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法的新发展

COMPANYLAWREVIEW公司法修订ABC华东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钱玉林2024年1月目录现代企业制度与公司公司法是市场经济的基础性法律民法典与公司法的适用关系公司法是一部什么样的法律？为什么要频繁修订公司法？国家出资公司公司资本制度公司治理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制度竞争公司法修订的公共政策面向控股股东、实控人、董监高责任公司登记、退出制度公司社会责任公司法是一部什么样的法律？公司简史两合公司、隐名合伙的起源：中世纪海上贸易船舶共有、康孟达（Commenda）无限公司的起源：15、16世纪德国北部城市出现了以家族为中心的企业形态股份公司的起源：17世纪殖民公司：荷兰、法国、英国东印度公司1807年《法国商法典》将股份公司规定为公司组织形式1892年《德国有限责任公司法》，将有限责任赋予中小企业1902年美国霍姆斯法官裁判承认封闭公司的合法地位公司组织形式（股东承担有限责任）股份有限公司、有限责任公司封闭公司、公开公司现代企业制度与公司公司法是一部什么样的法律？第一次提出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1993年11月14日）现代企业组织形式个人独资企业、合伙企业、公司（有限责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出资责任大小划分企业公司法律属性公司是营利法人、企业法人（民法典第76条、公司法第3条）公司独立人格、法人财产权、独立承担民事责任股东有限责任股东以出资额为限对公司承担责任（公司法第4条）现代企业制度与公司公司法是一部什么样的法律？公司法是私法、商法、企业法公司法规范公司的组织和行为调整好公司的营利性和公共性、社会性保护公司、股东、职工、债权人的合法权益、承担社会责任公司法是证券法的一般法，是民法典的特别法公司法是市场经济的基础性法律公司法是一部什么样的法律？民法典采取民商合一体例，公司法是民法典编外的单行法民法典与公司法是一般法与特别法的关系与公司有关的纠纷，优先适用公司法，民法典补充适用处理民事纠纷，应当依照法律；法律没有规定的，可以适用习惯，但是不得违背公序良俗（《民法典》第10条）其他法律对民事关系有特别规定的，依照其规定（《民法典》第11条）民法典与公司法的适用关系为什么要频繁修订公司法？营商环境中的法律制度竞争公司是直接投资的工具公司法对于吸引投资具有竞争性公司法修订的公共政策面向1993年公司法：现代企业制度（国企改制）2005年公司法：全球化市场（公司自治）2013年公司法：大众创业（注册资本制度改革）2018年公司法：资本市场稳定（放宽股份回购）2023年公司法修订，立法政策如何定位？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完善中国特色现代企业制度持续优化营商环境、激发市场创新活力完善产权保护制度、加强中小股东权益保护健全资本市场基础性制度、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国家出资公司设专章特别规定完善公司设立、退出制度完善公司资本制度优化公司治理强化控股股东、实控人、董监高责任完善中小股东权利保护加强公司社会责任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变化适用范围由国有独资有限责任公司，扩大到国有独资、国有资本控股的有限责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统称“国家出资公司”。党组织发挥领导作用，研究讨论公司重大经营管理事项，支持公司组织机构依法履职国有独资公司董事会成员中外部董事应当过半数。国有独资公司董事会中设置审计委员会的，不设监事会，审计委员会行使监事会职权。国家出资公司设专章特别规定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公司准则主义（第29条、第31条）公司准则主义申请设立公司，符合本法规定的设立条件的，由公司登记机关分别登记为有限责任公司或者股份有限公司。法律、行政法规规定设立公司必须报经批准的，应当在公司登记前依法办理批准手续。登记确认行为登记机关应当对申请材料进行形式审查。对申请材料齐全、符合法定形式的予以确认并当场登记。（《市场主体登记管理条例》第19条）登记对抗效力公司登记事项未经登记或者未经变更登记，不得对抗善意相对人（第34条）欺诈登记的法律后果虚报注册资本、提交虚假材料或者采取其他欺诈手段隐瞒重要事实取得公司设立登记的，公司登记机关应当依照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予以撤销（第39条）……受虚假市场主体登记影响的自然人、法人和其他组织可以向登记机关提出撤销市场主体登记的申请（登记条例第40条）公司登记公司法修订了什么？登记事项与公示（第32条）公司登记事项包括：（一）名称；（二）住所；（三）注册资本；（四）经营范围；（五）法定代表人的姓名；（六）有限责任公司股东、股份有限公司发起人的姓名或者名称。公司登记机关应当将公司登记事项通过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向社会公示。公司的信息公示（第40条）公司应当按照规定通过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公示下列事项：（一）有限责任公司股东认缴和实缴的出资额、出资方式和出资日期，股份有限公司发起人认购的股份数；（二）有限责任公司股东、股份有限公司发起人的股权、股份变更信息；（三）行政许可取得、变更、注销等信息；（四）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信息。公司应当确保前款公示信息真实、准确、完整。公司登记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变化允许设立一人股份有限公司明确电子营业执照的效力明确董事为清算义务人增加简易注销制度公司在存续期间未产生债务，或者已清偿全部债务的，经全体股东承诺，可以按照规定通过简易程序注销公司登记。增加强制注销制度公司被吊销营业执照、责令关闭或者被撤销，满三年未向申请注销登记的，公司登记机关可以在相关公告期满后注销公司登记。完善公司设立、退出制度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完善公司资本制度资本形成制度法定资本制与授权资本制认缴制与实缴制股东出资制度出资方式违反出资义务的责任股东失权制度加速到期制度股权交易行为规范股权转让未届出资期股权转让瑕疵股权转让股权代持资本流动与退出规则增加或减少资本利润分配抽逃出资财务资助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公司资本制度·资本形成公司类型注册资本制度出资制度有限责任公司法定资本制认缴（5年内缴足）股份有限公司法定资本制实缴授权资本制（新增）授权董事会决定3年内不超过已发行股份50%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出资方式出资财产可以用货币估价、可以转让新增股权、债权出资非货币财产办理财产权转移手续股东违反出资义务的责任对公司的责任股东未按期足额缴纳出资的，除应当向公司足额缴纳外，还应当对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承担赔偿责任。解释上，按违约责任处理：继续履行+赔偿损失股东之间的责任有限责任公司设立时股东违反出资义务的，设立时的其他股东在出资不足的范围内承担连带责任。设立时股东之间的关系，类推合伙关系公司资本制度·股东出资股权出资问题股东优先购买权股权变动债权出资问题债务人确认债权不能实现时出资人责任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股权性质股权/股份/股东权利性质：物权、债权、社员权、投资性权利《民法典》第125条：民事主体依法享有股权和其他投资性权利。股权属性财产权、人身权《公司法》第4条公司股东对公司依法享有资产收益、参与重大决策和选择管理者等权利。登记在夫妻一方名下的股权是夫妻共同财产吗？观点一：共同财产，依照《婚姻法》，共同处分。观点二：不是共同财产，依照《公司法》，股东自由处分。股息、剩余财产、转让对价为共同财产。公司资本制度·股权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股权收益权的转让、信托学说观点肯定说否定说裁判观点股份收益权可以成为信托财产的观点（（2016）最高法民终19号民事判决书）股权转让合同可以约定转让股权的财产权，也可以约定股权整体转让（（2015）云高民二终字第174号民事判决书）股权收益权可以单独转让，受让人并不当然具有股东资格（（2015）豫法民三终字第00219号民事判决书）立法、学说、裁判观点：表决权不可以转让。公司资本制度·股权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股东失权制度股东不履行出资义务的，公司经董事会决议可以通知该股东失权（公司法第52条）以往司法裁判经验（公司法解释（三）第16/17条、九民纪要第7条）股东除名：完全不履行出资义务限制股东权：未全面履行出资义务变化新公司法规定由董事会决议，司法解释规定由股东会决议或公司章程规定增加董事会催缴义务增加丧失股权的处理增加失权股东的救济公司资本制度·股东出资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股东出资加速到期公司不能清偿到期债务的，公司或者已到期债权的债权人有权要求已认缴出资但未届出资期限的股东提前缴纳出资（公司法第54条）变化“九民纪要”原则上与破产法衔接新公司法不再要求满足破产界限实践中的问题债权人向股东提出出资请求时，股东向谁履行义务？其他债权人公平受偿问题公司资本制度·股东出资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股权/股份转让的变化删除有限责任公司向股东以外的人转让股权“经其他股东过半数同意”的规定新增股份有限公司也可以通过公司章程对股份转让加以限制，公开发行时发行的股份除外对司法裁判的影响婚姻案件中对股权的分割，不再需要“经其他股东过半数同意”，但其他股东仍享有优先购买权。股权代持案件中，实际出资人主张显名，不再需要“经其他股东过半数同意”，是否直接可以变更登记？公司资本制度·股权交易行为公司法修订了什么？有限责任公司对外转让股权法律适用法律或者行政法规对债权转让、股权转让等权利转让合同有规定的，依照其规定；没有规定的，人民法院可以根据民法典第四百六十七条和第六百四十六条的规定，参照适用买卖合同的有关规定（最高人民法院买卖合同司法解释第32条）侵害优先购买权的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不影响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优先购买权与股权受让一并行使出让人反悔权出质股份限制转让期内质权人的权利股份在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限制转让期限内出质的，质权人不得在限制转让期限内行使质权（公司法第160条）公司资本制度·股权转让公司法修订了什么？未届出资期股权转让，转让人承担补充出资责任股东转让已认缴出资但未届出资期限的股权的，由受让人承担缴纳该出资的义务；受让人未按期足额缴纳出资的，转让人对受让人未按期缴纳的出资承担补充责任（公司法第88条第1款）问题1：是否要考虑债务形成时间？问题2：新公司法第54条的适用，即加速到期情形下转让人是否对债权人承担责任？公司不能清偿到期债务的，公司或者已到期债权的债权人有权要求已认缴出资但未届出资期限的股东提前缴纳出资（新公司法第54条）瑕疵股权转让，善意受让人不承担瑕疵出资责任未按照公司章程规定的出资日期缴纳出资或者作为出资的非货币财产的实际价额显著低于所认缴的出资额的股东转让股权的，转让人与受让人在出资不足的范围内承担连带责任；受让人不知道且不应当知道存在上述情形的，由转让人承担责任（公司法第88条第2款，公司法解释三第18条）公司资本制度·股权交易行为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股权代持有限责任公司股权代持（公司法解释（三）第24条）投资合同有效实际出资人未经公司其他股东半数以上同意，请求公司变更股东、签发出资证明书、记载于股东名册、记载于公司章程并办理公司登记机关登记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金融机构、上市公司股权代持天策公司营业信托纠纷案（（2017）最高法民终529号）、杉浦立身诉龚茵案（上海金融法院（2018）沪74民初585号）股权代持合同无效（合同法第52条第4项、民法典第8条）合同无效的处理：公平分割委托投资收益上市公司股权代持禁止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代持上市公司股票（公司法第140条）公司资本制度·股权交易行为公司法修订了什么？登记对抗效力【股东名册】对抗公司：记载于股东名册的股东，可以依股东名册主张行使股东权利（公司法第56条）【工商登记】对抗善意相对人：公司登记事项未经登记或者未经变更登记，不得对抗善意相对人（公司法第34条）股权归属认定（公司法司法解释三·第22条）当事人之间对股权归属发生争议，一方请求人民法院确认其享有股权的，应当证明以下事实之一：（一）已经依法向公司出资或者认缴出资，且不违反法律法规强制性规定；（二）已经受让或者以其他形式继受公司股权，且不违反法律法规强制性规定。《公司法》第86条：股权变动生效时点或股东资格认定标准股东转让股权的，应当书面通知公司，请求变更股东名册；需要办理变更登记的，并请求公司向公司登记机关办理变更登记。公司拒绝或者在合理期限内不予答复的，转让人、受让人可以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股权转让的，受让人自记载于股东名册时起可以向公司主张行使股东权利。公司资本制度·股权变动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减资等比例减资原则（新增）（法律另有规定、有限责任公司全体股东另有约定、股份有限公司章程另有规定的除外）减资方式：简易减资（新增）、实质减资、减免股东出资义务的减资违法减资的法律后果（新增）违反本法规定减少注册资本的，股东应当退还其收到的资金，减免股东出资的应当恢复原状；给公司造成损失的，股东及负有责任的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应当承担赔偿责任（新公司法第226条）变化针对未通知债权人的减资行为的效力，以往裁判观点认为：1）减资有效，但不能对抗未通知的债权人；2）类推适用抽逃出资的责任，股东对公司债务在减资范围内承担补充赔偿责任。新公司法：减资无效公司资本制度·资本流动与退出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分配利润具体利润分配请求权（公司法司法解释四第14条）股东提交载明具体分配方案的股东会或者股东大会的有效决议，请求公司分配利润。限时分配（公司法第212条）股东会作出分配利润的决议的，董事会应当在股东会决议作出之日起六个月内进行分配。滥用股东权利的救济（公司法司法解释四第14条）违反法律规定滥用股东权利导致公司不分配利润，给其他股东造成损失的，不受股东会已作出分配决议的要求。违法分配利润公司违反本法规定向股东分配利润的，股东应当将违反规定分配的利润退还公司；给公司造成损失的，股东及负有责任的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应当承担赔偿责任（公司法第211条）变化：新增损失赔偿的民事责任公司资本制度·资本流动与退出公司法修订了什么？抽逃出资的法律后果股东抽逃出资的，股东应当返还抽逃的出资；给公司造成损失的，负有责任的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应当与该股东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公司法第53条）变化：新增损失赔偿的民事责任公司资本制度·资本流动与退出公司治理（CorporateGovernanceSystem）基于公司所有与经营相分离，对公司进行管理和控制的体系。公司治理模式单层制（美国）公司法修订了什么？优化公司治理双层制（德国）选择制（德国）中国公司治理模式股东会中心主义Vs.董事会中心主义一审稿：董事会中心主义，二∽四审稿：回到股东会中心主义增加规定股东会可以授权董事会对发行公司债券作出决议公司章程对董事会职权的限制不得对抗善意相对人公司法修订了什么？优化公司治理变化允许选择单层制（审计委员会or监事会）（公司法第69/121条）股份有限公司审计委员会成员为三名以上，半数以上为独立董事（公司法第121条）公司法修订了什么？法定代表人、董事的辞任、解任（新增）法定代表人辞任（《公司法》第10条）担任法定代表人的董事或者经理辞任的，视为同时辞去法定代表人。法定代表人辞任的，公司应当在法定代表人辞任之日起三十日内确定新的法定代表人。董事辞任、解任（《公司法》第70/71条）董事可以辞任，公司收到书面通知之日辞任生效董事辞任导致董事会成员低于法定人数的，在改选出的董事就任前，应当继续履行职务股东会决议可以解任董事，决议作出之日解任生效无正当理由解任董事的，该董事可以要求公司予以赔偿优化公司治理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董事、监事、高管的义务与责任信义义务（《公司法》第180条）忠实义务：应当采取措施避免自身利益与公司利益冲突，不得利用职权牟取不正当利益。勤勉义务：执行职务应当为公司的最大利益尽到管理者通常应有的合理注意。责任董监高维护资本充实的责任董监高对违法关联交易、篡夺公司机会、竞业禁止的责任董事高管对第三人的责任董事对违法决议、公司清算的责任优化公司治理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董事、监事、高管维护资本充实的责任董事会违反催缴出资义务，给公司造成损失的,负有责任的董事应当承担赔偿责任（第51条）违法分配利润，……股东及负有责任的董事、监事、高管应当承担赔偿责任（第211条）违法减资，……股东及负有责任的董事、监事、高管应当承担赔偿责任（第226条）违法为他人取得本公司或母公司股份提供财务资助，……负有责任董事、监事、高管应当承担赔偿责任（第163条）股东抽逃出资，……负有责任的董事、监事、高管应当与该股东承担连带赔偿责任（第53条）优化公司治理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董事、监事、高管对违法关联交易、篡夺公司机会和竞业禁止的责任董监高利用关联关系损害公司利益的责任（第22条）违法关联交易、篡夺公司机会、竞业禁止（第182/183/184条）董监高违法执行职务对公司的责任（第188条）对关联交易、篡夺公司机会、竞业禁止的规制（第182/183/184条）

向董事会或股东会报告董事会或股东会决议通过对关联交易的特别规制关联交易的核心是公平关联交易损害公司利益，……被告仅以该交易已经履行了信息披露、经股东会或者股东大会同意等法律、行政法规或者公司章程规定的程序为由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公司法司法解释五第1条）优化公司治理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董事高管对第三人的责任董事、高级管理人员执行职务，给他人造成损害的，公司应当承担赔偿责任；董事、高级管理人员存在故意或者重大过失的，也应当承担赔偿责任（第191条）“也应当承担赔偿责任”如何理解？《公司法》第11条法定代表人因执行职务造成他人损害的，由公司承担民事责任。公司承担民事责任后，依照法律或者公司章程的规定，可以向有过错的法定代表人追偿。《民法典》确立“内部追偿责任”《民法典》第62条法定代表人因执行职务造成他人损害的，由法人承担民事责任。法人承担民事责任后，依照法律或者法人章程的规定，可以向有过错的法定代表人追偿。《民法典》第1191条用人单位的工作人员因执行工作任务造成他人损害的，由用人单位承担侵权责任。用人单位承担侵权责任后，可以向有故意或者重大过失的工作人员追偿。优化公司治理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董事对违法决议、公司清算的责任董事对董事会决议的责任董事会的决议违反法律、行政法规或者公司章程、股东会决议，给公司造成严重损失的，参与决议的董事对公司负赔偿责任；经证明在表决时曾表明异议并记载于会议记录的，该董事可以免除责任（第125条）董事对公司清算的责任（变化）董事为清算义务人。清算义务人未及时履行清算义务，给公司或者债权人造成损失的，应当承担赔偿责任（第232条）清算组由董事组成，但是公司章程另有规定或者股东会决议另选他人的除外（第232条）。清算组成员怠于履行清算职责，给公司造成损失的，应当承担赔偿责任；因故意或者重大过失给债权人造成损失的，应当承担赔偿责任（第238条）优化公司治理公司法修订了什么？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的责任控股股东，是指其出资额或持有的股份占公司资本总额超过50%的股东；出资额或者持有股份的比例虽然低于50%，但依其出资额或者持有的股份所享有的表决权已足以对股东会的决议产生重大影响的股东（第265条）实际控制人，是指通过投资关系、协议或者其他安排，能够实际支配公司行为的人（第265条）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承担忠实义务和勤勉义务（第180条）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董监高不得利用关联关系损害公司利益（第22条）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指示董事高管从事损害公司或者股东利益的行为的，与该董事高管承担连带责任（第192条）公司为实际控制人提供担保时，受该实际控制人支配的股东回避表决（第15条）上市公司应当依法披露股东、实际控制人的信息，相关信息应当真实、准确、完整（第140条）公司IPO前已发行的股份一年内不得转让。法律、行政法规或者国务院证券监督管理机构对上市公司的股东、实际控制人转让其所持有的本公司股份另有规定的，从其规定（第160条）优化公司治理公司法修订了什么？股东知情权（第57/110条）新增股东可以要求查阅公司会计账簿、会计凭证正当目的可以委托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中介机构进行股东及其委托的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中介机构查阅、复制有关材料，应当遵守有关保护国家秘密、商业秘密、个人隐私、个人信息等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股份有限公司股东查阅权资格：连续180日以上单独或者合计持有公司3%以上股份的股东，公司章程对持股比例有较低规定的，从其规定。股东可以要求查阅、复制公司全资子公司相关材料完善股东权救济公司法修订了什么？异议股东股权/股份回购请求权（第89/161条）法定事由1）公司连续五年不向股东分配利润，而公司该五年连续盈利，并且符合本法规定的分配利润条件；2）公司合并、分立、转让主要财产（股份公司合并、分立为公司收购本公司股份的例外）；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