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现代化的反思与建构之读书笔记

1、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本质对高等教育现代化本质的探讨，需要我们具有一种历史意识和历史眼光，透过高等教育现代 演进的逻辑和过程来予以分析，也需要我们在把握时代精神、时代矛盾和时代主题的基础上 予以审视与反思，更需要我们把握教育或高等教育相对于其他实践活动方式或社会活动领域 的特殊性。时代对高等教育现代性的追问与呼唤对高等教育现代化本质的探讨，必须从当今时代的时代精神和时代主题入手。.人与文化的矛盾：当今时代的主要矛盾当今之前的时代，人与自然的矛盾一直表现为主要矛盾。但是，随着人类文化的飞速发 展.人与自然的矛盾已主要不是天然发生的了，而是由于文化与人的矛盾引起的，是由人所 拥有的文化提出的。解决人与自

2、然的矛盾，必须以解决人与文化的矛盾为前提。由此，人与 文化的矛盾被推上 前台”，成为当今人类发展直接面临的主要矛盾。这是一种历史性的转变， 文化与人的矛盾，从其外部表现上看，是人与自己身外的一种独立存在物的外在矛盾，但其 实质，则是人与自我之间的内在矛盾。之所以说它是内在矛盾，是因为：第一，文化是人的 创造物。第二，文化与人的矛盾与冲突，主要不是由生存的需要引发的，而是由人的发展需 要引发的。在本质上，它是人对自身的生存和发展状态不满的一种反映，人之所以感受到文 化的重压，要对文化进行批判，是因为在人的内心世界有一种文化发展的需求或价值尺度， 人用这种内在于人的理想性的价值尺度来衡量人的发展状

3、况，便会产生理想与现实的文化矛 盾，会形成人与现实文化的冲突。正是在这两种意义上，作者认为文化与人的矛盾，在本质 上反映的是人与自我的内部矛盾。.时代的主体意识：从自我崇拜到自我控制人类文化的发展，与人的主体意识发展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人的主体意识，其实是人对自 我的意识，是人关于自身的认识。当今人类的主体自我意识正发生着一种历史性的转折，这 就是从自我崇拜、自我膨胀到自我控制、自我批判。在古代，人的发展水平处于较低层次。人类面对大自然和自身的诸多奥秘，面对着极端恶劣 的生存条件，困惑不解，感到无能为力。人类社会发展到近代，科学技术得到长足发展，科 学给人类插上了翅膀，赋予人以战胜自然的力量。

4、人借助于科学技术都能一一予以探究和解 释，大自然或对象世界匍匐于人的脚下，成为为我所役使的工具。人类高举知识就是力量的大旗，喊出了 理性统治一切”的口号。这一切无不洋溢着人的骄傲和自信。在这个科学技 术的时代，人的自我迷信、自我崇拜意识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是，本世纪发生的两次世界大战，全球性问题和普遍的精神危机，宣告人类自我迷信、自 我崇拜意识已经走到了尽头。人类的精神状态陷入了深刻的文化矛盾之中，这种深刻的文化 矛盾，促使人类对自我迷信、自我崇拜的主体自我意识进行深刻的反思。从哲学理论上 看.20世纪西方哲学的重要流派，大多都以关心人的命运与前途、反思人类的主体意识、追 踪文化精神和探索

5、新的思维方法为主题和旨归。从现实实践上看，国际社会已把实施可持续 发展作为21世纪人类的发展战略，并正在世界各国开始实施。当我们把时代的文化矛盾和正在孕育的时代精神作为背景，来透视高等教育的现代化历程时， 时代正在向高等教育现代化提出一连串的追问：高等教育现代化追求着什么花在时代陷入深刻的文化矛盾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高等教育应该怎样响应人类的自我反省、自我批判精神 1.科技教育：文化分裂的主因当今时代文化矛盾的突出表现，就是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分裂。那么，科技文化与人文文 化的分裂，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在作者看来，教育，尤其是现代高等教育是造成两种文化分裂 的重要原因，是形成文化分裂的重要

6、的社会机制”。科学文科与人文文化，本是作为统一整体的人类文化的两个相互联系。但是，在早发型现代 化的西方国家，由于宗教文化的重压，人们急于瓦解宗教文化的统治基础，于是科学文化作 为宗教文化的强大瓦解力量，被西方人作为对抗宗教文化的强大武器。为了与宗教文化相抗 争，科学突出地强调了自身在理性方面和物质领域的实用价值，忽略了自己在精神领域中的 文化价值。作为斗争武器的科学文化，演变成为目的本身，成为判断一切文化的价值标准。 人文文化正是在这种价值标准的判断”之下，被逐出了人的生活领域，或被压制到现实生活的底层。由此，作为统一整体的人类文化现实地分裂了。现代高等教育正是在这种文化分裂的时代产生的。它

7、以其独特的方式和特殊的功能，促使和 加剧了文化的分裂。教育与文化有着本质的、天然的联系。正是通过人”这一中介，教育成为文化的传递机制、累积机制和放大机制。教育选择什么样的文化，用什么样的文化对人进 行文化塑造，影响或决定着人的价值观念和文化素质，从而决定着人所创造的文化的性质， 决定着哪一种文化会成为社会的主导文化。高等教育的现代转向，是以科学文化进入大学教育之中为主要标志的。高等教育与科学文化 的紧密结合，使科学文化在高等教育中占据了主导地位。高等教育不仅以科学文化作为最基 本的教育内容，而且以追求科学文化的发展作为最根本的目的，并以此作为惟一的价值追求 向度。高等教育在价值取向、教育内容等

8、方面推崇科学文化，贬低和压制人文文化，是科学 文化在现代取得统制地位和人文文化衰落的重要原因.也是导致两种文化迅速分裂的原因。 高等教育在这一过程中扮演着 社会机制”的角色。因为正是通过高等教育对科学文化的传递 和扩散作用，科学文化才在现代社会迅速弥漫开来，而它对人文文化的冷漠，使得人文文化 的作用范围越来越小，最终归于寂灭。现代高等教育导致两种文化的分裂，更重要的方式是通过所培养的人来实现的。高等教育追 随科学革命和工业革命的步伐，按照科学和产业的门类来设置专业，按科学和产业发展的要 求来确立人才培养规格，进行着越来越过分的专门化教育。这就使得科技素质成为现代人的 最根本的，甚至是惟一的素质

9、，而人文素养的要求越来越受到忽视，从而形成如马尔库塞所 说的 单向度的人高等教育所培养的这种 单向度的人”，他所创造的文化只可能是一种 单 向度的文化”，高等教育实质上成为 单向度的文化”与 单向度的人”之间循环的一种转化 机 制”：所以，作者认为，尽管高等教育不一定是导致文化分裂的肇始者，但它的确以其特有的 方式促进和加剧了现代文化分裂；，.入”的失落：长远责任意识的淡化高等教育对人的忽视，导致人的失落，最直接的表现是忽视人的道德精神状况和文化素养的 提高。尽管西方高等教育有着悠久的自由教育（博雅教育）传统，不少西方高等教育思想家也精辟地阐发过大学教育的人文理念，但是，在现代实用主义和工具主

10、义大潮下，它们被冲击 得荡然无存。其间，不少教育思想家一再地呼吁大学教育要回归到人的教育，要用人类积累 起来的具有永恒价值的文化成果灌注于人的心灵，以培植人的德性，但它并没有在高等教育实践中得到实质性反映。高等教育在远离人的精神道德和文化价值方向上越走越远，从而消 蚀了其含目的性”的基础。.适应论”的流行：批判精神的丧失高等教育现代化所走过的历程，就是适应现代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发展的过程。这种适 应在总体上是一种被动的适应。即高等教育在现代化过程中忽视了教育自身的本质内涵，不 是用自身的价值判断标准来主动地进行价值判断和选择，而是以外在于教育的经济的、政治 的、文化的标准来代替教育自身的标

11、准，用社会的经济、政治规律来代替教育的规律；教育 缺乏主体性和相对的独立性，从而使现代高等教育丧失了批判精神和文化创造能力。与高等教育丧失文化批判精神相联系的是，当前的高等教育表现出文化创造能力逐渐衰竭的 趋势。1.人的革命”：时代的主题及其内涵正如我在前面所指出的，现代化的困境其实是人的困境，科学技术和现代理性化的科层体制， 并不是导致现代化和人的困境的真正原因。人既是现代化成就的创造者，也是现代化困境的 制造者。因此，要克服现代化和人的发展困境，必须由人自己亲自动手开展一场人的自我革 命。这是当前正在浮现的时代主题。当今时代，人的革命”具有鲜明的时代内涵。首先，它着力解决的主要矛盾，不是人

12、与其外 部世界的矛盾，而是人与其创造物的矛盾，或者说是人同自我的矛盾；其次，解决矛盾的方 式不是外求的，而是内省的，是反求诸己的，是自我批判性的；再者，正因为矛盾是内在性 矛盾，也正因为矛盾的解决方式必须是自我批判性的、自我控制式的，这种 人的革命”才成 为人类所面临的巨大挑战。又次，作为人的深层的文化价值观念的革命”与教育（广义的）有着紧密的联系，使教育成为实现人的革命”的有效方式。.地球时代新价值论的彰显与 人的革命”相关的是，在当今时代，一种新的价值理念一地球时代新价值论正在凸现。地球时代的新价值论是超越近代以来围绕理性原则建立起来的人类中心主义、人的排他性、经 济合理性、自我目的化等价

13、值观念为前提的，它把超越经济价值作为首要的目标，从而确定 起生态价值优先的价值原则，以促进地球时代的人格形成。地球时代新价值论所张扬的生态价值观和地球家庭人人格，对于我们反思和建构高等教育现 代化的理念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当今高等教育现代化所迫求和培养的人格类型，是一种经 济和企业人人格，世界各国的高等教育，几乎完全是以培养经济与经营管理人才为主。但是， 应该看到，当今，世界正在成为一个地球家庭，所有的人、所有的物都相互依存、相互关联。 这就要求人们具有地球家庭人的心性，要求教育培养人的这种心性，即培养地球家庭人。 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本体价值高等教育现代化既是传统教育向现代教育的转变过程，也是一

14、种价值追求。这就需要我们从 时代的追问和呼唤出发，在把握高等教育的本质特性基础上，对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本体价值 进行理论上的确认。现代化作为一种价值追求，在本质上是人的价值追求，是人追求全面地占有自己的人性本质 的表现。从现代化是人的一种价值追求来看，高等教育现代化也是一种价值追求。教育现代化从形式上来看，是传统教育向现代教育的转变过程，但从实质上看却是一个不断 追求教育现代性的过程，是对教育理想的价值追求。它以传统教育为基础或起点，以现代教 育为依托而直接面向未来，是一种没有终点的价值追求过程。从根本上说，教育现代化的这 种价值追求特性是直接源于人的本性的，严格说来，并不是教育”在追求现代化，

15、而是人通过教育这种实践活动方式在追求人自身的现代化。教育的阶值追求”是人赋予的，是人的价值追求在教育这种实践活动方式上的反映或表现。高等教育现代化作为一个过程，是一种价值追求过程，或者说是在某种价值追求牵引下产生 的变革与发展过程。那么，在当今时代，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本体价值是什么说者说，高等教育现代化应该确立一种什么样的价值取向？对此问题的探讨，我们既要从教育的本质特性出发，又要考虑到时代对高等教育现代性的追问与呼唤。.高等教育：三种不同的价值取向西方高等教育有一种 知识论”价值取向的历史传统，这种传统是直接源于中世纪大学教育的。 早期的中世纪大学是一种学者行会，在学者行会演变为较为正式的大学

16、组织后，学术研究仍 是大学的第一要义。但这种学术研究是没有任何功利或实用性目的的，惟在前人流传下来的 知识与学问的基础上，不断地增进知识、探求真理。 这种 知识论”的价值取向，对现代高等 教育虽时有影响，但在总体上已被其所抛弃。因为现代社会和现代人追求的是知识的实用和 功利价值。人们接受知识、研究知识、发现新知，是为了利用知识，知识成了工具而不再成 为目的。在高等教育发展史上，取代这种知识论”价值取向的，是 工具论”价值取向。工具论”价值取向，其实质就是高等教育以服务和服从于社会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为 价值旨归，高等教育的价值就体现在它促进社会发展，尤其是经济发展的作用之中，它自身 并没有

17、独立的、属于自己的价值追求。高等教育的工具论”价值取向，一方面促进了科技和社会发展，另一方面也促进了高等教育自身的发展，从而提高了高等教育的社会地位；发展 的同时，也日益强化了 工具论”价值取向。对于高等教育来说，还有第三种价值取向.即以促进人的发展为目的的价值取向。这里，作 者将之称为 人本论”价值取向。高等教育的 人本论”价值取向，在高等教育从教育母体中分 化出来的初期有所表现，而且与知识论”价值取向混合在一起。在中世纪后期，由于人文主义教育理念的注入，中世纪大学教育也开始重视培养新人“、绅士”、圆满个性的人但由于大学教育以 高深学问”为目的，它对 人”的关注和重视打了折扣。洪堡在其新人文

18、主义 思想指导下对德国高等教育进行改革，他认为大学教育应是纯科学知识”教育，纯粹的科学有利于人的心智。洪堡的这种带有人本论”倾向的大学教育思想，事实上并没有成为德国高等教育的现实。在高等教育被 工具性”价值取向完全征服时，作为一种抗争， 入本论”思想 也时有表现，曾任美国芝加哥大学校长的赫钦斯就是主张人本沦”思想的代表。他批评大学教育放弃了原有目的，徒以适应社会各方面的需要为圭臬，从而误人子弟，使知识支离破碎， 使社会四分五裂。.高等教育本体价值的确认作者认为：高等教育现代化应该确立人本论”的价值取向。这里，我们首先需要对 人本论”作一简单的说明，因为 人本论”是极易遭致误解和非议的话 题。所

19、以， 入本论”并不一概是一种抽象的思想，也并不是一概强调与 社会”对立的观点。 强调入是本体、人是本原、人是目的，确立 人本论”的思想观点，关键在于我们从何种意义 上来理解人，来强凋人，强调的是一种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说高等教育的本体价值在于促进人的完善与发展，高等教育现代化要确立人本论的价 值取向？作者认为：从教育自身的特性来看，教育是人促进自我完善的实践活动，教育实践活动的目的 必然是指向人的完善与发展的。教育在表面上看来，是人（教者）作用于人（受教者）的活动。但剥去其形式的外壳，其实质是人的一种自我改造，是自我否定又自我肯定、 自我提升的 自我活动其活动方式并不是像人所从事的物质实践活动那

20、样，是人 作用于人之外的对象世界的 外在实践”，而是人作用于人之内在 对象世界”的内在 实践”，即人作用于人自己。因而，它的目的也就不是外部世界发生人化”的转化，而是内部世界向更高理想形式的提升，是自我的不断否定和扬弃，从而产生一个新 的自我。当然，人的教育实践活动同人的物质生产实践活动一样，是在 社会”中进 行的，或者说是要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中才能进行的。人如果把自我封闭起来，与其 他人隔离开来，与社会关系疏远开来，他不仅失去了理想自我”的参照系，从而失去了理想自我”的来源，而且他的 自我改造”活动根本就无法开展。高等教育现代化要确立 人本论”的价值取向，还在于教育现代化具有其独特的内涵。 因

21、为教育现代化蕴涵着独特的内涵 一人的现代化问题以及教育的未来特性和超越特 性。换言之，而教育现代化并非是让教育跟在社会之后亦步亦趋，而是具有前瞻的 眼光，探讨社会的未来发展，使教育朝向预期的未来去规划、发展。在这种意义上， 教育现代化在本质上就是追求人的现代化的。所以，教育现代化确立人本论”价值取向也就有了客观基础，人的现代化不仅是教育现代化的目的，而且是衡量教育现 代化的根本标准；第三，高等教育确立 入本论”价值取向是时代精神的要求。现代化的困境其实是人的困境， 人的问题成为现代化所要致力解决的主要问题，实现人的革命”已成为时代的声音，人的自我批判精神成为正在浮现的时代精神的主要内涵。它一方

22、面要求高等教育重新重视人，找回 失落和被遗忘的 人”，使高等教育真正成为 人的教育，成为完整的教育；另一方面又要求 高等教育促进新价值观念的形成和新人”出现。由此看来，高等教育现代化确立人本论”的价值取向，就不仅仅只是高等教育本真逻辑的必然反映，而且也是时代对高等教育价值取向 的现实要求。综上所述，高等教育的本体价值在于促进人的自我发展和自我完善的价值。对于高等教育现 代化来说， 入本论”的本体价值观和 人本论”的价值取向，也就不仅有其理论逻辑的支持， 而且也具有了现实基础。当然，我们也要注意到，这种新的认识所依据的现实基础还只刚刚 出现，所依据的 理论逻辑”还只刚为部分人所接受。要找回这种失

23、落过久的东西”，真正恢复高等教育本体价值的真面目，或许还需要相当时日。人是高等教育现代化的主体和主题现代化决不是一个无主体的发展过程，也决不是一个无目的的发展过程。现代化的真正主体 不是 社会“，社会”只是人的存在方式。同样，高等教育现代化也不是一个无主体、无目的 的发展过程，高等教育现代化的主体并不是高等教育”自身，只有人才是现代化和高等教育现代化的主体和主题。.从实践观点看人的本性 马克思指明人的实践活动是 精神的来源，而且指明实践是人的本性，人就是以实践为本性 的存在。实践本性是对人的本性的一种总括性认识，人的其他本性都是适应这一本性，由这 一本性派生或衍化而来的；从实践本性出发，我们至

24、少可以概括出人之相互联系的三种本性。 第一，人具有价值追求的本性。人所追求的价值并不是现存的，不是自然界为人设定好的， 而是要人的实践活动去创造，而且人只有在实践活动之中才会产生价值追求。人的价值追求 并不只是追求眼前的一切，更要追求现实中并不存在的价值物。也就是说，人的价值目标既 是现实的，更是理想的；既存在于现实世界，又不在现实世界，这是人及其实践本性的特殊 性。第二，人具有自我创造、自我超越的本性。相对于动物来说，人具有未特性化或未完成性。因为大自然 朱完成”人，所以人要自己去 完成”自己，人也总是把 完满”作为追求的目标。否则，人作为大自然中的一员，他根本无法生存，无法保住自己的自然生

25、命。从人的特性来看，人可能永远处于对自我不满而追求完满”的过程中，处于追求理想存在转化为现实存在的转化过程之中。理想向现实的每一次转化，都是人的次自我创造和自我超越，都标明了人 的发展。第三，人具有把自我当做 主体”的本性。人的实践活动从形式上看是由人出发而向外的，但其实质则是由外向内的。即他通过实践本性外投的方式而使外在于我”的事物变成 为我的存在”。人对自然的改造活动并不以改造的自然”为目的或终点，而是要通过对自然的改造而实现自我”的改造、自我”的发展，使 外化”的人性本质 内化到自我”之中，外化”是形式， 内化”是实质。.从人的本性来看教育的本性从人的实践本性以及由之衍化的上述三种本性，

26、我们可以对教育的本性有一个总体性的把握 和认识。首先，教育是人的一种实践活动方式。教育显然属于 实践”范畴，或者说是人的一种特殊的 实践活动方式。它的主旨是致力于人的主观精神世界的改造，以自我为改造对象，教育实践 在人的全部实践活动中处于基础性地位。因为人要实现对物质世界的改造，必须首先实现人 的自我改造。从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点来观照教育，真正用实践唯物主义的实践”范畴来理解教育，教育就是人以理想的自我为目的，以现实的自我为对象的一种自我改造、自我建构、自发发展的实 践活动。其次，教育具有超越性。人的教育实践活动的最终目的，就是实现人的个性的自由而全面的 发展。这就使得教育总是要面向未来、追求理

27、复和崇高、追求个性的解放，总是要对现实进 行否定，在对现实的否定中肯定现实，即超越现实和现实所给定的一切。再次，教育具有主体性。教育作为人的一种实践活动，它的主体性也是来源于人的主体性，教育的主体性具有相互联系的两种内涵，一是人是教育实践活动的主体（发出者），教育实践活动是人的实践活动。二是人是教育实践活动的对象和目的。教育实践活动不同于物质生产 实践活动的地方，在于教育是直接着眼于人的改造和发展的，是从人出发并最终是为了人的， 即 人是教育的对象”、入是教育的目的.从教育的本性看教育现代化的真义教育现代化是人通过教育这种实践活动方式追求人自身的现代化的过程，是人追求其价值理 想和人性本质或类

28、本质的实现过程，它最终要以人的现代化为价值旨归和衡量标准。这一认 识包括如下三方面的内涵。第一，人是教育现代化的主体。教育现代化作为一种过程，是在人的作用和推动下发生的过 程，而不是 教育”的自我运动过程。第二，人是教育现代化的目的，人作为教育现代化的主体，他不仅是教育现代化的推进力量, 而且要使教育现代化服从于人的自我完善和自我发展。第三，教育现代化是一个始于人又复归于人的无止境的过程。教育现代化要从现实的人、现 实的社会文化条件出发，但它并不是要使现实的对象化世界在人身上原封不动地复现，或以 原始形式再生，而是要使人在占有这一切现实条件的基础上，追求人的人性本质。.时代主题与高等教育现代化

29、的主题人与文化的矛盾已代替人与自然的矛盾，成为时代所面临的主要矛盾，成为现代化所必须加 以优先解决的问题。从时代主题来观照，人的现代化问题也就成为高等教育现代化的主题。 也就是说，时代主题的转换和时代精神的变化，需要我们在高等教育中凸现人，实现主题转 换，把人的现代化作为高等教育现代化的主题。.人的现代化：一种哲学的把握人的现代化是高等教育现代化的时代主题和最终目的，但是，什么是人的现代化？它具有什么、样的内涵 延也是我们探讨教育现代化所要回答的问题。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人学是哲学的本质形态。哲学的这种独特性，使得哲学成为我们把 握人的一种最适切的学问和方法，也可能使我们能够把握到人的现代化的本质性内涵。具体 地说，作者认为人的现代化或现代化的人主要包括如下内涵或特性。第一，具有 类意识”、类视野”的独立的个人主体性。主体性是人的一种本质特性，但人的 主体性是在实践活动中产生的特性，它是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