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中国地理学思想的继承与创新

21世纪中国地理学思想的继承与创新

古代和现代地理不仅在理性地理解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而且在解决人类面临的许多生存和发展的现实问题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这种作用在21世纪人类的发展中将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21世纪的地理学当然包括中国的地理学势必创新发展,而这种创新的重要基础之一是对于20世纪地理学思想的系统评价与科学继承。而应该怎样研究与构建地理学思想史就成为了地理学理论研究的重要任务。为此本文以如何研究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为范例,试阐释地理学思想史的范式。1中国调查研究非西方学学科发展的重要内容古老而年轻的地理学,自洪堡以来“已经经历了原始综合与经验实证两个阶段,而目前正酝酿着向辨证综合阶段发展的趋势”。这既为中国地理学的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也为中国地理学的发展提供了契机。20世纪特别是50年代以来,中国的几代地理学家在地域辽阔、类型多样和结构复杂的中华大地上,以地理学为工具为国家的建设与发展贡献聪明才智。这使地理学实现了服务于国家目标的价值。然而,他们那些先进的、来源于地理实践的地理学观念和地理学思想尚未得到地理学思想史意义上的确认与评价。这些真知卓见本是中国地理学(家)最重要的学术成就,具有服务于学科目标的重要价值。同时,这也是中国地理学(家)对地理学的重要贡献。“地理学自身的建设已成为当代地理学的重要而基础的课题”,其目标是地理学的创新。地理学无论是理论创新还是学科创新,都必然是基于“传统”的创新。“传统”是创新的不可或缺的基本条件。而蕴涵在中国20世纪地理学发展历史中的地理学思想是这种“传统”中的精华。同时,这些充满智慧的地理学思想,也是全人类智慧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思考与解决困扰人类生存与发展的诸多问题以及实现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与意义。正因如此,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组织完成的作为地理科学学科发展战略的《地理科学》和近年来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申请指南》等重要文献都重视并将“(中国)地理学思想与方法论研究”等地理学基础理论方面的研究规定为重要领域或鼓励领域。所以,从科学思想史的角度与层面以中国几代地理学家的地理学思想与成就为基础,系统地研究中国20世纪地理学史——“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的研究,便因有利于地理学的创新而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便因有助于人类的发展策略的优化而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2“地理学史”是研究中国地理学史既属于科学史的分支学科,又属于地理学的分支学科,可谓地理学学科与科学史学科之间的边缘交叉学科。如果将地理学置于地球科学、科学史置于历史科学,那么地理学史便具有了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交叉整合的学科属性。地理学史是指人类社会通过对地理事物或地理环境的不断探索与认识进而积累关于“地理”的科学知识、科学理论、科学观念和科学思想的历史,而不是指地理事物或地理环境本身的发展变化史。由于“真正绵延至今而且影响今天生活的是不断增长的知识和技术,以及反复思索的问题及由此形成的观念”,所以,地理学史的研究可以概略地分成侧重于地理学知识本身的“地理学知识史”和侧重于地理学思想本身的“地理学思想史”。它们的统一则构成了完整的地理学史:知识史研究是思想史研究的基础,思想史研究是知识史研究的背景。地理学史(当然包括中国地理学史)历来为地理学家所重视。他们对地理学史的研究或专攻或兼习,在地理学史特别是地理学知识史的认识与研究上取得丰硕成果。他们的这些研究与阐述,既是地理学知识史的重要成果,也是研究地理学思想史的重要基础。除了这些地理知识史方面的丰硕成果外,也有少数学者致力于地理学思想史方面的研究并有一些高水平的学术论著的发表。这些学者的辛勤研究与丰硕成果～,为我们明确地提出并拟研究“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这个问题奠定了重要基础。我们对于地理学思想史的关注与探索肇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在地理学元研究的基础上～,根据考察、评价科学思想的一般准则,逐步系统地提出了地理学思想史研究与表述的范式框架——对于地理学的基本态度即对地理学的研究对象、地理学的研究核心、地理学的研究维度、地理学的基本价值、地理学的知识结构和地理学的发展动力等基本问题的系统回答,构成了考察与评价地理学思想、研究与表述地理学思想史的范式框架。对于“中国地理学思想史”特别是“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的系统研究,国内外尚处于初步阶段或起步阶段,我们将在有关专家的指导和广大专家的支持下进行研究。3《中国20世纪调查理论预设Ⅰ:精英思想与一般思想的统一。《中国思想史·导论:思想史的写法》专门讨论了思想史中的“思想”问题。他将思想史中的“思想”划分为精英思想和一般思想。所谓精英思想主要是指思想家的思想;一般思想主要是指社会公众普遍接受并深刻影响其行为(乃至思想家生产思想)的具有一定本底意义的思想。二者之间有时一致,有时相距甚远乃至相背。他的这种“思想史观”是有道理的,为我们研究地理学思想史提供了观念准备,成为研究“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的理论预设之一。这样,地理学思想史特别是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的研究与撰述,既要包括地理学家的地理学思想及其历史,又要包括社会公众的地理学思想即一般地理学思想及其历史。这二者之间是互补的。理论预设Ⅱ:地理学思想形成、发展与传播的动力。《地理学基础》从科学史的“内史论”与“外史论”的综合的角度,论述了地理学的发展的动力系统问题。其实,地理学思想(无论是精英地理学思想还是一般地理学思想)的形成、发展与传播也应该深受这个动力系统的影响,即是地理环境、社会发展需求、科学技术、哲学思想和科学共同体以及大地理学家等的因素的函数。因此,着眼于“动力系统”是研究地理学思想史特别是“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的理论预设之二。理论预设Ⅲ:科学思想的最基本的载体是概念或概念系统。《科学思想的概念基础》阐明了科学思想的最重要的基础是科学概念以及概念框架的观点。一方面,科学思想的生产的最主要的理论思维形式是“概念思维”,另一方面,科学思想的传播的最重要的形式是概念的传播。由于科学思想的基础与核心是“概念”,科学思想的简约而明确的表达形式是概念化(概念及其组合是科学思想的集中表述),所以,对于地理学的核心概念的深刻认识与系统阐释,是研究地理学思想以及地理学思想史的最核心的工作。地理学核心概念的深刻认识与系统阐释就成为研究地理学思想史特别是“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的理论预设之三。4对范式框架的优化根据“理论预设”和“可能史料”以及“研究传统”等多种因素,可以将“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研究”的基本内容规定为地理学思想史方法论、精英地理学思想史、一般地理学思想史和21世纪地理学思想前瞻等。这四方面的内容实际上构成了“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研究”的基本命题或命题系统。“地理学思想史方法论”研究。本项课题拟在已经初步形成考察与评价地理学思想、研究与表述地理学思想史的范式框架的基础上,进行范式框架的优化,为地理学家的地理学思想及其历史的研究和一般地理学思想及其历史的研究奠定地理学思想史方法论基础。“精英地理学思想史”研究。本项课题拟在逐步确定“地理学家群体”的基础上,通过“地理学家个体”的学术论著和学术访谈等多种“思想载体”全面了解与理解他们的地理学思想;将地理学家群体的这些“个体化”的地理学思想系统化(即将这些个体化的地理学思想与地理学特别是中国20世纪地理学的发展历程有机地结合起来),梳理出中国20世纪“地理学家的地理学思想”的历史脉络。这将是最重要的地理学思想,是地理学思想史中的精华。“一般地理学思想史”研究。“一般地理学思想”也可以近似地理解为“社会公众的地理学思想”。本课题拟在逐步确定“社会公众”的基础上,通过可以代表或反映“一般地理学思想”的多种载体的综合分析,系统地研究一般地理学思想及其发展历史;研究“一般地理学思想”与“精英地理学思想”的关系;研究二种思想史之间的复杂关系为“综合性”的地理学思想史的研究奠定基础。“21世纪地理学思想前瞻”研究。本项研究拟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吸收其它学科领域对于21世纪科学发展趋势特别是科学思想的发展等研究成果,以中国的地理学实践为基础,围绕地理学的研究核心——人地关系地域系统——和地理学的目标——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共生——等,展望21世纪地理学的主流思想并着重分析21世纪地理学的最基本的地理学概念系统。5地理学家群体地理学家的地理学思想的系统化。“地理学家群体”可以有广义的理解和狭义的理解。从广义上看,“地理学家群体”泛指以地理学为职业的人的群体,主要包括地理学研究机构和高等院校地理学专业的人员。从狭义看,“地理学家群体”仅指对于地理学思想、地理学理论和地理学学科的发展有重要建树的地理学家。每一位地理学家的地理学思想可以主要地理解为“个人化”或“个性化”的思想,而只有将他们的思想系统化才能够系统地反映并构成中国20世纪的地理学家的地理学思想。“二种地理学思想”的整体化。在这项研究中,涉及到“地理学家群体”和“社会公众群体”二个方面。只有他们的地理学思想的整化或统一,才能构成完整的地理学思想,才能够完整地认识地理学思想史,才能够完整地完成《中国20世纪地理学思想史》。在这项研究中,涉及到“地理学家群体”和“社会公众群体”。第一,“地理学家群体”可以有广义的理解和狭义的理解。从广义上看,“地理学家群体”泛指以地理学为职业的人的群体,主要包括地理学研究机构和高等院校地理学专业的人员。从狭义看,“地理学家群体”仅指对于地理学思想、地理学理论和地理学学科的发展有重要建树的地理学家。无论是广义还是狭义的界定,都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即“具体”选择“哪些”地理学家。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在这个问题得到解决后,最直接的问题,是系统地研究他们的重要的理论著作并加以学术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