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工程研究中心运行和发展的研究》总报告

国家工程研究中心运行和发展的研究总报告 前 言 国家发展改革委高技术产业司为总结 12 年来国家工程研究中心 （以下简称 ERC）建设和运行的经验，分析 ERC 建设的宗旨、方向和 运行的要求在新形势下实施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提出新形势下建 设 ERC 的目 标、原 则和思路，委托中国机械工业联合会专家委员会 牵头组织课题组，进行国家工程研究中心运行和发展的研究。课题组 于 2004 年 1 月组成，确定了课题研究的工作方案及进度，并即开展 工作。鉴于 课题进度要求紧迫，而所研究的内容涉及面较广，课题组 采取点面结合和突出重点的做法。面上通过发出调查表，对 85 家 ERC 进行经济 技术状况、技术转移、 转制、与依托 单位关系等方面的 书面调查， 对收回表的 85 家 ERC 做了数据的汇总和分析工作。点上 则通过座谈会、实地考察等方式重点了解。2 月，课题组部分成员分 别参加了精密成形、磁性功能材料两家 ERC 的验收会。为在较短时 间内获取更多的情况，于 2 月 21 日，3 月 23 日，3 月 6 日，分别在 ERC 比较集中的上海、北京、西安三地召开座谈会，参加座谈会的共 47 家 ERC 主任、依托单位领导及项目主管部门有关同志（参加座谈 会的 ERC 名 单见附件 1）。在座谈会期间， 课题组还实 地考察了 12 家 ERC（名 单见附件 2）。3 月 2223 日，召开两个专题座谈会，邀请 一部分熟悉 ERC 情况的专家，就新形势下建设 ERC 的原则和方向提 出建议（参加座谈会的专家名单见附件 3）。在此基础上，课题组成员 分别就新形势下国家创新体系中 ERC 的定位、世行贷款建设的 ERC、教育部系 统的 ERC、中科院系统的 ERC、机械与信息产业的 ERC 等五个 专题分别写出了报告。课题组在调研和专题研究基础上， 三次集中研究课题拟最终形成的观点和思路。本报告是上述各项工作 2 的综合成果。 、 建设 ERC的基本情况 一一一 建设 ERC 的背景 在“科教兴国 ”战略的指引下，伴随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以促进科 技与经济有机结合为目的，1985 年我国开始科技体制改革。如何促 进科学技术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加速科技成果在生产中的应用，特 别是促使科研单位转换机制，以市场为导向，开展工程化技术的研究 开发，尽快将科技成果转化为产业，成为了科技体制改革的关键。 19881991 年期间，国家计委与国务院有关部门联合进行调研， 调研结果认为：（1）科技体制在由单一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竞争机制 转化的过程中，还未能建立起完善的科研成果转化渠道与机制；（2）科 研成果的工程化和生产技术研究缺乏稳定的资金投入；（3）科学技术 的转移缺乏相应的技术基础和技术装备条件；（4）缺乏科学技术转移 所需要的高水平工程研究人才；（5）某些领域引进技术的国产化工作 跟进不够等。在此调研基础上，国家计委提出，以建设工程化验证环 境和科技成果迅速转化机制为主要内容的组建 ERC 的思路。 1992 年，国家计委颁布的国家工程研究中心管理办法（试行） （以下简称管理办法）指出：根据我国国民经济发展和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的需要， 为促进科研成果向现实生产力的转化，从国民经济和社 会发展的第八个五年计划起，国家计委有计划、有步骤地建设一批国 家工程研究中心。 一一一 建设 ERC 的初衷 1ERC 的宗旨 1992 年，国家计委颁布的管理办法指出：工程研究中心是一 种新型的科研开发实体，是沟通科技和产业之间的“桥梁” 和“通道” 。 它的主要宗旨是将具有市场价值的重要科研成果进行后续的工程化 研究和系统集成；着力于开发科研成果转化为适合规模生产需要的共 3 性技术、关键技术，增强产业实力， 为我国经济隔几年上一个新台阶 服务。 十二年来，ERC 的建设，基本上是遵循 这一宗旨而 进行的。 2ERC 的主要任务 管理办法提出 ERC 的主要任务是： （1）持续不断地为规模生产提供成套的工程化研究成果； （2）促进引进先进技术的消化、吸收和创新； （3）积极进行国际合作与交流； （4）培养、吸引相关学科高水平的工程技术人才； （5）为行业和相关领域的发展提供信息和咨询服务。 3ERC 应具备的主要特点 管理办法提出 ERC 的主要特点是： （1）以市场为导向，从事科研成果的工程化研究与开发； （2）在组织上切实保证企业对工程研究中心的有效参与，在工程化 研究的过程中与企业紧密结合； （3）具有国内一流的技术创新、技术开发和技术综合能力及相应的 队伍； （4）具有对科技成果转化进行技术经济分析和工程评估的能力； （5）具有科技成果向工业生产转化的工程化研究验证环境和能力， 以保证科研成果向规模生产顺利延伸； （6）面向市场和产业，向全社会开放。 上述对 ERC 主要任务和应具备的主要特点的界定，使 ERC 的运 行基本沿着这一轨道进行，保证了 ERC 宗旨的实现。 （三）建设 ERC 的历程 1992 年，国家计委颁布了国家工程研究中心管理办法，开始实 施国家工程中心建设计划。1993 年，国务院同意科技发展项目列入世 界银行贷款三年滚动计划；1995 年，我国与世界银行正式签订中华 4 人民共和国与国际开发银行的科技发展项目贷款协定，计划利用世 界银行 2 亿美元贷款和国内配套资金 17 亿元人民币，在电子信息技 术、先进制造、新材料、能源、环保等领域，分 别建设一批 ERC。在 ERC 建设初期，1994 年，即对科技发展项目提出了工程研究中心向 现代企业制度转换的要求。1996 年科技发展项目贷款正式生效。1996 年国家计委的财政部联合颁发世界银行贷款科技发展项目实施管理 办法（暂行）。在利用世界银行贷款的同时，国家计委还启动使用国 内资金，并拓展领域（如医药生物、农业等）进行一批 ERC 的建设。 2001 年，深圳高交会，举办国家工程研究中心成果展，国家计委对 82 家国家工程研究中心授牌。2002 年，国家计委为进一步规范 ERC 的 建设管理工作，制订发布了关于建设国家工程研究中心的指导性意 见，意见中明确提出了“科研成果产业化、运行机制企 业化、发展方 向市场化”的 ERC 建设与运行的方针。 到 2003 年底，共建设 97 家 ERC，其中，利用世界银行科技发展 项目投资共建设了 49 家 ERC，利用国内资金建设了 48 家 ERC。 二、成绩和问题 十二年来，ERC 的建设和运行取得了重大成绩。在 ERC 的建设 过程中，坚 持以提高产业内在竞争力为核心建设高水平工程化验证环 境的主要目标，坚持以现代企业制度为中心进行体制创新，坚持以市 场为导向进行重大科技成果工程化与系统集成化研究，初步形成了科 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的新局面。作为国家科技能力建设的一部分， ERC 的建设 ，成功搭建了科技成果通向产业化的桥梁和通道，深化了 科研体制改革，它具有的创新能力和科研成果工程化能力对发展我国 高技术产业和提升传统产业、对发展一批具有较强竞争力的企业集团， 对增强我国综合国力和国民经济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一一 取得的成绩 5 十二年来，97 家 ERC 已具备了一批科技成果工程化所需的基础 设施，拥有了一支具有工程化开发研究和系统集成经验的高素质队伍， 解决了一批国家重大工程技术问题，显著提高了我国科技成果工程化 能力，并成功进行了机制转换。 1. 建设了一支科技成果工程化的国家队 97 家 ERC，分布在电子信息技术领域（21 家，占 21.65%）、新材 料领域（20 家，占 20.62%）、先进制造技术领 域（31 家，占 31.96%）、 能源与环保领域（8 家，占 8.25%）、医药、生物领域（11 家，占 11.34%）、 农业领域（4 家，占 4.12%）和其他领域（2 家，占 2.06%）,见图 1。 31 8 11 4 2 21 20 电 子 信 息 新 材 料 先 进 制 造 能 源 与 环 保 医 药 、 生 物 农 业 其 他 图 1 ERC 分布的领域和数量 97 家 ERC 的建设领域主要集中电子信息、新材料和先进制造三 个领域，占总数的 73%，这与我国制造业中上述三个 领域所占比重相 吻合。这三个领域，我国的基础较好、科研力量较强、科研成果较多， 急需通过工程化研究实现产业化，ERC 数量多，也是自然的。 绝大多数的 ERC 已形成了一批大型工程化验证环境和成套技术 开发装置，建设了完整的工程研究开发用先进设备和分析仪器，具备 了特种分析测试和大型可靠性试验的相应条件与配套设施，显著提高 了我国工程化开发研究能力。据对 85 家 ERC 的调查（本文以下数据 口径除另注明外，均为对 85 家 ERC 的调查结果），在设备投资中：世 界银行贷款 19521.58 万美元、购置设备、仪器和软件 5395（台套）； 3 8 11 1 0 6 国内配套资金 258493.26 万元人民币，购置设备、仪器和软件 32346（台套）。建立实验室 457 个，建成中试线 239 条。 ERC 承担了一大批国家重点项目，获得了一大批重要成果,将一 批对相关行业有重要影响的科研成果实现了工程化开发。2001 年2003 年， 85 家 ERC 共承担国家重大项目 752 项，海外合作项目 190 项， 发明专利 964 件， 实用新型专利 437 件，专有技术 486 件，获 国家奖 132 项，省部 级奖 403 项。 这支科技成果工程化的国家队，无论从硬件、软件，人才、设施方 面，还是从承担国家任务， 拥有专有技术；具有转化能力、促进产业发 展方面，均具相当规模，且已 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更为重要的是，这支 国家队如进一步加以充实提高，将对我国经济发展起到更加显著的作 用。 2在国家经济建设和科学技术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 （1）提高了我国工程化能力 在项目建设期间，ERC 坚持边建设、 边运行的方 针，在电子信息、 新材料、先进制造、 节 能和环保等技术领域均取得重大研究和技术开 发成果，解决了我国三峡工程、西气东送、西电东送、高速铁路等重大 工程建设中的一些关键技术问题，大大地提升了我国石油化工、稀土 材料、有色金属、粉末冶金、电力电子、自动 化等行业的技术水平，培 育壮大了我国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开发能力，提高了这些领域的工程 化能力，为 与国际科技水平迅速接轨创造了有利条件，已经成为相应 的行业进行工程化研究开发的中心。 这些领域工程化能力的提高，大致有三种情况。一种是流程工业， 通过中试和小批量生产的验证，既形成了工程化能力，又生产相应产 品。如中南大学的粉末冶金 ERC，拥有 10000 M工程化试验研究大 楼、四条生产线，开 发 的主要技术和产品有：现代高性能系列航空、汽 车、机车、坦克制动摩擦材料；粉末注射成形技术及产品；粉末挤压成 7 形技术及产品。中国石化北京化工研究院的聚烯烃 ERC，经过几年建 设，建成 4400 M综合楼和 4379 M中试车间，添置各类设备、仪器， 基本建成了催化剂研究开发和生产制备、聚合工艺评价与成套技术开 发、合成树脂表征及加工应用等综合配套的工程研究及开发能力。另 一种是，对连续生产的装备（生产线）及其关键部件进行工程化研究， 提高我国生产此类装备的工程化能力。如北京科技大学的高效轧制 ERC，北京机电研究所的精密成形 ERC。再一种是，与企 业结合， 对 一些产品的核心技术进行工程化研究，将工程化研究后的技术和产品， 转让给相关企业，既提高了工程化能力，又带动了相关产业。如西安 交通大学的流体机械及压缩机 ERC。 （2）推动了我国高技术产业的发展 ERC 利用取得的科研成果和工程化成果，与有关企业合资，建立 具有市场竞争能力的新型股份制公司，并逐步形成产业群，推动了我 国高技术产业的发展。 北京有色院的半导体材料 ERC，于 1999 年 3 月在上海证交所成 功上市，武汉邮电科学研究院的光纤通信 ERC 也已上市，促进了这 两个领域的高技术产业发展，并形成了较强的后续发展能力。中科院 半导体研究所的光电子器件 ERC，转制后成立海特公司，于 2002、2003 年将 10 个系列的 26 种产品实现批量生产并推向市场，在 全球光电子市场极不景气的情况下，取得了总收入与上缴利、税的双 丰收，推动 了我国光电子器件产业的发展。上海药物制剂 ERC，从 1996 年建立以来的 8 年中，研发缓（控）释、靶向、透皮制剂及工程化、 产业化，建立了 8 个新型制剂研发和产业化平台，有 17 个项目分别 达到了上市销售、批准新药生产或批准临床验证，促进了药物制剂产 业的发展。再如，我国机器人、稀土材料、超 导材料、钛合金制品、稀 土难熔金属高纯材料等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中科 8 院沈阳自动化研究所的机器人 ERC、北京有色院的稀土材料 ERC、 西北有色金属研究院的稀有金属材料加工 ERC 在产业中的带动作用。 （3）提升了我国一部分产业的竞争力 ERC 在工业等领域已形成的工程研究能力,增强了我国工业成套 技术的开发和集成能力，对国民经济的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精密成形、连铸、高效轧制、高效 焊接、电站锅炉煤的清洁燃烧 等清洁生产技术在工业上大规模使用，减少了原材料消耗、降低了生 产成本、减少了污染排放，有力地支持我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实施。 模具计算机辅助设计、软件工程、船舶设计技术、橡塑模具计算 机辅助工程、集成电路设计、软件开发等 ERC，将工程化的设计技术 和软件转让到各行各业，提升了这些行业的设计制造水平和竞争力。 浙江大学工业自动化 ERC，转制成立浙江中控技术股份公司，所 研制的自动控制系统、仪器仪表装置，在化工、石油、炼油、冶金、制 药、造纸、电力等行业 得到广泛应用， 2000 年出口到东南亚市场，不 仅使我国的过程控制系统和仪表产业的竞争力增强，同时，也使上述 行业采用先进的控制系统而提升了产业竞争力。 新工艺、新装备、新 产品的工程化、 产业化和重大科技成果向企 业的迅速转移，不仅促进了中小企业和区域经济的发展，同时也提高 了企业的技术和产品在世界范围内的竞争力，获取了市场份额；工业 技术开发与生产实践相结合，实现了为国民经济建设服务的目标。 （4）形成了若干新兴产业 ERC 在高技术及产业化方面，取得了一批重要成果，使我国原先 较为薄弱或基本空白的领域形成了新兴产业。如：北大方正中文电子出 版系统及其系列产品；中南大学高性能粉末冶金材料制造；华中科大的 激光产品和工艺技术；清华大学的光盘及光盘机生产成套技术与专用 设备与仪器；中科院物理所、三环公司的磁性功能材料等。小卫星及其 9 应用、生物芯片等 ERC 的建立，开辟了新 兴 的高技术产业领域。 华中科大的激光加工 ERC，已成为能量光电子产业的技术来源和 人才培养基地，一大批从事激光器件和激光加工设备生产的企业，如 武汉楚天集团、武汉团结激光公司等，都已成为产业中的骨干企业，促 进了我国激光加工产业的发展，也带动了区域经济的发展。中南大学 粉末冶金 ERC，以其开发的工艺技术和装备，吸引了社会资金，建立了 湖南博云新材料股份公司、湖南英捷高科技有限公司、湖南博云东方 粉末冶金公司、湖南博云汽车刹车材料有限公司等成果转化产业化基 地，带动了高性能粉末冶金材料产业。 （5）建立和培养了一批工程化技术队伍 ERC 的人才队伍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吸引和造就了一大批高 层次工程化人才，培养了一批科技型的经营管理人才，为 ERC 的进一 步发展和开拓市场、驾驭市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同时为我国科技界培 养了一大批优秀的高级科技人才。ERC 通过与企业的合作，广泛开展 了对企业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工人的技术培训和咨询工作。北京大学 软件工程国家工程研究中心共进行相关的大型技术培训 30 余次，内容 涵盖软件工程技术、管理、工具和标准各个方面，参加培训的软件研发 单位 290 余家,参加人员超过 3000 人次。ERC 提高了企业的技术人员 水平，为增强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做出了重大贡献。 到目前为止，ERC 已建立了一支进行工程化研究的核心队伍， 85 家 ERC，共拥有人力资源队伍 19898 人。其中：院士 40 人，高级职 称 3182 人，中级职称 4072 人，初级职称 5778 人，客座研究人员 248 人。 （二）存在的问题 部分 ERC 转制进程滞后 不少 ERC 的转制尚未完全到位，ERC 在依托单位内部运行，有 的是依托单位内的一个中层部门，有的与依托单位混在一起，并未独 10 立核算。国有股股权的界定和主体不明确，产权不清晰等现象依然存 在。已投入国有资产的现值评估体系不健全，也影响了 ERC 国有资 产的界定。 技术转移、辐射的作用还不够理想 由于我国技术市场发育尚不成熟，技术的价格与价值的背离现象 较严重，致使 ERC 仅靠技术转让的收入， 难 以支撑 ERC 的发展；加 之部分 ERC 没有充分发挥市场机制在科技资源配置和科技工作中的 作用，因此，技术需方和供方双方的积极性都不够高，ERC 的技术转 移和辐射作用还不够理想。同时，我国在科技成果转化的管理、评价 与服务体系等方面的配套政策还不够完善，中介体系尚不健全，ERC 的工程化成果，缺乏专司技术转移的机构向企业推介，也在相当程度 上影响了 ERC 的技术转移和辐射作用的发挥。 发展不平衡 多数 ERC 取得良好成效，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有少数 ERC 尚 有一定差距。例如，2003 年净利润最高的 ERC 达 48452 万元，但也有 亏损 2864 万元的 ERC；再如专利，20012003 年期间，有 61 家 ERC 申请发明专利，最多的 ERC 达 251 项，有 51 家 ERC 申请实用新型 专利，但有 19 家 ERC 这三年既未申请发明专利，也无实用新型专利。 管理工作未能及时适应新形势发展的要求 由于政府机构的变动、科研机构的转制等，ERC 的管理工作特别 是对已建成 ERC 的动态管理有待加强。 对 ERC 的宣传不够 ERC 在科研成果工程化方面取得的成绩，尚未为多方所知晓，应 加强宣传， 扩大影响。不少地方、 单位对 ERC 的性质、任务知之甚少。 后续发展的能力尚未完全形成 11 仅有小部分 ERC 可以依靠自身的能力得以发展，其中进入大企 业集团的，如 进入中石油、中石化、中国船舶等集团的 ERC，由于得 到集团的支持，运行较好，后续发展的问题不大。多数 ERC 的后续发 展能力均不强，近三分之一的 ERC 后续能力较弱。 三、ERC 建设和运行中的几个关键 （一）ERC 的宗旨和方向 前述 ERC 的宗旨科技成果通向产业化的桥梁和通道，实施 十二年来，加快了科技成果产业化的步伐，促进了我国产业的发展， 推进产业技术进步，使我国相当一部分产业的技术来源逐步增加了国 内来源的比重。 通过本课题对 47 家 ERC 的座谈、对 12 家 ERC 的实地考察以及 对 85 家 ERC 的书面调查，在两次座谈会上听取十多位专家的意见， 综合各方面的意见，均认为 1992 年提出的建设 ERC 的宗旨是正确的， 而且在目前的形势下仍然继续适用。 在前面建设 ERC 背景中述及的，当年影响我国科技成果迅速转 化为生产力的原因和环境，虽然有些发生了较大变化、有些取得了很 大进展，但根本上依然无实质性的改变。因此，继续完善和扩大科研 成果工程化的通道，ERC 为新型科研开发实体的方向仍应坚持。 （二）ERC 的转制模式及运行情况 1. 转制模式 ERC 运行的要求按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ERC 应改制成 独立运行的股份制公司，并通过企业化运作，使 ERC 具有较强的活 力和压力,进而形成后续发展的能力。当前，我国经济体制正处于转轨 变型时期，ERC 的转制虽有统一要求,但由于情况各异,存在多种模式。 据对 78 家 ERC 的统计，转制为有限责任公司的 36 家（占 12 46.2%），股份公司 10 家（占 12.8%），国有独资 9 家（占 11.5%），内部 研发机构 18 家（占 23.1%），其他 5 家（占 6.4%）。见图 2。 已转为股份制公司的有 55 家，占填报的 78 家的 70%，尚有相当 数量的 ERC 仍为内部机构，运行中缺乏需求动力和经济压力。在转 制为股份公司的 ERC 中，情况又有异同，有的运行较好，有的运行中 存在诸多问题需要逐一理顺。 图 2 ERC 转制情况 2. 运行情况 近三年，ERC 的总体运行情况基本正常， 销 售收入逐年增长，多 数 ERC 净利 润呈增长趋势，具有用自有资金再投入的能力。 77 家 ERC 销售收入总计：2001 年 75.8 亿元，2002 年 94.05 亿元， 2003 年 123.8 亿元。2003 年,销售收入在 1 亿元以上的 ERC 有 15 家， 最高达 20.53 亿元；1000 万元以上至 1 亿元的 ERC 有 48 家；1000 万 元以下的有 14 家 ERC。见图 3。 0 5 1 15 20 5 30 35 4 45 50 100 36 9 10 18 5 有 限 责 任 公 司股 份 公 司 国 有 独 资 内 部 研 发 机 构 其 他 13 图 3 2003 年 ERC 销售收入分布情况 72 家 ERC 净利润总和：2001 年 6.0 亿元，2002 年 2.5 亿元，2003 年 4.84 亿元。2003 年，净利润在 1000 万元的 ERC 有 13 家，最高达 48452 万元；500 万元以上至 1000 万元的，有 10 家；500 万元以下的， 40 家；有 7 家 ERC 亏损，最高亏损额 2864 万元。见图 4。 图 4 2003 年 ERC 利润分布情况 用自有资金再投入金额：2001 年 2.22 亿元，2002 年 2.39 亿元， 2003 年 2.1 亿元。 从转制模式和运行情况分析，转制成股份制公司的 ERC 确实有 较大的活力和发展潜力，因此，从总体上讲，转制的要求是恰当的。 （三）ERC 的技术转移和辐射作用 1. 技术转移方式 目前所了解的 ERC 的技术辐射和技术引导作用主要有以下几种 类型： （1）工程化成功的生产技术，转让给行业内企业，如，国电热工研 究院的电站锅炉煤清洁燃烧 ERC，将循环流化床（CFB）锅炉技术转 让给济南锅炉厂、哈尔滨锅炉厂、东方锅炉厂等。北京矿冶研究总院 的无污染有色金属提取及节能技术 ERC，向有色金属工业企业提供 采、选、冶工艺和节能、环保、复垦技术服务 。 0 5 10 15 20 25 30 5 昴 0 1000 500 1000 500 1000 500 14 （2）通过有形的产品，将 ERC 小批或批量生产的（技术产品或生 产线）转让给行业内的企业，如上海交大模具计算机辅助设计 ERC 的 模具 CAD、北京机电所精密成形 ERC 的汽 车内饰件成形生产线等。 （3）在大企业集团内部，ERC 的技术， 转让到集 团内企业，如中石 化北京化工院的聚烯烃 ERC、上海石化院的基本有机原料 ERC、船 舶集团 708 所的船舶设计 ERC 等。 （4）以技术入股的方式，成立控股或参股的子公司，如纺织院的 纤维复合材料 ERC、上海医药工业院的药物制剂 ERC 等。 （5）ERC 在技术上的领先，引领行业内企业跟随 ERC，从而促进 行业技术进步，如西北有色院的稀有金属 ERC、三环集团的磁性材 料 ERC 等。 工程化的形式也有小批量试制、批量生产、工艺试验、交钥匙工 程、工种承包、技术咨询与服务等多种形式。 2. 科技成果转让 据对 34 家 ERC 的调查，20012003 年期间，共进行科技成果 转让项目 1305 项、转让收入 20.58 亿元。其余单位由于填报数据难以 确定转让收入，未加统计。 这 34 家 ERC 的科技转让收入在 20012003 年销售收入总额 中的比例仅为 1/5，可见，ERC 销售收入的主要来源，还是销售作为 工程化技术的载体产品(生产线)所得。 （四）ERC 与依托单位、上下游的关系 1. 与依托单位的关系 目前，ERC 独立运行的有 41 家，占 50%；与依托单位关联运行、 财务独立核算 21 家，占 25.6%；与依托单位关 联运行、财务不独立核 算 20 家,占 224.4%。 未独立运行的 ERC,与依托单位存在技术依托、人员来源、试验条 件和环境等方面的联系，难以分清和割裂，是主要原因。尤其是一些 15 改制后的科研院所，原先为事业单位，现今已成为科技型企业，这些 单位的领导认为自身已转为企业，因而 ERC 转为企业的紧迫性不强。 2. 与上下游的关系 固定上下游关系 992 个单位，平均一家 ERC 有 10 个单位左右； 相对紧密合作 845 个单位，平均一家 ERC 有 8个单位；松散性技 术交流 2435 个单位，联系不多、不紧密的 1824 个单位，因此，总体上， 松散性的技术交流居多。 总体上看，ERC 与上下游的通道尚不够，一部分在大学和院所中 的 ERC，其上游研究开发在大学和院所的研究机构内，有的有相 应的国家重点实验室，从上游承接科研成果的通道较畅，其余的则存 在较多问题。 （五）ERC 的后续发展能力 ERC 建成后，使其能在较长期间的国家经济建设中发挥工程化 的作用，真正起到在科研成果与产业之间的“桥梁” 和“通道” 的作用， 保持其后续发展能力是十分重要的。当前，ERC 在后续发展方面，需 要正确处理下述几个关系和问题： 1. 行业利益与企业利益 ERC 作为企业，尤其当其自身进行产业化，生产某种产品时，就 会形成与行业内企业竞争的局面。而 ERC 的宗旨则要求 ERC 成为行 业技术进步的推动者和引领者，从事竞争前技术的研究，成熟后转让 给行业内企业。但由于前述的种种原因，必然产生行业利益与 ERC 利益之间的矛盾。 2. 工程化和产业化 ERC 的主要任务是进行工程化验证，持续不断地向工业企业规 模生产提供成套的工程化研究成果，产业化的任务则应由行业内企业 完成。出于 ERC 发展资 金的需要，不少 ERC 自身开展产业化工作。 16 这一关系如处理不当，就会使一部分 ERC 仅仅成为该行业中的一个 企业，而且，对于行业内的大企业而言，只能是一个小企业。 3. 投资者的利益和 ERC 宗旨 投资者追求的是最大的回报。当 ERC 吸纳社会各方面资金时， 且当某一投资方成为 ERC 股份公司的控股方（相对控股或绝对控股） 时，就有可能使 ERC 偏离方向，与本 应坚持的宗旨 发生矛盾。 4. 后续发展的资金来源 主要来自产业化的产品销售收入，其次技术转让收入，以及技术 咨询、技术 服务收入；有的 ERC 通过成立参股、控股子公司，从公司 的分红中收益；有的从集团的研发费得到补贴；有的从国家科技项目 中得到科研经费。 在国家工程研究中心状况调查表中，各 ERC 对本中心后续发 展能力进行了评价，认为后续发展能力强的有 51 家，占 60%；改变方 式才能发展的 21 家，占 24.7%；运行困难 3 家，占 3.5%。 综上所述，回顾十二年的发展历程，建设 ERC 的成功做法可以 归结为：“坚 持宗旨，多种模式，面向市 场，加 强管理。 ” 四、建设 ERC面临的形势与思考 ERC 建设以来的十二年，国内各方面均发生了巨大变化，建设初 期对 ERC 的 设想及建设期间所形成的思路，由于情况的变化而需要 重新审视。而 对于今后 ERC 的建设， 则更需要分析所面 临的形势，预 测形势的走向，据此研究建设的目标、原则、方向和思路。 （一）十二年来 ERC 外部环境的变化及对 ERC 建设运行的影响 1经济体制改革逐步深化，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作用基本确立， 我国经济的市场化程度逐步提高 （1）从 ERC 开始建设的 1992 年以来，中国共产党召开了十四大、 十五大、十六大三次全国代表大会，适时引领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不断 17 深化，并做出了相应部署。1992 年 10 月，党的十四大明确宣布：“ 我国 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1993 年，党的 十四届三中全会勾画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基本框架。十年来， 我国正是朝着这一基本框架的“一个基石，五个支柱” ，不断构建社会 主义市场经济大厦。2003 年 10 月，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做出“ 中共中 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标志着我国经 济体制改革进入逐步深化和完善的阶段。 随着我国经济市场化程度的不断提高和市场在配置资源中的基 础作用的发挥，ERC 的建 设要更多地考虑：在市场能发挥作用的领域， 尽可能依靠市场机制的作用；而对于市场失效或市场机制较弱的领域， 更多地发挥政府的作用。 （2）十二年来，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化，各种经济成分的 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国有经济在全国经济中的比重下降，民营、私 营经济及港、澳、台和国外资本的比重上升很快。国有资本在不少竞 争性领域中逐步退出，民营资本、私营资本在装备制造业中的比重不 断加大，2002 年全国机械工业实收资本中，国家资本仅占 25.4%。不 少民营企业已成为这些领域中的骨干力量。 ERC 的建设应该充分考虑吸纳社会各方面的力量和资金，尤其 在竞争性领域，应充分吸收民营经济和私营经济的资金，参加到 ERC 的建设中来。 （3）十二年中，我国经过长时间的努力，终于在 2001 年成为世界 贸易组织的创始成员，使我国经济加快了融入全球经济的步伐。加入 WTO 后，我国 经济的 发展既有机遇，又有挑战；在世界贸易中既有相 应权利，又有 实践承诺的义务；既要遵循 WTO 的规则，又可利用这些 规则保护国内经济的发展。 在这一环境下，ERC 的建设更应考虑如何在开放的国际环境下， 加快我国某些领域的工程化技术的研究和产业化步伐。 18 （4）十二年来，吸引外资的力度和深度逐渐加大，境外资本在国 际产业转移的大趋势中，加大了进入中国的步伐，跨国公司在中国境 内建设独资公司、研发中心的趋势明显。 ERC 的建设也必须考虑这一变化和趋势带来的影响。 2科技体制发生了很大变化，技术创新体系中企业的主体作用 不断增强 （1）ERC 建设期间，我国科技体制发生了很大变化。原先独立于 企业之外的科研院所，从减拨事业费、技术合同制、企业化运营、进入 大企业集团，到 1999 年原 10 个专业经济部门所属的 242 个研究所全 部转制为企业。2000 年建设部等 11 个部门所属的 134 个研究机构也 实施向企业化转制。至此，原先国务院各个部门所属的研究所全部要 求转制为企业。这些研究所一部分进入了企业和企业集团，大部分成 为科技型企业，还有一部分从中央各部所属改变为所在地（省市）政府 所属。 这一变化，使 ERC 依托单位中的科研院所由事业单位转变为企 业， 对 ERC 运行的要求 企业化运作， 实 施起来难度减小。但各部 门的研究所转为企业后，原先承担的相当一部分行业共性技术的研究 受到较大影响。一部分进入企业和企业集团的研究所，在企业中发挥 了较好的作用，促进了科技和经济的结合，也促进了这些院所自身的 发展。 （2） 国家创新体系的建设提到日程上来，日益得到各方面的重 视。基础研究、科技攻关、技术开发、工程化研究、 产业化等科学技术 工作的各个环节，相应均有国家计划予以实现，如自然科学基金、国 家重点实验室、知识创新工程、863 计划、 985 计划、攀登计划、国家 工程研究中心、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高技术产业化计划、企业技 术中心等。国家工程研究中心的建设日益得到有关方面的重视，但我 国工程化、产业化技术的研究，仍然是个薄弱环节。 19 （3）技术创新体系中企业的主体地位逐渐增强。国家技术创新体 系中，企业应 是主体。由于大企业集团的形成和实力增强，国家各类 科技计划强调企业为主导，一大批经国家有关部门认定的企业技术中 心的建立和运行，企业对研究开发工作认识的增强和重视，企业在技 术创新体系中的主体地位逐步增强。企业的研究与开发支出在全国的 研究与开发支出中的比重，2002 年达到 61.2%；2001 年，企业研究开 发人员占全国研究开发人员总数的比例超过 55.6%；企业申请的发明 专利占全国职务发明申请总量的比重，从 1991 年的 31.38%增长到 2002 年的 64.7%。 3政府机构几次改革，ERC 的管理关系不断 调整 1993 年八届人大后，机械电子部撤消，成立机械部和电子部，国 家计委和国家科委有关科技攻关工作的管理职能作了部分调整，科技 攻关工作由国家科委负责。1998 年九届人大后，成立国家经贸委，企 业技术工作由国家经贸委管理，10 个专业经济部门撤销，成立国家机 械工业局等 10 个国家局，由国家经贸委管理。国家计委更名为国家 发展计划委员会。2003 年十届人大后，撤销国家经贸委，国家经贸委 承担的企业技术进步工作划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国家发展计划 委员会更名为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10 个国家局撤销，成立 11 个 协会（联合会）。ERC 的管理工作十余年中虽未中断，但由于机构的几 次改革和变化，管理部门和管理人员的变动，ERC 的管理也受到一定 影响。 4技术市场的发育，不如预想的成熟 在经济体制和科技体制改革不断深化的推动下，我国的技术市 场有所发育，技术的价值逐渐提高。但技术市场的发育程度，不如市 场机制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增强的程度，发育的状况不如预想的那么 成熟。主要表现在： （1）技术，尤其是软性的技术，如工艺、 专有技术、工程化技术等， 20 如不以产品和成套装置为载体，在市场上的价格未能体现出其应有的 价值，这就促使技术研制单位去研制产品和成套装置，并在本单位形 成一定的批量，以取得技术研发过程中投入的较大回报。这一环境， 导致 ERC 难以通过技术转让，赢得应有的经济效益，从而发挥 ERC 技术转移中心的地位和作用。 （2）我国企业尚处于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型过程 中，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总体上不强，对技术在市场竞争中的决胜地位 尚缺乏足够认识，加之多数企业的经济实力不够强，因而对技术需求 的紧迫程度不足，导致对 ERC 的需求拉动不够，影响相当一部分 ERC 的作用的 发挥。 （3）在国家创新体系中，技术中介、技术服务机构是体系中不可 缺少的一部分。就目前我国的实际情况而言，这是相当薄弱的环节。 ERC 的技术转 移工作，一部分可通过自身的工作来实现，但为了扩大 技术转让的作用，还需要有一批技术中介、技术服务机构为 ERC 的 技术转让提供信息、服务和其他技术支撑工作。由于这一环节的薄弱， 使 ERC 的技 术转让作用发挥得不够理想。 一一一 下一步 ERC 建 设面临的形势 今后五至十年我国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及外部环境的变化， 其速度、广度和深度不会低于已经过去的十二年。下一步 ERC 的建 设必须充分分析所面临的形势及其走向。 1经济体制改革继续深化 市场机制逐渐完善，我国将成为市场化程度较高的国家。与经济 体制改革深化的同时，科技体制改革继续稳步进行，政治体制改革也 将进行探索。政治文明、精神文明建设与物质文明建设同步进行，经 济建设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尊重人，尊重科学，以人为本，坚持科 学发展观，在本世纪 20 年代，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将得以 实现。 21 2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加速 我国经济与全球经济的融入度增强，成为全球经济中不可分割 的充满生机的一部分，与以往的发展环境相比，将处于更加开放的环 境中。我国经济发展中，充分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的机遇增强，利 用比较优势发展自己的要求更加紧迫。发展的思路和战略，也将做相 应的调整。在 这一开放的全球经济体系中，发展快就主动；发展慢就 被动，就有可能挨打。我国必须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同时利用有利 因素和一切可利用的力量，加快发展，以使我国在世界民族之林中有 自己的位置、独立自主的地位，做出社会主义大国在这一体系和世界 事物中应用的贡献。 3技术变革日新月异 技术的生命周期缩短，新技术层出不穷，谁掌握了未来技术，谁 就取得主动权。在技术变革日益加速的进程中，信息化成了催化剂、 倍增器，进 一步加快了技术的变革。我国的工业化任务尚未完成，如 何在工业化过程中，充分利用新技术，发挥技术变革带来的效应，减 少资源消耗，降低环境污染，提高全社会经济的效率和效益，真正走 新型工业化道路，已十分紧迫地摆在我们面前。合理调动有限资源， 集中力量突破一点，已成为发展中国家发挥后发优势，较快在某些领 域取得优势的一个通则。 4市场竞争更加激烈 从国内竞争扩展到了全球范围内的竞争；竞争的对手从国内的企 业， 扩展到世界知名的跨国公司。竞争对手间既有合作、双赢，又有此 消彼长。竞 争的焦点和取胜的法宝，在于产业竞争力和企业核心竞争 力。为了保持我国政治上、经济上的独立，必须在若干影响国计民生 的领域（产业），形成自己的竞争力，成为国内资本具有控制力和主动 权的自主产业。自主产业的培育和发展中，除了根本上由国内资本掌 握这个产业的发展主动权外，还必须支持这个产业中的自主创新能力， 22 特别是由科技成果转化为产业的工程化、产业化能力，使这个产业有 源源不断的国内技术来源。通过产业中技术的变革和自主创新能力的 提升，使这个产业实现升级，具有很强的国际竞争力。 5国际产业结构调整和转移 国际产业结构调整和转移正处于一个非常活跃的时期。工业发 达国家为了提升其国家竞争力和产业竞争力，将其传统的劳动密集型、 资源消耗型产业，一方面升级为技术密集型、资源节约型的产业，另 一方面将相对低端的产业，转移到不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从而取 得更高的竞争优势。我国在这一国际产业结构调整和转移的活跃时期， 采取的方针，必然是既积极接纳转移，又尽可能减少接纳转移带来的 负面影响。 为此，要尽快缩短将接纳转移来的产业由低端向高端的转 变；加速我国传统产业实现产业升级；对新兴的技术领域，加速形成产 业的进程，尽快形成一部分新兴产业。这些进程都离不开 ERC 作用 的发挥。 6加入 WTO 后，我国必须按 WTO 规则行事 WTO 规则中有一条，政府对竞争性行业，不能直接以补贴的形 式去支持某个企业或某个行业，但对于竞争前技术，行业共性技术， 政府仍可通过公开、公平的方式予以一定的支持。对于我国需要尽快 实现产业升级的那些行业，对于我国需要加快发展的自主产业，政府 如何予以支持，但又符合 WTO 规则，就需要很好研究。 以上几点将对 ERC 的建设和运行发生重要影响，在下一步 ERC 的建设中，需 对此进行思考，以确定今后建议的原则和思路。 （三）对今后 ERC 建设的思考 1未来国家创新体系中 ERC 的地位和作用 在国家“十一五 ”计划咨 询项目和中长期科技 发展规划中，建设国 家创新体系的问题，均作为我国重要的、带有战略意义的大事提出来 了。国家创 新体系按照 1987 年英国学者弗里曼提出的概念，是一种 23 有关科学技术长入经济增长过程之中的制度安排，是国家为整合创新 要素而形成的社会网络。对于国家创新体系的概念和内涵，有多种表 述和概括，本报告并不着重讨论国家创新体系，而在于分析国家创新 体系中 ERC 的地位和作用。对我国现有创新体系中各类科技计划功 能的分析，可用下表简略表示。 子系统（科技计划） 基础 研究 应用 研究 开发 工程化 产业化 技术 转移 自然科学基金 国家重点实验室 知识创新工程 863 计划 985 计划 国家工程研究中心 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 企业技术中心 重大技术装备攻关 高技术产业化项目 火炬计划 星火计划 中小企业创新基金 由上表可以看出，在目前国家创新体系中各个子系统和各项科 技计划中， ERC 是专门 支持工程化技术研究并能促进科技成果产业 化的一项国家计划。在工程化技术的研究显得十分薄弱的当今中国， 虽经十二年 ERC 的建设和运行，这一问题仍然是我国产业经济发展 中的瓶颈，在未来国家创新体系的建设中，已有多项报告呼吁予以加 强。 24 2ERC 的宗旨和定位 回顾 ERC 建设与运行十二年来的历程和成绩，可以显见，原先 确定的 ERC 的宗旨：科技成果通向产业化的通道和桥梁，至今仍然是 正确的，在今后的建设中仍应坚持这一宗旨。而对于 ERC 的定位，作 为以市场为导向的新型的科研开发实体，在当时背景下，是对原有科 技体制中产业部门所属科研院所的一种创新，对于高等学校中的 ERC，则是教育和科研相 结合并将学校中科研成果推向产业界的一种 新形式，不仅对推动我国科技体制、教育体制的改革起了一定的作用， 而且对 ERC 的性质也做了较好的界定。面对新的形势，ERC 一方面 应加强市场化运作，另一方面 ERC 亦不应等同于一般的企业，它的 主要功能仍是把具有市场前景的重要科技成果进行工程化研究和系 统集成，从而实现技术创新和技术转移，增强我国产业的自主开发能 力和竞争力。 3运行模式的多样化 1994 年国家计委要求 ERC 向现代企业制度转换，ERC 应建成独 立运行的股份制公司。世界银行则在 ERC 建设初期就明确提出公司 制的要求。对已建设的 ERC，要求尽快界定产权、独立运行，改制成 股份制公司。这一要求，无疑对 ERC 更好地 发挥技术转移（辐射）中 心的作用，形成更强的面向产业、服务产业的动力和活力，增强自身 后续发展的能力，有很大的积极作用。但由于我国市场经济体制尚未 完善、技术市场发育不够成熟，加之 ERC 的 领域、专业和依托单位、 地区的种种差异，一个模式的要求，实际执行上会产生诸多问题。在 新形势下建设 ERC，对其运行模式的要求，应有一定的弹性，在坚持 ERC 建设宗旨的原则下，在独立运行、 边界清晰的前提下，允 许探索 多种形式。 4后续发展的能力 目前，已建设的 97 家 ERC，有的已运行十余年，当初投入强度较 25 大的投资所添置的设备、仪器、试验条件，随着技术的更新和时间的 推移，已不能满足当今技术发展的要求。这些中心虽已通过技术转让、 产业化产品（生产线）的销售，形成了一定的经济能力，但对于新一轮 技术和设备的更新来说，显然力不从心。因此，今后 ERC 的建设，一 方面要建新的，另一方面也要对已建 ERC，区别情况，二次投入。加 入 WTO 后，政府能否以公共财政资金支持企业的研究开发，成为引 人注目的问题，但 WTO 规则并不限制政府公共财政对竞争前技术和 产业共性技术研究开发的支持。在新建和已建 ERC 的投入中，都应 特别注重用于支持竞争前技术和产业共性技术。通过 ERC 自身的活 力和努力，再加上政府的二次、三次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