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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民国时期社会经济调查报告

近代中国收入核算是历史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相关研究不仅包括对1947年、张仲礼(196)、刘大军和叶孔嘉的总体评价,还包括现代gdp核算的文献。它们广泛涉及宏观层面的经济增长、价格波动、总量和收入分配、微观层面的生活水平、收支状况、企业投资等领域。因为国民政府时期始终未能对全国经济进行普查,由当时一些教学研究机构和政府机关所组织完成的大量社会调查就成为了我们从事相关研究所能依靠的主要数据来源。这些调查数量巨大、门类繁多,可以被多角度地用于国民收入估算的各个领域;但是它们也存在着诸多问题:有些调查质量并不高,因而不足以取信;有些调查的主题看上去类似,但实际调查的目标和统计口径并不一致,因而缺乏可比性;再加上这些调查往往局限于一定的地区或行业,要反映出全国经济的整体面貌,还需要经过认真地甄别和处理。正如民国时期著名经济学家何廉先生所说,调查数据的使用是一个令所有研究中国经济的学者都感觉如同芒刺在背的问题(2)1。对于这些问题,经济学界的前辈曾经有过不少经验之谈,但是由于年代久远而且记录比较零散,今天的学者往往无法尽知,本文就尝试结合所见到前辈学者的研究成果和自己工作中遇到的一些具体案例,对这些调查资料的使用问题作一点初步的探讨,希望能够抛砖引玉,得到更多专家学者的批评和补充,推进这一领域的研究。本文主体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探讨民国时期社会调查自身可能存在的一些问题,如调查质量不高、调查取样不完整等;第二部分讨论我们在使用这些调查资料时应该注意的几个问题;最后提出一点个人的建议。一、现代社会研究可能存在一些问题(一)调查的资料是实地调查数据的收集北洋政府农商部统计科历年所编制的《农商统计表》和国民政府中央农业试验所编辑的一系列《农情报告》,由于具有较好的连续性并覆盖了全国的大部分省份,因而常常被学界用于研究近代中国的农业经济状况。然而,何廉早已指出,《农商统计表》是存在很大质量问题的,其1916—1918年统计的耕地数据中,很多县可耕地的面积比该县的总面积还要大,而有的县已耕地面积比可耕地面积还要大。陈翰笙也发现农商部报告的“简陋虚妄之点不胜枚举”,在1914—1915年一年之间,广东农民骤增了900万,1922年一年中,吉林耕地面积骤增两倍(1)2。另据曾在中央农业试验所供职并参与《农情报告》编辑工作的著名农业经济学家李长年先生回忆,《农情报告》主要是依靠从全国聘请的6000多名农情调查员搜集各地数据,再通过逐级上报的方式编辑而成的,并不是实地调查所得的数据,这些调查员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还往往不能按时上报,因而其可信程度明显不如其他实地调查所得的资料(2)3。同样是关于1934年农民收支和借贷状况的统计数据,《农情报告》似乎就不及土地委员会《全国土地调查报告纲要》调查的数据更为可信。与此相类似,作为调查者和编写者之一的冯和法先生在回忆《中国实业志》的编纂过程时,也指出《中国实业志》的编纂事起仓促,主要是为了给实业部装点门面,而并不要求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其调查人员未经训练,调查表格也并不符合实际,各省《实业志》中的数据并非实际调查所得,而是大多由调查人员把表格交给各地政府工作人员去“估计估计”,甚至有的连地方政府都未经过,直接由调查人员自己杜撰出来就填报了(3)4。因此,我们在使用农商部统计数据和中央农业试验所数据时,需要十分小心,最好不要直接将其用于GDP推算,而作为其他调查结果的参考值比较好;而《中国实业志》的数据质量可能比前两者还要更逊一筹。(二)第三,假设每形成20多人,的地第20.除调查的质量问题外,我们还应当特别注意其取样是否存在偏差或遗漏。由土地委员会编纂的《全国土地调查报告纲要》是一份质量较高的调查报告,在调查期间,土地委员会聘用研究员和助理研究员15人,训练专业调查员1068人,再加上从其他单位调用的人员和抄写员,共计动用人员三千余人。但是,这项调查也存在着一些不完备之处,以地权调查所涉及163个县的数据为例,在土地方面,该调查只涉及了私有土地,而没有计算官有、公有和团体所有的土地;在农户方面,也仅包括了129.5万有地农户,而没有包括另外45万无地农户和不在地主。美国著名经济史学者马若孟在采用土地委员会数据计算地权分配基尼系数时,就忽视了这一问题,因而严重低估了土地分配的不平等程度(4)5。对此,万国鼎先生曾提出过比较全面地修正意见(5)6,认为该调查合计174.5万余乡村住户中有地的129.5万户,其余无地户45万户;而农家实际经营面积共计2401万余亩,乡村住户共有土地1965万余亩,差额的436万余亩系向调查范围以外的业主承租来的,假设其中一半是公田,那么剩下的200余万亩应属于不在地主,如果假定这些私人地主每户有地200亩,那末约计一万余户。此外,美国学者罗尔曾根据该项调查中租入地和租出地的差额,估算出调查范围以外的土地面积约为440万亩,这与万国鼎先生的计算基本一致,但是罗尔的研究中没有考虑公田的面积,而直接将这些差额全部当作了不在地主所拥有的田地面积(6)7。由刘大钧先生主持、经济统计研究所编制的《中国工业调查报告》常常是我们研究近代工业的首要资料来源,调查质量和可信度都很高。但是,我们在使用该项资料时也要注意到,该调查主要是针对17个省146个县市中符合《工厂法》规定的中资企业,着眼于了解当时中国工业的生产能力,为可能发生的战争做准备,而不是对全国所有工业企业进行全面地经济普查。首先,该调查没有包括东北、甘肃、新疆、云南、贵州、宁夏和青海等地区,也没有涉及兵工厂、电力、造币和电影等产业;其次,调查仅限于中资企业,而没有涉及外资企业;第三,尽管该项调查所涉及的企业总数达到了18708家(见报告的下册),但主要针对的是符合《工厂法》规定的使用原动力机器生产而且雇用工人30名以上的企业,共计2435家(见报告的中册),其中对于非上海地区的1206家调查项目尤为详细,而对上海地区的1229家调查则相对比较简略,对于不符合《工厂法》的企业调查当然也就更为简略一些。近年来,学界对于满铁在台湾、东北、华北和华东的惯行(旧惯、实态)调查资料的重要性认识日深,满铁调查的人员专业、设计严密、内容丰富详细,是很好的经济史料,但也正如较早使用该资料的黄宗智先生和曹幸穗先生所指出的,该资料也有两项问题。首先,作为一种战时农村调查,无论是从调查员的角度还是从被访谈者的角度来看,都不是一种常态的调查,我们在使用这一资料时必须考虑到其战时的背景;其次,为了调查人员的安全和便利,调查地点基本都选在铁路沿线和城市近郊,这也未必能够显示当时中国农村的全貌(1)8。与此类似的还有卜凯(JohnLossingBuck)主持下金陵大学农经系的一系列调查,这些调查的人员和设计也都具有很高的质量(2)9,但是仍受到“《中国农村》派”学者尤其是钱俊瑞先生的批评(3)10,钱文指出,卜凯调查主要是通过农经系的学生来完成的,但是这些学生往往出身于农村的富裕家庭,因而调查农户的选择也偏向经济水平较高的家庭,很难深入下层农家,因而缺乏普遍的意义。梁方仲先生也曾指出,卜凯的《中国土地利用》虽然试图按照人口的比例来抽取各种农业区的样本数,但实际上很难做到这一点,例如,“双季作物区”和“西南水稻区”中各有12个县的农场被调查,而前者占农业总人口的11%,后者则仅占5%(4)11。即使被公认为最系统完整的关册报告,也存在着遗漏报告的情况。美国学者雷麦早就曾经指出,在1903年马士(HoseaBallouMorse)担任总税务司统计秘书之前,很多贸易项目都没有被关册记录,而即使在此之后,关于中俄贸易和经香港的走私额也还有很多被遗漏。海关统计的中国出口额也往往偏低,这部分是统计遗漏所造成的,如雷麦本人就发现1912年青岛一家商号所出口的草帽缏比同年海关关册所报告的全国总数都多;部分则与金银比价有关,如将中国出口货物值与同期对象国进口值相比,有时能相差一倍之多(5)12。(三)对中国的贸易指数进行调整限于当时的条件,有些调查在发表时存在一些问题,但事后得到了调查者自己或其他学者的修正,这时,我们就必须尽可能全面地了解和把握这些修正的情况。南开指数因其连续性和系统性而在近代经济史研究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国内外很多学者都曾经采用过南开的物价、工资、外贸和汇率指数。但是,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南开指数在编制过程中是有过多次修订的。其中,津沪外汇指数和天津工人生活费指数的权重,分别在1934年和1946年进行过调整,而中国进出口贸易指数更因为计算问题在1932和1936年经历过三次修正。因此,我们在引用民国时期南开指数资料时,一定要注意所引用的版本是否是经过修正后的。此外,侯继明还特别指出,在使用南开外贸指数时,我们还应当对1904年前后的进出口价格指数再进行一次修正(1)13,因为1904年前海关的统计均按市价记值,而此后进口货采用到岸价,出口货采用离岸价,南开指数并没有区分这一差距,因而侯继明在使用南开指数计算进出口价格和中国外贸条件时,对于1903年及以前的出口货值加上8%,而对于进口货值则减去7%,以保证其与1904年以后的价格保持一致。与此类似的是章长基对于1912—1949年工业生产指数的研究,(2)14尽管这一研究常常被引用来代表解放前中国工业的发展情况,但是正如罗斯基和久保亨所指出的,章书中所选用的15种产品中,属于现代工业的只有5种(棉纱、棉布、水泥、原油、电力),而其他十种(煤、铁矿石、生铁、钢、锑、铜、金、水银、锡、钨)实际上都属于矿产品,很多现代意义上的工业品如化工、机械、丝织品、面粉等的产品则没有被加入进来,因此如果我们要使用章长基指数来探讨近代中国工业的话,最好还应该参考罗斯基和久保亨两位学者的修正和汪老的两项相关研究(3)15。二、使用现代研究数据时,应考虑几个方面(一)对两种调查的比较民国时期的很多社会调查在对象上都比较接近,如针对农民经济或市民生活的调查数量都可以百计,但是在使用这些调查数据进行比较或加总时,我们还应留意其在研究对象和统计指标上的差别。例如,卜凯领导的金陵大学农经系和陈翰笙主持下的“《中国农村》派”分别都进行了大量的农村经济调查,然而这两派所秉承的理论基础却有着很大的不同:卜凯领导的调查采用新古典的研究框架,重视考察农业的技术和生产力方面;而“中国农村派”学者则采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框架,强调农业发展的生产关系尤其是阶级关系方面。因此,两派学者在调查研究中所设计的指标体系就有着很大的不同,以土地分配为例:卜凯调查的是农村经营(田场)面积的分配,以此来考察农业规模经济的程度和技术的特点;而陈翰笙主持的无锡、保定、广东、西双版纳和农村复兴委员会六省调查无一例外地都着眼于土地所有权的分配,目的在于探讨农村的阶级关系。如果对这种差异没有准确的认识,将这两类调查进行比较则是很危险的。例如,美国学者艾琳达(1986)(4)16就曾经试图对卜凯《中国土地利用》数据进行修正来探讨地权分配问题,但是在推算过程中,地主和富农的土地比例是将她估算出的租佃土地比例和大规模经营的土地比例两者直接相加而得出的,而没有考虑到大规模经营的地块中本身就存在着一定比例的租佃地(从卜凯的原始数据来看,这一重复计算的比重在华北占10%以上,而在华南则高达30—40%),因而在一定程度上高估了近代中国土地分配的不平等程度。(二)民国时期中国的职业教育市场发展现状中国幅员辽阔,东西跨经度有60多度,南北跨纬度近50度,地理和气候条件复杂,不同地区的经济状况有着很大的差异,即使调查资料本身没有问题,在进行国民收入核算时,我们也要格外小心地区间的差异问题,以免将单个地区的特殊情况放大到全国,下面谨举两例以说明之。图一所示为笔者所搜集的1906—1937年17个县雇农实际工资指数,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这17个县大体可以分为三类:(1)浙江桐庐、云南楚雄、玉溪、青海西宁、河南洛阳和安徽芜湖这六个县雇农的实际工资明显趋于下降,(2)安徽六安、浙江淳安、江西高安、广西容县、河北蓟县和山东长清这六个县的雇农实际工资则呈现上升趋势,(3)甘肃皋兰、山西宁武、江苏武进、江西南昌和广东台山这五个县的实际工资变动则很小。然而上述各县的资料来自于不同的调查,如果我们只是片面地采信了某个调查并以此为基础来估算国民收入的话,不免会有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之虞。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国历史学界曾经就内卷化问题展开过大讨论,正反两方各执一辞。然而,如果我们只是凭借数据来作判断地话,在民国时期的中国可以分别找到支持两方观点的调查案例。如表1所示,同样是以棉纺织业为主要农家副业,河北定县大西涨村的副业收入比例随着总收入的增加而减少,即越是富有的家庭,其收入来源于副业的比重越小,这很符合内卷化理论的逻辑;然而江苏南通农家的副业收入比例则随着总收入的增加呈现U型分布,收入最低和收入最高的人群均有很大比例的收入来源于副业,而中等水平的农户中副业的比例最低;此外,张之毅先生的易村手工业调查还发现,作为副业的土纸作坊帮助土地贫瘠的易村积聚了大量地资金,从而收购了周边乡村的土地(1)17。仅仅是从这种单个的案例出发,我们很难说,谁更能代表中国农村副业的整体状况,更为重要的或许在于我们究竟掌握了多少不同的案例资料。(三)行业总体效应的调查与分析和不同地区之间可能存在着的差距一样,不同产业之间的差异也是很大的。仅以表二中所示上海各业日工资为例,由于不同行业的市场情况和技术特点不同,其工资水平的差距可以达到三倍以上,各行业工资的变动趋势也不尽相同,这就要求我们在估算国民收入时要格外小心,尽可能多地搜集各个行业在不同时期的工资数据,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偏差。此外,我们知道,根据刘易斯的二元经济模型,在工业化的过程中,技术工人和非技术工人的工资差距应呈现扩大的趋势,从表2中的数据来看(假设各业最高工资为技术工人工资,而最低工资为无技术工人的工资),的确如此,就这14个行业总体而言,在1917/1920年到1932年间,最高工资翻了一番,而最低工资仅增长了58%,最高工资涨幅最大的电力行业前后相差4.12倍,而最低工资涨幅最大的染布业仅有2.7倍。再看表3,这种趋势就更为明显了,从1925到1929这5年间,该面粉厂全体工人的平均工资增长了9.53%,其中技术工人增长了15.46%,而无技术工人只增长了6.48%,不及前者的一半。然而如果我们就此得出近代中国技术工人和非技术工人工资水平存在明显地扩大趋势的结论,那就言之过早了,因为我们还会在其他行业中看到反例。如图二A所示,尽管1920—1927年间,开滦煤矿技术工人(机匠)的工资增长要明显快于非技术工人(杂工);然而在1927—1935年间,技术工人的工资仅增长了54%,而作为半技术工人的煤工工资则增长了107%,无技术工人的工资更增长了125%,这和刘易斯模型的推论是完全相反的。再看图二B中所示的华北四条铁路的工人工资情况,技术工人、半技术工人和无技术工人的工资水平走势基本一致,但是,技术工人的工资在1920年是无技术工人的1.29倍,到1929年仅为无技能工人的1.2倍,从1920到1929年间,技术工人的工资增长了28%,而无技术工人的工资则增长了45%,二者之间的差距实际是缩小的。三、数据的处理是否会犯错误和何廉先生一样,我们探讨近代调查资料及其使用中所存在问题的目的,并不是说我们应当就此干脆罢手,而只是提醒研究者们在使用数据之前要进行仔细的甄别和修正。同时,由于民国时期的社会经济调查数量庞大、种类繁多,本文以上所提到的这些资料仅仅是沧海之一粟(1)18,这就要求我们在使用其他调查资料时,应当做到以下几点:首先了解这些调查资料是如何编纂的以及由谁编纂的,再根据这些调查中所可能存在的问题进行适当的修正,经过这些处理之后,我们还要充分考虑到全国经济状况的复杂性和这些调查在地区和产业上的局限性。如果不经过上述这几个步骤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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