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历史之历史百科逃亡与拯救：八十年前的犹太难民潮素材

PAGEPAGE10逃亡与挽救：八十年前的犹太难民潮上世纪三四十年头，由于纳粹疯狂反犹，造成大批犹太人逃离德国及其占据区，形成了冲击全球的犹太难民潮……当时，面对大批犹太人的出逃，经济发达的欧美各国原来是可以施以援手的，但除了口头上表示怜悯，并没有实行实际援救行动，不少国家甚至严格限制难民进入。造成这种状况的主要缘由是上世纪30年头的世界经济危机。那场危机导致的经济崩溃和社会动荡，使欧美国家的孤立主义和民粹主义上升。政府为了迎合这股思潮，纷纷实行拒移民和难民于门外的政策，大批犹太难民首当其冲。1938年，在法国埃维昂实行了一次特地探讨犹太难民问题的国际会议，与会国家对犹太难民都表示怜悯，但没有实行任何详细的救助措施。用一位视察家的话来说，这次会议只是“文明政府用以掩盖它们无能为力的门面”。美国当时已是世界上犹太人最多的国家，却对犹太难民进入实行严格限制。1939年5月，美国政府将载有900名欧洲犹太难民的“圣路易斯”号轮船拒之门外，其中大多数人被迫返回欧洲后遭杀害；1940年，美国国会推翻了向难民开放阿拉斯加的议案；1941年，美国国会又拒绝了接纳2万名德国犹太儿童的建议。  正是在这样一种国际环境中，面临绝境的犹太难民想到了当时世界上唯一无需签证就可进入的大都市上海。从1933年到1941年，通过上海进入中国的犹太难民超过3万名。除数千人后又去了第三国之外，至1941年12月太平洋斗争爆发，仍有2.5万名左右犹太难民避难上海和中国其他城市，这一数字比当时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南非和印度所接受的犹太难民的总数还多。描写德国实业家奥斯卡·辛德勒爱护犹太人的电影《辛德勒的名单》就是依据真人真事创作的。下面的案例不为人尽知，但这段历史不容忘却。  各国正义人士伸出援救之手  尽管欧美各国政府向犹太难民关上了大门，但广阔民众、社团组织、慈善机构乃至不少中下级官员都对犹太难民特别怜悯，并想方设法救助他们。瑞士各界明里暗里接纳了3万名犹太人。西班牙汲取了一些犹太难民，并把他们送往美国。法国、荷兰和比利时各接受了一些“圣路易斯”号上的犹太难民。国际红十字会始终全力以赴营救犹太难民。一些国家的外交官也想方设法救助犹太人。中国驻维也纳总领事何凤山是最早通过发放签证的方式救助犹太难民的外交官之一，他颁发的签证使数千犹太难民逃离纳粹占据区。日本驻立陶宛的领事杉原千亩在紧要关头给数千波兰和立陶宛的犹太难民签发了去日本的中转签证，使他们得以逃脱纳粹的捕杀。  瑞典“白色巴士”远征军  1944年底，挪威流亡政府派驻斯德哥尔摩的代表迪特莱夫（NielsChristianDitleff）向瑞典政府提交了一个安排，试图救援仍滞留在德占区的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公民，包括犹太人。瑞典政府对此表示支持。1945年2月，瑞典政府派瑞典红十字会副主席伯纳多特伯爵（CountFolkeBernadotte）前往柏林与德国人商谈。当瑞典人答应支付行动花费后，迟疑不决的德方同意了救援提案。瑞典政府派遣了一支“白色巴士”小组前往德国，其主要目标就是救援犹太人。  远征军由250名军方人员组成，他们卸掉了制服上的军徽，以红十字会的标记代之。进入德占区后瑞典人不得不在集中营里一个接一个地找寻目标。4月初，绝大多数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的囚犯—包括400名犹太人，都已成功找到。“白色巴士”远征军于4月中旬到达特雷西恩施塔德，从这座集中营内，他们带回了423名犹太人。此后，“白色巴士”将行动焦点放在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他们尽然从那里救出了7000名妇女，其中一半是犹太人。历史学家估计，为“白色巴士”所挽救的斯堪的纳维亚和其他地区的囚犯约有2万至3.1万名，其中犹太人有5000至1.1万名。  瓦伦堡挽救匈牙利犹太人  1944年4月初，负责“犹太事务”的纳粹高官艾希曼制订了一个安排，要将匈牙利的犹太人送去奥斯维辛集中营，其中三分之一充当劳工，其余的则在毒气室里处死。从5月15日至7月8日，共有437403名犹太人被运走。7月7日，匈牙利总理霍尔蒂在国内外压力下停止这一行动。几天后，瑞典驻匈牙利公使馆一等秘书瓦伦堡（RaoulGustavWallenberg）抵达布达佩斯。他与布达佩斯的外交官群体亲密合作，向匈牙利犹太人发放特制的“爱护通行证”。拥有此通行证的人，将被视为等候遣返的瑞典公民。  瓦伦堡还在布达佩斯租了30幢房子，供这些“瑞典犹太人”在等待转移期间居住，并宣称这些房子都是不行侵扰的瑞典领土。在这30幢房子里，共躲藏了近1万名犹太人。瓦伦堡一次又一次冒着生命危急，尽可能多地救援犹太人。有人描述了他的一次冒险经验：“他爬上火车车顶，透过尚未被封死的窗户，向车里的人分发爱护通行证。德国人吩咐他下来，可是他全然不为所动……发完护照后，他让全部拿到护照的犹太人下车，走向旁边停着的大篷车，这些车都喷成瑞典国旗的颜色。我不知道准确数字，但他的确挽救了好几火车犹太人的性命。”1945年1月，苏军到达布达佩斯，那里仍有9.7万名犹太人幸存。1月17日，瓦伦堡前去与苏联军方协商，从今失踪。1957年，苏联宣告瓦伦堡已死于监狱。为表彰瓦伦堡的功绩，以色列授予他“国际义人”称号，美国也授予他荣誉公民。  门德斯向法国犹太人发放“救命签证”  1940年春德军入侵法国后，葡萄牙驻法国波尔多的领事馆马上挤进了各类难民，都试图获得签证，以逃离即将起先的纳粹迫害行动。总领事门德斯（AristidesdeSousaMendes）对犹太难民的凄惨遭遇深表怜悯，确定为全部申请者签发签证。面对下属的质疑，他说明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死去……我准备向全部申请者发签证—无论他们有没有实力偿付签证费。”门德斯的承诺马上在波尔多的难民圈子中流传开来，数不清的签证申请表如雪片一般飞来。他只得开放领事馆和自己家的房子，以容纳挤得水泄不通的申请者。  他的侄子回忆道：“从1940年5月10日到这座城市被占据之日，餐厅、画室和领事办公室都允许难民随意运用，男女老少挤满了屋子，大多数是老人和病人。……叔叔因为劳累过度而生病了，下不了床。他权衡利弊得失之后，确定将领事馆的全部设施向全部难民开放。”  葡萄牙外交部对门德斯的行为大为震怒，并吩咐他马上返回里斯本，还派遣了两名“密使”，将他“挟持”至葡萄牙。当门德斯抵达西班牙城镇比亚里茨时，发觉西班牙边疆警察正依照葡萄牙政府的恳求阻挡波尔多领事馆所发签证的持有者通过边疆。门德斯最终还是成功劝服西班牙警察，使犹太难民拿着“波尔多签证”通过边检站。门德斯回到里斯本后，葡萄牙外交部解除了他的职务，还剥夺了他应得的全部政府津贴。1951年，门德斯去世。1966年，以色列宣布授予他“国际义人”称号。22年之后，葡萄牙政府复原了他的名誉。1996年，外交部重新赐予他领事资格，并确定对他的家庭“作出赔偿”。人们会恒久记住门德斯说过的话：“对于我曾经做的一切，我毫不懊悔。”  佩拉斯卡和布利兹救助匈牙利犹太人  1944年夏天，西班牙驻布达佩斯公使馆负责人布利兹（AngelSanzBriz）争得西班牙外交部支持，与匈牙利政府协商后，向200名西班牙裔犹太人发放西班牙护照。他在布达佩斯四处奔跑，询问带有黄色大卫星标记的男男女女：“你们中有人与西班牙有关系吗？”然而，在以德裔犹太人为主的布达佩斯，他一共只找到了45名符合条件的犹太人。于是他便向其他犹太人发放“爱护通行证”，原本200人的限额也被他刻意说明为200户犹太家庭。他甚至通过始终发放序列号小于200的证件来规避人数限制。为了爱护得到通行证的犹太人，布利兹还建立了四座领馆下属的庇护所，让犹太人居住在内，以躲避纳粹的侵袭。他聘请了一名叫佩拉斯卡（JorgePerlasca）的意大利裔西班牙人，负责监管这些庇护住宅。  后来，布利兹因西匈两国关系恶化而离开布达佩斯，佩拉斯卡担当起了救助犹太人的任务。他宣称：“布利兹已留下特殊指示，在他不在布达佩斯的这段时间，任命我全权履行他的一切权力与职责！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西班牙政府的正式外交代表！”此后，佩拉斯卡竟成功地令匈牙利和德国官员都信任，自己就是西班牙政府的新代办。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任何官方外交职位。一天早上，他前去布达佩斯的约采夫法罗斯火车站找寻两名被劫走的犹太儿童。他找到这两个男孩后，督促他们抓紧上他的黑色别克轿车，这辆车悬挂着西班牙国旗。此时，一名德国士兵走过来，命他交出孩子。佩拉斯卡厉声对德国士兵说，自己的车属于“外国领土”，假如他碰这两个男孩，就触犯了“国际法”。德国士兵遂推开佩拉斯卡，试图抓住孩子。正在双方推搡扭打之际，一个纳粹官员走过来，吩咐士兵别再管那孩子。然后他告知佩拉斯卡：“走吧，尽管带他们走吧。反正迟早他们得死。”此人就是臭名昭著的阿道夫·艾希曼。还有一次，一批人闯入西班牙庇护住宅，掠走了一些犹太人。佩拉斯卡再一次刚好出现，并警告这伙人的头目，这一行动将破坏匈牙利和西班牙的关系。于是，那些人不得不将犹太人交还给佩拉斯卡。历史学家认为，佩拉斯卡和布利兹共救助了大约5200名犹太人。他俩都被以色列授予“国际义人”。  荷兰外交官用“无需签证”印章救助犹太难民  1939年9月德军攻占波兰，大批波兰犹太人涌入立陶宛等波罗的海沿岸国家。对于这些犹太难民来说，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是：如何在德国人来到之前离开这个国家？为此，他们必需获得某个国家发的入境签证，至少是中转（过境）签证。在这紧要关头，荷兰驻拉脱维亚大使暨波罗的海各国代表德克（L.P.J.deDekker）收到一位荷兰籍犹太人来信，询问去荷属殖民地库拉索是否须要签证。德克回信告知他，进入库拉索无需签证，但须要获得该岛总督颁发的登陆许可证。德克明白，犹太人几乎不行能获得这样的许可证，但他突然想到，“去库拉索无需签证”的印章或许能帮助犹太人获得其他国家发放的中转签证。于是，他马上通知荷兰驻立陶宛代理领事茨华登迪克（Zwartendyk）可以在犹太人的护照上加盖这一印章。  当时，茨华登迪克也正在想尽方法帮助犹太人。此后一段时间，他给数千名犹太难民的护照加盖了“去库拉索无需签证”的印章。获得这个印章的犹太难民又从日本驻立陶宛领事杉原千亩处获得了去日本的中转签证，从而逃离了立陶宛。1941年6月22日德军进攻苏联，随即占据立陶宛，没有离开那里的犹太人全部被杀害。获得中转签证到日本的数千犹太难民无法获得去美国的签证，也没有去库拉索，最终来到上海，并在上海度过了整个斗争时期而幸存下来，其中包括欧洲最有影响的密尔经学院的全体师生。战后，密尔经学院在纽约和耶路撒冷重建。至今，该院师生每年都要来到上海，以纪念他们逃离大屠杀的难忘经验，也感谢荷兰、日本外交官和上海市民的救助之恩。  瑞士在纳粹压力之下的暗中救助  在犹太难民事务上，瑞士之所以被迫与德国人实行合作看法，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德军潜在入侵威逼的恐惊。同时，瑞士银行是德国从占据地区攫取大量钱财的主要储存和流通管道。1939年10月19日，瑞士政府发布法令规定，将驱除全部非法进入瑞士领土的难民。有些官员无情地执行如上法令，然而在很多地方，当地官员却想方设法地帮助“非法难民”。例如，为了使3600名犹太人接着留在瑞士境内，圣加仑市警察局长格吕宁格尔上尉（CaptainPaulGrüninger）修改了他们的签证，结果遭革职处分。尽管很多人警告他停止此类“非法”行动，但格吕宁格尔坚持凭自己的良心行事，最终招致盖世太保的关注，将他的行动报告至伯尔尼的瑞士警察部门。格吕宁格尔失去了公职和全部政府津贴，在贫困中度过了余生。  1971年，以色列大屠杀纪念馆宣布他为“国际义人”。在耶路撒冷实行的“国际义人”称号授予典礼上，格吕宁格尔对自己行动的说明是：“那施予救援的倾向，根植于我深刻的基督教信仰和我的世界观……上帝始终在以一种充溢力气的方式帮助我。”瑞士对难民的政策始终摇摆不定。正是这种模糊政策，供应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空间。整个二战期间，约有29.5万名难民通过或滞留瑞士领土，其中51129人是没有入境签证的平民，约3万名犹太人在瑞士某处找到了避难所。  拉丁美洲各国对犹太难民的救助   拉丁美洲国家虽然远离欧亚大陆的战火，却也难以避开遭遇世界大战的冲击，欧洲犹太难民试图在拉美找寻避难地，就形成了这样的冲击。1941年前，只有多米尼加共和国向犹太难民打开了国门。到1941年后，由于纳粹屠杀犹太人的罪行不断披露，拉美不少国家都起先接受犹太难民。到二战后，拉美更成为很多欧洲犹太难民包括来华犹太难民的新定居地。 多米尼加共和国  前文已提到，1938年在法国埃维昂实行了探讨犹太难民问题的国际会议。会上，32个与会国家中只有拉美国家多米尼加共和国表示情愿接受犹太难民。了解到多米尼加情愿接收从事农业的犹太人之后，美国犹太人联合安排委员会（JDC）马上创建了一个特殊的组织，名为“多米尼加共和国定居协会(DominicanRepublicSettlementAssociation,DORSA)”，随后资助该协会在多米尼加城镇索苏阿（Sosua）购置了26000公顷曾被开垦为香蕉种植园的土地。  1940年1月30日，DORSA官员与多政府签署了协议：“共和国……同意赐予定居者及其后代完全的机会接着他们的生活和工作，免受骚扰、卑视或迫害，赐予完全的宗教自由……民事、法律和经济权利，以及其他人类生而拥有的权利。”然而，由于大西洋的潜艇战以及同盟国运输军队和物资对船只的须要，难民的迁移极其困难。在该安排起先的第一年，只有50名犹太人抵达多米尼加共和国。这些犹太难民定居在当时还是丛林的索苏阿，每户领到80公顷土地，10头牛，一头驴和一匹马。DORSA从巴勒斯坦请来了基布兹的专家，向索苏阿移民传输集体农业的学问。专家们还帮助难民设计并建立了肉类加工厂、黄油和奶酪工厂。美国参战后，海上交锋愈发激烈，横跨大西洋变得更加艰难，但是仍有少量难民接连抵达多米尼加。  1941年10月，纳粹起先禁止欧洲犹太人向外移民。此时，索苏阿的犹太人口达到顶峰，共500人，DORSA已投资约一百万美元。1944年，索苏阿的状况得到了进一步改善。DORSA起先赐予定居者私有产业。犹太居民们此后专注于畜牧和黄油、奶酪的生产，乳业生产也日趋旺盛起来。战后，尽管一些人迁居美国或以色列，另一部分人仍选择留下。此后，索苏阿始终有约25户犹太家庭。多米尼加的大部分黄油和奶酪消费都由他们的乳业生产供应。在索苏阿犹太会堂的边上，有一所博物馆。馆内展览的最终一行解说词是：“索苏阿，生于痛、长于爱，终将代表生命的成功。”  玻利维亚  1941年前，拉美国家之所以不愿接纳犹太难民，一是担忧外来新移民使失业率进一步上升，二是德裔居民受到纳粹影响而怜悯反犹主义，对政府施加压力。但是，1941年后纳粹屠犹骇人听闻的暴行不断传来，使一些拉美国家变更了对犹太难民的看法，其中玻利维亚最为突出。该国之所以能向犹太难民打开大门，是与犹太裔矿业巨头霍却系尔德（MauricioHochschild）的重要作用分不开的。此人限制了玻利维亚矿产的三分之一，还与总统关系亲密。在与巴拉圭的斗争后，玻利维亚政府急于通过汲取欧洲移民振兴经济。霍却系尔德便抓住了这一机会，通过玻利维亚驻欧洲的五个大使馆接纳德国和奥地利的犹太难民。这些难民经海路抵达智利后，又坐被称作“犹太快线”的火车进入玻利维亚。霍却系尔德在玻利维亚定居协会（SociedadColonizadoradeBolivia，SOCOBO）和美国犹太人联合安排委员会帮助下，共出资16万美金支持培训犹太人参加农作。很多犹太难民随后又通过宽松的边界进入周边国家，尤其是阿根廷。据不完全统计，1941年后直至1948年，玻利维亚接纳了超过2万名犹太难民。  墨西哥  在纳粹变本加厉地迫害犹太人之际，墨西哥驻法国马赛外交官萨尔迪瓦（GilbertoBosquesSaldivar）吩咐领事官员向任何有意逃亡去墨西哥的难民发放签证和护照，挽救了成千上万的犹太人和其他难民。萨尔迪瓦还在马赛旁边租了一栋城堡和一个夏日度假营地供难民短期居住，称这些房产属于墨西哥领地。1943年，盖世太保逮捕了萨尔迪瓦一家和40名领事馆工作人员，直到一年后墨西哥政府通过交换囚犯将他们救出。  萨尔瓦多1938年，时任萨尔瓦多驻汉堡领事的卡斯特拉诺斯（JoséArturoCastellanos）就留意到了犹太人在德国的绝境，恳求上级允许他颁发签证，帮助犹太人离开德国，但是却收到了禁止发签证的吩咐。1939年1月2日，他再次写信给外交部长，但仍旧没有得到许可。1941年，卡斯特拉诺斯成为驻日内瓦领事。眼看犹太人的境况日趋凄惨，他作出确定，无视上级指示，向数千名犹太人发放萨尔瓦多护照，以爱护他们免受驱除。这些犹太人与萨尔瓦多没有任何联系，甚至连西班牙语都不会说，但是这份来自中立国的证件为他们供应了爱护，甚至挽救了他们的生命。匈牙利犹太商人曼德尔（GeorgeMandel）在二战前即与卡斯特拉诺斯亲密合作，并给自己取了特别像西班牙裔的化名曼太罗（Mantello），后被卡斯特拉诺斯任命为领事馆的一等秘书。经卡斯特拉诺斯同意，曼太罗向数千名欧洲犹太人发放了萨尔瓦多护照或身份证。1944年5月，萨尔瓦多政权更迭，新总统与主动挽救犹太人的西方国家看法一样，自此卡斯特拉诺斯的营救行动获得了支持。2010年，以色列授予卡斯特拉诺斯“国际义人”称号。  二战结束后，拉丁美洲成为大  屠杀生还者的重要移民目的地。超过2万名无家可归的犹太人移民到了该地区。他们的目的地主要是已有一个活跃的犹太社团的阿根廷，也有不少人前往玻利维亚、墨西哥、萨尔瓦多、巴西、巴拉圭、巴拿马、智利、哥斯达黎加等国，其中包括不少来华避难的犹太难民。英美两国在压力下对犹太难民予以有限的救助  1933年德国起先排犹后，英国和美国对犹太难民的政策始终摇摆不定。一方面，由于世界经济危机导致国内民生状况恶化、失业率急剧上升，民粹主义、孤立主义心情充溢，严格限制乃至拒绝包括犹太难民在内的移民入境的主见始终居于上风。英国不但严格限制犹太难民进入本国，而且对犹太难民关闭了国联委任英国统治的巴勒斯坦的大门。前已提及，拥有浩大犹太社团的美国也对犹太难民入境加以种种限制。另一方面，出于对纳粹的痛恨和对犹太人的怜悯，英美各界人士，包括政府中的有识之士，也做了一些救助犹太难民的善事。特殊是到了斗争后期，随着纳粹大屠杀的真相渐渐披露，救助犹太人已经成为英美社会的共识，两国政府的政策也随之调整。从1938年到1945年的长时段看，英国救助犹太难童和美国安大略堡紧急难民庇护所是两个“有限救助”的典型案例。  英国救助犹太难童  1938年11月16日，就在德占地区发生的“碎玻璃之夜”暴行震惊世界后几天，经英国内阁探讨，英国难民委员会确定接纳17岁以下、没有亲属陪伴的犹太难民儿童。此后，跨教派联合组织“德国儿童关爱运动”（后更名为“难民儿童运动”theRefugeeChildren'sMovement）向德国和奥地利派出人员，遴选和运输儿童难民。他们吸引了不少当地的青年志愿者，为了共同目标不分昼夜地工作。  1938年12月1日，第一批难童离开柏林，并于次日抵达英国。1939年9月1日，就在二战爆发之时，最终一批成功获救的难童离开德国。此后，营救工作被迫结束。此次施救行动的范围相当广，除了德国以及德占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之外，还包括波兰和但泽市。整个施救工作的重心前三个月在德国，之后转向奥地利。从1939年3月德国军队开进捷克斯洛伐克起，后又转向捷克斯洛伐克。在波兰和但泽的施救工作，主要于1939年2－8月进行，但只救出了3车厢的儿童难民。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不少独立的英国组织、家庭和个人，也为营救儿童难民作出了贡献。例如“青年阿利亚”(YouthAliyah)和德国犹太人理事会(theCouncilforGermanJewry)两组织，出于为巴勒斯坦培育农业人才的目的，将数百名年龄较大的犹太难童接到英国，再设法将他们送去巴勒斯坦。史勒辛格一家(theSchlesingers)不  仅从德国营救了12名犹太儿童，而且为他们建立了一个青年旅馆。被誉为“英国辛德勒”的温顿(NicholasWinton)，几乎凭一己之力，从捷克斯洛伐克成功救出难童669名。拉比舍恩菲尔德(SolomonSchonfeld)成功营救了数千名犹太人，其中难童达300人。斗争结束后，大约有一半在英犹太难童接着定居英国，其余的则移居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