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话语研究的系统思考

1、当代中国话语研究的系统考虑提要：近几年，语言学界、文论界、文化界以及出版界等有识之士纷纷关注中国话语研究，成立了研究基地，组织了学术讨论并发表了一批论文、论著，对创立中国话语研究体系大有裨益。本文以语言学目光，试从学理、研究对象与方法、学风和时代性4个方面系统考虑中国话语研究。根本结论包括中国话语研究的兴起是历史必然，对语言与思想和现实的凝视是学理必然；话语研究有赖多学科合作，应该与时代同步开展，积极培育学派意识和普适性的人文反思等。关键词：中国话语研究；学理；研究对象与方法；学风；时代性1引言中华民族自古至今都非常重视话语的理解和分析。源于美国的话语研究在传入我国近三十年后有了长足的进展。目

2、前，我国话语研究的专著和论文数量非常可观(古风2022：46-48)。话语研究的对象、范围大大拓展。除了既有的语言学外，还兼涉文艺学、传播学、哲学、文化学、政治学、社会学乃至自然科学等众多学术领域。话语研究呈现出蓬勃开展态势。这既证明话语研究的重要性，反映话语研究的发散性，也展示话语研究空间的广阔性，预示话语研究的多学科整合趋势。陈汝东认为，话语研究多学科交融与整合的时代已经到来，预示着建立统一的学科理论体系话语学的必然性、形成统一专业和学科建制的可能性(陈汝东2022)。施旭认为话语研究的文化转向策略标志着中国的话语学工作作为一个学科领域已具备了较好的根底和条件，也有宏大的开展空间(施旭20

3、22：11)。但从第一届当代中国话语研究讨论会(浙江大学2022)会谈纪要可以看出，关心和参与中国话语学研究的学者在学科定义、研究目的、研究内容、研究方法、理论史及根本范畴等学科关键点上有分歧。可见建立这个学科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施旭2022：11)。本文从学理、研究对象与方法、学风以及时代性4个方面对中国话语研究提出个人的几点考虑。2对学理的考虑20世纪，语言研究有过两次转向：一次发生在二战前后。这次转向使整个文化开展从过去的形而上学、终极价值、根本原理、方法意义、本质规律问题进入文本、语言、叙事、构造、语言批判层面，确立了哲学的首要任务是分析语言，即哲学的语言转向。另一次转向肇始于20世

4、纪70年代，它使语言学研究由纯语言研究转向历史意识、文化社会、阶级政治、意识形态、文化霸权研究以及社会关系分析、知识权利考察甚至文化传媒、科技理性分析等。这两次转向堪称20世纪理论界的两大里程碑。假如语言转向是推动所有人文学科向内转的重要动力，那么话语理论那么是诱发其向外转的强大磁常语言转向瓦解了一元语境，使多元语境与对话成为可能。但随之而来的灵敏自由极端化造成共同语言的丧失和不可通约性，交流不易。福柯和巴赫金的话语渐人前景时，语言遁人背景。福柯的知识考古学既关注语言与权利的双向运动，也考察话语对主客体以及两者关系的作用，因此被刻画为话语一权利一主体形式。而巴赫金那么以超语言学凸显其话语一意义

5、一主体间形式。对话交际才是语言生命的真正所在之处(Bakhtin1988：252)。据此观照，并以90年代以来的比拟文化史、文学史为见证，中西方交往与对话是双方各自获得复苏与生存进而走向理论创新的必由之路。对话、共存、互补应当且有必要成为中西方共同的学术策略和生存策略。可见，巴赫金主义的要旨即语言的生命在话语，话语的生命在价值，价值产生于对话，对话贯穿于文化(白春仁2000：162163)。两次转向赋予语言学和话语学以厚重的启示：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自律性与他律性以及基于自律性的他律性研究和基于内部研究而进展外部研究的自然过渡。历史和学理的必然是互为表里的辩证关系。无疑，这对中国话语研究颇有意

6、义。其中，包括内部话语研究与外部话语研究以及西方英美话语研究与中国话语研究的和谐统一、自然化、可通约化。3对研究对象与方法的考虑哲学、社会学、心理学、文化学等学科都在不同意义上影响和充实西方话语研究体系，并呈现出跨学科奉献的主线路，即语言(话语与言者)与社会文化互动。中国话语研究也须在纵横两个方向上努力，即纵向以古为师，挖掘中国传统学术精华，从小学(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和其他传统学术中汲取力量，横向结合我国人文社会科学乃至自然科学中的有志之士，推动中国学术的话语学转向，从逻辑走向历史，从语言走向社会，从空间走向时间，从纯文本研究走向生命文化的意义提醒(王岳川1998：4)，从而使研究者从精

7、神和文化上负起时代的和学术的责任。这里牵涉两个问题。其一是运用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方法建立学科。学科体系建立的科学有效方法须遵循以下3原那么：理论范畴的建立与转化必须以提醒历史开展规律的历史材料为根据的原那么；历史开展的内在动力在逻辑上要用范畴内涵的自身矛盾再表达的原那么；历史进程中过去、如今与将来的内在联络要表达在比拟完好而成熟的范畴体系中的原那么(杨自俭2022：60)。这对于审视并借鉴西方话语研究的学科体系和建立中国话语研究的学科体系都有深远的意义。中国话语研究的根本范畴是什么呢?是学理、典籍(国学、汉学、传统文论)、学术思想、文化积淀、社会现实抑或是文化比照、西方形式?它们之间的关系又是

8、什么?这里，建构中国的话语研究体系陷入了难解的悖论之中。与西方话语相对的所谓中国话语，其特质无疑以中国社会文化为背景。但我们既不可能摒弃严格意义上的舶来概念和范畴，也不可能直接求助于传统文化，这就必然提出话语转换问题。将传统的转换成现代的，有两个根本途径：外在方法和内在方法。其二是方法论的通约和借鉴。无论是内在的方法还是外在的方法都要找到互相通约之处。首先弄清楚哪些是通约之处，判断通约的标准是什么，即使解决了这些问题仍然存在何以通约的问题，即方法论的借鉴和扬弃。这些都是研究者无法回避的问题。限于才能，笔者还不能答复，仅以方法论中的中西思维差异为例谈一孔之见。共性是根底，个性(独立性)那么标志存在的价值。可以肯定，无论是西方话语研究还是中国话语研究都不是其他学科理论的中转站或字纸篓，在为数众多的学科的滋养下可以合理取舍、条分缕析，形成独立体系，方可以开展繁荣。西方话语研究获得了根本成功，其中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