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书社会部类三议

PAGE2PAGE5志书社会部类三议许禾钢提要：志书该不该设社会篇？志书的社会部类应涵盖哪些内容？社会部类在志书中的地位如何？文章通过对志书社会部类几个热点问题的探讨，给出了个人观点:赞同新编方志设社会篇（适用于大篇体），亦赞同形虚实存的暗设法（适用于中小篇体），反对明暗均不设社会篇或根本不承认社会篇的存在而人为将其肢解。社会部类收入内容应该在确保大的基础内容不缺失的情况下，给各志留有一个根据自身特点在细节或枝节上自由发挥、组合、取舍的空间，这样既保证了社会部类的完整性及整体分量不受影响，又照顾到了各志地方特色的最大化发挥。社会现象、社会问题应该成为二轮志书社会部类记述的一个新领域。首轮志书的社会部类，由于概念界定上的原因导致先天不足，加之后天发育不良，在志书的各大部类中，通常扮演的是一个被忽视或弱化的角色。在全面总结首轮修志经验得失的今天，在大力倡导“以人为本”、四位一体推进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的大背景下，重新审视并提升社会部类在志书中的地位，不仅必要而且是迫切的。关键词：志书社会部类基础内容地位社会部类是构成综合志书的五大部类之一，其地位和作用都是其他部类无法替代的，在志书中占有不可或缺的重要一席。然而，长期以来，由于概念的不清晰和认识上的分歧及编纂资料的制约，该部类通常被志界视为界定模糊、编修难度较大的一个领域，由此引出不少同仁的热议甚至争议，并且这种探讨一直伴随首轮、二轮修志进程，迄今仍在进行当中。可见，志书社会部类不仅是志界探讨的一个热点问题，也是一个有赖于深入探讨的难点问题。有鉴于此，笔者参各家之言，就几个热门话题略述拙见。社会篇的设与不设一直以来，关于志书社会部类的争论，社会篇的设与不设似乎是其第一焦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个问题是围绕社会部类争论的最初论题，集中代表了正反双方对此问题的鲜明对立，因而备受志界人士关注。那么，社会篇是该设还是不该设呢？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有必要先弄清社会篇的来历。新编方志社会篇的明确出现,始于首轮社会主义新方志编纂之初。其时，针对各地各级志办对新编志书篇目设置的茫然，中国地方史志协会于1983年8月向主管部门提交了《中国地方史志协会关于〈新编地方志工作条例〉的建议》，作为该建议的附件，分别提交了《新编省志基本篇目》、《新编市志基本篇目》及《新编县志基本篇目》。在《新编省志基本篇目》中，没有标明社会编（类）。而在《新编市志基本篇目》中，则明确标明了“社会类”，与另外的“总类、城建类、政治类、工业类、交通类、财贸类、农业类、教科文类、人物类、杂类”等共11大类共同构成一级类目。在《新编县志基本篇目》中，则将新编县志记述内容分为大事记、概述、自然、政治、军事、文化、社会、人物、附录10大编。中国地方史志协会《关于新编地方志工作条例》的建议（征求意见稿），《当代中国地方志重要文献汇编》，湖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90年编印。这份市、县志篇目遂成为新编地方志第一个明确设社会类（编）的篇目。由于该篇目的权威及样板作用，不少新编志书均予以采用。如首轮修志在全国率先正式出版的新编《如东县志》就设有社会编。有的志书则称社会篇，如首轮修志河南省出版较早的新编《汤阴县志》，第九篇即社会。由于称呼习惯上的原因，志界一般统称为社会篇。中国地方史志协会《关于新编地方志工作条例》的建议（征求意见稿），《当代中国地方志重要文献汇编》，湖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90年编印。社会篇自诞生起，由于概念理解上的分歧，很快就引发了设与不设的争论，专家学者见仁见智纷述高见。持赞同意见的不乏其人，先看来自权威的声音：“有的县志中有这样一个门类，叫‘社会’，这是很好的，是旧志所没有的。”胡乔木：《在全国地方志第一次工作会议闭幕会上的讲话》（1986年12月24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这是理论家胡乔木讲的。尽管他在接下来的表述中对社会门类究竟应包括一些什么内容表示“值得研究”，但首先还是表明了他对新编志书创设社会门类的认同或赞许。再看志界的“会议认为”：“《社会编》的设置很有必要，比旧志单记社会风俗是一大进步。”《如东县志》（修订本）评论会纪要（1986年1月15日至20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社会志是体现当地特色的很重要的一个方面，要重视社会志的编写，……社会志是个狭义的概念，不应做除自然界以外都是社会的广义理解，设社会志是可以的。”《全国北片“县志稿”评议会纪要》（1984年7月16日至23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至于方志工作者，赞同的声音就更多了：胡乔木：《在全国地方志第一次工作会议闭幕会上的讲话》（1986年12月24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如东县志》（修订本）评论会纪要（1986年1月15日至20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全国北片“县志稿”评议会纪要》（1984年7月16日至23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于平天：《志界对第二轮志书能否设置社会篇的不同看法》，《中国地方志》2007年1期。陈泽泓：《关于志书社会部类的思考》，《中国地方志》2010年3期。王晖:《社会部类志的篇目设置与编写要点》，《中国地方志》2002年3期。当然，反对的声音也不少，一些专家对社会篇的设立从不同角度提出各种质疑：“地方综合志记述两大块内容，一是自然，二是社会。社会因内容庞大而被分成政治、经济、文化等几部分，设‘社会篇’后，地方综合志反映的整个社会与‘社会篇’变成属种错误关系。……设立‘社会篇’造成许多错误和不良影响，降低了志书的科学性。因此，不宜单独设‘社会篇’为好。”杨宏卫：《地方综合志不宜设“社会篇”》，《中州今古》2003年3期。“社会志概念的内涵太广，建议社会志中的人口、民族、宗教、风俗、方言等单独立志。”《全国北片“县志稿”评议会纪要》（1984年7月16日至23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一部地方志就是一个地方社会的缩影,在这个缩影中,再造一个社会篇,交叉重复,遗漏短缺的现象不可避免。这样做不仅很难，而且没有必要。”金达迈：《地方志中要不要标明社会篇》，杨宏卫：《地方综合志不宜设“社会篇”》，《中州今古》2003年3期。《全国北片“县志稿”评议会纪要》（1984年7月16日至23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金达迈：《地方志中要不要标明社会篇》，《中国地方志》2006年10期。团、第六节各种会道门）、第四章风俗习惯（第一节生产习俗、第二节生活习俗、第三节社会新风）、第五章方言、第六章陵园墓碑、第七章寺庙、第八章民间歌谣与传说（第一节民间歌谣、第二节民间传说）。《如东县志》（修订本）目次，《新地方史志学简编》，王春瑜、李明、杨向东著，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这一时期在理论研究方面，关于社会篇内容的研究也有专题论述。如1986年出版的《新地方史志学简编》，在地方志的编写一章中用一节的篇幅专讲了“社会编”的编写，对于新编市志、县志的“社会编”应该列入哪些内容，作者给出了他们的意见：一、人民生活和社会福利、二、社会组织、三、风俗习惯、四、方言。《新地方史志学简编》，王春瑜、李明、杨向东著，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在随后出版的《方志编纂要例》一书中，作者论及社会部类编写时指出：“省志社会编和县志社会志所记述的对象大体上是一致的，只是在撰写中省志社会编比较专而博，县志社会志比较略而概括。……从社会类专志包括的内容讲，则包括氏族与民族，宗教信仰、社会民俗、社区生活、方言谣谚等五个方面。”《方志编纂要例》，曹占泉、李崇山编著，西安地图出版社1987年版。不难看出，上述所列的各方关于社会部类应包含的内容并不相同，且涉及的社会内容也比较简约和单薄。这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新方志编纂初级阶段无论理论还是实践都处在探索之中这样一个现实。从当时各地编纂的志书看，社会部类的内容在设置上还是呈现出千差万别、各行其事的一面。如《伊川县志》的社会编包括民族人口、人民生活、风俗习惯、社会保障、宗教、会道门、方言等八章内容，而《安阳县志》的社会编则设有民族人口、风土民情、新人新风、社会保障、劳动工资、方言、歌谣谚语、民间传说、宗教等九章内容，两志相互间内容不一致的地方达6处。一些志书的社会篇（编）还存在着明显的不足。例如《如东县志》（修订本）“未设婚姻家庭、劳动就业、宗教等内容，这是社会内容的重要缺载。把社团和会道门并列一起记入《社会组织》也欠妥贴。”《如东县志》（修订本）目次，《新地方史志学简编》，王春瑜、李明、杨向东著，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新地方史志学简编》，王春瑜、李明、杨向东著，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方志编纂要例》，曹占泉、李崇山编著，西安地图出版社1987年版。《如东县志》（修订本）评论会纪要（1986年1月15日至20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二轮修志开展以来，由于有了大批首轮修志成果可资借鉴，加之理论研究的同步跟进，志界对这一问题的研究无论层次与水准均已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有专家即针对社会部类志的篇目设置与编写要点撰文提出新思路、新见解，指出“社会志中也不可能记述所有社会生活领域的社会现象，也只能记述其他学科分类和社会分工所不能完全统率的内容。”因此“除人口、人物两类通常独立于社会志以外，社会志可分为‘社会团体、社会事务、社会保障、人民生活、精神文明建设、社会问题、社会风俗’七大类。”王晖:《社会部类志的篇目设置与编写要点》，《中国地方志》2002年3期。也有专家提出“应按方志编纂原则确定社会部类内容”，而且收入内容应遵循下列原则：（一）确定社会部类入志基本原则。（二）顾及全书的整体性。（三）顾及收入事项的排他性（四）顾及材料的属性偏向及注意编写方法。（五）篇目设置不强求一律。陈泽泓：《关于志书社会部类的思考》，《中国地方志》2010年3期。王晖:《社会部类志的篇目设置与编写要点》，《中国地方志》2002年3期。陈泽泓：《关于志书社会部类的思考》，《中国地方志》2010年3期。笔者赞赏王晖、陈泽泓两位专家对社会志（部类）收入内容的划分及应遵循原则的设想，同时认为，社会部类收入内容应该在确保大的基础内容不缺失的情况下，给各志留有一个根据自身特点在细节或枝节上自由发挥、组合、取舍的空间，这样既保证了社会部类的完整性及整体分量不受影响，又照顾到了各志地方特色的最大化发挥。笔者所谓的社会部类基础内容，可参考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制定的《地方志书质量规定》里列出的“人民生活、人事和劳动社会保障、民政、民族、宗教、风俗、方言等。”另外，人口、婚姻、家庭几项与社会生活息息相关，不应排除在社会部类之外。上述十项内容，即可视作社会部类的基础内容。至于人物，各志自然都会作为重点详加记述，可以不划入社会部类的基础内容，只将其暗归社会部类大类即可。除此之外的其他与社会相关的内容，编者完全可以在不损害科学分类及其他部类完整性的前提下，萝卜白菜各取所爱了。总之，社会部类的记述内容应该较其他部类更多元一些、丰富一些、动态感强一些，这是社会部类的特有属性决定的。因为“一个地方的社会生活是多方面的，多层次的，处于不断发展变化之中，特别是新的事物层出不穷，可以说是‘万花筒’。地方志的‘社会编’应该作为观察一个地方社会生活的‘窗口’，尽量摄入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各个层次所反映出来的事物。”《新地方史志学简编》，王春瑜、李明、杨向东著，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基于这种认识，笔者以为社会现象、社会问题应该成为二轮志书社会部类记述的一个新领域。首轮修志，由于这类问题并不突出，加之认识上的不足，因此志书中鲜见记述。但时至今日，这类问题却日益凸显，黄赌毒、黑恶势力、第三者、事实婚姻、婚外生育、空巢家庭、银发潮、啃老族、追星族、丁克家庭、单亲家庭、性别比失衡、下岗失业、贫富差距、灰色收入、流动人口、民工潮、留守儿童……《新地方史志学简编》，王春瑜、李明、杨向东著，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社会部类的地位首轮志书的社会部类，由于概念界定上的原因，似乎是有点先天不足，加之后天发育不良，在志书的各大部类中，通常扮演的是一个被忽视或弱化的角色，其地位往往因分量的不足而居于末端。且看下列一组对比数字：笔者随机抽取了河南省首轮出版的设有社会篇（编）的《汤阴县志》、《鄢陵县志》、《伊川县志》和《安阳县志》，分别对社会篇（编）占该志的分量做了一个简单统计，其结果是：《汤阴县志》共106万字，其中社会篇13万字，占全志的12.26%，而社会篇中，仅方言一项就占了6万字，如果扣除此项，社会篇的其他内容仅有7万字，占全志的比重是6.6%；《鄢陵县志》共63万字，其中社会编4万字，占全志的6.35%，社会编中方言一项占了1.8万字，扣除此项，社会编的其他内容仅有2.2万字，占全志的比重是3.49%；《伊川县志》共109万字，其中社会篇8万字，占全志的7.34%，社会篇中方言一项占了3万字，扣除此项，社会篇的其他内容仅有5万字，占全志的比重是4.59%；《安阳县志》共105万字，其中社会篇9万字，占全志的8.57%，社会篇中方言一项占了3万字，扣除此项，社会篇的其他内容仅有6万字，占全志的比重是5.71%。为什么要扣除方言志呢？因为志界有一种观点，认为二轮修志再记方言是一种重复，主张不记或略记方言。如果这样，扣除了方言志的社会部类可能更接近二轮志书社会部类分量的预测值。再来看看志界反复强调应该加强的重头部类经济部类在四志中的比重：《汤阴县志》经济篇29.6万字，占全志的27.92%；《鄢陵县志》经济编14.3万字，占全志的22.70%；《伊川县志》经济篇30万字，占全志的27.52%；《安阳县志》经济篇28万字，占全志的26.67%。尽管笔者这种简单统计难免有以偏概全之嫌，但这组对比数字至少部分表明了这样一个事实：首轮一些志书的社会部类的占比分量确实与其他部类尤其是经济部类存在着明显的甚至是巨大的反差。当然，志书五大部类之间并不能做分量上的机械类比，因为分量的多寡还要受到涵盖内容等因素的制约，但如果悬殊过大就不应视作正常了，就需要从指导思想到篇目设置及挖掘资料等等方面找找原因了。毕竟，社会部类应该是志书中一个重要而不可替代的部类，它在志书中的地位不应该如此被弱化或边缘化。首轮志书社会部类记述不尽如人意的现象在修志初期即已引起专家学者及志界同仁的注意：“社会志在新志中是一个比较薄弱的环节，应该得到加强，社会志最能反映地方特色和各种社会问题。”《新编五县县志学术讨论会纪要》（1984年6月），《当代中国地方志重要文献汇编》，湖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90年编印。“目前新方志的社会部分，相对来讲比较薄弱。已出版的新志书，有的单独设置社会篇，有的将社会方面的内容分散在各篇章中。但无论哪种形式，内容都不够充实，需要适当加强。”《专家学者评论新志会议纪要》（1993年1月6日至9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以上意见均出自志书评论会的“大家认为”，由此可知，首轮志书社会部类记述薄弱的现象并非个例，而是一个较为普遍的现象。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首轮修志社会部类的薄弱？笔者认为主要原因有三：一、概念界定不清。这是最根本最直接的原因。很难想象连概念都模糊不清时如何去把这件事做好，更不要奢谈尽善尽美了。由于概念不清，人们自然习惯选择回避的态度来避免所谓的麻烦，能不设就不设，能暗设就不明设，如此一来，社会部类在志书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二、修志体制问题。志书号称官书，新编地方志从开始就有党委领导、政府主持、修志机构具体组织实施之说，并在其后的实际运作中形成了固定的修志体制，志书的大小门类的资料或成稿，一般都由业务对口的党政军单位部门承担。这种体制对其他部类适用，但对社会部类就不那么适用了，原因在于社会部类的不少内容根本找不到对口单位，如婚姻家庭、风俗民情、方言谚语等，这无疑会对社会部类的编修带来不利影响，比如资料单薄、内容缺失、记述肤浅。在这种情况下，编者即便想充实内容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三、过于强调重视经济部类。一般认为旧志的一大通病是重人文轻经济，为彰显新志与旧志不同，首轮修志强调重视经济部类的呼声特别高，以致形成一种强大的主流舆论导向：“‘经济编’应是新志书的主体”《新地方史志学简编》，王春瑜、李明、杨向东著，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经济篇是全志的核心部分，写好经济篇是贯彻修志目的的重要体现，是社会主义新方志与旧方志区别的重要标志之一，《新编五县县志学术讨论会纪要》（1984年6月），《当代中国地方志重要文献汇编》，湖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90年编印。《专家学者评论新志会议纪要》（1993年1月6日至9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新地方史志学简编》，王春瑜、李明、杨向东著，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全国南片县志稿评议会纪要》（1984年10月9日至18日）《中国方志文献汇编》（上），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选编，方志出版社1999年版。笔者认为，一部志书是由自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五大部类共同构成的文献综合体。在这个综合体中，五大部类是并列关系，不存在孰轻孰重的问题，相对于整部志书而言，其各自地位应该是相等的，也就是说，对于五大部类的任何一类都不应取厚此薄彼的态度。社会部类由于最直接反映一地的风俗民情，相对其他部类而言，更有着广泛而鲜活的与人的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内容，是广大读者感知度最强烈的一个部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