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促进了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_省略_基于动态面板系统GMM方法的研究_李坤望

1、DOI:10.13516/ki.wes.2013.05.008跨国公司与国际投资FDI 促进了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吗?*基于动态面板系统 GMM 方法的研究李坤望王有鑫内容提要 本文首先从理论上探讨了 FDI 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的微观机制，然后利用 1999 2007 年产品层面的贸易数据对此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发现，FDI 稳健地提高了我国出口产品质量，而且外商投资对产品质量的提升作用要强于港澳台投资。进一步分组回归发现，资本密集型行业和高外资进入行业中 FDI 的存在有利于出口产品质量升级，而劳动密集型行业和低外资进入行业中 FDI 的存在不利于出口产品质量升级。此外，研发密度、

2、人均工资等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而资本劳动比的影响则恰好相反。关 键 词FDI出口单位价值质量升级作者单位南开大学国际经济贸易系中图分类号:F 832 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6964201305-121225-0730一、引言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货物贸易发展迅速。根据 IMF 提供的数据，中国的货物贸易额从 1980 年的 181 39 亿美元增加到 2010 年的 15 804 00 亿美元，增长了 87 倍左右。然而，我国长期实行的出口导向型外贸发展方式呈现出高投入高增长的特点，出口势头的高涨和经济绩效的实现是建立在牺牲贸易品质代价之上。尽管我国出口产品技术复杂度几乎与发达国家持

3、平 ( Rodrik， 2006; Wang 和 Wei，2007) ，但受到国际分工和加工贸易等多重因素影响，在国际市场中我国出口产品的低价和低端化特征非常明显，尤其是在高新技术行业表现得更为突出。随着人口红利的减少和劳动力工资的提高，企业在低价竞争环境下利润空间不断压缩，迫使企业需要转变贸易发展方式。即从没有资本、技术主要依靠大规模廉价劳动力获取贸易利益的初期发展阶段，向自主创新、提升出口产品质量升级的长期发展阶段转变。对于我国这样一个发展中国家，要实现出口贸易由价格竞争向质量竞争的转变，应更多地依靠先进的技术和设备、现代化的管理、知名品牌和完善的全球营销网络。然而，现有文献研究表明，发展

4、中国家要实现技术水平提高和产品质量升级，短时间内难以通过自身的资本和要素积累来实现，很大程度上还要依靠外国的技术来源( Hausmann 和 Rodrik，2003) 。同时，跨国公司作为出口企业也能够通过集约边际 ( intensive margin) 和扩展边际( extensive margin) 直接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基于以上考虑，本文试图通过实证检验 FDI 是否能够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与国内研发相比的效果以及对不同部门的影响。目前主要有两种方法衡量出口产品质量: 一种是产品的技术复杂度; 另一种是产品的出口单位价值。产品技术复杂度最早是由 Michaely( 1984) 提出

5、来的，是以该国一种产品的出口额占世界该种产品的出口总额比重为权数乘以该国人均 GDP 得到的。这个指标建立在比较优势理论基础上，但是这种方法存在的问题是会低估出口小国的影响。Hausmann et，al ( 2006) 构建了新的产品技术复杂度指标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即用一种产品在一国总出口中的比重占世界加总的比重份额作为权数来克服这一偏差。利用产品的技术复杂度计* 基金项目: 本研究受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FDI、金融发展与全球经济平衡增长”( 项目编号: 10JJD790016)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中国企业低价出口之谜: 基于企业边际成本加成率的研究”( 项目编

6、号: 71203104) 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社会关系对民营企业出口行为的影响机制: 基于企业间关系与政企关系的研究”( 项目编号: 71103153) 资助。60世界经济研究2013 年第 5 期FDI 促进了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吗?算各国出口品的技术含量最大的不足是假定各国生产关系不明确。此外，他们还检验了 FDI 对差异产品和同出口产品的技术水平是相同的，都等于利用各国人均质产品出口单位价值的影响，结果发现，在发展中国家GDP 进行加权计算出来的产品的技术复杂度。显然，FDI 对差异产品和同质产品的影响相同，而在发达国家不同的国家由于技术水平差异在产品的生产上也存在FDI 对差异

7、产品单位价值的影响更大。质量差异，而产品的技术复杂度指标很难区分这一质量综上所述，目前国外学者对 FDI 与出口产品技术复差异，而产品的单位价值变量很好地体现了这一区别。，杂度研究较多 对出口单位价值研究较少 而且大多只王永进等( 2010) 利用产品的单位价值计算各类产品的局限于经验分析，没有详细说明 FDI 影响出口产品质量质量水平，然后根据产品的质量水平对产品的技术复杂升级的理论机制。本文试图从以下几个方面作出扩展:度进行调整，很好地反应了不同国家各个行业出口产品揭示 FDI 影响出口产品质量升级的微观机制; 利用单位的质量水平。出口价值衡量我国出口产品质量; 考察 FDI 对我国各行在

8、FDI与出口产品技术复杂度方面，和Wei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差别影响并提出政策建议。Wang( 2007) 利用中国不同城市的产品出口数据发现，中国出口品的技术复杂度在上升，而且与高收入国家的出口二、影响机制结构接近，但实证发现，外商投资企业并未对其产生作用。另外他们还发现，外商投资企业、加工贸易和高新外资企业主要通过直接、间接和乘数作用 3 个渠道技术区的建立都有利于出口产品单位价值的提高。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图 1 是简化的影响机制图，箭Wang 和 Wei( 2007) 并未区分 FDI 是来自具有较高技术头代表技术溢出方向。直接渠道是指在全球生产链条水平的 OECD 国家还是具有较低技术

9、水平的中国港澳中，跨国公司将成本低廉的东道国作为出口平台，把原台地区，不做区分可能会低估 OECD 国家 FDI 的影响。先在母国生产的高技术产品转移到东道国生产并出口，同时，在研究加工贸易对出口产品技术复杂度的影响能够直接提升东道国出口产品的质量。具体来说，T1时，他们也没有区分外商投资企业和内资企业的差别，代表扩展边际，外资企业能够将更多高质量或高价格的而跨国企业的加工贸易活动通常与出口技术复杂度相产品引入东道国的出口篮子，从而提高出口产品的质关。Xu( 2007) 利用 1998 2005 年的数据实证检验了量; T2 代表集约边际，外资企业会加大原有出口篮子中境外跨国公司对中国快速增加

10、的出口产品技术复杂度高质量产品的出口数量和份额，从而在出口产品种类和的影响，并区分了来自 OECD 国家和中国港澳台地区的出口市场不变的情况下提升出口产品质量。境外独资企业和合资企业的不同影响。结果发现，自中间接渠道也包括两种作用方式，即水平链接效应和国加入 WTO 后来自 OECD 国家和中国港澳台地区的境垂直链接效应。T3，箭头代表水平链接效应 是指外资外独资企业促进了中国出口产品技术复杂度的上升。企业通过示范、竞争和人员流动等效应提高同行业内资随后，Xu 和 Lu( 2009) 利用 2000 2005 年中国与 OECD企业的生产效率，从而促进内资企业的出口产品质量升国家的数据，实证检

11、验了来自 OECD 国家的 FDI 是否有，级。具体来说 水平链接效应主要通过以下 3 种渠道发利于促进工业行业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升。结果发现，生作用: 内资企业能够模仿外资企业的产品生产和经来自 OECD 国家的外商独资企业份额的上升和外商投营管理方式，并在消化 吸收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利用较、资企业从事加工贸易出口比例的上升有助于提升出口强的学习能力弥补与外资企业之间的技术差距，从而提，高出口产品质量; 外资企业进入会加剧行业的竞争程产品技术复杂度 而内资企业加工贸易出口比例与出口产品技术复杂度负相关。度，外资企业凭借着先进的技术和雄厚的资金链条，会此外，部分学者还考察了 FDI 对出口产品

12、单位价值通过价格竞争和质量竞争不断蚕食内资企业的市场份的影响。Chen 和 Swenson( 2007) 利用中国 1997 2003额，迫使内资企业采用更有效率的生产和管理手段，提年产品层面的贸易数据，实证研究了跨国企业的存在是高产品质量并加快产品更新换代; 外资企业的管理人如何影响国内企业产品质量的。结果发现，行业内 FDI员和高技能工人向内资企业流动，会提高内资企业的管渗透率增加有利于提高内资企业的出口单位价值和出理水平和生产工艺，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口交易量。Harding 和 Javorcik( 2011) 利用 105 个国家垂直链接效应是指外资企业通过使用中间投入品1984 2

13、000 年的数据发现，在发展中国家 FDI 与优先和提供中间投入品与上下游企业建立联系，通过技术溢发展的引资部门单位出口价值正相关，但与发达国家的出帮助上下游企业提高出口产品质量。具体来说，主要世界经济研究2013 年第 5 期61FDI 促进了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吗?有以下两种作用渠道: T5 箭头代表后向链接效应，外资企业由于产品质量较高，往往对生产中使用的中间投入品要求也较高，这会给上游的内资企业带来质量压力，促使上游企业增加研发投入，改进产品质量; T6 箭头代表前向链接效应，下游的内资企业通过使用外资企业提供的优质中间投入品和原材料，能够提高产品质量，增加产品功能。这些渠道都会促进出

14、口产品质量升级。图 1外资企业影响出口产品质量升级的机制此，本文采用出口产品单位价值衡量出口产品质量是可行的。Aiginger( 2000) 认为，出口产品单位价值提高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体现出口产品质量升级: 产品耐用性、可靠性和兼容性的提高; 使用更高级的中间投入品; 生产出更符合消费者偏好的产品; 产品精炼和深加工的发展; 增加产品功能、提高售后服务; 更好的设计与广告投入。基于以上分析，用下式衡量行业的出口单位价值:UVi= TVijTVij( 2)TVijQijjj其中，UVi 代表 i 行业的出口单位价值，用 i 行业中 j 种产品出口单位价值的加权平均计算而得，权数为每种产品在行业

15、总出口中的份额。TVij 代表 i 行业中第 j 种产品的出口总值，Qij 代表 i 行业中第 j 种产品的出口数TVijTV量。代表 i 行业中第 j 种产品的出口份额， ij代TVijQijj表 i 行业中第 j 种产品的出口单位价值。如果采用简单另外，我们注意到内资企业也有上游和下游企业，平均计算行业的出口单位价值，会忽视每种产品在行业同样可以通过 T7 和 T8 箭头发生技术溢出作用，这样外出口中的不同地位，通过给不同产品按出口份额赋以权资企业对出口产品质量升级的影响实际上就可以通过重，能够充分考虑不同产品对行业出口单位价值的差别产业链接形成倍乘效应，持续对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发挥贡献。作

16、用。FDIit 是 i 行业在 t 年的外资渗透率，用各行业外商投资和港澳台商投资企业的工业总产值占规模以上工三、计量模型业企业工业总产值的比重表示，该变量主要衡量本行业外资的进入程度。来自国研网的数据表明，2011 年外1 计量模型设定商投资企业出口总值为 9953 30 亿美元，在全部出口中基于上文的分析，本文在实证研究中用行业的外资所占比例为 52 42% 。外资企业相对内资企业具有更渗透率考察 FDI 对各行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影响，这是一，高的技术水平和产品质量 外资企业作为出口主体如果种综合影响。参考 Harding 和 Javorcik ( 2011) 的方法，在行业生产中所占比重增

17、加 会提高行业产品的平均出设定计量模型如下:口质量。同时，它们还会通过示范、竞争和人员流动效lnUVit = 0 + 1 FDIit + 2 lnWAGEit + 3 lnRDit，应对当地企业产生间接的技术溢出 促进行业产品质量+ 4 lnKLit + 5 lnUVit 1 + it( 1)升级。其中下标 i 和 t 分别表示行业和时间。0 和 it 分别WAGEit 是 i 行业在 t 年的人均工资，用各行业在岗是常数项和误差项。职工的人均工资衡量。Schott( 2004) 认为，出口单位价UVit 是 i 行业在 t 年的出口单位价值，用来衡量出值会随着人力资本禀赋的增加而增加。行业的

18、人均工口产品质量，用每单位 ( 有千克、长度、数目等测量单资具有信号传递功能，平均工资高的行业能够吸引高质位) 出口产品的价值来衡量。较高的单位价值说明消量和高技能的工人，这会提高行业的人力资本禀赋，从费者对该产品具有较高的支付意愿，可能的解释是因为而促进行业出口产品的质量升级。该种产品是具有较高质量水平的垂直差异化产品( Aig-RDit 是 i 行业在 t 年的研发密度，用各行业大中型inger，2000) 。该指数包含了影响产品质量的各种因素，工业企业科技活动经费内部支出占行业工业总产值的是对产品质量的整体衡量。比重表示。企业的技术进步主要有两种渠道，即自主研Hummels 和 Klen

19、ow ( 2005) 研究发现，出口产品单发和国外吸收。通过 FDI 和进口贸易，我国能够从国外位价值的变化能够很好地解释出口产品质量变化，因引进先进的技术设备和精密的仪器。但不可否认的是，62世界经济研究2013 年第 5 期岗职工的人均工资来自 2000 2008 年的中国劳动统计年鉴，并用国研网 2000 2007 年细分行业的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对相关数据进行了平减。FDI 促进了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吗?国外不可能把最新的技术发明转移给我国，长期依赖技术进口会遏制我国产业的技术升级和产品质量提升，唯有坚持自主研发和自主创新，才能使我国摆脱技术限制，真正实现产品质量升级。KLit 是 i

20、行业在 t 年的资本产出比，衡量行业的要素密集度，用行业的固定资产净值年平均余额与行业从业人员年平均人数比值衡量。除了人力资本因素外， Schott( 2004) 同样认为，出口单位价值会随着物质资本禀赋的增加而增加。资本密集度通常与产品质量正相关，资本密集型行业采用较多的机器设备生产差异化产品，产品的生命周期较短、更新换代速度快、竞争比较激烈，这些都会促进产品质量升级。1999 2007 年的中美汇率将其转化为人民币。贸易数量的衡量单位包括千克、长度、升和数目等，其中有些产品没有提供贸易数量，而在剩下的提供贸易数量的产品中超过 70% 的产品是以千克为单位衡量的。在计算产品的出口单位价值时，

21、为了便于衡量和比较，我们采取统一的单位，只利用以千克为单位衡量的产品进行计算。然后将这些三位数的产品分类加总到 26 个工业行业中去，从而计算出每个行业的出口单位价值。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以及外商投资和港澳台投资企业的工业总产值，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固定资产净值年平均余额和全部从业人员年平均人数均来自 2000 2008 年的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各行业的研发数UVit 1 是 i 行业在 t 1 期的出口单位价值。企业的据用 2000 2008 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的分行业大价格形成通常都是平滑和连续的，企业为了维持信誉、中型工业企业科技活动经费内部支出表示。各行业在挽留消费者、降低菜单成本不会经

22、常变动价格，所以当期价格与上一期正相关。2 内生性及其处理FDI 的进入会影响行业的出口单位价值，但反过来也许正因为行业的出口单位价值高，企业能获得更多的利润，才会吸引大量外资进入 ( Harding 和 Javorcik， 2011) 。严重的内生性问题会导致估计结果的有偏和非一致性，解决的办法就是寻找一个与 FDI 相关但独立于出口单位价值的变量作为工具变量进行回归。然而这一操作有一定的难度，因为与内生解释变量相关的变量往往也与被解释变量的扰动项相关。在实践操作中，对于面板数据通常使用内生解释变量的滞后项作为工具变量。本文也采取这个方法，显然，行业外资的进入程度与前几期相关。另外，我们注意

23、到，由于企业价格制定存在惯性，所以在计量模型中包括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模型是动态面板数据。对于动态面板数据主要有两种估计方法，即差分 GMM 和系统 GMM。由于利用了更多的样本信息，通常来说系统 GMM 估计要比差分 GMM 估计更有效，因此我们采用系统 GMM 方法对动态面板数据模型进行估计。3 数据说明为了避免金融危机造成的外部需求冲击对出口产品价格的影响，本文采用 1999 2007 年 26 个工业行业的面板数据进行回归。计算行业的出口单位价值需要用到产品层面的贸易数据，1999 2007 年中国对世界出口的产品数据来自于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 UN COMTRADE) ，采用

24、SITC Rev 3 三位数数据。该数据库同时汇报了每种产品的贸易总值和贸易数量，贸易总值是用美元衡量的，利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供的表 1描述性统计变量含义均值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样本数lnUV出口单位2 06881 5330 1 61095 2460234价值对数FDI总的外资0 26150 15340 00300 6805234进入程度DFDI港澳台外资 0 11500 07800 00090 3365182进入程度FFDI外商投资0 15280 09570 00010 4388182进入程度lnWAGE 人均工资对数 9 43980 34298 7405 10 2241234RD研发

25、密度 0 00770 00490 00070 0190234lnKL资本劳动比 11 36080 64629 8914 12 8571234注: 笔者整理计算而得。四、实证结果分析在前文影响机制和数据描述的基础上，本节对各行业出口单位价值的影响因素进行计量检验，并重点考察 FDI 的重要性。我们首先利用面板数据混合 OLS 方法 26 个行业包括: 煤炭开采和洗选业、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黑色金属矿采选业、非金属矿采选业、食品制造和加工业、饮料制造业、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 绒) 及其制品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

26、燃料加工业、医药制造业、橡胶制品业、化学纤维制造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塑料制品业、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燃气生产和供应业。世界经济研究2013 年第 5 期63FDI 促进了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吗?进行估计，在此基础上汇报了系统 GMM 估计结果，以对行业出口单位价值的影响。从整体上看，随着解释变考察结论的稳健性。量的增加，调整后的可决系数达到 0 8249，模型对出口1 基本回归结果单位价值有较高的解释力。下面以模型 5 为例，具体看我们在表 2 中逐渐增

27、加解释变量个数，考察各因素一下各解释变量的差异影响:表 2基本回归结果模型 1模型 2模型 3模型 4模型 5lnUV( 1)1 2449 ( 9 27)1 0450 ( 6 65)0 9201 ( 6 05)0 7540( 5 18)0 7634( 4 67)FDI1 8684 ( 3 38)2 3787 ( 4 50)2 1183( 4 40)1 9672( 3 32)RD40 5741 ( 3 63)67 2367( 5 85)64 3131( 4 68)lnKL 0 4479( 6 68) 0 4946( 7 38)lnWAGE0 1811( 0 95)C1 5880( 14 24)1

28、 1841( 11 74)0 8096 ( 6 91)5 8797( 7 86)4 7584( 2 96)调整 R20 73680 76580 78970 82230 8249样本数208208208208208注: 括号内为 t 统计量，代表 1% 的显著水平。( 1) FDI 能够显著提升出口单位价值。行业中外资口品的技术复杂度在上升，而且与高收入国家的出口结渗透率每增加 1 个单位，出口单位价值将增加 1 9672构接近。但这些研究都忽视了中国在国际产品内分工个单位，这与我们的预期相符。外资企业与内资企业相中的地位，虽然我国出口的资本密集型产品在增加，但比，更倾向于出口高质量的产品: 从

29、扩展边际来说，外资低价格和低质量的产品占了很大比重，低端化现象严企业能够将更多高质量或高价格的产品引入东道国的重，尤其是在资本密集型行业。随着资本密集度的增出口篮子，从而提高出口产品的质量; 从集约边际来说，加，出口单位价值下降。外资企业会加大原有出口篮子中高质量产品的出口数( 4) 人均工资与出口单位价值正相关，但不显著。量和份额，从而在出口产品种类和出口市场不变的情况人均工资主要从两个方面影响出口单位价值: 第一，人下提升出口产品质量。除了这两种直接影响途径，外资均工资具有信号传递功能，较高的工资水平能吸引到具企业还通过技术溢出间接地对内资企业出口的扩展边有较高人力资本的高技能工人，团队中

30、熟练工人的增加际和集约边际发生作用，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由于会提高出口产品质量; 第二，人均工资提高会增加企业可获得的产品出口数据并未说明是来自外资企业还是的生产成本，压缩企业利润空间，使研发投入和科技经内资企业，所以这里得到的正相关关系是一种综合影费减少，从长期来看不利于企业质量升级。响，不能具体区分直接和间接效应。( 5) 单位出口价值一阶滞后项的系数在 1% 的水平( 2) 作为技术进步的另一种主要渠道，行业的研发上显著为正。这说明产品质量具有明显的延续性和连密度也显著地提升了出口产品质量。研发密度提高 1贯性，保持技术进步不仅对当期有利，对未来各期产品个单位，出口单位价值将提高 64

31、 3131 个单位，与 FDI质量提升都有明显的促进作用。相比，国内研发投入更能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我国2 系统 GMM 回归结果汽车产业长期以来实行“以市场换技术”的发展策略，出口单位价值的动态变化特征意味着，采用普通的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被证明是错误的，不仅没有获得先面板数据回归方法得到的估计结果可能是有偏的。基进的汽车制造工艺，反而将国内市场拱手相让。可见，于上述考虑，我们采用系统 GMM 动态面板回归方法克要实现质量升级，首要的是提高自主创新能力，而不是服该问题。考虑到港澳台投资和其他外商投资的不同依靠外来技术。增加行业研发一方面可以提高纯自主特点，我们在模型 7 和模型 8 中对二者

32、分别进行了检创新能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提高对外来技术的消化吸收验。同时，按行业的要素密集度将所有行业划分为资本能力 Cohen 和 Levinthal 1990 。密集型行业和劳动密集型行业 按外资渗透率将所有行( 3) 资本劳动比与出口单位价值负相关，且在统计业划分为高外资进入行业和低外资进入行业分别进行上显著。目前我国的出口结构已经开始从劳动密集型回归，具体结果见表 3 中模型 9 12。向资本密集型转变，Wang 和 Wei( 2007) 也发现，中国出模型6是不区分外资来源地对全部行业的回归结64世界经济研究2013 年第 5 期FDI 促进了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吗?表 3动态面板系统

33、GMM 回归结果全部外资外商投资港澳台投资资本密集行业劳动密集行业 高外资进入行业低外资进入行业模型 6模型 7模型 8模型 9模型 10模型 11模型 12lnUV( 1)0 97660 91761 02670 82630 84140 79880 8311( 63 96)( 45 47)( 70 49)( 10 88)( 7 63)( 7 66)( 3 12)FDI0 37701 77190 31830 3535 1 3100*0 9541 0 8699( 3 45)( 6 57)( 1 97)( 0 51)( 1 74)( 2 31)( 1 05)RD0 78964 1140* 0 087

34、420 2485*1 53713 3980 5 7412( 0 24)( 1 84)( 0 02)( 1 81)( 0 15)( 0 42)( 0 14)lnKL 0 0795 1 12230 0458* 0 2130 0 4381 0 0941 0 1251( 3 05)( 4 19)( 1 85)( 2 84)( 1 53)( 1 50)( 1 49)lnWAGE0 0663 0 0331 0 02780 1736*0 2379*0 10930 1309*( 2 95)( 2 05)( 1 22)( 1 81)( 1 78)( 2 50)( 1 74)C0 2403*1 6020 0 32

35、160 96343 30220 18830 6365*( 1 90)( 4 05)( 1 54)( 2 35)( 1 49)( 0 34)( 1 81)Sargan 检验 p 值1 000 89470 99611 001 001 001 00AR( 1) 检验 p 值0 02990 03220 03290 04220 03170 04040 0407AR( 2) 检验 p 值0 50730 78760 64030 45030 60020 36200 7316样本数208156156104104104104注: 外商投资和港澳台投资回归的时间跨度为 2001 2007 年。括号内为 t 统计量，

36、、和* 分别代表 1% 、5% 和 10% 的显著水平。果。与混合 OLS 方法相比，虽然系数符号没有发生变量升级，而劳动密集型行业的 FDI 对出口产品质量提高化，但系数绝对值都有相应程度的减少，系统 GMM 方不利。在资本密集型行业中，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的技法估计出来的系数具有一致性。观察回归结果发现，术差距较大，二者是互补关系，外资企业不仅能通过扩FDI 仍能显著提升出口产品的质量，估计结果较为稳展边际和集约边际促进出口产品质量提高，还能够通过健，FDI 对于中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升级具有较好的解释行业内和行业间的技术溢出提高内资企业的出口质量力。行业研发密度也与出口单位价值正相关，但系数不

37、水平。而在劳动密集型行业中，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生显著，与外资相比，国内研发并没有明显地促进出口产产技术较为接近，二者是替代关系，为了抢占市场份额，品质量的升级。二者只能依靠牺牲质量打价格战来实现市场扩张，因模型 7 12 给出了按不同标准分组回归的结果，比此，劳动密集型行业中外资进入水平的提高不利于出口较各栏回归结果，我们得到以下结论:第一，与港澳台投资相比，外商投资更能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产品质量升级。现有研究认为，外商投资企业相比港澳第三，高外资进入行业的 FDI 有利于出口产品质量台投资企业技术水平、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密集度更升级，而低外资进入行业的 FDI 不利于出口产品质量升高，更

38、容易实现技术溢出和带来直接的出口质量改观。级。FDI 能通过扩展边际、集约边际和技术溢出促进出而港澳台投资企业主要是为了利用内地廉价的劳动力口产品质量升级，如果行业中 FDI 比例越大，这种正向和生产要素，大多从事的是低技术劳动密集型行业的加影响越明显。然而，FDI 对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也有负面工出口，企业组织形式以独资为主，形成了封闭的加工影响，外资进入能加剧产品市场的竞争激烈程度，使企环链，对出口产品质量升级的作用有限。而外商投资企业采取价格战占有市场份额。低外资进入行业大多是业大多采用合资的企业组织形式，生产的产品以高技术采矿业及其制品业和冶炼压延加工业，属于资源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产品为主

39、，质量水平较高，也更容易对内资企业形成技术溢出，对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作用较为明行业，产品的差异化程度比较低，内资企业和外资企业显。更容易采取价格战来占领市场，因此，这些行业外资进第二，资本密集型行业的 FDI 能够促进出口产品质入程度加剧不利于出口产品质量升级。世界经济研究2013 年第 5 期65FDI 促进了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吗?五、结论和启示参考文献1 Bin Xu Measuring China s export sophisticationJ China在出口产品由价格竞争向质量竞争转变过程中，Europe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chool Working

40、Paper，20072 Bin Xu，Jiangyong LU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ProcessingFDI 的流入会促进出口产品质量的升级。对此，本文利Trade and The Sophistication of Chinas ExportsJ China E-用 1999 2007 年的产品出口贸易和 FDI 数据，运用系， ， :425-439conomic Review 2009 20统 GMM 法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发现，FDI 显著地促3 Chen Huiya，Swenson L Multinational Firms and New Chi-

41、进了我国出口产品质量的升级，而且外商投资对产品质nese Export Transactions J Canadian Journal of Econom-量的提升作用要强于港澳台投资。进一步对行业分组ics，2007，41( 2) : 596-618回归发现，资本密集型行业和高外资进入行业中 FDI 的4 Cohen M，Levinthal A Absorptive Capacity: A New Perspec-存在有利于出口产品质量升级，而劳动密集型行业和低tive on Learning and InnovationJ Administrative ScienceQuarterly，1

42、990，(35) : 128-152外资进入行业中 FDI 的存在不利于出口产品质量升级。5 Harding Torfinn，Beata S，Javorcik A Touch of Sophistica-此外，研发密度、人均工资等也对出口产品质量升级起tion: FDI and Unit Values of Exports J CESIFO Working到积极的作用，而资本劳动比的影响则恰好相反。Paper，No 2865，2011实证结果对我国外资政策的制定具有重要意义: 首6 Hausmann R，Rodrik D Economic Development As Self-dis-先，要

43、继续提供支持和优惠政策，鼓励和吸引外资进入。coveryJ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03，72( 2) :外商直接投资能够显著促进出口产品质量升级，这会逐603-633步缩小我国与发达国家之间的质量差距。政策上的支7 Hausmann R，Huang Y，Rodrik D What You Export Matters持将带来宽松的投资环境，使得更多高效率的跨国企业J Journal of Economic Growth，2006，12: 1-25到我国投资设厂，这将逐步改变我国低价、低端化的出8 Hummels D，Klenow P J The

44、Quality Segment and Quality ofa Nations ExportsJ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05，95口贸易现状。其次，要着重吸引发达国家的外商投资，( 3) : 704-723引导资金向资本或技术密集型行业转移。发达国家的9 Karl Aiginger Europe s Position in Quality CompetitionJ跨国企业技术水平相对较高，不仅能够给本地企业带来Backgroud report for TheEuropean Competitiveness Report技术溢出，还能够通过集约边际和扩展边际直接促

45、进出2000，Enterprise Papers No 4，2000口产品质量升级。这也意味着，尽管长期以来我国以劳10 Michaely M Trade，Income Levels and DependenceM动力优势在国际分工下获取了资本或技术密集型行业Amsterdam: North-Holland，1984产品的生产份额，但现阶段更重要的是吸收与运用外商11 Rodrik D What Is So Special about Chinas Exports? J投资中此类行业的先进技术和质量优势，使出口产品质China and World Economy，2006，14( 5) : 1

46、-19量升级具备客观的技术条件。再次，要加强内资企业和12 Schott P K Across-Product versus Within-Product Specializa-tion in International TradeJ The Quaterly Journal of Eco-外资企业之间的联系，通过建立合资企业实现技术溢出nomics，2004，119( 2) : 647-678和知识转移。外资企业引进来以后，具备的先进技术和13 Wang Zhi，Shang-Jin WeiWhat Accounts for the Rising So-质量优势仅凭单纯的企业内生产是不够的，在

47、其与内资phistication of Chinas Exports? J NBER Working Paper，企业以及合资企业的横向交流中，技术和优势才能真正No 13771，2007，14 王永进等 基础设施如何提升了出口技术复杂度? J 得到传播和利用 并且使其原有较高水平的技术和优势获得再提升的机会，这将有益于技术创新和质量升级，经济研究，2010( 7) : 103-115有利于我国出口产品向高价、高端化转型。( 责任编辑: 王丽娟)66世界经济研究2013 年第 5 期No 5，2013( SerialNo 231)World Economy StudyCan FDI Promo

48、te China Export Products Quality Upgrading?: An Study based on Dynamic Panel System GMM Method Li Kunwang Wang Youxin( 60)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microscopic theory of FDI promoting the upgrading of export products quality，the paper conducts an empirical research by using the products trade data fr

49、om1999 to 2007，the result discoveries that FDI improves the quality of ex-port products smoothly，and foreign investments effect on the upgrading of export products quality is stronger than that of Hong Kong，Macao and Taiwan investment Further，it finds that the existence of FDI in capital-intensive industry and high foreign capital industry are beneficial to the upgrading of export products quality，but the existence of FDI in labor-intensive industry and low foreign capital industry are against the upgrading of export produc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