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存在的问题和对策

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存在的问题和对策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制度历史沿革与内容涉案财物管理问题是各地公安机关在日常执法活动中经常面对的难题之一，新中国建立以来，由于缺乏统一的规范性文件和相关的法律制度，以及我国在建国后经历的种种历史原因，各地公安机关对于涉案财物的保管管理不够透明，涉案财物保管工作落实不力，甚至一些地方出现私吞、挪用、损毁、调换、贪污或擅自处理等问题，大大打击了公安机关的公信力和人民群众对公安机关的信任度。（一）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制度历史沿革针对涉案财物管理的法律漏洞，我国最早对涉案财物管理作出规定的是1962年《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没收和处理赃款赃物的规定》，不过因为当时“人民公社运动”兴起和在随后的“四清运动”中暴露了不少问题，1965年经修订后又作出《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财政部关于没收和处理赃款赃物若干问题的暂行规定》（（以下简称《暂行规定》），力图厘清责任权属，但此《暂行规定》颁布的初衷只是为了临时缝缝补补，而且由于我国在此《暂行规定》颁布一年后便进入了特殊政治时期，因此该《暂行规定》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才被重新搬上台面，值得注意的是，该《暂行规定》直到2010年末才被废止。对此，2010年由公安部颁布的《公安机关涉案财物管理若干规定》（以下称《规定》），该《规定》要求公安机关亟需建立健全涉案财物管理制度，为了更好地落实“依法治国”的目标，为此公安部在《规定》颁布后组织全国公安机关展开了为期十个月的涉案财物专项管理行动，重点排查各地公安机关的涉案财物管理情况，虽然通过此次行动后各地公安机关涉案财物管理力度有了明显的改善，但仍不够高效化与规范化。2015年，为了继续加强各地公安机关对于涉案财物管理的意识，积极响应依法治国的基本国策，履行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公安部重新修订了2010年版《公安机关涉案财物管理若干规定》，新版《规定》中增加了部分法条填补了关于保护当事人权益方面的法律空缺，还增加了涉案财物变现的操作程序具体流程，防止和减少涉案财物的价值损失。2017年，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公安部联合下发了《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公安机关办理经济犯罪案件的若干规定》，该规定于2018年1月1日开始实行，其中第六章共十条是专门针对涉案财物的控制和处置，这些条款中对应当查封、扣押、冻结的涉案财物进行了详细地分类和解释。（二）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制度内容1.关于在案件审判程序阶段涉案财物发还和保管问题2015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印发的《关于进一步规范刑事诉讼涉案财物处置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对涉案财物的返还做出了规定，对权属明确的被害人合法财产，凡返还不损害其他被害人或者利害关系人的利益、不影响诉讼正常进行的，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人民检察院、人民法院都应当及时返还。该《意见》出台后，全国各地办案机关都相应地予以落实，在笔者看来，此举最大限度地保障了受害人的相关权益，而且因为有些涉案财物价值具体波动性较大的特点，例如汽车、房产、股票等，在不妨碍侦查诉讼正常进行的情况下，及时返还给受害人可以保证涉案财物不掉价，让受害人的利益免受损害，增加人民群众对办案机关的信任度和好感度，提高执法办案机关的公信力。2.关于无主赃款赃物的处理问题在办案机关侦查和审判机关审判的过程中，受被害人主观和现实客观原因，会存在一些无人认领的赃款赃物，既无主赃款赃物。对于这些无主的赃款赃物的处理，在1965年版的《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财政部关于没收和处理赃款赃物若干问题的暂行规定》对此有详细记载，该《暂行规定》上标明，办案机关或审判机关在将赃款赃物的认领通知传达给失主后，如果失主在收到通知半年内未领取的，予以没收，在没收五年后如果失主还未来认领，该赃款或赃物将上缴国库。在这个问题上笔者认为有利有弊，利在于此举可以提高办案审判效率，办案人员或审判人员不用因为某宗案件的赃款赃物迟迟没有人来认领而导致案件工作停滞不前。而弊在于此举依据的法律法规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产物，虽然该《暂行规定》已于2010年被废除，但在2010年以前，该《暂行规定》已远远不能符合时代潮流，况且此举有些许“一刀切”的意味，应贴合实际情况酌情考虑。3.关于赃物认领时的争议处理等问题何为赃物认领争议？其实就是不止一方的受害人对于一件赃物都认为其有认领权利的争议，这种争议在非法集资犯罪案件中尤为突出。因为经济犯罪案件的特殊性，犯罪嫌疑人在大量骗取不同受害人财物资金时，其本身为了更快地加速资金链的延伸和资金的流转，往往会变卖受害人的实物资产，将其化为资金，但由于骗取的钱财实物数量较大，可能在被公安机关抓获之时还有部分实物未被犯罪嫌疑人变卖。此时对于大众性较强、普遍性较广的涉案赃物到底属于哪一位被害人就存在明显争议。针对这种情况，公安机关必须要个公平公正，如果不止一方受害人对同一款赃物的最终归属有争议，公安机关应单独询问每一位受害人对其受侵害财物的详细描述，让每一位受害人对有争议的赃物单独辨认，再结合犯罪嫌疑人的供述明确赃物的最终归属。二、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问题与症结经过了解我国经济犯罪涉案财物制度是历史沿革和内容后，笔者注意到，尽管有现成的法律制度明文规定，但就所谓“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我国在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方面仍存在着或多或少的问题，严重妨碍了依法治国的进程。（一）经济犯罪案件涉案财物管理存在的问题1.涉案财物处置管辖权不明晰众所周知，经济犯罪案件不同于普通刑事案件，其特点在于案件一旦发生后，所涉及的受害人和资产财物都很广泛，如果在每一个犯罪嫌疑人和受害人所在地单独侦查和审判，单独处置每一个地方所产生的涉案财物，势必会造成警力浪费和加大案件侦破难度，单打独斗永远胜不过集中出击，因此对管辖权的确定尤为重要。2016年6月14日，企业家马少华被贵州省黔东南州公安机关带走，其名下公司流动资金人民币3亿余元因被作为涉案资金被公安机关依法冻结，这就是涉及了3亿资产归属管辖权不明的“国宏集团众筹”特大传销案。2019年11月11日，贵州省黔东南州凯里市人民法院对该案的一审审判完毕，被告人马少华的行为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对马少华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不过在该案中值得注意的是，对于中涉及的3亿元资产的从侦查阶段到审查起诉阶段，再到庭前会议、正式开庭，凯里市是否具有管辖权。根据我国的刑事诉讼法规定，刑事案件由犯罪地的人民法院管辖，如果由被告人居住地的人民法院审判更为适宜的，可以由被告人居住地的人民法院管辖。但是反过头来我们看看这起案件，分析其主要犯罪发生地和受害人居住地，在“国宏集团众筹”特大传销案中，笔者通过新闻报道和侦查过程中得知犯罪嫌疑人马少华所注册公司（既国宏汽车集团有限公司）的注册地为天津市滨海新区，并不在贵州省黔东南州凯里市，并且购买马少华旗下产品的受害者多数是广东、北京等地的人，与国宏集团签订合同的地方也均不在贵州省黔东南州凯里市，那又为何凯里市作为最终的管辖方对本案全权负责？笔者认为，如果办案目的是以国宏汽车集团有限公司为主，那么应该是由天津市公安机关和人民法院对本案进行侦查和审判，如果按照受害人数的方向为主，那么应该是由广东或北京的公安机关和人民法院对本案进行侦查和审判。侦查和审判的权力归属决定着涉案财物处置的管辖归属，如果连一开始的案件管辖权都不能有说服人心的凭据，那么肯定不能有效规范地对涉案财物进行处置。2.对涉案财物的处置不透明当前在我国目前的执法环境下，公安机关在处置经济犯罪案件涉案财物的实际工作中，由于一些客观存在的遗留历史问题会导致处置过程中出现不规范行为。而且由于对涉案财物处置缺少公开、透明的制度性要求，被处置过后的涉案财物最终流向何处，处置过程是否符合正规程序，处置时有无发生腐败行为而产生灰色地带，都亟需审慎。2011年5月，金矿商人陈一超被甘肃公安机关带走调查，经过几次罪名变更，陈一超最终的涉嫌罪名变更为“行贿”罪，在随后几年这起案件历经退回案卷、起诉、变更起诉、追加起诉、延期审理等，2018年8月6日，最高法院再次批准甘肃陈一超案延长审限，这是第九次延期，该案至今仍未判决。30万元的行贿案从侦办到如今九年未判原因不仅仅因为在案件审讯过程中出现漏洞，最主要的是对于陈一超6000多万元的财物处置乱象纷呈。首先由办案机关在2011年公布的查扣、查封、冻结陈一超案涉案财物总价值为6218.4万元，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案件的进展，五年后，也就是2016年1月4日，甘肃省张掖市甘州区人民检察院的《变更起诉决定书》中却称，扣押陈一超的涉案财物总共包括现金2470.87万元人民币以及车辆、手表、金属长方体、烟、酒等。很明显，2011年公安公布的数值和2016年检察院公布的数值相差近3000万元，而对于近3000万元的财物流向，办案机关并未予以回复。其次该案律师杨学林在案件发生后经过调查研究称，通过对犯罪嫌疑人陈一超名下的银行票据统计，共有约九百多万元被汇入名为“贾某”和“陈某甲”的个人账户名下，而“贾某”是审讯陈一超妻子的办案人员，“陈某甲”则是甘州区检察院工作人员，且未说明转账理由。再者办案机关在2011年6月扣押陈一超的两辆轿车（一辆黑色奥迪A6L，一辆黑色丰田凯美瑞），这两辆车被登记在2011年公安机关的扣押清单中，但并未在2015年办案单位开具的涉案款物移送、处理登记表中，说明这两辆车并没有参与到移送过程的过程中，现车已去向不明。在陈一超案中这6000万元的涉案财物处置过程中，资金的巨大空缺和财物的下落不明恰恰反映了办案机关在处置该案涉案财物时并没有严格透明记录财物流动去向和管理过程，涉案财物是否被私吞或擅自挪用不得而知。3.办案人员主观不重视办案人员办事态度不端正，处理案件效率堪忧，也是涉案财物管理当前存在的不可忽略的问题之一。许多办案人员在对涉案财物进行查扣后没有及时对涉案财物进行登记上缴，有的甚至直接讲涉案财物保管在自己身边，导致在涉案财物处理环节上出现漏洞。众所周知基层单位担负工作任务比较繁琐杂多，由于办案人员本身要进行日常值班、巡逻、专班工作，因此放在涉案财物管理方面的精力肯定会有所下降，这直接导致涉案财物工作会出现管理不到位、制度落实不严格的现象。再一方面，人各有志，每个人对待工作事务的态度不同，一些涉案财物管理人员本来就是被领导安排，不甘心只是做个“管理员”，这样普遍会存在对工作的应付心理，在工作中得过且过，“划水冒泡”，不认真对涉案财物进行登记保存，有些办案管理人员甚至抱有“得过且过”的心态，消极管理，导致涉案财物管理工作不能完成到细节化，从而导致发生涉案财物管理损坏等问题。4.各基层涉案财物场所良莠不齐对于涉案财物管理方面的保管场所，目前我国各地普遍没有统一的保管地方，再者加上各地分拨给基层的公款不尽相同，导致各地涉案财物管理场所大部分不符合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的具体要求，涉案财物管理场所的老旧化，没有足够的资金翻新维修涉案财物保管室，容积量远远不能满足时下涉案财物趋势，都是如今大部分涉案财物管理场所不合格的因素。笔者通过咨询广东省东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一办案民警得知，目前东莞市局这边对于涉案财物，没有一个统一保管的地方，一般是交由各单位自行保管。这种管理方式的缺点在于，如果各地监管不力，那样很容易出现侵吞涉案财物的现象，同时因为涉案财物保管室容量有限，会导致可能会出现有人有特权思想，通过威胁、暗示或者明示的方式让嫌疑人或受害人放弃其涉案财物，转而送予办案人员。5.部分涉案财物被“先行处置”“先行处置”是指公安部门在法院作出判决之前即采取拍卖、变卖等措施先行处置涉案财物的情形，在近几年我国频发的非法集资犯罪案件中尤为突出。在审判前阶段，因为涉案财物的权属状况不明，如果办案机关对涉案财物进行先行处置，在没有专业技术的情况下，主观上对涉案财物进行评估，极有可能会侵犯犯罪嫌疑人以及其他主体的合法权益。2016年，安徽蚌埠警方破获一起涉案金额高达1312万元人民币的非法集资案件，警方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后，对于涉及此案的数十辆豪车、手机和茶叶等进行查扣，于次年二月在网络平台“闲鱼拍卖”上对上述涉案财物进行拍卖，安徽蚌埠警方此举是我国公安机关首次在网络平台上对涉案财物通过拍卖进行先行处置的案例。在安徽蚌埠市公安局此次的送拍过程中，一辆起拍价近90万元人民币的京牌路虎揽胜越野车最终以140万余元人民币的价格成交，该车的购车发票上金额则为120多万元，最终141.19万元的成交额说明拍下这台二手车还比买一台新的同款车贵20万元。一款名为“版纳七子饼茶”的茶叶，从起拍价的160元人民币，经过近5000元的上涨，最终以5010元人民币拍出。不说被先行处置拍卖的汽车，就说被拍卖的茶叶，部分茶叶成交价是起拍价的30多倍，如此大的差异价，已经远远超出了涉案财物其物品本身的价值，那么在此后法院审判时参考的涉案财物价值也会有所影响。分析此案例，涉案财物通常被当做案件证据，那么如果在审判前通过拍卖和出售等方式处置，那就意味着起诉方和辩护方在法庭上无法有效直接地获得本案证据的原始形式，也不能有效地运用事实来论证证据，这对于法官来说，其能否公平公正地对该案进行审判裁决，是个很大的考验和困难。（二）经济犯罪案件涉案财物管理存在问题的症结1.对涉案财物管理制度的不重视一些办案部门的领导与民警在思想上不重视涉案财物管理登记保存制度，其本人对涉案财物规定亦不熟悉，办事没有手尾，觉得收缴了就行，对于管理方面则撒手不干，对涉案财物进行查扣后“甩包袱”给别人，再加上个别办案机关人员配置不合理，没有专门的涉案财物管理人员，办案人员对于涉案财物通常有需要就拿来用一下，不进行登记签名，无需要就随意放在某个地方闲置，没有检查物品是否损坏，造成物品价值受损或大件遗失，办案人员主观意识上的不重视特别容易导致此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损害受害者的权益。2.对涉案财物管理监督不到位我国从新中国建立到现在，颁布出台了不少关于涉案财物管理制度的法律文献和规章制度，但由于各种主观客观原因，一些单位在落实制度时不到位，上级部门也没有及时做好监督下级单位的责任，导致各级领导和监督部门工作没有形成制度化、常态化，犹如一盘散沙，开展自我查究时，部分单位存在走过场、图形式的问题，没有也未能及时进行指出问题，这样滋生了许多灰色地带，在涉案财物管理方面存在的许多问题未能及时被发现指正，“灯下黑”的情况时有发生。3.案件证据固定难度大我国近几年经济犯罪案件数量上升趋势明显，所涉及的财物资金数目亦有明显上涨，涉案财物的种类繁多，以非法集资犯罪案件和知识产权犯罪案件为例，涉案财物不乏有易腐变质的（如鲜活物、化工品等）、易贬值的（如汽车、船舶等）、易受潮的（如书籍、字画、刊物等）、市场价格波动较大的（如股票、基金、债券份额等）及有效期即将届满的支票、汇票、本票等，对于上述物品如果为涉案财物或案件证据，对其必须要有专门的保管场所及固定技术手段，这对大部分办案人员的实际工作是极大的考验。4.涉案财物追踪系统不完善南宋理学家朱熹曾对弟子说过“若是有头无尾底人，便是忠也不久”，启示我们什么事都要有头有尾，在涉案财物管理方面亦如此。对涉案财物的管理做到有头有尾，势必要完善涉案财物追踪系统，因为涉案财物作为证据的法定变现形式之一，假设不能有效对其进行追踪管理，那么如果作为证据的涉案财物上到法庭层面，在辩护双方面前面对质询时，就不能判定其是否合法规范，因此做好涉案财物管理工作是保证司法诉讼公正性和合法性的必要条件。因我国的公安力量发展不均衡，城乡差异、经济水平和教育程度的客观因素导致部分基层办案单位缺乏有效的涉案财物追踪系统，对于遗失的涉案财物不能及时发现并找回，造成了许多涉案财物的合法性和透明性的缺失的悲剧。三、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的应对方法及对策对于我国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方面存在的问题和漏洞，万不可仅仅采取“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更要从全局考其根本，剖析最深层次的矛盾，以长远的目光统筹谋划应对各类潜在的威胁。（一）完善针对经济犯罪涉案财物管理的法律法规依法治国是我国的基本方略，一切行为都要有法可依，我国针对涉案财物管理的法律法规已经不断开始完善，但考虑到经济犯罪案件相对于普通刑事案件的差异性，亟需一部专门针对经济犯罪案件的涉案财物管理的法律法规，方可“对症下药”，因此基层办案单位应当在日常工作中总结经验和难题，并向上级机关反映，逐级汇报，公安部应当兼听则明，厘清需求，为完善经济犯罪案件的涉案财物管理的管理法规打好基本功。（二）加强对涉案财物管理领域的监管力度时任中央纪委书记、现国家副主席王岐山在2015年提出“监督执纪”理论，在涉案财物管理中，同样也要深入贯彻监督执纪“四种形态”理论，必须要在公安机关全面推行常态化管理模式，积极实时监督下级单位工作情况，力图确保涉案财物管理工作的规范运行，从源头上斩断涉案财物管理灰色链，清扫涉案财物管理灰色区域。对于实时监管基层办案单位执行涉案财物管理制度的过程，上级督察部门要不定时抽查各办案单位办理的案件，每隔一段时间进行通报评比，并将评比结果纳入日常执法考评成绩。在执法监督工作大格局上面，可以通过公安法制部门和督察部门协调针对基层涉案财物管理方面的监控，对基层涉案财物管理方面的问题进行查究预防，合理分配监管工作，对涉案财物管理方面存在的问题和漏洞要及时反馈给相关单位，责成其限时纠正，不能及时纠正或屡教不改的严厉通报给上级单位，倒逼办案单位加强对涉案财物方面的规范管理。（三）健全涉案财物管理的责任制度无规矩不成方圆，无制度就无约束，基层单位负责人要严格按照国家颁布的相关涉案财物管理规定，发挥“一把手”的积极作用，结合实际情况完善所在单位机关的涉案财物管理制度体系，将落实重点着手于涉案财物管理方面容易产生执法问题的环节，为涉案财物管理活动提供有力指引。基层所队长要有忧患意识，努力带头化解涉案财物管理方面工作中的困难，减轻上级监察部门的负担。同时要认真研究实时政策，配合上级部门建立责任追究制度，做好第一责任人的职责。各级办案机关要加强执法办案和财物管理基础设施建设，规范涉案财物管理的场所设置，倒逼办案民警养成良好的办案习惯，将专门负责涉案财物管理的工作人员与基层所队“第一负责人”（即所队长）联系起来，方便监督是否有落实涉案财物管理的责任制度。（四）培养侦查人员的办案素质打铁还须自身硬，办案民警作为案件的执法者，必须要身正为范，以身作则，任何步骤都是人做出来的，因此提升法治修养，加强法治理念培养对于每一个办案民警来说都是很重要的。要求公安民警每日学习“学习强国”，通过学习党的知识进一步强化依法治国、执法为民、公平正义、服务大局和党的领导的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意识，做到心中有党，贯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使各种执法活动为人民群众所充分理解和接受。每一位办案民警都要切实从思想上引起重视，对于涉案财物的管理，不能单单着重于收缴完事，更要着眼于管理方面，因为涉案财物关乎到社会的公平公正和人民的合法权益，所以办案人员要从根本上认识到规范涉案财物管理是践行执法为民思想的重要体现，程序化管理涉案财物不仅仅是展现办案人员执法水平的体现，在一定程度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