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扎诺夫的模拟实验与教学法的推广

洛扎诺夫的模拟实验与教学法的推广

30多年前，保加利亚临床心理医生约翰卢扎诺夫（gorgecanov）提出了一种将认知、情感、分析、意识和潜伏期结合起来的自觉教育方法。这是一种非常有研究价值的教学法。本文将通过回顾暗示教学法研究的历史发展及其现状,探讨这种方法在中国推广、改造、发展的可行性。一、设立教学学院,创办教学学院当洛扎诺夫的暗示教学法实验成果被翻译成英语的时候,在世界教育界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并风靡全世界。当时,保加利亚教育部非常重视这项研究成果,为了扩大影响,专门创办了一所暗示教学学院,由洛扎诺夫负责进行暗示教学法的进一步研究、实验和培训教师的工作。这项成果从研究到公布、验证、认同、推广、发展、完善经历了30年的时间,目前仍对世界教学理论研究产生影响。(一)运用兴修法的方法作为临床心理学和精神病医生,洛扎诺夫开始研究暗示教学法之前就已经在研究催眠、记忆增强和非正常记忆能力领域颇有造诣。在临床医学研究的实践中,他发现有些类似治疗病人的方法可以运用到提高正常人记忆力培训中,提高人们的学习效率,并把这种方法称为暗示法。他认为这种暗示与治疗病人的催眠有明显的区别:催眠是施行者把被催眠者控制在睡眠的状态下对其施加影响的诱导过程;而暗示却是使受试者处于清醒的状态下对其施加影响的过程。催眠与暗示同样对增强受试者的记忆有用,而暗示比催眠更容易应用在教学或其他实践活动中。他把暗示应用到教育领域,对知识迁移产生影响的活动称为暗示教学法,这个概念及其研究成果在他1968年提交给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研究报告和1971年出版的著作里有所介绍。(二)个主要的记忆能力1978年,人们把洛扎诺夫在1971年出版的研究专著翻译成英语,1984年翻译成法语。在该书当中,洛扎诺夫阐明了暗示教学法的几个特点:(1)直接——非迂回地渗透到接受者心理领域中;(2)量大——能够令学习者超乎寻常地贮存信息;(3)高速——能够使学习者高速和加速学习;(4)精确——可以增加心理信息加工的精确度;(5)经济——在所有程序中能够更加有效地处理信息。根据洛扎诺夫的观点,暗示方法并非该理论中惟一的内容,去暗示技术同样非常重要,它是消除所有抗暗示障碍所必须的,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暗示教学的效果。洛扎诺夫把这些障碍分为三种:批评性的—逻辑性的障碍、直觉的—情绪性的障碍和道德性的障碍。(P19)消除这些障碍,要靠“和谐”方法而不是简单的方法去克服。也就是说,个体因这些障碍而引起的要求必须首先与向他们施行的暗示相遇,才能产生一种放松和信任的气氛。这种暗示性的记忆增强并非主要来自所提高了的能力的作用,而是来自过去被压抑了的记忆能力的解放。洛扎诺夫用一些研究成果说明暗示教学非常显著的效果:在外语单词教学的896个实例中,分别有每次教100个、200个、400个、600个和1200个单词等实验组,每期学习200个单词学生的成绩最好,回忆率96.8%;每期学习500个单词的回忆率最低,90.4%,而每期学习超过1000个单词的回忆率又上升到96.1%。他还专门解释了这些回忆率变化的原因,认为在一定范围内,词汇量的迅速增加对回忆率的影响不大。相对于心理学家艾滨浩斯的记忆遗忘率研究结果而言,洛扎诺夫关于词汇记忆的研究结果简直是一个奇迹。他还把学生在催眠、暗示学习时的脉搏、血压等生理现象进行测量,为暗示教学法实验提供科学依据。并且他解释其暗示教学之所以如此高效,主要是应用了一些对学生产生作用的因素,如教师权威、学生幼稚化、有意识和无意识双层面、声调的变化、节律、虚拟被动态、呼吸、词汇联想等等。对于洛扎诺夫如此超常的教学效果,当时苏联、东欧以及一些欧美国家的教育研究工作者通过报章、杂志和著作介绍洛扎诺夫的研究成果。但保加利亚国内不少学者对此成果持怀疑态度,有些人当面对洛扎诺夫的教学思想、课程、教材、教学方法、实验结果等进行了质疑;有些人尝试重复他的实验,验证其研究的科学性。其结果当然也是褒贬不一,褒者认为重复实验的结果虽然没有洛扎诺夫实验效果显著,但与传统教学相比,大大提高了教学效率和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贬者认为,其实验内容不明确,程序不完备,统计数据有误漏,并且记忆词句不等于学会语言,估计实践的科学价值不大。例如,有的专家认为,洛扎诺夫开始有些实验是以俄语作为外语教学的实验语言,而俄语与保加利亚语比较接近,同属斯拉夫语系,难度当然很低,不能作为典型外语学习的语种。(三)人工智能、语言、科技等方面有了新的操作尽管遭到一些非议,但是洛扎诺夫及其同事仍然继续研究和推广他们的实验成果,特别是注意培训能运用暗示教学技术的老师来验证、发展和完善他们的理论和实践。这段时期,最明显的一项任务就是把原来实验室获得的成果转化为一般课堂可以实施的教学实践,并且不断提高他们实验的质量和可接受程度。例如,洛扎诺夫等人后来进行了一些实验,选择6个外语班(4个法语班和2个英语班),每个班12个成年学生,由3个老师分别担任1个实验班和1个控制班的教学工作,每个班每天学习4小时的外语,一共20多天。实验班在教学中增加了“暗示教学的环节”,对“新的单词和句子”用三种不同的语调呈现(无论外语还是母语),学生还能够通过视觉(如文字和图形)对照外语和母语,及时反馈所学外语的意思。学生每次学习至少80个单词。学完第一批1000个单词之后,随机选择100个单词进行测验,所有班级的回忆率都达到92.9%~99.7%。一周之后,用同样的内容进行测试,控制组班级的成绩明显比实验组的成绩低了10%。后来又选择了22~60岁的被试进行实验,回忆率同样高达98.08%。后来,有人把艾滨浩斯提出的遗忘曲线实验结果与洛扎诺夫的暗示教学实验结果比较,学习经过48小时之后,从事暗示法学习的学生遗忘率只有10.4%~15.9%,而艾滨浩斯报告的遗忘率就高达60%。对于为什么效果如此之好,美国学者舒斯特解释说,洛扎诺夫利用音乐背景激发人脑潜意识的能量来帮助学生学习,实质上是挖掘了右脑的积极因素,使右脑在听音乐的同时,也在参与学习外语,与左右大脑理论和研究成果是吻合的。随着实验的不断重复和完善,美国、德国、瑞士、加拿大、奥地利等一些发达国家的教育工作者慢慢接受了洛扎诺夫的暗示教学理论观点和嘉特娃(E.Gateva)的暗示教学技术,并吸收其合理成分,特别是加上多媒体技术的引进,使暗示教学理论和技术更加成熟,演变成新的学习方法——超级速学法,并在外语及其他学科中得到广泛的推广和应用;研究的范围也扩展到学习困难、基本写作技能、音乐疗法、大脑研究、阅读技能、中小学研究、数学技能、商业学科、非罗马语的外语教学、成人学习、放松、元分析与教师培训以及洛扎诺夫理论研究,等等。(四)教师培训,是掌握教学技术的重要保障。在民法典随着欧美国家对暗示教学理论和实践的认同和需求,加上保加利亚政治、经济发展所出现的问题,原来从事暗示教学理论和技术研究的人才纷纷被西方国家挖走,暗示教学理论和实践的研究中心已经逐渐转移到加拿大、美国、德国、奥地利等发达国家。1998年,洛扎诺夫教授等在奥地利建立了教师培训课程与研讨国际中心,要求从事暗示教学和其他与暗示有关工作的教师、医生、心理学家、管理人员必须经过两个阶段160~240个课时的理论和技术的培训,才算真正掌握暗示教学技术。第一,教师培训的内容包括:水平一第一阶段:受训者作为学生参加一门外语学习课程(80学时)以亲身体验暗示教学;水平一第二阶段:参加由洛扎诺夫主持的暗示教学理论教师培训讲座和辅导(80学时);水平二:暗示教学理论研讨与方法实践课程(80学时)。第二,特殊课程与活动:(1)由洛扎诺夫主持的“去暗示心理训练法”,包括课程概况、自我控制方法、如何更容易地克服紧张情绪、如何提高创造性和记忆力;(2)由嘉特娃主持的“说—唱—表达—训练法”课程,包括课程概况、如何使自己的声音保持清新、稳定、健康和悦耳(对象包括教师、演员、社会学家、医生、律师、牧师和经理等);(3)有效交流技巧训练课程;(4)医疗、教育和管理中的“克制力”增强法;(5)心理卫生课程,等等。目前,随着暗示教学的发展和成熟,该理论和方法已经得到欧美发达国家的接受、推广和应用,并不断衍生出新的教学方法和技术,新的教学理论和实践,充分体现了暗示教学法的生命力。二、课堂设计类型洛扎诺夫的暗示教学法之所以引起人们的长期关注并且不断发展成熟,逐渐为前苏联、德国、奥地利、美国、加拿大等许多国家所接受,并且成为不少新的教学方法,如暗示加速学习法(SALT)、超级教学法(SUPERTEACHING)、身心语法程式学(NLP)产生和发展的理论基础。这里除了其深厚的理论背景之外,还涉及了许多复杂的、值得我们研究的因素。(1)暗示性教师行为,即利用罗森塔尔效应,教师通过两种意识交流的渠道使学生相信,暗示教学法会帮助他们到达传统教学方法无法实现的学习水平。(2)准备性暗示,即教师在有意识层面上解释暗示法及其成功之处,并以此为暗示和非暗示过程的起点。(3)教师角色的重新认同,即教师从目的语(外语)选择新的名字和身份,形成一种非暗示性刺激,减轻来自过去学习经验中的抑制和障碍。(4)主动音乐课阶段,即音乐的利用是教师从无意识交流层面施加影响的因素之一,教师在轻快、生动的古典音乐背景下朗读外语课文,调节并尽可能扩大自己的音域,以便变化声调,这样生动的音乐和生动表达的形式不由自主地吸引学生的注意力,以达到主动“注意状态”。(5)学习材料的数量,即教师期望从一开始就提供更宽广的材料体系直到复习学生已经学过的知识。(6)以课文为线索的朗读,即教师在最大范围内使学生尽可能学习更多的材料,不仅呈现帮助学生理解的书面材料,而且使之口语化,最后可能作为今后数年内教学使用和测试的素材。(7)双语课文,即教材中母语翻译与外语课文对应,在教学的开始阶段尤其需要这种方式。(8)放松练习,即在虚拟音乐课阶段开始之前所做的特殊放松练习,使学生更容易到达“放松注意状态”。(9)虚拟音乐课阶段,即在复习阶段,教师利用庄严、“缓慢”音乐从无意识的层面上影响学生,这时课文以一种平静、原来的语调呈现。(10)双语口语示范,即在主动音乐课期间,如果学生还是达不到理解教师呈现的每个单词的要求时,以此干扰其放松的状态。如教师在说一句外语时,可以柔和地用母语复述它的意思,这比大声地重复这句外语句子要有效得多。(11)放松复述,即学生在教师读完句子之后,也跟着柔和地复述该句子,不管正确和全面与否,都为了保证学生在放松状态下对材料的注意。(12)有节律地呼吸,即在虚拟音乐课期间,教师可以以4秒为一个间隔的方式来示范外语的句子,刚好配合学生呼吸的一个循环,即在呼气时说出目的语(外语),吸气时给予母语翻译的句子。(13)通过身体语言学习,即在额外激活学习阶段,师生身体语言学习会出现在音乐播放之前或之间,把课文、新词与动作结合起来,使单词的意思与符号或身体表达的姿势挂钩,并随着同步节律的运动,把所有要学的词都复习一遍。(14)词语想像,教师鼓励学生尽可能广泛地把学习的新词和内容想像成某种东西,掌握这种记忆术。(15)词语联结,即对较难的单词和内容,教师尽可能把它们与母语的单词联系,或鼓励学生从自己经验中甚至外语中寻找可以联结的词或其他东西如情景、画面、已知故事、熟悉的人物等等。(6)积极的群体气氛,即教师有责任营造多样化的课堂气氛,使之影响教学过程及师生之间的互动。(17)互动练习阶段,即教师可以就活跃气氛和创造性的目的进行小组和一对一的社会性互动练习,然后学生把他们个人的喜爱、思想、观点和建议融入互动实践中,保证他们像在真实生活中一样表明自己的态度。(18)角色扮演,即教师应该调整对话的课文,创设角色扮演的情境,适当溶入一些艺术的要素或使用道具等,体现热烈的戏剧创作。(19)可理解的语法,即所教的语法尽可能简短、明显、清楚,用例子来说明规则,用母语来解释法则;甚至提倡用双语书写的材料教学。(20)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即学生可随时具有能够迅速表达困惑或学习困难情绪的机会,而教师应该立刻用简短和可理解的方式或辅助手段做出反应。(21)间接纠正,即学生在外语学习中出现错误时,教师不应直接纠正它,这样会使之因害羞而容易产生暗示性障碍,而应尽可能间接地纠正,如教师可以在该学生的耳边轻声地告诉他们正确的答案。(22)以艺术性要素配合教学,即把诗歌或散文配乐、配画、配贴纸或配草图等融合到教学中。(23)主动注意态和放松注意态交替,即从有意识和无意识层面的暗示与非暗示途径的出现,常常在主动的、情绪唤醒状态与放松状态之间交替变换,伴随着音乐而变化,教师可运用放松练习(如上所述)或通过重复虚拟音乐课来引入变化,解决学习难点的问题,如语法点、词句的搭配、惯用语的表达和生词难词等等。(24)暗示性环境,即课堂布置可以在无意识的层面上对学生产生积极的影响,某些艺术性的要素,如图画、花卉、书法以及其他艺术品可以营造舒适、愉快、亲切、优雅的环境,使学生有愉快的居室之感。(25)边缘学习,即在招贴纸上写着大的、彩色的字母,说明一些规则或配对词组或内容之间的联系,使学生有可能边缘性地感知这些材料,为以后更好地学习或把强化信息融入长时记忆提供帮助。由此可见,这些影响暗示教学运作的因素从各个侧面同时或异步扩大了学生吸收信息的容量和质量。面对如此众多和复杂的因素,要想真正掌握这套理论和技术,不经过一定时间的理论学习和实践操作是难以做到的。三、自然课堂使用的方法不全面十多年前,当暗示教学理论被介绍到中国的时候,我国也有一些教育工作者试图重复和推广洛扎诺夫的实验,也有一些实验是令人振奋的,但与洛扎诺夫研究的结果相比,差距还是太大。笔者认为,不能满意地重复实验的结果并不等于证明其理论就有问题。因为当时洛扎诺夫的理论和方法也处在实验室研究阶段,它能否用于自然课堂的教学依然莫衷一是、众说纷纭。当笔者在请教洛扎诺夫博士为什么他的暗示教学理论现在称为“Desuggestopedy”而不像过去称为“Duggestopedia”时,他解释说,现在经过完善的理论和方法已适合在自然课堂里使用,所以有此一说。也就是说,过去他的实验尽管成功,但却不适宜在当时每周只有4节外语课的中小学课程中推广,而且没有成熟的、与之配套的课程大纲和教材。因此,仅仅把暗示教学理解为一种具体的教学方法是不全面的。由于暗示教学实施的难度较大,我们的老师又不可能花昂贵经费到奥地利等国家接受培训。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对暗示教学深入细致的分析、简化,进行中国化改造,配合目前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需要,相信会创造出切合我国实际的、高效的外语教学法。要解决暗示教学中国化问题,笔者认为首先应做好以下几项工作。(一)灵活采用的要素在影响暗示教学的诸多因素当中,有些因素是主要的,如暗示性教师行为、音乐背景、双层面交流、放松练习、词语联想、双语课文、角色扮演等等,我们可以改造地加以利用;而有些因素是我们难以把握或次要的,我们可以大致了解,到时灵活采用,如呼吸技术、身体语言学习、注意的主动态与放松态交替等等。因此,教师应透切知道每个因素的作用,以便依照不同目标、对象、内容、课型、条件和活动采用不同的暗示手法。(二)教学内容合理编排,根据学生认知和临床因为暗示教学具有“高速度、高难度而又要面对全体学生”的特点,考虑到如何使学生容易理解、记住而又能够运用,课程的安排不可能随便设置,而要根据学生的记忆规律和教学活动的需要;教材也是如此,对已有课文要重新编排,特别是按照学生认知和瞬时记忆特点编写。同时,我们要注意首先应该让学生掌握外语中最基本、涵盖面最大的知识,然后再进一步扩充。(三)理论学习缺位,难以感悟供给的髓在国外,暗示教学老师的培训课程有一半以上的内容涉及理论研讨,因为观念、理论学习不到家,很难领悟暗示教学的精髓,在具体的教学中也难以灵活应用。所以,我们对实验老师或授课老师的培训应该在传授方法技术的同时,更注重其包含的思想、理论和原则的解释,使他们逐渐具备教学的理论思维与工程思维。(四)以新的教学方法培育学生的信心我们不一定要以学生为中心,实行“玩中学”,但要设法打消学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