业，调节装备上不平等的经济主体之间的自由竞争，剥夺掉那些妨碍国际资源组织的特权和民族主权，这可能再合理不过了。这种技术秩序还涉及到一种政治和思想的协调，这也许是令人遗憾而前途客观的发展。国家机器把其防务和扩张的经济、政治需要强加于劳动时间和自由时间上，强加于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上。当代工业社会，由于其组织技术基础的方式，势必成为极权主义。因为“极权主义”不仅是社会的一种恐怖的政治协作，而

9、且也是一种非恐怖的经济技术协作。当代工业文明表明，它已经达到了这样一个阶段：“自由社会”已经不再能够用经济自由、政治自由和思想自由这样一些传统概念来说明。不是因为这些自由已微不足道，而是因为它们过分重要以致超越了传统模式。因此，需要有符合新的社会能力的新的表述方式否定的字眼，因为它们实际上是对现行方式的否定。9/4/202211经济自由意味着摆脱经济力量和经济关系的控制及免于日常的生存斗争和谋生的自由；政治自由意味着个人从他们无法有效控制的政治中解放出来；同样，思想自由意味着恢复被宣传工具和思想灌输所同化了的个人思想，意味着把“社会舆论”连同其制造者一起取消。9/4/202212（这些主张之所

10、以听起来不现实，并不表示它们具有乌托邦的性质，而是说明阻碍它们实现的力量相当强大。反对解放的最有效、最持久的斗争形式，是灌输那些使生存斗争的过时形式永恒化的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这样一来，什么是真实需要，什么是虚假需要？马尔库塞认为这一问题必须有一切个人自己来回答，如果他们确实能够给自己提供答案的话。只要他们仍处于不能自治的状态，只要他们接受灌输和操纵，他们这一问题的回答就不能成为是他们自己的。9/4/202213发达工业社会的显著特征就是它有效地窒息那些要求自由的需要，同时又容忍和宽恕富裕社会的破坏力量和抑制功能。其最令人烦恼的一面就是不合理中的合理性。技术的合理性展示出它的政治特性，因为它变

11、成更有效统治的得力工具，并创造出一个真正的极权主义领域，在这个领域中，社会和自然、精神和肉体为保卫这一领域保持着持久动员的状态。9/4/202214第二章政治领域的封闭在工业文明的发达地区，劳动阶级正经历着一个决定性的转变，而这已成为许许多多社会学家研究的主题。马尔库塞例出如下的原因：机械化不断地降低劳动者在劳动过程中消耗的体力的数量和强度。同化的趋势进而表现在职业的层次中。劳动特点和生产工具的这些变化改变了劳动者的态度和意识，这在对劳工阶级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和文明一体化”的广泛讨论中变得十分明显。新的技术工作世界因而强行削弱了工人阶级的否定地位：工人阶级似乎不再与已确立的社会相矛盾。（无

12、产阶级融合论）马尔库塞认为，不仅先前作为政治反对派而存在的社会民主党、共产党放弃了暴力夺取政权的主张，而且，被马克思称作资本主义“掘墓人”的无产阶级也与敌手连为一体了。因而，经典的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变革的理论在发达工业社会是被排斥的、过时的。9/4/202215自动化看来的确是发达工业社会的巨大催化剂。（自动化的过程劳动力的质变独立生产的客体主体）劳动力在生产过程中所占的比重减少，意味着反对派政治力量的减弱。对各种离心趋势进行巧妙遏制的前景首先取决于既得利益集团按照福利国家的需求调整自身及其经济的能力。马尔库塞接下来探讨了另一种工业文明制度苏联遏制社会变化的前景。在他看来，苏联经历的是一种更大

13、的工业化的合理性。敌对双方共存的情况可以为斯大林主义工业化的恐怖特征提供理由，但他也动用了有可能使技术进步永远成为统治工具的力量；同时，假定不会发生中断技术发展的核战争或其他大灾难，技术进步就会有利于生活水准的继续提高和控制的进一步放松。国有化经济可以完成工业化的一切而不放弃对人民的全面管理。而其他落后国家的新发展也很难避免如发达工业国家前景般的命运。因为，机械过程要求顺从一种无形的理性系统，这一系统是对那些还保留着神圣光圈的价值准则和社会制度的全面破坏和世俗化。9/4/202216第三章不幸意识的征服：压抑性的俗化趋势在本章中，文学的某些重要观念、重要形象及其命运将表明技术合理性的进步正在如

14、何清除“高层文化”中的对立因素和超越性因素。它们事实上屈从于流行在当代工业社会发达地区的俗化趋势。在文化领域，技术合理性的进步克服了高层文化与现实之间的间距,理想已被现实所超越和统一,它不再能够提供与现实根本不同的抉择,不再具有同现实根本区别的另一向度,它正实现着文化的一体化。技术理性通过大众传播媒介把高层文化,诸如艺术、政治、宗教、哲学同商业和谐地、天衣无缝地结合起来,高层文化本身变成了商品。自由博爱的理想字眼通过竞选领袖和政治家在电视台、电台等媒介向大众传播时,已变成毫无意义的声音,它们只有在商业宣传和消遣时才有意义,理想已被现实超越。换句话说,各种理想面临着物质化的可能,理想俗化了,技术

15、的进步正逐渐降低表现人的理想的崇高领域。9/4/202217在发达工业社会中,不是高层文化向大众文化的堕落,而是高层文化被现实所拒斥,现实超过了它的文化,因此,今天社会的突出之处就是通过消除高层文化中对立的、异己的和超越性的因素来消除文化和社会现实之间的对立。清除双向度文化的办法,不是否定和拒斥各种“文化价值”，而是把他们全部纳入已确立的秩序,并大规模地复制和显示它们。一切理想都不存在,只留下世俗。文化中心变成了商业中心、市政中心或政府中心的适当场所。统治有它自己的美学，民主统治有其民主的美学。差不多人人都可以随时获得优雅的艺术享受，但是在这种艺术的传播过程中，人们却成了改造他们思想的文化机器

16、的零件。异化的艺术同厨房、办公室、商店的结合以及生意和娱乐所发挥的广告作用，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俗化。9/4/202218第四章话语领域的封闭发达工业社会把缓和主人与其依附者矛盾的言语, 引进了“中介机构”。这种语言是肯定性的单向度语言, 它与否定的语言针锋相对。社会不同阶层的人们, 说着不同的话语, 但他们都表达着新的术语。这些话语命令、组织和引导人们去做、去买、去接受。它省略了句子成分之间的张力和空间, 省略和浓缩了句子的有关成分, 它拒绝对意义的进一步发展。操作主义的观点,渗透于语言学中, 把概念视为一系列操作。西部电子公司霍桑工厂的例子。工人们发现, 资方正在通过经济、社会和政治领域对付工

17、人们的联合。把工人们的普遍不满, 如“舆洗室不卫生”、“工作太危险”、“费用太低”等转变为特殊的、具体的条件和情景, 从而采用相应的办法解决。工人妻子生病承担不起医疗费用 “工资太低”转译前的“工资” 一类人的实际工资；转译后的“工资”具体工人的工资。 而且他的抱怨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生的。（句子的本质发生率额根本的变化）政府和社会支持这种转译, 这就使得转译后的陈述成为可以操作的陈述, 普遍流行于社会之中, 而转译前的陈述, 则成为“含糊的”、“不可操作”的陈述, 失去了其在社会中流行的“价值”和必要。9/4/202219这种功能性的语言, 是反对历史向度的语言,它维护着社会的现实存在, 反对

18、存在于精神领域中的否定力量。政治语言变成广告语言, 并且在国际间相互影响。政治家通过这种语言在不断增强他们的作用, 就是人们的日常工作和娱乐, 也充斥着这种语言的控制，工业、贸易的语言也是这种语言。社会奉行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的原则, 但人们的思想和言论的内容已经被改造, 已经变得与社会现实相协调了。9/4/202220极权主义的话语, 在冒充辩证语言时, 显得十分鲜明。竞争性的生产性需求, 以及人对生产设施的屈从, 使得马克思主义的语言被改造为斯大林主义或后斯大林主义的, 话语的正确与错误、真实与虚构, 全在它们的定义中, 并且这种语言, 不允许历史替代性选择的语言出现, 因此, 这样的“辩证

19、”语言, 便失去了其作为话语的身份。这样的话语不需要证明与解释, 它是绝对正确的, 它是批判其他话语的标准。它在不断地进行同语反复, 而同语反复是极其恐怖的。这种语言甚至具有法律的性质, 反对它会产生违法的同样效果。这种语言以独断的形式宣布现存政权的语言是正确的。9/4/202221单向度的思想9/4/202222第五章否定性的思维：被击败了的抗议逻辑理性=真理=现实的公式把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结合成一个对立面的统一体，在这个公式中，理性是颠覆性的力量，是“否定性的力量”；它作为理论理性和实践理性而确定人和事物的真理即确定人和事物在其中显露出来其本来面目的条件。试图证明这种理论和实践的真理不是主

20、观的而是客观的条件。这种思想方式的逻辑适合于把现实的理解为合理的。那么理性的逻辑是如何变成统治逻辑的呢？哲学设想人是平等的，但同时又听任在事实上对平等的否定。因为在既定现实中，谋取生活必需品是大多数人的终身职业，同时又必须谋求和提供生活必需品（他摆脱了物质需要）以便真理能够存在。而这种真理并不是天堂或天堂中的一项成就而是一项思想成就为谋生而忙碌的那些人并没有能力过上一种人的生活。本体论辩证法向历史辩证法的转变，把作为否定性和批判性思维的双向度哲学思想保存了下来。但如今，本质和现象，“是”和“应当”正在社会的实际力量同潜在力量的冲突中相互对峙。努力可以废除主人也可以同他们合作；主人可以改善奴隶的

21、生活，也可以加强对奴隶的剥削。理性的理想同思想的运动和行为的运动相适应，这是一个理论的和实践的危机。9/4/202223如果辨证逻辑把矛盾理解为思想本性所具有的“必然性”的话，那是因为它认为矛盾属于思想对象的本性，属于有理即是无理、非理性即合理性的现实。与此相反它赞许的思想方式却是支持那些再生它们、改善它们的已确立的生活形式和行为方式。9/4/202224既定现实有它自身的逻辑和它自身的真理，而理解现实和超越现实的尝试，预先已假定用一种不同的逻辑和矛盾的真理作为其前提。它们属于那些从结构上看是非操作性的思维方式，它们同科学和通常意义下操作主义格格不入。它们的历史具体性一方面同定量化、数学化相对

22、立，另一方面又同实证主义和经验主义相对立。因而，就像非科学和非经验哲学一样，这些思维方式看上去像是过去时代的残余。他们在理性的更有效的理论和实践面前退却。9/4/202225第六章从否定性思维到肯定性思维：技术合理性和统治的逻辑在现实社会中，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人对人的统治都是联结前技术理性和技术理性的历史连续性。但是，通过把人身依附逐步换为对“事物客观秩序”的依赖，谋划并着手对自然进行技术改造的社会却变成了统治的基础。可以肯定“事物的客观秩序”本身是统治的结果；但同样真实的是，统治也正在产生更高的合理性，即一边维护等级结构，一边又更有效地剥削自然资源和智力资源，并在更大范围内分配剥削所得。

23、否定性向肯定性转化突出了下列问题：在从本质上变成极权主义的过程中，“有毛病”的组织拒斥各种替代性的选择制度可见的好处大家都认为是值得捍卫的。如今，统治不仅通过技术而且作为技术来自我巩固和扩大；而作为技术就为扩展统治权力提供了合法性，这一合法性同化了所有的文化层次。人要成为自主的人，要决定自己的生活在技术上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不自由既不表现为不合理，又不表现为政治性，而是表现为对扩大舒适生活、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技术装置的屈从。因此技术合理性是保护而不是取消统治的合法性，理性的工具主义视界展现出一个合理的极权主义社会。9/4/202226就思想领域而言,马尔库塞认为,发达工业社会的思想受控制和操纵的

24、单向度思想,这种思想是由政策的制订者及其新闻信息的提供者系统地推进的。它们的论域充满着自我生效的假设,这些被垄断的假设不断重复,最后变成令人昏昏欲睡的定义和命令。9/4/202227马尔库塞着重分析了现代哲学。他认为理智地消除甚至推翻既定事实,是哲学的历史任务和哲学的向度。而语言分析哲学和实证哲学在英、美国家的流行标志着单向度的哲学肯定性思维的胜利,否定性思维的被排斥。实证哲学和语言分析哲学的思考方式本身就是单向度的,因为它把语言的意义同经验事实和具体的操作等同起来,并把既定事实无批判地接受下来,从而把多向度的语言清洗成单向度的语言。而且, 它一开始就把博学之士们的“形而上学”词汇拒之门外,并

25、宣称要对语言中的“形而上学”幽灵进行治疗。9/4/202228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对语言的清洗就意味着对大脑的清洗:无批判地直接接受既定事实就意味着否定性思维的丧失,亦即它不能使人们对现有的社会环境作出合理的批判。这样,哲学便失却了其自身的向度,成为单向度哲学,成为某种顺从的和附庸的东西。9/4/202229第七章肯定性思维的胜利发达工业社会的技术成就对精神生产和物质生产的有效操纵，已经在神秘化的地方造成了一种转折。如果指出意识形态再生产过程中逐渐得到具体化是有意义的话，那么指出在这个社会中最有效的神秘化工具是理性的而不是非理性的，也是有意义的。今天，神秘化成分在生产性的广告、宣传和管理中被

26、控制和利用起来。魔法、巫术和崇拜在家庭、商店和办公室的日常惯例中得到了实践，合理的成就掩盖着整体的不合理。在极权主义时代，哲学的治疗任务会是一项政治任务，因为已确立的日常语言领域势必结成一个受到全面操纵和灌输的领域。这样政治出现于哲学之中，并不是作为特定分析戒律或分析对象，也不是作为特定的政治哲学，而是作为把握未经裁剪的现实的概念而出现的。如果语言分析无助于这样的理解，如果它反而有助于把思想局限于未经裁剪的日常生活领域内，那么它至少是完全不合逻辑的，甚至是向无争议、不现实、只在学术上才有争议的领域的逃避。9/4/202230进行替代性选择的机会9/4/202231第八章哲学的历史承诺分析哲学对

27、已裁剪过的思想和言语现实所作的承诺鲜明地表现在其对普遍性的论述中。普遍性的地位问题居于哲学思想的中心。因为怎样对待普遍性可以表明一种哲学在思想文化中的立场及其历史作用。普遍性是经验的基本要素，它不是作为哲学概念，而是作为人们天天与之打交道的世界的属性。寻求不同哲学谋划之间的评判标准，就导致在不同历史谋划同各种替代选择之间，在理解、改造人与自然地不同实际方式同可能方式之间进行评判的标准：超越性谋划必须与已有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水平上展开出来的实际可能性相一致。超越性谋划要否证已确立的总体就必须在三个方面证明自己具有更高的合理性：它对文明的生产成就提供保存和改进的前景；它已它的结构和基本趋势和关系

28、为准绳来规定已确立的总体；在为人的需要和才能的自由发展提供更大机会的制度框架内，它的实现为生存的和平提供了更大的机会。9/4/202232为了强调自由对历史必然性的侵入，马尔库塞提出了“决定性选择”这一词，这个仅仅是“人们创造自己的历史，不过是在一定条件下创造自己的历史”这一命题的浓缩。被决定是：在某一历史制度内发展的特殊矛盾，它们显示了潜能与现实之间的冲突；可用于各个制度的物质和精神资源；理论的自由和实践的自由同该制度相容的程度。一项历史谋划的真理性并不能在事后通过成功来证明，即是说不能通过它被社会所接受和实现这一事实来证明。在当代，一切历史谋划都势必在两个对立的总体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之间分

29、化，结果看来取决于两组对立的因素：1、更大的破坏性力量；2、更大的没有破坏性的生产能力。换言之，更高的历史真理将属于那种提供更大和平机会的制度。9/4/202233第九章解放的大变动肯定性思维和它的新实证主义哲学反对合理性的历史内容，它作为不可获缺的组成因素而进入概念思考，并决定着概念的有效性。已确立社会在多大程度上是不合理的，根据历史合理性来进行的分析就在多大程度上把否定要素批判、矛盾和超越引入概念。肯定性思维的宽容是被强制的宽容，不是被任何恐怖机构所强制，而是被技术社会那压倒一切的、不知名的力量和效率所强制。因此，它充斥于一般意识和批评家的意识之中。否定要素被肯定要素所吸收，这已在日常经验

30、中得到证明，这种情况混淆了合理现象和不合理现实之间的差异。（轿车、郊游、拥挤的地铁等为例说明，肯定性和否定性愉快地结合）在工业文明的发达阶段，已转化为政治力量的科学合理性在历史替代性选择的发展中似乎是决定性的因素。由此便产生了一个问题：这种力量会造成它自己的否定会带来“生活艺术”的发展吗？9/4/202234工业社会拥有的种种把形而上的东西改变为形而下的东西、把内在的东西改变为外在的东西、把思维的冒险改变为技术的冒险的手段。“灵魂工程师”、“精神科医师”、“科学管理”、“消费科学”等可怕用语集中体现了进步中不合理事物的合理化，“精神”的合理化理想主义文化的否定。但是技术合理性的消费把意识形态转变为现实的同时，也将超越这种文化的唯物主义对立面。因为把价值准则转化为需要是一种双向的过程：1、物质的满足（自由的物化）；2、在满足的基础上需要的自由的发展（非压抑的升华）。在黑格尔看来，艺术把某一对象存在于其中的当下的偶然事件，还原为对象在其中呈现出自由的形式和性质的一种状态。这种改造之所以是还原，是因为偶然环境承受着那些外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