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集传》中助词的释读研究

《诗集传》中助词的释读研究

关于帮助语言语法的法律行业存在许多争议。一些语法学家认为，帮助语言没有句子意义，也不能正确表达语法关系，不能看作一个词类。王力认为，将一些无法解释和分类的语言概括为帮助语言是巧妙的做法，并是错误的。如“之”用在定语和中心语之间时,一般习惯上认为是结构助词,而王力先生认为是介词,即把定语介绍给名词中心语;而郭锡良先生认为是连词,起连接定语和中心语的作用,至于表示语气的语气助词有的则独立为语气词。但也有很多的学者持助词说,如杨树达、王引之等。我们要真正撇清争议还需从汉语史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从古人传注来看先秦时期汉语中有着非常丰富的助词,随着汉语的发展,逐渐减少了,所以我们要真正弄清汉语中助词的有无及其发展,就应当从先秦语料的研究出发,包括对古人传注的深入探究。从一些古代学者为古籍所做的注释中我们可以发现他们对汉语助词的看法及对助词的分类,如宋代经学家朱熹的《诗集传》中就有很多关于《诗经》助词的注释,《诗经》是先秦汉语的重要代表作品,尤其是“国风”部分,更能反映当时口语的实际状况,朱熹本人是宋代著名的经学家,《诗集传》对后世影响很大,因此对《诗集传》中的助词进行系统的梳理有助于对先秦汉语助词的全面把握。朱熹在《诗集传》中对《诗经》中的助词做过诸多具体的阐释,他在注释中多处以“语辞”“语助辞”“语助”“助语辞”等名称来注释《诗经》的助词,据笔者统计,《诗集传》国风部分共使用这类注释18处,其中“语辞”9见,“语助辞”7见,“语助”1见,“助语辞”1见。下面我们通过例句分别分析一下这些术语所表示的语法功能。一、“思”“则有忧也。”(1)《诗经·周南·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江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游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朱熹注:“思,语辞。”(2)《诗经·邶风·柏舟》:“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朱熹注:“居、诸,语辞。”(3)《诗经·邶风·山有扶苏》:“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朱熹注:“子都,男子之美者也,狂,狂人也,且,语辞也。”例(1)中的“思”用在句子末尾,补足音节之外,明显表示一种感叹的语气;例(2)中的“居”、“诸”用在句子中间,没有实际意义,其余几句都是四字韵语,其作用也应该是用来补足音节,例(3)中的“且”,从句子的意思看,虽然用在句尾,明显不是表示语气,应该也是起补足音节的作用。可见,语辞类的助词的语法功能主要是表示某种特定的语气或用以补足音节,或兼而有之。二、助词为三音节,曰“只”,有“则”(1)《诗经·周南·椒木》:“南有椒木,葛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朱熹注:“只,语助辞。”(2)《诗经·邶风·北风》:“北风其凉,雨雪其,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朱熹注:“亟,急也,只且,语助辞。”(3)《诗经·风·柏舟》:“彼柏舟,在彼中河,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朱熹注:“只,语助辞。”(4)《诗经·郑风·出其东门》:“出其,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朱熹注:“且,语助辞。”(5)《诗经·郑风·大叔于田》:“叔在薮,火烈具扬,叔善射忌,又良御忌,抑磬控忌,抑纵送忌。”朱熹注:“忌、抑,皆语助辞。”例(1)中的“只”用在句子中间,不表示语气,从句子结构看,可以表示句中停顿;例(2)中的双音节助词“只且”用在句尾,可以表示语气,同时补足四字音节;例(3)中的“只”用在句尾,有补足音节的作用,从句意看又明显表示感叹语气,类似现在的“啊”;例(4)中的“且”用在句尾,也是补足音节兼表示语气;例(5)中的“忌”用在句尾,补足音节兼表示语气,“抑”用在句首,是发语词。从上例的分析可以看出,朱熹《诗集传》中的“语助辞”的语法功能主要有:表示语气、不足音节、表示句中停顿和发语词等,当然有的可以兼有两种功能,如表语气的同时可以补足音节。三、扬且之瑶也《诗经·风·君子偕老》:“玉之也,象之也,扬且之皙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朱熹注:“且,助语辞”句中的“且”用在句子中间,应是表示句中的停顿。四、别论的合理性《诗经·风·椒聊》:“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朱熹注:“椒,树似茱萸,有针刺,其实味辛而香烈,聊,语助也,且,叹词。”“聊”用在句子中间,如果按照朱熹的看法是助词的话,应该是表示句中停顿,当然这个地方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看法那又当别论了。可见,“助语辞”、“语助”的语法功用也没有超出前面所说的范围,而“语辞”、“语助辞”“助语辞”、“语助”等虽然名称不同,但所表示的语法功用没有太大差别,相比较而言,虽然“语辞”用例最多,但所涵盖用法组最全的还是“语助辞”,这些名称基本可以通用。综上所述,朱熹在中对《诗经》中的助词有明确的认识,并用“语辞”、“语助辞”等加以注明,为后人研读《诗经》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也为后代学者通过《诗经》研究先秦汉语的助词提供了非常有益的借鉴,当然,由于时代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