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工作介入亲职教育的必要性与可能性

社会工作介入亲职教育的必要性与可能性

教育是国家复兴和社会进步的基础。我国传统家庭教育由于家长自身教养能力受限,已经难以应对现代化和社会转型引致的家庭教育新变化和新需求。2011年国务院发布的《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11-2020)》(以下简称《纲要》)中提出:“普遍建立各级家庭教育指导机构,积极开展家庭教育指导和宣传实践活动,为儿童成长提供良好的家庭环境。”这表明为“家庭教育”提供必要性的指导和支持已经成为一种共识。亲职教育作为一项采用科学理论指导的技术服务,以家庭教育实施主体即家长为对象的再教育形式,无疑是实现《纲要》中“提升儿童家长素质,提高家庭教育水平”这一基本目标的有效途径。目前,对亲职教育的最新研究多集中于教育学和心理学领域,局限于微观层面的个体行为或中观层面的制度设计,最小化了宏观层面的社会结构要素,忽视了亲职教育的社会功能以及社会资源整合对亲职教育发展的重要作用。本文试图在对亲职教育相关概念、理论进行梳理基础上,考察当前我国亲职教育发展现状中“需求”与“约束”的结构性张力,探讨亲职教育发展的未来取向与优化策略,社会工作介入亲职教育的理论契合、制度安排与技术路径。一、提高家庭教育能力随着家庭教育日益受到社会各界重视,学者们也逐渐意识到对父母的家庭教育能力培养至关重要,亲职教育(parentingeducation)将在现代家庭教育中扮演重要角色、发挥关键性作用。(一)亲职教育的定义价值理念是一种随客观环境而变化的主观判断,而亲职教育的价值理念则直接反映在学者们对亲职教育的概念界定之中。许多学者从角色扮演的角度对“亲职教育”进行界定,强调亲职教育的主要目的是帮助父母成功扮演父母角色。台湾国立嘉义大学家庭教育研究所在其所编著的《家庭教育学》中指出,“亲职教育”是指帮助父母获得称职父母角色的经验,也包括帮助那些将要成为父母的成人,使他们做好准备,能更有效能地扮演父母角色,亦可称为“家长教育”。[1也有观点认为亲职教育是指通过对将为人父母者或已为人父母者的教育,来达到帮助他们成功扮演父母角色、胜任亲职工作的目的的教育活动。也有学者从成人教育的角度出发进行阐释。有的学者认为,亲职教育是指由亲职专家所开设的以父母为主要教育对象的旨在帮助父母获得教养子女的知识和技巧,提高亲子关系质量的教育课程,亲职教育属于成人教育的一部分。也有学者提出亲职教育是成人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如下特点:一是实用性,指亲职教育的内容侧重于现实生活实践;二是即时性,指父母往往都是在子女教养过程中遇到了问题,为了解决问题才去寻求亲职教育帮助;三是连续性,指父母需要终身不断学习,以处理子女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会出现的不同问题,顺利履行其职责。综上,可以对“亲职教育”概念做出一个综合性的界定:亲职教育是指通过教育的方式为将为人父母者或已为人父母者提供有关子女教养、亲子沟通和父母角色认知等方面的知识和技巧来达到帮助其“做好父母”和“教好子女”的目的的一种教育活动。亲职教育旨在通过对父母的教育来帮助父母成为称职的父母,进而促进儿童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与发展。(二)亲职教育的内容本质是事物内在的、固有的根本属性。笔者发现无论是教育学、心理学还是社会学的相关文献中,亲职教育的核心始终是“提高子女教养能力”。有学者指出,亲职教育应包含家长的教育观念、家庭教育知识、教育子女的方法和家庭教育基本能力四个方面的内容。也有学者认为亲职教育应涵盖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指导父母扮演合格的父母角色,帮助他们明确如何尽到父母职责;二是给父母提供改善亲子关系的策略,改正父母教养过程中的不当态度或行为;三是为未婚男女提供指导,帮助他们提前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也有观点认为亲职教育既要涵盖子女教养、亲子沟通的内容也要包括夫妻相处、父母角色认知的内容。综上,无论是从教养观念、教养态度、教养方式方面来剖析亲职教育的实质,还是从父母角色认知、亲子沟通方面来分析其本质,我们不难发现亲职教育的核心是为父母提供科学的理论指导,重塑父母对子女的教养能力。家庭是儿童进行社会化的主要场所,而父母则是子女社会化过程中的重要他人。因而父母的教养能力不仅对子女的社会化有着直接的影响,而且对子女的健康成长和发展具有决定性的作用。总而言之,积极的教养能力不仅有利于提高儿童的社会认知能力,而且可以帮助他们适应周围的社会环境,提高其社会交往能力,最终促进身、心、智的协调发展。(三)亲职教育的意义亲职教育是弥补传统家庭教育不足的有效手段。王连生指出:亲职教育在教育重心上,更加注重子女中心的立场,父母施教亦顾及子女的生活需要及困难;在教育原理上,注重亲情的交融和内心的感动;在教育模式上,采用辅导的方式,注重鼓励与引导;在教育气氛上,强调民主,但不流于放任态度;在教育方法上,运用多种角色,通过亲情交流,试图使父母与子女之间,彼此沟通和了解,消减代沟的存在。由此可见,亲职教育对父母角色有更为明确的界定,对子女需求也有更为柔性的关怀。亲职教育是开展现代家庭教育的前提基础,具有保障家庭教育实施效果、保障儿童权利和促进和谐稳定等重要意义。首先,亲职教育有利于父母胜任家长角色、取得家长教育资格。随着当今独生子女家庭的日益增多,父母往往缺乏教养子女的经验积累,亲职教育则是弥补父母育儿经验不足最有效的途径。亲职教育中的心理学、教育学等知识培训,有利于父母掌握儿童青少年的身心发展规律,更加深刻地理解父母角色职能、使其能够与子女建立良好的亲子关系;其次,亲职教育有利于保障儿童权利,促进儿童的健康成长。亲职教育通过提高父母的自身素养和家庭教育能力来改善儿童的家庭成长环境,使儿童的生存发展权利得到保障。最后,亲职教育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基础。这主要是因为亲职教育能够帮助父母树立现代家庭教育理念,凸显家庭教育功能,进而预防和减少因家庭教育问题而产生的未成年人犯罪行为,促进社会和谐稳定。总而言之,现代家庭教育要求父母具有与时俱进的现代教育理念,而在传统教育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家长们往往并不具备现代家庭教育所要求的知识、技术和理念,难以实施和开展合理、有效的现代化家庭教育。而亲职教育是对父母教育理念、手段、知识的更新与再造,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亲职教育可以说是现代家庭教育的前提基础与根本所在。二、求十分迫有调查表明,我国城市中有76.4%的家庭对亲职教育需求十分迫切。除了需求总量不断扩大外,我国亲职教育发展还有一个总体性特征:亲职教育群体需求和类别需求日益凸显,而法律、制度和技术滞后并不断束缚着亲职教育的发展。(一)特殊儿童家长亲职教育需求的现状从亲职教育需求群体来看,特殊群体比正常群体需求更高。与正常儿童的父母相比,特殊儿童的父母由于受自身特质和子女特质的影响在教养子女的过程中面临更大的亲职压力。对特殊儿童家庭进行亲职教育干预不仅可以帮助父母缓解亲职压力,更有利于特殊儿童的康复。只有了解特殊儿童家庭的亲职教育需求,才能在此基础上有针对性地为特殊儿童家庭提供亲职教育支持。所以,关注特殊儿童家庭的亲职教育需求是一个十分有意义的研究方向。有学者将自闭症儿童父母的亲职教育需求总结为教养需求、专业人员需求、医疗需求、就业辅导需求、社会福利需求和父母本身健康维持需求这六类。也就是说,自闭症儿童父母的亲职教育需求涵盖了自闭症儿童和其父母双方的需求。有观点认为已有对特殊儿童家长亲职教育需求的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因为已有关于特殊儿童家长亲职教育需求的研究都只是在对某一类特殊儿童家长的调查基础上展开的。因此,有学者研究发现,特殊儿童家长主要有社会资源需求、沟通与社交需求、教养知识和技巧需求及自身调试这四个方面的亲职教育需求,其中社会资源需求是家长最迫切的亲职教育需求。特殊儿童家长亲职教育需求的影响因素主要来自家庭和儿童这两个层面:家庭层面的影响因素主要为家庭经济状况和地域因素,而儿童层面的影响因素则为儿童年级和儿童残疾程度。从亲职教育需求类别来看,知识性需求与技巧性需求最大。有学者通过对394位学前儿童父母的问卷调查发现学前儿童父母的亲职教育需求主要体现在儿童教养的知识与技巧、家庭管理的知识技能、父母职责及角色任务和父母自身素养的知识这四个方面,而且这四个方面需求的迫切性依次递减。同时,50%的父母表示不需要与教师及学校之间沟通技能的亲职教育服务,这反映出父母忽视了家校合作对子女成长的积极作用。也有学者通过对城乡家长亲职教育技能需求的评估发现小学生家长需求度最高的是“如何培养孩子的学习能力”和“如何做孩子的好榜样”这两项亲职教育内容,而小学生家长需求度最低的亲职教育内容则是“如何恰当批评/惩罚孩子”。需要注意的是,城乡家长的亲职教育需求存在差异性,这一差异性表现为农村家长对“如何预防孩子厌学”和“如何做孩子的好榜样”的需求度高于城市家长,而对“亲职教育常见误区危害”和“如何恰当批评孩子”的需求度却低于城市家长。也有学者对850名中小学生母亲的教育需求研究指出99.33%的母亲需要与子女教育相关的知识和方法方面的亲职教育服务,这主要是因为母亲普遍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希望获得理想的教育结果。总之,我们可以发现家长的亲职教育需求主要集中在与子女教养及自身提升相关的知识和技巧这两个方面。(二)强制性条件：政策、制度和技术1.亲职教育课程学习。在一般的教育中,缺失专法律是最高形式的政策,国外正是以强有力的法律作为亲职教育发展的支撑和保障。美国以法律的形式对“家庭关系教育”(DomesticRelationsEducation)进行了强制规定。如亚利桑那州亲职教育监督条款要求父母向最高法院申请离婚时,必须参加亲职教育课程学习以避免因父母离婚可能对子女造成的伤害。此外,美国法律明文规定了亲职教育政策与实施方式。如1994年通过的《改进美国学校法案》中要求地方教育单位既要协助学校制定父母参与学校活动的计划,也要为父母提供技术协助等方面的支持。而在我国,迄今为止尚未有法律法规对亲职教育的政策和实施进行具体而专业的规定。现有包括《未成年人保护法》、《义务教育法》、《家长教育行为规范》和《关于进一步加强家庭教育工作的意见》等在内的法律政策都是从家庭教育的层面出发,缺少专门的鼓励亲职教育的法律政策。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亲职教育可以说是家庭教育的前提基础,没有良好的亲职教育,家庭教育发展的质量则无从保证。换言之,专门的亲职教育法律法规的缺位导致父母亲职职责及各级政府责任缺乏明确具体的规定,亲职教育的政策难以落到实处,与《纲要》中“适应城乡发展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基本建成”的目标要求相悖。2.提高家庭教育亲职教育制度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制度化是任何一项职业长效发展的根基,美国亲职教育制度主要集中在补救、预防和发展三个层面,主要内容有:父母效能训练、加强家庭计划和学前儿童家庭指导计划等。父母效能训练通过提高父母亲子沟通技能来解决家庭亲子冲突问题并改善家庭关系;加强家庭计划通过对滥用毒品的父母的干预来改善儿童的家庭成长环境,减少或避免儿童涉毒的风险;学前儿童家庭指导计划是以家庭为单位的亲职教育计划,亲职专家在对儿童评估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为每个儿童制定专门的发展方案并监督父母执行方案,既有利于儿童潜能的开发,又满足了家庭的个性化需求。我国的亲职教育制度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仅仅局限于补救层面的安排。当前我国内地的亲职教育仍处于局部的而非普及的、零碎的而非系统的、民间的而非官方的、兼职的而非职业化的状态。而在制度安排方面往往重补救、轻预防、轻发展,具体表现为亲职教育对象主要是问题家庭的父母,亲职教育内容侧重对家庭功能的修复而忽视儿童发展。随着我国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家庭结构的变迁及大众传媒对传统家庭教育观念的冲击,家庭教育面临独生子女教养成为家庭生活的重心、家庭人际关系简单化、亲子关系多维化等挑战。这一系列的挑战导致家庭教育存在父母“知、行”分离、缺乏科学理论指导、应试教育观念根深蒂固的问题。所以,加强亲职教育制度建设是应对家庭教育挑战的必要途径。3.小组讨论:父母教育与家庭服务技术是政策和制度的具体实施,美国亲职教育实施主要采取三种基本技术和方式:大众媒体、个体咨询和小组讨论。大众媒体指通过网络、电视等媒介对亲职教育进行宣传,如美国教育网站所开设的亲职教育宣传专栏;个体咨询指由学校、宗教、社会公益组织和卫生机构向单个的父母亲分别提供的有针对性的亲职教育,该形式侧重帮助父母掌握一套行为改变技术,协助他们改正子女的不良行为;小组讨论指父母在亲职教育者的引导下所组成的父母学习小组,父母学习小组既给父母提供情绪支持,也帮助父母学习掌握子女教养方面的知识与技巧。我国亲职教育发展在技术手段方面则过于单一。专家讲座是最主要的开展形式,而个体咨询或小组讨论形式则几乎完全被忽视。虽然专家讲座便于组织,但父母在知识学习的过程中却处于被动的受教育地位,其个体能动性被完全忽略。此外,由于每个家庭所处阶段及家庭结构的不同,其所面临的问题也不同。因此,专家讲座不仅不能满足家长的个性化需求,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家长对亲职教育者的依赖性。而个体咨询和小组活动的优势性却无从体现:一方面,个体咨询既可以保护家庭的隐私,又可以有针对性地对家庭进行治疗,为父母提供亲子沟通等方面的技能培训并帮助他们改善亲子关系;另一方面,小组活动既可以为父母提供经验交流、亲子互动的机会,又可以挖掘父母自身的潜能,提高父母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技术手段单一、内容缺乏针对性、重知识轻技能等问题,是制约我国亲职教育效果和发展的主要原因。三、发展的新契机近年来社会工作的专业化、职业化迈进,为现代亲职教育的创新和发展带来新的契机。专业社会工作不仅为现代亲职教育提供了宝贵的服务平台和人力资本,而且其价值理念和理论知识也内在地契合于现代亲职教育的发展,有利于调和当前亲职教育发展的结构性张力。(一)社会工作介入亲职教育的独特优势社会工作“利他主义”和“助人自助”价值理念以及科学的知识体系也契合于现代亲职教育发展的内在要求,有利于加强亲职教育的实施效果。具体表现在:第一,社会工作个别化的工作原则,有利于满足父母个性化服务需求,有针对性地开展亲职教育服务;第二,社会工作中案主自决的原则,有利于挖掘和激发父母自身潜能,增强其独立解决亲子沟通等问题的能力;第三,社会工作作为一门“修复关系”的专业技术,有利于增强亲子之间的良性互动,改善家庭关系;第四,社会工作注重从人与环境互动的角度来认识案主所面临的问题,强调案主对周围社会关系及资源的适应与整合,有利于最大程度整合社会资源,为父母提供情感、物质等方面的支持;第五,社会工作中的小组工作可以为小组成员提供经验交流、互相支持的机会,有利于促进父母之间的横向交流,进一步巩固亲职教育的效果。社会工作介入下的现代亲职教育具有以下内在优势:第一,实施主体的多元性。社会工作介入下的亲职教育的实施主体主要是社会工作机构,但社会工作者也将整合高校、妇联等组织的资源协同实施亲职教育;第二,实施方式的多样性。个案工作和小组工作的运用既可以为家庭提供个别化的亲职教育服务,又可以增进亲子互动、改善亲子关系质量。第三,关系的平等性。与以往父母处于被动地位的亲职教育不同,社会工作者尊重案主并注重与案主建立平等的专业关系。第四,服务对象的延伸性。与一般的亲职教育不同,社会工作介入下的亲职教育的服务对象既可以是父母,也可以是整个家庭;第五,活动的系统性。社会工作介入下的亲职教育严格遵循社会工作服务流程,既有前期的预估和计划,又有后期的评估与跟进,保证了亲职教育活动的实施效果。(二)治疗性亲职教育的专业实践在宏观制度层面,根据国际经验和我国国情,应当尽快建立包括治疗性、预防性、发展性相结合的“三支柱”制度体系。只有做到三个层次的“无缝衔接”和交叉覆盖,才能真正实现“促进家庭教育水平和家长教养子女能力显著提升”的目标。“第一支柱”:治疗性教育。治疗性的亲职教育指对已出现问题的家庭采取的补救措施,这类家庭常常面临较严重的亲子沟通障碍、子女行为偏差等问题,其干预目的在于修复家庭功能。例如,美国曾为参加社区矫正的青少年的父母提供父母效能训练课程等支持,通过改变父母教养态度来降低青少年再次犯罪的风险。由于治疗性的亲职教育对象以吸毒盗窃、儿童虐待等这类问题较严重的家庭为主,社工对这类家庭的干预需要花费较多的时间与精力。因此,个别辅导是治疗性亲职教育的基本方法。此外,社工还可以整合心理学界、医疗界、法律界、教育界的资源,共同为问题家庭提供长期的治疗与康复服务。“第二支柱”:预防性教育。预防性的亲职教育主要针对某些可能会发生问题的高危家庭提供的服务,这类家庭主要指贫困家庭、吸毒人员家庭、犯罪人员家庭、单亲家庭等各种不利于儿童健康成长的家庭。该层次亲职教育的目的是通过对可能会发生问题的家庭的提前干预来避免问题的发生或恶化。如美国曾要求贫困家庭的幼儿母亲只有定期参加社区托儿所开设的亲职教育辅导班,她们的子女才能入托,这种强制性的规定很大程度上提高和改善了低收入家庭母亲教养幼儿的能力。预防性的亲职教育内容主要包括父母技能、孩子技能及家庭技能这三方面,父母学习小组是其主要的实施方式。“第三支柱”:发展性教育。发展性的亲职教育以功能健全的家庭为服务对象,如学前儿童家庭、学龄期家庭,这类家庭往往不存在子女行为偏差、亲子沟通障碍等问题,其目的是帮助父母胜任亲职角色、增强父母效能感。例如,国外开展的“父母即教师”计划,该计划主要向父母宣传儿童身心发展的知识、科学育儿的方法等,加强家庭与学校之间的联系,辅导父母掌握预防子女厌学、不良行为等问题的对策。发展性的亲职教育是大众化的亲职教育,讲座、培训班等是实施发展性的亲职教育的主要方式。(三)个别辅导:家庭亲职的凝聚力在微观实施技术层面,为了使社会工作介入下的现代亲职教育具有可操作性和有效性,还需要建构契合本土教育理念、多元化和综融性的技术路径。由专业社会工作者评估服务对象及其家庭需求,并安排、协调、监督、评估和倡导一套包含多种项目的服务。具体而言,可以从个别辅导、自助小组、亲子互动团体和社区教育四个方面展开。首先,开展个别辅导。个别辅导指社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