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迪厄的社会学理论

1、 （1930-20021930-2002） 布迪厄是继福柯之后布迪厄是继福柯之后, ,法国又一法国又一 具有世界影响的社会学大师具有世界影响的社会学大师, ,他他 和英国的吉登斯、德国的哈贝马和英国的吉登斯、德国的哈贝马 斯一起被认为是当前欧洲社会学斯一起被认为是当前欧洲社会学 界的三大代表人物界的三大代表人物, , 我国社会学我国社会学 者者2020世纪世纪9090年代中期开始译介研年代中期开始译介研 究布迪厄。布迪厄的社会学中融究布迪厄。布迪厄的社会学中融 入了人类学、教育学、哲学、艺入了人类学、教育学、哲学、艺 术、语言学、历史、文化学等诸术、语言学、历史、文化学等诸 学科的内容。作为法

2、兰西学院的学科的内容。作为法兰西学院的 唯一一名社会学家，法国社会学唯一一名社会学家，法国社会学 的代表，布迪厄对法国知识界产的代表，布迪厄对法国知识界产 生了及其重要的影响。生了及其重要的影响。 19491949年考入巴黎高师，学习哲学，结识福柯、德里达等人。年考入巴黎高师，学习哲学，结识福柯、德里达等人。 19561956年应征入伍，到阿尔及利亚服役，开始思考阿尔及利亚社会问题，年应征入伍，到阿尔及利亚服役，开始思考阿尔及利亚社会问题， 认识到一个思想家如果像德国古典哲学家那样停留在精神理念的玄思认识到一个思想家如果像德国古典哲学家那样停留在精神理念的玄思 中，给出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抽象概

3、念，则无法解决那些困扰人们生中，给出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抽象概念，则无法解决那些困扰人们生 活的实际问题，从而转向社会学研究。活的实际问题，从而转向社会学研究。 19581958年发表年发表阿尔及利亚社会学阿尔及利亚社会学。 19601960年回法国，在巴黎大学工作，旁听列维年回法国，在巴黎大学工作，旁听列维斯特劳斯在法兰西学院斯特劳斯在法兰西学院 的人类学课程，曾任雷蒙的人类学课程，曾任雷蒙阿隆的助手。阿隆的助手。 19641964年年-1968-1968年任法国高等研究中心主任，跻身上层学术界。年任法国高等研究中心主任，跻身上层学术界。 19681968年开始担任欧洲社会学中心主任，此后一直

4、保持着法国社会学界年开始担任欧洲社会学中心主任，此后一直保持着法国社会学界 领袖人物之一的角色。领袖人物之一的角色。 19821982年获任法兰西学院唯一的社会学教授职位。年获任法兰西学院唯一的社会学教授职位。 20002000年获英国皇家学院颁发的赫胥黎奖章。年获英国皇家学院颁发的赫胥黎奖章。 实践与反思实践与反思（与华康德合著），中央编译出版社（与华康德合著），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1998。 实践感实践感，译林出版社，译林出版社20032003。 艺术的法则：文学场的发生和结构艺术的法则：文学场的发生和结构，中央编译，中央编译20012001。 遏止野火遏止野火，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广西

5、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2007。 国家精英国家精英名牌大学与群体精神名牌大学与群体精神，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20042004。 布迪厄访谈录布迪厄访谈录: :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上海人民，上海人民19971997。 男性统治男性统治，深圳海天出版社，深圳海天出版社19981998。 自由交流自由交流，三联书店，三联书店19961996。 继承人继承人，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20022002。 再生产再生产，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20022002。 言语意味着什么言语意味着什么语言交换的经济语言交换的经济，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20052005。 单身者舞会单身者舞会，上

6、海译文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2009。 帕斯卡尔式的沉思帕斯卡尔式的沉思，三联书店，三联书店，20092009。 已翻译为中文的著作： 重视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在追问社会现象的深层重视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在追问社会现象的深层 底蕴的同时，热切关注社会现象本身底蕴的同时，热切关注社会现象本身 。 研究兴趣广泛，如农民生活、工人失业、学校教研究兴趣广泛，如农民生活、工人失业、学校教 育、法律诉讼、宗教信仰、阶级冲突、党派斗争，育、法律诉讼、宗教信仰、阶级冲突、党派斗争， 甚至文艺演出、体育竞赛、居民住房等。甚至文艺演出、体育竞赛、居民住房等。 思想综合多种学术资源：马克思主义，现象学，思想综

7、合多种学术资源：马克思主义，现象学， 解释学，实证主义，结构主义，人类学，政治学，解释学，实证主义，结构主义，人类学，政治学， 当然还有社会学，哲学。当然还有社会学，哲学。 法国总统希拉克：法国总统希拉克：“布迪厄是积极力行的思想家，布迪厄是积极力行的思想家， 也是推动思潮的积极分子，此双重形象将永远铭也是推动思潮的积极分子，此双重形象将永远铭 记在人们心中。他为饱受苦难的人们所作的努力记在人们心中。他为饱受苦难的人们所作的努力 将成为历史上最深刻的见证。将成为历史上最深刻的见证。” 法国总理若斯潘：法国总理若斯潘：“当代社会学的一位大师，我当代社会学的一位大师，我 国知识分子生活中的一位伟人

8、。国知识分子生活中的一位伟人。” 哈贝马斯或德里达等都给他以较高评价。哈贝马斯或德里达等都给他以较高评价。 德国法兰克福大学社会哲学教授霍内特指出，主要是通过布迪德国法兰克福大学社会哲学教授霍内特指出，主要是通过布迪 厄的努力，社会学在近几十年中才得以承先启后地完成了十八厄的努力，社会学在近几十年中才得以承先启后地完成了十八 世纪的启蒙哲学的使命。世纪的启蒙哲学的使命。 潘托表示，布迪厄的社会学乃是社会学史上的一场符号革命。潘托表示，布迪厄的社会学乃是社会学史上的一场符号革命。 图海纳：图海纳：“他的去世是一个震动，因为知识界整体，尤其是我他的去世是一个震动，因为知识界整体，尤其是我 的工作范

9、畴，当然不是全部，但有一部分是围绕着布迪厄展开的工作范畴，当然不是全部，但有一部分是围绕着布迪厄展开 的。无论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他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参照。由于的。无论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他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参照。由于 我的方向，我的工作一直是与他的背道而行的，这使我可以直我的方向，我的工作一直是与他的背道而行的，这使我可以直 言不讳地说他的工作是重要的。言不讳地说他的工作是重要的。” ” 三、场域的结构三、场域的结构 社会是一个支配关系被隐藏起来的分化空间，隐藏的原因社会是一个支配关系被隐藏起来的分化空间，隐藏的原因 是支配关系被每个个体深层内化。是支配关系被每个个体深层内化。 任何社会中都有支配者

10、与被支配者，社会组织的基础原任何社会中都有支配者与被支配者，社会组织的基础原 则就存在于这种区别之中。支配取决于形势、资源和行则就存在于这种区别之中。支配取决于形势、资源和行 动者的策略。动者的策略。 某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是支配者，当他进入新的领域就变某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是支配者，当他进入新的领域就变 成了被支配者。这种角色转换或地位差距，来自于两个成了被支配者。这种角色转换或地位差距，来自于两个 不同领域间的分化对照。这些领域被布迪厄称为场域。不同领域间的分化对照。这些领域被布迪厄称为场域。 一个场域可以被定义为一个场域可以被定义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 观关系的一个网络，

11、或一个构型。观关系的一个网络，或一个构型。 是一些相对均质、自主、有合适社会功能的小世是一些相对均质、自主、有合适社会功能的小世 界，如艺术场域、新闻场域、大学场域等。界，如艺术场域、新闻场域、大学场域等。 包括三个关键词：网络（包括三个关键词：网络（networknetwork）、位置）、位置 （positionposition）、构型（）、构型（configurationconfiguration）。）。 网络（network） 场域是各种形式的社会网络，这是从网络结构理论借用的概念。场域是各种形式的社会网络，这是从网络结构理论借用的概念。 人类社会的不同层面，都是不同形式的人际关系网，也

12、即是社人类社会的不同层面，都是不同形式的人际关系网，也即是社 会成员的主观性互动交往形成的关联形式。会成员的主观性互动交往形成的关联形式。 场域是以各种社会关系联接起来的表现形式多样的社会场合或场域是以各种社会关系联接起来的表现形式多样的社会场合或 社会领域，虽然场域中包括社会行动者、机构、制度和规则社会领域，虽然场域中包括社会行动者、机构、制度和规则 等因素，但场域的本质是这些构成要素之间的关系。所以场等因素，但场域的本质是这些构成要素之间的关系。所以场 域是各种形式的社会网络。域是各种形式的社会网络。 位置（position） 场域是由不同社会要素联系而成，不同社会要素在复杂的社会联系中都

13、 占有特定的位置，或者说社会不同要素通过占有不同位置而在场域中存 在和发挥作用。 位置是客观的，它是场域中各种关系交织而成的网结，再同人们的主观 意愿和行为选择的关系中，位置起着客观前提或社会规定性作用。 位置含有社会资源或权力资本，社会成员或团体因占有不同位置而获得 社会资源或权力资本，而且他们也只有获得某种社会资源或权力资本才 能占有某种社会位置。 位置是变动不居的，因为位置包含资源和权力，所以成为场域内矛盾冲 突的焦点，在复杂的社会斗争中，位置处于持续的变易中。 构型（configuration） 场域的一般特点 场域对影响社会行动者及其实践的外在力量有自主的形塑机制。 场域表现为不同类

14、型与不同形式，各种场域都是在特定的社会 结构或阶级结构中存在的，都具有某种特殊的利益要求和政治 作用。 场域是人的活动结成的关系或发生的场所，离不开人及其活动 而存在，但场域作为关系的系统，一经形成就有自己的相对独 立性，它不可还原为个人的心理与个人的行为，它一定是社会 层面上的现象。虽然场域不能还原为个人心理与个人行为，但 参与制约着个人心理、个人行为及个人的地位和作用等。 场域是各种位置之间的客观关系的网络。场域是各种位置之间的客观关系的网络。 在高度分化的社会里，社会世界是由具有相对自在高度分化的社会里，社会世界是由具有相对自 主性的社会小世界构成的。主性的社会小世界构成的。 这些社会小

15、世界是具有自身逻辑的客观关系的空这些社会小世界是具有自身逻辑的客观关系的空 间，就是各种不同的间，就是各种不同的“场域场域”。 “根据场域原则进行思考就是从关系的角度进行根据场域原则进行思考就是从关系的角度进行 思考思考”，场域结构和运动过程都是以关系为本质，场域结构和运动过程都是以关系为本质 特征而存在的。特征而存在的。 场域的含义 第一，场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空间，如经济第一，场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空间，如经济 场域、艺术场域、宗教场域。场域、艺术场域、宗教场域。 第二，场域是一个客观关系构成的系统，如支配第二，场域是一个客观关系构成的系统，如支配 关系、屈从关系等。关系、屈从关系等。

16、 第三，场域是一个充满争斗的空间。场域中各种第三，场域是一个充满争斗的空间。场域中各种 位置的占据者利用各种策略来保证或改善其在场位置的占据者利用各种策略来保证或改善其在场 域中的位置。域中的位置。 场域的总体特征 场域变化的原动力 社会资本是场域变化的原动力，同时社会资本也不社会资本是场域变化的原动力，同时社会资本也不 能离开特定的场域。能离开特定的场域。“只有在与一个场域的关系中，只有在与一个场域的关系中， 一种资本才得以存在并且发挥作用一种资本才得以存在并且发挥作用”。 一方面，只有在场域中才有社会资本，只有在场域一方面，只有在场域中才有社会资本，只有在场域 中社会资本才能发挥支配力量。

17、中社会资本才能发挥支配力量。 另一方面，场域是关系网，而只有凭借各种社会资另一方面，场域是关系网，而只有凭借各种社会资 本才能占据场域中的不同位置，才能形成不同位置本才能占据场域中的不同位置，才能形成不同位置 间的关系，场域这个关系网才能存在。间的关系，场域这个关系网才能存在。 六、惯习六、惯习 二、惯习 惯习 这一概念不是布迪厄创造，而是一个传统哲学概念。这一概念不是布迪厄创造，而是一个传统哲学概念。 布迪厄对此词加以改造，用来表述人类实践深层的社布迪厄对此词加以改造，用来表述人类实践深层的社 会结构、认知结构。会结构、认知结构。 所谓惯习，就是知觉、评价和行动的分类图式构成的所谓惯习，就是

18、知觉、评价和行动的分类图式构成的 系统，它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又可以置换，它来自于系统，它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又可以置换，它来自于 社会制度，又寄居在身体之中。社会制度，又寄居在身体之中。 惯习表现为生活品位，但也可以表现在（政治的、道惯习表现为生活品位，但也可以表现在（政治的、道 德的、审美的）价值判断上。它不仅仅是一种标准，德的、审美的）价值判断上。它不仅仅是一种标准， 同时也是进行创造和发展策略的行动方法。同时也是进行创造和发展策略的行动方法。 惯习是由积累和沉积在行动者身上的一系列历史惯习是由积累和沉积在行动者身上的一系列历史 经验所构成，是那些外在于行动者的客观的共同经验所构成，是那些外

19、在于行动者的客观的共同 社会规则、价值在行动者身上的内化形式（外在社会规则、价值在行动者身上的内化形式（外在 性的内在化），形成指导自己认识世界、评判事性的内在化），形成指导自己认识世界、评判事 物以及行动的解释模式。物以及行动的解释模式。 惯习是一种内化的、具体化的社会结构，是人们惯习是一种内化的、具体化的社会结构，是人们 对社会世界的结构进行内化的产物。是积淀在个对社会世界的结构进行内化的产物。是积淀在个 人身体内的一种主观精神结构，其表现形式为知人身体内的一种主观精神结构，其表现形式为知 觉、评判和行动的各种身心图式。觉、评判和行动的各种身心图式。 惯习的社会性 虽然惯习存在于人的身体之

20、中，由此而具有个别虽然惯习存在于人的身体之中，由此而具有个别 的具体性，但是存在于个人身体中并支配个人实的具体性，但是存在于个人身体中并支配个人实 践行动的惯习是一种社会建构的结果。践行动的惯习是一种社会建构的结果。 布迪厄称，惯习就是一种社会化了的主观性。因布迪厄称，惯习就是一种社会化了的主观性。因 此，惯习是在特定的场域中，被社会地建构起来，此，惯习是在特定的场域中，被社会地建构起来， 社会制度或社会规定性不断地内化到身体之中社会制度或社会规定性不断地内化到身体之中 （行动意识中），成为惯习的内在规定性。（行动意识中），成为惯习的内在规定性。 惯习与习惯的差异 习惯是传统传递下来的约定俗成

21、的行为方式；惯习虽然习惯是传统传递下来的约定俗成的行为方式；惯习虽然 有约定俗成的一面，有受社会因素规定的一面，但更主有约定俗成的一面，有受社会因素规定的一面，但更主 要的是，它具有生成性，它能不断地把场域或周围环境要的是，它具有生成性，它能不断地把场域或周围环境 中的新因素纳入自身，在调整、重建自身的同时，重新中的新因素纳入自身，在调整、重建自身的同时，重新 建构实践的对象。建构实践的对象。 习惯的主要品质是延续和接受；惯习的主要品质是传承习惯的主要品质是延续和接受；惯习的主要品质是传承 的基础上进行重构创造。这种重构创造，既不是理性观的基础上进行重构创造。这种重构创造，既不是理性观 念的创

22、新，也不是本能的即时冲动，而是场域中的社会念的创新，也不是本能的即时冲动，而是场域中的社会 性情境在人的行动意识中的投射，并由此作出的调适。性情境在人的行动意识中的投射，并由此作出的调适。 “惯习” 的特征 第一，惯习是一种生成性结构，它塑造、组织实践。第一，惯习是一种生成性结构，它塑造、组织实践。 第二，惯习既是个人的又是集体的，那些在社会世第二，惯习既是个人的又是集体的，那些在社会世 界中占据相同位置的人们会具有相似的惯习。界中占据相同位置的人们会具有相似的惯习。 第三，第三，惯习可以将社会环境不断演化的影响铭刻在惯习可以将社会环境不断演化的影响铭刻在 身体中，可以互换位置，从一个场所转换

23、到另一个身体中，可以互换位置，从一个场所转换到另一个 场所。场所。 第四，惯习生产着历史，同时惯习本身又是历史的第四，惯习生产着历史，同时惯习本身又是历史的 产物，是人们后天获得的生成性系统。产物，是人们后天获得的生成性系统。 第五，行动者只有通过惯习的作用，才能产生各种第五，行动者只有通过惯习的作用，才能产生各种 合乎逻辑、合乎理性的日常行为。合乎逻辑、合乎理性的日常行为。 第六，存在于个人身体中并支配个人实践的惯习是第六，存在于个人身体中并支配个人实践的惯习是 一种社会建构的结果，它在支配人以实践建构社会一种社会建构的结果，它在支配人以实践建构社会 的同时不断建构自己。的同时不断建构自己。

24、 场域与惯习的关系 一方面，一方面，“场域场域”塑造着塑造着“惯习惯习”，使，使“惯习惯习” 遵循着遵循着“场域场域”的规则进行行动，的规则进行行动，“惯习惯习”也就也就 成了成了“场域场域”中固有的属性；中固有的属性； 另一方面，另一方面，“惯习惯习”有助于把有助于把“场域场域”建设成一建设成一 个满足主体需要、具有建构性、能动性的意义的个满足主体需要、具有建构性、能动性的意义的 世界，也就是一个被赋予了感觉和价值、值得行世界，也就是一个被赋予了感觉和价值、值得行 动者去奋斗的世界。动者去奋斗的世界。 四、场域中的资本四、场域中的资本 三、资本 何为资本？ 布迪厄继承古典政治经济学、马克思主

25、义经济学的基本观点，布迪厄继承古典政治经济学、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基本观点， 认为资本是通过劳动形成的，本质是积累的劳动。认为资本是通过劳动形成的，本质是积累的劳动。 布迪厄认为，资本是一个在特定的场域里有效的资源。资本体布迪厄认为，资本是一个在特定的场域里有效的资源。资本体 现了一种积累形成的劳动，这种劳动以物化和身体化形式积累现了一种积累形成的劳动，这种劳动以物化和身体化形式积累 下来。资本具有一种生成性，总是意味着一种生产利润的潜在下来。资本具有一种生成性，总是意味着一种生产利润的潜在 能力。能力。 通过具体的、个别的劳动，行动者或社会团体占据了某种位置通过具体的、个别的劳动，行动者或社会

26、团体占据了某种位置 及位置上的资源，并通过个别的具体的劳动，资源被带入社会，及位置上的资源，并通过个别的具体的劳动，资源被带入社会， 引入实践中，资源转变成实践的根据、场域运动的能量，资源引入实践中，资源转变成实践的根据、场域运动的能量，资源 就变成资本。就变成资本。 经济资本 布迪厄沿用了经济学的概念和定义，并将经济资本布迪厄沿用了经济学的概念和定义，并将经济资本 放在惯习与场域的特殊关系中，即实践中讨论，发放在惯习与场域的特殊关系中，即实践中讨论，发 现了经济资本的多样形式（如物化形式、符号化形现了经济资本的多样形式（如物化形式、符号化形 式），更重要的是，发现了经济资本的非经济因素。式）

27、，更重要的是，发现了经济资本的非经济因素。 布迪厄认为，经济理论、理性选择理论，应纳入其布迪厄认为，经济理论、理性选择理论，应纳入其 场域理论或实践理论中。场域理论或实践理论中。 文化资本 具体化状态的文化资本：与个人身体直接关联的文具体化状态的文化资本：与个人身体直接关联的文 化资本，是通过家庭教育、学校教育而储存于个人化资本，是通过家庭教育、学校教育而储存于个人 身体之中的文化知识、文化技能、文化修养。身体之中的文化知识、文化技能、文化修养。 客观化状态的文化资本：是以文化商品形式存在，客观化状态的文化资本：是以文化商品形式存在， 是文化资本的物化形式。是文化资本的物化形式。 体制化状态的

28、文化资本：经过某种权威制度确认的体制化状态的文化资本：经过某种权威制度确认的 文化资本，典型形式是通过毕业证、职称证、资格文化资本，典型形式是通过毕业证、职称证、资格 证等，来确认学术资格、文化程度。证等，来确认学术资格、文化程度。 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是一种从中可以获得某种资源的持续性社会资本是一种从中可以获得某种资源的持续性 社会网络关系。社会网络关系。 社会资本是一种体制化的网络关系，不是亲朋关社会资本是一种体制化的网络关系，不是亲朋关 系，而是工作关系、组织关系。系，而是工作关系、组织关系。 当社会网络被行动者利用时，它能以某种能量或当社会网络被行动者利用时，它能以某种能量或 资源发挥作

29、用，此时它是现实的社会资本；如果社资源发挥作用，此时它是现实的社会资本；如果社 会网络未被利用，它仅仅是静态的网络关系，是潜会网络未被利用，它仅仅是静态的网络关系，是潜 在的社会资本。在的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作为一种网络资源，其中的每一个成员社会资本作为一种网络资源，其中的每一个成员 都可受益，但受益程度要依个人实践能力大小而定。都可受益，但受益程度要依个人实践能力大小而定。 社会成员在网络关系中获得收益要远大于他个人社会成员在网络关系中获得收益要远大于他个人 拥有的资本。他越进入、利用网络资源，他的收益拥有的资本。他越进入、利用网络资源，他的收益 越多，他也会因此去进一步开发、拓展

30、、维护他所越多，他也会因此去进一步开发、拓展、维护他所 占有的网络资源或社会资本。占有的网络资源或社会资本。 各种资本的转换 各种资本可以相互转换，彼此之间具有可兑换性各种资本可以相互转换，彼此之间具有可兑换性 和和“兑换率兑换率”。 经济资本是文化资本、社会资本形成发展的根源。经济资本是文化资本、社会资本形成发展的根源。 文化资本、社会资本又会在一定条件下转化为经文化资本、社会资本又会在一定条件下转化为经 济资本。济资本。 （1 1）特定的场域是由特定的资本类型构成的，也就是说，不）特定的场域是由特定的资本类型构成的，也就是说，不 同的资本类型构成了不同的场域，但这不意味着某一场域同的资本类

31、型构成了不同的场域，但这不意味着某一场域 当中只有某一种资本类型，而是指主要的资本类型决定着当中只有某一种资本类型，而是指主要的资本类型决定着 场域的性质，在其中各种资本类型都是存在的，只是其作场域的性质，在其中各种资本类型都是存在的，只是其作 用的力量不同而已。用的力量不同而已。 （2 2）资本是和某一位置相关联的，场域中一定的位置决定着）资本是和某一位置相关联的，场域中一定的位置决定着 一定的资本。场域的结构也就是由资本的类型以及资本的一定的资本。场域的结构也就是由资本的类型以及资本的 相对数量所决定的。因此，改变资本的类型和相对数量，相对数量所决定的。因此，改变资本的类型和相对数量， 也

32、就意味着在改变场域的结构。也就意味着在改变场域的结构。 场域与资本的关系 发生结构主义 发生结构主义描述的是一种思想方法和一种提问的方式。发生结构主义描述的是一种思想方法和一种提问的方式。 布迪厄用这种方法来力图对个人、群体和社会的发生加以布迪厄用这种方法来力图对个人、群体和社会的发生加以 描述、分析和说明，旨在理解社会场域的发生过程和在场描述、分析和说明，旨在理解社会场域的发生过程和在场 域中人的惯习的性情的发生过程。布迪厄用一种公式辨证、域中人的惯习的性情的发生过程。布迪厄用一种公式辨证、 概括地说明了实践、惯习、资本和场域之间的关系。概括地说明了实践、惯习、资本和场域之间的关系。 （惯习

33、（惯习资本）资本） 场域实践场域实践 这一公式对这些概念的总结提供了一个很有用的解释说明，这一公式对这些概念的总结提供了一个很有用的解释说明， 但决不能将其神化，用于所有分析，这也是布迪厄所反对但决不能将其神化，用于所有分析，这也是布迪厄所反对 的。的。 从这一公式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个人的实践还是从这一公式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个人的实践还是 社会群体的实践，都可以作为惯习和场域之间互动社会群体的实践，都可以作为惯习和场域之间互动 的结果加以分析，惯习包含着对世界的认知和理解，的结果加以分析，惯习包含着对世界的认知和理解， 但却不仅仅是对这一世界的真实反映，而更是一种但却不仅仅是对这一世界的真

34、实反映，而更是一种 建构力量。由于世界是发展的，因而惯习也不是一建构力量。由于世界是发展的，因而惯习也不是一 成不变的，惯习的变化是朝向试图与物质条件相妥成不变的，惯习的变化是朝向试图与物质条件相妥 协的方向。协的方向。 惯习作为性情，是在场域中的社会位置获得的，惯习作为性情，是在场域中的社会位置获得的， 是客观结构与个人史的结合产物。惯习又往往超是客观结构与个人史的结合产物。惯习又往往超 越于意志的控制和检查，它存在于潜意识的水平越于意志的控制和检查，它存在于潜意识的水平 上。然而，惯习又为实践提供了原则与规则，而上。然而，惯习又为实践提供了原则与规则，而 实践在变化的客观条件中又能产生新的

35、原则和规实践在变化的客观条件中又能产生新的原则和规 则，从而通过感知作用于惯习，这样，惯习就具则，从而通过感知作用于惯习，这样，惯习就具 有一种调节性的建构能力，处在不断的调整中，有一种调节性的建构能力，处在不断的调整中， 而惯习的调整是与资本密切相关的。而惯习的调整是与资本密切相关的。 资本是稀有的，是值得在某种特定的社会形式中资本是稀有的，是值得在某种特定的社会形式中 去追求的。资本存在于场域中，又与惯习相整合。去追求的。资本存在于场域中，又与惯习相整合。 要对资本进行确定，必然要涉及惯习的社会与文要对资本进行确定，必然要涉及惯习的社会与文 化特征。布迪厄认为，资本在社会的交换系统中化特征

36、。布迪厄认为，资本在社会的交换系统中 是作为一种社会关系而运作的。是作为一种社会关系而运作的。 场域为实践提供了场所，场域是力量的场域，是场域为实践提供了场所，场域是力量的场域，是 竞争的场域，人们在场域中要获得资本就要争取竞争的场域，人们在场域中要获得资本就要争取 保持在场域中的某些位置。场域的结构就是由资保持在场域中的某些位置。场域的结构就是由资 本进行某种分配而取得的暂时的平衡来决定的。本进行某种分配而取得的暂时的平衡来决定的。 许多相互关联的场域共同构成社会空间。许多相互关联的场域共同构成社会空间。 关于场域与惯习之间的关系是辩证的，二关于场域与惯习之间的关系是辩证的，二 者是相互定义

37、的，性情培育了惯习，而性者是相互定义的，性情培育了惯习，而性 情仅能在场域中并在与场域的关系中才能情仅能在场域中并在与场域的关系中才能 形成。形成。 反思社会学 (1)(1)在反思的基本对象上。布迪厄认为在反思的基本对象上。布迪厄认为“反思社会学的基反思社会学的基 本对象不是个别分析者，而是植根于分析工具和分析操作本对象不是个别分析者，而是植根于分析工具和分析操作 中的社会无意识和学术无意识中的社会无意识和学术无意识”。每一个能成为社会学家。每一个能成为社会学家 的人都受到过专业的学术训练，在社会学术场域身经百战，的人都受到过专业的学术训练，在社会学术场域身经百战， 社会学术传统已在其身上打下

38、烙印。这样，社会学家深处社会学术传统已在其身上打下烙印。这样，社会学家深处 于这种社会场域和学术场域中，自然受到他在社会结构中于这种社会场域和学术场域中，自然受到他在社会结构中 的位置和在学术场域中位置的影响。从根本上来说，社会的位置和在学术场域中位置的影响。从根本上来说，社会 学家更需要反思的是社会无意识和学术无意识。学家更需要反思的是社会无意识和学术无意识。 (2)(2)在反思的主体上。布迪厄认为反思性社会学是一项集在反思的主体上。布迪厄认为反思性社会学是一项集 体的事业，而非单独由个人完成。每个人都是生活在社会体的事业，而非单独由个人完成。每个人都是生活在社会 之中，个人的成长历程中留下

39、了社会的痕迹，个人是社会之中，个人的成长历程中留下了社会的痕迹，个人是社会 多种结构、组织和场域的各种力的合成体。反思性概念要多种结构、组织和场域的各种力的合成体。反思性概念要 求回归自身去考察，进入学科的组织结构和认知结构中，求回归自身去考察，进入学科的组织结构和认知结构中， 去探索深深嵌入在理论、问题和学术范畴之中的集体性科去探索深深嵌入在理论、问题和学术范畴之中的集体性科 学无意识和社会无意识。故反思性的主体最终是作为一个学无意识和社会无意识。故反思性的主体最终是作为一个 整体的社会科学领域。整体的社会科学领域。 (3)(3)在反思的目的上。布迪厄的反思性社会学不是在反思的目的上。布迪厄

40、的反思性社会学不是 去破坏社会学的认识论保障，也不是一味地批判去破坏社会学的认识论保障，也不是一味地批判 知识分子和学者的缺陷，而是去巩固发展社会学知识分子和学者的缺陷，而是去巩固发展社会学 的认识论的方法，通过反思使自身得到升华和提的认识论的方法，通过反思使自身得到升华和提 炼，并不断扩大社会科学的范围，增强它的可靠炼，并不断扩大社会科学的范围，增强它的可靠 性和长久性。性和长久性。 布迪厄指出导致社会学观注点 模糊不清的三种偏见 一是个体研究者的社会出身和社会标志一是个体研究者的社会出身和社会标志( (比如阶级、比如阶级、 性别、种族性别、种族) )，这点可以通过相互批评和自我批评，这点可

41、以通过相互批评和自我批评 的方式加以控制。的方式加以控制。 二是与分析者所占据的位置相关。这种位置不是指在较广二是与分析者所占据的位置相关。这种位置不是指在较广 泛的社会结构中的位置，而是在学术场域或权力场域的位泛的社会结构中的位置，而是在学术场域或权力场域的位 置。因为任何知识的生产者在生产一定的知识时，必然受置。因为任何知识的生产者在生产一定的知识时，必然受 到其在学术场域与社会空间中的位置的有意或无意的牵制。到其在学术场域与社会空间中的位置的有意或无意的牵制。 他的研究他的研究( (即知识生产工作即知识生产工作) )必然要受制于这一位置，而对必然要受制于这一位置，而对 于知识生产的历史条

42、件的反思要求打破知识场域与非知识于知识生产的历史条件的反思要求打破知识场域与非知识 场域的界限以及不同学科之间的界限。所以，布迪厄认为场域的界限以及不同学科之间的界限。所以，布迪厄认为 在分析社会学家的自我时，必须勘定他在分析社会学家的自我时，必须勘定他“在学术场域中的在学术场域中的 成员资格与位置成员资格与位置”，亦即知识生产者自己在学术场域与社，亦即知识生产者自己在学术场域与社 会空间中的位置。会空间中的位置。 三是唯智主义偏见。它也是布迪厄对反思性的理解中最有三是唯智主义偏见。它也是布迪厄对反思性的理解中最有 原创性的部分。所谓唯智主义就是将进行理论工作的特定原创性的部分。所谓唯智主义就

43、是将进行理论工作的特定 主体的经验予以普遍化，把它当作被研究者的实际经验，主体的经验予以普遍化，把它当作被研究者的实际经验， 从理论家的本位中心论出发来理解社会实践，用逻辑的事从理论家的本位中心论出发来理解社会实践，用逻辑的事 物代替了事物的逻辑。唯智主义偏见诱使我们把世界看作物代替了事物的逻辑。唯智主义偏见诱使我们把世界看作 一个旁观的场景，一系列有待解决的意指符号，而不是有一个旁观的场景，一系列有待解决的意指符号，而不是有 待实践解决的具体问题。待实践解决的具体问题。 布迪厄反思社会学的特点 一、它是反自恋式的，既不是诉诸内心，谈论自一、它是反自恋式的，既不是诉诸内心，谈论自 身，自我欣赏

44、，自我陶醉，也不是寻求知识分子身，自我欣赏，自我陶醉，也不是寻求知识分子 的时代精神，它把自身作为研究对象，是要对社的时代精神，它把自身作为研究对象，是要对社 会学家和塑造社会学家的世界进行的反思。会学家和塑造社会学家的世界进行的反思。 二、它不是二、它不是“认识中心论认识中心论”或或“科学家群体的自科学家群体的自 我中心主义我中心主义”，而是以实践为中心。，而是以实践为中心。 反思社会学的作用反思社会学的作用 首先，反思有利于增强社会学科学的自主性。首先，反思有利于增强社会学科学的自主性。 其次，反思有利于推动科学进步和知识增长。其次，反思有利于推动科学进步和知识增长。 再次，反思有利于科学

45、而独立地建构起自己的研究再次，反思有利于科学而独立地建构起自己的研究 对象。对象。 最后，反思有利于消除幻觉，使知识分子获得更大最后，反思有利于消除幻觉，使知识分子获得更大 的自由。的自由。 反思社会学的启示反思社会学的启示 第一，反思社会学的理论自觉要求研究者不仅对理论具有开第一，反思社会学的理论自觉要求研究者不仅对理论具有开 阔的视野和深入的理解，而且对理论的起源语境和演变历史阔的视野和深入的理解，而且对理论的起源语境和演变历史 的的“谱系学谱系学”具有批判性的把握。具有批判性的把握。 第二，反思社会学家自身所处的生存条件和社会境况现状实第二，反思社会学家自身所处的生存条件和社会境况现状实 在令人难以愉悦。在令人难以愉悦。 第三，社会学的学术场域中存在的大量失范现象一时还难以第三，社会学的学术场域中存在的大量失范现象一时还难以 改观。改观。 第四，受常识性知识的影响，社会学家的科学惯习令人担忧。第四，受常识性知识的影响，社会学家的科学惯习令人担忧。 语言与符号暴力 语言与权力 布迪厄揭示了语言的另一个功能，即语言不仅仅布迪厄揭示了语言的另一个功能，即语言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