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企业孵化器税收优惠政策的调查与分析

科技企业孵化器税收优惠政策的调查与分析

一、孵化器运作方式及组织形式现状科技企业模拟器是一家培养和支持高科技中小企业的服务机构。孵化器通过为新创办的科技型中小企业提供物理空间和基础设施,提供一系列的服务支持,降低创业者的创业风险和创业成本,提高创业的成功率,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帮助和支持科技型中小企业成长与发展,培育成功的企业和企业家。2002年我国各类科技企业孵化器超过436家(其中经科技部批准认定的国家高新技术创业服务中心85家)。据对其中334家的统计:孵化场地总面积达578万平方米,在孵企业有18892家,从业人员33.6万,累计毕业企业达5924家。①1孵化器的发展不仅为国家增加了新的税源和创造了就业机会,更重要的是培育出一批企业家,造就了一批高新技术企业。孵化器的积极作用已为各界所认同。毕业于孵化器的企业中,像成都的迪康制药、武汉的开迪公司、昆明的云大120等已有30多家被批准上市。在运作方式上,大部分孵化器为非营利性孵化器。据科技部火炬中心2002年底对全国科技企业孵化器进行的专项调查显示,接受调查的127家孵化器,其中非营利性孵化器86家,占69.3%;营利性孵化器39家,占30.7%;孵化器的收入主要来源于场地出租和物业服务收入,这部分收入占了总收入的一半以上.达57.41%;其次是有财政渠道的孵化器获得的财政拨款,占了17.67%;这两项成为孵化器的重要收入来源。但出于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的根本宗旨考虑,孵化器所制定的场地月平均租金水平要明显低于孵化器外同类场地月租金水平,平均仅为孵化器外同类场地月租金的74%。在组织形式上,大部分孵化器具备事业单位的性质。调查结果显示,全部127家孵化器共采用了8种组织形式,包括4种在编委(编办)登记注册的事业单位,3种在工商登记注册的公司,还有一种在民政部门登记设立的非企业单位。其中,在编委(编办)登记注册的事业单位占总数的49%;在工商登记注册的占总数的36%。二、部分企业孵化器在广泛搜集有关材料的同时,我们也有针对性地选择了部分企业孵化器进行了实地走访,被走访的孵化器在业内都具有一定的规模和影响,有典型意义,这些孵化器主要集中在北京市中关村科技园区。(一)孵化器各功能发展现状目前,中关村科技园区已有32家各类孵化器,包括创业服务中心、创业园和大学科技园(其中有国家级大学科技园2家,北京市级大学科技园7家)。①2由于入孵企业需要的创业服务是多方面的,而单个孵化器不可能全部独立、专业、高水平地提供这些服务,因此在加强孵化器基础设施建设的同时,应着重加强各种服务功能的配套建设,创新服务模式,建立社会化服务网络,增强综合服务能力。具体来讲,就是要提供以下三个层次的服务:1.基础服务包括通常的商务服务、物业管理和实验室基础条件,需由孵化器独立提供。2.创业服务主要是创业策划、政策咨询、信息服务、基本会计服务和孵育(种子)资金的提供等,也可由孵化器的专业人员部分或大部分提供。3.孵化器管理经营机构应与各相关机构协作,建立良好的服务体系。据外部的经济担保,应选择合适的服务体系,建立孵化器联盟,开展技术服务包括市场调查、风险投资、人员选聘、实验仪器装备的协作、工业设计、企业管理等,主要依靠独立的专业服务机构提供,孵化器管理经营机构的主要职能是保证与这些服务机构尤其是知名、有信誉、有实力的机构建立良好的沟通、接入与协作。有些服务,如基本的创业培训,则应由孵化器联盟(网络)共同主办,以提供优质培训,降低成本负担。鉴于目前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发展阶段,绝大部分孵化器仅能提供通常的商务服务、物业管理和实验室基础条件等基础服务。(二)科技创新的审核目前专门针对科技企业孵化器制定的优惠政策较少,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根据北京市科委关于认定高新技术产业孵化基地(核准类)审批项目的规定(审批项目编号:北京行审核准类科技002号—2002号),被认定为高新技术产业孵化器的,可以根据北京市财政局关于印发《北京市财政支持高新技术成果转化项目等专项资金实施办法》的通知(京财预2395号)申请自认定年度后的三年内,所缴纳各项税收的地方收入部分,由财政安排专项资金支持,即三年内所缴纳的各项税收的地方收入部分,由市、区县财政予以先征后返。二是从事孵化服务的科技企业孵化器进入园区,被认定为高新技术企业后享受企业所得税“三免三减半”的优惠政策,并在减免期过后享受15%的所得税率的优惠政策。三、研究公司的案例研究在本次调研过程中,我们实地走访了3家科技企业孵化器,其中2家孵化器目前还在享受税收优惠或财政返还,下面结合每个孵化器的情况分别介绍:(一)企业业务收入来源分析清华科技园孵化器有限公司成立于2001年3月,由清华科技园发展中心发起设立,其核心业务为管理、经营清华创业园,培育和投资高新科技初创企业;其优势为依托清华大学的人才技术。清华创业园现有孵化面积近万平方米,具有较为完善的创业环境。累计已有各类创业者创办的高新技术企业60余家入园创业,目前在园的企业有40余家。清华科技园孵化器有限公司的运营模式是“孵化器+风险投资”,但据了解,其收入的主要部分仍来源于房屋出租。据其损益表反映,2002年销售收入为7475926,88元,2001年销售收入4244810.81元,90%以上来自房屋出租收入;该企业2002年所负担的税收为465351.2元,经营亏损;2001年所负担的税金为283394.65元,税后净利润61180.07元。根据清华孵化器的运营模式,风险投资也是其所力图开拓的收入来源,这一点也可以从财务报表中得到体现。在其2001年、2002年的资产负债表长期投资项目下,始终保有1080000元的金额,并且分别存在2668954.94元和3695730.50元其他应付款项目,该项目可以用于记录已投入但未获得股权确认的投资,这些数据反映了该企业在风险投资方面的增加。“长期投资+其他应付款”的金额合计2002年为4775730.5元,印证了企业本身所提到的存在近500万元的对外投资。同时,该企业2002年损益表显示取得投资收益40000元,也说明从孵化器运营的情况看,对外虽然有一定的投入,但还没有能够担当开拓企业新的收入来源的重任,因此“孵化器+风险投资”的模式目前还停留在概念上。在可以预期的时间内,房租收入将是其业务收入的主要来源。下面具体分析清华孵化器在运营收入中反映的税收及相关问题:在孵化器等科技中介组织提供服务时,不单依靠自身现有资源,也存在从市场直接购买自身不具备的资源或是整合多种资源以提供符合客户需要的服务的情况,因此科技中介机构在提供服务的过程中所发生的有些是直接用于支付第三方的费用或是本身所耗用的成本,对于这一类型的费用,科技中介机构认为应当在确认营业额时予以扣除。在清华科技园孵化器有限公司和清华创业园就存在这样的情况。由于清华科技园孵化器有限公司和清华创业园主要提供以孵化企业为核心的服务,而孵化服务最基础的内容就是孵化场所的提供,但由于本身不拥有房产(对于自有房产的孵化器来说,不存在这个问题,但相应会涉及房产税的问题),清华科技园孵化器有限公司主要采取从外界租赁的方式取得房屋的使用权,然后再出租给在孵企业的“二房东”方式。由于孵化器本身提供的房租较外部市场十分优惠,一般只相当于外部房租的70%左右,因此作为孵化器主要收入来源的房租收入并不充裕。但按照税法的要求,孵化器必须按照取得房租收入的全额计征营业税。假设孵化器以3元/平方米的价格向在孵企业收取房租,税务机关以3元的收入全额计征一次营业税,然后孵化器再从税后收入中拿出以2元/平方米的租金支付给房屋的产权所有人,最后房屋的产权人还要就其取得的2元收入再缴纳一次营业税。按照现行计算营业额的规定,本质上是一笔3元的房租收入,由于孵化器不是房屋的产权所有人,因此实际中就出现了按照5元的收入征税的情况,这就使孵化器承担了额外的税收负担,并且这种税收负担不能通过提高房租的方式转嫁到在孵企业身上,因为房租收入的提高显然不利于创业企业的发展,也违背了设立孵化机构的宗旨。因此,孵化器企业提出了对于类似情况在计算营业额的时候应当据实扣除,以便减轻负担和避免重复征税。此外,在其他类型科技中介机构的经营中,也存在诸如组织培训、参加展览、委托外部调查、组织专家评估等行为,该收入也存在对外支付成本或纯粹只是代收、但按照现行规定也需要缴纳营业税的情况,所以也提出了营业额扣减的要求。按照税法规定,营业税是对纳税人的全部营业额课税,但该营业额应是纳税人的实际营业收入额,这样征税才符合实质课税和公平税赋原则。作为税务机关,我们认为营业税设置的道道征收,本身的确存在重复征税的现象。为此,税法已在运输企业、旅游企业、建筑业、转贷业务、外汇、有价证券、期货买卖业务等方面有特别规定,但是我们认为,上述扣除项目的设置还不完善,覆盖范围也不够广泛,因此在营业税的扣除规定方面应当注重公平赋税的原则,当然这也不仅仅是针对孵化器等科技中介组织来讲的,而是现实中存在的一个普遍现象。但是扣除项目的增多,必然对税基造成侵蚀,因此也是两难的选择,所以这个问题应当从税制设置,乃至结合增值税改革的角度来考虑。根据北京市财政局关于印发《北京市财政支持高新技术成果转化项目等专项资金实施办法》的通知(京财预2395号),清华科技园孵化器可申请自认定年度后的三年内,所缴纳各项税收的地方收入部分,由财政安排专项资金支持,即三年内所缴纳的各项税收的地方收入部分,由市、区县财政予以先征后返。但即使考虑到上述财政返还资金,也仅仅是在三年内给该企业带来非常有限的补偿(总额预计不会超过100万元),而且截至2004年该项政策就会到期。由于清华科技园孵化器有限公司本身被认定为高新技术企业,且有三年的免税期,再加上其2002年财务报表的数据显示经营亏损,因此难以测算企业所得税对其经营产生的影响,但是根据该孵化器目前的收入结构来看,作为自身不拥有房产、仅仅依靠房屋出租差价等基础服务难以给其带来可以预见的盈利空间。因此,我们认为,从税收负担的角度看待,即使给予其全部纳税负担的减免,也难以使其走上良性发展的道路,关键的问题是其营利模式在现阶段的市场中走不通。因此,在打通以“投资获益和多种专业性服务收入”为设想的经营模式上,税收优惠政策即使有一定的作用,客观地讲也是十分有限的。(二)中欧国际孵化器经营收入情况北京中关村国际孵化器有限公司创立于2000年12月,是按照“政府引导,企业运作”的模式,为留学人员归国创业提供符合国际惯例和中国国情的全程孵化服务。公司现有注册资本7120万元,以“服务留学生、发展高科技”为理念,以“服务、整合、创新、发展”为宗旨,现拥有24000平方米的孵化场所,为留学人员创办企业提供创业咨询与孵化服务:提供政府审批咨询,工商注册、财务管理等代理服务;提供创业资金支持,专业投资、融资、贷款贴息服务:协助留学人员创业企业申请国家科技计划资金、办理专利注册申请、科技成果鉴定、新技术企业资格认证;协助办理”火炬计划”、“新产品开发计划”、“成果推广计划”、“绿色通道贷款”;协助申报北京市人民政府设立的北京市留学人员创业奖、科技进步奖等。据该公司介绍,从2001年5月开始,公司已经吸纳来自19个国家的340多位归国留学人员前来创办高新技术企业270多家,注册资金达到7亿多元,为社会提供就业岗位2500多个。截至2003年5月底.100多个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高新技术项目正在紧张开发之中,已有40多家入孵企业实现技工贸收入总计2亿多元。通过调查我们发现,中关村国际孵化器有限公司也是以提供孵化场所收取租金作为其经营收入的主要来源,与清华孵化器不同的是该公司出租的房屋为其本身所有。据该公司财务人员反映,中关村国际孵化器经营收入的90%以上来源于租金收入。根据公司提供的资产负债表显示,该公司2001年、2002年分别存在1300000元和3094000元的长期股权投资,据财务人员介绍,该项投资主要是以租金作价入股的方式投入创业企业。但是具体分析上述投资我们可以发现,其中绝大部分是由于在孵企业无力支付房屋租金,租金拖欠现象十分严重,因此中关村国际孵化器被迫采取了“债转股”的方式;即使其中少量为中关村国际孵化器主动投资的企业,也多由于经营原因不能给中关村国际孵化器带来丰厚的回报,因此,中关村国际孵化器相应年度的损益表投资收益项目下收入分别显示为0和112667元。同时我们还发现,2001年、2002年中关村国际孵化器的营业收入与营业成本相抵后的营业利润分别为亏损3888616元和亏损3093780元,如果不是上述年度分别得到中关村管委会2749280元和4059339元的补贴收入,那么该公司必然出现经营亏损(据介绍上述补贴收入从2003年起不再享有)。据财务人员介绍,该补贴收入主要用于支付长期借款利息和接待参观人员费用,但即便中关村国际孵化器于2003年还清长期借款,不存在财务费用的负担后,失去补贴收入的中关村国际孵化器仍极可能出现经营亏损。因此,假使减免其2002年缴纳的约90万元的税款(其中营业税约32万元、个税约16万元、房产税约43万元),该企业也仍可能处于盈亏的边缘。由此我们或许可以推断,各种孵化器企业标榜的“孵化器+风险投资”的模式少有成功,在实践中风险投资的风险突出而收益不足,甚至没有收益的原因,仍旧是该营利模式在现阶段的市场中没有找到合适的收入来源。无法否认的一个简单的事实是:政府颁布法规,官员们努力执行它,但需求和供给规律才是经济领域真正的统治者。因此,我们认为,根据一般规律,只有当一个国家的大学、研究机构和科技工作者能够不断生产出具有商业化潜力的科学技术,并且有企业愿意投资把这些成果转化成新的产品、工艺和服务时,像孵化器等科技中介机构才能兴旺发达。那么,相应的思路就应当是从促进符合市场要求的科技产品的研发和建立规范的科技产品交易市场的角度思考:当在科技研发中积累了一定数量又符合市场要求的科技产品后,市场供求规律自发地就会唤起相应的需求,进而就会出现相应的市场。在市场交易的过程中由于买卖双方各自利益的对立和信息的不对称,往往造成交易的难以完成。为了促进交易的顺利进行,并且提高成交率,减少交易费用,就会自发地出现交易的第三方,即市场中介。因此,我们认为科技中介作为科技产品与市场的纽带,不是外在于产品和市场而产生的,只有当科技中介所连接的两端“科技产品”和“市场”形成并能够对接时,才有科技中介存在和发展的空间。所以,只有当上述的两端内在地协调和相互适应时,才能最大限度地体现和发挥科技中介的价值和功能,那么,在上述前提条件并不完全具备的现有阶段,寄过多希望于通过加强或发挥科技中介的作用来推进整体科技产业的兴旺显然是不现实的,科技产业化的发展必须立足于更加宏观的视野和更多的角度。(三)景的创业服务组织的政策扶持北京市留学人员海淀创业园是北京市留学人员服务中心和中关村科技园区海淀园创业服务中心(海淀区政府下属单位)共同创建的高科技企业孵化器,旨在吸引立志创业的归国留学人员创办企业,促进科技成果产业化,培育一流的高科技企业。海淀创业园设在中关村科技园区海淀园,位于上地信息产业基地内,孵化场地近5万平方米。经过四年多的建设,留学人员海淀创业园发展成为一个拥有留学人员海淀创业园、留学人员发展园、生物医药孵化器、清华创业园、留学人员子女教育基地等完整的孵化体系。现在孵化企业160余个,2002年园区实现销售收入8.6亿元、税收收入1600万元。在孵企业可以得到投融资、管理咨询和培训、技术咨询、市场推广和项目推介等服务和支持。与清华孵化器和中关村国际孵化器不同,北京市留学人员海淀创业园是一家具有政府背景的创业服务组织,承担了部分政府职能,具有事业单位的身份,因此能获得政府的多方扶持。在调研中我们发现,北京市留学人员海淀创业园除了能提供设施完备、更多的创业孵化空间外,最显著的特点是其充分利用背靠政府的资源优势,能够为在孵企业争取并提供具有实质意义的政策扶植。如该组织2002年为在孵企业争取了各项创业基金1500多万元,并且承诺今后每年为在孵企业争取不少于1500万元的各项创业基金、不少于1000万元的各项贷款,最近海淀创业园又成为由科技部国家创新基金重点扶植的全国的16个试点单位之一,每年可额外获得270万元的创新基金,用于无偿提供给其认为有价值的园区孵化的企业,而这些帮助在其他孵化器是不容易做到的。此外,海淀创业园对于在孵企业的规范评价体系的建立也投入了近200万元的资金,对于指导创业企业的发展也许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由于海淀创业园没有提供完整的财务和经营信息,我们只能根据掌握的有限数据进行分析。海淀创业园2002年实现销售收入1641.2万元,缴纳营业税80.6万元,个税22.3万元,由于经营亏损不缴纳企业所得税。据该单位财务人员介绍,其2002年负担房产税205万元,但经查没有发现该项税款入库的记录,因此从确定已缴纳的税款金额看,只占该单位年收入的6.3%。我们还发现,海淀创业园2002年的销售费用约745万元,管理费用约993万元(也许这两项费用的降低才是目前该单位可行的实现营利的着力点),仅这两项相加就有1738万元,已经超过了其全年的销售收入。同时据该单位负责人介绍,海淀创业园基本没有对在孵的企业进行股权投资,原因是该单位没有符合条件的投资项目管理人员,不能甄选出具有投资价值的目标企业,而该单位也无力负担从市场上雇佣符合条件的投资管理人员的费用,因此我们推定该单位不存在长期投资和投资收益项目。同时我们也了解到,该单位为在孵企业提供的申请各项创业基金、申请贷款等项目的服务不收取费用,因此该单位也应当不具有其他经营收入的来源,并且类似服务的提供还可能要无偿负担一部分费用。那么,在税收负担不重(只占该单位年收入的6.3%),且无“开源、节流”的情况下,海淀创业园要维持现状或是有所发展就必须得到资金上的支持。据我们了解,海淀创业园获得的支持主要来源于海淀区财政,至于具体的金额我们不得而知。所以我们得出的结论是,税收优惠并不是该单位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反而财政补贴倒是该单位得以持续经营的重要因素,因此税收优惠政策的给予应对其没有明显作用。四、促进企业接班人发展的思考和政策建议(一)特殊中介服务机构孵化器是什么?孵化器绝不仅仅是一家“高科技物业管理公司”,绝不仅仅是一块孵化场地加几个管理人员加几家在孵企业那么简单,而且与“用孵化器孵化小鸡”的物理方式有着极为本质的区别。被尊称为“中国孵化器之父”的印度人鲁斯坦·拉卡卡对孵化器有一个简单的定义:孵化器本身是一个系统,是专门为扶持新创的科技型企业而设计和运作的体系。但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体系呢?业界目前还没有一个具体而准确的说法。我们认为,这个体系首先应该是一个“中介性体系”。已经有不少人越来越意识到孵化器中介服务功能的重要,强调孵化器是不以营利为目的但可以盈利的“特殊中介服务机构”。事实上,中介服务是中国科技企业孵化器最大的弱项,除少数经营较成功的孵化器外,大多数孵化器开展的中介服务项目少之又少。孵化器没有中介服务,充其量只能解决企业的生存问题而丝毫不能帮助企业发展,这样的孵化器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孵化器没有中介服务,就没有经纪、融资等孵化器的主要企业行为,就没有一般增值收入和高增值收入,就没有孵化器的自我发展。科技企业孵化器已发展为一个产业,这点毋庸置疑,但科技企业孵化器属于知识型企业,则很少有人提及。对于孵化器的智能服务则更可能见仁见智。我们认为,科技企业孵化器是一种以咨询和中介为根本手段的高级智能服务产业。智能服务得以开展的前提是智能资源的内化,即孵化器的经营管理者必须具备相应的智能,以团队、个人的方式尽可能多地为在孵企业提供全方位和全程服务;智能服务的结果自然是智能资源的外化,尽可能多地为在孵企业开拓、挖掘、配置资源,包括人力资源、市场营销、发展战略在内的大规模的咨询服务和经纪、融资等中介服务。此外,还有一个内部和外部资源的有效整合过程。科技部火炬中心高新处处长唐凤泉把这种服务的最高境界概括为“无所不包、无所不到的,关怀备至的服务。”①3孵化器的智能是一种“人工智能”!没有杰出的甚或等而下之的一般的“人工”,孵化器的智能便荡然无存,科技企业孵化器智能服务产业也将土崩瓦解。目前,对于科技企业孵化器所提供的中介或智能服务的稀缺,我们更愿意从科技产业发展的总体状况和阶段性进行解释,我们认为现在是一个过渡阶段,随着科技产业的成熟和发展,随着高素质人员不断进入这一领域,随着政策环境的日益宽松,企业孵化器的发展前景应当是乐观的。目前重要的是让科技企业孵化器能够进一步增强自身的生存发展能力,等待机遇的来临。(二)促进企业接班人发展的政策和建议1.北京科技企业孵化器的情况专业性企业孵化器是相对规模较小、但更具专业特色的孵化机构。专业性孵化器的出现,是科技企业孵化器产业发展和深化的必然趋势,专业孵化服务的提供,也是科技企业孵化器拓宽营利渠道、提高盈利能力的方向之一。在本次调研中我们发现,目前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发展已经呈现出了专业化的趋势。就北京科技企业孵化基地来讲,专业孵化器呈现快速发展的势态,其管理队伍的专业素质明显得到了增强。据统计,在北京科技企业孵化基地中,专业孵化器占73%,综合孵化器占27%。随着孵化基地的不断增多,专业孵化器的比例还会升高。专业性企业孵化器虽然相对规模较小,但是更具专业特色,其孵化服务能力能够更深入,更接近企业核心能力的塑造。在北京,多数科技园区都有若干个专业的企业孵化器,形成孵化器集群效果,这就为各种互补型企业的合作交流提供了便利,也为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创建打造了共同技术平台和营销平台,使孵化器的服务功能和集聚效应充分展现。2对于非营利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税收优惠政策目前我国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组织形式呈多元化,有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有自收自支的事业单位,有国有企业、大专院校出资的企业单位,还有少数民间出资的企业;从注册方式上看主要有事业单位和公司等形式。尽管各种孵化器的组织形式种类繁多,但是比较通行的说法是按照营利性法人和非营利性法人对其作出划分。就目前孵化器运营方式讲,大部分孵化器为非营利性法人。随着市场化取向改革的推进,我国非营利性组织正在加快其“民间化”或“社会化”的步伐。它们在很大程度上履行了政府的社会化服务职能,而且其行为具有正的外部性。但当政府割断了其给养的“脐带”以后,此类组织要维持生存并实现公益性目的,主要只能依靠成员缴纳的经费和从社会获得的捐助。但是,在目前经济发展的水准下,从这些渠道顺利获得经费支持并不容易。因此,为了鼓励高新技术产业和科技中介服务业的发展,对于非营利性科技企业孵化器应给予一定的税收优惠政策。由于在现实中,许多号称非营利的科技企业孵化器所从事的经营活动及运营方式与营利性科技企业孵化器并没有太大不同,因此为了堵塞税收漏洞,必须制定严格的非营利科技企业孵化器与营利科技企业孵化器的区分标准。区分营利性与非营利性的标准,可以从民商法的角度考虑。所谓非营利性法人,是指不以营利为目的,并且其收入不用于分发给组织成员的法人。根据《民法通则》的构架,非营利性法人是和企业法人相对应的概念,大体包括机关法人、事业单位法人、社会团体法人等。其关键是非营利性科技企业孵化器必须有明确的章程,并且所取得的收入用于特定的公益目的,而不能以任何形式分配给其组织成员或其关联方。不符合这一标准的都一律认定为营利性科技企业孵化器,不能享受相应的税收优惠政策。必须注意的一点是,非营利性的孵化器和营利性的孵化器都可以从事商事活动,都可以获取收益,所不同的只不过是收益的使用目的不同,因此对于非营利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税收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