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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周作人与日本文化

一周作人与日本文化的渊源至于周老人与外来文化的关系,日本文化当然首次提到了这一点。周作人与日本,注定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从他早年的留学东京,到后来的在日本娶妻,再到后来的对日本文化的研究和介绍,都不同程度地折射出日本文化对其思想观念的渗透和影响。周作人译介、研究日本文化历时五十余年,深得日本文化之精髓。作为日本文化的重要象征,日本茶道曾深深影响了周作人的生活观的建构。本文拟从这一视角来窥探周作人与日本文化的渊源。日本茶道虽源于中国,却自成一体形成独特的日本风味。日本茶道是在“日常茶饭事”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将日常生活行为与宗教、美学熔为一炉,成为一门综合性的文化艺术活动。它不仅仅是物质享受,而且通过茶会,学习茶礼,陶冶性情,培养人的审美观和道德观念。茶道通过繁琐的规则来磨练人心,用一种仪式来向人讲述禅的思想,在饮茶品茶中领会人生的真谛。作为日本文化的爱好者,周作人对日本文化进行了广泛的考察和涉及。周作人尤其注重从民俗和宗教艺术角度来考察日本文化。作为日本文化的精髓,日本茶道显然处于周作人的关注之中。二中国人生活方式的“思考”周作人明确提到日本茶道是在其1924年12月写的《喝茶》一文。在该文中,他为日本茶道下了这样一个定义:“茶道的意思,用平凡的话来说,可以称作忙里偷闲,苦中作乐,在不完全的现世享受一点美与和谐,在刹那体会永久,是日本之‘象征的文化’里的一种代表艺术。”(P267)周作人写这篇文章并非向中国人介绍日本茶道,而是为其构建理想的生活观寻求依据。因此,这里的茶道已经成为周作人追求理想生活方式的一种外化形式。面对不完美的人生,他要尽力寻求一条完美之道,苦中作乐,追求并享受人生有限的美与和谐。周作人表面上谈的是日本茶道,实际上却在谈他正在构建的理想的生活之道。周作人系统构建其生活观始于五四退潮后。五四退潮后的中国,不仅政治黑暗,而且在现实生活上也是极端枯燥,缺乏生气。早在1920年发表的《民众的诗歌》一文中,周作人就开始关注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并对其不健全的一面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判:“因为中国的人看得生活太冷淡,又将生活与习惯合并了,所以他们好像奉了极端的现世主义生活着,而实际上却不曾真挚热烈的生活一天。”(P522)这种死水一潭的生活,连初到中国的俄国盲诗人爱罗先柯也深表不满(爱罗先柯曾于1922至1923年间应邀来中国访问讲学,被安排住在八道湾的周氏兄弟家)。他不得不怀抱六弦琴向周氏兄弟诉苦:“寂寞呀,寂寞呀。在沙漠上式的寂寞呀!”(P286)诗人痛苦的呼喊,激起了周氏兄弟的强烈共鸣。周作人深有同感,他不无自责地说:“我们缺乏的,的确是心情上的润泽,然而不是他这敏感的诗人也不能这样明显的感着,因为人们已经如仙人掌似的习惯干枯了。”(P354)这种病态的生活方式带来的是一种可怕的死寂和冷漠,它缺乏生命的活力,扼杀一切生活的欲望。因此,周作人觉得有必要在中国倡导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在1923年写的《玩具》一文中他提倡一种“鉴赏家”的生活态度,“超越功利问题”,只凭了趣味的判断来寻求享乐。在1924年的《语丝》发刊词中,他这样说道:“我们只觉得现在的中国的生活太枯燥,思想界太是沉闷,……我们这个周刊的主张是提倡自由思想,独立判断,和美的生活。”(P670)周作人不仅说了,而且努力去实践。“生活之艺术”正是其构建理想生活方式的具体方案。1924年11月17日,周作人在新创刊的《语丝》周刊上发表了《生活之艺术》一文。在这篇并非起眼的文中,他对中国人生活方式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思考。思考的结果当然是深表不满。他是这样说的:中国人对于饮食还知道一点享用之术,但是一般的生活之艺术却早已失传了。中国生活的方式现在只是两个极端,非禁欲即是纵欲,非连酒字都不说即是浸身在酒槽里,二者互相反动,各益增长,而结果是同样的污糟。动物的生活本有自然的调节,中国在千年前文化发达,一时颇有臻于灵肉一致之象,后来为禁欲思想所战胜,变成现在这样的生活,无自由,无节制,一切在礼教的面具底下实行迫压与放恣,实在所谓礼者早已消灭无存了。针对中国人生活方式的“无自由无节制”,周作人颇有微词,并把它归结于“生活之艺术”的失传。为此,他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把生活当作一种艺术,微妙地美地生活”。这就是周作人所说的“生活之艺术”。“生活之艺术”这一命题的提出无疑有对日本茶道的借鉴。三【生活】是要注意的一个不受之处日本茶道对周作人“生活之艺术”建构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日本茶道追求对生活的超越。正如周作人所说的:“日本茶道有宗教气,超越矣,其源盖本出于禅僧。”(P212)日本茶道的要义就是要对日常生活进行艺术化,即强调对生活的超越。这显然与周作人提出的解决方案是一致的。同日本茶道一样,“生活之艺术”强调一种超越现实的审美情趣。只有与现实生活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对现实进行一种审美的把握。以这种审美标准来观照中国人的生活,周作人颇为失望。就连日常的饮食习俗,他也多有感叹。周作人并非“贪口腹之欲”,而是“总觉得在古老的京城里吃不到包含历史的精炼的或颓废的点心是一个很大的缺陷。”(P4)从中可以看出他对生活更高层次的追求。因此,在周作人笔下,那些司空见惯的日常生活(如喝茶、饮酒等)都赋予了不同寻常的意义。在诸多文中他对这种审美活动做了极为清晰而精彩的表述;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喝茶之后,再去继续修各人的胜业,无论为名为利,都无不可,但偶然的片刻优游乃亦断不可少。(《雨天的书·喝茶》)我们于日用必须的东西之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是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雨天的书·北京的茶食》)喝酒的趣味在什么地方?……照我来说,酒的趣味只是在饮的时候……倘若说陶然那也当是杯在口的一刻吧。醉了,困倦了,或者应当休息一会儿,也是很安舒的,却未必能说酒的真趣是在此间,昏迷,梦魇,呓语,或者忘却现世忧患之一法门,其实也是有限的……仍旧能够让我们喝一口非耽溺的酒也未可知。倘若如此,那时喝酒又一定另外觉得很有意思吧?(《泽泻集·谈酒》)在周作人笔下,普通的日常生活(如喝茶、饮酒等)并不是可以随便忽略的事情。它已经超越其本身从而具备了非同寻常的审美意义。这种生活应该精炼、冲淡、闲适。它无疑寄托了周作人对审美化生活的向往。其次,日本茶道讲究茶禅一体,并在此基础上追求恬静悠闲的情趣。日本茶道的形成一开始就与禅密切相关。从历史渊源上看,日本的茶道是由禅僧从中国引进的。翻开日本茶道的发展史,我们可看到,茶道不是日本传统文化所固有的,而是由中国传入的。但周作人否认中国有茶道。他认为虽然“茶事起于中国,……却是不曾发生茶道。”这主要是因为“中国人不大热心于道,因为他缺少宗教情绪”(P211)。在周作人看来,中国无茶道的原因主要是没有将茶与禅宗相结合。日本的茶是镰仓时代(中国唐、宋时代)从中国传入的。尤其是日本禅僧荣西从南宋带回了茶种,日本茶的品类日渐丰富。如获至宝的日本,逐渐将品茶习惯与禅的精神和本国文化传统结合起来,发展为一种高度讲究的文化修养,将沏茶、喝茶演变成一种生活艺术,才逐渐形成了闻名遐迩的茶道。日本禅僧不仅是中国茶的引种者,也是日本茶道的创立者。荣西所著《吃茶养生记》,成为日本茶道的早期文献之一。日本茶道形成的重要人物,如村田珠光、武野绍鸥、千利休等等,大都对禅道有较深的研究。有的如村田珠光,本来就是一个禅僧。村田珠光将禅的精神与饮茶方式相结合,创建了“四叠半茶室”,确立了茶的根本在“清心”的理论,才标志着日本茶道的基本形成。此后武野绍鸥的“茶禅一体”、千利休的“和、静、清、寂”等等,都是在此基础土的发展。由此可见,种茶、饮茶之风,初起于中国的禅僧,又由日本的禅僧带到了日本,并发展成为茶道。如此看来,茶道一开始就与禅宗结下了不解之缘。茶道和禅宗都追求恬静幽闲。禅宗的“禅”原意为“静虑”,可见“静”是禅宗的重要宗旨之一。禅寺均在幽静的深山,禅僧们过着幽闲自在的生活。故禅宗主张清静寥寂,避尘世之喧嚣,求丛林之宁静;除人间之烦恼,得心灵之静谧。因此,对真正的禅僧,任何外界的干扰都无济于事。茶道也吸取了禅宗的这种恬静幽闲的精神。茶道的创立者们,无论是武野绍鸥还是千利休,都要求在茶会中贯穿幽闲、恬静的情趣,要人们在茶中去寻找和体验禅的那种枯淡闲寂的精神。因此,在日本的茶道中,不仅茶室的去处闹中取静,布置典雅静谧,而且茶会的气氛恬静安适。人们在百忙之余,悠闲地坐在与尘世忧患相隔绝的茶室中,听着炉子上水的沸腾的声音,看着茶师们优雅的点茶姿态,体味人生奔波中难得的片刻宁静与休闲,简直是一种高雅的享受。“禅与茶道的相通之处,在于对事物的纯化。这种纯化,在禅那里是靠对终极实在的把握来完成的,在茶道那里则是靠以茶室内的吃茶为代表的生活艺术而实现的。”(P89)日本著名的禅学家铃木大拙的话简洁明了地点明了禅与茶道、生活之间的关系。周作人提出“生活之艺术”正值五四退潮期。伴随着五四的退潮,周作人曾经精心构建的“蔷薇色的梦”逐一破灭。为摆脱梦破之后的矛盾和痛苦,他不得不对人生、社会和文学诸问题进行重新思考,并做出相应的选择。从这一时期开始,周作人的思想、文学观和生活观都开始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在思想上,那个曾经“浮躁凌厉”的“叛徒”正在走向恬淡闲适的返归自我之路。在文学观上,他不再高举曾经提倡的“平民文学”大旗,而是主张“文艺当以平民的精神为基调,再加以贵族的洗礼,这才能够造成真正的人的文学。”(P75)在文体上,他开始大量创作平和冲淡的小品文,先前的“火药味”越来越少。在生活观上,他提出了“生活之艺术”,主张对生活进行艺术化。同他的思想变化、文体选择一样,周作人的“生活之艺术”打上了回归自我的烙印。他开始远离“十字街头”,精心构建自己的“街头之塔”,追求恬静闲适的人生。在其散文中,周作人一再表明喜欢过一种忙里偷闲、苦中作乐的脱俗隐逸生活。从1926年的“苦雨斋”到1933年“苦茶庵”的称号的变更,恰恰与这一时期周作人走向隐逸是相吻合的。“苦茶庵”这个颇具深意的别号就表明了周作人的一种人生追求,同时也表明了它与日本茶道的渊源。日本著名俳句大师松尾芭蕉就曾在江户深川结“芭蕉庵”,在故乡有“无名庵”、“幻住庵”等,以草庵作为独居独乐的小天地,过着一种贫贱但清闲的自由生活。关于周作人的出生,众多研究者都津津乐道于“老僧转世”的传说。周作人自己对此也颇为中意。因此,在《知堂回忆录》中对于自己的出生就采用此说法。显然,老僧的超凡脱俗与隐逸情趣正合他的心意。在此后的诸多诗文中,他也常常以“老僧”自居,抒发自己的闲逸情致与出世之思。在1931年致废名的信中,他写了这样一首诗:“偃息禅堂中,沐浴禅堂外,动止虽有殊,心闲固无碍。”(P407)禅居心境与出世心态跃然纸上。在1934年的“五十自寿诗”更是表现出一幅出家人的风度与悠闲情态。其一是这样写的:“前世出家今在家,不将袍子换袈裟。街头终日听谈鬼,窗下通年学画蛇。老去无端玩骨董,闲来随分种胡麻。旁人若问其中意,且到寒斋吃苦茶。”(P440)三十年代的曹聚仁、许杰都注意到了周作人这种以隐士自全的思想转变。并从周作人的五十自寿感怀中看到他“幽闲的隐士风度”(P70,P32)。胡适1938年作于伦敦,敦促周作人南下的诗中称他为“苦雨斋中吃茶的老僧”。周作人在答诗中亦自称“关门敲木鱼念经”的“老僧”(P51)。无论是隐居“苦茶庵”,还是以“老僧”自居,我们都能看出周作人所向往的生活之艺术与日本茶道所表现的悠闲恬静精神是相通的。在日本茶道中,周作人不仅领略了日本文化中的禅味,更感受到隐逸生活的情趣。这种隐逸思想的形成对周作人的生活观产生了巨大影响。他也为实现这种闲适情趣找到了最佳方案———“生活之艺术”。周作人不仅提出了这种带有传统士大夫情调的生活观,而且还身体力行,逐渐满足于这样悠闲的生活:“读古书,看花,生病,问病,……闲游,闲卧,闲适,约人闲谈,写楹联,买书,考古,印古色古香的信封信笺,刻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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