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设计“三元论”

第页[交流论文]城市设计“三元论〞——基于认识论和方法论的思考【摘要】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是否意味着“三〞是世界的起点，也是宇宙的构造？“三元〞可能既是构成自然地理的根本要素，也是组织人类社会的根本法那么。“三元论〞不仅可以作为认识论来观察城市，而且可以作为方法论来设计城市。本文尝试以“三元论〞为根本观点和方法来分析城市空间构造的根本元素及其构成关系，并探求其中的假设干规律。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也想就此求教于各位同行，引发更多的思考与交流。【关键词】认识论方法论城市设计三元论构造1“三元〞认识论1．1神学“三元〞道教认定“三〞是世界的起点——“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即使是?周易?八卦，它也是2的三次方〔图1所示〕。佛教以“三〞阐述其教义——三藏〔经藏、律藏、论藏〕、三宝〔佛、法、僧〕、三学〔戒、定、慧〕等等。基督教那么认为其至高无上的“主〞是集圣父、圣母、圣子三位于一体的。1→2→3→23=8(图1)

1．2哲学“三元〞哲学历来有所谓“唯物论〞与“唯心论〞之争，其实缘于“二元论〞，倾向于把世界划分为“物质〞和“精神〞两个对立的领域。不料人类一夜之间进入了“信息社会〞，在“物质〞和“精神〞这两元之间突然插进来第三元——“信息〞。“信息〞到底是“物质〞还是“精神〞呢？无论它是表现为生物形式的遗传基因，还是社会形式的群众传媒，“信息〞似乎已成为影响生命和事业成败的决定性因素。“韩流〞带来的“信息〞不仅包含现代的“物质〞时尚，也反映了传统的“精神〞文化。1．3科学“三元〞宇宙“三元〞——时间分三段：过去、现在与未来。佛教称其为“三世〞。空间分三维：X、Y、Z。这是与空间有关的科学最常用的坐标法。原子由三种粒子构成：质子〔+〕、电子〔—〕和中子〔0〕。霍金还告诉我们质子和中子分别由三个夸克组成，夸克有六种“味〞，每种味都带有三种“色〞。而对宇宙运动规律的提醒，迄今为止没有人能比爱因斯坦描述得更简洁明了：E=MC2。提醒宇宙不断演化的要素只有三个：质量、速度和能量。生命“三元〞——要探求组织人类社会的根本法那么，某种意义就要研究生命科学。而生命是由有机物组成的，有机物的分子构造中一定有碳原子，碳原子由六个质子、六个中子和六个电子组成。最简单的有机物是甲烷CH4，其分子构造是标准的三棱锥体〔图2所示〕。较复杂的有机物分子中有苯环C6H6，其分子构造是正六边形〔图3所示〕。可见生命构造与“三〞有密切联系。〔图2〕〔图3〕2“三元〞方法论2．1政治“三元〞三“洲〞鼎立之世界——美洲、欧洲与亚洲。经过迁移轮回后，近代人类文明的波峰似乎即将回到亚洲版块，世界从此进入历史上最和平的“三国演义〞之时代。“双边〞关系越来越多是通过“第三边〞来斡旋和调解的。三“领〞共和之国家——尽管各国政体五花八门，但国民构成不外乎三种阶层：“金领〞〔资产者〕、“白领〞〔中产者〕和“蓝领〞〔无产者〕，各国的大政方针莫不是这三者利益博弈的结果。三“权〞分立之社会——文化多元化开展趋势助长了个性主义和人权诉求，道德约束力日渐松散的社会越来越依赖于立法、执法与司法分立的法律制衡制度。2．2经济“三元〞三大货币——美元、欧元与“中元〞。有学者提出，货币制度会牵扯到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甚至关系其生死存亡。难怪欧盟对欧元的命运如此提心吊胆！随着东盟等亚洲国际经济联盟的持续努力，相信在亚洲区统一货币的时间可能也不会太远。三大产业——原料产业、加工产业与效劳产业。虽然新兴业态层出不穷，但仍可归结为这三大类别，不仅有利于统计分析和研究，而且有利于国家之间的贸易互补和城市之间的竞合联盟。三大要素——人力、资本和土地。经济“全球化〞的本质就是这三大生产要素的跨国配置。正是由于国际“资本〞的大规模进入，中国大陆才出现廉价的“人力〞和“土地〞“无限量〞供给甚至“大甩卖〞的现象。另一方面，有经济学者称：如果“资本〞不能跨越边境的话，士兵就会跨越。历史和现实似乎已经而且正在不断印证这一点。2．3文化“三元〞民族“三元〞——拥有不同宗教倾向的东方〔佛教〕、西方〔基督教〕和中东〔伊斯兰教〕的文化冲突和交融历来都没有停顿过。白、黄、黑种族隔离仍然是世界性难题。耶路萨冷这一西方三大宗教〔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发源地成为全球新闻几十年持续关注的焦点。管理“三元〞——现代企业质量管理通行ISO标准。正是著名质管专家朱兰博士以其“质量方案、质量控制和质量改良〞的三元论奠定了质量管理的理论根底和根本方法。企管畅销书?执行力?提出了“人员流程、战略流程和运营流程〞等执行力三大要素。麦肯锡分析法也认为凡事不少于且不超过三个要素。高效的管理始终离不开“责〞、“权〞、“利〞的高度统一和协调。美学“三元〞——色彩之美“三原色〞：红、黄、蓝三色叠加后是黑还是白取决于三色是否透明。此原理同样适用于社会管理(图4所示)。素描之美“黑白灰〞。音乐之美“三节律〞：其节拍与人的心率严密相连，心电图可以作证。力学之美“三支点〞：“三〞是构造稳定的标志，也是建筑构造的根本模数。几何之美“三圆心〞：将三个严密相接的圆的圆心连线，就得到一个正三角形。如果说1.618：1是“黄金比〞的话，那么可以说√3〔16：9〕是“钻石比〞。不仅芭比娃娃的身材符合这个比例，而且全世界的等离子电视都是按这个比例来制造的(图5所示)。(图4)(图5)(图6)(图7：霍华德的“三种磁力〞)(图8：霍华德的“社会城市〞)(图9：克理斯塔勒的“中心地体系〞)

3城市设计“三元论〞3．1区域构造“三港〞论——海港、陆港与空港全球化迫使全世界迅速进入运输方式“机动化〞、生产要素“移动化〞和生产关系“网络化〞时代。由此带来的跨越时空的工业化和城市化浪潮把建立在农业社会根底上的所谓“城镇等级体系〞冲得土崩瓦解。“三港〞经济的快速开展迅速改变着各个城市的区位条件和在整个区域〔甚至全球〕经济网络中的地位。中国城市的行政等级制度越来越成为城市化安康开展的人为障碍。未来的城市区域格局很可能呈现出一种60度穿插的三角网形态(图6、7、8、9所示)，每个穿插点都可能成为一个新兴城市的发源地。而处于海港、陆港和空港穿插点的城市更有时机成为区域中心城市。深圳在“海港〞和“空港〞方面的成绩有目共睹，而在“陆港〞方面仍须努力。“海港〞——“海港〞是指以海洋船舶为主要运输方式的物流〔强调物资〕集散地。三角洲地区虽然凭借其连接大河流域的出海口的优势〔低本钱的大宗运输〕已成为经济增长最快的城市化核心地区，但并不意味着具有永远的优势。因为连接海港的前方运输体系不再是传统的内河航运，而是陆地运输。除了我们熟悉的三大城市群外，其它沿海港口城市，如山东、浙南及福建等沿海城市，只要具备良好的前方陆地运输体系，其开展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陆港〞——“陆港〞是指以陆地车辆为主要运输方式的商流〔强调商品〕集散地。高速公路和铁路〔包括货运和客运专线〕是连接“陆港〞的主要方式，国家在这两大根底设施的投入上也毫不犹豫，既可拉动内需，又可促进遥远地区的经济增长。而处于陆地运输网络节点上的城市将会获得更低廉的贸易本钱优势，可拥有更广阔的商机。前一轮经济增长中涌现的许多沿海贸易型中小明星城市，一定程度上是靠比内地城市更低的交易本钱优势而取得先机。在下一轮竞争中到底花落谁家恐怕还很难预测。“空港〞——“空港〞是指以民用飞机为主要运输方式的客流〔强调人才〕集散地。与“海港〞和“陆港〞相比，“空港〞建立几乎不受地理的制约。这就意味着具有独特文化或风景的遥远城市也有可能成为高薪阶层搭“飞的〞的目的地，也可能成为高新技术研发业〔如美国的西海岸〕、会展业〔如博鳌并不受海峡隔离的影响〕的落户之地。拥有等级较高的“空港〞将成为下一代新兴城市竞争的焦点。“海港三角洲〞或许将来不敌新兴的“空港〞城！最先进的基因图谱身份证已率先在重庆登场，这是否意味着重庆有望以“空港〞来克制区位的遥远而参与高新业的抢滩？3．2城市构造“三链〞论——生产链、生活链与生态链总体规划的工作重点和核心内容到底应该是什么？这一直是业界反复讨论的话题。近年来出现的“战略规划〞和“近期规划〞可以视作对传统总体规划的反思。前者试图在“社会〞因素上〔上层次的规模管制、审批的法定程序等〕实现突围，后者那么试图在“经济〞因素上〔地方政府的投资方案〕实现入围。使原来技术色彩浓厚的“环境〞规划〔或称“空间〞规划〕与政府的经济决策体制实现更严密的结合。可能都是“总体〞这两个字惹的祸：它的含义过于笼统，以致于引起众多歧义。不如学英国人用“构造规划〞可能更为确切。总体规划的工作重点和核心内容可以表述为：“确定城市合理的土地利用构造〞。这一“构造〞由三大系统——生产链、生活链与生态链交织而成。城市的规模与这三条链的长短有着正比的联系：越大的城市，其三条“链〞的长度越长。“生产链〞长意味着产业等级多、就业时机也多；“生活链〞长意味着消费层次多、生存时机也多；“生态链〞长意味着能耗途径多、污染时机也多。三链交织构成一个城市的“DNA基因图谱〞〔这一图谱的形态相信与同心圆的“大饼〞模式相距甚远〕。它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一个城市的生命力和竞争力。“生产链〞——“生产链〞是构成城市产业竞争力的基因。一条完整的产业链由从低端到高端一系列生产环节组成。传统的大城市可能拥有几乎从原料产业到加工产业再到效劳产业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但在当今动不动就“全球采购〞〔如汽车零配件〕的产业分工国际化的情形之下，一个城市妄图包办一切产业的愿望可能越来越难以实现。因此特色产业可能是大多数城市的必选道路。城市的“生产链〞只是全球产业链的一个片段，在城市空间布局的表象上很有可能与这个城市的固有文化没有任何联系，甚至有剧烈的冲突。总体规划所要考虑的就是分析这些矛盾，并采取不同的对策：要么寻找二者的衔接点〔如高新研发业就可与城市商务中心或高档旅游区相融合〕，要么干脆相互隔离。当然，即使是隔离，也要考虑其与城市生活的交通联系。这也是加强产业所谓“粘滞性〞和“根植性〞的有效手段。“生活链〞——“生活链〞是构成城市人才竞争力的基因。一个城市的实际人口规模既不取决于上级的分配额度，也不取决于GDP的总量，而是与就业岗位和生存时机有关。就业岗位与城市“生产链〞特征相关，生存时机那么与城市“生活链〞有密切的联系。“生活链〞越长，生存时机越大，这也是像北京、上海这些特大城市吸引力表现之一。城市社会的阶层分化是一个难以阻挡的必然趋势〔至少近期如此〕，因此总体规划既要为“金领〞、“白领〞人才打造高水准的消费环境〔如别墅、高尔夫球场等〕，又要为广阔“蓝领〞保存低本钱的生活空间。有的城市借口“旧城改造〞而一味地追求片面的“高起点〞、“高标准〞，对旧城实行一刀切的“高档化〞改造。其实这样做无异于提高城市的人力本钱从而削弱了效劳业的竞争力。同时也人为地切断了本来充满活力的城市“生活链〞。“生态链〞——“生态链〞是构成城市环境竞争力的基因。“可持续开展〞可能是近年来总体规划文本〔甚至许多更“小〞的规划〕中引用频率最高的“关键词〞。但遗憾的是大多数只是停留在口号阶段，并没有真正落到实处，或者说不知如何落到“实处〞。以为只要图面上有几块绿色就行了。好在生态学家早就给我们指明了方向，只有生态“斑块〞〔其含义决不同于一块绿地〕还不够，还需要连接它们的生态“廊道〞。而且这些“廊道〞是要需要根据生物种群的迁移路径来确定的，而不是我们激情畅想的“环城绿带〞或者主观臆想的“楔型绿地〞。深圳在新一轮总体规划检讨以及?近期规划?中就着力贯彻了生态系统建立的理念，明确提出坚守“生态控制线〞的管治思路。显然，在已经纵横交织、密不透风的“生产链〞和“生活链〞的夹缝中再插入一条连续的“生态链〞，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但这确是真正实现“可持续开展〞的必由之路，尤其是在才遭“非典〞肆虐又遇“禽流感〞威胁的中国！3．3片区构造“三定〞论——定性、定量、定项如果说总体规划确定的是整个城市的“土地利用构造〞的话，详细规划确定的就是其中某个局部片区的建立开发构造。其内容应该包括：〔1〕合理划分街坊地块，使其尺度符合工程投资的规模和能力；〔2〕合理进展功能组合，无论是平面的，还是竖向的；〔3〕合理确定建筑容量，明确是上限，还是下限；〔4〕合理安排配套设施，包括福利和市政。以上这些又都依赖于一个前提：详细规划工程本身的规划范围在功能分区和控制规模上是合理的，既不能太大，又不能太小。按深圳开展法定图那么的经历，已经预先将全市建成区划分为约200个标准片区，每个片区的平均规模在1到4个平方公里左右。法定图那么工程规划范围的合理性得到了事先考虑。详细规划虽然经常被建立单位当作推敲实施方案的手段，但如果纳入政府行为的话，它就成为与开发工程的行政审批直接挂钩的管理工具，是规划主管部门实施开发控制的直接技术依据，也是所谓“设计条件〞的直接来源。按依法行政的标准，详细规划的法定性是必须的。那么，到底能“定〞些什么呢？又如何来“定〞呢？?深圳市城市规划条例?第十九条规定：法定图那么对“各片区土地利用性质、开发强度、配套设施等作进一步明确规定〞。第二十五、二十六条规定：“法定图那么草案经市规划委员会初审同意后，应公开展示30日〞，“任何单位和个人都可以书面形式向市规划委员会提出对法定图那么草案的意见和建议〞。此外，法定图那么也不是一成不变的，第二十八条规定：“修改法定图那么按照制定法定图那么的程序进展〞。真正做到合情〔公众参与〕、合理〔委员会决策〕和合法〔法定程序〕。“定性〞——“定性〞对于地块尺度而言就是确定其用地性质：是文、教、体、卫，还是工、商、办、住？是单一功能还是混合功能？哪些功能可以相容？哪些功能相排斥？哪些功能可以横向组合？哪些功能可以竖向组合？为此，深圳开展了“土地利用相容性研究〞，针对市场经济条件下开发地块的土地用途管理政策进展了深入探讨，试图在用地性质的开发控制上找到“刚性〞与“弹性〞之间的平衡点。“定量〞——“定量〞对于地块尺度而言就是确定其建筑容积率：是低层、多层还是小高层、高层、超高层？是不许超过的上限还是必须到达的下限？或者是给出一个变化的幅度？这么高的容积率会带来多大的配套压力〔交通、市政、公共设施等〕？这些都是规划师一直想理清而最终还是“拍脑袋〞交差的难言之隐。深圳开展的“密度分区研究〞，就是试图摆脱片区定量分析的局限性，从全市总量控制的角度入手，分析处于不同“交通区位〞、“效劳区位〞和“环境区位〞的街坊或地块的开发强度特征，从而探讨城市密度分区的规律，为详细规划的“定量〞难题提供技术支撑。“定项〞——“定项〞对于地块尺度而言就是确定其配套设施工程：包括公共福利和市政。当这些工程的直接效劳对象是本地块业主的话，也许会受欢送，甚至精明的开发商乐意先出资兴建作为“卖点〞来宣传。否那么的话通常是难以“落实〞的：不是被“挤〞在一个形状破碎的角落，就是被“画〞在即使是远期也难以拆迁的旧房房顶上。这时候仅依靠规划师的职业道德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而是需要一个具有广泛民意根底的裁决机构〔如规划委员会〕来权衡各社会集团的利益。同时也需要一套完整的专业技术法规作为政府与企业谈判的“底线〞。深圳市已实行十多年并不断修订完善的?城市规划标准与准那么?在这方面可谓功不可没。3．4城市意象“三控〞论——点控、线控、面控林奇提出的城市意象五要素——节点、路径、区域、标识和边界。从某种角度来看，也可将这五要素分为三个平面要素〔节点、路径和区域〕和两个立面要素〔标识和边界〕。前者构成市民的“行为意象〞〔或称“平面认知地图〞〕，后者那么是城市“视觉意象〞的主要构成要素〔或称“立面认知地图〞〕。关于“视觉意象〞的一个典型的例证就是年历上的世界名城照片，不是标志性建筑〔“标识〞的主要载体〕，就是亮丽的城市轮廓线〔“边界〞的展示面〕。但是，林奇没有涉及城市的第三个意象——“精神意象〞。构成一个城市的“精神意象〞的要素主要是所谓“文化符号〞，暂此不管。如果仅站在二维平面的视点〔这也往往是“规划师〞习惯的角度〕来谈城市意象的话，也可以说核心构成要素就是点、线、面，分别对应于林奇的节点、路径和区域。林奇的五要素尽管在业界得到公认，但在实际的设计工作中，恐怕很少有人当真在文字和图纸上按这五个要素来表达创作构思。反而“点、线、面〞的措辞和图示比比皆是。这也许正是中国文字高度精炼的微妙所在。“点控〞——以“工程设计指引〞为工具实现对城市重要“点要素〞的景观控制。但凡处于城市门户、至高点、开敞空间周边等重要节点的建立工程，除了常规的“设计要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