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逻辑、成效与未来向度

摘要教师教学创新团队是新时代建设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对32个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案例的比较研究发现：在理论逻辑上，基于目标的生成逻辑、基于人本的主体逻辑、基于制度的客体逻辑相互作用，团队形成一个有机整体；在实践成效上，团队建设与教学创新双轮驱动、产教融合与科教融汇双融协同、社会服务与国际合作双面赋能。面向未来，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的建设需要政府、学校、团队、研究者等多方协同发力，聚焦内涵创新、机制创新、治理创新、理论创新，为培养更多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提供强有力的师资支撑。关键词职业教育；职业院校；教学创新团队；“双师”队伍一、问题提出教师教学创新团队是加快职业教育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的有力抓手和重要举措。党的十九大以来，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经历了“探索准备期—制度形成期—高质量发展期”三个政策发展阶段。2019年1月，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提出要“探索组建高水平、结构化教师教学创新团队，教师分工协作进行模块化教学”，此时虽未明确“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这一说法，但为后续政策的出台指明了方向、提供了依据。为进一步落实《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2019年6月，教育部印发《全国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方案》（以下简称《建设方案》），正式提出“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这一概念。《建设方案》聚焦战略重点产业领域和民生紧缺领域专业，提出要分年度、分批次、分专业建设各级各类创新团队，并对创新团队建设的目标任务、基本原则、重点任务、保障措施等做了具体规定，标志着职业院校教学创新团队建设进入制度化、规范化的发展阶段。2022年，教育部办公厅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全国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的通知》（以下简称《建设通知》），进一步明确目标任务、强化教师能力、形成团队建设范式、突出模块化教学模式、加强创新团队协作共同体建设等，为更高质量建设创新团队提供了政策保障。从实践层面看，自2019年国家正式启动实施全国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项目以来，各地各校把创新团队建设作为推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改革的有力抓手。截至2023年11月，已分三批立项建设485个（2019年120个、2021年240个、2023年125个）、培育建设26个（2019年2个、2021年2个、2023年22个）国家级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在示范引领各地各校因地制宜做好省级、校级团队整体规划和建设布局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如何更好地建设创新团队，成为学界关注的议题。在宏观层面的价值取向上，创新团队有赖于国家职业教育利好政策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呼唤[1]；在中观层面的内涵特征上，创新团队具有“专业性+通识性”“异质性+同质性”“守正性+创新性”“人本性+规范性”等特征[2]；在微观层面的评价标准上，可从建设目标、师德师风、团队带头人、团队业绩等6个维度、25个领域、75个观测点构建创新团队的评价指标[3]；在比较层面的经验借鉴上，通过对美国、德国等西方国家教育教师团队建设经验的研究，为我国创新团队建设提供借鉴[4]。从当前已有研究成果看，关于教师教学创新团队的研究主要突出理论性和应然性研究，实然性研究相对不足，且主要围绕个别院校和团队，针对全国范围、不同专业领域创新团队的整体性研究相对较少。基于此，本研究选取2023年教育部教师工作司公布的32所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典型工作案例[5]，通过对创新团队的实证研究，把握创新团队建设的现实向度，探讨创新团队的建设规律和基本经验，带动职业教育教师队伍制度建设及教师素质和教育教学质量提升。二、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的理论逻辑从内涵看，“团队”是“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的上位概念。乔恩·R·卡曾巴赫等人认为，团队是由少数有互补技能、愿意为了共同的目的、业绩目标和方法而相互承担责任的人们组成的群体[6]，其中包括三个方面：团队的成员（人）、团队的目标（共同的目的、业绩目标）和团队的制度（相互承担责任）。同时，经济学家厉以宁在《体制·目标·人——经济学面临的挑战》一书中，从体制、目标和人三个层次研究经济现象，实际上，这三个层次同样适用于对管理、组织等相关理论与实践的研究。在创新团队中，目标作为起点是创新团队的生成逻辑，教师作为成员是创新团队的主体逻辑，制度作为保障是创新团队的客体逻辑，三方面的逻辑在各创新团队呈现不同的具象表现，见表1。在这个有机整体中，三者相互联系、相互促进，为创新团队中人的发展和制度制定提供了方向；人既是创新团队目标的制定者和执行者，也是制度的制定者和遵循者；制度则为创新团队目标的实现和人的发展提供保障支撑。（一）基于目标的生成逻辑明确的目标是创新团队建设的生成逻辑，指引着创新团队建设发展的方向，是创新团队和成员的行动指南；同时，确立的目标也是评价创新团队发展成效的关键依据，是促进下一轮目标修订、调整的重要基础。现代管理之父彼得·德鲁克在《管理的实践》一书中首次创新性提出“目标管理”这一概念，认为通过目标管理能够使工作由被动转向主动，有利于全体成员更加明确、高效地从事工作，并提出了五项目标管理的基本原则（SMART原则），即设立的目标需具有明确性、可衡量性、可实现性、相关性、时限性[7]，这为创新团队建设目标的确定提供了理论依据。此外，《建设通知》中明确了创新团队建设的三个重要目标：一是突出内涵，有效推动职业院校“双师型”团队内涵建设，将“双师”素质提升作为创新团队建设的核心任务；二是协同发展，以国家级创新团队建设为示范引领，形成“国家—省—市”三级创新团队的协同发展、组网融通的发展布局；三是促进改革，打破学科教学的传统模式，将模块化作为教学的重要内容，注重提高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质量。《建设通知》为各类创新团队明确建设目标和发展方向提供了政策依据。基于此，各院校聚焦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规划，以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客观需求为出发点，结合产业布局和发展特点，遵循职业教育发展的基本规律和类型特色，确立了兼具共性与个性的发展目标。（二）基于人本的主体逻辑人的发展问题是职业教育的一个基本问题，创新团队中的“人”即“教师”。教师是创新团队目标实现、制度制定与执行的关键主体，没有教师作用的发挥，创新团队就无从谈起；同时，创新团队的重要目标之一就是实现教师的个人专业发展和价值提升，相关制度也应随着教师的发展而不断完善。创新团队在组建、发展过程中应从“团队与个体”两个视角统筹考虑教师的主体性问题。案例中的创新团队围绕“依靠教师组建团队、依托教师发展团队、成就教师个人成长”这一重要主体逻辑，强化团队教师专业发展和能力提升。一是基于“教师组成创新团队”这一视角，考虑团队教师的结构能力。作为创新团队成员，教师具备良好的师德，能够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坚守专业精神、职业精神和工匠精神；具备扎实的“双师”素质，符合专业理论、技能水平、科研能力、合作能力等方面的要求。作为创新团队的灵魂，团队负责人除了在职业素养、专业水平、学术造诣等方面应符合基本要求外，还要能够充分发挥领军作用，并且具备先进的职业教育发展理念以明确团队正确方向、具备较强的组织管理能力以促进团队协调运转、具备较强的改革创新意识以带领团队可持续发展。在创新团队的结构上，能够较好地回应专兼职结构、年龄结构、职称结构、专业机构等具体问题。二是基于“创新团队促进教师发展”这一视角，考虑团队教师的价值追求。对于创新团队中的教师而言，价值追求是教师正确认识创新团队的基础，是教师在团队活动的基本动力，团队教师的价值追求具有较高的适应性，基本能与创新团队的文化价值相适应、与创新团队整体的发展目标相适应、与教师个人专业发展相适应。（三）基于制度的客体逻辑新制度经济学家道格拉斯·诺斯认为，制度是一套规则，制度是提供框架，人得以在里面相互影响。可见，创新团队是内、外两部分协同运行的，团队内部形成以教师为主体的组织制度，外部则体现在推动、保障、控制持续稳定的发展制度，内与外的联动，实现“内”有聚力、“外”有保障[8]，共同实现创新团队建设目标。完善的创新团队制度是“内部组织制度、外部管理制度”相协调的全面制度体系。组织制度是创新团队运行、建设的制度安排，规定了创新团队内部分工协作、权责分配等内部关系，包括团队准入退出制度、教学制度、文化制度等。管理制度侧重的是保障创新团队运行而提供的制度支撑，包括政策制度、经费制度、考核制度、奖惩制度等。近年来，各级各类创新团队建设形成了包括创新团队规划、目标导向、人才引进、实践锻炼、专业发展、业务提升、权责分配、考核评价、激励惩罚等内外部机制和制度，以适度的团队规模结构、合理的团队建设规划、明确的团队发展目标、良好的团队文化氛围、科学的绩效评价办法、可行的奖惩激励制度，保障创新团队的高效运转，实现创新团队边界清晰、职责分明、奖罚得当、监督到位，进而有效调动创新团队干事创业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在团队建设、人才培养、教学成果、社会影响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三、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的实践成效通过对案例文本的分析，发现不同院校、专业的创新团队在内涵建设、教学创新、产教融合、科教融汇、社会服务、国际合作等方面都有典型做法，见表2，有效发挥了对各级各类创新团队的示范引领作用。（一）守正创新内涵突出：团队建设与教学创新双轮驱动“守正创新”是中国式职业教育现代化的一个基本特征[9]。创新团队要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中实现适应与超越，必须坚守自身应然价值与发展规律，在中国式职业教育现代化、职业教育教师队伍现代化建设的道路上坚持守正创新。1.团队建设是创新团队的关键基础创新团队以弘扬高尚师德师风、培养教师基本素养为抓手，守正职业教育教师队伍本色、底色。在师德师风上，坚持党建工作与教育教学改革相结合，建立“双带头人”机制，建设教师党支部书记“双带头人工作室”，实现“党建+团队”的共建互促；坚持完善师德师风建设长效机制，以教育家精神引领创新团队发展，围绕建章立制、开展活动等厚植团队教师专业精神、职业精神和工匠精神，引导广大团队教师以德立身、立学、立教。在教师素养上，围绕能力提升、个性发展、载体支撑等，全方位构建创新团队教师素养提升体系。针对不同能力要求，开展专业教学、教育管理、课程开发、科研服务、技术应用等方面的专项培训，提升团队教师模块化教学设计实施、课程标准开发、教学评价、团队协作、信息技术等方面的能力。针对教师个性发展，对团队中新任教师、合格教师、骨干教师、专业带头人、领军人才等各类人才，开展全程化、进阶式的培训，适应不同阶段、不同素养团队教师的个性化需求。针对教师发展载体，建好用好教师发展中心（培训中心），定期开展教师现状与发展需求调研，制定教师专业发展规划、培养方案、考核指标，为团队和教师发展提供平台支持。2.创新发展是创新团队的目标导向创新团队之所以能够取得显著成效，得益于坚定不移地深入推进教学改革创新、课程改革创新、教材改革创新。一是创新模块化教学。不断改进传统教学模式，紧扣“德技并修、工学结合”基本要求，创新项目式教学、情境式教学、“行动导向”教学、工作过程导向教学等教学方法，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教学风格；组织团队教师参与教学流程重构，开展协同备课、协同教研、协同编写教案，分工协作进行模块化教学，推动职业教育课堂教学革命。二是创新模块化课程。结合产业转型升级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需要，按照课程与职业岗位群对接、与国家职业标准对接、与工作过程对接的基本思路，一方面积极引入行业企业的新技术、新工艺、新规范和优质课程，另一方面开发对接职业技能等级标准的专业能力模块化课程设置方案，形成对接岗位工作任务的模块化课程体系。三是创新教材开发。聚焦职业教育类型特色，与合作企业组建特色教材开发团队，将各类优质教学资源引入教材，开发活页式、工作手册式、云教材等多样化新形态教材，构建形成“书—岗—课—网”融通多维立体教材体系。（二）融合发展成效显著：产教融合与科教融汇双融协同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进一步明确了“融”是新时代职业教育的活力所在。创新团队融合发展的外在表征体现两个方面，一是与产业发展的密切程度，二是与科技创新的融合深度。1.产教融合是创新团队的突破口产教融合是职业教育作为一种类型教育的显著特征，创新团队的本质是建立一支“双师”队伍，各创新团队经过实践探索，形成了以产教融合为突破口的创新团队发展思路。一是“双师”团队结构持续优化。以双向互聘、双岗一体的形式，遴选企业技能人才、技术骨干到校兼职，聘为专业带头人、实训指导教师等，参与人才培养、产学研合作，组织团队教师常态化参加企业实践锻炼，建立校企人员互聘互用的“固定岗+流动岗”机制，实现企业大师与团队教师的双向流动，构建由学校教师、企业专家、高校专家等组成的跨领域、跨专业的“双师”结构项目团队。二是政行企校各方资源持续整合。依托创新团队，建立健全校企全要素合作共建长效机制，打造各具特色的集“教、产、训、赛、服、创、研”等于一体的高水平校内外生产性实训基地、虚拟仿真实训基地、校中厂、厂中校、教师企业实践流动站，不断探索集团化办学、现代学徒制试点、订单培养等办学形式。三是助力产业技能人才发展。聚焦产业发展需要，各类创新团队结合所在专业领域，探索“产教融合、育训结合、工学交替”等人才培养模式，将学历教育与职业培训相结合，培养了一批适应产业发展的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2.科教融汇是创新团队的新方向科教融汇是新时代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创新性方向。职业教育在科技成果转移转化方面具有一定的发展基础和较大的发展潜力，教师和创新团队是重要参与主体，各创新团队积极探索职业教育实施科教融汇的方式、方法，服务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一是创新团队有组织科研的能力不断提升。各创新团队通过提升成员应用型科研能力，创新激励机制，鼓励教学团队将人员、制度、资源等方面的优势转化为科研优势，依托教学团队组建科研团队，以有组织科研跨越组织界限、高效整合内部优势资源，协同开展国家或地方、企业重大科技攻关项目或研究课题。二是创新团队技术服务水平不断提升。坚持专业服务产业、产业反哺专业原则，赴企业开展研发项目、新入职博士开展“生产线上科研”；围绕中小微企业产品研发中的关键技术开展攻关，将团队智力要素与企业生产要素紧密结合，帮助中小微企业突破技术瓶颈；围绕校地合作，开展技术研究与推广、产品设计与开发、课题研究与成果转化，服务区域经济和产业发展。三是创新团队科研反哺教学能力不断提升。创新团队将企业真实研发测试项目和院校科研项目等最新科研成果，通过教学转化开发出实训教学情境案例和教学资源，让学生在真实情境案例中了解岗位工作任务和工作流程，形成了科研反哺教学的良性互动机制。（三）服务大局纵深推进：社会服务与国际合作双面赋能社会服务与国际交流是职业教育的重要功能，各创新团队在强化团队内涵建设、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服务产业科技进步的基础上，主动对接区域协调发展、乡村振兴、“一带一路”倡议等国家战略，社会服务能力持续增强、国际合作成效逐渐显现。1.社会服务推动创新团队开拓更宽领域创新团队利用聚焦一线、紧贴产业、遍布城乡的独特优势，在服务乡村振兴、促进文化传承、实现充分就业等方面作出了重要贡献。一是服务乡村振兴，助力共同富裕。在乡村振兴中积极发挥作用，团队成员担任驻村扶贫专干，结合专业领域推广作物高效生产技术；通过“学园（学校）、产园（设计企业）、田园（乡镇乡村）”三个课堂，面向一线农业人员开展现代农业生产技术培训，培育新型职业农民；通过教学实践，打造“三下乡”等实践活动，激发学生热爱家乡、建设家乡的乡土情怀、“三农”情怀。二是服务文化传承，贡献职教智慧。传承行业特色文化，围绕专业、立足行业，在创新团队中吸纳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助力弘扬中医药、餐饮等行业特色文化；传承红色基因，将黄河文化、海丝文化等红色精神融入专业课程教学，实现文化传承与课程思政有机统一；传承工匠精神，将劳模精神、工匠精神融入人才培养方案、课程标准、教学过程和实践过程。三是服务充分就业，助力创新创业。指导学生参加各级各类技能大赛、“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促使教师专业技能水平与大赛指导能力大幅提升，探索“就业创业教育与人才培养全程融合”“创新创业实践与科研创新相融合”的“双创”人才培养体系，培养了大批适应企业一线岗位需要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实现毕业生对口就业率有效提升。2.国际合作引领创新团队成就更高视野创新团队聚焦“国际化”发展目标，通过引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的举措，不断形成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职业教育教学模式。一是与世界职业教育发达国家开展交流合作，实现空间、师资、资源的共享共融，学习先进经验持续优化改进创新团队建设方案。二是培养了一批“国际视野型”“双师型”教师团队，引入国际化专业标准、课程教学标准、考核评价标准，基于国际化系列合作项目、双语资源建设，开展国外先进职教理念和先进技术培训，鼓励教师加入国际学术组织和机构，参与国际标准制定和国际课程建设，以国际化认证为契机，不断提升团队教师国际化专业建设与课程开发能力。三是深化“中文+职业技能”合作项目，制定并输出各类国际化专业标准、国际化课程标准、大赛装备和课程资源，以打造职业教育国际化品牌为抓手，持续扩大职业教育国际影响力。四是积极响应“一带一路”倡议，在推进鲁班工坊建设的同时，指导国际学生参加各类国际技能大赛，深化产学合作，精准对接当地经济社会对技术人才的需要，促进中外人文交流和成果共享。四、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的未来向度“创新”是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的核心要义，随着各级创新团队的建设发展，建设目标不清晰、支撑保障不充分、内部治理不完善、理论实践结合不紧密等矛盾日益显现。未来，职业院校教师教学创新团队的建设优化，需要不同主体分别围绕政策导向、学校保障、团队治理、理论引领等方面创新思路、做法，为培养更多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提供强有力的师资支撑。（一）从规模提升到内涵创新，凸显政策引领性除国家级创新团队外，各省级层面依托国家要求建设了若干符合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产业行业特色的创新团队，各级各类创新团队规模大幅提升。规模的扩大对质量提出了更高要求，创新团队建设需要更加聚焦内涵发展，各级政府牵头加强创新团队保障政策、做好分类建设、细化相关标准。第一，明确省级层面创新团队管理机制。坚持国家示范、分级创建的基本方向，制定并完善符合省级产业发展需求、教育发展水平、地方发展特色的创新团队建设方案，以地方为主，有效发挥省级与国家级、校级创新团队的衔接沟通作用，通过高水平学校领衔、高层次团队示范，持续做好各级各类创新团队总结凝练和应用推广工作。第二，建立不同层次团队的分类建设机制。坚持共性与个性相结合的原则，结合中等职业学校、高等职业学校和本科层次职业学校不同发展条件和专业基础，明确不同层次职业院校创新团队的建设目标、具体要求和建设路径，同时做好不同层次相近专业创新团队的衔接，为职业教育“中—高—本”的贯通提供师资队伍基础。第三，优化创新团队相关制度标准。以《建设方案》《建设通知》为基本参照，围绕人才培养过程，突出职业教育类型特色，有针对性地研制创新团队的建设基础、团队带头人、团队成员等团队结构化标准，研制模块化教学、模块化课程等教育改革标准，研制团队发展、成果转化、绩效评价等质量保障标准，通过标准化引领创新团队高质量发展。（二）从理念构建到机制创新，明确学校主体性自创新团队建设以来，各职业院校深刻意识到作为“双师型”教师队伍的重要部分，创新团队的重要意义与价值进一步显现。作为创新团队建设的第一责任主体，职业院校除了理念的重视与转变，更需要持续创新完善体制机制，不断加强对创新团队的组织管理。第一，持续加强支撑保障。将创新团队建设纳入学校整体发展规划和教育教学改革中，进一步明确创新团队发展规划，落实创新团队建设、管理、激励和奖惩制度；通过列支专项经费的形式持续加大经费投入力度，将所需经费纳入年度预算，用于支持各级立项团队开展教学改革、资源开发、师资培训、课题研究、绩效评估等工作。第二，持续加强考核评价。加强对创新团队的全过程督促检查和全方面质量监控，校级层面率先探索创新团队评价指标体系，对偏离建设目标任务、建设成效不理想的，通过动态调整机制及时纠偏，丰富创新团队内涵质量；将教师参加创新团队、发挥作用的情况作为教师考核评价、职称评聘、申报奖项的重要依据。第三，持续加强校际、校企合作。按照学校自主建设与校际校企协同发展相结合的原则，聚焦专业领域，进一步发挥由创新团队、科研院所、企业行业、实训基地等共同组建协作共同体的作用，促进各类资源优化配置，有效发挥协作体在人才培养、教学改革、专业建设、教师发展、服务产业、科学研究等方面的协同优势，辐射带动更多职业院校“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水平的提升。（三）从团队管理到治理创新，增强团队适应性职业教育治理现代化要求创新团队由管理向治理转变。以制度化、结构化、数字化助力实现从团队管理到团队治理的跨越提升，是激发创新团队内生动力、凝聚创新团队发展共识、适应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突破点。第一，制度化规范团队发展。以创新团队建设委员会为主体，探索具有学校特色、符合产业特点、适应人才培养的创新团队模式，依托学校系列政策措施，优化创新团队教师分层分类培养机制、多维教师评价机制、教师考核分配机制、立体精准引才机制等，有效提升创新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