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学-写作(一)：运思与谋篇

运思与谋篇运思的程序（1）运思的含义和作用运思是建立在作者聚思和立意的基础上，是写作立意完成后作者对文章走向符号化阶段的整体性考虑，属于写作思维的定型阶段。一运思的时候必须从最高层次考虑文童的构成，谋篇时才能逐层考虑，安排细部。首先要有一个总体设计和规划然后对文童结构宏观控制，在挥刀运斧之前，先要“成局了然"才能使文章成为一个独立的有机整体。从某种意义卜.说,没有成熟的运思过程，就不可能有成功的写作。具体来说，运思有以下作用：运思能加深作者对生活元符号意义的认识，形成写作心境的通道。作品是作者在感知活动后的产物，而引发感知的表象，有的能反映事物的本质，有的只反映事物的现象，有的甚至反映了事物的假象。此外，事物与事物的相互联系以及事物发展的偶然性与必然性等等，都一时难以识别，不易把握。作者只有在写作动机的支配下，进入写作运思时，深化对题旨的认知，疏通写的路径。第二，运思是决定文章质量的关键。文童向来有高低之分、雅俗之分、优劣之分，文童的这些品格，并非要等到写完之后才区分得开，而且是在运思阶段就已经大致决定了。一个负责任的作者在运思阶段会对生活进行反复的消化和酝酿，同时以自己的思想、观念、气质和情感去拥抱生活、过滤生活、理解生活，并从内容到形式都对自己提出很高的要求，从而为提高作品的质量打下厚实基础。（2）运思的特点有序化有序化指运思内容按照特定的逻辑法则进行顺序排列的过程。写作运思以对客观现实的认识为基础，并且体现着这种认识的不断深化、运思的目的是要将思考内容清楚无误地传达出去，作者必须考虑到传达的最佳效果。因此，要将聚思至立意阶段阶段筛选出的材料集中起来，按程序有条不紊地表达。有序化，不仅是说事物间的安排要有次序，而且要体现事物间合律的联系。运思的有序是写作者的思维与客观事物的本质及其运动变化规律的一致性表现。当作者围绕作品的题旨，对材料进行调整、组合、变无序为有序，就构成了表达思想情感的逻辑序列。所谓“胸有成文”即运思成熟后进入了随心所欲、从容不迫的写作状态。聚焦化聚焦化是指在围绕“意”展开思路时，使蕴含着某种思想情感的形象特质鲜明凸现。与聚思中的“扩展”的特点相比，运思活动呈现为收束、浓缩的反向运动，即对立意中存在的大量印象、形象、方案、手段等再次进行“价值性”选择，选取最有用的，淘汰价值不大的。这一选择活动虽然在“聚思立意”阶段已经开始，但那只是初步的，是在信息意义层面上的初级筛选，是“选题”生发后继发思维活动的一次或多次往返的甄别工作。在运思阶段，文体类别已完全确立写作思维进入完形阶段，作者要按照文体旨意的要求，将思考向一个方向上浓缩事实与印象，做到重点内容鲜明突出。另一方面，聚焦化要求写作主体“自我思考”系统对外界暂时封闭，着意于运思对象的深度思考和表现形式的把握。当然，运思时可能出现阻碍，需要思维松弛，暂时封闭的系统也会再次打开，以获得新的启示，这样的思考活动可能又开启了一个新的层面，不过仍然保持着同一方向。个性化个性化从本质上说是运思的独特性表现。如果说感知还分为直接感知和间接感知的话，运思则绝对要由作者本身亲自完成，作者不能够去重复别人的运思过程，也不能重复自己的运思过程。运思是每一位作者“一次性"独立操作的内思维活动,作者的个人认知左右着思维活动的方向和质量。作者的个性特点为其未来作品已经打下了底色。个性化在运思的另一表现是创造性。作者在运思时不是照抄自然和生活，而是把它们打碎，用自己的心智再创造出一个“第二自然”。作者根据他对事物的认识、理解和自己的审美理想，静心设计“新形象”，从而更准确地反映出事物的面貌和本质。换言之，运思的主要任务就是为了主题的表达寻找理想的结构。无论是表现在原创层面，或创新性层面，还是新颖度、深刻度的层面，每一次运思都是独一无二的。（3）运思的方式从思维角度看，运思的过程就是思维推进的过程。若着眼思维活动的内容和形式，大体可分为形象组合思路和逻辑推导思路。形象组合思路形象组合思路是一种扩散的方式，作者有目的地围绕一点生发，或受外界信息刺激，引起向四面八方扩散，造成想象和联想，使原先从感知中得到的各种信息沟通和联结起来，产生形象性和观念性新信息。想象和联想是扩散性运思的两只翅膀。形象组合思路运行在小说里，表现为以人物性格的因果逻辑演变而推进。作者在想象的牵引下,努力寻找人物之间的性格逻辑起点，把最有特点的部分突现出来，让人物按照其性格的逻辑行动。形象组合思路运行在小说里，也可以是非因果线性逻辑呈现，而是通过象征符号式文学形象进行哲理演绎，进而表达某种观念或情感，思路发展的合律性也就达到了最完美的程度。思路推进中活跃着两种元素，一是情感，一是思想。它们既是作者的，又是人物的。当作者为人物寻找他自己的感觉和知觉，以求把握人物感觉系统时，却常常受到主观意志的干扰。作者的情感对于人物情感特征的定性、定量和定向都起着重大作用。情感认知是私有的，不同人物的情感认知产生于自身独特的心理结构指挥着人物的行动方向，作者的情感若强于人物情感，人物的性格内涵就会受到破坏，所以小说运思要最大可能的让人物情感占有优势，只有作家的情感逻辑向人物情感逻辑让步，人物才可能全面获得自己独特的生命，思路发展的合律性也就达到了最完满的程度。形象组合思路运行在散文写作中，表现为以作者的思想情感流动而推进。这一流动的状态，在不同类型的散文中，表现为不同的结构线索，连缀着作者写文的材料，使文章成为前后贯一的整体。在抒情性散文中，大多以作者的感情推进思路的展开;在议论性散文中是以“理”为线索进行构思;在记叙散文中思想情感附着在核心事件上，事件的发展就是思路的发展。不过散文写作中，思路线索往往也不是那么单纯，常常是情物交织、情理相融，曲折变化。逻辑推导思路逻辑推导思路是学术、实用写作常运用的运思方式。指作者集中、回拢运思的对象性客体，舍弃与运思目的无关的信息;对有关的，尤其是主要的信息进行分析与综合，运用概念、判断、推理的方式，侧重对现象进行逻辑思考。在逻辑推理思路的展开中，虽然也有一定的情感因素的介入，但对客观世界的理性认识始终占据着中心位置。思路的运行紧紧围绕“立意”阶段所获得的初步观点（问题）论证、解说。其一般运行的程序如下:首先，意旨与文体再次互动，确定文体，明确问题（主题）。其次，围绕意旨进行思考推导（问题分析），可采用总分推导，由整体推向局部，或由具体现象入手多方思考;可采用因果推导，由因及果;可采用正反比推导、比较思考推导、触类旁通推导等。最后归纳出结论（解决问题）。当然，文学写作运思中也不排除分析综合，不过，这种分析是对作品题旨的思考和把握，是融合在形象思路之中的。而在新闻等实用写作中，却往往是形象组合和思维推导相结合，以逻辑推导为主，以形象组合为体现。谋篇与结构（1）谋篇的含义谋篇与传统意义上的篇章结构不同，是文章全面物化之前结构系统的确立，它包含了定体，定纲、定调几大系统元素。定体，即选择和创建文章的体式。定体的活动其实在动机触发以后就已经开始,不过还不够清晰，不够明确。随着思维活动的推进，体式逐渐明了，也可以说，运思就是在某种文体规范内的活动，到谋篇阶段就要将这一活动内容程序符号化。写作是创造性活动，不仅从内容方面有新见，在形式、方法、技术方面也会有创新。当然，形式的创新是建立在已有形式的基础之上。值得我们关注的是，新的内容存在着强烈的寻找新体式、新方法的趋向。定纲，即根据文体的规范对文章布局结构J运思中文体的预构,仅仅是一种思路运行的轨迹，谋篇过程中用中文符号将这一“轨迹"加以固定和记录，才能称之为文章的纲目，即狭义的结构。定调，即确定语调，包「括语体和风格。文体语言和思维内容是亲密的兄弟,作者运思中对事物感性的形象的把握，或者是概念的、抽象的逻辑的把握，已经确定了语体风格，具体来说，一是作者已形成的个人语言风格，一是与具体文体相适应的语言类型。定体、定纲、定调这些结构系统的元素都属于文体的某种模式，它们共同构成了文本体系。不过，谋篇时外语言（词语、句子、修辞习惯、标点等）还未呈现全貌（物化）。这里从定纲的角度谈谈谋篇方式和具体内容。（2）谋篇的方式谋篇的方式是作者怎样进入构造文章的方式。文体不同，作者的写作习惯不同，谋篇采用的方式就会不同。考察成熟的作者的写作经验，一般来说，有两种谋篇的方式，一是打腹稿，二是列提纲。①打腹稿腹稿是存储在作者头脑中而未见诸书面文字的文章。打腹稿即作者在心里结构整篇文章，等酝酿成熟，执笔绘就。当作者确定了文体、主旨后，是将提纲存储在头脑之中，经反复推敲，直到作品构造完成。有些时候，作者是把关键词、重点句写出来，然后开始腹稿的运筹的。打腹稿这种方式内在的具体运行步骤因人而异，没有一定之规，但都在“意”与“体”的规则内开展构造活动。对于习作者来说，创作篇幅较短的作品时，是可以采用打腹稿的方式去谋篇的。②编写文字提纲编写文字提纲，是将运思的过程用文字符号记录下来，这是内孕成果视觉化的过程。提纲是文章的蓝图，是所表达的内容的基本框架。编写提纲对文章的写作的顺利进行十分必要。但是人们对提纲的编写有不同的认识和做法。有的作者在创作时编写详细的提纲，有的作家却反对编写创作提纲，有的作家编了提纲却不按提纲写。从内思维角度看，成熟的文学家已经建立起进入谋篇的稳定心理结构系统，这一系统适时而动且具有鲜活的生物性、习惯性、个性化色彩。所以，他们不编写文字提纲，不等于内思维运动的休眠，不做编写准备只是“编”的呈现方式不同罢了。而学习文学写作的人尤其是写较长的作品，则应该编写提纲。学术写作和篇幅较长的实用文写作，编写文字提纲是必须进行的一项工作。从文字提纲的简、繁来说，有“粗纲”和“细纲”之分。粗纲只是标示主题，显示主要内容的层次，将作品的概貌描述出来即可，有时仅写出内容提要。细纲则按不同文体的要求，斟酌全文的布局，内容的安排，材料的取舍，层次的分布，乃至技巧的使用。从编制提纲的时间角度看，文字提纲有静态和动态之别。所谓静态提纲，是指经过反复推敲后确定的成熟、完整的存在提纲，写作时按此纲进行。所谓动态提纲，是一边编写提纲，一边写作，一边修改，提纲与写作同步地、交叉地进行。总之，提纲的编写无一定之规，只要有利于思路的明晰畅达，主题的鲜明突出，使作者胸有成竹就好。（3）谋篇的内容确立主题，拟制标题主题是文章的核心，它决定着素材的取舍和文章的思路。作者在立意阶段已经对文本的主题有所谋划，谋篇阶段主要是确立主题的呈现方式。在学术写作中，主题就是中心论点，最好能凝练成一句话，有的可直接作为文章标题。在实用文写作中，主题就是作者的观点、态度。就讲入谋篇的顺序而言，主题应先行。在文学写作中，主题是作品的中心题旨，有的作者因主题的发现而产生创作的行为，也有许多作家的创作不是“主题先行”，而只是在某些情感、思绪的牵引下执笔，写作中这些情感、思绪在行文过程中逐渐清晰、凝聚，或是隐伏于整个文本的形象之中。所以，在谋篇的框架下，对“主题”应作广义的阐述，它就是一种“意旨”。一般来说，主题是开始写作时要确定下来的东西。标题即文章的题目。写作时，对题目的处理通常有两种情况:命题式写作，往往是先有题目，在题目的框架中，立意选材;非命题写作可以先定题目，也可以写完再拟题，还可以立意与命题同步酝酿。标题可以点明主题，可以暗示主题，可以帮助读者理解主题，可以是对作品内容的揭示。要注意的是，文章的标题可以更换，但主题不能随意更换。文学作品的标题有采用象征意蕴式的，有采用人名、事、物、地名、时间等命名。为文学作品拟制标题，一般追求新颖、形象、内涵丰富。好的标题画龙点睛，对读者富有吸引力，也可以反映出作者的文学和思想的造诣。学术论文的标题常见的有句子式标题，有词组式的，有主副式的。为学术论文拟制题目语言应简明，且能突出论文的学术价值。实用文类别较多，有些文体对标题有统一的要求，如公文标题，限制性较强。总得来说，标题用语都要以简明、准确、贴近主旨为基本标准。选择或创建结构模式按照结构主义的观点，作品除了显在的结构外，还存在潜在结构。这里介绍的结构仅着眼于显在的、常见的文章结构模式。a.纵向结构式纵向结构式，可按事物发展的顺序组织材料，安排层次。任何事物都有发生、发展、高潮、结束的过程，这一过程既有阶段性，又有连续性，各阶段又有不同特点。但在写作上要避免罗列事实、记流水账。要善于选材，把重要的事实或情节放在结构的醒目位置，或在详略上、情绪上加以强化，力求写得波澜起伏，气势跌宕，有可读性。采用纵向这种结构方式还常用倒叙手法，引起悬念，以摆脱记叙呆板的弊端。还可以采用多条线索发展（主副交叉或平行并列），形成叙述的波澜。纵向结构也有以作者的认识过程或情态变化为序安排结构。人们对事物的认识，有一个从现象到本质，由片面到全面，由肤浅到深入的过程，理清认识发展的步骤，文章的层次结构也就形成了。纵向结构还可以按照事理的层层深入为序安排结构。一些论文、实用文都采用这样的结构方式。b・横向结构式横向结构，有以空间转换为序组织材料，安排结构。也有以逻辑关系为序组织材料，安排结构。从表面看，材料间没有什么关系，但在性质上却有逻辑关系，按事物的内在的逻辑联系做一定的调度、组合，通过对重点事实、人物个性或人与人的关系的描绘，让读者了解人物全貌或事件的完整性。这种结构法既能强化突出重点，又能连缀全貌。c・复叠式结构以时间为“经"，以空间为“纬"，灵活跳跃地安排结构，纵横交织，螺旋式展开，形成多层级或网状格局。这种结构能容纳复杂、丰富的内容。但它要求作者有较高的驾驭能力。d・串珠式结构即在安排结构时，以一条或几条线索贯穿，将经过选择、舍取后的众多材料连接起来，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这样的结构可以使作品脉络分明,材料之间相互勾连，组成一体，共同表达主旨。作品中能作为线索的可以是人物，也可以是事物;可以是一景，也可以是一情;可以是时间，也可以是空间;可以是警局格言，也可以是诗词名句等。e.板块式结构它的一般程序由三大板块组合而成:开篇提出总观点，或概括一类问题的总体现象;中间以叙述事例或统计数字做证明;结尾是叙述者的议论，这常常是对所述内容发表的有一定理论反思色彩的话语。这种结构模式常表现于“社会问题”的报告文学、调查报告中。f・“套盒"式结构作品内容的安排是在故事中套故事，所套故事里再套故事，层层相扣，丰富多彩，使作品更富于多意性和立体感。g・“流动"式结构流动式结构是指作家在创作时，随着情感、情绪、意识的流向结构作品，这种结构是随情布段，缘意立节，呈现出一种散点透视的状态，在新时期散文写作中比较多见。文无定法，安排作品结构须从实际出发，处理好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切不可生搬硬套。③写好文章开头和结尾开头和结尾处于特殊的位置，所以有着特殊的功用。开头的优劣关系着全文整体结构是否合律，决定了内容表达的有效性。a・开头古人称开头为“起笔”，是文章的第一步。古人对文章开头的研究值得我们借鉴。一般来说，开头一要切合文体，符合表达内容的需要;二要考虑读者的感受。开头含蓄深刻，会产生余味无穷，深化主题的效果;开头新颖别致，就能立刻抓住读者，使读者急欲读下去。叙事类文体开头方法多种多样，但没有固定的模式。常见的开头或描写环境，引出人物;或起笔介绍人物，再说事行文;或先说故事，再阐释道理;或引用诗词，作为发端;或突兀而起，直抒胸臆等等。实用类文体的开头，已经形成了一些模式，比如，开头首先使用介词“为"或“为了"组成的目的状语句，然后说明为实现这一目的所采取的行为、主张等;或直接援引有关文件、会议精神或法律法规来说明行文主旨;或以概述基本情况开头;等等。学术文体的开头是在“前言”，一般都是直接标举研究对象、意义及预期目的;也有只提出问题，以问题带领读者进入分析论证;或从相反的论点入手;或从词语概念入手开头;等等。不论采取哪种开头方法，要真正开好头，必须有全局观念，起笔定准基调，以便于全文的展开。要切合题意，不能离题太远，离题太远，必然会绕弯子，形成冗笔。也不能离题太近，离题过近，文思易堵塞。同时要力求新颖别致，富有魅力。b・结尾结尾，古人称“收笔”，是文章结构的有机组成部分。写好结尾自然非常重要。结尾好，可以深化主题，耐人寻味。结尾不好，其他部分写得再好，文章也是“断尾的蜻蜓”。写好结尾重要的是要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一般地说，事物的结局就是文章的结尾。事物的结局不仅表明事物的发展告一段落而且也暗示着它将朝哪个方向转化。把事物的结局写成文章的结局，不仅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也显得真实自然，符合接受心理。不过，结尾固然可以“意尽而言止”，也可以是“语结意未尽”，选择哪一种，受写作目的的制约。在叙事类文体的构造中，就方法而言，其结尾与开头一样，没有固定的模式。常见的结尾，或事止笔止，自然收束;或蕴含哲理，发人深省;或情景描写，凸显文旨;或悬置结构，令人遐想;等等。需要强调的是，文学文体的结尾写得“言尽而意不尽，文断而情不断”，余音绕梁，让读者咀嚼、回味、思考，感到余味无穷，是为上品。实用文体的结尾，有的是以专用词语结束全文，有的强调行文目的结束全文，有的以号召和希望之语结束全文，一般都要以开头相呼应。学术论文的结尾是正文的最后“结论”部分，要对前言提出的中心论点在分析后加以归纳和强调，或者对所研究的论题的价值做学术上的评估。无论怎样结局，必须符合作品的总体构思的要求。④安排段落和层次段落和层次，是文章开头以后要继续进行的内容。从存在的角度看，作者一旦动笔，自我生命就存储于两个世界，一是常人的生活事件，实施普通人活着的一切必要行为;一是文本世界，叙说着、证明着自己构建的生活和哲学。就文学来说，继续写，就是保证文本的构造的社会生活正常展开。这期间的活动对作者的生命体能，思维质量、存在和创造的品质都提出极高的要求。尤其是长篇的写作，“继续写”往往是很艰难的事。段落层次的安排，作为“继续”的“先在”，对许多作者是有意义的，对学习写作的人来说，就更为重要。从时间角度，“一字一字”写文章的说法，是对使用传统书写媒介，让符号线性依次出现的描述。从写作思维角度考察，文章则应该是一段一段写成的。“段”是承担“篇意”的最小结构单位。段落有长有短，长段、短段相勾连，起起伏伏间，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