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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芝加哥社会学派的贡献与局限一、本文概述本文旨在探讨芝加哥社会学派的贡献与局限。芝加哥社会学派,作为美国社会学的一个重要流派,以其独特的城市视角、实用主义精神和对社会问题的深入研究而著称。本文首先将对芝加哥社会学派的历史背景、主要理论观点和研究方法进行概述,以便为后续的分析和评价奠定基础。随后,本文将详细分析芝加哥社会学派在多个领域的贡献,包括城市社会学、文化社会学、犯罪社会学等。本文也将指出芝加哥社会学派在理论构建、方法论选择以及社会现实解释等方面存在的局限。通过这一综合性的分析,本文旨在深化对芝加哥社会学派的理解,并为其未来的发展提供有益的参考。二、芝加哥社会学派的贡献芝加哥社会学派在社会科学领域,特别是社会学的研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和重大的贡献。他们通过一系列的研究和理论创新,推动了社会学的发展和进步。芝加哥社会学派在城市和社区研究方面有着开创性的贡献。他们通过对城市社区、移民、种族关系等问题的深入研究,揭示了城市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例如,帕克提出的“城市边缘人”理论,对理解城市中的移民和种族融合问题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芝加哥社会学派在方法论上也有显著的贡献。他们注重实地调查和实证研究,强调从现实生活中获取数据和信息,以此来揭示社会现象的本质和规律。这种实证主义的研究方法,为社会学的研究提供了科学的基础和指导。芝加哥社会学派还对社会学理论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他们提出的“社会解组”理论、“社会控制”理论等,都对社会学理论的构建和完善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这些理论不仅丰富了社会学的知识体系,也为后来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工具。芝加哥社会学派还积极参与了社会改革和公共服务。他们关注社会问题,提出解决方案,为改善社会环境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做出了积极的贡献。这种关注现实、服务社会的精神,也是芝加哥社会学派的重要贡献之一。芝加哥社会学派在社会学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们的贡献不仅体现在理论和方法上的创新,也体现在对现实社会问题的关注和解决上。他们的研究成果和理论贡献,对后来的社会学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为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提供了重要的支持。三、芝加哥社会学派的局限尽管芝加哥社会学派在推动社会学理论和方法的发展上取得了显著的贡献,但它也存在一些局限和批评。芝加哥学派过于强调社会结构和环境的决定性作用,忽视了个人选择、意志和行动的重要性。这种“结构决定论”的观点在某些情况下可能过于简化或扭曲了社会现象的复杂性。该学派的研究方法主要基于观察和描述,缺乏系统的定量研究和理论建模。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研究的科学性和精确性,使得一些结论难以被普遍接受和验证。芝加哥社会学派的研究重点主要集中在大城市和都市生活,对于农村、小城镇和其他社会群体的研究相对较少。这导致了其理论的适用范围有限,无法全面解释不同社会背景下的复杂现象。该学派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其历史背景和地域限制的影响。其研究视角和关注点主要反映了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美国社会的特定情境,对于其他文化和历史背景的社会现象可能缺乏足够的解释力。虽然芝加哥社会学派在推动社会学发展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但其局限和批评也不容忽视。在今天的社会科学研究中,我们需要更加全面、深入地理解各种社会现象,而这需要我们在继承和发展芝加哥学派的理论和方法的也要超越其局限,寻求更加多元和创新的研究路径。四、结论芝加哥社会学派,作为美国社会学的重要流派,以其独特的城市视角、实证研究和多元方法论,对社会学领域做出了显著的贡献。它强调社会问题的实地研究和理解,为后来的社会学者提供了丰富的研究视角和工具。尤其是在都市与社区研究、移民与种族关系、以及社会控制等领域,芝加哥学派的贡献更是无可替代。然而,任何学派都有其局限性。芝加哥社会学派在强调实证研究的往往忽视了理论建构的重要性。其过度强调城市研究的取向,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研究视野的广度。该学派在方法论上的多元性,虽然增强了研究的灵活性,但也可能导致研究的不统一和碎片化。芝加哥社会学派以其独特的视角和方法,对社会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欣赏其贡献的我们也应正视其局限,以期在未来的社会学研究中,实现理论与实践、广度与深度、多元与统一的有机结合,推动社会学的进一步发展。参考资料:本文将探讨美国反垄断思想的新发展,特别是芝加哥学派与后芝加哥学派之间的比较。美国反垄断思想体现了对市场势力和垄断行为的限制,经历了不同阶段的发展,最终形成了芝加哥学派和后芝加哥学派的分歧和共同点。芝加哥学派与后芝加哥学派是美国反垄断思想两大主要学派,它们在市场势力的认识、政策制定等方面存在分歧。芝加哥学派认为市场势力是自然形成的,反垄断政策会损害市场经济的发展,而后芝加哥学派则认为市场势力是人为造成的,反垄断政策是为了纠正市场失灵。芝加哥学派认为市场经济是自我调节的,反对政府干预市场势力的形成。他们认为,市场势力是企业在竞争中自然形成的,是市场经济的自然产物。因此,他们主张限制政府的反垄断政策,认为这些政策会损害市场经济的自由和发展。芝加哥学派的代表人物包括米尔顿·弗里德曼和罗纳德·科斯。后芝加哥学派则认为,市场势力是人为造成的,是由企业通过策略性行为获得的。他们认为,市场的竞争不是完全的,会出现市场失灵的情况。因此,他们主张政府应该积极干预市场势力的形成,通过反垄断政策来限制企业的垄断行为。后芝加哥学派的代表人物包括哈佛大学的反垄断经济学家阿尔伯特·赫希曼和罗伯特·哈钦斯。芝加哥学派和后芝加哥学派在市场势力的认识、政策制定等方面存在分歧,但也有共同点。它们都认为市场经济需要政府的干预,以维护市场的竞争性和公平性。它们也都认为反垄断政策的目标是维护市场的公平竞争,防止企业通过垄断行为获取不正当的利益。美国反垄断思想的新发展体现在芝加哥学派和后芝加哥学派的比较上。这两大学派在市场势力的认识、政策制定等方面存在分歧,但都认同市场经济需要政府的干预,以及反垄断政策的目标是维护市场的公平竞争。对于政策制定者来说,了解这两大学派的分歧和共同点显得尤为重要,以便能够更好地制定和实施反垄断政策,维护市场的公平竞争环境。芝加哥经济学派(ChicagoSchoolofEconomics),是众多芝加哥学派中最著名的学派之一,产生了众多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成员主要是芝加哥大学的经济学家,包括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Friedman)、乔治·斯蒂格勒(GeorgeStigler)、罗纳德·科斯(RonaldCoase)、加里·贝克尔(GaryS.Becker)等等。他们继承了富兰克·奈特(FrankKnight)以来芝加哥传统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和社会达尔文主义,信奉自由市场经济中竞争机制的作用,相信市场力量的自我调节能力,认为市场竞争是市场力量自由发挥作用的过程。他们还认为企业自身的效率才是决定市场结构和市场绩效的基本因素。另外芝加哥学派对政府产业规制的分析,开创了经济学一个新的研究领域——规制经济学。芝加哥学派是西方资产阶级经济学流派之一。其成员主要是在美国芝加哥大学任教、信奉新自由主义经济哲学、强调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的一批经济学家,也有个别不曾在该校任教,但因其学术观点和政策倾向而被认为是该学派成员。该学派的主要代表在20世纪30年代前后有雅各布·维纳(1892-1970)、富兰克·奈特(1885-1972)等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米尔顿·弗里德曼(1912-2006)、乔治·斯蒂格勒(1911-1991)、罗纳德·科斯(1910-2013)、加里·贝克尔(1930年-2014年)等人。芝加哥经济学派的成员坚定地支持新古典经济学价值理论的经济分析,在其政策建议中频现以“自由市场”为基础的自由主义思想,同时采取一贯反对滥用数学形式主义,并乐意放弃精密严谨的一般均衡理论的逻辑推理而倾向于更具有结果导向的(result-oriented)部分均衡分析的方法论。“芝加哥经济学派”与“经济学帝国主义(economicimperialism)”联系在了一起,所谓的“经济学帝国主义”就是指将经济推理的应用方法推向传统上认为是其他领域的特区,如政治科学,法学,历史学和社会学等。极端强调个人自由,反对个人专断和“权威”;在国家必须干预经济的情况下,强调“法治”,反对“人治”。例如,西蒙斯在30年代关于改革美国货币金融体制的主张,其中包括商业银行必须对其吸收的存款保持100%的现金准备这一建议;哈耶克始终主张金本位制是现实可行的理想的货币制度,反对任何人为地扩大货币流通量的政策措施;以及弗里德曼的“单一规则”的货币政策等。尽管这些主张所处的历史条件各不相同,理论根据差别很大,其共同的实质是主张建立一种货币体制,在该体制下,一国的货币信用流通量取决于某种以法律形式规定的“规则”,而不是取决于货币当局相机抉择所采取的政策措施(如根据实际经济情况随时和及时调整贴现率,改变商业银行的法定存款准备率,以及中央银行买卖政府债券的公开市场活动等)。特别强调完全竞争的市场机制在调节资本主义经济运行中的重大功能,强烈主张国家对经济生活的干预应减少到必不可少的最低限度。例如奈特和西蒙斯都十分强调私人企业的自由竞争在经济生活中应起的作用。哈耶克认为,资本主义自由竞争不仅能够实现生产资源的最优配置,即取得最大经济效率,而且能够保存个人自由,防止政策决策人专断的干涉。他不仅把经济计划与个人的自由选择完全对立起来,甚至声称任何形式的经济计划是“通向奴役的道路”。但由于历史条件的变化,也因为各人特有的价值判断,芝加哥学派的主要代表者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和以后在政策主张方面表现了很大差别。在30年代,西蒙斯不仅反对国家干预经济,也强烈反对垄断,包括所谓工会的“垄断”,而在战后,弗里德曼则着重反对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经济。又如,在30年代初,为了对付当时严重的失业问题,瓦伊纳、奈特和西蒙斯等都曾经主张借助赤字财政举办公共工程,但在理论上依然认为,尽可能减少政府开支,保持预算平衡是健全财政的基本原则。战后,为了对付长期推行凯恩斯主义赤字财政造成的通货膨胀,弗里德曼不仅反对凯恩斯主义的财政政策,也对资本主义国家长期采用的传统的相机抉择的货币政策持否定态度。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自由、经济效率与分配均等这三个政策目标,经常是此长彼消,顾此失彼,不可得兼的。例如,为了减缓失业,必须承受一定的通货膨胀,而要稳定物价,又必须让更多工人在相当长时期内处于失业状态。又如,增加政府转移支付和保障社会福利支出,有助于减缓资本主义自由竞争带来的收入分配的不均和阶级矛盾,但为此必须征收高额累进所得税,在一定条件下妨碍资本积累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而对这类进退维谷的难题,芝加哥学派更多地关注自由与效率,相对较少地关注收入分配的问题。理论特点芝加哥学派所据以得出其政策主张的理论观点,一般具有如下一些特点或者暗含着如下一些假定或前提:①强调经济学应是一门实证科学,所以芝加哥学派的许多成员被称为经济学的实证主义者。②理论分析着眼于资本主义经济的长期均衡,忽视经济政策的短期效果。芝加哥学派的成员一般认为,在市场机制充分发挥作用的前提下,资本主义有充分就业的必然趋势。③在理论分析中往往忽视自由竞争条件下的社会福利与私人利益、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之间会出现的差别,或者认为这种差别与经济效率或经济自由相比较是微不足道的,这使他们不重视国家在调节资本主义的资源配置和收入分配方面的重要作用。芝加哥学派成员一般都特别强调19世纪资产阶级微观经济学在经济分析中的有效性和实际应用中的有用性,所谓“芝加哥传统”的这一特点,比较突出地表现施蒂格勒的科学工作中。施蒂格勒毕生从事价格理论和动态的市场结构的研究,他吸取和运用自A.斯密到A.马歇尔的传统微观经济学的基本理论框架(在纯粹竞争或纯粹垄断前提下,分别考察消费者为获得最大效用和生产者为赚得最大利润的最优化行为在生产和分配方面的规律性),结合对不同产业部门的统计资料的调查分析,来考察现实的非纯粹竞争市场的经济问题(被称为应用微观经济学),从而在肯定传统的基本理论的基础上,又对传统理论作出必不可少的有效的补充和发展。施蒂格勒通过引进“不完全信息”这个因素,对资本主义市场中的一些现象,如价格刚性、排队与资源未能充分利用,同种商品除运输费用外在不同地区有不同销售价格,以及一个产业部门为什么同时并存着规模大小差别很大的许多企业等等,作出了通过严密逻辑推理,并可用经验材料加以检验的理论解释,并为70年代以来有关失业和通货膨胀等宏观经济理论提供了微观的理论基础。施蒂格勒认为,“不完全信息”和“非完全竞争市场”导致资源配置缺乏效率,是内在于市场经济的本质特征,因而不是能够通过国家干预所能解决的。施蒂格勒通过对美国政府管制市场运行的立法(如最低工资立法、租金管制、证券管理法等)的研究,得出这类立法事实上并未达到原来旨在达到的保护大多数人利益的效果,制定实施这类立法乃是适应特殊利益集团(公司、工会和专业人员)的要求的政治上的产物,因而施蒂格勒被认为是“管制经济学”的开创者。奥地利学派和芝加哥学派在几百年的历史长河中,时而交锋,时而合作,亦敌亦友,相互成就。这两个学派在货币理论、经济周期理论、政府政策以及经济学方法论等方面存在着强烈的分歧。有时,两个学派的学者对于他们都喜欢的经济学家的看法也不能达成一致。尽管存在着诸多分歧,两个学派在发展古典自由市场经济学,在思想斗争的严峻时期反击对资本主义的批判等方面,都起到了成功的作用。同时,两大学派的经济学家都凭借着自己的研究成就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本书基于作者马克·史库森对两大学派经济学家的访谈,揭示了他们各自的强势和弱势,在每章的结尾部分都对“谁对谁错”作出了研判。全书的分析得到了令人惊喜的结论,正如作者在全书结尾所期望的,这两个争论不休的学派有望增进他们共同的理论基础。马克·史库森,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福布斯》专栏作家,《华尔街日报》、《经济瞭望》等杂志的特约撰稿人,多家跨国公司的财务顾问,著述颇丰,理论与实务兼通。自1977年获得乔治·华盛顿大学经济学和货币史博士学位以来,他撰写了《经济逻辑》(EconomicLogic,2000)、《现代经济学的生成》(TheMakingofModernEconomics,2001)以及《经济思维的力量》(ThePowerofEconomicThinking,2002)等20多部著作。马克·史库森把自己看成奥地利学派的一员,并对奥地利学派的理论有所发展。在传播学的发展历程中,社会学芝加哥学派的影响不可忽视。这一学派在1915年至1940年间兴起,以其独特的理论贡献,推动了传播学的理论发展,并塑造了传播学的学科框架。社会学芝加哥学派对传播社会功能与地位的研究具有深远影响。该学派强调传播在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认为传播是社会整合的关键过程。学派的代表人物如帕克和米德,从社会学角度出发,研究传播在社会结构、社会认知、社会行为等方面的作用,为传播学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在媒介技术与社会发展的研究中,社会学芝加哥学派也有所建树。他们到新兴的大众传媒如广播、电影、电视等对社会的影响,并从社会学角度探讨了这些媒体如何塑造和改变社会。他们还预见到信息时代的到来和信息社会的形成,对传播学研究的前瞻性贡献可见一斑。在人际传播领域,社会学芝加哥学派也作出了独特的贡献。他们到人类沟通的微观层面,如面对面交流、群体互动等,提出了许多有深远影响的人际传播理论。例如,米德提出的“有意义的沟通”理论,揭示了人类沟通的实质和功能,对后来的人际传播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社会学芝加哥学派的理论贡献不仅体现在以上几个方面,还体现在它强调了一种视野更加宏大、更突出人的主体性与传播社会的互动性的研究方向。这一研究方向对传播学的学科建构与重构有着积极的作用,对后来的传播学者如拉扎斯菲尔德、霍夫兰等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进入到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后,芝加哥学派的理论与方法受到传播学者们的广泛认同,从而渗透到了传播研究的各个角落。作为一种具有人本主义色彩的传播研究范式,从芝加哥学派的视角对传播学的理论发展史进行重新思考,对于解决当前的传播理论危机,以及未来传播学理论与学科的发展、范式的转型与革命都具有重要的意义。总结来说,社会学芝加哥学派在传播学学科建构的历史贡献不可低估。它以其深厚的理论基础和前瞻性的研究视野,为传播学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推动力。在未来的传播学研究中,我们应当更加重视和借鉴芝加哥学派的理论和方法,以推动传播学的进一步发展。芝加哥学派(ChicagoSchool)是许多不同学科学派的统称,因这些学派都源自于芝加哥大学(或芝加哥市),故名芝加哥学派。芝加哥学派包括芝加哥经济学派、芝加哥建筑学派、芝加哥传播学派、芝加哥数学分析学派、芝加哥气象学派等等。其中最著名的当属芝加哥经济学派(ChicagoSchoolofEconomics)和芝加哥社会学派(ChicagoSchoolofSociology)。大名鼎鼎的芝加哥经济学派(ChicagoSchoolofEconomics)是指芝加哥大学的一群学者的学术理念,早期包括富兰克·奈特、亨利·赛门斯(HenrySimons)等,后期(鼎盛时期)包括诺贝尔奖获奖者米尔顿·弗里德曼、斯蒂格勒、罗纳德·科斯等等。他们继承了富兰克·奈特以来芝加哥传统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和社会达尔文主义,信奉自由市场经济中竞争机制的作用,相信市场力量的自我调节能力,认为市场竞争是市场力量自由发挥作用的过程。他们还认为企业自身的效率才是决定市场结构和市场绩效的基本因素。另外芝加哥学派对政府产业规制的分析,开创了经济学一个新的研究领域——规制经济学。工程师詹尼(WilliamLeBaronJenney,1832~1907)是芝加哥学派的创始人,1885年他完成的“家庭保险公司”(TheHomeInsuranceBuilding)十层办公楼,标志芝加哥学派的真正开始,是第一座钢铁框架结构。路易斯·沙利文是芝加哥学派的一个得力支柱,他提倡的“形式服从功能”为功能主义建筑开辟了道路。沙利文主持设计的芝加哥CPS百货公司大楼描述了“高层、铁框架、横向大窗、简单立面”等建筑特点,立面采用三段式:底层和二层为功能相似的一层,上面各层办公室为一层,顶部设备层。以芝加哥窗为主的网络式立面反映了结构功能的特点。芝加哥CPS是芝加哥建筑学派中有力的代表作。美国最早的建筑流派,是现代建筑在美国的奠基者。芝加哥学派突出功能在建筑设计中的主要地位,明确提出形式服从功能的观点,力求摆脱折中主义的羁绊,探讨新技术在高层建筑中的应用,强调建筑艺术应反应新技术的特点,主张简洁的立面以符合时代工业化的精神。芝加哥学派的鼎盛时期是1883年~1893年之间,它在建筑造型方面的重要贡献是创造了“芝加哥窗”,即整开间开大玻璃,以形成立面简洁的独特风格。在工程技术上的重要贡献是创造了高层金属框架结构和箱形基础。芝加哥传播学派,认为传播是人类关系的本质,远远超出单纯的信息传递和交流,传播创造和维持社会,探讨大众媒体在一个健全的民主制中的作用。芝加哥学派对于传播理论与研究的影响:1它代表着社会科学在美国的第一次繁荣,就那些重要的欧洲理论来说,特别是德国社会学家西梅尔的理论来说,它起到了思想登陆点的作用。3芝加哥学派的学者构成了一个以人类传播为中心的人格社会化的理论概念体系。他们攻击对于人类行为的直觉解释,取而代之强调一种观点,即后来被称为符号互动理论的观点。4芝加哥学派构筑了后来的以媒体效果为重点的大众传播研究的模型。对传播学的贡献:使美国的社会科学研究有了强烈的经验主义方向;符号互动论;佩恩基金研究。代表人物:G·西梅尔(德国)、约翰·杜威、C·H·库利、W·冯特、G·H·米德,R·E·帕克等。芝加哥数学分析学派(ChicagoSchoolofMathematicalAnalysis),创立于世界顶级学府美国芝加哥大学,被誉为“当代数学界最强大的分析研究学派”(“thestrongestschoolofanalyticalresearchinthecontemporarymathematicalworld”)。1950年代,芝加哥大学数学分析学派由芝加哥大学教授、著名数学家安托尼·吉格曼德(AntoniZygmund)和其博士生、著名数学家艾尔伯特·卡德隆(AlbertoCalderón)创立于芝加哥大学。该学派强调利用傅里叶分析(FourierAnalysis)法来研究偏微分方程(ParitalDifferentialEquations)。1986年,吉格曼德获得美国国家科学奖,以表彰他创立了芝加哥数学分析学派。1986年3月12日,美国时任总统里根在为其在美国白宫颁奖。20世纪初至30年代,围绕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形成的社会学学派。1892年美国社会学家A.W.斯莫尔(AlbionSmall)在芝加哥大学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学系,开设了第一个社会学研究生班,与G.E.文森特合写了第一部社会学教科书《社会研究导论》(1894年),并于1895年创立了美国第一个社会学刊物《美国社会学期刊》(AmericanJournalofSociology,AJS)。社会学系创立后,斯莫尔先后聘用了文森特、W.I.托马斯(W.I.Thomas)、R.E.帕克(RobertPark)、E.W.伯吉斯(ErnestBurgess)等人,形成了该系强大的师资阵容。到20年代,在帕克(RobertPark)等人的努力下,该系日臻完善,每年招收200余名研究生,300余名本科生,开设40多门课程,成为同期美国及世界上最成功的社会学系。以后影响日益扩大,逐步形成了芝加哥学派。在美国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实用主义哲学思潮影响下,芝加哥学派对新兴芝加哥城市的社会问题开展了一系列的实证研究,从而使这个学派总体上具有重视经验研究和以解决实际社会问题(特别是城市问题)为主的应用研究的特征。托马斯和F.W.兹纳尼茨基合著的《波兰农民在欧洲和美国》(1918~1920)是该学派最有影响的代表作。芝加哥学派对人文区位、邻里关系、人口、种族、犯罪、贫民窟等问题的研究,是都市社会学研究的范例。这一时期芝加哥学派的主要学术成果有:帕克等人著的《城市──对都市环境研究的提议》(1925)、《都市社区》(1926),伯吉斯的《家庭──相互影响的个性之统一体》(1926),L.沃思的《都市生活是一种生活方式》(1938),H.佐巴夫的《黄金海岸和贫民窟》(1929),F.R.思雷舍的《团伙》(1927),等等。芝加哥学派的经验社会学方向对后来美国社会学研究方法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到了30年代,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相继形成了自己的社会学研究中心。1935年美国社会学会创办了《美国社会学评论》,不再以芝加哥大学的社会学刊物为全美社会学会刊。这一变更标志着芝加哥学派在美国社会学界统治地位的减弱。对于每一个或具有宗教,或具有政治,再或具有学术信仰的人来说,他的心中都会有一片圣地。犹太教徒有他们的耶路撒冷,伊斯兰教徒有他们的麦加;革命者有红场或是延安;而对以社会学为志业的人来说,他心中的圣地就是芝加哥。芝加哥所以能够成为社会学家心中的圣地,是因为自1892年起,刚刚诞生的芝加哥大学就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学系,而且从那时起它造就和培养了一大批名闻遐迩的社会学家,其中包括斯莫尔、米德、托马斯、帕克、伯吉斯、麦肯齐、法里斯、奥格本和沃斯,他们因具有相对一致的学术旨趣、长期的制度支持、占主流地位的出版物和“将社会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的经验论方法”(阿兰·库隆,2000:71),而被人们尊称为社会学“芝加哥学派”。在社会学160余年的历史上,这是除以法国人迪尔凯姆为灵魂的“社会学年鉴学派”以外,唯一享有如此盛誉的一个科学家共同体。其实,1940年代之后,在从米德的思想中发展出的“符号互动论”的旗帜下,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还聚集了一批享誉战后社会学界的大师,如布鲁默、埃弗里特·休斯、霍华德·贝克尔、欧文·戈夫曼和大卫·里斯曼等,他们则被称之为社会学的“第二个芝加哥学派”(Fine,G.A.,1995)。这些社会学先贤们的学术思想、人生成就、社会活动和后继影响,就是我们这篇包括上下两个部分的文章将要解读的主要文本。芝加哥大学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社会学系的摇篮多少有些偶然。1890年,有着实业界的“强盗大王”和虔诚的浸礼教徒双重身份的标准石油公司的老板约翰·洛克菲勒,同意浸礼教会的提议,在芝加哥这个当时仅次于纽约的美国大都市捐资建立一所大学。威廉姆·哈珀(WilliamR.Harper)这位在耶鲁大学教授希伯莱语的年轻博士,因为其宗教背景(先前也是浸礼会的牧师)和对社会改良运动的热衷,而有幸被聘为这所大学的校长。不过,在威廉姆·哈珀的头脑中当时还没有社会学的概念,他所领导的这所新兴的大学所以会建立全世界第一个社会学系,只是因为在他开列的第一批聘用的13位首席教授名单中,碰巧有一位社会学家,这就是阿尔比恩·斯莫尔(AlbionW.Small,1854-1926)。尽管芝加哥大学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学系是一种偶然,但这个年轻的学科能够在那里生根,并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支配美国早期社会学却有其必然的因素。自19世纪下半叶开始,在内战之后,美国国内的资本主义获得了一日千里的发展,从资本主义营垒中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伙伴,成为精力充沛的大汉。随着快速的工业化和移民的聚集,在美国的东部和北部出现了纽约、芝加哥和费城等一系列大城市。在这其中,芝加哥的发展尤为突出。这个1833年还仅有数千居民的原木贸易站,在60余年内凭借当时开通不久贯穿美国东西部的铁路和1893年为纪念发现美洲400周年而召开的世界博览会,到19世纪末一跃而成为百万人口的大都市,1930年即在我们将要论述的芝加哥学派的鼎盛时期更是达到350万人!除了人口的快速增长外,还有一系列因素使得这个城市成为孕育美国社会学和芝加哥大学的温床:它是一座工业城市、商业中心和交易所,资本主义在那里获得了近乎野蛮的发展;它的人口十分混杂,1900年时,其人口的一半以上是由外国移民构成的,这赋予芝加哥以鲜明的文化多样性;受到新教的影响,它还是一座文化与艺术之城,极为推崇教育和书本;同时,它也是一座现代城市,经历了1871年的大火之后,芝加哥耸立起了美国最初一批钢筋与混凝土建筑。当然,决定社会学在美国的最初发展的骰子所以最后掷向了芝加哥,还因为那里的贫困、人口拥挤和犯罪逐渐变得和伦敦、曼切斯特一样显著。1904年,当马克斯·韦伯访问芝加哥时,在他的笔下,这座城市“像一个被剥光了皮的人,你可以看见他的肠子在蠕动”。斯莫尔就是在这样一个需要社会学的时代和需要社会学的城市,在哈珀的支持下,建立起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学系。1892年,当38岁的斯莫尔来到芝加哥之时,具备了在这所有着浸理教会背景的大学中设立一个新的系科并担任其领导职务的全部理由:1879年,这位浸理会教友在结束大学神学学习之后,曾前往德国柏林和莱比锡留学三载(这在当时是美国知识界的一种时髦),并在柏林与后来独领欧洲和美国社会学之风骚的格奥尔格·齐美尔相识。1889年,返回美国的斯莫尔获得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哲学博士学位,并在此后三年担任科尔比学院的院长。正是在科尔比学院,斯莫尔对社会学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开始教授这一新兴学科。从今天的角度说,斯莫尔在学术上的贡献乏善可陈。这位早年受到齐美尔影响的美国社会学家,用了相当的精力去翻译前者的主要著作,并一直希望芝加哥的社会学系能够成为德国社会学的前哨阵地,而他自己的著作及其关于人类动机的理论已经被人遗忘殆尽。不过,这位同哈珀一样有着改良社会之热诚的浸理会教友,为芝加哥社会学的发展抛下了“定向之锚”:那就是,芝加哥是美国社会学的天然实验场,而芝加哥的社会学家们应该将德国人的理论运用于日益凸现的美国城市社会问题的研究之中。同学者的角色相比,斯莫尔更像是一个学术经纪人。从1892-1925年,到退休时为止,在斯莫尔担任系主任的33年行政生涯中,他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的贡献有三件:其一,1892年,斯莫尔建立了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这不仅是全世界第一个社会学系,而且到斯莫尔退休之时,既是芝加哥大学中的一个大系,也是全美培养博士最多、开设课程最广、影响最大的一个社会学系;其二,1895年,先于法国人迪尔凯姆创办《社会学年鉴》前一年,斯莫尔创办了世界上第一本社会学杂志——《美国社会学杂志》(AJS),并且担任主编30年;其三,1905年,以斯莫尔为主创办了美国社会学学会(AmericanSociologicalSociety),这是至今仍然统治着美国社会学界的美国社会学协会(AmericanSociologicalAssociation)的前身。这三大贡献不仅在相当时间内影响到美国社会学的发展,而且从根本上奠定了芝加哥学派在早期美国社会学中独一无二的领导地位。在1930年代之前,芝加哥社会学由两个主要的社会学分支组成,这就是社会心理学和城市社会学。社会心理学和城市社会学所以能够成为芝加哥社会学的主体内容,既与美国早期社会学中的流行范式或“潜在的学术氛围”有关,也与芝加哥突然崛起而又紊乱无序的城市生活有关。就前一个因素而言,在早期美国社会学中,无论是沃德、萨姆纳,还是吉丁斯、罗斯,受到法国心理还原主义者塔德的影响,大都信奉心理进化论,这使得社会心理学成了1930年代之前美国社会学家的最一般的专业选择(1930年,在美国社会学协会的1832名会员中,37%的人是社会心理学家;而到了1990年,这个比例在13265名会员中下降到19%);而就后一个因素而言,正是芝加哥在1833-1930不到100年间的迅猛发展,使得最能够突出现代工业社会本质的城市以及那里出现的种种社会问题,成为美国社会学家关注的主题。在这两个领域中,米德是社会心理学的巨擘,帕克是城市社会学的奠基人,而托马斯则是能够在这两者间汪洋恣意的一位大师。乔治·赫伯特·米德(GeorgeHerbertMead,1863-1931)是芝加哥社会学派的主将之一,也是最早来到芝加哥大学任教的教授之一。不过,这位社会心理学家其实并不是社会学系的教师。从1893年离开密执安大学,追随其好友哲学家杜威到芝加哥任教的那天起,到1931年去世时为止,米德都一直是该校哲学系的教授,也是杜威的实用主义哲学的主要阐释者。米德在芝加哥社会学中的地位,用罗伯特··法里斯(芝加哥学派的8位主将之一——埃尔斯沃斯·法里斯之子)的话来说,主要是通过其在哲学系开设的高级社会心理学课程奠定的。这门课程从1900年开始,到米德去世前的1930年为止,每年一次,整整开了30年,吸引了大批学生,其中包括社会学系的大多数研究生。在这门经典课程中,米德积30年之功,系统地阐释了后来被其学生赫伯特·布鲁默称之为“符号互动论”的思想,而他死后由几位学生根据课堂笔记编辑的《心灵、自我与社会》(Mind,Self,andSociety,1934)一书,也因此成为符号互动论的“圣经”。要想系统地阐释米德思想的来源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这位出生于马萨诸塞州一位神学教授家庭的天才,16岁就考入了其父所在的奥伯林学院。因为父亲早逝,米德读完大学后便以充任小学教师、铁路勘探工和家庭教师糊口。1887年,米德再度入学,考入哈佛大学哲学系,师从威廉·詹姆斯和乔赛亚·罗伊斯。一年以后,米德前往德国深造。在德国莱比锡,他从心理学之父威廉·冯特那里获益匪浅,尤其是冯特的“姿势”(gesture)概念后来成了支撑符号互动论的中心概念;也是在莱比锡,米德遇到了后来使他对心理学产生终生兴趣的美国心理学家斯坦利·霍尔;而在柏林,刘易斯·科塞猜测,米德曾听过齐美尔的课,因为后者对互动及整个社会微观过程的关注正是后来符号互动论的核心所在。不过,米德的思想直接与三位美国思想家有关,这就是他在哈佛时的老师詹姆斯、在密执安大学任教时的好友哲学家杜威和社会学家库利。借用乔纳森·特纳的话说,“他们每一个人都为米德的理论提供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概念”。显然,从詹姆斯那里,米德获得的是“自我”这一概念,它说明人类具有将自己视为客体看待的能力;在詹姆斯之后,库利完善了“自我”这一概念,论述了个体间的相互作用,对对方姿势的理解,以及是如何根据他人的看法认识自己的,这最后一点,即库利的“镜中我”,为米德提出“概化他人”(generalizedother)的概念提供了温床;杜威所提出的“精神”(mind)在社会环境中产生并在互动中发展的理论,同样对米德思想的形成起了决定性作用。米德的理论在其生前被称为“社会行为主义”,其具有鲜明的反对身心两元论的特征。米德将自我分为主我(I)和客我(me)两个部分,前者是个体对他人作出反应的动力性趋势,后者是社会的自我,它依赖角色的扮演,反映的是社会的经验,是通过在社会互动中概括他人对自己的态度后形成的。重要的是,主我和客我总是密切相关的,“它们共同构成一个出现在社会经验中的人”。受齐美尔的影响,米德倡导从持续进行的社会过程或社会互动开始研究社会,因为精神、自我与社会都产生于这一过程。如果说,在米德生前,他的理论将芝加哥社会学的视野从斯宾塞等人对宏观社会过程的关注转向微观的社会层次(包括社会问题的微观研究),那么,在他之后,符号互动论则成了抗衡战后帕森斯结构功能主义的“孤军”,这其实也是“第二个芝加哥学派”的理论基础。如果单从加入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的时间先后来算,威廉.I.托马斯(WilliamI.Thomas,1863-1947)称得上是一员老将。1893年,当他得知芝加哥社会学系成立时,这个在田纳西大学毕业、在德国过留学,并且已经在奥伯林大学获得教职的年轻人还是毅然决然地来到芝加哥,成了斯莫尔和亨德森的研究生,并在两年以后成为系里的教师。这时的芝加哥除了他的两位导师以外,加上一个文森特,就是它的全班人马。1908年,托马斯获得了一笔为数5万美金的资助,并由此开始了他对移民的社会心理与城市生活适应性的研究。5年以后,这项庞大的研究计划找到了一个十分合适的合作者——波兰人兹纳涅茨基。通过对波兰移民家庭的书信往来和生活史的研究,两人合作完成了长达5卷本的巨著《欧洲和美国的波兰农民》(1918-1920)。在这部著作中,托马斯和兹纳涅茨基力图描绘的是,经历从波兰的乡土生活到美国芝加哥的都市生活这样的重大变迁的波兰农民,在社会态度与社会行为上的变化。他们富有创见地提出,只有把个人的态度和社会的客观文化的价值观综合起来加以考虑,才能充分理解人的行为。尽管托马斯和兹纳涅茨基最早将社会心理学定义为“有关态度研究的科学”,但与心理学家不一样的是,两位社会学家关心的不是特定个体对特定事件的特定反应,而是组成群体生活的每一位成员所普遍采取的态度。《欧洲和美国的波兰农民》作为一部文献研究的典范,不仅成就了托马斯的大业,也为芝加哥学派奠定了最为坚实的基础。有人将这部著作视为定性研究的开山之作,而将30年后塞谬尔·斯托弗的《美国士兵》(1949)视为定量研究的里程碑。确实,《欧洲和美国的波兰农民》称得上是“美国经验社会学第一部伟大的经典型著作”(科塞),是“反对扶手椅中的社会学的里程碑式的范例”(巴纳斯)。其实,托马斯社会学中最值得玩味的是他的“情境定义”(definitionofthesituation)的概念,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如果人们把情境界定为真实的,那么它们在结果上也就是真实的”。这一被罗伯特默顿称为“托马斯原理”的假设向人们展示,情境的社会定义尽管是主观的,但却有其客观的结果。如果用“托马斯原理”去解构毛泽东的一句名言,那么虚心不一定会使人进步,骄傲也常常不会使人落后。因为如果周围的人都将你视为一个骄傲的人,你就别无选择,只能够按让人感到值得骄傲的方式去生活。其实,这已经为贝克尔和勒默特的“社会标签论”提供了理论雏形。尽管在芝加哥社会学系成立后的20余年里,一门新兴的社会科学在那里找到了自己最为合适的生长土壤,但在1915年前它还一直没有获得“芝加哥学派”的美誉,因为到这时为止它最重要的旗手还没有出场。罗伯特·帕克,这个在1914年已经50岁时才步入芝加哥殿堂的“大器晚成者”。虽然他年近半百才来到芝加哥,但在密执安上大学时,受约翰·杜威的影响,已经使他与芝加哥有了某种精神上的联系。大学毕业以后,帕克的经历可以分为四个时期:第一阶段是1887-1898年的记者生涯,在这11年里,帕克辗转于明尼苏达、底特律、丹佛、纽约和芝加哥这5大新兴城市之间,并对城市生活有了独特的感受;第二阶段帕克再返校园,先在哈佛大学后赴德国求学,这期间他不仅在柏林的Friederich-Wilhelm大学成为齐美尔的学生(这也是他一生接受的唯一正规的社会学教育),而且萌生了对社会心理学尤其是集群行为研究的浓厚兴趣,1903年帕克凭《群众与公众》(CrowdandPublic)一文从新康德主义者文德尔班手中获得博士学位;第三阶段帕克再度回到社会之中,1905年他结识了黑人领袖B.T.华盛顿,并与后者密切合作了7年,“逐渐了解了黑人的生活、习俗和状况”;第四阶段,因为托马斯的热诚相邀,帕克于1913年来到芝加哥社会学系,为学生开设“美国黑人”的课程。尽管由于社会学系没有编制,帕克是以神学院教授级讲师(professionallecture)的名义进入芝大的,并且在这个几乎无薪的位置上一待就是九年,但是凭着对城市生活独一无二的理解,对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近乎着迷般的倾心,帕克于1923年升任正教授,并很快成为芝加哥学派的中心人物。帕克这位后来者在1920年代以后能够成为芝加哥学派的掌门人,还与这样一些因素有关:1918年,将他引入芝加哥社会学殿堂的托马斯因“生活不检点”而被迫离开了芝加哥;1925年,芝加哥社会学系的创始人斯莫尔退休,1年后去世;也是在1925年,1919年返回芝加哥接替托马斯的社会心理学教席的埃尔斯沃斯.法里斯继斯莫尔之后成为社会学系主任,不知是否与法里斯的儿子罗伯特·法里斯跟随帕克攻读博士学位有关,这位新系主任给了帕克更大的发挥自己才华的空间。有关帕克学术贡献的文献称得上汗牛充栋,2000年90岁高龄的费孝通还为自己的这位老师写下了整整100页学术札记(费孝通,2001:133-234)。确实,帕克和托马斯一样,是将社会学与社会心理学从“扶手椅”中解放出来,赋予其现实品格的第一批学者。在1921-1931的10年间,帕克指导的博士研究生进行了15项有关城市生活和城市社会问题的研究,其对象包括非法团伙、流浪汉、职业舞女、妓女、吸毒、青少年犯罪以及犹太移民等等。1932年,即在帕克从芝加哥社会学系退休的前一年,这个来到中国北京燕京大学担任访问教授的老人,还带着费孝通“这批小伙子到北京的天桥去参观‘下层社会’”,他希望学生能够从人们的实际生活中学习社会学。在帕克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学术著作中,用费孝通的话来说有两部是不能不关注的:其一是他与伯吉斯合作写成的《社会学这门科学的导论》(IntroductiontotheScienceofSociology,1921),其二是他与伯吉斯、麦肯齐和沃斯合作的《城市》(TheCity,1925)。在前一部长达1000页的教科书中,帕克和伯吉斯共选择了14个主题,其主要内容涉及人类本性、人类生态学(HumanEcology)、人的社会化和集群行为,它规整了1920年代后美国社会学的基本发展方向;而在后一部200多页的小册子中,帕克和此时芝加哥社会学的另几位主将鲜明地提出,城市决不是一种与人类无关的外在物,也不只是住宅区的组合;相反,“它是一种心理状态,是各种礼俗和传统构成的整体,城市已同其居民们的各种重要活动密切地联系在一起,它是自然的产物,而尤其是人类属性的产物”。众所周知,正是在这本著作中,麦肯齐提出了后来流传盛广的“同心圆说”,将一个现代都市划分为中心商业区、过渡区(帕克和伯吉斯都认为,这是各种社会问题的集中地)、工人住宅区、中产阶级住宅区和郊区或往返带(commuters’zone);也是这本著作连同这些作者的其他文献,确立了城市社会学的最初地位。1933年,帕克从中国返回芝加哥不久就退休了。帕克的退休不仅是其个人学术生涯的结束,也象征着芝加哥学派的衰落。有关芝加哥学派的衰落可以找到的原因有许多:包括美国整个社会背景的变化,在经历了最初的工业化浪潮之后,美国的移民潮已经回落,城市已经多少变得井然有序,人的边际性也开始减少;包括社会学力量在其他学校的崛起,比如,由索罗金创办的哈佛大学社会学系在战后因帕森斯在理论方面的建树和塞谬尔·斯托弗在方法上的贡献而异军突起。使得芝加哥学派开始滑向衰退的原因不仅有已成为中坚力量的布鲁默、里斯曼、沃纳和休斯陆续离去;还包括美国社会学已经从齐美尔的人道主义和解释性传统,转向高度定量化和统计性的,另外美国社会学家对芝加哥社会学家普遍怀有的社会心理学的兴趣也开始下降;造成芝加哥社会学衰落的直接原因是1935年职业社会学家的反叛,这一反叛的标志是创立了另一本杂志《美国社会学评论》(ASR),它结束了芝加哥社会学家对《美国社会学杂志》(AJS)长达31年的统治。尽管在反叛后的1936年,美国社会学协会的大权又重新落到芝加哥学派的埃尔斯沃斯.法里斯手中,但芝加哥社会学君临天下的“霸主”地位已经消失,新的强势集团正在东部的哈佛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浮现。在美国社会学界,逼迫芝加哥社会学“禅让”的直接事件,是1935年职业社会学家的反叛。稍前于此,包括帕森斯在内的东部主要的几个常春藤联盟大学中的社会学才俊,组成了一个青年社会学家团体。这个团体在思想上脱离了以芝加哥学派为代表的美国实用主义社会学传统,在制度上则脱离了芝加哥的组织约束(亚历山大,2000:160)。1936年,以帕森斯为代表的哈佛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的社会学家们创立了我们前面提及的《美国社会学评论》,它象征着东部新的强势集团开始挑战芝加哥的“霸主”地位。在1930年代,几乎每一个年头都会发生一些后来影响到社会学走向的重大事件。紧接着1935年和1936年,在1937年,塔尔科特·帕森斯(TalcottParsons,1902-1979)这个直接引发芝加哥社会学大厦坍塌的“伟大的年轻人”(Merton,1980:69),写出了能够衡量他是如何“再造”社会学之成就的标尺——《社会行动的结构》(赛德曼,2002:59)。这部艰涩难懂的奇书,不仅将韦伯和迪尔凯姆这两位欧洲社会学大师的思想系统介绍到美国社会学界,而且标志着美国社会学改朝换代的开始。当然,在此之前一直独领风骚的芝加哥并没有就此土崩瓦解。不仅在此之后美国社会学会的领导职务多次再回到芝加哥人手中,而且具有明显对抗意义的事件是,也是在1937年,我们这篇文章将要论述的主角之一——赫伯特.布鲁默(HerbertBlumer,1900-1987)撰写了“社会心理学”一文,第一次将由乔治;米德开创的芝加哥的社会心理学传统称之为“符号互动论”(theTheoryofSymbolicInteraction,Schmidt,E.D.,1937)。考虑到布鲁默不但是乔治;米德的学生、芝加哥社会学系的教师,而且是帕森斯参与的1935年的“反叛”的直接“牺牲品”(这一“反叛”导致了布鲁默被解除了担任多年的美国社会学会秘书长一职),1937年的“巧合”是颇富于象征意义的:它说明现代社会学的两大理论流派——结构功能主义和符号互动主义开始了面对面的厮杀,它也预示着10年后第二个芝加哥学派的重新崛起。论述第二个芝加哥社会学派,有必要再回到乔治;米德那里。尽管刘易斯和斯密斯两位社会学家通过对早期芝加哥社会学系的课程注册、论文和著作中引述的次数,以及其他资料的计算和分析,欲图说明“米德并不是芝加哥社会学程序中的中心人物”(DavidL.Lewis&RichardSmith,1980),但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没有乔治.米德,没有在其社会心理学思想上提炼出的符号互动论,就肯定没有战后芝加哥传统的“复兴”,一句话,没有我们这里将论述的第二个社会学芝加哥学派。正是从这样的意义上说,所谓“第二个社会学芝加哥学派”其内涵是确定的。它不仅具有严格的时间(战后到1960年代)和空间(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特征,而且具有鲜明的理论和方法取向:在理论上,它继续秉承米德开创的符号互动主义思想;在方法上则倡导使用生活史、自传、个案研究、日记、信件、非结构性访谈和参与观察等一系列定性研究路径。这样一种标准,将赫伯特.布鲁默、埃弗里特.休斯、霍华德.贝克尔、欧文.戈夫曼和戴维.里斯曼囊括进来,同时将这一时期虽然也在芝加哥任教或求学但却属于定量主义阵营的豪泽、古德曼、邓肯、博格和卡茨排除在外。事实上,1956年的“系主任之争”(ChairmanshipBattle),不仅迫使败北的里斯曼出走,而且定量主义者菲利浦.豪泽的成功已经预示着第二个社会学芝加哥学派“蜜月”的终结。一般说来,社会学史家将芝加哥社会学家分为三代:第一代以斯莫尔为代表,最杰出的是米德和托马斯;第二代以帕克为代表;第三代的领头羊则是布鲁默。1930年代初,帕克的退休和职业社会学家的反叛,加之宏观社会背景的变化,结束了第一个芝加哥社会学派的历史。我们已经看到,芝加哥统治地位的结束直接影响到赫伯特·布鲁默的个人生涯。当这位踌躇满志的年轻人1925年进入芝加哥,1927年从米德手中获得博士学位,并在1931年接替米德的社会心理学教席时,正遇上芝加哥社会学一统天下的好时光。单从1925-1934年的10年中,美国社会学会的10任会长有7任落入芝加哥人手中,就能看出当年的芝加哥是何等的气势如虹。不过,1935年的“造反”废黜了布鲁默的“太子”之位时,也正是他扶摇直上的年龄。能够想见,芝加哥和他个人的双重“不幸”,在布鲁默后来的学术生涯中会化成一种怎样的前行动力。作为米德思想的传人,布鲁默志向远大,他曾说过:“在我看来,尚没有谁曾以符号互动的观点对人类群体生活的本质做过系统的研究。在以往的学者中,米德对这类研究提供了最初的基础,但他没有发展出一套可供社会学使用的方法论来,我的目标是提供一套研究人类群体生活的基本理论观点和研究方法。”尽管布鲁默对米德的思想尤其是方法论不太满意,但他却一直恪守米德所主张的互动过程是持续进行的这一基本观点。在布鲁默看来,人们正是通过互动过程,对自己周围的环境和相互间的关系做出解释,并对当时的情境加以共同的定义的。我们曾经提及,在布鲁默发展自己的符号互动论时,以帕森斯为代表的结构功能主义的大潮已经席卷整个社会学界。显然,布鲁默对大多数社会学家尤其是结构功能主义者,以结构和组织的观点来考察人类社会、将人类的社会行为仅仅视为这种结构和组织的体现的做法不以为然。他认为强调结构的决定作用,不可避免地会在倚重制度、文化、规范、价值、分层、地位、角色和组织这样一些结构性范畴的同时,忽视人们借以积极构造他们行动和互动过程的主观解释过程,而正是在后一过程中,人们通过角色扮演和符号沟通来调整和适应他们的各种行动路线。用最为简洁的语言来说,社会组织或社会结构并不决定互动模式,但它们本身却是在互动过程中突生的。我们可以用几句话来表达布鲁默对结构与行为或互动的关系。在布鲁默眼中,社会结构或文化的可变性,只是在它们影响人们在其中活动的情境时,或人们在主观上解释或定义情境时考虑到它们,才会影响互动过程。因此,社会制度不能够离开人们的主观定义而保持他们的作用;显然,更为重要的是,当人们的主观定义和解释在大范围内发生变化时,社会制度也就会发生相应的变化。由于布鲁默强调人类行为的选择性、创造性和非决定性,强调包括社会学在内的整个行为科学的独特性,认为人类行为的研究者应该进入行动者的世界,他们的“注意中心应该永远是经验世界”,从这样的立场出发,布鲁默自然会反对操作主义定义、反对在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中采用测验、量表、实验等实证主义的定量研究方法。严格说来,布鲁默的符号互动理论本质上具有反理论的特征,他深信社会学家没有能力建立不朽的、客观的理论构架,而这种特征是由布鲁默对经验世界的看法所决定的。在布鲁默那里,由于经验世界是由在不同情境中的行动者之间的不断变化的符号互动过程构成的,那些只能在特定情境中剖析特定事件的概念就无法把握现实社会的整体性。要想把握现实的经验世界,必须使用那种虽然未被明确规定、但更富有内容的概念——敏化概念(sensitizingconcept)。虽然这种概念缺乏定义性概念所具有的对属性和事件的精确说明,但却提供了从何处能发现各类现象的线索和启示,这类概念包括文化、制度、道德和人格特性等等。从1930年代开始,芝加哥社会学的地位就不断遭到先是来自东部后来也来自西部的挑战。这种挑战除了地缘因素和理论差异以外,还突出地表现为方法方面定量和定性两种传统的水火不容。芝加哥的传统是定性的,但是从1927年倡导“科学的社会学”(scientificsociology)的威廉姆·奥格本(WilliamF.Ogburn,1886-1959)自哥伦比亚来到芝加哥后,在芝加哥内部就埋下了这两种传统冲突的伏笔。这种冲突在1936-1951年奥格本任系主任的15年间一直此起彼伏。可想而知,那时的布鲁默多少有些度日如年。不过,在当时的芝加哥,布鲁默并不是孤家寡人,定性传统的另一个积极张扬者是罗伯特·帕克的学生——埃弗里特·休斯(EverettHughes)。这位1928年芝加哥社会学系的毕业生,自1938年重回母系后,就一直是由托马斯和帕克所创立的芝加哥社会学田野研究(fieldwork)传统的积极捍卫者。休斯所以一直倾心于田野研究,同一系列的因素有关:他个人一直对人类学怀有浓厚的兴趣。不但在芝加哥,他最亲密的同事和朋友是帕克的女婿、人类学家罗伯特.雷德弗尔德,而且他本人也“通晓后马林诺夫斯基时代人类学的各种研究、问题和方法”(Chapoulie,1987:266)。同布鲁默一样,休斯认为田野研究能够使调查者更好地洞悉和理解社会世界与自身的不同。因此,尽管他对定量研究也能够采取兼容并蓄的态度,在自己的研究中运用各种统计数据,强调芝加哥的学生也应该精通统计学,但是他还是更为喜爱对社会现象进行直接的观察,为芝加哥田野研究传统培养了大批的继承者。不过,尽管布鲁默和休斯在维系芝加哥传统方面是一对犄角,但他们在日常研究中却似乎很少合作,这一点和以往的帕克和伯吉斯完全不同。休斯的学生霍华德·贝克尔后来回忆道,“1950年代,芝加哥社会学系的学生要么认为自己是休斯的学生,要么认为自己是布鲁默的学生,但不会是他们两人的学生”。不过,因为布鲁默和休斯对知识具有同样的献身精神,这种一致超越了他们之间的差异。以致贝克尔紧接着又说,所以“大多数人(有些人比另一些人早些)最终会明白,我们也总是他们两人的学生”(Becker,1988:19)。1951年,布鲁默的“克星”奥格本退休。这时的布鲁默按说已经如鱼得水,其影响完全控制了芝加哥社会学系。但是,翌年的仲夏,他却离开生活了27年的芝加哥,转任加州伯克利分校社会学系。布鲁默离开芝加哥的原因据说与他未能获得系主任的位置有关(起初,他与豪泽都是系主任的可能人选,但最终却是休斯获得了任命),但另一种说法却是,他妻子虚弱的身体更需要加州湾区温和的日光(GaryAlanFine,1995:264)。布鲁默的离去,以及在此前后芝加哥社会学系内部的龃龉,肯定对第二个芝加哥社会学派的发展产生了致命的影响,但在此之后的近10年里,芝加哥的个体主义和实用主义传统并没有消失殆尽。1940年代末-1950年代末的芝加哥,仍然是美国社会学的几个主要的重镇之一。在那段时间里,爱德华.希尔斯(1945-47,1957再度返回)、威廉.怀特(1945-1948)、彼得.布劳(1954-1963)、詹姆斯.科尔曼(1957-1959)、大卫.里斯曼(1949-1958)这些大名鼎鼎的社会学家都先后在芝加哥落过脚,1951年,默顿还让自己的学生刘易斯.科塞到芝加哥师从休斯。不过,在芝加哥内部,真正继承布鲁默和休斯的符号互动论传统的,还是芝加哥自己培养的两位博士——霍华德.贝克尔和欧文.戈夫曼。霍华德;贝克尔(HowardBecker,1928-)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芝加哥人。1946年,这个早熟的芝加哥人在18岁那年就获得了芝加哥大学的学士学位,21岁和23岁时又在休斯的指导下分别获得了社会学硕士和博士学位。毕业以后,贝克尔在芝加哥大学呆了两年,1953-1955年赴伊利诺斯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自1955年起,贝克尔受雇于自己的导师休斯,作为项目主任在密苏里州的堪萨斯市从事社区研究,并在那里一口气呆了7年。在这7年里,他在收集大量田野资料的基础上完成了《白衣男儿:医学院校的学生文化》一书(1961)。尽管这是贝克尔与休斯等另外三人联合署名的一部著作,但贝克尔应该是它唯一真正的作者。贝克尔最大的贡献,是对1950年代流行的功能主义越轨行为理论提出了有力的挑战。其实早在1940年代末撰写硕士论文时起,贝克尔就尝试着用后来被人们称之为“社会标签”的理论,质疑那种将越轨视为是由社会系统中的结构性压力造成的观点。他发表在AJS上的“成为大麻服用者”(1953)一文(这是1963年出版的《圈外人》一书的第三章)和埃德温·勒默特的《社会病理学》(1951)一书,也因此成为“社会标签理论”正式成型的标志。作为“社会标签理论”的积极倡导者,贝克尔和勒默特认为,单单根据越轨者的行为或社会结构是无法理解越轨的,只有认识到越轨行为也像其他行为一样涉及到互动关系,我们才能用社会学的方法对它加以分析。如此,在他们眼中,越轨既非与生俱来的品质,也非后天教化的产物,而是社会反应、他人定义的结果。在《圈外人》一书中,贝克尔用明确的语言论述自己的观点说,说到越轨,“我的意思是,越轨是由社会群体造成的。这些群体规定了若干规则(违反它们就构成了越轨),并将这些规则用于那些被称为“圈外人”的特殊个体。根据这种观点,越轨的根据不是人们行动的性质,而是一些人将那些规则和制裁方法应用于圈外人的结果。越轨者是那些被成功地贴上了越轨标签的人,而越轨行为则是被人们贴上了这种标签的行为”(Becker,1963:9)。贝克尔在论述中,希望将破坏规则和越轨区分开来。越轨确实破坏了规则,但它仅指那些被成功地贴上了标签的破坏规则的行为。这里,就涉及到正常人向越轨者转变的问题,即他是如何被贴上“越轨”标签的。在这方面,勒默特的解释和贝克尔有异曲同工之妙。在《社会病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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