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学专业论文）杜威实验逻辑思想探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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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薹瞳蕴2 0 1 0 年0 5 月2 0 日 非公开学位论文标注说明 根据南开大学有关规定，非公开学位论文须经指导教师同意、作者本人申 请和相关部门批准方能标注。未经批准的均为公开学位论文，公开学位论文本 说明为空白。 论文题目 申请密级 口限制( 2 年)口秘密( l o 年)口机密( 2 0 年) 保密期限 2 0 年月日至2 0年月日 审批表编号批准日期 2 0 年月日 限制2 年( 最长2 年，可少于2 年) 秘密1 0 年( 最长5 年，可少于5 年) 机密2 0 年( 最长1 0 年，可少于l o 年)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本文以杜威的四本逻辑著作为主，结合中外学者对杜威逻辑的研究，以分 析其哲学背景和理论来源为基础，分别阐释其早期和后期的逻辑思想。早期， 杜威认为逻辑是研究思维的，在阐述其逻辑思想以思维的起源为切入点，通过 分析思维的五个步骤以及其中存在的缺陷，提出补救办法。后期，杜威引入探 究的概念，对逻辑进行改造，使其和心理学彻底区分开，成为一个可以不断完 善，与自然、社会规律相关的学科。围绕探究，本文试图研究杜威后期对于命 题、判断和科学方法所持的观点，并探讨杜威逻辑思想中存在的不足和价值。 关键字：杜威逻辑“探究” i a b s t r a c t t h i st h e s i s ，m a i n l yb a s e do nd e w e y sf o u rl o g i cw o r k s ，r e f e r r i n gt ot h es t u d i e s o fc h i n e s ea n df o r e i g ns c h o l a r so nd e w e y s l o g i ct h o u g h t s ，a n a l y z i n gi t s 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b a c k g r o u n da n dt h e o r e t i c a ls o u r c e s ，r e s p e c t i v e l yd i s c u s s e sd e w e y s e a r l ya n dl a t et h o u g h t so nl o g i c i nt h ee a r l yt i m e ，d e w e yt h o u g h tt h a tl o g i ci st os t u d yt h i n k i n g ，a n dw h e nh e s t a t e dh i sl o g i c a lt h i n k i n g , h et o o kt h eo r i g i no ft h o u g h t sa st h es t a r t i n gp o i n t h e a n a l y z e dt h ef i v es t e p so ft h i n k i n ga n dt h ed e f e c t si nt h e ma n dp r o p o s e ds o m e r e m e d i a lm e t h o & i nt h el a t e ，d e w e yt r a n s f o r m e dl o g i cb yi n t r o d u c i n gt h ec o n c e p to f i n q u i r y ， d i s t i n g u i s h e dl o g i cc o m p l e t e l yf r o mp s y c h o l o g y , t o o kl o g i ca sas u b j e c tr e l a t e dt o n a t u r a la n ds o c i a ll a w s o nt h eb a s i so fh i sc o n c e p to fi n q u i r y , t h et h e s i sa t t e m p t st os t u d yd e w e y s o p i n i o n so np r o p o s i t i o n s ，j u d g m e n t sa n ds c i e n t i f i cm e t h o & ，a n di n v e s t i g a t e st h e v a l u e sa n dd e f i c i e n c i e si nd e w e y st h o u g h t so nl o g i c k e y w o r d ：d e w e y , l o g i c ，i n q u i r y i i 目录 目录 引言。l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3 第一节实验逻辑的哲学背景3 第二节实验逻辑的理论来源5 1 2 1 杜威对亚里士多德逻辑思想的解读。5 1 2 2 杜威对洛克逻辑思想的阐释。6 1 2 3 杜威对逻辑改造的思考：。7 第三节实验逻辑在中国的传播8 第二章实验逻辑对思想的解读。1 2 第一节思想的起因和本质1 2 第二节思想的五个阶段1 4 第三节思想的缺点及补救的办法1 7 2 3 1 思想的缺点1 7 2 3 2 补救的办法1 9 第三章实验逻辑的构成2 3 第一节实验逻辑的探究2 4 第二节实验逻辑的判断2 8 第三节实验逻辑的命题3 0 3 3 1 实质命题3 l 3 3 2 概念命题3 3 第四节实验逻辑中的“科学方法 3 4 第四章对杜威实验逻辑的评论：3 7 目录 第一节杜威实验逻辑思想存在的价值3 7 第二节杜威实验逻辑思想存在的不足j 。4 0 第五章结论4 2 参考文献4 4 致谢4 6 个人简历4 7 引言 引言 2 0 世纪的中国通过一些大师来华演讲、谈话等方式，接受了很多新观念、 新思想。这其中，杜威是对中国影响最大的学者之一，当然，后来中国学术界 对杜威的争议也是最大的。经历了将近一个世纪，杜威的思想在中国从开始的 盲目崇拜经过完全批判到现在的理性思考，可谓大起大落。但是，在此期间， 学术界大多关注其教育哲学、实用主义等方面的思想和观点，而对其逻辑思想 进行研究的人不仅数量少，更没有在内容上系统化。而杜威一生著书3 6 本，其 中有4 本以逻辑为题，可见杜威对逻辑的重视。 形式逻辑从亚里士多德开始，经过一代又一代大师的深入思考，其发展已 经逐渐完善。现今逻辑经历着向认知、非形式、应用以及人工智能契合方面的 转向。这些都涉及到从语言、心理、脑与神经、思维、或文化等多方面介入到 对人的生理、心理、思维、语言或文化的研究。而杜威的逻辑思想正是以研究 人的思维与反思为基础，具有非形式性、语境性、综合性等的特点。带有这些 特点的逻辑思想在2 0 世纪也许是对形式逻辑的批判，但现今看应该是从不同的 角度对逻辑进行思考。 在研究杜威逻辑思想的学者中，有的认为杜威的实验逻辑更多的是涉及到 认识论的内容，是一种哲学逻辑或认识论逻辑。也有学者站在形式逻辑的角度， 否定其为逻辑，认为其关于逻辑的认识在根本上是错误的。国外学者则更多地 是从杜威逻辑的一个取向入手，将其与教育、经验的理论联系起来，进行展开、 深入。其实不管杜威关于逻辑的思想是否正统，他都是站在一个时代的角度， 通过研读各家的逻辑思想、反复思索，力图进行创新。没有遵循正统的逻辑思 想继续深入研究，必然会在当时得不到重视。但是在科学思想发展到当今，如 果我们还只是站在形式逻辑或数理逻辑的角度去深入研究逻辑，结果虽可以在 这方面取得长足进步，但是也会走入下一个瓶颈。因而，现今对杜威的逻辑思 想进行整理、研究、反思，不管是从逻辑的深度和长远发展来看，都具有重大 意义。 本文主要以四章内容介绍、评价杜威的逻辑思想。第一章主要讨论杜威实 验逻辑产生的思想背景，介绍了达尔文、皮尔士、詹姆斯以及亚里士多德、洛 1 引言 克等人对杜威逻辑思想形成的重要影响，同时还阐述了实验逻辑在中国的传播 过程。为了更好的理解探究这一抽象的概念，首先在第二章介绍杜威的早期逻 辑思想。这一时期杜威对逻辑方法等思考的侧重点是思想，通过分析思想的起 因、五个阶段以及存在的缺点，寻求补救的办法。这里提出的补救办法即是其 逻辑方法，虽与后期所提出的科学方法不同，但其本质是相关的。第三章是对 杜威后期逻辑思想的阐述，这时他引入探究的概念，摆脱了之前心理学对其逻 辑思想的影响。他将逻辑看作是对探究结构和条件的研究，对作为探究工具的 概念、命题、判断、逻辑方法进行了重新的思考。文章的最后一部分总结前三 章对杜威逻辑思想的解读，提出其中存在的不足和现实价值。杜威逻辑的核心 思想是注重实践，他提出建立逻辑理论的基础是不断发展的科学方法。这一点 使得他的逻辑思想具有实用的意义，但是由于对这一点的过分重视，使得他忽 略了逻辑改造的本意。 2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 第一节实验逻辑的哲学背景 大学期间，杜威就认真研读了物种起源，在达尔文学说对哲学的影响 一文中，他评价进化论为“现代思想中使旧问题溶解掉的那种最好的溶剂，以 及使新方法、新意向、新问题得以沉淀下来的那种最好的沉淀剂。 达尔文的进 化论对杜威的逻辑学思想有很大的影响，杜威认为“逻辑是自然主义的1 ，生 物行为的结构和进程所具有的时空模型预示了探究的一般模式，例如动物寻觅 食物要经历三个阶段：处于饥饿的紧急状态，经历觅食的过程，最后恢复正常， 这和科学探究活动的逻辑模型，即出现不明确或有问题的事情经过探究一 一成功解决，是相似的。他将对生物学的研究当作探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因 为人在探究时需要使用他们的眼睛、耳朵、手和大脑，这些都是生物的器官。 所以杜威认为“生物学功能研究是探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也是逻辑学摆脱关 于身心关系纠葛的希望所在。”2 进化论的观点是：包括人类在内的有机系统所发 生的行为和进化并不是依赖于某种非物质或者超自然的力量，而是起因于有机 体要适应自然环境以求得稳定的生存方式。杜威认为任何探究的理论都必须满 足这一理论的必要条件，即被称为高等生物的人类的行为( 包括逻辑推理能力) 和低等生物的生物本能之间存在连续性。他将“连续性”的内在意义解释为“排 除高等生物和低等生物之间的完全割裂，同时不能将高等生物的行为简单的还 原为低等生物的本能。任何生物从幼小发展、成长到成熟都可以说明这一点。一 3 皮尔士是实用主义的创始人，也是杜威在霍布金斯大学学习时的老师。皮 尔士认为一个思想产生的意义，就在于它所产生的实践效果和它对人行为产生 的影响。如果思想没有实践效果，我们就不能从中引出可观察的现象，也就不 能对思想做出反应。杜威在创立“思想五步法一的时候，将思想的最后一步定 1 j 0 h nd e w e y , l a t e rw o r k s , c a r b o n d a l ea n de d w a r d s v i l l e ，s o u t h e r ni l l i n o i su n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 ：v 0 1 1 2 ：2 6 2 ni - _ ，p 3 0 3 同上，p 3 0 3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 为“实行”，即把一个决断的计划实行到事实上去，根据实施的效果来判断决断 的好坏。他认为思想是为着解决疑难问题的，因而一定会有结果发生，也正是 由于思想的这一特质，因而要对其进行训练，以避免产生荒诞的结果，这就是 实验逻辑要研究的内容，也是实验逻辑与形式逻辑存在的不同之处。皮尔士所 定义的观念就是“我们关于它的可感知的效果1 ，杜威在继承了皮尔士关于观 念的思想，并进一步提出观念的意义在于人们根据这个观念进行的操作以及产 生的效果。对观念所进行的操作，使人可以主动接受客观世界；而客观世界也 因这种操作具有认识的意义，可以作为检验理论的工具。 在杜威进入大学执教后，受到托里教授的指导，开始阅读一些哲学史名著。 他认为在詹姆斯的心理学原理中所创立的心理理论，是建立在更加客观的 生物学基础之上，“随着它的方法越来越进入了我的全部思想之中，成为改变旧 的信念的一种酵素。”2 杜威评价詹姆斯“有美术的家风、天才和训练，所以他 讲心理不但解剖人性就算了，尤能以美术家的眼光把心理作用看成戏剧的样子， 复以文学家的眼光把他当作戏剧的写下来。 3 詹姆斯的心理学在改变杜威逻辑 学思想的方向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对心理学原理的研读，使得杜威的 学术活动范围大大超出了他以往所认识的范围。早期，杜威认为心理学和逻辑 学有些密切的关系：心理学是关于思想的；而逻辑学是研究思想的，以达到操 纵思想的目的，使之可以向着正确的方向进行。他将两者的关系比作物理学和 工程，前者“研究怎么样可以得到什么效果 4 ；后者“就要归到实用方面，用 好的方法得到好的效果”5 ，这也是实验逻辑所要研究的。詹姆斯主张心理学结 合内省法、观察法和实验法等多元化的方法研究在为求生存而适应环境的人， 而且要注重心理学的应用。杜威认为：“詹姆斯主张以实验的结果定信仰的价值。 这是他学说的保障。6 而这种实验的心理学，正是杜威所认为的心理学和逻辑学 之，间密切关系的基础。 l d c w o y , e s s a y si ne x p e r i m e n t a ll o g i c , c h i c a g o ：u n i v e r s i t yo f c h i c a g op r e s s ，1 9 1 6 ，p1 2 2 简杜威，单中惠译，杜威传，安徽教育出版社，1 9 8 7 年，第2 0 页 3 同上 4 杜威，刘伯明译，杜威三大演讲试验逻辑学，上海泰东书局，1 9 2 1 ，第2 页 5 同上 6 简杜威，单中惠译，杜威传 ，安徽教育出版社，1 9 8 7 年，第2 5 页 4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 第二节实验逻辑的理论来源 1 2 1 杜威对亚里士多德逻辑思想的解读 杜威认为以亚里士多德为代表的系统派注重整理、分析和类别。当时思想 界和知识界纷乱无主，各种学说各主一词，进行反复的辩论。介于这种混乱的 情况，苏格拉底提出要找出一个条理，在不同中间找出共同的一点。因而苏格 拉底从统一的知识入手，提出两个重要的概念：“共相，也就是从不同之中找 出共同；“定义”，就是对思想、知识定出界说，以明确“共相”。亚里士多德继 承苏格拉底的学说，将其应用到生物上，提出了其哲学的中心“类”的概 念，他认为一切个体都包含在“类中，都需要从“类中认识个体。亚里士 多德的“类 是一种全体的、共同的、永久存在的观念，是知识的第一步。任 何知识，不能靠五官的感觉来确定它属于哪个一个，要知道它的分类，这种知 识才是有系统、有条理、有组织的，才是正确的知识。杜威认为亚里士多德这 种“秩序、整齐的观念 是受当时希腊美术中比例的、平均的、调和的影响， 这种观念使得人有分类的习惯，使得知识有具体的标准，成为有条有理的系统。 其缺点在于将“类”看做是永恒不变、永久存在的，忽略了其发明的一面，所 有事物都是按种、类排列，不能从已知的推出未知的学说。 杜威认为亚里士多德对求得知识有两个步骤：第一步是“界说 ，即定义， 将具体的事物归纳到其对应的大的类中，然后在加上“差德 ，也就是推到“种”。 亚里士多德认为“界说 能够指出事物的真正性质，感官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个 体事物的形状。第二步是三段论，这是亚里士多德最崇拜的方法，和“类 相 同，三段论是“最完全最理性的知识，最足表示事物的关系 1 。由大前提、小 前提得出的结论，不但可以表示主观的观点，又可以代表理性的自然世界。“界 说和“三段论都是相对静止的、不动的事物的，对于变化的事物，亚里士 多德提出“法式”的观点。亚里士多德认为事物的变化不是杂乱无序的，都有 一定的方向。“法式 是模范的法式，就是所有事物都照着最完备的方式发生变 化。这个完备的方式就是它的目的，事物的目的是其变化的方向、轨迹和最后 的原因和理由。他将不遵循规则变化的事物，称为经验，将其排除在知识之外。 1 牡威，胡适译，杜威五大演讲，安徽教育出版社，1 9 9 9 年，第1 8 1 页 5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 杜威认为亚里士多德的学说注重静止的理性知识，轻动的经验和感觉；看低关 于人生、政治、社会的学问，着重考察有一定趋向的天然科学；认为行的方面 是不可靠，只有知识才是最高、最完全的法式。这种学说不仅很长时间以来对 西方的逻辑思想有很大的影响，存在于其中的争论点也为今后逻辑的发展铺垫 了方向，以笛卡尔为代表的理性派提倡将旧知识继续发展下去，并从中突出新 的真理；以洛克为代表的经验派认为“知识是从正确的经验来的”，“平常人的 推理，只要这一种意思和那一种意思的关系明白了，成了贯串的关系，用不到 三段论 l ；杜威提出的实验逻辑则注重行为，将知识当作是真正的证明，是对 实际的证明。 1 2 2 杜威对洛克逻辑思想的阐释 洛克是自由主义的哲学家，受当时英国封建主义被推翻整个时代的影响， 他的哲学提倡每个人都有自由思想和自由观察的能力。杜威将洛克的逻辑称为 经验逻辑，其逻辑思想的起点是他所提出的人有天生的能力。这个能力就是求 知识的能力，它一方面来自对外在事物的观察，另一方面来自对内心世界的审 视。洛克主张“知识是从正确的经验来的 ，而经验是通过对简单概念的组合、 对不同意象的比较、对许多意象的抽象得来的，他反对亚里士多德关于“类 的概念，而认为普通名词或观念并不存在，只是人对事物抽象的结果。以此为 基础洛克提出“分析的方法”，将复杂的意象分为简单意象的组合，涵盖概念的 所有意义，这样就不致糊涂。杜威认为洛克“分析的方法包含两个重要的方 法：批评的方法，将不易理解的抽象名词分析解剖，便可以了解其真正含意； 历史的方法，分析解剖就是观察事物的原由，在复杂中研究由来。洛克的这种 方法为当时的新思潮运动提供了重要的武器，将就旧思想、旧制度分析开来， 找出其错误所在破除迷信。 与苏格拉底和亚里士多德对知识的看法不同，洛克对知识的定义是“找出 两个意象是否相合( a g r e e m e n t ) ，是否不相合( d i s a g r e e m e n t ) ”2 这个定义源 于洛克想要将复杂的东西解剖，使得平常人亦可用尝试观察、理解。他用理论 ( r e a s o n ) 一词代替亚里士多德提出的推理一词，用来比较两个以上的观念，其 1 杜威，胡适译，枉威五大演讲 ，安徽教育出版社，1 9 9 9 年，第2 0 4 页 2 同上，第2 1 2 页 6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 中心是“不可凌蹋次序，要一步步地推论”1 ，即如果有十个意象，不能从第一 个和第二个直接跳跃到最优一个做出推断，要按次序先将第一个和第二个进行 比较看是否相合，然后是第二个和第三个，依此递推。洛克认为这样的方法将 复杂化为简单，繁杂换成简易，“是平常人的推理只要这一种意思和那一种意思 的关系明白了，成了贯串的关系，各个人都可以推论，用不到三段法。亚里士 多德的思想，亦未见得都从三段论法中得来。2 洛克的“理论不需要亚里士多 德三段论中全称的大前提，这里所有的推论都是个体间的关系，人很容易对个 体进行观察，因而这种推论容易理解。杜威认为洛克逻辑思想中存在两个缺点， 第一个是其分析的方法单单只是破坏的方法，不足以构建新的思想、制度；第 二个是作为知识起源的正确经验是被动的，忽略经验中主动和创造的成分。他 本人认为这两个缺点也正是经验逻辑和实验逻辑的区别所在。 1 2 3 杜威对逻辑改造的思考 杜威认为和哲学本身一样，逻辑学“也感到奇妙的动摇 。逻辑研究的是形 成理性世界所依据的思维法则，因而曾经被人当作最高的和立法的科学。但后 来又压缩了它的主旨，将逻辑规则的研究归结为只是些无关事实或事物的正误， “陷于像甲是甲那样的记述和经院派三段论规则韵文的保存者的低微地位。 3 对于逻辑学的性质，近代的客观唯心论将它当作是“古代实在论的形而上学的 代替者”4 ，但也有人认为它是教人精于论辩的修辞学的一个分支。另外，逻辑 的内容也“呈现着一个混乱的情景 5 ，有很明显的矛盾。逻辑的主题、范围或 目的不一致，而且这种不一致不是形式的、名义的，是处理方法上的不一致， 这会影响到所有要处理的问题。以判断的性质为例，如果说判断是逻辑的，那 么它就是概念和推论所从属的基本作用；但是判断偏又是概念和推论的后果， 因而判断又全然不是逻辑的，也有个人的、心理的成分。甚至对判断中主词和 宾词的区别以及两者的关系等人们都有不同的主张。如果逻辑确实无关实际， 那么这些矛盾就算不能调解也无关紧要。但是杜威认为逻辑学是研究思维的， 1 杜威，胡适译，杜威五大演讲) ，安徽教育出版社，1 9 9 9 年，第2 0 4 页 2 同上 3 杜威，张颖译，哲学的改造，陕西人民出版社，2 0 0 4 年，第7 8 页 4 同上 5 同上，第8 0 页 7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 这种思维正是改造经验的手段，因而它不是形式的、要有实际的效果，那么逻 辑中存在的矛盾就会影响逻辑学本身的性质。杜威不赞同亚里士多德舍弃事件 真伪而只研究形式上正确的推理法则的逻辑观点，或者黑格尔专注研究宇宙的 内部思维结构，以及洛克等认识论的逻辑学者研究人类思维如何接近客观思维 结构，他认为“如果思考是使经验改造得以审慎推行的途径，论理学就是使所 起改造可以成为更省事更有效的思考进程的一个清晰而有条理的方式。川思考使 得逻辑学成为利用经验处理问题的明智方法，而思考的第一个特质就是面对事 实处理问题，也就是探究，即“精细而广博的检查和观察 ，因而杜威讲逻辑是 研究探究的理论，是探究的探究。 尝试将逻辑改造构建称为探究的理论，杜威并不是第一个人。亚里士多德 在他的几本著作中就提出过相似的概念，随后的几个世纪，陆续有思想家对这 一观点进行补充，如笛卡尔、穆勒、洛采和皮尔斯等。从这些思想家中，杜威 学到了很多并且还采用了一些卓越的逻辑观点，但是他从根本上并不赞同这些 人的观点，因为在他看来，他们在改造逻辑时并不很熟悉或者只是使用了部分 的现代实验科学的方法，甚至是一部分不合逻辑的方法。杜威认为现代自然科 学的显著成就就是探究方法的成果，如果有人认为科学的反思在解决问题时只 起到很小的作用，那就是对智慧的诽谤。而且他相信在研究人类相关问题方面 的缓慢进步以及被人们所接受的道德和政治思想中存在的严重错误，都是源于 对传统的社会科学和过时的逻辑规则的继续使用和对现代实验科学方法所持的 错误看法。因此，他提倡对逻辑理论进行根本改造，分析成功的方法是由何种 论据所组成。 第三节实验逻辑在中国的传播 1 9 1 9 年5 月，杜威应北京大学、尚志学会、新学会的邀请来华进行讲学。 当时正值五四运动前夕，一方面中国社会需要一种学说可以解放人们的思想， 另一方面杜威的实用主义重新评估一切价值的思想正与中国当时批判的国情相 符合，因而杜威对当时中国的影响超过了同时期来华演讲的其他学者。到1 9 2 1 年7 月离开时他分别在奉天、直隶、山西、山东、江苏、江西、湖北、湖南、 1 杜威，张颖译，哲学的改造 ，陕西人民出版社，2 0 0 4 年，第8 0 页 8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 浙江、福建、广东十一个省市进行了2 0 0 多场演讲，介绍他在实用主义、教育、 伦理、论理等方面的思想。在此期间，杜威于1 9 2 0 年1 月在北京高等师范学校 主讲( h o ww et h i n k ) ) ( 我们怎样思维) ，1 9 2 0 年4 月至6 月在南京高等师范学 校演讲试验论理学主要介绍他的逻辑思想。随后，1 9 2 1 年胡适在东方杂 志上发表文章杜威先生与中国，介绍杜威的“试验论理学”。但是由于当 时的社会环境和学术界对杜威民主教育思想和知行观的关注，“试验论理学 并 没有引起太多的重视。 2 0 年代中期，我国学者开始关注杜威的逻辑思想，他们在著书介绍传统逻 辑时，开始以试验论理学的演讲为主要内容，如朱兆萃的论理学a b c 、 陈显文的名学通论、吴俊升的新高中论理学和江恒源的论理学大意。 这其中，以1 9 2 8 年江恒源编著的论理学大意内容最为详尽、易懂、系统。 这本书是“为北京平民大学专门部预科 所编，分8 次共1 6 小时讲授，主要是 对杜威试验论理学演讲的一种整理归纳，以对思想的研究为基础，论述了 “试验论理学”的定义、概念、命题、判断和“科学方法。相比杜威本人的试 验论理学，这本书对内容的编排上更符合中国人的思维，并且使用了大量国人 所熟悉的例子进行说明。3 0 年代，由于对传统逻辑的批判和“综合逻辑 的兴 起，越来越多人研究和介绍“试验论理学”的内容。相对的，这一时期对“试 验论理学 介绍的书籍，数量更多、内容更加详尽，如郭湛波的论理学十六 讲、朱兆萃的论理学和论理学概要、康叔江的论理学大纲、林仲达 的论理学纲要、陈高佣的论理学等。这些书一半以上是作为当时大学、 师范或者高中的逻辑学教科书，使得“试验论理学 在学校中得到广泛传播， 影响了很多的学子。但是对“试验论理学 的关注并有持续很长时间，在胡适 的反辩证法和反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下草草收场。 5 0 年代由于对杜对胡的批判，有学者以批判的观点介绍了杜威晚年所著的 最为系统的逻辑著作逻辑：探究的理论的一些内容。吴允曾在批判杜威 的实验逻辑一文中，将杜威的逻辑批判为“是对于形式逻辑彻底的破坏和歪 曲，是逻辑学史中最荒谬的一种理论，是不折不扣的胡说。一认为杜威的实 验逻辑是对“形式逻辑的一些基本概念做了主观唯心论的解释。 将其归结有两 个主要特征：“( 1 ) 不问真假( 2 ) 反理性主义的倾向。江天骥在批判反科学 的实验逻辑的开头就说到，相比皮尔士、詹姆斯和席勒，杜威玩弄了更加巧 妙的手段。而且批判胡适是“贩卖杜威学说到中国来的学术买办，学会了杜威 9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 的狡猾伎俩。”两篇文章从实验逻辑的哲学基础、主要内容进行详细分析，批判 其反科学、反唯物论的错误观点。尤其是后者，用长达3 0 页的篇幅以翻译原著 为基础，详细分析了杜威后期实验逻辑著作逻辑：探究的理论对命题、判 断、科学方法的阐释。虽然作者是站在批判的角度，但在内容上相比之前的停 留在对“五步法”的介绍更为深入。 改革开放后，随着对杜对胡批判局面的扭转，尤其是1 9 8 8 年在成都召开“实 用主义哲学研讨会 之后，在重新审视杜威哲学观点的基础上，开始有学者关 注其逻辑思想。谢幼伟在其所著的现代哲学名著述评中专门以一节的内容 评论杜威在晚年所著的逻辑：探究的理论，从“逻辑是一种进步的规律 、“逻 辑形式是没有设定的 、“逻辑的题材是决之于施术”等六方面归纳杜威关于逻 辑的根本主张，并分别分析了杜威逻辑中关于探究必经的五个历程、判断、命 题和科学方法。他认为杜威的逻辑“不成其逻辑”，“非形式的不能算是逻辑 。 李继东在中国现代逻辑史论中总结了“试验逻辑学 的传人传播、主要内 容及其特征与实质、以及对我国逻辑的影响，认为“实验逻辑尽管注重思想的 形式并注重对认识过程中逻辑方法的研究，体现出了一些逻辑特征，但从本质 上讲，实验逻辑不是逻辑，而是哲学。 “是一种对哲学问题进行逻辑处理 主要是对认识过程进行逻辑分析的哲学逻辑。刀郭桥在逻辑与文化中， 以一小节简述了杜威在试验论理学演讲的主要内容，认为杜威逻辑思想的 传播功过并存，“试验论理学在中国近代时期的传播，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 学术界对于形式逻辑的注意力 ，但“我们又要承认其逻辑性的一面在一定意义 上又有助于促进受传者对形式逻辑知识的学习 。此外，在校学习的逻辑学专业 的研究生也有以杜威试验逻辑思想为研究方向。张存建在其毕业论文杜威逻 辑思想评述中，以逻辑：探究的理论为主要研究内容，结合国内外学者 的研究成果，“围绕杜威与罗素等逻辑学家之间就逻辑、探究和真理所做出的交 流，考察杜威在思维、命题和科学方法三方面所持的观点。 2 0 0 4 年，复旦大学 成立“杜威研究中心， 展开对杜威全集的翻译工作，从多个角度开辟对杜 威的研究。对逻辑：探究的理论等杜威后期逻辑著作的翻译，让以后的学 者有更多的中文资料研究杜威的实验逻辑，对其有更丰富、深远的阐释。 综上所述，从2 0 世纪2 0 年代以来，我国学者对杜威的逻辑思想研究，受 到社会环境的影响，经历了大力推崇极端批判理性认识的过程。杜威 实验逻辑思想在我国的传播可谓经历了大起大落。在内容上，也从单纯的思想 1 0 第一章实验逻辑的思想背景 “五步法”深入到对杜威整个逻辑体系的探究。 i i 第二章实验逻辑对思想的解读 第二章实验逻辑对思想的解读 杜威于1 9 2 0 年4 月至6 月在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演讲试验论理学( 后来 也被人们称为“试验逻辑 或者“实验逻辑 ) ，介绍他早期的逻辑思想。在第 一次的演讲中，他就明确给出“论理学”的定义：“是研究思想的，而这种思想， 是求正正确知识不可少的工具，也是避去荒诞谬误知识不可少的工具。论理学 要研究思想的好坏，不但要要研究思想的好坏，并且要研究方法的好坏。不但 研究思想，还要能操纵思想叫他必须正确不至于谬误。”1 从这个定义中不难看出， 杜威早期逻辑思想的中心便是“思想”。其实验逻辑是以思想作为出发点的，因 而要研究杜威的整个逻辑思想体系，就首先要明确他对思想的解读。在“论理 学的定义中他之所以说是“研究思想”而非“关于思想 ，是因为杜威认为“关 于思想的范围太广泛，会涉及到心理学的范围。杜威将心理学和“论理学 的关系比作物理学和工程之间的关系，物理学通过建立模型、实验操作研究在 不同的时间、空间条件下可以得到何种对应的效果，而工程则讲求实用，要用 最优的方法得到最佳的效果，这正是“论理学 要研究的事情。因而杜威认为 “讲到思想良好的良好两个字，不是道德的良好，乃是正确不荒谬的良好。秒 2 第一节思想的起因和本质 杜威推崇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认为“无论什么现象都必有原因 3 。人们在 很早就追寻自然现象的原因，我们的先人由于生存通过打雷下雨学会利用水、 火，我们也在很小的时候就好奇其中的原因了。而对于心理的现象人们常常忽 略，我们很少关注人情绪变化的内在原因。其实心理现象和自然现象本质上相 同，只要掌握了现象的原因，就可以必然的把握结果。因而，杜威认为要研究 思想，就要首先找到它的起源。假如人类生活在神话故事中的仙境，有一个世 1 杜威，刘伯明译，杜威三大演讲试验逻辑学) ，上海泰东书局，1 9 2 1 ，第2 页 2 同上 3 同上，第9 页 1 2 第二章实验逻辑对思想的解读 外桃源不需要人类费尽心思为自己创造生存环境，或者拥有仙术，轻轻一挥手 就解决所有事情，那么人类是不需要思想的。但现实是古人生活在纯粹的自然 环境中，除了自然灾害，还有野生动物的威胁。因而为了求得生存人类不得不 对环境加以合理的利用，甚至对其进行必要的改造。这便是思想发生的地方。 在对环境利用或改造的过程中，人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比如为何火可以 让人取暖却又可以引起火灾，水可以叫人止渴同时又可能有毒毒死人等等。而 人在解决困难以后，并不会满足现状，还会产生更大的欲望。另一方面，人克 服困难、抵制欲望的时候，不能像动物仅仅依靠本能，一方面是因为人的本能 并不像动物那样有用，另一方面人也不会仅仅满足依靠本能可以得到的收获。 那么入就需要求助于经验，即社会习惯，也就是从远古继承下来的习惯。但是， 之前的经验也不可能一直可以解决以后遇到的所有困难，这时就需要人的思想， 以避免盲目、冲动引起的不必要的后果。这便是思想的起因。 从以上所说的思想的起因可以看出思想的本质： 首先，思想不是单纯的活动。思想起因子人的本能和习惯不能解决困难问 题的时候，也就是说思想是为应对特殊状况而产生的，是复杂而非单纯的活动。 其次现在遇到的困难问题可能与之前的情况不同，那么人在思想的时候就不能 仅仅依靠脑中回想已经发生的事实或者遇到的困难，还需要耳目手足等各个器 官都互相配合发现不同之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也是因为这个道理，病人来看 病，由于个人体质、从小的生活环境和当时的季节各不相同，医生就不能仅仅 根据回想之前病人的症状来对现在的病人开处方。需要询问病人的切身感受， 眼睛观察病人的情况，用耳朵来听病人的讲述，用手来把脉，然后才能经过分 析思考对症下药。思想的目的在于解决困难，所以行为也是思想中一个重要的 因素。而且思想得出的方法必须经过实行，才可以知道这种思想是否适用当前 的困难，否则再完善的方法都只是纸上谈兵。方法经过实行后，如果不适用或 者某些地方不恰当，再重新进行修正或者修改。 其次，思想不是广泛的活动。思想是从特殊的、个别的状况里面产生出来 的，受所遇困难性质的限定，有其自己的主旨、特色，因而不是普遍的、空泛、 没有一定方向的活动。人在遇到困难问题以后需要暂时停顿一下，分析总结一 下，然后再去进行实施。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发现几件互相矛盾 的事情，抓住主要矛盾予以解决。因此，漫无目的的乱想或者毫无根据的空想， 不但不能解决当前的困难问题，还会陷入无休止的恶性循环中。以如今的教育 1 3 第二章实验逻辑对思想的解读 为例，教育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教会人某项可以在现实中生存的技能，这就连职 业教育都不能实现。我们从4 , n 大接受由浅入深、由窄到广的知识是为了培养 我们的思想，在今后遇到新的知识可以自学，遇到新的疑惑可以自己揭开。而 如今的教育太广泛、太普遍，学生没有遇到令他产生思想的特殊状况，所以很 难发生思想。 再次，思想一定会有结果发生。思想从困难产生以后，经过详细讨论、筹 划出正确的方法，然后经过实行检验方法是否正确，因而思想一定会有结果产 生。结果是思想的最终目的，经由结果才使得之前的过程有存在的意义。结果 虽有好坏，但都是检验方法正确与否的依据。好的结果可以在以后遇到相似问 题时参考所使用的方法；不好的结果一方面可以对其修改或修正继续解决之前 的问题，另一方面也可以警戒后人，在制定方法时避免类似失误或错误，少走 弯路。 最后，思想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思想一定会有结果，而结果的好坏就取 决于思想是如何的。思想可以使人在遇到困难问题时，避免冲动、盲目而采用 最佳的方法处理；但同时它也有可能使人沿着错误的途径，产生虚假的或者荒 诞的信念，以致产生不良的结果。因而，思想需要完善的教育训练，才能充分 实现其“机能 ，即最后的实旌产生良好的效果。对于思想的危险性，洛克也曾 说过：“任何人从事任何事项，都依据某种看法作为行动的理由；不论他运用哪 种官能，他所具有的理解力，都不断地引导他；所有的活动能力，不论真伪， 都受这种看法的指导。我们注意到，寺庙里的神像对大多数人经常发生怎样的 影响。其实，人们心目中的观念和意象才是不断控制他们的无敌的力量，人们 普遍地顺从这股力量。因此，应当高度关切的仍是理解，要引导理智正确地 研究知识，做出判断。一思想可以使我们摆脱本能、欲望和习惯对我们的束缚， 然而，思想的力量也给我们带来了错误和谬误的可能性。它使人比动物更善于 利用和改善环境，却也使人可能碰到其他受本能支配的动物所不能遇到的失败 的机会。因而，不得不对思想加以训练，正是因为如此，才需要对思想加以研 究，明确思想的每个阶段可能出现的缺陷，并提出相应的补救方法。 第二节思想的五个阶段 杜威认为人的思想其实是不可分割的一个过程，从起点遇到困难问题到终 1 4 第二章实验逻辑对思想的解读 点实施方法都是环环相扣的，但是为了“研究思想当中包含几种要素 1 ，也就 是几个阶段，为今后提出科学方法找到依据，所以他提出了“试验逻辑的核 心：思想五步法。 思想的第一个阶段就是困难。人在遇到本能、经验不能解决的困难以后， 便想要从中解脱，这就需要对困难问题进行假定、思考、推测。因而困难是思 想的起因，即思想的起点。以我们所熟悉的学习为例，如果遇到在自己知识范 围内不能解决的难题，应该如何? 这里有两个方法：跳过这个难题继续做下一 题或者完成下一个作业，或者干脆暂时不学习，这是比较消极的方法；第二个 方法就是通过查阅书籍、询问同学或者老师予以解决。这两个方法大多数在学 习过程中都使用过，因而不难得出前者虽暂时有用，可以让我们暂时免去困惑 和愁苦但并不长久。因为既然是没有掌握的知识，下一次遇到同样不会。长久 来说如果每次遇到难题都采用消极的办法，学习就会停滞甚至倒退。这有悖我 们学习的初衷。所以，这时就需要根据过去的经验假定来设定解决的方案。解 开难题不外两个方法：自己解决或者求助他人。如果是自己解题，首先想到的 就是手头的课本和工具书，寻找新的方法或者新的角度来解题，其次还可以在 互联网上寻求信息，弥补课本和工具书知识范围的不足。如果是求助他人，就 要列出可能找到的有能力解出难题的同学或老师，然后选出离自己最近的人。 遇着疑难的境地，这是思想的第一步。 思想的第二个阶段就是臆想。思想的本质之一就是它不是广泛的活动，而 是有一定的方向，有需要实现的确定的目的。因而找出激发思想的问题中几件 相互矛盾的事情，选出主要矛盾、确定问题的性质，避免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 或者空想。如果不能确定困难问题的性质，何谈解决呢? 因而，这一阶段是思 想进行的关键。这需要根据之前的经验进行假定，来看目前的情形与从前的情 形在哪方面有相似点。有些困难闯题和之前的情形大体相似，很容易找出它的 原因，确定其性质；有些则不容易指出其原因，需要和之前的几个情形进行分 析比较。仍以学习为例，如果遇到的难题很容易确定其所涉及的范围，那么找 出对应的知识点就很容易解出。但如果题目太复杂不能确定涉及的范围，即使 是面对有限的课本和工具书都很难找出对应的所需知识，更不要说是信息繁杂 的互联网。制定疑难所在，确定问题的性质，这就是思想的第二步。 1 杜威，姜文阂译，我们怎样思维，浙江文艺出版社，2 0 0 2 年，第3 8 页 1 5 第二章实验逻辑对思想的解读 第三个阶段就是比较。前一步假定规定了思想进行的方向和路线，根据其 结论从以往的经验中选出几种比较接近目前所遇困难问题的情况，比较实际需 要解决的困难问题与哪种备选的假定情况、所用方法最相似，以确定要将哪种 假定应用到实际困难问题中。比如在前面的例子中，学生遇到难题可以设定几 个假定：( 1 ) 之前遇到过一个相似的难题，那时是查阅的是哪本书中或者哪个网 站中的哪方面知识，这时是不是可以再重新看看这方面知识，可能会有更深的 认识从而解开难题。( 2 ) 某个同学对解这类问题比较擅长，是不是可以通过电话 或者拜访去得到帮助。( 3 ) 某个老师曾经讲过这方面的知识，只是当时自己没有 很深入的思考过，是不是可以请教老师得到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