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专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角度关注媒介空间的扩展.pdf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 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摘要 近年来，随着媒介集团业务的不断增加，媒介主体在空间上的扩展已成为一股不可扼制 的趋势。媒介空间的扩展强调了空间对文化自由度的宽容态度，可以促进各方媒介消费者的 整体和谐，消弭因信息不对称而引发的认识偏差，达到真正意义上全球的信息共享，拒绝因 为媒介控制导致的偏听偏信和媒体对受众信息的随意加工处理。 在这里我们以媒介空间扩展为直接的研究对象，整个主体包括以下几个部分： 第一部分，从媒介地理学中的空间概念引出对媒介空间扩展的探讨。 第二部分，主要介绍媒介空间扩展的原因、现状其过程中所产生的木马效应。从寻找媒 介空间扩展的历史原因及客观原因出发，解决了“媒介空间可否无远弗界”的问题。 第三部分，重点讨论媒介扩展后遇到的许多现实影响，包括社会生活异化问题等。 小结部分重新理清文章的思路和观点，重申了作者对于“全球会客厅”这个媒介空间扩 展后远景的向往。 关键词：媒介空间，扩展，媒介地理学 2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a b s t r a c t i nr e c e n ty e a r s ，w i t ht h eb u s i n e s sc e a s e l e s s l yi n c r e a s e di nm e d i ac o r p ，t h em a i nb o d yo fm e d i ae x p a n s i o no n s p a c eh a sa l r e a d yb e c o m eo n es t r a n d so ff e n dw h i c hw a sn o ta l l o w e d t oc h o k e t h ec u l m i n a t i n gp u r p o s eo ft h e e x p a n t i o ni ni n t e r m e d i a r ys p a c ei sr e a l l yn o tl e t t i n gh u g ec o r p c o n t a i ni t sp r o f i tb u te m p h a s i z i n gt h a tt h es p a c e c a l la v o i dm o r ec o n f l i c ti nc u l t u r ea n dc a l ls h a r et h ei n f o r m a t i o ns p a c e sm o r ef r e e l y t h em a i nb o d yo f t h i sd e s s e r t a t i o ni n c l u d e ss e v e r a lt h ef o l l o w i n gp a r t s ： p a r ti ，： i te l i c i t s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a n dd i s c u s s i o no ni n t e r m e d i a r ys p a c eb ys p a c ec o n c e p ti nm e d i ag e o g r a p h y p a r ti i ：t h i sp a r tw ef o c u s e do nc u r r e n ts i t u a t i o nt h a ti n t e r m e d i a r ys p a c ee x p a n d sa n ds e e k i n gi t sh i s t o r y r e a s o na n do b j e c t i v er e a s o n p a r ti i i ：t h i sp a r td i s c u s s e dt h ee x p a n t i o no fi n t e r m e d i a r ya n dt h es u bp r o b l e m si tb r i n g s t h eb r i e fs u m r n a r yh a sm a n a g e dt h em a i nv i e w p o i n to ft h ee n t i r ea r t i c l ea g a i n ，a n de m p h a s i z e d ”t h eg l o b a l p a r l o u r ”w h i c ht h ei n t e r m e d i a r ys p a c ee x p a n t i o nw i l lb e k e yw o r d s ：i n t e r m e d i a r ys p a c e ，e x p a n t i o n ，m e d i ag e o g r a p h y 3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 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 厶l 月l j吾 近几年，国内学术界有不少学者开始对“媒介地理学”展开研究，他们将“地理学”的 视角移植到传播学研究中，以人类同媒介、地理的相互关系及其互动规律为研究对象，使媒 介地理学很快就成为具有自主和独立条件的新兴学科。 媒介地理学关注和重视特定地域产生的特定媒介形态，及相同媒介形态中呈现出的不同 地理样本，认同和理解生活在不同地理环境下人的不同传播特点，以及不同区域受众对媒介 内容会有不同的地理“看”法1 。就媒介而言，地理因素不仅在其诞生前产生影响，在其发展 过程中也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违背它的规律会直接导致媒介影响力的下降。 然而，鲜有研究者运用相关理论分析来解决媒介运营实践中出现的问题，也许是因为实 务界尚未对媒介地理学的功用形成认同。众所周知，在加入w t o 第七个年头时，媒介面临 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大，外资和民营资本的大举介入让传统的媒体经营方式难以维持。国家政 策的保护虽然仍在，但绝大部分的地方性媒体都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在政府的温室中颐养天年。 照目前的情况看，要想在竞争中取得优势，最直接、有效的途径就是扩大现有的媒介空间， 而研究媒介的空间，需要从媒介地理学的角度来入手。从媒介地理学的角度上看，媒介传播 的空间性隐匿于幻想和意识形态厚厚的面纱中。在地理因素和媒介的交叉反应中，传播固有 的空间性让时空的汇聚以传播为“焦点”2 ，形成一个崭新的、不完全隶属于媒介的虚拟空间， 它可以与传播实体的空间相对立，也可以是地理环境的一个空间组成部分，但它不是对地理 环境的直接反映而是地理环境的媒介表现。 在研究的角度上，文章力求立足于媒介现实，突出创新性和前瞻性的特点，重点在于用 新观点和方法来重新审视并解决上面提到的各种问题。而在研究方法上，文章则注重理论分 析与实证研究相结合，在构建理论框架的同时，也通过采集到的数据分析当前媒介空间扩展 过程中所面临的实际状况与问题，并提出相关的建议，以期对整个媒介的空间扩展产生价值 并有借鉴意义。 1 邵培仁、潘祥辉：论媒介地理学的发展历程与学科建构，徐州师范学院学报2 0 0 6 年第1 期，第5 页。 2 c a s t e l l s ：流动空间资讯化社会的空间理论，王志弘译，城市与设计学报第1 期1 9 9 7 年6 月刊，第1 2 页。 4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第一部分：媒介地理学中空间概念及媒介空间概述 一、媒介地理学中的“空间 概念 l 、地理学中的媒介的引入 媒介的发展正在改变传统意义上的地理，并为我们建构着一个全新的地理空间。媒介集 团的全球扩张和传播新科技的闪亮登场，正在颠覆传统的媒介版图，重新构建一个全球的媒 介空间和图像空间。作为一个有自己主权的新地理存在，媒介坚持以自己的方式重新界定文 化空间、族界乃至一切地理空间的边界，它有能力越过疆界、打乱疆界，卷入到非领土化与 再领土化的复杂互动当中。而这个人们直接面对和理解的“人造地理”或“想象地理”，实际 上就是媒介所呈现出的“媒介地理 1 。媒介的出现和兴盛，不仅“改变了时间和空间上的远 近，还大大改变了自然地理的空间距离对社会的影响力，甚至也改变了大型的社会系统或制 度之间以及人们直接的日常生活经验之间的区别。而网络媒体的诞生，就像书籍、报纸、杂 志等印刷媒介和广播、电视、电影等电子媒介的出现一样，再一次成了人类社会生命进化和 时空观念更新的加速器，推动人类社会生命在沿着自然生命之河建造的高速公路上飞奔。同 时，这些传播方法的演化也进一步加快了文化全球化和传播全球化的步伐，进一步加快了世 界历史的发展进程，第一次建构了超越地域限制和意识形态束缚的全球传播网，使不同国家、 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中的人可以在共时状态和同一平台相互交流和沟通2 。 传统的媒介空间已无法解释今天的网络传播所激发出来的媒介景观。当代媒介已经模糊 了现实空间的边界，压缩并创造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世界。因为今日的“全球空间是流动的 空间、电子空间，没有中心的空间，可以渗透疆界和边界的空间。在这个全球舞台上，经济 和文化群落陷入相互直接的极度接触一一与每一个他者接触( 这个他者不仅仅在 那边了，而且还在内部。) ”3 新型的“媒介地理”促使现实边界模糊化、空间压缩化和人际 分离化，于是传统自然疆界走向崩溃，物理空间趋于透明，人际关系日益冷漠。 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大众传播媒介使得国家、地区或文化群落的边界已不再具有意义，更 重要的是传播领土的疆界与任何一个民族国家的地理领土越来越没关系。大众传播在给人类 带来极大方便的同时，也正在侵吞着人类自身的隐私、尊严和自由。原本为主宰世界、万物 1 邵培仁：作为最新研究视野的媒介地理学，媒介方法2 0 0 6 年第l 期。 2 邵培仁：作为最新研究视野的媒介地理学，媒介方法2 0 0 6 年第1 期。 3 英 戴维莫利、凯文罗宾斯：认同的空间：全球媒介、电子世界景观与文化边界，司艳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第1 5 6 页。 5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窄间的扩展 师长的人，在传播科技的进攻面前有可能沦落为媒介消极、被动的作用对象和操纵对象。1 2 、媒介地理学中“空间的讨论 “媒介地理学 是后现代地理学提出后，对“空间”概念的的去边缘化结果。它重新强 调了空间的本体作用，对于整个社会的构建实际上作了颠覆，在大众媒介领域更是如此。它 对媒介同一性的要求反过来使之成为媒介空间扩展的一种羁绊，而这种羁绊又进而影响了文 化中的意识形态部分，从而对中心的权力构成了消解，对我们的日常“话语空间”进行重大 调整，扩大媒介的空间。它这种“先阻后促”的特殊作用方式，不仅对于大众媒介，更是对 社会主流取向产生了奇特的效果，但这些在我们的研究深入之前都是“润物细无声”的。 媒介地理学认为，空间有其不可否认的影响因素和意义释放能量：原本界限分明的边界 地带也并不都是具有敌意或不可交流的狭隘的族群；疆界、边陲不再只是荒凉、偏远和距离 的代名词，无远弗届的交流和对话使它变得可忽略不计；信息社会中，媒介已被置于社会的 核心，成了社会的神经和大脑，它显示了社会如何在地理层面上建构起来的过程。 多林梅希曾经指出：我们不应该再把媒介地域本身看作是内在同质、有界限的地块， 而应该看作是互动的空间。其中，地方同一性由资源构成，而构成它的资源却可能根本不出 自本地，这点特别在空间的文化传递上相当明显。不管怎样，对媒介资讯的接收者而言，这 些空间及其空间所传递的文化价值都是真实而可靠的，因此他们对空间的依赖也得到了增强。 需特别指出的是，在媒介地理学中，“流动空间 作为一个独立的空间概念也要引起我们 关注。 “流动空间”指称一种新的社会空间组织逻辑。随着企业组织的变迁，经济结构的再调 整，以及技术再次创新的趋势变化，旧的企业形态被重塑而逐渐形成的新的空间，在这新的 空间里，新的资讯处理活动日益成为新资讯经济的核心与生产力的来源，这些转变的结果共 同构建了新空间的形式。 作为企业组织的媒介，目下有四种变迁趋势：支配的强大化、管理的分散化、业务的外 包化和辅助工作的网络化。这使我们的媒介变成了内部更加复杂、层级愈发明显、分歧也逐 渐增多的组织，而这样的组织会随着时空与活动的变化而不断变化形貌，特别是经济结构的 调整，让媒介组织在解除管制和适应全球尺度的市场竞争中，创造出新的市场和新的产品发 布空间，使得利润增加迅速，资本与劳动生产率大幅度提高。同时，资讯传播的快速化发展 为媒介新形成空间的相互沟通提供了可能。这实际完成了媒介空间的一次拓展，让媒介服务 的递送散布到整个大的社区内，而这些社区的空间( 即：实际上的地理空间) 藉由媒介通信 1 邵培仁：作为最新研究视野的媒介地理学，媒介方法2 0 0 6 年第1 期。 6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的流动空间串联起来。 在媒介地理学的研究领域内，无论是互动空间还是流动空间，它们的维系都要依照一个 共同的原则，即：由掌握权力的组织在不对称的信息交换网络中，布署其功能性逻辑，而这 种交换网络不必依赖任何特殊地域空f 司( 1 0 c a l e ) 的特质来完成其基本目标1 。新空间与新服务经 济，都是围绕著媒介这一信息生产单位( i n f o r m a t i o n g e n e r a t i n gu n i t s ) 2 的动态而运作组织起来 的，同时又将它们的不同功能连接到那些被分派执行各种任务的不同空间中去。 二、媒介空间的内涵和分类 1 、基本概念 “媒介空间”这一概念最初由约翰哈特雷( j o h nh a r t l e y ) 在英国提出。但实际上，有 不少学者认为不该把这个概念的提出定义在哈特雷门下，比如：澳大利亚的知名电视学者麦 克金就认为：“媒介空间”的理论思想直接来源于前苏联符号学家尤里劳德曼的”符号空 间。 事实上，”符号空间”这一概念，并非尤里劳德曼首创，他也是到1 9 9 0 年才开始使用。“符 号空间 根源于思斯特卡西尔的文化符号学思想。作为后起的符号学家，尤里劳德曼的” 符号空间”学说建立在恩斯特卡西尔的“符号说”基础之上。麦克金指出：“尤里劳德曼 的符号空间原来是指符号内容的普遍性，这种普遍性保持并滋养着意义系统的再生产， 正如生态空间保持着生物与生命一样”。4 这一思想的核心内涵，正是取自恩斯特卡西尔。卡西尔指出，人类创造的符号是“人 类的意义世界的一部分 5 ；“符号的功能并不局限于特殊的状况，而是一个普遍适用的原理， 这个原理包涵了人类思想的全部领域”6 。那么，这种具有普遍适用性的“符号”凭什么“保 持并滋养着意义系统的再生产”昵? 这是因为“符号”保存着人作为有机物的“记忆基质”， 从而与生俱来地具有了一种特殊的功能。卡西尔深刻地指出：“符号的记忆乃是一个过程，靠 着这个过程人不仅重复他以往的经验而且重建这种经验”。“我们不能把记忆说成是一个事件 的简单再现，与其说只是在重复，不如说是往事的新生；它包含着一个创造性和构造性的过 程。依据文化符号学的原理， 符号空间”具有生命性的传承机能及其功能，即它本身包含着 1 c a s t e l l s 著，王志弘译，：流动空间资讯化社会的空间理论，城市与设计学报第1 期1 9 9 7 年6 月刊。 ( 英) 戴维莫里，凯文罗宾斯著，司艳译：认同的空间，南京大学 h 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1 7 3 页。 5 ( 澳) 麦克金：亚洲电视节目的国际化，载张风铸等主编：全球化与中国影视的命运，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 2 0 0 2 年出版，第3 6 5 页 4 ( 德) 恩斯特卡西尔：人伦，甘阳译( 根据美国耶鲁大学1 9 4 4 年版) ，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8 5 年出版，第4 l 页 5 ( 德) 恩斯特卡两尔：人伦，甘阳译( 根据美国耶鲁大学1 9 4 4 年版) ，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8 5 年出版，第6 6 页 6 ( 德) 恩斯特卡西尔：人伦，甘阳译( 根据美国耶鲁大学1 9 4 4 年版) ，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8 5 年出版，第6 5 页 7 塑坚奎堂堡圭望些堡苎全壁全查壁! 丛堡坌些墨兰望鱼婴璺堡坌窒塑塑芝墨 可供全人类持、普遍传播的符号文本，以及所有在文本中记忆着的一切事物的历史和文化传 统。因而，在人类文化传播中，“符号空间 具有潜在的再生性或再生能力。约翰哈特雷由 此而认识到，“媒介空间”存在于“符号空间 ，即：媒介传播本质上就是符号传播。他认为： “媒介的整个宇宙既是实际的，又是虚幻的，存在于所有媒介形式中( 包括纸媒、电子 媒体等) 、所有的种类中( 新闻、电影、戏剧、音乐作品) 、所有的欣赏趣味层次中( 艺术欣 赏、纯粹娱乐) 、所有的语言形式和所有的国家中”1 。由于这样，处于传播状态的各种媒介 犹如一个个生命体，其外在形式中都生存着向外普遍联系的生命空间。媒介传播信息的空间， 正是生存于这样的“符号空间之中；而具有潜在生产能力的“媒介空间 里也正储藏着内 涵人类文化历史传统的符号文本。 2 、媒介空间的分类 为了使媒介空间更加具像，根据传播学领域对媒介的分类方法，在这里将我们所研究的 媒体空间作出分类： ( 1 ) 依照不同传播效果分类： a 听觉传播产生的情感空间( 包括影视、广播等) b 视觉产播产生的精神空间( 包括一切书刊报和影视、网络等的视觉效果) 这些空间可以被归纳为虚拟媒介空间。这类空间往往被媒介的经营者与战略规划制定者 忽视，毕竟这样的空间难以用数据和其他手段衡量，效果也具有长期不显著性，然而这类空 间的拓展却恰恰是真实空间扩展的最重要因素，由虚拟空间产生的群体认同和地域归属感等 受众心理变化恰如那句诗“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有了虚拟精神空间和情感空间的不断 拓展，真正的媒介空间扩展才成为可能，“全球会客厅”的口号才不是空洞的宣言，而更值得 引起媒介从业人员注意的是：这些虚拟媒介空间不会有疆域限制，它同人们的思维和感情体 验一样，无所不在，无坚不摧。 ( 2 ) 依照不同传播途径分类 a 交互传播空间主要针对互联网和手机、p d a ( 掌上电脑) 等来进行传播，这类新媒体 产生的空间特征是交互性强，清晰度高2 ，包容性强，与真实接轨，相似程度高，不容易失真。 b 电子传播空间主要指电影、电视、广播等以电为传输工具的媒介传播空间以及范 围。 c 传统纸质传播空间主要指报刊、杂志、书籍等传统信息传播媒介所产生的传播空 间。 j o h n h a n l e y ：u s e so f t e l e v i s i o n ) ) ，伦敦r o u t l e d g e 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2 1 8 页。 2 这里的清晰度并非接受信息的清晰度，而是从麦克卢汉有关冷热媒介分类标准中引入的一个概念，专门指需要参与者补充 信息的程度，像电话就是清晰度低的媒介，而电视就是清晰度高的媒介。笔者注 8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以上这种分类方法实际上对我们所研究的真正的媒介空间相吻合，是真实空间扩展的对 象。 三、媒介如何参与现实地理和虚拟地理空间 德国艺术史学家鲁道夫安海姆曾详细阐述过这个问题。他认为，媒介对社会环境( 可 以认为是对现实地理空间) 的主要影响是因为它与“摩托车和飞机一样，是一种思想的运输 工具1 。就媒介本身而言，它提供和展示的课题并不受到现实地理中空间距离的干扰，而是 形成了一个新型的虚拟地理空间，例如：广播不仅仅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似乎还在创造历 史2 。因为广播作为媒介正在替人们感知、记录和判断历史的一切，人们的思想都是建立在广 播这样的媒介上的，而不再直接锁定真实的空间与自身感官。 实际上，媒介通过改变人们生活的实际环境地理，对社会历史造成一种冲击，进而弱化 了物质、现实的地理背景同整个社会环境之间的传统联系，使人们认为自己不再处于某个真 实的地域之中，而是完全生活在媒介形成的虚拟地理空间中。美国学者乔舒亚麦耶罗维茨 对此有精辟见解：媒介重新界定了社会的位子和地理概念，将体验同物质的现实的地点分开， 使得传播摆脱了社会物质束缚的限定3 。 故而，从媒介地理学的层面上看，现代媒介创造了自己可以轻松跨越其覆盖空间的地理 空间，也创造了自己可以部分操纵的新社会群体。从而把在很多方面并不相关的文化、意象 等汇聚到媒介的共同体验上，并在此将各种混而不融的“文化坚果”迅速碾碎，使媒介的体 验成为大众的共同经历与互相影响的基础。从某种意义上说，现代媒介给了每一个地域内的 居民带来他性与共性、重复与差异的界限问题4 ，用自己营造的新型媒介空间来模糊掉人们意 识中旧有的地理空间，并构成虚拟地理空间，这是媒介产生强大影响力的基本前提。 1 ( 英) 戴维奠里，凯文罗宾斯著，司艳译：认同的窄问，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1 6 9 页。 2 ( 英) 戴维莫里，凯文罗宾斯著，司艳译：认同的空问，南京大学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1 7 6 页。 3 ( 美) 舒亚麦耶罗维茨：空间感的失落：电子传播媒介对社会行为的影响，详见 h t t p ：m c h u a n b o x u e n e t l i s t a s p ? u n i d ：2 5 7 7 ( 英) 戴维莫里，凯文罗宾斯著，司艳译：认同的空间，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1 7 9 页。 9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 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问的扩展 第二部分：媒介空间扩展的原因及过程中的木马效应 一、造成媒介空间扩展的客观原因 媒介空间的扩展从根本上说是基于传播新体系和信息新技术的不断发展而产生的，尤其 是媒介技术的不断提升，让人们的空间距离感缩小，造成虚拟世界中地理景观、地貌特征等 的重塑。实际上，媒介空间的扩展包含了两重含义： 其一，虚拟空间的扩展。也就是媒体幻像的膨胀、扩张。 其二，真正空间的扩展。这主要由信息发展模式的改变造成。信息发展的模式不再是线 性单向度的，而变为多维立体演进，并且还产生了一种新的、直接影响生活和消费的演进方 式，即：从空间地域( p l a c e s ) 到流通及渠道( f l o w sa n dc h a n n e l s ) 1 的转变消除地域对生 产消费过程的影响。 作为媒介地理学中的重要因素，地域概念也是媒介空间扩展的推动力。换句话说，我们 正在走向一个基本不受地域影响的世界秩序，该秩序连接与少量“集中的知识生产和信息存 储中心以及图像信息散发中心”2 。而这个中心至其边缘的全部空间都是媒介扩展的结果。 一般情况下，人们认为：传输新技术的演变发展会使信息传播的媒介发生具有深远影响 的变革，而这种变革的实质就是产生了全球性网络和国际信息流动空间3 。 现在，我们正迅速改变着空间和地域的概念，造成概念变换的核心是日益影响人们生活 的媒介空间在不断扩展。尽管媒介空间的扩展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地域条件限制。但从另一 个角度看，实际上媒介空间的扩展反而需要地域条件的推动，特别是向国际空间扩展的过程 中，如果缺乏地域条件的推动，媒介空间扩展不会如此迅速而有效。 一方面，技术与市场的转换使全球文字、影像的生产和世界市场应运而生，我们正亲眼 目睹视听产品的非领土化( d e t e r r i t o r i a l i s a t i o n ) 40 正是技术产生的非领土化导致了媒介空间 拓展呈现出势如破竹的态势，强势媒体裹挟着强势文化汹汹而至。 另一方面，地域性生产和地域性销售网络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较为领先的传播技术与微 波技术促成了大众市场的分化，有利于媒介企业向特定的受众播送，也就是我们日常讨论的 “小众化 。地域性媒介的空间扩展就正是基于这样的“小众化”得以进步，这种观点可以很 1 ( 英) 戴维莫里等著，司艳译：认同的窄间，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3 9 页 2 ( 英) 戴维莫里等著，司艳译：认同的空间，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3 9 页 3 ( 英) 戴维莫里等著，司艳译：认同的空间，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1 页 4 a n t h o n y g i d d e n s ：t i m e ，s p a c ea n dr e g i o n a l i s a t i o n ，”i nt h ec o n s t i t u t i o no fs o c i e t y ：o u t l i n eo ft h et h e o r yo fs t r u c t u r a t i o n b e r k e l e y ，u n i v e r s i t yo f c a l i f o r n i ap r e s s ，1 9 8 4 l o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合理地解释为什么方言类节目受到全国各个地方台的追捧，像重庆台在1 9 9 4 年就开播的地方 栏目剧雾都夜话，历经1 0 年长盛不衰，收视率一直保持在6 左右，且由过去的周播改为 现在的日播。尽管雾都夜话变成日播后，节目质量下降，编剧、演员水平都明显不及从 前，但它仍旧占据重庆台晚间黄金时间，各个台热播的电视剧都要给它让路。如果没有前面 所说的地域性优势，雾都夜话大概早就成为明日黄花了。 二、媒介空间扩展的历史原因 从历史过程上看，媒介空间扩展最初源自文学作品中对于地域特征的描述。在过去的文 学研究过程中，地理学家惊奇地发现绝大多数文学作品里的地理因素因着情节和背景的缘故， 被突出地介绍给读者，特别是游记文学和小说、传记等文学形式，更让地理学家和文学家自 然地“结合”，使文学被称作“提供地理景观形象的源泉”1 。像马可波罗游记、布扎迪 的鞑靼人的沙漠甚至传统故事一千零一夜都是这种结合的代表，只不过当时这样的 “结合”不过是“无心插柳”罢了。不少现当代文学家更把这样的结合作为自己创作的宗旨， 比如意大利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的作品命运交叉的城堡、生活在别处、看不见的城 市等都为读者提供了丰富的地理景观信息，塑造了文学搭建的“地理空间”，他在看不见 得城市扉页上写下的这首短诗，更验证了他刻意将文学与地理结缘的本意： 献给城市的 最后一首爱情诗 在这越来越 难以把城市当作城市 来生活的时刻 正如文学一样，我们的现代生活也让大众媒体( 包括：报纸、杂志、广播、电视以及现 在的网络和手机媒体) 逐步变强大起来，而这个综合了一切感官力量的庞然大物，仿佛练就 了“吸星大法”，吸纳了包括文学在内的众多艺术形式，自然也就吞并了地理学的因素。因 而从某种意义上看，媒介空间的扩展在更强意义上重新创造了地理学，也即：根据不同的文 化标准形成了地区内部与地区之间的互动作用。 此外，这些媒体“侵入 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就其传播的广度而言，它所创造的地理景 观将消费者完全淹没了，实际上它们成了消费者生活中的部分。这些媒体日益无法与常态 的生活分割，它们也并不是人类经验的附属物，却越来越多地构成了日常生活中的词语。 1 ( 英) 迈克克朗著，杨淑华、宋慧敏译：文化地理学，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6 月第一版，第8 1 页 “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我们将根据现有的话题，如：地理景观创造、通过空间的利用和互动关系得变动所形成 的可接受的行为模式、现代生活与城市，对这些媒体进行研究，这些媒体也使得现代世界中 的经验和媒体的关系问题更加突出。 三、媒介空间的扩展当真无远弗界? 在了解媒介空间扩展原因之后，我们面临一个现实的讨论，即：媒介空间的扩展既然存 在其客观必然性，那么它的方向是什么? 它的扩展是无远弗界么? 参看了诸多关于媒介地理学方面的专著( 包括国外译本和台湾、大陆学者的相关论文) 后，在这个问题上，综合其观点后呈现出两类说法： 一为媒介空间是流动的，因此它的疆界无法确定，故而可以将其视为无疆界。这个观点 主要支持者为台湾研究城市景观和空间社会关系的学者。 二为媒介空间在逐渐为人类技术水平的提升所打破，将来媒介的空间范围必然是无远弗 界的。支持这个观点的大部分是欧美国家研究电视媒介的专家和一些研究经济区域一体化的 经济学家。 暂且不论两类观点的正确与否，我们首先来了解他们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应用什么样的 研究手段来证明各自论点的。 第一种观点的研究路径是：探究从建筑到都市，从地方到全球的各种空间议题。以各种 分析社会与空间的“切入面 来区分媒介空间与其他空间，因此这里的研究范围包括了政治 经济学、符号学、人文地理学、政治地理学、后现代地理学等专业，将媒介空间与视觉、与 力、与性别乃至认同感、自然生态以及社会行动都联系在一起，这样来看，媒介的空间当然 是流动的，没有具体疆界，因而无远弗界。但这与我们传播学研究的范畴相比实在过于繁琐 和庞大，让研究者无法抓住核心的内容。纵观台湾学者的著述，在这方面的研究都是兜兜转 转，不断让媒介空间拓展的研究领域膨胀，仿佛一直在和自己兜圈子，寻不到问题的关键。 而第二种观点则是完全从实际应用出发，本着“统一”或“垄断”的意图，强调媒介空 间的无疆界，从而吻合经济政治文化的同一过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欧洲委员会曾试图以 上述的进展来促成所谓的“欧洲视听空间”也就是我们常人理解统一的媒介中心。该委员会 试图通过“媒介计划”、“竞赛计划”1 、1 9 8 8 年的欧洲电影电视节、视听e u r e k a 计划( 即： 著名的尤里卡计划) 等一系列行动委建立“后国家视听领土”奠定基础，立法与管理的自由 1 媒介计划和竞赛计划足欧盟视听保护政策的个组成部分，起源于2 0 世纪8 0 年代末，目的在于刺激欧洲电影和视听作 品的制作播出。其中媒介计划主要为整个欧洲大陆的小制片商提供贷款和资助。 1 2 塑婆奎堂堡圭望些笙奎全蔓全查要! 丛堡坌丝墨堂望垄婴墅塞坌至塑塑芏垦 化和协调化都以“无疆界的电视节目”时代为目标，通过媒介在欧洲的无疆界化，促进领土 的无疆界化，最终让欧洲集团变成一个“全球性选手( g l o b a lp l a y e r ) 。 上述的分析表明，尽管各路学者统一认定媒介空间扩展将是无远弗界的，但他们各自有 着“小算盘”，或是盲人摸象一般找不到门路，或是纯粹为政治和经济的统一言声，偏离研究 的客观轨道。笔者通过观察发现：其实，媒介空间的扩展仍然会受到某些因素限制而形成边 界，也就是说媒介扩展的势头虽猛，但并非没有边线，而划分媒介空间与其他领域空间的恰 是最为零散的一些地域特征。 为了更直观地展现出媒介空间扩展的地域限制，笔者查阅了2 0 0 5 年度全国各大城市的全 天平均收视排行表和“黄金时段”( 即每晚1 8 ：3 卜2 2 ：3 0 ) 的收视率排名情况，东西南 北中我们各选了一个代表省份，制表如下： 地区名 全天平均收视第一 中央台进该项前1 0 1 黄金时段每1 5 分中央台进该项前1 0 的频道名的频道数钟收视率第立瑶的频道数 广东省 翡翠台( 中文)2 套翡翠台( 中文)0 套 河北省河北电视台2 套( 经 5 套河北电视台2 套( 经1 套 济生活频道)济生活频道) 浙江省 浙江卫视3 套中央台综合频道1 套 贵州省 湖南卫视3 套中央台综合频道1 套 湖北省 湖南卫视4 套中央台综合频道1 套 图表一 表格里所选择样本除浙江省外几乎都是本省电视产业不甚发达的地方，也即：中央媒体 在这些地方有着足够的拓展空间，如果说媒介扩展“无疆界”，那么这几个地区的收视情况应 该为央视的一统天下，但是从统计的结果可以看出，中央台的力量在这些地区并没有体现。 也就是说，媒介的拓展是存在空间限制的。且看，即便在离北京很近的河北地区，中央台都 没有占领收视巅峰，而是被名不见经传的“河北经济生活频道 抢了先。虽然在黄金时段每 1 5 分钟统计的收视率中中央台综合频道似乎优势明显，但从具体时段分布就可得知，1 9 ：1 5 到1 9 ：3 0 这个时间段会出现收视高峰原因是全国人民都习惯性收看该频道的老牌新闻节目 新闻联播，而这个时间的其他地方媒体绝大多数是转播央视综合频道的节目，因此央视一 套在这个时候出现收视高峰是合情合理、毫不稀奇的，也就不能据此说明央视覆盖率和占有 率是全国第一，更不能因此判断媒介空间扩展是没有边界限制的。 13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地域不同，对中央媒体的空间扩张存在不同的抵制，而这种抵制的结果就形成了中央级 媒体空间的边界，同理，地方性媒体空间也同样出现了这样的界限，而世界各国之间的媒介 空间扩张也情同此理，单纯从覆盖率的角度来进行媒介空间的扩张是愚蠢而不现实的，相信 默多克在中国碰上软钉子的例子也不仅仅是国家政策保护的结果。 四、媒介扩展过程中的木马效应 媒介空间的扩展从本质上说是一种符号体系的扩展，而空间扩展成功与否关键在于文化 体系的扩展。因此，媒介空间的扩展实际上具有与特洛伊木马的相同效应，即：通过普遍的 意义创造，在媒介所制造的最新空间中布置好需要传递的概念和意义表达，悄无声息地随空 间扩展而逐渐散布。但这是我们常说的“文化侵略”吗? “文化侵略 是“全球化”带来的必然结果之一，在媒介进行空间扩展的时候往往忌讳 涉及该层面的内容。但我们说，媒介空间扩展是全球化的本土表现，因而文化的扩张也是非 自觉而进行的，不能刻意控制，即便避而不谈也无法阻止它的存在。媒介空间的扩展需要面 对的最主要问题是跨文化传播，而从媒介地理学角度看，空间领域的扩张带来的直接影响也 是地域归属感和认同感等社会文化因素带来的。 从理论上讲，跨文化传播( 也可以说是优势文化借助媒体力量的扩张) 在传播方向上没 有固定，但现实中，这种传播往往已经被迫摒弃了它的天性，被人为地操纵，一般是由经济 发展优越的地区向经济欠发达地区进行，于是那些由地域环境不同直接导致的意识形态和文 化传统等方面的冲突产生了。为了避免这样的硬性冲突，媒介空间扩展采用了隐藏锋芒的方 法，用“木马计”悄悄把文化的“新兵”运入当地。“一个幽灵在世界游荡，”哈佛大学校长、 美国国防部前助理部长约瑟夫奈把这个幽灵称为“软力量”1 。所谓的软力量一般指意识 形态、道德诉求和文化习惯等社会因素，它可以说服别人相信和同意某些行为准则、价值观 念和政治制度，它依靠某种思想和文化的吸引力，并根据特定的价值标准和社会制度来设置 别人的议程。而伴随媒介空间扩展的文化传播恰恰就是软力量的一种。这种被我们称为“木 马”的软力量实际在媒介空间扩展的过程中，充当了“策反先锋”的角色，其作用并非从各 个媒介空间边缘开始的，而是从空间内部产生了明显的文化异向，如同细胞分裂一般，四面 八方，没有规律可循。于是，传统地理空间上的媒介产业区域被突破，媒介强大的传播网络 更是让传统的空间界限变得模糊不清。空间界限是媒介空间扩展中常常遇到的问题，在新的 “在其中”( i n b e t w e e n ) 概念里，所谓真实的地理空间形貌都不再是媒介空间的外部界限， 1 软力量，又称软实力，是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最早提 的，软实力相对于硬实力中的军事、国防等而言，主要是 指主要包括文化吸引力、意识形态或政治价值观念感召力及塑造国际规则和决定政治议题的能力。 1 4 浙江大学硕上毕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真正的界限会在内部出现，也就是说，媒介空间的界限是随着跨文化传播领域的扩展而不断 延伸变化的，当媒介空间扩展后，地域概念就不能简单地像旧日里划拨国家分界一样简单了。 此外，界限的模糊化情形恰好是“特洛伊木马效应 的写照。因为当空间界限模糊后， 我们可以将这种模糊一般性地延伸到其他相关的概念上，如：全球( g l o b a l ) 与本土( 1 0 c a l ) 的分 野、公共( p u b l i c ) 与私人( p r i v a t e ) 领域的分别、社会( g e s e l l s c h a f t ) 与社区( g e m e i n s c h a f o 的 区别，甚至于大型的社会系统或制度与直接的日常生活经验之间的分别。这样的一种延伸让 媒体空间扩展的影响演化到了跨文化传播领域，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层级、角落1 。 1 ( 英) 戴维莫里等著，司艳译：认同的空间，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1 0 l 页 1 5 浙江大学硕士毕业论文全球会客厅：从媒介地理学视角观照媒介空间的扩展 第三部分：媒介空间扩展带来的影响 一、媒介空间扩展直接导致了社会大空间的变化 i 、无疆的媒介社会及新秩序的形成 媒介的空间扩展给媒介产业带来了激变，为所谓的新秩序奠定了基础，其中影响最大的 是对旧有管理制度的严重冲击，他们不再单一地从政治角度看待受众。也即：媒介在其传播 空间扩大之后，更多地将受众看作单个的经济实体，是消费市场的组成元素。公共服务中的 政治性因素对媒介的影响力越来越弱，在不少媒介空间扩展迅速的地区和国家，包括民族性 在内的很多民主政治因素和社会生活因素都成了严重阻碍和制约媒介空间拓展和市场开发的 “绊脚石，媒介空间扩展最终是要形成一个“无疆的世界”。但这个“美好的无疆世界”1 最 终属于全人类么? 先来看看下面的表格： j ： 投资地区投资内容投资控股额度 辨，。 一 香港 南华早报 1 0 0 香港卫视集团( s t a r ) l o o 香港凤凰卫视有限公司 3 7 6 香港e s s 包括：e s p n 亚洲频道和s t a r 体育频道 5 0 香港c h a n n l e v 音乐台 8 7 5 香港国家地理频道 5 0 香港v i v a 电影台 5 0 香港亚洲体育集团 2 0 印度 今| j 亚洲有限公司 5 0 印度 亚洲节目贸易私人有限公司 5 0 印度 s i t i 有限电视私人有限公司 5 0 日本 新闻集团日本广播公司 8 0 日本 天空娱乐公司 5 0 日本 天空电影公司 5 0 日本 天空完美电视 8 1 图表二 1 ( 英) 戴维莫里等著，司艳译：认同的空间，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9 0 页 1 6 塑坚奎兰堡主! 些堡壅全蔓全查生! 丛堡! ! 些型兰望鱼婴墨鳖坌至塑塑芝垦 图表二中显示了默多克的新闻集团从1 9 8 6 年到2 0 0 1 年在亚洲地区进行的全部公开的媒 体投资项目，这里没有将渠道投资列入统计范畴。从表格里我们可以发现，由默多克领导的 新闻集团在亚洲主要地区已经完成了业务的覆盖，而他的传媒帝国也已经覆盖了包括亚洲地 区人口在内的世界上3 4 的人口，“无疆化”可谓实实在在。但我们见到了无疆化后的美好情 景了么? 当媒介空间扩展到如此地步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丰富多彩的文化和价值体验了么? 显然没有! 众所周知，像新闻集团这样的超级媒介公司其空间扩展的目的只有一个：建立全 世界无疆界的传媒王国，恰如电影0 0 7 系列中的明日帝国那个不可一世的传媒皇帝。 当媒介空间扩展如火如茶进行的时候，我们发现：建立在地域范围之中的视觉和听觉媒 介正在加速逃离地缘因素的掌控，而在这样的空间扩展情形下，国际受众也逐渐开始接受了 这种“无疆界 的普世文化，当然这是由媒介空间扩展引发的逻辑思维转变，它最终将形成 了一种普世的媒介发展新秩序。时代华纳公司已故的老总史蒂文罗斯在1 9 9 0 年的“爱丁堡 国际电视节”上发表的世界纵览演说时，谈到：时代华纳公司非常赞成信息的完全自由， 也即要本着公平竞争的精神，自由流动的观念、产品和先进技术来进行媒介的空间扩张。他 同时认为，国界是历史的遗物，“国际媒介现在的情况是，与其说受到民族认同，不如说市靠 市场机遇的推动我们正走在通向真正自由公开竞争的道路上，这是一场受到消费者口味 和需求指挥的战争，这是一个以消费者为真正统治者的新型世界秩序 1 。罗斯提出的这样看 待媒介空间扩展和全球化趋势的见解，很容易让许多不明就里的人相信：这是一个全世界共 同迈向自由与民主的传奇。而在现实竞争中，那些成功实现媒介产品自由化，完成媒介空间 扩展很可能是跟媒介的实力和收益而非“美好的无疆世界”相互联系。 媒介在现代社会中更多是社会规范和秩序的制定者。从英国b b c 和美国c b s 等广播电视 公司的发展历程及其在社会中所起的作用来看，媒介承担了社会的双重职责，其一是民族国 家的公共服务行业，其二是民族文化的认同中心2 。我们甚至可以说，媒介早已成为了国家中 一个关键的社会机构，由于它的存在，让分散的民众个体通过接受来自媒体的统一信息和宣 传，变成了拥有强烈国家民族感的受众，用b b c ( 英国广播公司) 总裁约翰里斯的话来说， 人们有意识的利用媒体将分散各地完全不同的听众与国家生活这个象征中心连接起来，甚至 可以塑造国家集体生活与文化的中心机制，形成了一种全体国民共享的文化盛筵。 但是，当新技术和新市场促使我们的媒介不断扩张其“领属”，媒介的空间得到了空前的 扩展后，直接引发了媒介发生戏剧性的激变，从而为本文谈到的“媒介新秩序”奠定了基础。 在2 0 世纪9 0 年代初期，国际上的媒介专家将这种激变错误地称为“解控”( d e r e g u l a t i o n ) ， 1 ( 英) 戴维莫里等著，司艳译：认同的窄间，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1 5 页 2 ( 英) 戴维英里等著，司艳译：认同的窄间，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8 月第一版，第1 4 页 1 7 塑坚奎兰堡主兰些笙茎 全壁垒查堡：丛堡坌些堡兰望鱼婴璺堡坌窒塑塑芝垦 认为其中最大的转变是从管理面向公众利益转为一种受到经济和企业需求驱动的新制度。也 就是说，媒介开始不再从政治和国家的角度来对待其受众，也不再把他们视为与国家前途息 息相关的社会群体，而是把他们当成具有强大消费能力的经济群体，是整个消费市场的重要 组成部分。我们当然不能说这种经济上的判断是错误的认知，但之所以称“解控 的说法不 确切是因为在媒介公共服务时代，是认知的需求和时代特征定位了媒介的“国家宣传工具” 的形象，并不完全是国家管理政策的“控制”，解控的说法过于强调媒介的被动性，是不科学 的。 所以，在公共服务时代，媒介对于政治和社会方面的考虑包括对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