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环境保护与循环经济发展

城市环境保护与循环经济发展 时红秀 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部教授 课程前言 大家好，今天我们讲的话题是城市环境保护与循环经济发展。它的出发点是想解决城市环 境保护的可持续性问题。城市环境保护对城市地方政府，尤其城市政府来说，它是需要花费代 价的，是一个公共事业，是个公共服务提供的公共产品，但我们考虑现在很多城市的环境保护 完全可以引入一些让它可投资、可回报的这些项目，这就是循环经济，说白了是从垃圾当中寻 找资源。应循环经济的发展，使这些从事城市环境保护的行业有经济回报，从而具备可持续性。 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城市化进程非常快，我们现在从数据上看，城镇常住人口的比例已经 达到了52%，已经一半多的中国人在城市生活，可是，与此同时带来的是严重的城市生活垃圾。 像在海淀区，总共是300多万常住人口，其垃圾量达到每天2400到2600吨，全国大部分城市都 面临着一个垃圾围城的问题。我们说“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但一旦城市环境保护不好，垃圾 处理不好，城市不会让生活更美好，而是更糟，近年来，各大城市地下水污染、空气污染、垃 圾围城的这些问题已经引起了我们的广泛关注。 具体城市生活垃圾来说包括这么几类，一个是城市生活垃圾，叫日常用品，丢弃的家庭生 活垃圾，一类叫厨房有机垃圾，还有一类环卫部门道路清扫物这些公共垃圾，除了这些垃圾之 外还有建筑垃圾、电子垃圾，科研与医疗垃圾等很多种类。 城市导致垃圾越来越多，这是个自然现象，因为我们作为一个自然人在城市生活，平均每 个人在目前的生产生活方式下，我们排放的垃圾在0.8公斤到1.4公斤的样子，是这么个量。所 以，随着城市人口的增加，垃圾产生量也会越来越增加。我们也有一些数据表明，目前为止， 中国的城市生活垃圾累计的量已经达到70亿吨，占据了城市800多万亩的土地，城市的土地也 都非常宝贵的。白白地被垃圾所占，而且垃圾周边的人们的生活品质也大大地降低，导致的地 价体现不出来，所以在很多各地的城市政府对垃圾的处理、垃圾的堆放都非常关注，据框算， 每年仅仅因为垃圾占地导致的损失有300多亿元，而且这个以4.8%的速度在每年递增。有一个 数据讲全国每年产生的垃圾量是1.6亿吨，而全世界城市的生活垃圾产生量每年是4.9亿吨，中 2 国的城市生活垃圾量占到全世界城市生活垃圾量的三分之一左右，全国有600多座城市（除了 县城之外） ，有三分之二的大中城市都被垃圾包围，有四分之一的城市已经没有合适的地方堆 放垃圾。全国城市生活垃圾的处理率仅仅有一半左右，在很多地方城市的垃圾是散乱堆放的。 这种垃圾的产生量和其处理方式已经成为我们今后快速推进城镇化过程当中的障碍之一，这几 年我们城市人对城市环境保护、城市生活品质的思考也越来越多了。 而城市政府在这方面付出的代价也非常大，如像海淀区每年这一个区政府在垃圾处理上面 花的资金有好几个亿，有专门的队伍整天在处理，专门有收运，有中转，有填埋，花费了城市 政府很多精力，尽管这样，周边的居民还抱怨，如城市垃圾焚烧，人们在抗议；城市垃圾臭味， 人们在静坐、散步，所以城市政府在这方面也是非常头疼的。 像北京市，北京市的垃圾产生量，2008年的时候每天达到1.84万吨，预计今年每天要达到 2.5万吨，2015年每天产生垃圾量达3万吨，而北京市的垃圾处理设施主要是以填埋为主，这个 填埋场所当年建立的时候，它的处理能力是有限的，随着垃圾的突然增加，导致这些填埋设施 都是超负荷地运行的。如北京市，北京市垃圾处理设施平均超负荷运行了三分之二（67%） 。有 一个估计，到2014年北京市现有的垃圾填埋场将全部填满，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像北京市中心 城区、东西城区、原来的崇文宣武，它的垃圾填埋主要是运输在昌平的阿苏卫垃圾厂，城市其 他六区有一个规定，垃圾不许出去，必须就地处理。像海淀区、朝阳区，这些城市的地皮非常 紧张，但也在找地方填埋垃圾，海淀区的垃圾处理场所是六里屯垃圾厂，这个地方有45公顷的 样子，海淀六里屯垃圾厂，周边居民因为臭味，人们写信、人们散步，因为上垃圾焚烧项目， 人们静坐、抗议，也曾经一度引起国内外的关注。所以，这样的话对于海淀区来说，它就存在 一个选择，一个是在垃圾不出去的情况下，怎么样找着一个替代的方式来解决六里屯垃圾厂马 上就要填埋以后的一个处理场所，六里屯垃圾厂的设计的使用年限18年，当时是每天打算填埋 1500吨垃圾，但现在它每天的平均日产生量2400吨，这就可以让它提前关闭，如果2014年要关 闭的话，现在就应该建立新的垃圾设施，这是一个，在哪个地方处理垃圾。 第二个问题，垃圾处理的工艺。现在国内的城市生活垃圾主要是以填埋为主，如北京市， 北京市的垃圾处理三种方式：一种焚烧，一种生物化学处理（生化处理） ，第三种填埋。这种 比例，2008年的时候是2：8：90，焚烧是2%，生化处理8%，90%是靠填埋。经过规划，2012年 北京市本来希望垃圾处理的三种工艺是30：20：50，现在在垃圾焚烧方面遇到很多障碍，根本 达不到这个焚烧的比例，所以现在还是以填埋为主。按照规划，北京市希望到2015年焚烧、生 化、处理和填埋的处理分别是40：30：30这么个格局，所以在门头沟建立了鲁家山垃圾焚烧项 目，海淀区在大工村建立一个新型的垃圾焚烧项目，即焚烧发电。 搞垃圾焚烧，还有一个问题，一些居民强烈反对，甚至一些高级知识分子也介入，主要担 心的是二恶英，如朝阳区的高安屯垃圾厂也出现这个反对声音，海淀区的六里屯垃圾厂，原来 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3 希望在它旁边建立一个循环经济产业园区，其中有一个由填埋变为焚烧的规划，导致很多居民 反对。这样的话，垃圾的处理地点不好找，垃圾处理工艺面临着很多反对之声，所以，对一些 比较大的城市，尤其特大城市（北京、上海）的垃圾处理已经变成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从处理的代价来看，如北京市每年垃圾从中转站到垃圾填埋场，每年的运送费用达到6亿 多元，而且每吨处理的堆放费用平均100元左右，而且建立一个每天能处理200吨的卫生填埋场 的话，它的平均投资估计达2亿元，如果每天能处理500吨的垃圾焚烧厂的话，它的投资5到6亿 元，所以对北京等很多城市来说，垃圾处理问题多，阻力大，费用高。所以，这样就存在一个 城市怎么样处理每天源源不断产生的垃圾，在运营模式、工艺选择、监管体制方面有很多争议。 我们的考虑是什么？能不能引入一种循环经济理念进入到城市生活垃圾处理这个行业来。 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一个城市生活垃圾的处理，通过导入循环经济理念以后反而变成一个资源开 发性行业，这就可以让城市政府大大减轻它们的财政负担，同时让民营经济的一些普通企业进 入这个部门，然后相关的研发也跟上，最后导致一个循环经济的方式处理城市的生活垃圾问题。 一、循环经济的相关内容 （一）循环经济的一个理念 1、循环经济的“3R ”原则 这里就存在一个概念，什么叫循环经济。循环经济，大家从文献上都知道，符合3R原则的 经济，所谓3R原则，它是三个英文单词的首写字母的简称，一个是Reuse（再利用） ，一个是 Reduce（减量化） ，Resource（资源化） 。它呢，就叫recycle（再循环） ，这是我国循环经济促 进法当中也对它引入了这种解释，如减量化原则，减量化原则是我们在日常生产生活过程当中， 首先减少对资源的使用量，对消费品的摄取量，这种理念是我们目前，尤其是生态文明建设当 中低碳经济、绿色经济、生态经济，经常我们提倡的一种节约型的生活方式。不管是企业的生 产，还是个人的消费，我们尽可能地减轻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尽可能地最大化程度地来开发自 然资源，然后减少浪费，减少排放。 Reduce（再利用） ，再利用是我们平常使用的很多物品，大部分的消费品，有的一次性使 用后没有使用价值了，但现在很多耐用消费品，我们更新速度越来越快，可有的人根本就没有 使用过这种物品，我们完全可以通过一些机制安排，把我们还有利用价值的这些生活用品、生 活设施，其他还没有用得着的这些人来使用，不用我们重新制作，再利用。现在在工业领域里 边有一个再制造，如汽车，机械工业，大部分的元器件，在机器整体报废的时候，但有些元迄 4 今还是可以使用的，不用重新通过采矿、冶炼、制造、运输这些行业制造出新的元器件来，这 种理念就可以大大地节约全社会的碳排放，也节约了大部分的资金投入，所以这是再使用。 Resource（资源化）或再循环（Recycle）是指什么呢？它是说我们以传统的经济方式下， 我们人类无非是从自然界提取资源，经过生产、销售、消费以后，把废弃物再重新排放到自然 界，再循环或资源化是指这些排放物废弃了以后不要直接排放到自然界，来给它寻找新的出路， 能否成为下一个生产链条的原料，这是循环经济的一个最重要的（方面）让排放物重新成 为资源。 具体到城市生活垃圾来说就是这样，城市很多生活垃圾是有使用价值的，如塑料、金属， 我们刚才讲海淀区每天2400吨生活垃圾，这还是不包括这些有利用价值的金属、玻璃制品、塑 料制品，这经常有废品回收，拾破烂的大军来处理。北京市每年有17万捡拾破烂的大军来处理。 生活垃圾本身还有使用价值，如现在海淀区六里屯垃圾场，这个垃圾场是从1999年开始填埋生 活垃圾的，但现在它每天产生大量的沼气，初步框算每小时产生的沼气量达到6000立方。在海 淀区六里屯垃圾厂的周边居民被臭味所困，这臭味即是能源、沼气，是一种非常宝贵的燃料， 但我们没有好好使用，而成为臭味，而成为降低人们生活品质的一个有害的因素。除了这些之 外，其他我们平常认为的很多废弃物往往都是有利用价值的，如果按照循环经济“三R原则” 来看待的话，这些东西本来不应该成为废弃物，而应该成为我们再利用的物品或是我们可以再 资源化的问题。 2、垃圾是资源的误置 所以，我们提出一个口号“世界上本来没有垃圾，只有放错地方的资源” 。所以，城市生 活垃圾看上是垃圾，其实也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以这种眼光来看待，我们就会发现现在城市 天天是垃圾如“山” ，这个“山”其实是城市的矿山，所以现在各大城市近两年已经发起一个 开采城市矿山的活动。我们这里边有些数据，如废弃的有色金属。废弃有色金属，中国每年产 生量超过2亿吨，这2亿吨有色金属本身就是一个储备优质矿产资源的城市矿山。这些数据，如 我们再生有色金属产量每年有530万吨，占我们当年有色金属总产量的21%，产值超过2200亿元， 从业人员有150万人。 比如电子废弃物（电子垃圾） ，全球每年电子垃圾数量是2000到5000万吨。最近有一些报 道，很多发达国家把它们的电子垃圾运算到中国来进行拆解。从道义上，从伦理上，从环境保 护上，这都是应该值得谴责的，但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到为什么垃圾不远万里地拉过来，是因为 它本身是有回收价值的，只是各个国家电子垃圾的拆解的标准、监管的程度不一样，在一些国 家拆解成本太高，所以，它们经常到一些发展中国家电子垃圾的处理和拆解，监管跟不上，所 以成本低，所以大量地运算到发展中国家来拆解，其实还是一个资源化的过程当中。电子废弃 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5 物很多都是一些稀有金属，即使这些电路板、聚酯的材料也是有利用价值的。在我国废旧电器 正规的回收拆解比例仅仅是5%到10%的样子，发达国家的拆解比例达到90%。 2010年的时候，北京市的电子垃圾达到15.83万吨，像海淀区有中关村电子商城，是个有 名的电子产品集散地，海淀区每天的电子垃圾产生量达到50吨左右，我们这里边有一些数据， 如一吨废旧电脑及其零配件，它耗用0.9公斤的黄金，270千克的塑料，128千克的铜，还有铅、 锡、镍、锑、钯、铂这些贵重金属。有一个说法，一顿手机的废旧电池可以提取0.2公斤的黄 金，这0.2公斤黄金如果要通过采矿来冶炼的话，相当于100吨普通金矿石的提取量。我国每年 产生的废旧手机电池超过2万吨，可是我们现在的回收率仅仅1%，一顿废气的电子线路板可以 提取1磅的黄金，286磅的铜，44磅的锡，其价值达到6000美元，所以一顿电子电路板值6000美 元，只要好好利用、好好开发的话，这些东西都不应该成为所谓的城市垃圾，应该成为资源。 尤其是在能源节约，在节水，在减少碳排放方面，通过回收这种电子废弃物，效益非常可贵。 如这里面有些数据，我们和重新开采矿产资源来相比，如果我们搞再生金属（回收金属） ，把 它发展成一个产业的话，它的节能效益是这样的，如2001年到2008年的数据，全国相当于节能 2.02亿吨标准煤、节水93亿吨、减少固体废弃物排放56亿吨、减少SO2排放255万吨。如果我们 直接利用这些在城市垃圾当中开发资源的话，要比我们重新开采矿产、运输、冶炼、生产、加 工、制造，那在减排方面，节能、节水方面效益非常巨大。 按照现在我们掌握的数据，如北京市，北京市每年的垃圾产生量是690万吨，回收废旧物 资达到490万吨。这490万吨因为通过回收，我们就节约了大量的运输和处理费，如果按照每吨 垃圾的运输和处理经费按照200块钱算的话，490万吨的回收物资相当于节省了近10亿元的价值。 所以，潜力非常大，世界上本来没有垃圾，只有放错地方的资源，甚至整个污染，如各种各样 的气体排放，这些污染也是它放错了地方，由固体变为气态挥洒到空气当中，它们本来都是资 源，甚至二氧化碳，二氧化碳转嫁到温室气体。原来万钢同志有一个说法，二氧化碳本身，它 也是一种资源，它不一定是废气，只是看你怎么用，如二氧化碳通过收集加工以后可以制造干 冰用来保鲜，如通过收集二氧化碳注入衰竭的油层当中，可以大大提高很多现在的油气田的采 收率。另外，二氧化碳可以综合地下的盐碱水改善水质，培养海藻等。所以，二氧化碳本身也 未必都是污染，都是废气，就看你怎么使用了。 具体我们再回来说城市生活垃圾，像海淀区，生活垃圾有机质含量。现在一些科研单位来 化验它，达到60%左右。像海淀区厨余垃圾、餐厨垃圾，厨房出来的垃圾每天达到400吨左右。 这种有机质含量意味着它可以产生大量的生物气体，所以我们刚才说每小时产生6000立方米， 原来海淀区六里屯垃圾臭味即是弥漫在空气当中的沼气，当时收集条件不好，现在做得非常好 了，为什么原来人们抗议、散步、静坐？当时收集系统每小时产生的6000立方当中只能收集 2500立方，剩下的3500立方就弥漫在空气当中变成臭味，这2500立方当中，只有500立方用于 6 燃烧、发电、照明，其余2000立方每小时产生量都是对空燃烧，点天灯，所以整个垃圾厂相当 一个清洁能源的气矿，要是处理不好的话是浪费，就需要投入，还需要人们改造，抗议，变成 干扰市民生活的一个因素。所以，循环经济如果“3R原则”导入到城市环境保护领域，导入到 垃圾处理行业的话，你会发现我们很多城市凭空出现了一些城市矿山、一些资源开采的新领域， 所以现在对于一些成熟的特大型城市来说，以后不该再说是垃圾问题，而是城市矿山的开采问 题。 （二）循环经济的两个特征 循环经济有什么特征？我们说有3R原则。根据3R原则，我们认为它至少有这么两个特征。 一个是物质技术特征，就是根据3R原则，资源从开采、加工、销售、储运到消费后，再重新回 到原料这个环节。这是一个闭路的回环系统。物质技术上它是循环的3R原则。所以这个实际上 是循环经济的最大的一个特征。就是排放物不再排放到自然界，而成为下一个生产环节的原料。 这个实际上是个工程上的循环。但是，我们考虑循环经济除了循环之外，还要有经济特征。所 谓经济，就是有投入、有产出、有成本收益的比较。所以我们说它有第二个特征，就是从经济 上划算，工艺上可行来实现3R。 所以我们说循环经济一个理念，就是垃圾是资源的误置。两个特征，一个物质技术特征， 按照3R原则把排放物重新变成原材料；第二个特征就是经济特征，经济上划算，工艺上可行来 实现3R。也就是说，参与这种活动的投资人可以有回报。经济上可以达到循环，所以不仅仅是 物质技术上的循环。一种可盈利的模式来导入到垃圾处理行业。所以我们认为垃圾处理不仅仅， 不一定是个公共产品，不一定是需要纯投入没有产出的行业，完全以一种可盈利的模式，发展 成为一种绿色经济。 以这两个特征，一个物质技术特征，一个经济特征来衡量的话，我们看我们国内有很多循 环经济的试点、一些园区、一些企业的项目。他们往往是具备了第一个特征，就物质技术特征， 就排泄物重新使用。比如说，余热利用。比如说一些发电厂它的煤灰做成建材；比如说海水发 电，向排放的海水提取海洋化工原料，制盐，结合它的零排放。这在物质技术上都没有问题。 但是一定要注意，如果是循环经济的话，还要有经济上的特征。就是投资、回报是划算的。我 们看有的海洋化工、海水净化、淡化水处理这些项目，还有煤炭发电，合而为一这些项目往往 亏损。就是在物质技术上循环没问题，结果成本太高或者是生产的产品没有相应的市场回报。 当然，这种没有市场回报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待会我们要讲到。就是因为我们的监管，因为我 们的工业品的标准，我们的质量认定跟不上。所以循环经济行业有时候因为价格原因，因为工 业标准原因，因为监管原因，导致它的价值无法体现。所以投资不划算，以至于物质技术上的 循环也难以维系。所以说循环经济必须它有两个特征，一个是物质技术特征，一个是经济特征。 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7 如果按照这两个特征来考虑我们的循环经济的话，就我国来说我们发现，循环经济给我们 带来很大的一个经济增长的前景。也就是说，很多地方寻找的新的增长点。它让我们开辟新的 资源，它让我们减少排放。同时很多行业，我们认为它已经是夕阳行业，甚至认为马上应该要 淘汰掉的行业。其实如果你做到循环经济的两个特征的话，可能这些行业会得到重生。 比如说，从开辟新资源来看，我们说一个年产量800万1000万吨的钢铁联合企业，它的 可燃气发电120万千瓦；它的固体废弃物，就是说工业垃圾，固体废弃物可以用于300万吨水泥 原料，做成建材。现在很多冶金行业已经在做这个工作。成为新的建材，本身这是一块回报。 另外，它从社会上来看，从温室气体控制来看，减少排放。减少排放，根据测算，用矿石 来炼钢。用矿石炼钢，能耗为1.11吨标煤/吨；如果用废钢来炼钢，它的能耗仅仅是0.2吨标煤 /吨，所以还不到用矿石炼钢的1/5。这样的话就减少空气污染88%，减少水质污染76%。所以减 排效益非常好。 目前我国冶金、有色、电力、化工等8个高耗能的行业，它们的单位产品能耗比世界先进 水平平均高出了40以上；工业用水重复利用率比国外先进水平低1025个百分点；矿产资源 的总的回收率仅仅是30，比国外低20个百分点。所以我们发现，如果引入循环经济的话，我 们可以大大提高我们的能源利用率，大大提高我们的资源利用率，大大减少我们的温室气体和 污染物的排放。所以前景非常好。所以我们说，我们现在要打造我们经济的升级版，我们要实 现转型。从哪儿开始？并不见得我们要重要新找一个崭新的行业。就说我们眼前的，我们已经 发展很多年的原有的行业，引入循环经济的话，我们这些行业我们会发现它会得到重新的一个 定位，成为新行业。 比如说，垃圾。每年因为垃圾造成资源损失，每年是250亿元至300亿元。如果这些垃圾经 过科学的分类收集处理，实现垃圾资源化的话，每年创造的价值至少是多少呢？有2500亿元左 右。所以这么大个行业，现在成为一个问题，成为困扰城市政府的一个干扰因素。我们每年的 生产的电池达140亿150亿只，占全世界产量的1/4。每年耗用了多少只？我们耗用90亿只， 可是我们回收率不到2% 。我们知道，一个钮扣电池如果随意丢弃，它浪费的水、地下水达到 多少？达到80立方米，一个钮扣电池。80立方米的地下水，就相当于一个人一生饮用的水的量。 这个电池如果是回收的话，比我们重新采矿、重新冶炼、重新制造，它的成本要低的多。所以 我们回收率达不到2%，非常可惜。 所以这个循环经济，我们就讲一个是理念，一定要以放错了地方的资源的这种视角来看待 城市生活垃圾。两个特征，一个是物质技术上的闭路循环特征；一个是经济上的投资、回报这 种循环特征。 8 （三）循环经济的三种类型 那么，循环经济有哪些种类？我们说有三个种类。这三个种类，按照不同的划分标准都可 以分成三个种类。一个是按照循环的对象来划分三个种类；一个是按照循环的半径划分，也是 三个种类。 1、按循环对象分 （1 ）自然资源综合开发 按照循环经济对象来划分的话，分为自然资源的综合开发这种循环经济。比如说伴生矿、 共生矿这种自然资源它的开发；比如说煤矸石的利用，采煤的时候煤矸石本来只是热值比较低 的一种燃料综合开发。一些伴生矿、共生矿、金属矿产，它有时候很多矿产不是说单一一个品 种，只是含量不一样。我们如果能做到自然资源的综合开发利用的话，在这个环节就可以形成 一个几乎没有多少排放的一个产业，而不是随意丢弃。比如说，我们在青海柴达木盆地的循环 经济园区，就是这一类的。 （2 ）关联产业间相互衔接 第二个循环对象就是关联产业之间的相互衔接。一个产业的终端是另一个产业的开端。这 种产业之间的关联也是一种循环。比如说，我们经常讲的，像丹麦的卡伦堡工业园区。比如说， 它有阿斯内斯发电厂，这个卡伦堡工业园区。发电我们知道，它要消耗煤，所以它有煤矿。发 电以后输出了电力，但是也用了水，产生大量的废水，还有蒸汽，还有硫，还有煤灰。在丹麦 这个卡伦堡工业园区它怎么规划呢？用煤矿供应阿斯内斯发电厂煤以后，我发了电，我的温水 输给养鱼厂。硫呢，二氧化硫通过回收输送给一个济普洛克石膏厂，石膏当中的原料之一是硫。 然后它的废水经过净化处理，排放到一个Tisso湖当中，形成湖水，补充这个湖的水来源。然 后它的蒸汽，产生的蒸汽，正好让一个诺和诺德制药公司来使用。当然这种产业之间，产生了 大量的一个产业。比如说它有炼油厂，炼油厂它的燃气和发电厂之间冷却使用，它们之间可以 进行交换。通过处理中水以后，可以用于其他产业工业用水。然后，炼油厂的废弃物可以生产 液态肥。所以像这个石膏厂的碎料，又用于水泥厂生产建材。在最后会发现，在这一个产业园 区里边，几乎没有排放、没有废物、没有废气、没有废水，都利用了。而且催生出来一大批这 种产业出来。 所以这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我们各地现在都在搞工业园区，我们国内很多工业园区更 多是从产业集群的角度来考虑，就是同值的、同类型的产业集中在一个地方。当然它的确有一 个规模效益，节约成本的作用。但是我们很多工业园区就缺乏一种循环经济的概念，让一个产 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9 业的排放物成为另一个产业的原料。从这个概念来考虑我们的产业规划，这个比较少。我们有 些城市已经在开始在做了。 （3 ）消费与排放终端延伸 循环经济从对象来划分，第三个种类就是消费与排放终端的再延伸。就是今天我们讲的城 市生活垃圾就是这样。就是从工业用品成为市民的消费品，市民消费品消费完以后扔掉了，废 弃物，好象是处于终端。但是再延伸一步，回收回来，重新作为资源。这就是城市生活垃圾本 身它的一个开发利用问题。这是三个划分，就是按照对象划分。 2、按循环半径分 （1）微循环：企业内循环 如果按照循环半径划分的话，循环经济还可以微循环、中循环和大循环。微循环，这个我 们日常生活上见的非常多了，一般是企业内部的循环。比如说余热利用，比如说蒸汽的利用。 比如说，经常我们知道30度以下的这种热水，这个热量的收集成本比较高。但是经过一定的工 艺开发改造以后，即使这种低温的余热完全可以收集利用起来。像我们国内上市公司双良，他 们生产的这种锅炉，就有这种功能。在很多企业都有应用。这样的话，我们企业它就节省能源 开支，另外减少了温室气体排放。所以这是一种微循环。 （2 ）中循环：园区内循环 中循环就刚才我们比如说讲的丹麦的卡伦堡工业园区，就是中循环。就是工业园区内的循 环。在一个园区内通过循环经济的规划，一个企业的排放物成为另一个企业的原材料。除了丹 麦的卡伦堡，加拿大的波恩赛德工业园区也是这样。所以这叫产业共生网络，所以这种例子非 常多了。我们国内现在也引入了不少这种理念。但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少的。这是中循环。 （3 ）大循环：跨区域循环 大循环什么呢？大循环是跨区域的循环。我们这里边给出一个例子。就是以垃圾为例，比 如说我们经常讲的城乡之间。城乡之间乡村供应给城市食物，供应给城市各种各样消费的原料。 但是城市消费完以后，就变成了一种生活垃圾，最后要丢弃。其实这里面，生活垃圾有大量的 有机碳。比如说CH4，沼气。它里边就是碳、氢，就是有机质转化过来的。它的最终来源是哪 里？都是乡村，都是农田里通过农作物、农产品进入城市，人们消费以后生活上把它丢弃了。 但最后变成废弃物、变成臭味，这里就存在一个有机碳在城乡之间的循环问题。我国城市生活 10 垃圾当中，1/3都是有机碳，是有机垃圾。 海淀区我们刚才讲，它每天的餐桌垃圾达到400吨，生活垃圾当中60%是有机质。为什么人 们担心焚烧产生二恶英呢？是因为我们现在生活方式下，生活垃圾当中的有机质含量太高，汤 汤水水太多。人们反对垃圾焚烧项目，有一个理由。说因为我们的垃圾有机质成分高，这不假， 另外我们水份高。水份高导致一个问题，就是垃圾焚烧炉的炉温可能低于820度。低于820度， 就容易合成厄尔因。而二恶英又是人类至今所发现的最严重的一种致癌物。所以它的毒性有人 说是氢化物的30倍，是砒霜的900倍。人们一谈二恶英就色变。当然我们很多东西都知道塑料 制品，都会释放二恶英。但是如果焚化生活垃圾的话，如果这个垃圾焚烧炉它的温度超不过 820度，它会制造大量的二恶英出来。所以人们都担心、反对。如果说我们把这些生活垃圾它 的水份去掉，或者有机质通过发酵的形式来提取，生产出来沼气，生产出来有机肥。这种方式 可以避开垃圾焚烧工业这种弊端。所以很多城市一些政府他们觉得自己非常冤枉，引进了发达 国家最先进的垃圾焚烧设备，但是人们还不相信。人们的理由是说，你的垃圾焚烧设备是国际 一流的，但很遗憾中国城市的生活垃圾不是一流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煎、炒、炸、煮这种 烹调工艺，这种汤汤水水太多，导致我们的生活垃圾很难达到那么高的热值。所以人们他们有 理由担心。 在这样的话，我们换一个思路，通过一种生物处理的方法。不焚烧，我们提取它的有机质。 你正好水分有多，有机质有多。完全可以通过集中处理的方式提取有机碳。另一方面，我们农 田，现在有个数据说，我国农田土壤有机碳每年净损失。净损失多少？7380万吨。因为土壤有 机质净损失，长期这么流失有机质的话，导致我们的土壤板结、肥力下降、养分失衡。我们是 农业里边有一些秸秆还田，但是全国我们的农田的秸秆还田率不到20%。所以，最后我们种出 来的农产品瓜不甜、果不香，农产品品质下降。所以大家都认为怎么办？对农民来说，农产品 产量下降，好，就施化肥。我们现在的复合肥主要是氮，而不是碳。所以过量的氮的使用，导 致更严重的后果。更严重的后果在哪？就是说我们的土壤、我们的地下水污染。没有相当数量 的有机碳，施加的这种氮肥它的效果是有限的，吸收不了。如果补充够了有机碳的话，我们这 些氮肥这个氮反而能把它利用起来。所以存在一个碳、氮平衡的问题。 有人说，我们中国农民使用的氮肥，其实当季吸收利用的只有1/3左右；另外1/3挥发到空 中了，产生了一氧化二氮，就氧化亚氮，这种温室效应更严重，是二氧化碳的近300倍，290倍。 还有1/3，淋失地下，成为地下水的污染。所以什么地下水亚硝酸这些各种各样的严重的污染， 甚至致癌，成为我们农村地区面源污染的主要因素。所以可以设想，如果我们的有机碳经及时 的补充到土壤当中，那么这些氮就不会在空中挥发，在地下流失。 所以我们提出来一个，城乡之间有机碳能不能打通它的循环。比如说，我们城市的有机生 活垃圾通过处理以后，生产处理有机肥，有机肥以后回补到农村土壤当中。打通这个循环链， 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11 这样我们城市的生活垃圾也最终有个去处，农村的土壤也得到相应补给。所以这个效应非常好。 当然这需要一系列的技术研发，尤其是盈利模式的设计、监管方法的改进。 有一个说法，比如说以北京为例，北京有一个美国杜克法则。我们这里面有一些科研人员 给我们讲，比如说1亩林地，它的土壤有机质每增加0.1%的话，那相当于增加0.615吨的碳，而 且相当于固定2.25吨的二氧化碳。1亩菜地或者是1亩草地，它的土壤有机质增加0.1%的话，那 就相当于增加0.41吨的碳，相当于固定1.5吨的二氧化碳。所以说我们如果城市生活垃圾如果 经过恰当的处理，回补到林地、回补到菜地、回补到草地、回补到周边农田。既可以改善我们 的土壤，改善我们农产品的质量，另外也改善我们城市的生活品质。所以这是我们对循环经济 的最大的思考。 （四）循环经济的四个突破 循环经济有一个理念、两个特征、三个种类，需要做的话，就是我们讲有四个突破。这四 个突破是什么呢？第一个是政策的突破；第二个是体制的突破；第三个是制度的突破；第四个 是理念的突破。 我们知道，像垃圾问题对于各个地方的政府来说，使他们很头疼。我们发现这几年越来越 多的地方政府、城市政府，都忙着上垃圾处理项目。所以我们把这个项目叫做project。做这 项目无非是找地皮、找技术、找资金。所以城市有市政管委、有环卫中心一系列的机构，来负 责做这些垃圾处理项目。像北京，现在已经确定了垃圾处理是公益性行业。公益性行业，也就 是政府来亲力亲为的事。所以，忙着干什么？平常都是做这个项目认证。但我们考虑，如果做 成循环经济的话，可能我们政府的主要任务恐怕不在项目上，政府的主要优势也不在做项目上。 这应该都是企业家做的事。在什么上？应该是在政策上，policy。比如说，在城市生活垃圾这 个行业，我们能不能做到通过一些政策、一些机制的设计。比如说我们奖补政策，垃圾分类这 种政策。通过奖励、补贴，人们垃圾分类、垃圾收用、可降解垃圾袋的使用，给他奖励给他补 贴。对于像随意丢弃生活垃圾行为的处罚，这叫政策。这是政府应该好好做的，集中精力做这 个工作。因为我们知道一些项目，既在资金上、在土地上都是一些政府非常头痛的事。而这些 东西完全可以让市场来做，让企业家来做。我们政府干什么？政府在政策上要突破，policy。 这里边还有第二个突破，就是说一些政策老是不起作用。当然政府机制不一样，政策手段 不一样，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就是体制，system。我们一些体制没有突破，所以一些政策老是不 管用。体制和政策不一样，政策往往是短期的，经常根据情况变化可以调整的措施；体制从定 义上讲，应该说是法定的组织和组织之间的关系，这叫体制。 体制之上有一个东西叫做制度，institution。制度它的概念比体制就要宽泛，另外和体 制不一样。体制我们强调它是法定的、是民事的。制度不仅包括这种体制，还要包括一些非正 12 式的、没有法定的这种习俗。所以说，这叫制度。比如说一些标准，比如说指标，比如说权利 义务关系，这些东西不是体制问题，是个制度问题。需要靠立法来解决的。制度之上，我们叫 理念。 所以我们说，一些政策老是不起作用，很可能是因为体制有问题，或者因为制度有问题。 在这里我们就存在一个政策一旦无法突破，怎么办？需要体制上的突破。比如说城市生活垃圾， 现在各大城市就有一个问题。在体制上没有对市场进行开放，没有主动的引入市场竞争，没有 主动的让老百姓主动参与，社会组织来参与。还有我们城市生活垃圾处理的时候，我们一些机 构分工还不够科学、不够明晰。所以说，仅仅采取一些奖励、补贴、优惠、处罚这些政策，但 是在体制上如果做不到位的话，垃圾处理问题还永远存在。 比如说，像海淀区六里屯垃圾场，以这个为例。现在这个垃圾厂，它的这个运营机构是什 么？运营机构是区政府下属的一个环卫中心。现在，去年底已经进行了沼气回收和发电，引入 了一个企业。这个企业一旦引入，它负责沼气发电以后，它就有了市场竞争意识。因为对它来 说，收集沼气，就是它发电的原料，它有足够的激励想尽千方百计，把这些沼气都收集到。所 以现在这个垃圾厂周边的臭味，跟以前比已经不一样了。那么如果我们这些行业还不开放，不 引入企业竞争，不引入资源开发这一类产业的话，还让环卫中心当做一个公益性项目来做。那 么就像前几年那样，臭味满天。花了很多钱，环卫中心也叫苦连天的。所以这个体制不一样， 最后你的后果是不一样的。 体制还有一个问题，比如说社会参与。我们现在一些居民他抗议、静坐、举报，抱怨这个 垃圾问题严重。其实我们一些地方，不应该把这些看做一个政府的对立面，应该看做以城市政 府提高城市生活品质，加强环境监管的一个有生力量。这些积极性完全可以动员起来。所以我 们现在正好搞群众路线教育，应该动员广大市民积极参与到城市环境监管、环境检测、垃圾处 理这些活动当中。比如说，让社区组织起来，既然大家对臭味这么敏感。那么好了，我们就倡 导如果想避免臭味，我们生活垃圾一定要分类投放，要让它资源化。我们现在已经有的工艺已 经开发出来了。小区的厨余垃圾可以就地资源化处理，变成有机肥。这样子有机肥完全可以改 造我们的盐碱地、改造一下退化的草原、森林这些土壤。这样的话，要求我们城市小区的老百 姓，我们得自发的行动起来，不要再随意丢弃垃圾，要分类投放。 至于制度上的突破，就更不用说了。我们现在有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循环经济促进法 。这个法律2009年1月1号开始实施。这个法律总共七章五十九条，包括总则、管理制度、减量 化、再利用、资源化、激励措施、法律责任等等很多内容。其中关于促进循环经济的制度包括 这么六项。一个，就是循环经济的规划。刚才我们讲，我们的产业园区以后再规划的时候，能 不能引入循环经济的理念。现在国家发改委已经做了十一五和十二五时期的循环经济发展的规 划，各个地方也应该做这样循环经济的发展。通过对循环经济本身进行规划，导入我们传统产 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13 业当中，给我们传统的产业带来新的一个增长机会。这是一个制度。另外一个制度，是抑制资 源浪费和污染排放物总量的控制制度。这就需要我们对环境污水、大气各方面的监测来跟上。 第三个，是循环经济的评价与考核制度。就通过一些指标，来评价一个地方它的循环经济的发 展状况。顺带也就评价出这个地方它节能减排这方面的成就。 然后还有一个，以生产者为主的责任延伸制度。对生产者的责任延伸制度，这是很多发达 国家搞循环经济发展当中的通行的做法。我们原来的制度，总认为一个厂商。只要把产品设计 好，生产出来，卖出去，消费者使用满意。这个厂商的责任就完成了。根据循环经济这种制度 的安排，厂商的责任不仅到此，而且要延伸，延伸到这个消费品的最终回收和使用。所以，一 个厂商他就不再仅仅是把一个产品设计好，生产好，卖给消费者，放心了，拉倒了。他还有义 务，回收这个产品最终的丢弃以后的这个环节。他得有回收环节，有拆解义务。有了拆解义务 的话，我们发现生产者他在产品设计的时候，他就会好好考虑到这个产品的使用寿命，这个产 品的拆解成本。如果没有责任延伸制度，那好了。那厂家往往把一个产品老是觉得做的越结实 越好。其实我们说，一个产品使用寿命不是永久性的。消费者对它的使用这个周期和产品的寿 命周期，它是不一致的。但是，如果没有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的话，那么很可能形成过量生产， 过量的质量，过度的质量提高。比如说一个电池，好象做的越结实越好，但电池的寿命很短。 最后因为做的结实它的拆解成本就非常高，它资源化程度就不够。就达不到循环经济的第二个 特征，就是经济上的循环。如果有了产品生产者的责任延伸制度，生产者生产产品在设计环节 就会考虑，怎么样更容易的回收和拆解。所以这就意味着我们工艺品标准的重新制定，按照循 环经济的这种理念来制定。 循环经济的促进法当然还关于高耗能、高耗水企业有重点监管，还有激励与约束这些 经济措施很多种制度。也就是说，我们刚才说政策，有体制，在制度层面上我们通过立法来规 定消费者、生产者、社会组织、政府各方面的权利和义务关系，来形成一个循环型的一个社会。 如果要这样做的话，那就需要更新我们的理念，我们在理念上也要有个突破。真正在立法环节、 在政府制定环节，在体制、机制环节导入循环经济，能不能实现循环经济，来考虑这些制度。 所以比如说这个体制安排，就城市生活垃圾处理。城市生活垃圾处理，我们现在关于垃圾、 废弃物这种回收利用，监管的机构非常多。比如说垃圾回收，我们基本上是分部门管。比如说 净菜进城。净菜就是老百姓、菜农生产的菜洗干净以后进城，本来可以减少1/3的这种丢弃的 蔬菜的，这种我们叫厨余垃圾。这些垃圾也是有机碳，臭味很严重。但这个谁管呢？现在是我 们农口来管，农委、农业局来管。废品回收现在是发改委来管。包装物的回收、电子废弃物回 收、限制包装，谁来管呢？是商务部门来管。垃圾分类和垃圾的末端处理是环卫部门来管，环 卫中心。所以最后我们很多部门，都在管垃圾。我们环卫局管生活垃圾；环保局管工业垃圾； 卫生局管医疗垃圾；市政管委、城管我们管建筑垃圾。所以不同的垃圾，分了很多部门来管。 14 所以这些铁路警察各管一段的话，很可能导致我们城市的生活垃圾在有些环节管好了，但另一 个环节的另一个领域没人管。所以，这个就是我们的体制安排还不到位。 所以说，这个循环经济是一个理念，回过来，一个理念、两个特征、三个种类、四项突 破。就政策突破、体制突破、制度突破和理念的突破。 二、引入循环经济的对策建议 （一）在技术路线上的建议 对于城市环境保护来说，比如说垃圾处理这个行业，要引入循环经济的话，在具体的对 策上，我觉得在三个方面应该注意。一个在技术路线上，技术路线上我们应该更新我们的思路。 如果它是资源的话，就不仅仅考虑填埋了。我们90%的垃圾是填埋的，所以是浪费的。那么填 埋不好，现在说焚烧。当然，焚烧有一定的资源利用价值，比如说焚烧发电。但是我们刚才讲 了，我们现在像广州、上海、北京很多城市，垃圾焚烧项目面临着人们的反对、抗议。二恶英 这个东西，科学家有很多东西也没有一个定论，所以人们都担心。但是我们在考虑垃圾处理的 技术路线除了填埋，难道只有焚烧吗？其实不一定。就刚才我们讲了，完全可以做大规模的生 物性的厌氧发酵。所以在工艺路线，工艺技术路线上可以做一些新的调整。 另外在工艺路线上还有一个错觉，我们各大城市现在的垃圾处理，更多强调的是集中化 的垃圾处理设施建设。所以大型工厂、大型的垃圾填埋场、大型的垃圾焚烧发电厂。所以这导 致，因为我们知道垃圾如果资源化的话，它非常大的一个成本是运输成本。你过大的这种项目， 过高的集中程度，导致垃圾处理成本非常高，运输成本很高。所以就很难达到循环经济讲的经 济上的循环，成本和收益不划算。所以，能不能我们开发出一种新的技术。比如说现在我们发 现的一些地方，已经研发出来的一种小区厌氧发酵，垃圾分类厌氧发酵的处理工艺。就在一个 居民区内，生活垃圾不要出去，直接分类，然后厌氧发酵生产出有机肥。我们通过试点的一些 项目来测算，这个成本收益是非常划算的，企业投资也非常客观的。所以我们在工艺路线上也 待有突破。比如说我们原来的要么填埋、要么焚烧，我们突破一个厌氧发酵。我们必须搞大规 模集中式的垃圾处理项目，我们能不能搞成一种居民分布式的，就像分布式能源供应一样，垃 圾处理也搞分布式、小型化的。这是一个技术路线上的一个选择。 （二）在运营机制上的建议 第二个选择就是运营机制。运营机制选择，我们很多城市现在是定义为这个行业就是公益 性行业。其实即使是公益性行业，政府完全可以通过购买公共服务的方式让企业来做，引入市 场机制。何况如果垃圾是废弃的资源，如果是资源开发的话，这本身就不应该是公益性行业。 所以说在运营机制上，不一定全靠现在比较通行的各地建立公益机构，什么环卫中心、环卫局， 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 15 交给企业。现有的环卫机构、处理机构完全可以市场化、公司化改制，提高它的效益。这个我 们手头也有很多数据，这里不再透露。很多地方，环卫部门它们的经费都很有，但往往成为城 市它们财产上的负担。如果把它企业化改制的话，或者不让它做，引入其他企业进来的话，我 们很多地方政府本来可以节约大量的财政资金的。 （三）在监管体制上的建议 第三个就是监管体制，就刚才我们讲的，很多部门都涉及到垃圾处理、垃圾监管、污染 监管。我们能不能重新调整这些机构？不一定还要成立那么多的部门，不一定要搞成铁路警察 各管一段。尤其是我们在大部制改革以后，城市的政府机构的设置不要再搞上下一般细、一般 粗的这种部门。你城市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城市的管理需要是什么？我们在成立这种机构来提 供公共服务，而不是和上边的政府机构对应。 另外，我们一些部门设置，比如说环境监管部门。我们能不能改革成为环境监管委员会， 吸收一部分城市居民参与。因为居民他们有足够的动力、足够的热情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 改善我们城市生活品质。所以说这样的话，通过这种机制吸收城市居民参与，让他们及时发现 一些运营商在垃圾处理、垃圾收运这些环节，他们处理的情况。然后，反而有利于我们政府环 境的监管。我们环境监管部门不能建立的无限大，怎么办？动员市民参与。而且所有的垃圾的 收运、打包、分类、包括处理，完全可以透明，对社会公开。任何环节都对社会公开，让全体 老百姓来参与这种环境的监管。所以我们现在，更多的是重视各个部门之间的分工。所以比如 说我们的污水，污水的监管和处理能不能完全分开。水务部门就是公司化改制，来改造中水， 我政府该补贴补贴，我们通过一些财政的贴息、财政的补助，引入市场，然后让我们环境部门 来统一监管。 所以这样的话，就要改革我们的城市环境监管的体制，引入竞争。那么在这方面，一些 地方已经在探索。比如说，青海西宁市，曾经通过BOT方式，投资5100万元，建立了一个餐厨 垃圾的项目。就是城市的餐厨垃圾授权给一个企业，让它来做。而且市政府颁布政府令，规定 了任何集中餐饮单位，包括宾馆、学校、食堂，不得随意把自己的餐厨垃圾交给其他人来处理。 我们为什么有些城市有垃圾猪、地沟油？就是在这些餐厨垃圾的收运阶段这个环节，秩序比较 乱。一些不法商贩夜里开上车，花几十块钱，然后就把一个餐馆的厨余垃圾和餐厨垃圾包了。 拿去干什么？喂猪。这个在生物学上有一个动物蛋白同源性，垃圾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