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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平主任：各位大家好！非常高兴能有机会到这来，和我们厦大法学院的师生一起讨论问题。今天的人好像不多，大家认为好像国有资产对我们没有太大的直接的关系，也有好多人觉得没有意思。其实国有资产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的利益。无论是从事研究，从事教学，从事行政工作，即使经商将来也可能和国有资产发生非常密切的关系，因此我非常欣赏各位能有机会来和我一起讨论这个问题。我相信没有参加的听到这方面的信息，他也会很感兴趣，国有资产到现在为止已经11万亿了，这11万亿资产使我们全国人民通过辛勤劳动积累下来的一个宝贵财富，但是对于国有资产几乎天天都有报纸再说这个国有资产的效益不高，国有资产大量流失。不少知识人员就建议我们国有资产要加强管理，但是国有资产的措施在不断的出台，但是效果不是特别的好，这是为什么？当然从党的十六大开始到现在国家正在开始实行一种新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的改革。与此相应我们的立法也在循序渐进地进行着，而我今天在这和大家讨论的这个题目是国有资产立法问题，我想改一下叫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执行立法，因为咱们搞法律的大家都有这么一种体会，法律并不是一个独立存在的，超出我们社会生活，超出于经济问题。不是。我刚到国家经委的时候，到经委法规局，我们的局长说了一句话，经济法是七分经济三分法。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法律无非是经验的总结，行为规范的法律化，所以说首先是有一些行为规范，然后再通过立法法律程序把它变成法律，因此法律在现实生活中离不开经济，我们国有资产的立法也是这样，它必须结合我们国家国有资产管理体制的改革来进行，我们这样立法才能切合实际，因此国有资产的立法更多的是要考虑我们的现实问题，在改革的基础上循序渐进地进行，所以我今天讲还是以国有资产的体制的改革为主，适当的兼顾到国有资产的改革问题。大约是两个半小时，我大约用两个小时的时间讲，最后留一点时间给大家提问，如果各位在听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递条子，我尽可能满足大家的要求。今天我就讲六个问题：一、 国有资产的沿革从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天起到现在，其实我们的国有资产不是从新中国成立的那时候开始，早在解放区的那个时候就有，我们现在先不谈那块，我们就从新中国开始到现在。我们的国有资产管理实际上大体可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三中全会以前。这整个叫计划经济体制。这个计划经济体制就是国家的直接经营企业，这个阶段的特征是国家直接经营，叫得心应手，国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国家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但是另外一个特征就是效率不高，因为整个社会经济活动他都是由政府在运行，通过计划安排张三这个厂生产这个，李四那个厂那个，生产完了之后，通过计划来分配。我们过去很形象的比喻，就是说一个厂的钢材在桥那边不能买，要怎么买？要到每年的罗马大会（所谓的罗马大会就是在那个时期每年要开一个物资订货会，物资订货会就是一个全国各地的厂家，生产厂、物资部门都到这个地方去，所有这个行业人都到这个地方来，来了之后说张三厂生产的钢材分到李四厂。王二麻子厂生产的水泥分到刘五厂，就这样分，分完之后就签合同。最后有一个会议组织者的认证，认证之后就按照合同来执行，合同执行得了执行不了生产厂家不管了，我就要按照你这个计划分配的地方，然后我把东西运过去就行了。你收到收不到那不是我的事情，中间还有运输部门，所以这个是从主管部门来说他安排这个叫得心应手，完全是主管部门的控制，这边是计委制定计划，物资部门分配物资，运输部门来协调运输，这样全国进行组织）组织完了，我隔壁的厂要用螺纹钢，说咱是邻居，你别运了行吗？不行。 必须到石家庄去订货。订完货后，石家庄说给你建材你就是建材，如果你说我要螺纹钢我不要建材，那不行，分配你的是建材你就拿建材，你就不要拿螺纹钢。你说要调剂，可以，你去找物资部门吧。先把货物拿到了，然后去找物资部门。所以这个时候经济是井井有条，但是这效率是非常的低。那时候一个很形象的说法，一个厂要修厕所需要三十块钱，不行，必须要给财政厅打报告。财政厅批准了，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三十块钱拨过来，最后修个厕所。现在大家看到了，这都是些可笑的事情，但是在那个时候都是些很现实的事情。当然从那个时候它那种体制也是满足了当时我们经济发展的需要，我是从负面的角度来讲的。他也有正面的东西，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整个市场供应完成这个基本安排的，它也保证那个时候的供应。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物质比较匮乏。这是第一阶段，在三中全会以前。第二阶段，三中全会以后。三中全会以后，以三中全会为标志，那个时候实行国有企业的改革，叫扩权让利或者叫放权让利，企业收益。在以前企业一点权利都没有，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按照我们订立的希望条款，叫企业市政府算盘上的珠子。大家都拨那个算盘，爱怎么拨就怎么拨。而在这个过程中国家经过了几十年的发展，觉得这个计划经济过去的这个体制不行，国家直接支配企业不行，效率太低，当时就想着要扩大企业自主权。这是从78年开始，从这个时候就一步一步的首先扩大企业自主权，要减税让利，后来又改成了多改贷，就是国家拨款，过去的企业完全是国家拨款建立，建完后就是企业经营。如果企业要继续发展的话，国家继续给你拨钱，而在这个时候企业要持相对独立经济组织，让他独立的自主经营。自主经营这个时候它需要钱，怎么办，那不行，过在在这个时候相对独立，国家不能给你拨钱了，那就改成贷款，因此企业都到银行去贷款了。叫拨改贷，把过去国家直接拨给企业的钱，现在变成它贷款了，从国家银行贷款。后来贷款也不行，就变成贷改投，贷款就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企业贷的款形成的资产是谁的？既然是我贷我还，这个资产是国家的吗？不是，应该是我企业的。在82前后就为这个问题引起了一个极大的争论，就是贷款最后形成的资产属于谁的。当时以江平老师为代表的说，既然是贷款，我贷我还。但是另外一种理论说不行，贷款是我计划内的，当时的李四、王二麻子你个人能贷款吗？也不能贷款，当时的贷款是我计划安排的，我愿意给你是我国家给你的一种恩赐，所以这种贷款还是国家的。当然后来一系列这样的改革，在这些改革当中就说“放权让利企业受益”。与此同时企业与政府之间就开始产生一种离心力，一直到现在我们还有人说这句话，我们国家、企业、个人的利益是一体的，是一致的。事实上这句话叫 “捏着鼻子糊眼睛”，为什么？既然你是一个独立的主体，后说别的，就一个家庭里有爸爸、妈妈、爷爷、孙子，就这么多人那个小孙子还自己攒点私房钱呢。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是妻子管钱的话那个丈夫还想留点私房钱呢。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自己留点心眼，你说在那么大的一个国家里面，国家、企业、个人，他的利益能够完全一只吗？不能够一致。在这个时候企业就开始打他自己的小算盘，因为过去完全是国家自己经营，今天张三当厂长在这里干几年走了，明天李四又来当厂长，反正都是国家的与我没关系，我根本不管，而现在放权让里以后企业慢慢的有了它自己的一块地，他就开始自己打他的小算盘了。这个叫留成，过去叫物质双轨制，比方说生产钢材，97%国家分配，给你留1%3%的滞销权，当时我们在坐的可能知道，对我们的首钢经验。首钢经验是什么？首钢经验最大的一点是首钢的钢材有1%可以滞销。然后全国兴起了一个叫全国学首钢这么一个活动，当时是搞得轰轰烈烈的，但是你一到下边去问别的厂，你到鞍钢，到武钢去。它们说，“首钢意见好，我们学不了”，为什么？它有1%的滞销权，我没有。当时国家钢铁的价格每顿300块钱，后来长到700块钱。我一滞销的话卖2000块钱。你说首钢的钢铁一年上百万吨，1%的滞销权的话就那么几万吨，一万吨就赚多少钱，所以说首钢经验好，我们学不了。所以说政策不一样。这个时候由于有了首钢经验，那么全国各地都开始踅摸怎么从这里面多拿一点资源，就是说产生了一种离心力，我就上我的小账，我就可以拿着这个滞销权多卖一点钱，可以多发一点奖金，可以把福利搞好一点。第二个阶段自主权不断的扩大，企业和国家的利益关心也发生了变化。第三个阶段，因为在这个时候从78年一直到86年期间，都是放权让利这个形式。因为这个利是国家给你让一点，比如说税收给你减一点，滞销权给你大一点，利润分配给你多一点，等等。都是按照这个思路来做的，因为在这个时候企业是相对独立的经济主体，不是绝对独立的经济主体。国家给你多少权力，你就有多大的自主权力。从86年以后，对企业自主权的逐步扩大，企业的离心力就越来越强，政府对企业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过去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来安排，现在让你独立了以后，整个效益我要管，因为这个资产是我的。而且职工的生活水平要提高，他找谁？他不能完全找你厂内，他得找国家、政府，因此国家就说，一方面要你提高效益，另一方面社会公益要做好，还有就是上交国家利润你要不断的提高。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企业感觉到它的自主权越来越小。在这个时候又提出一种理论，就是说我们的企业是什么？企业不是相对独立的组织，它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市场的主体，是一个独立的企业。政府不是给我放权、扩权，而是应该把这种权还给我，这是我的权。那么还给你，怎么还，私有化行不行？在86年那个时候绝对没有人敢说私有化怎么样。当然现在有人说。对于私有化这个问题，我不同意私有化。当时这种情况下更不行了。私有化不行，放权让利已经到了极限，这个时候在石家庄发生了一个马胜利承包纸厂，一个人承包了若干家纸厂，一下就把这个厂给搞活了。比如说这个厂去年的利润是十万，我今年上缴三十万行不行？主管部门一听可以呀！十万的利润变成三十万，何乐而不为呢。让你包吧。然后他这么一包，整个慢慢在全国推开了，因此在86年、87年全国兴起了这么一个租赁承包这么一个过程，使所有权与经营权相分离，分离最好的方式是设置租赁承包，以至于在88年国务院发了一个承包责任制条例，一个租赁责任制条例，就发了这么两个条例。这两个条例开始，我们国有企业就开始实行租赁承包经营，凡是中小企业都可以实行这种制度，那么在这种制度下那就不一样了，名义上企业还是国有企业，但是实质上已经逐渐成为名副其实的市场主体。当然这个市场主体还是不完全的，因为它是跟政府通过谈判签合同，然后是以一定的经营目标责任制为基础的。在这种情况下，那么政府想，既然我通过租赁承包了，那我就叫引资控股。合同体现了政府的意志，体现了国有资产的意志。要我说引资控制力不从心。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企业的经营者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是背道而驰的，经营者要给国家多交一点，他就少拿一点。那么经营者多拿一点，职工就少拿一点。我保证职工利益，自己的利益就要受到损失，因此在这个时候国家想控制暂时已经控制不了了，仅仅通过一纸合同。比如说今年的利润是10%，那我今年签合同，定的时候是30%，最后如果赚了50%，那20%经营者拿走。因为具有合同，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但是反过来如果是亏了，他就找原因了，今年市场变化了，因为我们合同里面没有规定。所以赚了是我拿走了，亏了国家接着背，所以在这以后国家感觉到力不从心，对这样的企业通过这种办法还是难以控制。在90年代初就提出来抓大放小，所谓抓大放小就是把大中型的国有企业，国家要抓起来，而把中小型企业放开、放宽，这个时候又来了一阵风，有的地方就提出来把这个中小型企业该卖的卖掉，有的地方提出来叫剩下的企业以后就不叫国有企业了，（这个地方我是如实的描述，我个人的评判最后再说）。在这个时候卖了之后又有人提出来了，我们国家叫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的特点，第一公有，第二市场经济。公有制，你把企业全卖掉了，你还是不是公有制呀？这样就有牵涉到一个基本理论问题了。卖掉了就不是公有制了。你不该不行，资产在经营者这个地方掌管着呢。职工跟经营者的利益大体上是一致的，再跟国家发生关系的时候，他们两个是站在一边的，最后挖空心思怎么能给企业多留一点，能够少给国家一点。国家当然来说我本身就是社会主义国家，都是为了是老百姓生活好一点，是为了利益能够得到更好的维护，现在如果说国家少一点，企业能真正的把企业职工的利益维护了，国家何乐而不为呢？国家也愿意。但是另外一点，国家投资来投资去是干什么？我们在座的，比如说这位同学，你有100块钱，你存到银行里，是不是要拿点利息。有点精明点的同学说现在这个股市不错，我有一万块钱，我拿去炒股，我还能赚点钱呢？国家一年投进去几千个亿， 结果建一个企业养一拨人，甚至人都养不好国家要不停地往里面添钱，这样的投入要它干什么呀？我既然要干这个企业，就是让他在把这个企业的职工维持安定的情况下，把企业的利益兼顾的情况下，要更多的创造利润、创造价值、创造社会财富，我大部分投资都是要盈利，结果我投了，一点产出都没有。所以又提出来，我这个所有者在企业的利益没有保障，原因是什么？原因就在于投资者在企业不到位，没有人体现我的利益，因此在99年国家又修改公司法。说在企业要设监事会，监事会也没有用，很多企业设了监事会，监事会在企业拿工资。监事会说这个违反国家法律规定，没有维护国家利益，你是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呀？你还要不要你的工资，所以说我们有一些监事会的成员最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没有办法。实际上说来说去，还是一个我们的资产管理和企业管理的这个体制没有错，我们建国以来到这次体制改革以前，基本上是国有资产永远有，在哪？实际上国有资产在哪？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因为国有资产都固化在企业里面，国有资产三大块，第一块叫资源性资产，第二块行政性资产，第三块经营性资产：资源性资产，矿产资源、土地这些东西不开发不利用这个价值体现不出来，我们大体讲我们的资源性资产的价值大约30多万亿，但是那个东西部开发体现不出来。在开发的过程中，比如说开发权的有偿转让，开发后转变成经营资产的体现。资源资产这是一块，各国都有着块资产，这块都有一套系统的管理办法，比如说矿产资源法、土地管理法等等，有专门的法律；第二块行政性资产，行政性资产包括两块，一块政府所在机关所用的办公楼办公设施等等，还包括事业单位，社会公益事业、大学、研究所、医院等等，当然这些组织以后有相当一部分都要转为企业，因为最近北京规定，三级以下的医院都要实行股份制改造或者实行其他的改造，使它变成企业性质。一个层次事要留住几个公益性质的意愿，其他的就要变成股份制的。这些公益事业，比如说某某基金会、某某公益事业，像北京建了一个国家大剧院，这些国家投资的就叫行政事业性资产，这是第二块；第三块就是经营性资产，因为资源性资产是死的，开发的时候变的。行政性资产是在不断的磨损，不创造价值。比如政府行使权力，学校搞教学，如果不是商业性质的教学的话，那纯粹是公益性的。公益性的资产在不停的磨旧，国家还要不停的往里面投。这里面只有一个维护的问题，只有一个经营的问题。当然学校变成商业性质的是另外一个概念了。经营性资产没有一个独立的概念，全部固化在国有企业里面，而且我们有相当一部分资源性资产也要把它转化为经营性资产，一旦转化为资源性资产后就都固化给企业里面。所有者的利益在中间怎么分，我们过去从来没有考虑。反正这个企业搞好了，中国的这个国有实力也壮大了，国有资产的价值也增值了，那就行了。解放初期我们的国有资产是多少，几千亿人民币，现在我们有十亿万人民币。我们的资产在不停的壮大。虽然是壮大了，但是没用。他就是这个概念，所有国有企业资产总和加起来就是这个十亿万，真正的把它独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财政部的账面上有，你要财政部真正的把它拨出来，如果一拿就涉及了把这个企业割一块出来，没有一个企业原意说把自己的钱无偿拿出来，不干。这就面临着我们的体制的改革。改革以来这算是一个阶段，也就是说我们过去的体制的沿革，我把它分为这么四个阶段。建国初到三中全会，为第一阶段。三中全会以后到86年这为第二个阶段，叫放权让利。第三个阶段就是租赁承包，从86年以后一直到我们这次改革之前。第四个阶段就是这次改革，这是问题。二、本轮国有资产改革的背景这个背景大家都能体会到，记者概括这么几点：（一）、就是实行市场经济体制。有人说实行市场经济体制搞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要知道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变化。我们大部分同学没走向社会，没有这样的体会。我给你说一个概念，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它都有两大职能，一个就叫社会管理或者叫做公共事业管理，第二个国有资产经营，或者叫国有资产管理。那么，这两大职能作为政府来说，应该以哪一个职能为主？我们在过去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当然了，社会主义国家以国有资产管理为主，实际上这是大错特错，为什么？因为你作为一个国家，作为一个国家的机器，作为一个政府你考虑的是资产经营，还是社会化管理？既然是政府，政府就是一个公共管理部门，公共管理部门最大的职能就是维护整个社会、整个社会机器的正常运转，这是它的最大职能。而我们把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资产经营上面，这也是符合马克思的观点的。马克思就讲无产阶级政党夺取政权以后首要的问题就是发展经济，发展经济怎么办？我就要干国有企业。因此国家的精力8090%它都是放在国有企业。那当然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个政府的精力它也是有限的，它不是无穷无尽的。那么你的精力放在这以后，就没有多少精力放到那边去了，以至于我们发展这么多年的经济我们一些最起码、最基本的东西是没有的，或者说我们的实力非常差。就拿教育来说，直到现在我们搞了四五十年了，我们现在的教育还要学生自己掏钱，要家长来掏钱。实际上国际上有这个人权公约，它就说对于小学、中学的学生，以至于大学的学生的教育都是免费的，我们现在只是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九年义务教育还是最最基本的。如果你稍微想上一个好一点的学校，你还要交钱。我不知道厦门是多少钱，在北京上一个好一点的幼儿园要交35万，你要上一个好一点的中学最少10万。按片分，它的那个片还划的特别有限，就是他们学校周围，大约方圆一两公里，这些学生可以上这个学校，除此之外的要上这个学校，要交钱。交钱如果有一个明码标价大家也就认了，它没有。因为你不是看重我这个学校好吗，那你就支持一下，怎么支持，交三万还是五万，你看着办吧。因为没有明文规定，本身就是自愿吗。（笑声）先别笑，就是自愿，怎么个自愿法？我交三万，他不吭声。（笑声）我交五万，他叫赞助，又叫助学，社会也提倡。我给五万行不行？我们现在名额有限，这个不行。（笑声）这样吧，我交十万吧。十万，那可以考虑吧。你回去等等，我们再商量商量。你要是一口说二十万。那行，我现在就拍。（笑声）你说这事正常不正常？你说不正常也正常。为什么？因为我这个学校要发展，我孩子原来在实验中学上学，它是全国最好的学校之一呀，北京最少它排第二位。它要建游泳场，要建体育馆，钱都从哪来呀？要给学生创造好的条件，你找政府要，政府说我没有，今年的预算很少了。而且它还要建。而且现在我们的一些领导，他当了领导以后就要创造一些政绩，创造一点政绩就要建一些东西，最后就要找钱。找钱从哪找，从社会上募捐又募不来，那就学生吧。他又说我没有摊派，这是你自愿的，被迫自愿，所以说是没办法的。这些该做事情，因为政府把钱都拿去建企业了。再举一个例子，我们国家每年的专利都有几十万，现在我们每年都有这么多。这个专利都是能创造很高的效益的，但是老百姓不这么认为，这个专利对我有什么好处。特别是我们的一些企业，它只要把产品卖出去，管你专利不专利的。每年专利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不到10%，国家能不能拿出来一部分钱来大力的刺激一下，可以吗？没有钱。因为国家要拿出一笔钱要搞一些基础性的开发，因为这个完全可以通过商业性质的渠道来做，然后就指望市场，而市场上的企业家，特别是民营企业家根本就不认这一套。因此现在一方面卫星上天，导弹、宇宙飞船我们都能做，另外一方面我的实用技术，最简单的技术都被外国人控制了。现在加入WTO以后汽车每年长30%，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是汽车的一些关键部位，发动机，整个一个设计方案，拿着人家的图我们画，我们没有。计算机，关键是芯片，我们没有。其实这个技术并不见得很复杂，我们现在就有，但是一投入使用需要大量的资本，国家没有这个机制投进去，所以说我们过去由于国家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发展经济、企业上，该搞的这些事情它就搞不了，而且我们作了很多浪费的事情。比方说办一个大企业，我是93年，我到福州来，福州有一个印染厂。当时我们到厂里去考察，国家每年投资几千万让我搞技术改造，我不知道这个厂现在改造的怎么样。我们镕基同志当副总理的时候，当国家经委副主任的时候，当时搞了一个引进技术3000项，每一项都要好几千万美元，这些引进的项目怎么样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不少是垮掉的。我在举一个例子，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大力发展彩电的时候，当时全国了120条电视的生产线，一条生产线至少3000万美元，而现在这些电视的生产线到现在存活的不到20条，有100条的浪费。因为什么？政府控股。这些人考虑到当官，那边又考虑到经营。他那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考虑经营的事情。引进过来的时候他就不管了，一台设备几百万，放在那里，烂掉的多得是。因为这个品质就决定了，政府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管管社会上的事情。然而由于我们的指导方针，要求政府搞国有资产经营，名义上他在搞经营，实际上它的心思还不知道在干吗。就是整个世界各国的政府都是这么两种职能。西方国家，市场经济国家以公共管理为主，而我们在这以前的阶段我们是发展国有经济为主，结果为主的没做好，为辅的也没做好。就是种了人家的田荒了自己的地。这轮改革，实行市场经济体制之后，政府认识到这一点，企业就是企业，政府就是政府。政府管理企业绝对管不好，企业在政府的管理下他也发展不了。就感觉到实行市场主体政府与企业必须分开，也就是必须实行政企分离。这是一个大背景。（二）、就是企业经过一系列的改革越改越繁。就是过去国家经营没问题，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让我干多少我就干多少，大家是非常轻松。通过改革，刚开始是减一点税让一点利。让我独立，那个时候市场竞争不激烈，我觉得可以接受。现在民营经济发展起来了，这是时候要跟你平分天下了。我有三个观点：一个观点在十五大以前民营经济那个时候叫“钻空子”。开玩笑，你这是诬蔑吧，这不是诬蔑，因为给他的地位就是“钻空子”。那个时候是个体私营经济是我们社会经济的必要补充。什么叫做补充？哪个地方由缺口，你就到那个地方去补。我们在座的可能有的看见过修河堤、盖房子，在修河堤的时候都是一块一块的大石头往一起垒，一垒中间有窟窿有缝儿，怎么办？这个缝就要用一些小石头，用一些砂浆向里面灌，那时就与大石头之间形成一个严实合缝的一个整体。大石头垒的时候就必须要灌砂浆，这些砂浆必须是水状的，液体的。那个地方有缝，液体就可以向哪个地方流动，这不是找空子，钻空子吗？哪个地方可以发展，我就在哪个地方发展了。用工厂的边角废料，拿来改造一下拿去卖赚一大笔钱。哪个地方国有企业不愿意做得我来做，一做赚一大笔钱，这个钱可能三万五万，可能十万八万。对国有企业来说根本看不上眼，但是对我个人来说这是一大笔财富，慢慢它就积累起来了。这是一个概念；第二个民营经济是畸形经济。为什么叫畸形经济？刚才我讲了，这个大石头与那个大石头之间有个缝，这个缝是圆的就是圆的，这个缝是方的就是方的，结果它是畸形的。这个时候它与国有企业之间还是相得益彰的，因为我在这个时候我的地位必须是找空子，我不能够和你来抢饭吃。也就说你在那个地方一站我就要跑，你一来我就躲，但是任何时候我都有空间，所以发展很快。民营经济从刚开始的1%到最后的20%、30%、50%，现在将近达到60%。所以说是畸形的。但是它确实发展很快；第三个就是家族型经营。我的认为家族式经营绝对是个好制度，但是家族式经营必须有一个阶段，也就是说他从开始挖第一桶金的时候，从零、小规模到二三百万这个规模，家族式经营的效益是集合性的，今年两万，明年四万，后年八万，再后年就十六万，就这样往上涨。我认识一个企业家在五年内从亿万块变成了十个亿。但是到一定的程度以后，这个时候企业的经营就和管理者的水平密切相关了，你的管理水平好，那么你的企业就可以干下去。如果管理者不行了，对不起完蛋了。我们在座的80%都知道王安，王安是美国当时第二大电脑公司的董事长，他是华人。他就实行家族式经营，他在美国呆了那么多年，结果还是死亡了。为什么？在他不行的时候，它把这个企业交给他儿子，而他的儿子又是不成器，垮了。所以说家族式民营经济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旦感觉力不从心的时候要么就找一个比你差不多的，或者比你更强的，可能维持这个企业能够进行下去。一旦找出一个人是个阿斗，对不起！那个企业肯定要完蛋。民营经济在十五大的时候它就把他彻底的变了，十五大明确非公有制经济是我们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句话是非常重要的，它把我们民营经济的地位彻底的翻过来了。过去是必要补充，我需要补充的时候你就来，不需要补充的时候对不起别来了。而现在叫重要组成部分，你是组成部分我也是组成部分，你是哥们儿我也是弟兄。（笑声） 不是爷爷孙子，现在可能你是老大我是老二，或者在有些领域我可能就是老大，你是老二。有可能的。现在不是说国有经济战略转移吗？有些地方你要退出我要进来，我近来我就是老大，你可能连老三都算不上。这个时候民营经济的地位和国有经济的地位不一样了，不一样了，而民营企业的经营机制非常的活，他一活了之后，而你那一块就是死的。另外你的干部是上边任命的，上边叫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上边没让你干，你想干，你还要看看它的脸色。实在不行，最后弄得不好，还要把我给弄了。大家都知道最近三九胃泰的老总不是给免了吗？当然免也是应该的，一下造成98亿的亏损。因此就是说民营经济地位变化以后，他和你平起平坐，就和你竞争。你的机制是灵活的，我的机制是不灵活的，不灵活的情况下尽管我有优势，现在看来自愿的优势远比不上机制的优势，如果没有这种好的机制有钱就浪费掉，然后人可以留住，你看我们国有企业的人大鱼大肉的，不停地往外流。在这种情况下，国有企业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这方面机制不活，那方面市场和它竞争，任何一个领域只要民营经济进去了之后，慢慢的国有企业家就觉得压力越来越大。这就面临着我们的国有企业何去何从。（三）、就像我刚才讲到的国有资产，国家投资这么四五十年最后独立的国有资产在哪？大家都说国有资产要保值增值，而要保值增值就要搞好国有企业。而国有企业的机制有不灵活，有搞不活。我们刚才讲了引进技术3000项。现在要调查的话，3000项里面有一半以上都够呛了。在河南当时暴露了两个项目，一个项目投资30亿，报纸上登出来的，一个叫做中南制药厂，一个是郑州铝厂。国家投资30个亿。建成后没戏。后来听说中南制药厂被神马集团八千万兼并了。29.2亿没了。就是说这种情况下国家考虑搞了几十年的企业，这个企业使越来越难办了，就要考虑国有资产的整体效益到底应该怎么办？只要大脑健全的人，他拿着这个投资肯定想着投资要赚钱，而国有经济又需要发展。这种情况下国有企业效益不高，不发展国有企业了，不搞国有经济了？不行，社会主义是以公有制为基础，公有制必须发展。从我们的理论和实践上看都需要发展国有经济，那怎么办？那就必须采取另外一种制度，把国有资产的经营和企业的经营适当的分离。这是一个大背景。我要提高国有资产的经济效益，我就必须对国有资产实行正常的管理和考核，必须有一套独立的管理运作模式。企业完全可以独立于政府，让它到社会上去，到海里去，你爱怎么游就怎么游，完全凭你自己的能力，但是不管怎么游，我不直接干预。我不直接干企业经济我要干预我的资产，所以我要对我的资产建立一种正常的企业管理的体制。这是第三个背景。（四）、企业改革深化。这方面企业资产要独立运作，那一方面企业怎么办？我们企业从96年、97年开始，当时提了两个口号是并行的，一个口号是“抓大放小”，第二个叫“减员增效”。国有企业叫有饭大家吃，两个人的活三个人干，三个人干的话就三个人来分这个蛋糕，社会主义就要让大家有饭吃，那好不要让大家饿肚子，那两个人的饭就要让三个人吃，尽管大家吃的不是太饱，但是大家都不会太饿。（笑声）在这种情况下国有企业就变成一个大量冗员的堆积地，经过改革的逐步深化让企业独立于政府，让企业在市场当中游泳。在这种情况下要提高企业效益，要在市场竞争中呆下去，活下去，就必须要把过去的大量冗员减下来。如果不减，还是这么多人在这个地方，企业的效益怎么能提高呢？因此当时的一个政策叫减员增效。减员增效这个政策遭到一大批人的反对，但是不能说这个政策是错误的，严格来说这个政策是非常好的。但是同时也造成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大量企业职工下岗，从那个时候开始到现在为止，国有企业下岗职工已经达到了两千五百万。我们在座的可能就会说还好，幸亏这样，要不然我一下到了国有企业去了干了三年五年一下下岗，把我下了我怎么办。但是大家要想一下，这既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这个改革深化给我们创造了无穷的机会。过去我们不是有一个说法吗？国有企业冰棍效应，国有资产就是一根冰棍，这根冰棍手里拿着大家都可以看，只要是正常的常温下，零度以上，这个时候冰棍就会自然融化的，一点一点的融化，这个大家司空见惯。大家看到了就说这么大的一根冰棍化多可惜呀，我吃一口吧。侵吞国有财产，这是国家的东西，你怎么去吃呀。（笑声）不管是拿冰棍的人，还是任何人，你要是吃冰棍的话，这肯定是违法乱纪，这肯定是侵吞国有资产。但是大家时没有办法呀。有时讲课的时候我也出怪招，我说这也有办法，这边滴水，我拿着杯子接着。法律并没有限制吧。但是我接着别人看到了就会眼红了，凭什么？国家资产地到地上去这是活该的，大家都认可的。你朱少平拿杯子接着，这就是占有国有资产的利益，虽然我不说你违法，但是至少不道德。你说我不道德，那也行。你是一个国有资产经营公司，咱们两个来搞合资，这个位置咱们两个人出钱卖，我出80%，你出20%。那位老兄说可以呀。没有人说了。这是这根冰棍就这么不停的化，不停的滴，我那个杯子就满了。我把它放到冰箱里一冻又是一根冰棍。这个时候是我和那位老兄的公私合营或者是国有与集体的混合的。那么我就占了80%。所以说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另外还有，我可以通过资产经营，通过兼并重组。所以我们的这个体制机会太多了，一稍微动点脑筋就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就可以使这个企业起死回生，但是这个及只有决定了大家又都不愿意动这个脑筋，只要你多动脑筋赚一点钱，那边就要骂人了。“瞧你那样，损公肥私。”（笑声）如果要是不给他一点利益，又不给你好好的干。给他一点利益吧，又开始指桑骂槐。然后就说，整个一个败家子，让一个侵吞国有资产的人，在这损公肥私，所以说里外里都为难，但是企业要扩大经营的自主权就需要采取一系列的措施把这个企业干活，它要深化。在从96年开始实行减员增效以后大量的企业职工下岗，但是和企业效益是相反的。大家知道我们去年的整个国有资产的税收已经达到三千亿了。在80年代中后期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国有企业的效益，赢利和亏损相比最后是负数。我一年投资那么多，最后有赚钱的，还有赔钱的，你说哪一个傻瓜投资最后是亏的。这肯定是一个败家子。因此这个时候国有企业的改革在不断的深化，减员增效，采取这么一系列的措施，要深化改革把这个企业搞活。这也是一个大的背景。所以的企业都存在，但是怎么活，这又是另外一个概念，这是背景的角度来讲。（五）、加入世贸。加入世贸大家都知道这又是一个专题，讲一天也讲不完，我在这就仅仅提一下，加入世贸首先有一个对外商企业，对外国的经营者实行国民待遇。这又有另外一个问题，给国外的企业国民待遇，国内的企业怎么办？事实上国内企业照样没有国民待遇，而对外国企业给了很多的超国民待遇。我对高新技术企业，对外商投资企业实行所得税减半，三减两免，免两年在减三年，然后在减半。国内企业作不到。比如说讲投资基金的时候，讲了风险投资。因为风险投资的基金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一个基金公司可以管若干个基金，一个基金的资本额可以超过它资产额的若干倍，一般的基金公司大概在三千万左右的注册资本，而它管理两至三支基金，就拿一支基金来说二十个亿，二十个亿相对于三千万来说是多少倍？而我们现在采取公司制，公司制只能是我募集的资本是一个亿，我这帮人运作的比例是1:1，可以负债经营，但是按照正常的资产负债表不能超过80%，那么就是1:1.8，而那个是1:99，1:1000，有人说你在胡说八道，怎么会1:1000呢？现在华夏基金公司管着200多亿的资产，而它的注册资金大概还不到一个亿。而着相当于200倍，1:200，但是我们不能做。我们从94年停止发行基金以后，在启动的基金叫证券投资基金，97年开始的，这是按照97年的规定来做的。这个投资基金出台以后别的资金不能做，风险投资基金、产业基金都不能做，但是我们的商务部（过去的外经贸部）、科技部、工商局三家发一个文，允许外商投资企业重是创业投资，创业投资可以采取基金形式。它可以，我们国内不可以。自从加入世贸以后，外商投资企业可以一样了，我们有国民待遇，我们能做什么，他们也能做什么。我们不能做的，他在国外能做的，我们也让他做。这就等于是两个平等呀，加入世贸之后对外商实行国民待遇，外商贷能国民待遇，那么内商为什么不能国民待遇？我在五年前，北京有一个学校请我去讲课，那一年讲缔结五年计划的事。当时在这之前我们有一个很高级的领导说话，随着改革开放，今后原则上对外资开放的领域对内资也开放。我说邪了，我们改革改了这么多年才实行这么一句话，对外资开放的领域对内资开放，而且还是原则上的。凭什么？有两个外国人找我来讨论知识产权，说中国对知识产权保护不利。我说我说几句话，说完之后你再回答我到底保护利不利：第一，你有的法我都有；第二，执法队伍比我差远了。你最多有20位执法人员，我全国至少有100位执法人员；第三，我对搞假冒伪劣的、侵犯知识产权的我可以罚得他倾家荡产，你能做到吗？第四，我对搞假冒伪劣、侵犯知识产权的我可以杀头，你可以杀头吗？这些东西你都比不上我，你怎么说我知识产权保护不利呢？（笑声）因为利不利只是一个比观上的主观上的东西，就我中国政府来说我确实采取了实实在在的措施。市场是现在确实假冒伪劣的比较多，那是一个客观情况，中国正处在一个什么时期，你知道吗？中国正处在一个经济要起飞的时期，这个时期需要大量的动力，需要原始积累。这个原始积累哪来呀？问题在这。我就说，日本原始积累怎么完成的，日本二十多年的东洋货，就像老鼠过街。那个时候人人喊打东洋货。现在喊日本的东西好了，怎么那个时候不说了？英国的积累怎么完成的，它的原始积累是剥夺农民，我们现在能剥夺农民吗？（笑声）美国经济发展靠的是什么？靠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战、二战美国都赚钱呀。我们靠什么？我现在打仗吗？（笑声）但是不管怎么样，关键是中国人走到哪个地方，你不要觉得你低人一等。我在讲课的时候，我在大学的时候我跟同学们我就这么说，我希望你们有机会出去走走、看看，出去呆上一年、三年，但是你坚决要回来。在今后的三十年、五十年世界经济发展的中心在中国，不是在美国。所以说我们中国不要觉得外国人比我们高人一等，我们的政策也不能说是对外国人开放原则上对中国人开放，凭什么把我中国人放在外国人后面，凭什么还要原则上呢，但是现在有很多人转不过来这个弯，因为思想是一个过程，要慢慢的转。就像一艘船一样，小船好转。大船转急了会翻船更糟糕了，所以说我也理解。但是我们作为学生，所谓研究人员，不要把个人的思想局限在这个地方，可以活跃一点。我们就说加入WTO以后，我们要实行两个平等，既要对外国人平等，也要对国内平等。我在五年前就提出了这个观点，最近工商联的主席黄孟复也提出了相同的观点，在国家制定政策的时候绝对不要强调一对外开放就要对外国人的政策都要优先，绝对不能对外国人实行超国民待遇。这是讲一个背景。三、新的国有体制架构新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是十六大提出来的，这个体制我从两个方面讲。建国以来我们进行的所有的改革为这次改革改革的最深入最彻底，当然也有个问题，国有资产管理体制的框架设计得非常好，我在熟悉过程中我有很深的体会，我把我的体会我写了一本书。这本书的出版是在国资委成立以前，我这里设计的东西有很多没有实现。如果大家有时间的话，可以找这样一本书看一看，看看我的想法。我在这个地方大致讲讲我的理解和设想，包括现行的几个问题我都会讲到。我觉得十六大设计的国有资产的管理体制的架构是非常科学、合理的，但是就我们目前的实施和它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那么这个体制涉及了这么几个方面：（一）、要建立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分别代表出资人的这么一种框架关系，就是中央到省市必须设立国资委，这个国资委是代表出资人的利益，一些基础领域由中央代表出资人，其他领域有地方政府设置的国资机构代表出资人，而且是要管资产、管人、管事相结合。1、我们要把这种资源管理从政府的职能中分离出来，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设立国资管理机构。我刚才讲了我们现在政府的职能是两方面，这两方面职能过去都是分别由具体的部门在承担的，过去经贸委既是政府的公务管理机构，有时国有资产经营机构。事实上在整个国家经贸委里面没有一个机构是管民营经济的。我大学毕业分到国家计委，后来分一个国家经委出来我到国家经委，国家经委改制以后我又到国家体改委，从国家体改为又调到国家计委，我在计委干了十年，在经委干了十年，国家体改委干了一年，然后在人大又干了十年。我就这么一个经历，所以说我对计委和经贸委基本熟悉，一直到2000年成立新的国家生产办经贸委这个过程当中整个的架构还是按照国有企业国有经济管理的架构来做的。到98年设立一个中小企业司，还是从中小企业这个角度，没有从民营企业这个角度。当然现在从这轮改革里面把这个中小企业司从经贸委里面划到了国家发改委，在这个时候把中小企业司里面加了一句就是中小企业和个体私营经济管理，一直到去年这么长的时间我们的政府都是一身二任，包括国家计委，国家计委管什么，管国有资产和社会，国家经贸委管国有资产管社会，财政部管国有资产和全社会的预算。所有机构都是这样。现在的体制架构要从中央到地方设立一个分别代表出资人，管人、管事、管资产的责任权利相统一的这么一个机构，这样的话就必须把我们原来机构里面的国有资产职能把它统一化，这样就大不一样了，严格来说计委都应该考虑全社会，财政都应该考虑全社会，整个经济调控部门考虑的都是全社会的发展。比如说教育部，你就考虑这几个国立高校，不行的！你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所设的一个教育部门，教育部门应该考虑全国的所有的大中小学校，而不仅仅是那几个国立中学、国立大学。你在执行政策的时候，一定要兼顾各方面，所以这次改革还没有涉及到那些行政资产、资源资产，涉及的是经营性资产。经营性资产把它从这些部门划出来，当然我说着此改革我们上任的总理是有重大功劳的，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在他任上他把十几个过去的专业部门，机械部、电子部、煤炭部、电力部等等，首先把它变成一个局，把它挂到经贸委里面，运行了两年以后，他又把这些局撤销分到这些司里面，那就使过去的十几个部门。各位中国的这个事太复杂了，只要有这个萝卜在这个地方，这个萝卜就要占地儿，它就要干事儿，他在这个地方就要发号施令，就要指手画脚，现在把它的庙关了，先到这几个小庙去呆着吧。先集中到这几个小庙，这回说着小面呆着也不行，这小庙呆着也碍事，算了就把这小庙撤了吧，你到那个大堂里去呆着吧。把所有这些部门都集中到经贸委里面把它变成经贸委德内设机构。这是一个重大的改革，如果没有那时候的改革就没有我们这次的改革。改完了，这次十六大确定了这个体制以后，那么就摇身一变把经贸委，因为经贸委只能是三品，一部分是固定资产投资，第二部分社会管理，第三部分是国有资产管理。一分为三，投资的那块技术改造，划归国家计委。公共管理商务市场流通这块划到商务部，这块国有资产独立出来成立国资委。也就说这个体制是我们建国以来改革逐步深入的结果，是最好的一次改革，它是国家的社会管理职能和职权管理职能分开。那就是说作为政府我会完完全全从整个社会管理的角度来考虑政策，考虑经济的发展，国资委就考虑这十一万亿，其中里面有70%是经营性资产，就考虑这八万亿的经营性资产的管理，怎么提高效益。然后个人经济、民营经济国资委管得了吗？管不了了。你还想对它指手画脚，对不起，凭什么你管我，你是国资委。那边有计委和商务部管，然后纪委和商务部考虑的问题就不一样了。2、我过去写了一篇文章叫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说是手心是肉，手背不是肉，我们经常是这样。有个领导就说了，我们5%左右的大中型企业提高了80%的税收，因此我们必须发展国有企业，政策向它倾斜，贷款国家贴息。这些政策民营经济都拿不到，而现在分出去了，国家发改委和商务部在制定政策的时候还区分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吗？这样做的话谁都不怕，因此这是一个最好的体制。现在确立这个体制以后又面临着另外一个问题，这个机构是什么，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是出资人代表。什么叫做出资人，公司法规定股东的权利是四大块。第一块，依据股份参与管理。第二块依据股份选择、表决、决定企业的重大事物，包括选择经营者。第三依据管权参与分配。第四，我不高兴了我把股权卖掉，走人。这是股东的，股东不就是出资人吗？我这不是说是国务院的规定是错的，因为我们十六大报告就是这么写的。因为改革是在一步步深化，认识它也是在一步步的深化。也就是说如果是出资人代表，那就有一个问题，国有资产的总量谁来管，比方说我现在是八万亿的国有资产，它应该是有什么样的价值形态，我们过去完全固化在国有企业里面现在通过改革有相当一部分股份改造了，我们现在整个市场的股权价值五万亿，流通市值三分之一，大概有一万五千亿左右。就是在整个市值里面大概30%左右是国有的，大概有一万七八千亿已经变成股权了。还有就是国家要调控基金的运行，不能完全用股权来调控，还必须有一定的资产（现金），还有一部分是现实的企业的实体资产。那么各种资产占多少比例谁来管？这叫中央地方政府分别代表扶植，中央管理中央着一块，我们在改革的时候中央是196项，后来慢慢的转最后变成189项，后来又划几项进去是192项，现在又变成183项。即使这183项的资产市场总量占到了八万亿的60%，那我还有40%呢。这40%由各级政府来代表，这个时候你是你的利益，我是我的利益，但这个时候你能代表我出资人的利益吗？而我不能代表在这个利益发生矛盾的时候谁来协调呢？如果仅仅从出资人的这个角度你是协调不了的，这是第二个方面。3、国有资产总量的调整。比如说我们现在要建立社会保障制度，过去完全由国家包起来，国有企业建立的时候有国家投资，然后生产利润完全上交，这种企业没有积累。现在实行社会保险制度。我从五年前开始社会保险，现在我要拿钱，这个钱够不够，不够怎么办？过去我这个企业的生产利润全部上交了。现在虽然说我没有交那么多，但是过去我交得那些你也没有给我，我那个时候实行的是低薪制，所以在这个时候不够，不够国家从其他地方挪一部分钱来干这个。前两年有一些学者提出了一个好建议，就是把我们现在国有资变现一部分，让它充实养老保险、充实社会保障，这个非常好。但是被外国和尚一推就给推歪了。变现怎么变现，拿到产权交易市场上去卖一块钱，你最好8毛钱卖出去。你说一块钱我想买一块二，凭什么？这帮学者们就说了，既然在这个地方卖不了好价钱，拿到股市上去卖呀？股市大量的需要股份，因此几个部门在一起一捏咕就弄了一个方案，这个方案一出来整个大市场就往下跌，最高的时候是2240多点，结果跌到最低是1300点，大势下跌了40%。我们这些政策制定者考虑一个政策的时候干嘛不全面的考虑？当然这在过去没有专门的人来考虑这个。当然搞财政的说我有缺口怎么办，2000发了一个试点材料，就是在辽宁试点社会保障制度，就是对过去职工缺口这块怎么办？就是要完全到位的话，一年要100个亿。这么多钱从哪来？就要从国有化减持一下，就要让它公示。当降低消息一出来市场就往下跌一下，过一段时间说不行了，不行之后然后就停止。过一段时间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