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的科学与文化.doc

姓氏的科学与文化华夏姓氏源流研究中心主任 袁义达从自然科学的角度来看待姓氏文化，我想从三个方面谈谈姓氏与科学文化。一、科学的研究；二、姓氏的遗传本质；三、姓氏文化研究的现象和姓氏寻根的保持。1、 姓氏的科学研究 姓氏学在中国历来属于社会科学范畴的研究内容，而且其内涵和文化价值一直处于争议之中。仅就近代一些学者对姓氏的评语也可以看到其中存在极端的不同，有贬姓氏学为“无稽之谈”者，有颂姓氏为“参天之树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的活化石的。当代著名大学者季慕林先生认为：“治中国历史而不注意姓氏的研究，是根本不行的。”看来，不同的学者，带着不同的态度，以及研究姓氏的角度和深度的不同，往往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众所周知，中国人姓氏发展的历史至少有6000年以上，而用自然科学的方法去研究中国人的姓氏，在国内才只有20多年的历史，这也是世界最后一大块土地上对姓氏的研究。这门学科发展迅速，已经基本上形成了一门“中国人姓氏群体遗传学”的新学科，有些研究成果还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反响，并以不同的方式转化和融入现代人的社会生活中，特别是文化产业化的进程中。这几年人们一直关注和研究中国人的姓氏，大家非常自豪地看到，我们中国人的姓氏历史悠久，长达6000年以上，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姓氏没有那么长的历史。但是，用自然科学方法去研究姓氏，在中国却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历史最短，仅有20余年。 其实早在130多年以前，即1875年，世界上发生了两件与姓氏有关的事件。第一件是日本“明治维新”时期，日本政府为了调查全国的基本人口，要求每一个国民必须给自己找一个姓。因为日本人在这之前是没有姓的，于是乎在几天的时间内，日本国人中突然出现了3万多个姓，多数以地名和河川为姓，什么井上、河边、渡边、松下等等。但是，这些日本人的姓氏含义与中华姓氏的血缘传统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1875年，世界上还发生了另一件与姓氏有关的事情，英国人乔治达尔文首次发表了英国人姓氏与近亲现象的论文，这是科学家第一次以自然科学的方法研究姓氏。在那篇文章中，他首次提到欧洲的姓氏分布与人类遗传特征之间的平行关系。其后，世界各地纷纷在种族、地域、家族疾病、人口迁徙等等领域，对各自国家的姓氏进行了研究。到20世纪6080年代，这种研究工作达到了巅峰。如80年代，在美国俄勒冈州曾先后两次召开了以姓氏研究为主题的国际会议，我们中国学者就是在那时候加入世界自然科学领域中华姓氏文化遗传学研究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人的姓氏见证了中国几千年父系社会发展演变的全过程，它以一种血缘文化的特殊形式记录了中华民族的形成和发展历史。在中华民族文化的同化过程和国家统一方面，姓氏曾起到了独特的凝聚力的作用。2、 姓氏是代表血缘传承关系的符号 大家知道，人类每一代子女的遗传物质一半来自父亲，一半来自母亲。经过10代以后，后裔中的血液遗传物质，理论上只有1/1024与其始祖相同。所以许多人都对社会上姓氏寻根的科学性一直持以某种怀疑的、甚至不屑一顾的态度。恰恰就在这个非常通俗的常识上，人们忽略了生物进化上的一个重要现象：决定男性的Y染色体的遗传，其遗传几乎是世代不变的。在人类繁衍中，决定男孩的性别的遗传物质只有父亲有，母亲是没有的。我们专业人士从来没有忘记这是人类进化中的一条法则。因此，我们定位姓氏作为生物学一种可以研究的材料的原则就是姓氏是：父传子，其传递方式类似于Y染色体遗传的表现。中国人的姓氏历来代表着世代父传子的血缘关系。当今中国仍在使用的汉字姓大约在3500左右，而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姓氏则达到24000多个。中国人尤其在汉族社会中，姓氏父子相传的观念根深蒂固，直到公元1949年，同姓同宗的观念在汉人中仍是一种很强的联系纽带。实际上自西周春秋以来，在宗法制度下，中国人一直是以父系为中心来论亲疏远近的，父系家族的血脉延续历来被认为是最为至关重要的事。像祭祖宗、续香火等，都被认作每个家庭的头等大事，而“无后”，则被认为是最大的不孝。中国古代的国家观念也与家族观念相联系，所谓一家一姓的天下，实际就是远古时代血缘部族观念的延续和无限扩张。在数千年宗法制度和宗族观念的影响下，中国人对自己的姓氏都非常重视，养成了同姓聚居的习俗；现在很多地区还流传着修谱联宗现象，以至在全国各地形成了无数大小不等的同姓人群。中国人的姓氏几乎都是以父传子的垂直方式世代相传，女子婚后也不改姓，仅仅附上夫姓，以表明其已婚。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人的姓氏见证了中国几千年父系社会发展演变的全过程，它以一种血缘文化的特殊形式记录了中华民族的形成和发展历史。在中华民族文化的同化过程和国家统一方面，姓氏曾经起到了独特的凝聚力的作用。3、 姓氏文化研究的对象 中国人的姓氏起源与血脉传承有关，它的进化过程比较复杂，但传递方式一直是父传子，有些人改变姓氏，也是为了夫权血统的遗传。遗传学界已经注意到，中国人的姓氏有三个明显特征：第一个特征是姓氏是遗传的，并以父系方式进行，它类似于人类Y染色体的遗传。由于中华民族的历史传统和文化背景，导致中国人尤其重视姓氏，所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一般来说，在历史上，中国人的子女很少继承母亲的姓氏，也很少以某种原因改为其他姓氏。某些特殊易姓的情况，在整个人群中发生的比例是极小的。第二个特征是环境、气候、疾病等对姓氏没有影响，因此，遗传学家把姓氏当作是中性的。第三个特征是科学家发现人类第一个遗传基因是在1900年，即发现了ABO血型，其历史距今只有108年。而姓氏是人类社会进化中的文化产物，它是人类社会结构中一种血缘关系的符号和标志，我们可以从文字史书中追溯其遗传的轨迹。尤其在中国，姓氏的出现至少已有6000年的历史，其时间的跨度很大，是一般意义上生物学标记所不具备的。正是这样三个特征，使科学家对“姓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从生物学的角度，也就是从科学的角度来研究它。在这项中国人姓氏群体学的研究中，我们陆续发现了7个现象： 1.当代中国人姓氏分布与遗传基因的分布是一致的，我们可以把姓氏作为文化基因来看待。 2.中国汉族南北的遗传组成上差距大于南北汉族与南北其他少数民族之间的遗传差距，其分界地带是南岭和武夷山。 3.1000年中，各朝代中国人姓氏分布的曲线重叠，反映出中国人姓氏的传递稳定性和连续性。 4.发现了中国人姓氏数量与人口大小的数学公式，只有中国人才有这样的数学公式。 5.发现了中国100个大姓的人口大约占全国总人口的85%，者100个大姓是组成各地人群遗传结构的主要成分并决定历史上人口迁移的主线，而其他几千个姓往往表达的只是地域性的特征，是相对比较完整地保存着中国人遗传多样性的基因库的最好隔离群（比如山东文登县丛家岘的丛姓，出自匈奴人的姓）。 6.中国几十种疾病分布地理图与“百家姓”分布地图存在高度重叠现象，所以，姓氏演化和各类变化，可以直接反映我国人类Y染色体在近5000年父系社会中的进化和分布特征，而疾病反映了常染色体和X染色体上的变异型的分布特征。实际上，我们是通过对姓氏和疾病之间相关性的研究，来探索Y染色体与常染色体和X染色体之间的进化关系的。 7.新百家姓排序的发表，其社会意义大大超过了姓氏生物学研究科学本身的意义，它推动了姓氏文化寻根活动和姓氏文化的产业化步伐。姓氏文化研究在社会上自觉地兴起，科学家不用太费力气就把科学研究的中间成果转化为社会中某个环节，这就是中国人姓氏的市场特色，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关注研究姓氏的原因之一。姓氏文化研究已成为当前国内文化研究的一大热点，并且成为弘扬爱国主义、促进祖国统一、发展先进文化的一个重要载体。近几十年来，尤其大陆改革开放的20多年中，海内外华人华侨的寻根活动一直没有中断过，据粗略统计，近几年来大陆寻根谒祖的姓氏已有100多个，涉及全国20多个省市的数百个市、县，囊括了中国大部分地区和几乎所有的大姓。 从总体上看，华人寻根的起点是海外，中转站是福建、广东、浙江等沿海地区，终点是地处黄河中下游的河南省。因为河南是中华文明的主要发祥地，拥有众多姓氏之根的河南，理所当然成了海内外华夏子孙姓氏寻根的集中地。海外各地的华人不远万里回到祖国大陆寻根谒祖，进而带动各地的寻根热潮，这表面上是一种文化或血缘上的认同现象，实质上却是中华民族凝聚力的一种直观表现。这种寻根所寻觅的是中国人共同的民族文化之根，由此带来了姓氏文化的繁荣，这对弘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和增强民族凝聚力，无疑是具有积极意义的。通过了解中华民族的姓氏文化，深入探讨姓氏寻根现象，有利于增强了全民族的凝聚力和民族自豪感、认同感。俗话说“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姓氏寻根也是海外华人回来报效祖国、了解自己文化背景和文化源泉的重要桥梁和纽带。由于他们所追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