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谈围城中讽刺笔法的妙用

例谈《围城》中挖苦笔法的妙用摘要：钱钟书的《围城》思想及艺术价值极高，特别是挖苦手法始终是小说的一大亮点，本文迎合中职生实际，从五方面对《围城》的挖苦笔法的运用进行了分析。核心词：《围城》挖苦知识分子钱钟书的《围城》，被称为当代文学中最优秀的长篇小说，其深刻的思想内容、高超的艺术技巧令人称道，特别是就挖苦手法而言，他的古今中西文化的教养、个人的独特气质，周密的书斋思考，使其小说含有极其鲜明的独特个性：有时锋芒毕露，有时利刃深藏，有时谈笑风生，锋利嘲讽，有时妙用比方，奇趣横生，现有中国《儒林外史》式的冷嘲，又有马克?吐温式的热讽，形成了既锋利泼辣又诙谐幽默的特色。本文重要从下列四方面简要分析其挖苦笔法的妙用。一、用挖苦的笔锋呈现上层知识分子社会的世相《围城》虽以抗战为背景，却与抗战没有任何意义上的关系。小说以方鸿渐的生活经历为线索，将挖苦的笔锋伸展到中上层知识社会的各个角落，在读者面前呈现出一部新“儒林外史”的生动图卷。作品以方鸿渐为中心，在方鸿渐的生活与追求中，串联起众多知识分子。这些知识分子重要是高级知识分子，几乎都是留过学的专家、专家，西装革履，满口外语，小说用挖苦的笔锋揭发了这些高知的真实面目。例如，出身名门、傲慢自负的苏文纨，对爱情一向“待价而沽”，于是“宛如做了好衣服，舍不得穿，锁在箱子里，过两年忽然发现这衣服的样子和花色都落伍了，有些自怅后悔”。作者由此挖苦了苏小姐只是将爱情当做名与利的交换物。再如“国立三闾大学”的班底：名为老科学家而实为狡猾政客与色迷的校长高松年；贪吝鄙俗的流氓政客型的训导长李梅亭；用洋博士的假文凭讹取名利的历史系主任韩学愈；由“革职的贪官”而当上中文系主任的草包汪处厚；卖弄虚荣、搬弄是非的能手陆子潇，等等。在民族危亡之际，这些人却仍然只知狗苟蝇营、追逐个人的名片与情欲，互相倾轧争斗不休，小说由此揭发和抨击了这个阶层畸形的特殊世相。二、对人生与人性的嘲讽钱钟书在小说中的挖苦笔法，不同于当代文学中的那种普遍运用的社会挖苦，而是含有当代主义意味的人生挖苦。他以一种超然的态度俯视人生，对芸芸众生进行辛辣的嘲讽。在小说中，他把人生理解为一种盲目的过程，人不停追求又不停落空，最后总是一无全部，无法获得自己渴望的东西。例如小说的题目“围城”，作者在作品中通过人物这样叙述：“结婚像金漆的鸟笼，笼外的想飞进去，笼内的想飞出来，因此，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结。”“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抵如此。”这两句比方将一种抽象的人生问题说得形象生动、具体可感，进一步浅出地道出了“围城”困境的内涵和本质，也道出了人生和社会普遍存在的难以逃避的困境。方鸿渐的人生历程，也体现了这种不停追求又不停落空，最后总是一无全部、无法获得自己渴望的东西的人生本质：他在回国的船上追求鲍小姐，而鲍小姐只和他逢场作戏而已；他不爱苏文纨，却不忍心回绝对方的柔情，致使误会越来越深；他真心地爱慕唐晓芙，却遭到苏文纨中伤而和唐小姐失之交臂；他到三闾大学也碰壁而回，在接连受到老奸巨猾的校长的欺骗和卑鄙无聊的同事的暗算后，负气和孙柔嘉订婚，即使他并不爱孙柔嘉；回到上海后，因多个纠纷和孙柔嘉无法维持婚姻，最后还是分手。方鸿渐总是在谋求，但最后还是一无全部，空空荡荡。同时，作者在对人生进行嘲讽的同时也对人性进行了嘲讽。在作者看来，人生与人性有着亲密联系，人生之因此是一种盲目的过程，是由于人性本质上是一种盲目的欲望，受他个人的大大小小的世俗性欲望所支配。《围城》中所展示的欲望，是那种普遍的世俗性欲望：自私、虚荣心，嫉妒心理，权力欲望，以及微妙的心理需求，等等。在作品中，全部的人都被个人化欲望所支配，他们互相之间的关系，都是这些欲望的碰撞。如方鸿渐在船上对鲍小姐的追求，完全是一种身体欲望。鲍小姐下船后来，他和苏文纨日益亲近，也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欲望所支配，由于他觉得苏小姐是个较好的女朋友，带她到多个场合都能够。他和孙柔嘉的结合，其实并非爱情，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欲望促成的。又如作品中对虚荣心，特别是对女性虚荣心的挖苦，也是对人性的辛辣嘲讽，如小说中对苏文纨的挖苦。苏文纨本是留法女博士，其才学竟是在情场上播弄风云，在她误觉得方鸿渐、赵辛楣都爱上她时，她感到非常愉快，由于她喜欢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作品中这样写道：“她喜欢赵方二人斗法比武抢自己，但是她紧张交战得太激烈，顷刻就分胜负，二人只剩一人，自己身边就不热闹了。”就是在某些正义的行为背后，作者也能够看到虚荣心并为此进行嘲讽。例如，在上海的报社，主编王先生由于言论激烈而被迫辞职，方鸿渐也出于爱国义愤一同辞职。作品没有否认王先生的正义感，但是也不忘挖苦他的虚荣心：“王先生是个正人，这次为正义被逼而走，喜欢走得热闹点，减少去职的凄黯，不肯私奔似的孑身溜掉。”他懂得辞职对方鸿渐不利，但还是但愿方鸿渐也一起辞职，以显出自己的轰轰烈烈。尚有李梅亭的自私、权力欲望。在去三闾大学的途中，他带着一大箱子药，可在同伴孙柔嘉有病后，他下了很大决心才拿出几粒仁丹。作品写道：“即使仁丹值钱无几，他觉得孙小姐一路上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够一包仁丹的交情。”到三闾大学后，他发现系主任的位置被别人占去后，就气得怒火冲天，直到最后校方高价收下他的药后，他才平息了怒气。三、幽默挖苦笔法在多领域的运用钱钟书很幽默、尖刻。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事情，他都能够看出可笑、可悲的地方。面对畸形的世态与人事，他都能用一种从容自如而又充满睿智的幽默挖苦笔法展示他的鄙夷与憎恶，并且他不是只挖苦某一种人或者某一种社会现象，而是什么都挖苦，一切都在挖苦之内。举凡社会生活、政治经济、文化哲学多个领域，尚有形形色色的人物，不管是普通市民，还是大学专家、官员等，但凡涉及的都不忘了挖苦。如作者在写唐小姐的眼睛美丽时，却对政治家进行了挖苦：“她的眼睛并不大，可是灵活温柔，反衬得许多女人的大眼睛只像政治家讲的大话，大而无当。”在对学中文留学生挖苦的同时，又挖苦了官员、商人：学国文的人出洋深造，听来有些滑稽。事实上，唯有学中国文学的人非到外国留学不可。由于一切其它科目像数学、物理、哲学、心理学、经济、法律等都是从外国灌进来的，早已洋气扑鼻；只有国文是国货土产，还需要外国招牌，方可维持地位，正像中国官吏、商人在本国剥削来的钱要换外汇，才干保持国币的原来价值。尚有对三闾大学校长的挖苦：三闾大学校长高松年是位老科学家。这“老”字的位置非常为难，能够形容科学，也能够形容科学家。不幸的是，科学家跟科学大不相似，科学家像酒，愈老愈可贵，而科学像女人，老了便不值钱。四、挖苦笔法与丰富的文化知识相结合钱钟书是一位非常博学的学者作家，在当代文学中学者型作家并不少见，但把学者的知识用挖苦笔法写进小说的却只有钱钟书一种人。《围城》把古今中外的许多文化知识、典故都写进了小说，作品除了涉及文学之外，还涉及哲学、宗教、兵法、医学、生物等知识。从古希腊神话，到当代西方哲学，从殷商的伯夷、叔齐到当代的徐志摩，从阿拉伯的民间故事到美国的轶事、法国的名句，他把上下几千年、纵横八万里的知识都写进了小说，把描写、叙述、比方、挖苦等都巧妙地容入知识、典故，在他的笔下，知识变成了一种体现手段，使挖苦的力量和批判的力度增加，让小说产生了独特的美感。如写方鸿渐留学欧洲时，作者为了呈现他那种落拓不羁、玩世不恭的性格所运用的文化知识：方鸿渐到了欧洲，既不钞敦煌卷子，又不仿《永乐大典》，也不找太平天国文献，更不学蒙古文、西藏文或梵文。四年中倒换了三个大学，伦敦、巴黎、柏林；随便听几门功课，爱好颇广，心得全无，生活特别懒惰。再如，方鸿渐买假博士文凭，即使也懂得自己做得不地道，却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时所运用的文化知识：方鸿渐进过哲学系的――撒谎欺骗有时并非不道德。柏拉图《抱负国》里就说兵士对敌人，医生对病人，官吏对民众都应当哄骗。圣如孔子，还假装生病，哄走了儒悲，孟子甚至对齐宣王也撒谎装病。父亲和丈人但愿自己是个博士，做儿儿女婿的人好意思让他们失望么？买文凭哄他们，好比前清时代花钱捐个官，或英国殖民地商人向帝国府库报效几万英镑换个爵士头衔，光耀门楣，也是孝子贤婿应有的承欢养志。方鸿渐买假文凭，作品中同样也用某些典故进行了挖苦：“这一张文凭，仿佛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小树叶的功用，能够遮羞包丑；……自己没有文凭，仿佛精神上赤条条的，没有包裹。”这样的事例在小说中比比皆是，因此，《围城》好似精神上的一道盛宴，总是令读者阅读后耳目一新。总之，《围城》中挖苦笔法的妙用，展示给我们一种新颖独特的新世界，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