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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瑜与西南边疆史地研究

方国玉先生因其对西南边疆的历史和民族历史而闻名。也许30年前,他是一位研究中国历史和押韵的专家。一九二三年,刚满二十岁的方先生从故乡云南丽江跋涉到北京,考进北京师范大学预科,以品学兼优见重于师友。因一场大病,休学回家乡疗养两年,一九二九年秋回到北京复学.当时“整理国故”之风方兴未艾,方先生便要求到北师大国文系本科学习。系主任钱玄同以先生在预科读书时已有几篇论文发表,特许他跳级,直接在本科二年级注册。一九三〇年春,在钱玄同的鼓励下,方国瑜先生考取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研究生,同时在北大和北师大两个学校研读,先后从钱玄同、余嘉锡、马衡、刘复诸先生,攻读音韵、训诂、目录、校勘、金石、名物之学。并得到高步瀛、吴承仕、黎锦熙诸先生的直接指导,学业大为长进,先后在报刊上发表了《诗经与孔子》、《从意符文字推论中国古代之教育》、《蓝廷秀<韵略易通>跋》、《孝经古简考》、《敦煌五代刻本韵书跋》、《敦煌写本切韵残卷跋》、《散氏盘句读》、《释鼎》、《数名原始》等论文,这些论文以见解新颖独到,考据缜密严谨受到赞誉。一九三二年,方先生以优异成绩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本科,第二年,以《广韵声读表》、《隋唐声韵考》两篇论文毕业于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毕业后,他发表了《慎子考》、《慎子疏证》、《说文声汇》、《释名声汇》、《论语朱注匡谬》、《石鼓文研究》等论著,引起学术界重视,被誉为语言学研究的后起之秀。可是,就在此时,方先生毅然放弃已颇有成就的语言学,转而开始研究边疆史地。是什么原因使方先生改变学术研究的方向呢?原来,当时有中英会勘滇缅未定边界之议,引起国人对西南边疆的关注。所谓“未定边界”,为清末中英界务谈判遗留下来的问题。英帝国主义侵占缅甸及我国边疆地区后,与清政府举行界务交涉,由于清政府不研究、不掌握边疆情况,在谈判中着着失利,丧失大片领土。正如光绪十七年(公元1891年)薛福成与英外交部交涉界务时给朝廷的奏折所说:“彼从容而我仓猝,彼谙练而我生疏,彼措注已周而我进退失据。临时竭蹶,成算未握,无不亏损之理。”最令人痛心的是片马之丧失。光绪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六月,英国驻华使臣以照会试探清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说:“上年十二月间,有官带兵二百名,进入恩买卡河北境内。请转饬该管地方官于恩买卡河与萨尔温江(即怒江)中间之分水岭西境,不得有干涉地方官治理之举。”总理衙门得此照会,尚不知恩迈卡河与分水岭在何处,率为囫囵之词回答说:“已于六月间据情咨滇督。”英政府据此复文,即视为清默认其地属于缅甸的证据。其后任何交涉,终无挽回之法,至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遂被英兵所侵占。方国瑜先生痛感清季外交,丧权辱国,不谙边疆历史地理,招致领土沦丧。爱国的满腔热忱,攄发了他忧国伤时的怀抱,决心为维护祖国的领土,为挽救民族的危亡,致力于西南边疆史地的研究。方先生很快就写成《滇缅交界之菖蒲桶》、《葫芦王地之今昔》、《滇缅南段未定界之孟仑》、《条约上滇缅南段未定界之地名》等论文,发表于《边事研究》、《民族杂志》、《新亚细亚》等刊物上,引起国内外注目。一九三四年,经李根源推荐,方先生参加中英滇缅界务交涉。一九三五年九月,先生到滇西边地考察,亲历滇缅交界的傣族、拉祜族、佤族地区,写成《滇西边区考察记》一书。一九三六年夏,先生从北京回到昆明,执教于云南大学,专心从事西南边疆史地的研究与教学。半个世纪过去了,方先生早已成为蜚声国内外的边疆史地学专家,昔日冷门寂静的学科,现在已呈现繁荣的景象。他亲自指教过的学生,不少已成为全国知名的学者,有许多人已经是西南边疆史地研究的骨干。一九八七年十月中华书局出版的《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集中反映了方先生毕生研究西南边疆史地的主要成就。(二)关于西南在历史上的问题西南边疆是多民族的地区,在研究西南边疆史地时,中国的疆域与民族关系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重要问题。对于西南边疆史地的研究者来说,对这一重大问题提出自己的理论与原则,是研究的前提和基础。方国瑜先生深入研究了中国历史发展的具体过程,着重研究了西南与祖国的历史联系和西南边疆变迁发展的历史,于1963年发表《论中国历史发展的整体性》,系统地阐述了处理疆域与民族等重大原则问题的意见。方先生认为:中国是以汉族为主干的多民族国家,历史上的中国不仅包括汉族和中原王朝,也包括少数民族地方政权的辖区。王朝不等于中国,王朝史不等于中国史,王朝版图不等于中国版图,不能从王朝的角度来决定中国历史的范围,而要以中国各民族紧密联系的统一整体为范围。我国统一的领土内,自古以来居住着不同的民族,由于社会生活的共同要求,相互联系,相互影响,进而相互融合,发展了共同的社会经济文化,构成一个整体,在中国整体之内,又明显地存在着各地区各民族间社会经济发展的不平衡。由于经济基础不同,在此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上层建筑当然也不一样。在内地,秦汉以来基本是封建地主经济,与此相适应的是郡县制度;而在边疆地区由于社会经济还处于封建地主经济以前的落后阶段,不可能建立与内地一致的郡县政权,而建立所谓羁縻政权,也就是承认地方土长政权,由王朝加以任命,听受约束,是“齐其政不易其宜,修其教不改其俗”的办法,适应原有的社会经济基础来进行统治。汉、晋时期有内郡、边郡之分,唐、宋时有内州、边州之别,元、明、清时有流官、土官之异,这是政权形式不同,国家主权则一致,都是统一多民族国家的有机组成部分,而不是混合体。这是中国历史发展过程的本质与特点。这个观点以中国历史是汉族和各兄弟民族的人民共同创造的客观事实为依据,既尊重历史又有利于维护国家的统一和民族的团结。《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自始至终贯彻了这个原则,批判了封建史家“异内外”的成见,驳斥了帝国主义为侵占中国领土,妄图篡改历史,分裂中国的谬论。西南地区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有时不受中原王朝的统治,有的人即以政权形式为依据,认为西南的历史,有时在中国历史之内,有时在中国历史之外;甚至认为元代以前,云南不是中国版图的一部分,而是“外族和外国”。针对这些错误观点,方先生以大量的史实,详加论证,指出当西南地区不受王朝直接统治之时,与祖国的经济文化联系仍是紧密的。从政洽联系来看,也并未断绝。云南地方民族政权的统治者,也不认为脱离了中国。爨氏统治时期,其家族自相承袭,但仍奉南朝正朔。魏将尉迟回南伐,尽得巴蜀地,“西南夷威怀允洽。”后数岁,宇文周篡魏,益州为周所有,同时“土民爨玷,窍据一方”,而以保定元年(公元561年)贡滇马于周,说明政治上仍有联系。自后,隋开南中设州县,初唐更广泛设治。到天宝十一载(公元752年),南诏阁罗凤建赞普年号,与唐决裂;但贞元九年(公元793年)异牟寻请归唐朝,说:“人知礼乐,本唐风化”。“愿竭诚日新,归款天子”。“愿归清化,誓为汉臣。”自后累世受唐封号。到咸通元年(公元875年),世隆自称皇帝,与西川争战不休,而乾符二年(公元875年),南诏又请和,屡年又议和亲。南诏与唐朝的朝贡关系,自开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至乾宁四年(公元897年),见于记录约有一百次,政治联系是经常不断的。南诏亡后三十六年,段思平建大理政权。公元965年,宋灭后蜀,宋朝与段氏的关系有“宋挥玉斧”,划大渡河为界之说,此实不可信。但宋朝北有大敌,不暇顾及西南则是事实。虽然如此,段氏求归宋朝,屡见于记录。宋朝也曾册封过云南八国都王、云南节度。大理与宋朝的政治联系并未断绝,受到内地经济文化的影响则更显著。元初郭松年《大理行纪》说:“其宫室,楼观、言语、书数以至冠婚丧祭之礼,干戈战阵之法,虽不能尽善尽美,其规模、服色、动作、云为,略本于汉;至今观之,犹有故国遗风焉。”这是南诏、大理与内地密切联系,在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交流融汇的结果,也是元代建立云南行省的基础。南诏、大理的历史,当然是中国历史的一部分,虽只加封号,不设直接州县政权机构,仍是边州的一种形式,属中国版图,为中国史的一部分。方国瑜先生以确凿的历史事实,令人信服地证明:西南各民族人民自秦汉以来,就是统一多民族国家的一个组成部分,西南历史的发展,统一在中国历史发展的整体之中。(三)注重学科的基本特征1938年冬,方先生参加《新纂云南通志》的编纂工作,负责撰写《疆域沿革》,编成《沿革志》、《沿革考》、《沿革表》、《沿革图》共十卷,详细考证了云南历代疆域沿革,考究了县以上地名,并确定每一个地名的方位。先生在此基础上对云南史地深入研究,发现不少缺谬,便在书稿上随手添改,增益新知,便挥笔批记。日积月累,行里眉端,朱墨殆满。时值一九六一年,先生参加改绘杨守敬《历代疆域图》的工作,分担西南部分的编绘任务。结合绘图,修改旧稿,增加新作,到一九六五年春编成《中国历史地图集·西南地理考释》八十余万字,刻写油印,分装三册。从一九七〇年春开始,方先生又将稿子反复考究,有的删补修改,有的重订改写,有的全篇新作,重要地名,则写成专题论文,至一九七四年编定《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六篇,近百万字。此书先后四次易稿,许多篇章再三改补,其中一部分是在双目几近失明的情况下写成的。此书是方先生呕心沥血之作,在西南历史地理研究方面具有填补空白的开创之功,为西南边疆史地的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是本世纪边疆史地研究中取得的重大学术成果之一。考释历史地理,多凭文献与遗迹。而在西南资料甚少,尤以所用地名,由于朝代变迁,各时期所取地名不一,变动颇大,而且沿革记载大都缺略,难以先后照应。前人考校,虽不乏精审之论,但大多未能通畅。有的潦草塞责,有的存心附会。同一地名,众说纷纭,有相距数百里以至千余里,令人迷惑,不得要领。不少学者深以为苦。历史上的地名,是历史活动的空间符号,离开历史,则地名没有意义;不以历史活动来考释地名,则未能准确。前人考释地名,脱离历史和地理实际,凭虚揣拟,任意造说,绝无确见。用旧的考据学方法,只从表面现象来推论是靠不住,行不通的。只有抓住历史本质,从每一时期、每一地区的经济生产和社会结构来考察人们的历史活动,进而揭示有关地理问题,才能把地名讲清楚,也才有用。《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虽主要考说地名,但每篇先作概说,揭示历史实际,再将西南地区每一历史时期的政区地名,居民分布地名及山川名称分别考究,确定方位。每考说一个地名,先提出历史资料,校录原文;然后列举不同说法,详加考证;最后提出作者的见解。作者的议论,实事求是,言之有据,常见新意。对于社会经济关系较大的地理演变,则写成专篇详加论证。对于清代的地理,则重点考说被英、法帝国主义侵略的边界地名,揭露帝国主义侵略西南边疆的卑劣伎俩,鞭笞清廷的昏庸与疆吏的无能。作为本书的一大特色,就是不仅考释地名,而且先分析历史事实,透过历史事件,确定地名的方位;把历史与地理紧密地结合起来,而不是单纯的只讲地名,这就使所考地名较为准确可靠。(四)对云南有个人所在的县政动家所考方先生不仅依靠文献资料考释地名,而且在考释地名时注意发掘、收集和整理有关西南史地的文献。《大理图志》的发掘和整理就是对西南史地文献学的一个重大贡献。自秦统一全国,在西南夷设县置吏,两汉广开郡县,隋设总管府,唐设都督府,所有政区名号,诸本史志都有记载。元设云南行省,明、清承袭,所有路府州县名号及位置的记载较为详实具体。南诏时期的史地,因有樊绰《云南志》及《新唐书·南诏传》所载,可知其大概。但大理段氏时期的史地事迹,今存当时载籍甚少,以至要阐明这段历史及政区的设置感到困难。方先生根据元初的记载,发现大理段氏时有《大理图志》一书。至元十一年(公元1274年),成立云南行省,划分政区,就是利用了《大理图志》。《元史·地理志》记云南历代地理沿革本末灿然,其所据必为所得《大理图志》之书。通过对《大理图志》的考究,可知大理段氏前期设置的政区,与南诏后期设置的大体相同,即首府之外,有六节督,二都督。大理后期的政区发生了较大的变化:首府之外,有八府,四郡、四镇.这一变化的原因在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南诏末期,洱海地区已进入封建领主制。南诏灭亡,大理继立。大理前期洱海地区是封建领主政权,其他各地尚处于封建前的阶段,还不能适应封建制的政权,沿袭南语时期的军事统治机构,仍设节度,而在社会经济较为发展的地区则设置部、賧,同属于节度和都督。经过一个半世纪的历史发展,大理国大部分地区也先后进入封建社会。所以大理后期废节度、都督,设置府、郡政权,各领部、赕,建立较完整的封建领主政权系统,其较为落后的地区,则设镇,以军事统治为主要形式,有的史书将大理段氏政权视为化外之邦,是无根之谈。从《大理图志》、《大理行记》诸书的记录,可知大理段氏三百余年间,政治关系虽较为稀疏,但经济文化交流则更加密切,云南与内地相互交流、相互依存,结成一个整体。《大理图志》的发掘与考究,填补了云南疆域沿革史上三百余年的空白。为深入研究理政权和西南史地提供了珍贵的资料。方先生对历史文献,既不是盲目的崇信,又不是不加分析地否定,而是进行全面、深入、实事求是的研究,给予科学的评价.关于汉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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