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学专业论文）论肖斯塔科维奇《24首序曲与赋格》和声游移的表现特征.pdf

中文摘要 肖斯塔科维奇的2 4 首序曲与赋格不仅在复调音乐的创作上很有特 点，在和声技法的运用上也是相当的丰富。本文通过对其作品的具体分析 和研究，进而对作曲家的和声手法作一定的归纳和概括，集中反映作曲家 在和声游移技法上的创作特征和音乐上的表现意义。全文分五个章节进行 论证：第1 章对作曲家的2 4 首序曲与赋格和声游移产生的历史背景进 行概述。第2 章对作曲家的创作技法传统功能性和声体系的动摇与新 的调性思维的建立进行解剖。第3 章对其作品中和弦结构纵合游移的表现 特征进行深入分析。第4 章对其作品中和声序进横向游移的表现特征进行 深入分析。第5 章浅谈作品中的和声游移技法在音乐上的表现意义。通过 探究，我们不仅要知道作曲家是如何运用和声游移手段来进行创作，还要 知道和声游移作为音乐事件的呈示，延伸及收束过程中很重要的和声手段 之一，在古典、浪漫及近现代音乐创作中的重要性，这对于今天的音乐创 作有着重要的启示作用。 关键词：背景，调性动摇，和声游移，意义 a b s t r a c t 2 4p r e l u d e s & f u g u e sb yd s h o s t a k o v i c hb o a s t sn o to n l yf o ri t s s p e c i a l c r e a t i o no f p o l y p h o n y , a l s of o ri t sa b u n d a n te m p l o y m e n to f h a r m o n y t h i sp a p e r a n a l y z e st h i sw o r ki nd e t a i l s ，g e n e r a l i z e si t st e c h n i q u e sa p p l i e di nt h eh a r m o n y a n dh i g h l i g h t s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i t sh a r m o n ys h i f t i n ga n dt h ee x p r e s s i v e e f f e c t st h u sb r o u g h t t h ep a p e ri sc o m p o s e do ff i v ec h a p t e r s t h ef i r s tc h a p t e r e p i t o m i z e st h eh i s t o r yb a c k g r o u n do f t h ec r e a t i o no ft h eh a r m o n y s h i f t i n gi nt h e w o r k t h es e c o n dc h a p t e rd e a l sw i t ht h et e c h n i q u e so ft h ew o d r _ o h ec o m p o s e r s h a k e st h er o o to ft h et r a d i t i o n a lf u n c t i o n a lh a r m o n ys y s t e ma n de s t a b l i s h e st h e b a s eo fn e wt h i n k i n go ft o n a l i t y t h et h i r dc h a p t e ra n a l y z e st h ee x p r e s s i v e e f f e c t so ft h ec h o r ds t r u c t u r a lv e r t i c a ls h i f t i n gi nt h ew o r k t h ef o u r t hc h a p t e r f o c u s e so nt h eh a r m o n ys e q u e n c eh o r i z o n t a ls h i f t i n g t h el a s tc h a p t e rc e n t e r so n t h em u s i c a le x p r e s s i v ee f f e c t so ft h eh a r m o n ys h i f t i n g t h i sp a p e rr e v e a l sh o w t h ec o m p o s e r se m p l o yt h et e c h n i q u e h a r m o n ys h i f t i n gi nt h e i rw o r k ，m o r e o v e r , w h yt h i st e c h n i q u ei s s o i m p o r t a n tt ot h em a n i f e s t a t i o n ，e x t e n s i o n ，a n d e o n c h s i o no ft h em u s i c a li n c i d e n t ，a n dt ot h ec r e a t i o no ft h ec l a s s i c ，r o m a n t i c ， a n dm o d e mm u s i c t h i sr e v e l a t i o ni sm e a n i n g f u lt ot h ec o m p o s i t i o n t o d a y k e yw o r d s ：b a c k g r o u n do fc r e a t i o n ，t o n e ，h a r m o n ys h i f t i n g ，e x p r e s s i v ee f f e c t 1 i 中文文摘 肖斯塔科维奇的钢琴曲集( 2 4 首序曲与赋格( 作品第8 7 号) 是肖斯塔科维奇创作 的部以复调音乐为主的器乐作品。笔者认为，这部钢琴作品不仅在复调音乐的创作上 很有特点，在和声技法的运用上也是相当的丰富。他大胆地尝试了现代与传统的结合， 打破传统的功能和声的序进，大量使用各种非传统和声材料来扩张了调性领域，使其在 具有优秀的音乐传统中又不失有现代的气息，这些和声技法拓展了音乐的表现力，给他 的音乐提供了更广阔的驰骋空间。 和声游移作为音乐事件的呈示，延伸及收束过程中很重要的和声手段之，在古典、 浪漫及近现代音乐创作中均有运用。因此，鉴于和声游移技法在音乐创作中的重要性， 对于它在作品中的运用及其对现代音乐创作的影响进行深入的研究和探讨是十分必要 的。本文特选和声游移技法在肖斯塔科维奇的 2 4 首序曲与赋格的表现特征这个点， 来集中反映作曲家在和声技法上的运用情况。 一、 z 4 首序曲与赋格和声游移产生的历史背景 ( 一) ( 2 4 首序曲与赋格创作背景 肖斯塔科维奇生活的年代正值十九世纪末与二十世纪初欧洲晚期浪漫派音乐 向现代音乐的过渡时期，对大小调音乐思维的进一步扩展和探索新的调性思维和手段是 这个时期主要的音乐特征。他的这部作品除了仍保留浪漫派音乐风格的某些痕迹以外， 具有独特个性化的音乐语言也同时在作品中体现出来。特别是他的思维意识中潜藏的， 在他一生的创作过程中逐步得到发展，直至晚期才完全形成个人独具的音乐语言所构成 的调性和声体系，在他这部作品中就己逐步得到一定程度的展现。 ( 二) 和声游移形成的背景 和声游移是和声技法中一种独特的表现形式。此词最早是由勋伯格在其和声的结 构功能一书中首次提出，勋伯格虽然在这里首次指出了音乐作品中的某些现象为游移， 但并没有为这种和声的游移现象作一个确切的定义。通过对勋伯格所引用的实际作l i ，中 的游移片断的分析与研究，所谓和声的游移即在传统和声进行中，不能明确地表明调性 或具有多重意义的某些和弦结构或某些和声序进片断称为和声的游移，也称调性的游 移，因为其中导致和声变化起伏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便是调性的游移。换句话说，近现代 音乐作品中的许多多声音高聚合逻辑系的种种技法，都可追溯到调性的游移，正是由于 和声中的游移思维及其发展扩张，导致近现代音乐作品中种种游移、模糊和声技法的形 成。在近现代音乐作品中，这种在调性体系内形成的和声游移经历了和声游移形成的初 期、中期、后期等三个阶段。 二、传统功能性和声体系的动摇与新的调性思维的建立 肖斯塔科维奇为了创作出比较个性化的钢琴作品，广泛借鉴了俄国和西方现代音乐 流派的经验，吸收了众多现代音乐的风格与技法，采用了各种不同于大小调和声时期的 写作手法。无论在纵向的和声结构方面还是在横向的序进逻辑方面，均以突破大小调传 统功能性和声思维为前提条件的种种尝试与创作实践，古典调性理论体系从这个时期开 始加快了其演变的步伐。 ( 一) 传统功能性和声的动摇。 ( - - ) 和声关系的创新与发展。 ( 三) 新的调性思维的建立。 三、和弦结构纵合游移的表现特征 和弦结构的纵合游移是 2 4 首序曲与赋格重要的和声手法之一和弦结构纵合游 n l 移的具体特征主要表现在和弦调性功能的模糊与多义，其中包括单个和弦自身的游移、 如导七、增三、减三等和弦出现调性不明；不能称为传统和弦结构的片断，如非三度叠 置的和音及其序进等调性不明 主和弦因素的回避。如出现不协和的主和弦，主功能和 弦结构形态的多样性，不稳定功能和弦结构代替主和弦等现象。在肖斯塔科维奇的( 2 4 首序曲与赋格中，常见的和弦结构纵合游移的表现特征有以下几种。 ( 一) 单个和弦结构调性不明确 ( - - ) 复合和弦结构调性不明确 ( - - ) 主和弦因素的回避 四、和声序进横向游移的表现特征 和声序进指若干条各自独立的横向线条叠置交织在一起，强调声部的横向功能和对 位的处理，横向游移进行主要体现为远关系的，色彩性的对置和进行，和声的迸行处在 游移状态，在和弦连接中，对调性的功能序进加以突破、变异，调性的明确性就会相对 减弱、淡化，形成和声乃至调性的游移。这种调性游移常表现在某个和声进行片断可作 多重解释，或者是从某个大的片断的局部来看调性可能是明确的，由于它不停地转，而 且其目标未明，这样究竟哪个小片断为主调哪个为副调不明确，如此便导致了主调的游 移。在肖斯塔科维奇的( 2 4 首序曲与赋格中，常见的和声序进横向游移的表现特征有 以下几种。 ( 一) 平行进行中的游移 ( 二) 线性进行中产生的和声游移 ( - - ) 调性扩张造成主调的游移 ( 四) 复合调性造成调性多重意义 ( 五) 多调式重叠造成调性多重意义 五、作品中的和声游移技法在音乐上的表现意义 肖斯塔科维奇和声方面的独特运用手段与其它技术理论的结合使音乐有了更多的 闪光点，和声游移技法在这部作品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因为稳定与不稳定、紧张与松 驰，明确与游移矛盾正是推动音乐发展的基本力量。 ( 一) 作品中和声游移技法在音乐本体的表现意义 l 、非传统和弦结构促使纵向和声游移，增强和声音响的紧张度。 2 、调式调性扩张扩展了音乐的表现力。 3 、非同一调式的平行和声进行产生调性游移，增强了音乐形象内在的动力。 4 、持续和弦与线性进行的结合产生和声游移，使音乐在空间上形成了两极对峙。 5 、对比性的和声游移处理，增加了音乐的戏剧性。 6 、复合功能的和声游移思维，使乐思更具立体感与复杂性。 7 、由于调式综合产生调性游移，扩张了和声的色彩性。 ( 二) 作品中和声游移技法在音乐创作史上的表现意义 l 、作品中蕴涵着承前肩后的历史意义。 2 、在简单的技法中追求创新 肖斯塔科维奇的 2 4 首序曲与赋格是二十世纪乐坛五彩争艳的花丛中绽放出的一 枝绚丽的奇葩，他的音乐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极高的学术价值和审美品位，通过研究， 我们能更清楚地知道作曲家是如何运用和声游移手段来进行创作的。虽然他所使用的一 些创作手法在今天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但对今天年轻一代的作曲家仍有重要的启示作 用，无论从创作观念到和声技法，都仍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 i v 引言 今年是肖斯塔科维奇( d s h o s t a k o v i c h ) 诞辰1 0 0 周年。为了表达对他的崇敬和深切 的怀念，笔者特写此文，以表纪念。 肖斯塔科维奇( 1 9 0 6 - 1 9 7 5 ) ，前苏联作曲家，2 0 世纪杰出的音乐大师。一生创作丰 富，为我们留下了数量可观的优秀作品，他的音乐创作几乎涉及到各种体裁和题材领域， 风格十分多样，熟谙各种作曲技法，是历史上最具有多声思维，最优秀的作曲家之一。 他的音乐一方面从艺术家的角度，对俄国2 0 世纪以来的变革作出观察与回应，另一方 面也顺应苏维埃体制的要求，为广大的苏维埃人民而写作；他的音乐根植于俄国音乐的 传统，继承了浪漫派后期的音乐手段和风格，广泛借鉴俄国和西方现代音乐流派的经验， 并糅和了西方新的作曲技法，以新风格、新技法写作了许多作品，经过不断地探索，逐 步形成了只属于他个人的音乐语言风格。在他一生的创作历程中，他在继承和拓展传统 调性和声思维的基础上，创造了一种融传统与现代意识于一身的和声手法，尽管肖斯塔 科维奇的音乐思维与传统的调性音乐思维更为接近，但他独特的和声手法所表现出的现 代意识仍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钢琴曲集( 2 4 首序曲与赋格( 作品第8 7 号) 是肖斯塔科维奇于1 9 5 0 年至1 9 5 1 年 初创作的一部以复调音乐为主的器乐作品。作曲家运用传统的复调乐曲形式、赋予音乐 旋律鲜明生动的形象，真实地表现出丰富的生活画面，抒发出作者内心的深刻感受。 因此，曾经有众多的作曲理论家，都从复调的角度来分析和探讨作曲家在主题、对题、 答题、动机成长等方面是如何发展与变化的问题，提出不少有建树的观点。笔者认为， 肖斯塔科维奇的( 2 4 首序曲与赋格不仅在复调音乐的创作上很有特点，在和声技法的 运用上也是相当的丰富。他大胆地尝试了现代与传统的结合，打破传统的功能和声的序 进，大量使用高叠和弦、附加音和弦、复合和弦等和弦结构，运用远关系和弦音、外音、 远关系进行、远关系模进等来扩展调式内音级，和声中大量的半音进行、平行进行、线 性进行、持续音进行等扩张了调性领域，使其在具有优秀的音乐传统中又不失有现代的 气息，这些和声技法拓展了音乐的表现张力，给他的音乐提供了更广阔的驰骋空间。 和声游移作为音乐事件的呈示，延伸及收束过程中很重要的和声手段之一，在古典、 浪漫及近现代音乐创作中均有运用。因此，鉴于和声游移技法在音乐创作中的重要性， 对于它在作品中的运用及其对现代音乐创作的影响进行深入的研究和探讨是十分必要 的。通过探究，我们不仅要知道作曲家是如何运用和声游移手段来进行创作，还要知道 和声游移对于今天的音乐创作有着重要的启示作用。 第1 章( 2 4 首序曲与赋格和声游移产生的历史背景 1 1 ( 2 4 首序曲与赋格的创作背景 2 0 世纪上半叶，受两次世界大战的影响，世界经济、政治、文化都发生着急剧的变 化。一方面由于工业和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使世界经济上涨，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给社 会带来了新的活力；另一方面由于社会动荡，矛盾加剧，给人们的心理造成了不安定的 情绪，这些都刺激了音乐艺术的不断发展。作曲家们在各自的艺术道路上博采众长，厚 积薄发，勇于创新，大胆探索，各种流派应运而生。一些人继续走传统的道路。另一些 人则开辟新的方向。也有人试图在新旧之间走一条中间道路肖斯塔克维奇即是这些 作曲家中的一位 。 1 1 1 作品产生的最初原由 1 9 5 0 年7 月，肖斯塔科维奇赴德国莱比锡参加纪念巴赫逝世2 0 0 周年国际音乐比赛， 回国之后，怀着对巴赫及其作品的无限崇拜和热爱，即着手创作他的( 2 4 首序曲与赋格， 次年，这部作品问世，并于1 9 5 2 年由尼古拉耶娃首演获得成功。这部作品在结构上参 照了巴赫的平均律钢琴前奏曲与赋格曲集，也是在每一个调性上创作一首前奏曲与 一首赋格曲，两者连为一体，组成一套，每套都是一首独立的乐曲。只是调性的排列方 式与巴赫有所区别，巴赫是按照半音的顺序排列的，肖斯塔科维奇则是按照五度上行的 关系排列的，每一种调号有大调与平行小调两首相连接，单数为大调，复数为平行小调 o 。虽然肖斯塔科维奇在这部作品的写作中，主要遵循了传统的写法，但非公式化地应 用，而是不断地发展扩大，进一步加强其表现作用，从主题写作、和声运用以及调式调 性布局等各个方面都加以创造和革新，赋予时代所提示的新内容，创造性地运用其中。 在庞大的序曲与赋格系列中，肖斯塔科维奇重新创作出古典主义风格的作品，这一 系列的存在是当时音乐创作的伟大里程碑。在这部被誉称为“2 0 世纪的十二平均律”的 作品中，肖斯塔科维奇将巴洛克时代精湛理性的复调技法、精炼而个性化的主题旋律、 和声调式的结构力量、史诗般宏大的规模以及清晰的深具逻辑性的曲式结构，同俄罗斯 民族韵味和现代特征完美地交织融合，使这一古老的音乐形式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回。( 2 4 首序曲与赋格是肖斯塔科维奇创作成熟时期的作品，是肖斯塔科维奇钢琴音乐中的杰 作，也是2 0 世纪乃至整个音乐史上最重要的钢琴音乐文献之一，它集中地体现了肖斯 塔科维奇丰富的和声与复调思维方式和技术手法。 1 l2 欧洲浪漫主义音乐对作者的影响 肖斯塔科维奇的创作极具个性，表现在旋律、调式、和声、复调、主题发展手法、 乐曲结构以及精美的构思中。音乐语言和风格自成一家，旋律常以古调式为基础，降音 级的频繁运用，形成一系列具有特殊表现力的乐汇，他也惯用不协和的和声处理与繁复 的对位结构。他扩展了传统的复调技术，给赋格、帕萨卡里亚等古老复调形式注入了现 代内容。他的和声鲜明地表现了音乐的精髓和形象的内在气质，极为多样化和声中大 量的非三度叠置和弦、复合和弦和调性的不稳定，使音乐变得特别紧张，使音乐语言变 得极为丰富，这些都表现出肖斯塔科维奇在和声构思方面的革新。肖斯塔科维奇生活的 年代正值1 9 世纪末与2 0 世纪初欧洲晚期浪漫派音乐向现代音乐的过渡时期，对大 小调音乐思维的进一步扩展和探索新的调性思维和手段是这个时期主要的音乐特征欧 洲浪漫主义音乐在1 9 世纪前后1 0 0 多年的发展历程，贯穿着对古典调性乐派初期、中 期和晚期均具有不同的多声音乐手法，而根植于古典调性基础上的突出功能性整体秩序 的古典和声手法，在浪漫主义音乐家们追求个性因素的思维，体现出更丰富的和声形态 和多声部音乐的风格特征。肖斯塔科维奇( 2 4 首序曲与赋格完全是建立在古典大小调 2 基础之上的。以五度功能圈为顺序，调性由近及远，由远而返，运用了传统复调乐曲形 式，表现了广阔的五光十色、丰富多彩的生活画面，抒发了深刻的内心感受，从调性思 维与和声手法上主要延续了晚期浪漫派的音乐风格。他的音乐作品除了仍保留浪漫派音 乐风格的某些痕迹以外，具有独特个性化的音乐语言也同时在作品中体现出来。特别是 他的思维意识中潜藏的，在他一生的创作过程中逐步得到发展，直至晚期才完全形成个 人独具的音乐语言所构成的调性和声体系，在他这部作品中就己逐步得到一定程度的展 现。 纵观肖斯塔科维奇 2 4 首序曲与赋格创作历程，他在音乐中最闪光，也最能展现 他独特音乐思维和风格的，除了复调与调式技法上的多元性外，就是在他创立的调性体 系与和声手法。可以说，肖斯塔科维奇这部 2 4 首序曲与赋格最主要的特点，也就是 它区别于巴赫、谢德林等复调大师们的作品的一个最主要特征，就是和声与调性手法的 多元化。这种多样的调性赋予和声的功能以色彩，和声的色彩以功能，使和声语汇新颖 而不怪诞，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本文通过对他作品的研究，深深地感到肖斯塔科维奇 ( 2 4 首序曲与赋格和声的丰富性与变化性，这不仅使我们对他丰富的和声手法及其演 变过程可以获得更为全面的了解，而且还使我们尽可能客观地认识和评价肖斯塔科维奇 音乐创作的整体风格。 1 2 和声游移形成的背景 众所周知，近现代音乐创作正处在多种思潮与流派并存或交融的五花八门的多维度 多中心阶段。在各个国家，不同地区的音乐风格中，技法上的多元性、探索性、不确定 性促成近现代音乐作品的不平衡、不稳定性，特别进入1 9 世纪浪漫主义晚期以后。众 多作曲家们，继浪漫主义前辈的足迹，在和声手法上不断地探索，使和声的调性功能特 征趋于模糊和游移，以至朝着部分背离古典调性功能和声的轨迹发展。随着浪漫派音乐 的深入发展，调性的呈现方式愈发变化多端。调性状态在是以一个调性为中心，逐步转 为多个调中心；主和弦在作品中逐渐不出现；作品的音响逐步朝不协和发展；和弦与和 弦之间的关系，从向心力的功能性进行，逐步发展到离心力的色彩性进行等演变。 和声游移是和声技法中一种独特的表现形式。此词最早是由勋伯格在其和声的结 构功能一书中首次提出，勋伯格虽然在这罩首次指出了音乐作品中的某些现象为游移， 但并没有为这种和声的游移现象作一个确切的定义。通过对勋伯格所引用的实际作品中 的游移片断的分析与研究，所谓和声的游移即在传统和声进行中，不能明确地表明调性 或具有多重意义的某些和弦结构或某些和声序进片断称为和声的游移，也称调性的游移 囝，因为其中导致和声变化起伏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便是调性的游移。换句话说，近现代 音乐作品中的许多多声音高聚合逻辑系的种种技法，都可追溯到调性的游移，正是由于 和声中的游移思维及其发展扩张，导致近现代音乐作品中种种游移、模糊和声技法的形 成。在近现代音乐作品中，这种在调件体系内形成的和声游移经历了三个阶段。 1 2 1 和声游移形成的初期 常指调性平衡，但和声序进功能模糊与多义。 所谓调性平衡即调性的明确逻辑占主导地位，强调稳定、有序、均匀和平衡是这一 时期的主要特征。这种特征表现在音乐创作思维中，则是以主和弦为中心，以双属功能 从上下两个方面向构成对主功能的有力支持。在这种功能和声的平衡系统中，一切必然 是定型式的、封闭的，而作为反常态的游移的技法从整体来看，只是用在过渡性的、开 展性的音乐片断中，起初用在展开部的某个片断中，后又逐渐扩展到音乐的其它部分。 从调性关系来看以近关系调域为主，很少涉及远关系领域。游移和声的和弦结构多为单 个和弦本身的游移，如导七、增三、减三和弦单构的连续进行，篇幅一般也不太长，创 作有规范，有程式，追求作品形式上完美统一，主调、副调平衡、有序，游移技法的运 用只处于一种下意识的、原始的胚胎的初级阶段，可看出调性平衡中最初阶段和声游移 的表现形式。 1 2 2 和声游移形成的中期 常指调性次平衡，和声进行片断调性的游移，某个和声进行片断可作多重解释。有 意识地强调模糊与动荡，不稳定与多变。而手法的核心就是调性游移的不断起伏、衍生、 反馈放大，进而散扩，其结果必将导致范式更迭、调性解体。 如果说处于调性平衡时期的和声的游移只处于一种原始的胚胎式的初级阶段的话， 那么调性次平衡态时期，由于大小调交织渗透，综合调式体系的成熟、中音功能的确立， 使和声游移技法的运用类型、手法也更为多样。作曲家们已从调性平衡态时期的下意识 发展到有明确意识的运用，这样使音乐作品在某些片断中已达到了模糊调性的程度，其 表现形式为：各种高叠和弦( 九和弦、七和弦、复合和弦) 的线性连续运用；各种远关系 和弦的连接；主和弦推迟出现或不出现造成所谓“调性的漂浮”；增三和弦或其它游移 和弦的平行进行等。 调性次平衡时期的作曲家们，在和声语言方面对传统的调性平衡态系统的起伏是前 所未有的，甚至在某些方面的运用也是超前的。他们主要采用分散调中心与动摇调性支 柱两个方面的极端游移技法，前者是用多中心来使主和弦散扩、分叉，造成主调的游移， 后者是用架空主和弦，使其它和弦反馈放大造成对主和弦的逐渐离异，形成调性的游移。 1 2 3 和声游移形成的后期 常指调性远离平衡，主调的游移。 从某个大的片断的局部来看调性可能是明确的，由于它不停地转，而且其目标未明， 这样究竟哪个小片断为主调哪个为副调不清楚，如此便导致了主调的游移。主要是由于 调性扩张引起的，扩张调性的概念主要是指以一个音为主音，音阶内没有自然音与变化 音的区别，可以自由运用主音到主音之间的任意音，扩大了传统观念调内音级的范围。 一些音乐作品远关系的变和弦以及和弦的连接都被理解为仍在某一调性之内，而这种进 行用传统的眼光来看不一定都构成转调或建立不同的调域。它们的作用主要是为了使旋 律丰富化，所以它们常出现在极短的篇幅之内，甚至只在- - 4 , 节中，虽然为了便于分析， 有时把它们归纳在调的领域中，但它们的作用在很多情况下只是经过性的或暂时的。如： 通过离调来扩张自然调式的变化音级；通过运用远关系进行而产生的远关系领域等。肖 斯塔克维奇在这部作品中则通常任意扩展调内音级来扩张调性，使新出现的调式音阶不 只局限于传统的大、小调式，或俄罗斯音乐特色调式的特征，甚至可以出现人造音阶， 以此来扩张调性，使主调游移。 2 0 世纪已进入远离调性平衡时期，经过调性次平衡时期( 尤其是晚期的过渡) 己使远 离调性逻辑的新的音乐语言逐渐形成。调性平衡念时期那种有序、均匀、稳定、明确的 逻辑思维已明显地被无序、不平衡、游移所替代。调性次平衡晚期作曲家在音乐创作中 运用游移技法不断延伸、演变的结果时，我们已意识到某些音高结构的模糊特征在调性 音乐中已遍显端倪。而在远离平衡态时期的调性音乐中，调性的可感度几乎下降到极限， 这一时期的调性明确逻辑总的来说已经十分微弱，和弦结构形态上的多重性、多义性以 及和弦序进的多样性导致调性游移极为突出。 4 第2 章传统功能性和声体系的动摇与新的调性思维的建立 肖斯塔科维奇为了创作出比较个性化的钢琴作品，广泛借鉴了俄国和西方现代音乐 流派的经验，吸收了众多现代音乐的风格与技法，采用了各种不同于大小调和声时期的 写作手法如各种中古调式音阶、人工调式音阶的使用、各种调式交替与调式综合的使 用，无论在纵向的和声结构方面还是在横向的序进逻辑方面，均以突破大小调传统功能 性和声思维为前提条件的种种尝试与创作实践，古典调性理论体系从这个时期开始加快 了其演变的步伐。 由于半音化的高度发展，调性范围的极度扩张，带来了和声功能的削弱与调性的模 糊不清，从而使大小调和声体系渐渐失去了在音乐中的统治地位，而后。调性思维方式 呈现出明显的向多样化、多元化的趋势发展。产生了新的调性处理方式。 2 1 传统功能性和声的动摇 大小调传统功能性和声是一种以调性思维为主导、以大小调两种调式为基础的调性 关系体系，其特点是以协和的三和弦为中心，四、五度关系的进行为基础，这种调性关 系体系影响着音乐其它的表现要素，如旋律、节奏、节拍、作品的曲式结构等，这是一 个被大多数作曲家所认同的一种创作上的共同体系。调性的本质在于对主音的肯定，主 音是一个具有引力的中心，是一个静止点，音乐的运动，从它开始，经过展开并向它返 回。大量的音乐作品及其调性，就是依靠这种循环而产生建立起来的。从稳定与不稳定 的角度来看，主和弦经历了稳定与不稳定再回到稳定这种循环现象，就是以调为中心进 行的调性扩张与调性回归的过程。古典音乐中调性特权统治的象征主音，发挥着它 的直接与间接的影响作用。小到乐段，大到乐章，甚至整个套曲的曲式结构，都是以调 性为中心组织并建立起来的o 。 2 1 1 传统四、五度功能关系被动摇 大小调传统功能性和声中的主和弦如同一块音乐的根掘地，音乐的运动从它开始并 向它回归，这种方式可简单概括为“主一下属一主”和“主一属一主”调性支柱式的运 动规律。在肖斯塔科维奇的这部作品中，为了突破传统的功能性和声体系，常常将这种 四、五度功能关系的和声进行破坏。 其一，用三度色彩性关系进行取代四、五度功能关系进行。 我们知道古典大小调和声体系是以协和三和弦为中心，四、五度关系为基础的调性 功能体系和声。针对这种四、五度功能关系进行的现象，可以通过各种不同类型的调式 交替( 如：同主音交替、平行交替、混合交替) 所形成的三度( 中音) 关系的进行及其它远 关系和弦之间的对置，取而代之。中音关系、变化中音关系等和弦的建立，逐渐取代了 四、五度关系的和声进行。其调性之间是浪漫式的，而和弦之问则是古典式的，在写法 上运用了传统的模迸、分裂等展开手法。 其二，采用极远关系的和弦对置。 在古典传统的和声序进逻辑中，含有倾向性解决关系的进行，是典型与常见的和声 现象。而采用极远关系的和弦对胃，则是浪漫派后期的典型和声语言。这种非功能性远 关系的和弦对嚣，使得音与音、和弦与和弦之间的关系变得很间接，这种现象直接导致 功能性进行减弱，色彩性进行加强。从而达到瓦解以四、五度关系为基础的功能性和声 体系，形成了一种特有的不同于传统调性风格的音响特征。 其三，逆向思维的某些作法导致功能性和声减弱。 在浪漫派后期的和声语言中，许多古典传统和声的典型进行，仍被保留着，只是被 加 以改头换面或反其道而行之，如变格进行、意外进行等。肖斯塔科维奇这部作品中的和 声语言只是在保留传统和声的典型进行的基础上，进行加工处理。这种方式也可能体现 在调性布局中，造成调性的模糊不清，这种方法的使用，最终将会导致调性的瓦解。 2 1 2 调性的动摇 “调式综合”与“调性扩张”是动摇大小调功能体系和声的最重要的两个方面。调 式综合是指在原有的大小调式的基础上，综合进许多不同时期、不同民族、不同类型的 调式音阶。如中古教会调式、民族民间调式等，这是晚期浪漫派和声语言的一个重要特 征。调式综合的结果直接导致和声的功能性减弱、色彩性增强。原有的音与音之间的关 系发生改变。如导音与主音之间的这种倾向性音级的改变等。 肖斯塔科维奇为了创造出不同于传统大小调风格的作品，采用了一些多元化、多色 彩、多民族特征的创作风格，古老的中世纪教会调式在这时又被重新发掘出来，而且有 了一定的发展。肖斯塔科维奇为了摆脱传统和声的影响，在和声上采取了多种多样的手 法：如掩盖与放弃五度关系的和声进行、大量采用平行进行、采用高叠和弦、附加音和 弦、非三度叠置和弦以及远关系调性对置、双调性及各种人工音阶的使用等。 调性扩张是指主音控制范围的扩大。在单一调性的范围内，所采用的和声材料 不超出自然音体系范围。除主和弦之外，所有的其它自然音和弦都是为了支持主和弦的， 其目的是建立一个调中心，这时的调性没有扩张。如果将和声材料的范围扩大，在原有 和弦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些含有变化音的和弦( 如离调、调式交替和弦等) ，其目的不是 为了转调，只是为了丰富各个音级上的和声效果及增强和弦与和弦之间的倾向性，该调 主音所控制的范围在明显的扩大。这时的调性就开始扩张了。从广义上讲，调性扩张是 针对稳定、明了、单一的古典时期的调性而言，其内外容量的扩大，以至于使调性逐步 模糊、动荡，最后达到瓦解调性的一种和声现象。 肖斯塔科维奇在这部作品中运用了丰富的和声思维。如外音的广泛运用、不协和和 弦的非常规进行、变和弦的各种组合方式等。在复杂的多声部构思中，通过流畅的芦部 进行形成的以某种模糊的方法来暗示主和弦的存在。这种调性游移的现象在肖斯塔科维 奇的音乐风格中很常见。在这里，古典时期的调性观念被扩展了许多，由此带来的调性 模糊、调性游移现象，调性扩张与调式综合既是调性扩展的两个重要方面，同时也是动 摇大小调功能体系和声的两个重要因素。调式综合引起了调性的扩张，而调性扩张则可 以被看作是调式综合的结果，二者紧密相连。音乐这样经过长期的不断发展与变化，逐 渐融入了多元化风格写作时期，进而导致大小调功能和声体系的动摇。 2 1 3 不协和音的解放 在西方专业音乐的创作中，不协和音的运用由来已久，音乐在陈述过程中，由于旋 律进行的需要，常常使用大量的和弦外音。如延留音、倚音、经过音、辅助音、先现音 等。在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中，不协和音的构成方式主要有三种。第一，由高度叠置构 成的复合功能和弦造成的不协和音。第二，由和弦外音造成的不协和音。第三，由持续 音的使用造成的不协和音。不同类型的不协和音解决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如复功能解决 到单一功能；和弦外音解决到和弦内；持续音则要求上面的和弦与其保持一致时方可退 出等，总之，不协和音是要解决的。 由于和弦外音的大量运用及外音的较自由处理，造成纵向的不协和音响长时间持续 着，因此，和弦最基本的序进逻辑可能被掩盖起来，有时连它们的和弦音材料也被弄得 含糊不清肖斯塔科维奇的不协和音的解放，均有不同程度的突破。主要体现在以下三 方面。 ( 1 ) 在主和弦的构成上采取不协和的和弦，打破了以协和三和弦为中心的传统大 小调功能体系和声。 6 ( 2 ) 在和声序进逻辑上，采用了增四、减五度等多种音程关系的和弦对置，打破 了以四、五度关系为基础的传统大小调功能体系和声。 ( 3 ) 在不协和音的解决上，由于等音关系使其原有倾向音的改变而形成小协和音 的自由处理。 2 2 和声关系的创新与发展 肖斯塔科维奇这部作品中的和声关系与进行颇具特色。他一方面使用了传统的功能 性和声进行及其变体，另一方面他还应用了大量的非功能性的和声进行以及持续性和 声。将传统和声的功能关系进口变异，将和声进行与调式结构、和弦结构等联系在起， 两者相互影响，使调式化的和声进行具有功能性，功能性的和声进行具有调式化的特点。 2 2 1 传统功能和声进行中和弦结构的变异 传统和声关系是建立在和弦根音的血度关系基础上，二度与三度关系是由五度关系 所衍生，因而是依附于五度关系的。传统和声关系的变异形式在肖斯塔科维奇这部作品 中占有重要的位置，这种变异形式主要是通过两种手段来对传统和声关系进行改造而获 得：一是传统功能和声进行中和弦结构的变异，二是传统功能和声进行中功能关系的变 异。 ( 1 ) 不协和的主和弦。 肖斯塔科维奇有时会使用不协和的主和弦来代替稳定协和的大小三和弦结构的主 和弦，并使之与传统结构的属功能和弦连接，使主功能趋于不稳定。 ( 2 ) 主功能和弦结构形态的多样化。 在大小调体系中，主功能积弦结构形态只有一种，即协和三和弦( 大三和弦或小三 和弦) 。肖斯塔科维奇在保持调性功能的前提下，使同一主功能和弦的结构形态多样化， 从而扩充了调性功能的处理手段。常见的是将传统和声中的主和弦的持续，变异为各种 不同结构的主和弦在主持续音上方共同行使主功能。这种手法与传统和声的持续音有着 极大的不同，最主要的不同是它们与和弦之间的关系。传统持续音在持续过程中可能是 和弦的构成音，也可能是和弦外音，和声的基本材料是三度结构和弦：多种形态主功能 和弦持续中的主持续音则一直与上方声部共同构成多种结构形态的主和弦，它们可能是 三度结构和弦，也可能是其他音程结构的和弦。 ( 3 ) 不稳定功能和弦结构的复杂化。 肖斯塔科维奇有时将不稳定的下属与属功能的和弦结构进一步复杂化，与协和或不 协和的主和弦连接，产生新的和声语言。 2 2 2 传统功能和声进行中功能关系的变异 传统和声中和弦的功能分为两种：一为稳定功能主功能，二为不稳定功能 属与下属功能。如果将稳定功能与不稳定功能相互转换，或者是不稳定的功能相互替代， 传统和声关系就会大大变异，但这种变异与传统和声关系仍有直接的渊源，属于近亲关 系。 ( 1 ) 非i 级稳定功能。 传统作品结束时，一定要停在稳定的主和弦上。如果没有停在稳定功能的主和弦上， 而是停在一个不稳定功能的和弦上，就会使该和弦的功能从不稳定转化为稳定，因为它 无须再解决了，音乐以它而终止了。这就形成了非i 级稳定功能，而原稳定功能则相对 取得了不稳定的意义。 ( 2 ) 不稳定功能相互代替。 这种功能代替主要发生在主调的不稳定功能与副调的不稳定功能之间，用主调的关 系调的某个和弦来代替主调上的不稳定。 ( 3 ) 非同一调式的平行进行。 7 非同一调式的平行进行是指相同的或基本相同的音程或和弦的连续进行并不都存在 与同一调式之中。平行的声部具有声部层或和弦线的意义。实际上，和弦平行进行中和 声进行的意义已经很弱。其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形成了一个具有特殊音色的旋律带。由于 完全的平行和弦进行打破传统和声功能性序列规律，改变了旋律色彩，出现不同的和声 色彩变换，在音响上显得更为丰富。 ( 4 ) 持续性和声的运用。 持续性和声指的是在一个音乐段落中，同一个和弦较长时间地保持。持续性和声的 和弦结构是多种多样的，持续性和声的和弦可以持续在上层声部、中层声部或是下层声 部，在和声进行停滞的同时可以有旋律或其他声部的流动，甚至可以有其他层次的和声 进行与之结合。持续性和声实际是传统和声中持续音的进一步复杂化。肖斯塔科维奇的 这部作品中持续性和声的应用十分广泛，表现形态也多种多样。 2 3 新的调性思维的建立 由于半音化的高度发展，调性控制范围的不断扩大，带来和声功能的削弱与调性的 模糊不清，调性思维呈现出明显的多样化，产生了新的调性处理方式。 2 3 1 各种非传统和声材料的使用 肖斯塔科维奇为了摆脱了大小调的束缚，广泛采用了各种中古调式以及各种人工调 式音阶、人造和弦等，由于各种不同于传统技法的使用，形成了各种不同于传统大小调 和声时期的材料。在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中，有意识、有目的的选用上述的和声材料成 为一种必然。如采用高叠和弦、复合和弦、非三度叠置和弦、附加音和弦以及线性和声 造成的偶成和弦等。 2 3 2 复合和弦的运用 复合和弦是指由两个或两个以上和弦同时结合而成的和弦。这些同时结合的和弦具 有相对独立的形态，复合和弦中所包含子和弦的结构可以相同也可以不相同，从复合的 状态来看，可能是分层化的，也可能是包置式或交叉混合式等。 2 3 3 各种人工音阶、人造主和弦的使用 在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中，大量引入各种中古调式及各种民问调式已成为一种趋 势，显而易见，这种新的不同于以往大小调的调式音阶，给音乐带来了_ 定的活力。这 种趋势的进一步发展，形成了各种个性化主题材料的产生，使音乐呈现出一种多样化发 展的局面。各种人工音阶与人造主和弦的采用，体现了调性主体结构的个性化趋势。 2 3 4 调性呈现方式的多样性 调性的呈现方式指调中心与其所属和弦之间的关系及其连接的状态。如自然音与半 音体系之间体现在调性状态上是不同的。出现一些新的调性。 ( 1 ) 不协和调性。 肖斯塔科维奇作品中使用了不协和和弦作为调性中心主和弦，该和弦是独立的， 无须解决，因而这种调性与协和的古典调性相异，呈显为不协和的状态。 ( 2 ) 松散的调性。 在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中，由于各种调式的普遍应用，以及大量非功能和声进行的 出现，往往导致调中心难以建立，除重要的结构部位赋予了和弦特殊的意义以外，大多 和弦之间的关系是松散的，整个调性呈现出一种松散的状态。 ( 3 ) 转换的调性。 肖斯塔科维奇一些作品使用了从副调开始的方法，还有许多作品在尾声中调性偏 离，使整首作品结束在副调上，这两种方式都会动摇主调的地位，并使作品呈现出转换 的调性的特征。调性变换的处理方法也非常多样，但向远关系转调时作曲家最常用的手 法，即是采取等音变换。突然转向远关系调或又迅速地回到主调，这在肖斯塔科维奇的 8 作品中可以说是一个典型现象。 ( 4 ) 泛调性的运用 泛调性是指一首乐曲或一个段落没有建立起十分明确的调中心，但又不是无调性， 只是调性处于飘浮不定的状态，是主音游移不定的调性风格。 2 3 5 多调性、立体化的和声思维 多调性是指同一时间内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调性结合，是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中调性 恩维的一个重要特征，它发展了传统和声中的调性愚维观念，使和声结构由单一调性转 向复合调性，由平面化结构转为立体化结构。多调性、立体化和声手法在为近现代音乐 带来了新的音响、新的色彩的同时，也产生了新的复杂的和声动力。 2 0 世纪初期的多调性风格，对于单一调性功能和声体系是具有一定的冲击力和破坏 作用的。在这种多调性、多中心的形式状态下，调性之间的相互交错、重叠、补充、对 抗，势必导致调性的瓦解，音乐发展的趋势必然要向无调性发生转变。从某种意义上讲， 这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9 第3 章和弦结构纵合游移的表现特征 肖斯塔科维奇的的和声进行。即仍然包含有传统的属于功能性进行的部分，也含有 更为广泛的和声进行方式，在其作品中，就使用了许多近现代音乐的和声进行手法，但 是更多的运用是功能性并行的变体，使音乐既有传统的因素，又不失有新鲜变化的特点。 并且通过调内音级的变化，扩大、丰富了和声的色彩，给功能性和声带来了更新的意义， 引起了音乐表现手段的发展，在和声的运用中也产生了许多新的手法，其中，和弦结构 的纵合游移就是( 2 4 首序曲与赋格重要的和声手法之一。根据和弦结构的特点可将纵 向游移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在三度叠置基础上产生纵合和弦结构游移，如高度的三度叠 置和弦，象各类九和弦、十一和弦、十三和弦等分离出两种或两种以上不同调性的和弦。 二是打破了三度叠置的和弦构成方法，采用四、五度叠置的方法或各类音程自由结合的 方法而形成的纵合和弦结构游移，其中也包括在三度叠置基础上的附加音和弦等。三是 由复合和弦构成的复杂化的纵合和弦结构游移形式。引起纵向和弦的游移，一方面由于 和弦结构的复杂化，使和声音响在色彩与紧张度方面，产生了许多新的效果，丰富了和 声的表现力。另一方面由于复调化的线性结构而产生的和声游移，线性结构是由复杂的 横关系产生复杂的纵关系的结果，线性思维首先着眼于声部的横向功能与旋律的线条 美，其纵向结构是各横向声部在运动过程中自然组合的结果。和弦结构纵合游移的具体 特征主要表现在和弦调性功能的模糊与多义，其中包括单个和弦自身的游移、如导七、 增三、减三等和弦出现调性不明：不能称为传统和弦结构的片断，如非三度叠置的和音 及其序迸等调性不明；主和弦因素的回避，如出现不协和的主和弦，主功能和弦结构形 态的多样性，不稳定功能和弦结构代替主和弦等现象。在肖斯塔科维奇的( 2 4 首序曲与 赋格中，常见的和弦结构纵合游移的表现特征有以下几种。 3 1 单个和弦结构调性不明确 就单个和弦的和声意义而言是完全不明确的，它可能是一个调的某和弦，也可能是 其它一些调的其它级上的和弦，单个和弦所具有多重功能意义而形成的和弦功能性游 移。 如例1 中第7 小节。就独立的看这个和弦，可能是g 小调主六和弦，也可能是降e 大调属六和弦、降b 大调三级六和弦，还有可能是c 大调的小属六和弦等，和弦功能性 质有多重意义。 例1 第1 首c 大调序曲 由此可见，就单个的和弦而言，既不能明确地离开某个领域，更不可能建立新的调 域，当然也不可能使原调明确，形成的便是典型和声游移态。在肖斯塔科维奇( 2 4 首序 曲与赋格中，常见的不明确调性的单个和弦是： 3 1 1 自然音阶内的大小三和弦游移态 指的是由自然音节构成的大小三和弦，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