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进程的画卷,人性正能量的颂歌——评黄其恕长篇小说《消逝的村庄》.doc

城市化进程的画卷，人性正能量的颂歌评黄其恕长篇小说消逝的村庄文/倪平方 长篇小说消逝的村庄（被列为浙江省第八批文化精品扶持工程），是近年来读到的一部内容充实、结构清晰，贴近史实、底蕴深厚，想象丰富、线索繁复而又气势磅薄、荡气回肠的优秀小说。它以当下改革开放以来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及城市化进程为时代背景，以羊湾村钱、杨两家矛盾纠葛为主要线索，围绕钱家第二代金贵等四兄妹特别是第三代玉松、玉桐、玉桃等人各自的命运，分城乡两个视野，讲述一个原本宁静、祥和，炊烟袅袅的小村庄如何逐渐消逝的故事，谱写了一曲江南发达地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与城市化进程同步发展的历史壮歌。读来令人时而振奋人心，淋漓痛快，时而扼腕叹息，掩卷沉思。从小说反映的内容来看，这应该属于一部乡村文学的长篇小说。但是，新世纪乡村小说创作面对的是复杂多变的社会现实，此种社会现实刺激了创作主体，导致新世纪乡村文学反映社会现实问题的及时性和全面性较之前同类型作品更为明显，更具个体倾向。现代性、全球化和城市化背景下的乡村建设的时代课题、新的历史语境下“三农”问题、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等等，这些我们完全浸润其中的历史片段和遭遇现实都直接影响着新世纪乡村小说的想象和表达，影响着创作主体的深邃性思考与个性化表达。很显然，消逝的村庄试图通过它的“321”在努力表达着属于个体对当下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与城市化进程同步发展的独特思考与表达。所谓的“3”即跨越时空的“三地”：即农村（羊湾村、铜官镇）、城市（东江市）、城乡结合部（以城镇化建设中的铜官镇、城市化进程中的林河县）。“2”即互为交叉、互相融合的“两种方向”：一个是从农村向城市寻求发展的方向，这是小说的主要内容，无论是钱家二、三代还是杨家还有同村邻村的二三代都往大城市去发展，求学求职求生存；还有一个方向是从农村走向城市再回到农村寻求发展的方向，这是小说的重点内容，但是作家安排的是钱家三代中的玉松，忍受寂寞与不解，付出辛勤汗水，固守家园。“1”即旗帜鲜明地弘扬人性的善良与勤奋、勇敢与奋进，以及“面貌落后的村庄”可以消逝但是“培育如此良好人性的精神家园和谐、生态、进化的新农村”永远存在。我想，这应该也是小说作家黄其恕理想的追求和真实的个性思考以及夙愿吧。这部长篇小说以钱家三代中的玉桐进城、玉松返乡发展为主体叙事线索，细致、全面地呈现了“农民、农村、农业”在当下发展的现实生活和奋斗历程，零距离地反映了改革开放以来的新生活，展示出时代变革前进的真实状态。可以说这部小说是一幅新历史时期下波澜壮阔的“城市化进程”（不仅仅只是经济、观念，更是文明）写实画卷；更是一曲歌颂当下改革开放中“人性正能量”（既有个体时代英雄，更有代表着良知与正义的群体）的颂歌。作家黄其恕在小说创作中虽然也运用了一些现代意义上的叙述技巧，譬如多线索的交叉叙事、同一时空蒙太奇的叙事等等，但整体上其创作方法和观念是传统型的，可见作家也是极其严谨而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小说创作。小说的中心任务则在于通过故事的讲述来刻画人物形象，特别是一部动辄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衡量其艺术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准之一，就是要看作家是否对于人物形象有足够成功的艺术塑造。从这个角度来讲，故事是小说的血肉，细节是小说的经络，人物就是小说的灵魂。在繁复的叙事过程中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是消逝的村庄最显著的特色，作家从容不迫地叙述了六十多位故事人物（钱、杨两家二三代及相关人物）各自生活的原生状态以及互有交集的情形，将其作为独特的审美对象并提升至主体地位。小说以人为中心，从奋斗和生活的角度展示出人性的独特性、普遍性乃至超越性，浓墨重彩地描绘了当下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与城市化进程同步发展情形下农民与居民、新型农民与居民的生存状态与理想追寻、奋斗意志。关乎土地、教育、医疗、衣食住行等等整个生活环境的逼真展现。很显然，作家正是极为严谨（或者说是毕恭毕敬）地通过塑造独具个性的典型人物，准确把握“已经破败、落后的村庄”在当下新时期里不断发展中逐渐走向“衰弱与消逝”的契机，切入当下生活，折射出时代精神。通过人物的内心活动，去揭示复杂的精神世界，塑造了一群丰满生动、极具相当人性深度的人物形象。钱家老二银贵的大儿子玉松是性格鲜明、具有典型意义的新农民形象，他宁肯忍痛割舍家庭的温暖、村民们的误解也不愿放弃自己所热爱的“千亩桃园花开和谐新农村”建设事业，以拥有一灯如豆、岌岌可危的爱情之火为源动力，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奋战在乱石荆棘遍布的荒山坡，洋溢着当代新农民昂扬向上的精神状态。同样，钱玉松的弟弟钱玉桐，因为至纯的爱情而冲动闯下大祸，不得不远离农村来到陌生的大都市，凭着自己的善良和聪明、勤奋和担当（农民所固有的本性），不仅在城市里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前途，更是赢得了一份尊重和难能可贵的爱情，玉桐所拥有的乐观、富有同情心，干事业有着一股韧劲，同时也有着商人的机敏和睿智，这也正是城市化进程中所需要的新居民形象。这是小说作品着力塑造的两个人物，他们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都是当下改革进程中所需要的正能量。当然，在小说中我还比较喜欢钱家老大金贵的二女儿玉桃姑娘、寡妇赵成翠的大女儿陈丹桂（小桂子）和都市女孩徐珂。钱玉桃心地善良，虽然历经沧桑却有着温柔的坚韧。陈丹桂矢志不渝，忠于爱情，是对当下“闪婚闪离”、离婚率逐年上升的社会现象一种有力的抨击。徐珂美丽可人，聪颖勇敢，慧眼识人，不论出身不嫌贫困、阶层，坚持“爱我所爱”，值得鼓掌。还有“坚守精神家园”的关键力量钱铜贵、争强好胜的农村典型中年妇女李花花、命运坎坷却幸运的赵阳、同样来自农村“负责任”的李宝富、不愿委屈而辞去公职的钱玉杏、坚守自留地的乔七爷这些形象鲜明、性格各异的人物，有血有肉，有笑有泪，为湖州小说的人物群体又增添了新鲜的气息和时代的光彩。读者应该可以从这样的人物形象身上获得奋发有为、激励前进的精神力量。即使是对反面人物的刻画，作家并没有敷衍了事、寥寥数笔，也同样倾注了诸多努力。“油水也捞足了”的村主任杨本发，“黑铁铁的脸膛上星星点点地分布着一些小麻坑，倒给他平添了几分杀气。他的左眼是一个假眼珠子，是一颗浑浊泛黄的假眼珠子。”如此细致的外貌描写给了一个反面人物，后面他的所作所为、种因得果就顺理成章了。一朝得势、贪得无厌最终落入“法网”的罗天成，“扼杀纯真乡村爱情的帮凶”杨本来，没有正面出现但是形象鲜明的“不法商人”冯三这些人身上所暴露的相对都是人性的丑陋面，就如同最终“消逝的村庄”身上所具有的环境污染、村风落后、村貌破旧。正所谓“不破不立”，正是这样的一些人物存在着才会有小说中钱玉松钱玉桐这样的正面人物应运而生。所有这些人物性格与地域性的自然特征、历史情势，被作家用一个个精彩的细节串接融合到了一起，才能够更为鲜明地反映出小说所紧扣的主题。 小说并没有全景式展现新农村建设热火朝天的宏大场面，以及城市化进程的历史性画面，而是把焦点集中在一个普通的小乡村羊湾村里，从钱家子女希望能去城里发展的念头开始，一直叙述到所有得到发展的人们都聚拢到钱家的“千亩桃园农家乐”。透过以守在农村土地上的新农民钱玉松、跻身城市的新农民钱玉桐兄弟俩为代表的新农民经历漫长生活变化所带出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反映出一个时代的风云变幻和人生命运，揭示出现实矛盾冲突的本质，表现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与城市化进程同步发展中所需新型农民的思想品格和精神境界。对于这么一个火热而庞大的历史现实，他们一个在农村一个在城市，相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里，都积极主动地面对与迎接，尽管他们非常渺小，但他们以一颗赤诚的心、不屈的精神奋斗着，一点一滴地创造着自己的生活，一点一滴地改变自己的命运，一点一滴抒写着自己作为一名新型农民的故事，于是，成就了自己的理想“拯救乡村，捍卫自己的精神家园”。小说正是在这样的思想基调上描写现实生活，从而提炼出深沉的主题。作家时而采取与读者平行的叙述视角，时而凌驾于时空转换于一个俯视事件的高度，全方位描述展现故事的情节，没有刻意的惊心动魄，也没有多余的缠绵缱绻，着力于现实生活原生态，使读者对这部小说的大多数时间里,停留在对现实的共同观照上，这也充分凸显了艺术作品所应具有的积极意义。正是在这样的创作观主旨下，作家用相当多的笔墨展开了对于城市化进程中农民日常生活的艺术描写，活跃于小说中的主要人物的爱情、婚姻以及奋斗经历的细致描写，给人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作家极力避免在叙述中掺杂主观的感情色彩，希望通过冷静的客观描述，展现转型时期中新型农民的理想追求，凸显生命意识和奋斗体验，这是这部长篇小说对艺术大众化的一次张扬，一种渲染。 “千亩桃花盛开”的农庄是不是作者理想的乌托邦？浙江文学院副院长海飞正确解读了作家在创作消逝的村庄的艺术理想。阅读这部长篇小说，它还能带给我们更多的思考。为什么代表正义的钱铜贵在扫除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和城市化进程中的绊脚石时，总是要动用到“老同学”和自己的行政身份？为什么罗天成“暴力型城镇化建设”推进城市建设如此深受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