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玛阿德尔曼的经济学思想与实践

爱尔玛阿德尔曼的经济学思想与实践

艾玛阿德尔曼是现代的著名经济学家。他曾在美国加农国立大学伯克利分学校的农业和资源经济系学习。她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对发展经济学做出卓越贡献的女经济学家之一,鉴于她“对经济发展理论的重要贡献”,2003年荣获“美国经济学会杰出资深会员奖(theDistinguishedFellowAward)”。阿德尔曼的研究领域虽然相当广泛,但按照她的话来说,她的研究领域都是围绕着试图揭示“经济增长如何与经济、政治制度和社会文化价值结构相互作用”而展开的。本文将从她对发展经济学现状的批评与改进建议、对收入分配理论的修正、在发展经济学领域推进制度分析方法和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theComputableGeneralEquilibrium,CGE)等方面来阐释她对发展经济学的贡献。一、阿德尔曼的贡献发展经济学是一门以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问题为研究对象的当代经济学分支学科。这门学科在经历了20世纪50—60年代的辉煌之后,由于对部分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问题上的政策指导屡屡出现问题而在70年代曾一度陷入了低谷。针对发展经济学当时所处的现状,阿德尔曼于1974年和1975年两次撰文,对发展经济学所面临的问题以及改进的方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她认为,发展经济学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一方面原因在于激进经济学家提出了尖锐的诘难,另一方面原因在于早期发展经济学所提出的发展政策并未能成功地实现基本的人类发展目标。对此,阿德尔曼进一步把早期发展经济学的失败归纳为四个方面:首先,缺乏足够广阔的视角来看待经济发展过程。在经济发展政策实际操作过程中,次级的甚至更高级的“动态回波效应”常常会抵消政策设计的初始目标,使得经济政策常常达不到预期效果。正是由于经济发展过程是一个包括经济政策、社会结构、经济结构和经济制度在内的彼此交错影响的系统化的内生过程,任何以狭隘视角来解释经济发展过程的理论势必遭遇理论、分析和经验检验上的失效。其次,未能及时而充分地检测政策实施的结果。由于发展中国家的很多经济数据既不够微观,无法描绘个体行为,也不够广泛,未能刻画整个宏观过程,使得经济发展过程中各种因素之间的相互影响无法被真正观察到,致使政策实施和政策效果之间脱节。第三,早期的发展理论试图寻找一种适用于所有发展中经济的“万能药方”和一条简单有效的指导规则。事实证明,任何试图将经济发展政策简单化的努力都将是徒劳的。第四,对发展经济学理论过于自信,不够谦逊和专业。由于不少发展经济学家都或多或少地持有一种专业傲慢,自以为手头上的理论已经透彻地解释了经济现实,因而无需经过各种经验的、历史的以及案例研究的检验。事实上,这正是不够专业化的表现,并且已经妨碍了发展经济学去进一步探寻经济发展过程的真相。针对以上提到的导致发展经济学失败的四种原因,阿德尔曼提出了改进发展经济学的几点建议。首先,像马克思和熊彼特那样,在广阔的经济学视角之下研究经济发展问题。其次,努力改进度量经济发展的各种指标,不仅需要对各指标的概念谨慎地下定义并具体研究出度量方法,而且需要严谨地对待因度量而可能引起的偏误,并慎重地对指标做出解释。第三,从微观角度进行动态的案例研究,探寻微观个体的决策行为,以便了解政策干预的效应。第四,切忌过于盲目和简单化,而应当适当地构建复杂的模型,以便正确认识制度在过滤、转换个体行为以及影响各种经济主体行为的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最后,对外界信息保持高度的敏锐性,并且保持谦虚的态度。二、改进贫困政策工具阿德尔曼被公认对收入分配理论做出了重要贡献。她通过对“涓流效应”(tricklingeffect)假说和对库兹涅茨“倒U曲线”的修正,在批评新古典理论收入分配理论局限性的同时,提出将“消除贫困”作为经济发展目标来操作,并提出了一系列改进收入不平等状况的政策工具。(一)阿德尔曼的理论阿德尔曼尤其反对新古典主义者有关经济发展过程中收入分配将自动改进的“涓流效应”说。她认为“涓流说”建立在西方经济学家对历史的误解基础上,忽略了19世纪工业革命中不平等愈益增大的事实。在她看来,“涓流说”之所以在20世纪50和60年代盛行,是因为发展经济学在研究方法上存在着三大缺陷:第一,经济发展目标仅仅被理解为创造人均GNP自我持续增长的条件。这样的发展定义势必导致人们使用不正确的绩效评价标准,选择错误的发展战略。第二,各国的经济、社会和政治结构必然随着经济增长而发生改变并最终实现现代化。这实际上是新古典经济学“制度假定不变”的另一种说法。阿德尔曼非常看重制度架构对收入分配的影响,她把政治参与和均等的收入分配看作是衡量社会平等的两个重要尺度。她力主各国把发展政策的长期目标放在持续地放松阻碍其国民充分实现其潜力的体制性障碍上。这两个尺度之间的适度平衡是一种动态平衡,它取决于在各次决策的时点上人口中最贫困的那些人的福利状态。第三,在提出“涓滴效应”假设的年代,由于缺乏关于发展中国家收入分配、贫困和失业的数据,因此,在当时无法对增长的利益会自动地“涓滴到”穷人身上这一被广泛接受的命题进行检验。阿德尔曼认为,经济发展并没有带来利益自动地“向下涓滴”(trickle—down)效应,相反,经济发展过程典型地导致了有利于中产阶级和富人们的“向上涓滴”(trickle—up)效应。只有当本国达到经济发展的“中级水平”之后,穷人的绝对收入才开始上升。阿德尔曼及其合作者通过对43个欠发达国家收入分配趋向数据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所有欠发达国家在发展起步阶段都经历了收入份额的显著下降,而且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大约60%的最贫困人口的收入份额持续下降。他们的研究结果并没有充分支持库兹涅茨的“倒U曲线”假说,而是证实了他们自己提出的“倒J曲线”假说:即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归于穷人的收入份额起初急速下降,然后下降得不那么迅速,再然后取决于所选择的政策,曲线不是趋向于拉平(倒J形),就是在起步时便呈递增趋势(正U形)。对此,阿德尔曼的解释是:穷人收入状况的改进并不是自动实现的,“只有当政府发挥重要的经济作用时,并且只有当各方面付出了广泛的努力来改进人力资源基数(thehumanresourcebase)时,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口中最贫穷的部分才会从经济增长中获得利益”。她还指出,传统的政策工具有一个弱点,即它们对归于穷人的相对收入份额只有微弱的效应,最多也只能产生不规则的效应。在发展中国家结构转变的后期阶段上,不平等趋向是否下降取决于各国政府实行的有关政策。(二)第二阶段:企业再分配和教育居先阿德尔曼是最早明确地提出把发展目标界定为“消除贫困化”的发展经济学家之一。在她看来,这一目的包含经济的和非经济的含义,不仅要消除物资上的贫困,还要消除以社会的、政治的和精神的形式表现出来的贫困化。“消除贫困化”不仅涉及平等问题,还涉及需要创造有助于平等不断改进的诸多条件。因此,“消除贫困化”目标的最终实现,要求有一个分阶段来实现的动态的系列过程,其中,每一个阶段的目标旨在使总体目标集当中的部分子集达到最优。在第一阶段实行激进的资产再分配,分配的重点是土地再分配,同时对金融资本的使用和进一步的积累施加最低限度的限制。这一阶段也许是负增长率的时期,但对于确立起经济的和政治的各种制度条件(这些条件能够保证随后的经济增长不再是高度不均等的)必不可少。第二阶段需要大规模的人力资本积累,积累的数量应远远超过当前对技术的需求。这一阶段内,人力资本的所有权被重新配置,人力资源基数在增大,以便为下一阶段孕育经济机会。第三阶段是人力资源密集型增长模式的阶段。当对人力资源投资完成之后,要想继续推行“消除贫困化”战略,需要通过推行劳动密集型增长战略来提升后续阶段的经济增长率。在小国案例中,应当将经济发展向出口导向方向引导;在大国案例中,工业化应当更加侧重于朝着满足国内需求的方向引导,特别是当更为平等的增长模式促成了普通民众消费市场的形成以及当找到了更适宜的进口替代技术的时候就更是如此。阿德尔曼还指出,为了尽快消除贫困化,应当广泛而审慎地运用“再分配和教育居先”的战略,这是因为一旦缓慢增长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过去之后,向相对高的发展阶段的转变可望在短期内完成。发达国家曾经奉行的“增长居先”的模式确实最终使穷人获得利益,但这一过程同东亚经济体成功的案例相比要长得多。当作为达到收入分配均等化先决条件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过去之后,将迅速推进的劳动密集型工业化分阶段地同适度同步的农业发展相结合,是使再分配资产的经济价值完全实现乃至真正地消除贫困化的关键所在。三、经济发展的比较模式:因子分析和主成分分析在老一代发展经济学家当中,阿德尔曼率先倡导并使用制度分析方法。在她和C.T.莫里斯合著的《社会、政治和经济发展》(1967)和《经济发展的比较模式:1850—1914》(1988)两本著作中,分别采用了因子分析法和主成份分析法。她们通过采用一系列相关指标,将制度具体化为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力图通过研究经济发展过程中社会、政治和经济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勾勒出一幅包括制度变迁过程在内的完整的经济发展图景。(一)经济发展的阶段性和异质性因子分析法(factoranalysis)是将具有错综复杂关系的众多变量通过降维,使之变成数量较少的几个因子(factors),以再现原始变量与因子之间的关联。阿德尔曼在对经济发展过程进行长期分析时,将社会变量与政治变量分解为四个共同因子。并将74个国家按照地域分为三个子样本进行因子分析,以揭示地区性文化差异在不同因子上的具体表现。阿德尔曼和莫里斯发现,社会、政治和经济的变迁因经济发展不同阶段而呈现出不同的格局。当经济发展处于较低阶段时,社会经济结构的转变最为重要。氏族部落社会的瓦解、经济活动范围的拓展、市场体制的引入以及与自然资源禀赋相联系的出口部门扩张等等,都极大地促进了经济的开化。同时,在传统农业部门中,市场机制的作用导致氏族关系淡漠,工业部门的扩张在增加本地居民收入的同时进一步加速了社会结构的转变,整个社会逐渐演变为二元的欠发达经济。与社会急剧转变相比,政治变量基本上不对经济增长绩效产生系统影响。当社会进入中等发展阶段后,经济发展开始呈现出异质化特征。然而,无论各国走上何种发展道路,传统农业部门在国民中所占比例、二元化程度、城市化程度、本土中产阶级的影响、社会流动程度、识字率、大众交流程度、国家民族统一程度、文化和民族统一程度以及观念上的现代化程度等因素都在不同程度上成为经济进一步发展的瓶颈。随着经济发展过程的持续,在摆脱了这些瓶颈之后,完善的和健全的市场经济体制将得以建立,各种精心规划的发展措施将能更有效地促进经济的持续发展。(二)新古典模型下的主成分分析主成份分析法(theprincipalcomponentanalysis)和因子分析法一样,都属于方差分析方法(analysisofvariance)。这种方法将样本方差分解为一组相互独立的因子,以便得出有关样本内部结构的一些深层面的结论。但两种方法之间也存在较大差异,因子分析法在分解过程中揭示了原始变量与因子之间的关系,而主成分分析法旨在将众多彼此相关的原有指标通过降维重新组合成一组新的相互无关的综合指标,以便再现原有指标。阿德尔曼和莫里斯通过对不同发展路径上的国家进行主成份分析时得出了如下研究结果:首先,就衡量市场化程度而言,要想启动工业化就要求在工业化之前市场制度的发展水平达到一个临界值,然而,即使市场制度达到一定程度也不一定会引发工业化。其次,就工业化模式而言,新古典模型仅仅适用于那些以市场自治逐步成熟为主要经济背景的工业化国家,而对于那些以初级产品出口为比较优势的国家,由于受到资源剩余状态、对外独立性、政治力量结构和土地制度的约束,工业化道路并非十分平坦,而是充满了变数。第三,就农业发展模式而言,土地的分成租制和分配模式在早期农业发展中共同影响着本国市场的发育,而当一国成为发达国家之后,逐步缩减的农业部门并不会影响整个经济的增长率。第四,就对外依存度而言,分析结果既不支持新古典理论有关制度变迁和“向下涓流”将发生在独立型国家的假说,也不支持“依附论”中关于外贸和投资受到外国经济扭曲的论述,而是呈现出多样化特征。最后,就消除贫困化而言,农业政策在降低贫困化水平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三)制度与经济的相互作用通过运用因子分析和主成份分析两种方法,阿德尔曼和莫里斯得出了一系列制度与经济之间关系的结论,并集中体现在她们合作完成的《经济发展的比较模式:1850—1914》(1988)一书中。首先,制度与经济之间的相互作用往往随着各国不同的经济发展状态和路径而呈现出不同,是“高度非线性化和高度多侧面”(highlynonlinearandhighlymultifaceted)的过程。其二,制度因素的引入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既有助于解释不同类型国家的经济发展过程,又有助于解释具有相同初始条件的国家经济发展过程的差异,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仅仅采用经济因素解释经济发展过程的不足。其三,促进一国经济发展的制度要素之间存在着某种替代性,并不存在惟一的促进经济发展的制度要素组合。四、阿德尔曼与近地层模型的发展经济学阿德尔曼除了重视制度变迁对经济发展过程的效应之外,还关注经济发展过程中经济结构变迁所产生的效应,因此她也成为率先尝试和运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的发展经济学家。阿德尔曼与合作者建构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既借鉴了新古典一般均衡模型的分析框架和市场调节机制的内涵,又将早期结构主义经济发展思路的某些结构刚性特征融入其中。阿德尔曼及其合作者建立的模型被用于探讨发展中国家的收入分配和制定贸易战略等领域。(一)韩国法上的经济增长机制模型阿德尔曼对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的尝试,集中体现在她与S.罗宾逊合著的《发展中国家的收入分配政策:韩国案例研究》(1973)一书中。他们建立了一个包含了3000多个内生变量的大型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用于研究韩国的收入分配政策问题。其中,许多模拟现实经济的假设被考虑进来,例如:假设经济主体行为具有非线性和非齐次性特征;存在固定货币供给和固定利率两种制度;存在官方和非官方两种借贷市场;外汇和信贷配额按获取能力设定不同类型企业来提供,对居民按照收入层次进行分类,等等。于是,整个模型就能较为真实地刻画韩国1961—1979年间的经济制度和政策环境,以便对各种政策组合影响收入分配的效应进行定量分析。通过模拟分析,阿德尔曼和S.罗宾逊提出了两种使得经济增长能够与收入分配均等化保持同步的战略。第一种战略是在推行“出口导向”政策的同时兼顾劳动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部门成长的战略。要想使这一战略在改进收入分配和缓解贫困方面取得成功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存在着大量的受过良好教育或有技术的劳动力;第二个条件同农业部门的贸易条件有关,即当农业部门贸易条件的自然过程出现上摆趋势时,应当使该上摆过程得以强化,或者至少不使它受到阻碍,而当出现下摆趋势时,则应当设法使之逆转。第二种战略强调的是乡村发展。其成功也取决于两个条件:其一是相对均等地分配土地并在租赁安排上体现公平;其二是在维持农产品价格方面做出适当的制度安排。(二)阿德尔曼的观点发展经济学中关于贸易战略的争论由来已久,但有关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应该实行“进口替代”还是“出口促进”战略的争论至今仍未得出明确的结论。阿德尔曼认为不少发展中国家(特别是拉美国家)大量借外债以维持本国的工业化,结果引发了债务危机。事实上,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制造业都未能像新型工业化国家(NICs)那样在国际市场上具有较强的竞争力。在OECD国家因世界性经济衰退而减少进口需求的环境中,这些发展中国家仍然坚持以制成品为主导的出口战略显然是不合时宜的。她主张实施以农产品需求为引导的开放型发展战略(AgriculturalDemand—LedIndustry)。为了清楚地说明这一战略与以工业制成品为主导的出口战略之间的差别,阿德尔曼应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对世界贸易下降背景下两种战略的运行进行政策模拟试验。阿德尔曼发现,虽然制成品出口战略能显著促进经济增长,但这种战略使外国资本流入上升并导致外债增加,不利于缓解债务危机;相比之下,以农产品需求为引导的开放战略在保持出口显著增加的同时,极大地减少了进口需求,从而有助于缓解外汇危机。此外,这种发展战略还具有显著的反贫困效应。有关以农产品需求为主导的开放型发展战略的具体实施,阿德尔曼强调了以下几点:首先,以农产品需求为主导的开放型发展战略发生作用的机制在于提高中小规模农场的劳动生产率。一方面,可以生产更多的农业剩余,减少本国对于原材料及粮食的进口;另一方面,促使中低收入农民培养更高的消费倾向,进而对本国工业制成品产生更强的联系效应。其次,这一发展战略实施的关键前提在于对农业有利的土地所有制结构,只有相对分散的土地所有制结构才能保证该发展战略发挥作用。第三,该发展战略势必提出改善农业部门落后的配套基础设施(例如:修建排水灌溉系统、完善交通设施、建立农业技术传播网络、建立农村金融机构等)的要求,从而有利于农业自身发展。第四,该发展战略的实施有赖于有利的经济激励机制,也就是说,有利于改善农产品贸易条件。然而,阿德尔曼指出,由于这种战略在某种程度上有可能损害城市资本所有者和城市工人的利益,因此,实施这一战略需要政府出面对各方面利益进行协调。五、对发展经济学的贡献阿德尔曼在发展经济学领域所取得的重大成就为她赢得了很高的学术声誉。她是国际发展经济学界不多见的著名女性经济学家。截止2003年,她的著述被引用率超过15000次。阿德尔曼不仅在学术领域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她还身体力行,把自己多年来形成的经济发展理念用于实践,指导一些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改革。她曾到越南对居民做收入指数调查,曾参与了韩国“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制定,并因她在政策顾问工作方面的出色贡献以及她“极其有价值的贡献和服务赢得了韩国人民的感激和敬佩”,1972年被授予韩国总统勋章。此外,由于她在收入分配和争取女性权利领域所取得的杰出成就而被荷兰莱顿大学Cleveringa基金会邀请担任第四任主席。该基金会第一任主席为第一届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J.丁伯根。本文谨就阿德尔曼对发展经济学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从如下四个方面做出评价:1.对早期发展经济学作了全面的梳理,探讨了早期发展经济学在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