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美国行政法(理查德B 斯图尔特 著)

1、21世纪的美国行政法美国理查德斯图尔特黄忠译(2005年11月3日)/阅读14472次(本文最初发表于纽约大学法律评论第78卷(纽约大学法律评论)(发表于2003年5月)。此翻译仅用于学术研究，未经原作者同意。)目录(该目录由译者添加。)一个(1)引言和历史(二)行政法规的兴起(3)行政法(四)美国行政法的演变1.普通法模式2.传统模式3.新政模式4.兴趣表示模型5.管理分析模式二美国行政法的现状和未来结构(二)行政管理的薄弱(三)新的行政管理模式1.网络管理2.经济激励(4)中间结论三行政与行政法的国际视野一、导言和历史我选择的主题真的很棒，所以我必须详细阐述一下。本文将从广义上关注与政府管

2、理相关的行政法。首先，我将简要总结上个世纪美国行政法的核心要素，并展示这些理论是如何发展和转变的。然后，我将对旨在实现管理目标的新理论及其对行政法的意义进行评价。在文章的最后，我将简要总结行政法国际化中出现的问题。行政法规的兴起在过去的二十世纪，行政法规在广度和深度上都有了显著的发展。市场机制和其他复杂形式的私法规则无疑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好处。但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如市场失灵、经济权力滥用、环境恶化、安全威胁、经济风险加剧、依赖性增强等内部问题。鉴于私法和刑法的缺陷，立法机关采取了广泛的行政计划来防止这些缺陷，这些计划主要依靠具有指挥和控制性质的行政条例。在这些法律法规中，政府对私营部门的行为

3、做出了详细的禁止和规定。例如，银行被要求有最低保证金；电厂不能排放超过标准的污染物；公民必须进行垃圾分类。今天，人们活动的几乎每个方面都受到行政法规的管制。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过上健康的生活，安全地发展经济。事实上，无论是在证券金融、儿童福利、税收、国际贸易、住房、就业还是其他领域，只要涉及到法律领域，就会有行政法规。这就是为什么纽约大学今年春天开始要求一年级学生参加一门与行政法规相关的新课程，因为它可以让我们的毕业生对法律、法规以及立法、行政和司法程序有一个基本的了解。考虑到哈佛大学仍然坚持由迪安朗戴尔在19世纪设计的基本普通法课程，这项开创性的工作似乎早就应该完成了。行政法在一个自由民主的

4、社会里，行政法规本身应该受到行政法的规范。行政法确立了行政机关在整个政治体系中的框架地位；设定行政机关作出决定时必须遵循的程序要求；它规定了可由独立司法机关审查的行政行为的可能性和范围。它为行政和行政管理的所有关键领域提供了普遍的原则和程序。传统上，行政法的实质主要集中在如何通过使行政机关在法定授权范围内按照公平、公正的程序行事并尊重私人权利来确保法治和保护自由。1在这里，行政法的功能主要是消极的，它旨在防止对私人非法使用或滥用行政强制权。21世纪的美国行政法黄忠译(2005年11月3日)/阅读14473次在过去的十年里，美国行政法也承担了一些积极的使命。通过新的程序要求和新的司法审查方法，它

5、确保行政机关能够以合理的方式作出决策，充分考虑到因其决定而在经济和社会利益方面受到影响的广泛利益攸关方(包括条例的受益者和受条例约束和制裁的人)的利益。2美国行政法的演变如果我们想预测未来的方向，我们必须检查我们现在的位置。在上个世纪，美国行政法发展了以下五种模式。1.普通法模式我国早期的行政法主要以普通法中的诉讼为基础，即公民对行政官员的诉讼被视为行政行为合法性的司法审查方式。3例如，在19世纪后期，在著名的马萨诸塞州的判决中，一个声称自己是一匹病马的主人的人对杀死这匹马的公共卫生行政官员提起了普通法诉讼。因为尽管这位官员有理由，他还是错误地把这匹马当成了病马。4根据霍姆斯大法官的意见，法院

6、驳回了被告的辩护，即官员通过消灭病马的法律授予他这种行为，并认为法律只授予他在实际确定动物生病时消灭动物的权利。52.行政法的传统模式自19世纪后期以来，立法机关设立了铁路委员会和其他行政机构来处理工业化造成的问题。因此，通过侵权诉讼来审查其决定已成为一种非常困难的方法。鉴于因此，法院和立法机关提出了我所说的传统行政法模式。6这种模式要求行政机构在通过费率命令和其他行政条例之前，实施审判式的裁决听证。7法院将根据听证记录审查事实证据，并判断这一强制性规定是否符合法律授权。这些新机构的出现也带来了对民主的担忧：如何使这些机构的权力行使与民主政治相一致？在传统的行政法模式中，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是将

7、这些机构从本质上视为行政机关的附属机构，使它们也受到严格的法律和司法控制。8在这里，行政法具有传送带的功能，通过要求约束私人的法律和法规必须是民主选举的立法机构颁布的法律的特别授权，来确保行政权力运作的合法性。3.行政法规新政模式在新政期间，议会创建了许多新的联邦行政机构，并通过许多法律授予它们广泛的行政权力。这种做法使人们对民主政治的担忧达到了顶点。9这些机构也被批评为违宪的“政府第四部门”。10然而，传统模式的应用加强了这些机构在法律权限范围内的行为；此外，这一法定权力如此广泛，以至于赋予了它很大的酌处权，这对民主政治产生了重大影响，而且存在滥用权力的危险。最高法院认为，将立法权委托给行政

8、机构是违宪的，从而否定了国家复兴法。11自那时以来，最高法院的这一做法没有被推翻。1938年，在一部影响广泛的著作 行政过程中，作者詹姆斯兰德斯(新政行政法学派的杰出代表)提出了通过专家解决新政机构危机的行政管理思想。12兰德认为行政官员是职业经理人：市场经济体制已经经历了危机，所以管理的目标是经营企业和其他经济组织，从而恢复经济健康和保护公共利益。他认为这些目标隐含在新政法中。在经验和专业培训的指导下，专家管理者将采取各种方法来确保公共利益的目标。通过这些方法，行政部门将最终从渴望民主的浪潮中恢复活力。13因此，基于私权概念的正式司法听证和司法审查的需求和功能有限。因为这些观点在广义上与自由

9、裁量权相反，但这种自由裁量权是促进生产力发展所必需的。14议会在1946年通过的行政程序法 15和20年后通过的行政法都反映了传统行政法模式和作为管理主义代表的兰德斯的论述之间的艰难调和。4.兴趣表示模型16鉴于以下三个相互关联的方面，20世纪60年代后期制定的行政法经历了根本性的变化：1)拉尔夫纳德批评行政机构不能保护公众，而是被受监管的行业占据或控制，这一点得到了广泛认可。172)由于环境、消费、民权、劳工等领域新的法律倡导团体的激增，公共利益法应运而生。183)作为“权利革命”的一部分，议会通过了一系列关于环境、健康、安全、公民权利和其他方面的新的社会管理计划。19在这方面，根据议会的授

10、权，行政机关也从逐案裁决转变为制定法律和法规，以便为实施新的和影响深远的管理计划提供更有效和更明确的立法程序。20法院认为，参与行政机构决策和获得司法审查的权力不应再像传统模式那样局限于管理公司，而应扩大到新的公共利益倡导团体。21通过对行政机关自由裁量权的新型严格审查，法院要求行政机关答复和解释各参与方提出的相关事实、分析和政策意见，并以条例确认的详细理由证明其政策决定的合理性。22我把这种成就称为利益代表，它试图通过关注所有利益相关者来确保其自由裁量权的合理性和基础。23传统模式在管理中主要起制动作用。但是，公益原告可以利用这一模式和新管理条例中的民事诉讼条款作为加速器，促进行政机关采纳和

11、实施管理计划。5.监管分析和管理在利益代表模式达到顶峰的同时，里根总统于1981年签署了第12291号行政命令，要求所有行政机构对拟议的主要条例和备选方案进行成本效益分析。24这一分析和执行命令的行政机构应接受管理和预算办公室(OMB)的审查，而不是法院的审查。这一创造反映了与纳德完全不同的观点：大量不可控的联邦行政机构，类似于九头蛇，一方面受到其狭隘视野的影响，另一方面受到公共利益倡导者的敦促，因此它们使用模糊的法律来采用更具侵略性、更严格和更昂贵的管理法规，但却忽视了这种做法将对美国经济和国际竞争力带来的不利影响。这一对策除了完全放开管制之外，还试图通过成本效益分析来规范行政决策的制定，消

12、除不合理的规定，并将审查监督权集中在总统的执行机构上。25这一旨在规范行政管理人员的制度不能通过正式的法律程序运作，也与司法审查无关。它构成了行政法上的一种行政制度。二、美国行政法的现状和未来结构这些早期模式并没有消失。行政法根深蒂固。通过进化过程来适应迅速变化的社会环境，虽然旧的模式仍然存在，但它的功能在这个进化过程中已经发生了变化。因此，尽管我们仍然使用侵权法来解除非法行政，但在美国法典(1983年的形式)26和Bivens 27于1983年提起的诉讼中，这一概念已经改变，因为行政官员侵犯了他们的公民权利。行政机构仍然要求在作出裁决前举行听证，但这一规定一般只适用于罚款、吊销执照和对另一方

13、的其他制裁。规则制定已经成为行政机关制定法律的主要程序工具。28通过正式的政策分析这一新工具(包括成本效益分析和定量风险评估)，兰德斯的行政管理理论以规则分析管理的形式得到了更新。虽然管理和预算局的管理分析和审查程序一开始就有很强的反规则性，而且在政治上是矛盾的。然而，这一制度已经成熟并得到广泛认可。因此，克林顿总统重申了这一点。29经济管理形式和其他管理形式的影响分析越来越多地被公共利益团体和商业界所采用，现在正被管理和预算局所采用，以便为其管理提供支持。与此同时，司法审查的利益代表模式继续保持其活力。公众参与法律法规和其他程序的制定，以及法院对行政机关自由裁量权的严格审查，已经成为行政法及

14、其实践的核心基石。今后，我们将继续依靠这四种模式，侵权法和听证模式将继续被用来缓解非法行政造成的损失。规则分析管理和利益表达模式仍将作为构建和检验行政机关自由裁量权在立法中应用的方法。后两种方法将并行运行，并且相对独立。30因此，在发布新的条例之前，联邦行政机关必须准备并向管理和预算局提交一份规则分析报告以供审查，并使其制定程序接受司法审查。这两种方法可以简单地认为是选择性的，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选择其中一种。但我相信，我们将继续广泛使用这两种方法，尽管它们似乎冗长且不协调。这两种方法使用不同的手段来解决立法中行政机关的广泛授权所带来的潜在民主缺失问题。利益代表模式通过代表生产者和银行对法律程

15、序和政策争议进行司法审查，取代了民主政治进程。这种解决方案对于保证行政自由裁量权的合法化有很大的局限性。首先，这些利益代表不是选举出来的，而是他们自己任命的。此外，代表们声称的责任感也受到质疑。31其次，利益代表模式可能使行政机关在各种对立的利益之间做出妥协的管理措施，但这些措施不会保证公共利益，甚至可能是非法的。32分析和管理提出了行政机构政策合法化的两种选择。首先，成本效益分析法是用来考虑所有相关人的利益并选择能够增加社会福利的管理方案，因此它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决定政策的实施，即通过增加利益，从而取代合法化程序；第二，管理和预算局的审查机制由总统制定，并对享有民选权力的总统负责。然而，这一旨在解决缺乏民主的计划也有根本性的缺点。利益分析方法往往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