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贸易摩擦对我国经济的影响中美贸易摩擦基于GTAP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分析

中美贸易摩擦对我国经济的影响中美贸易摩擦基于GTAP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分析

一、技术进步在经济霸权的周期变化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现在，贸易制裁是指双方对所有进入该国的现有交易的征收不同程度的刑事处罚。虽然世界贸易组织试图建立一个被所有国家接受的规则来防止贸易摩擦,但这样的经济斗争在各大经济体,如美国与欧洲联盟、美国与日本、美国与中国、中国与日本之间常常发生。其中,中、美两国的贸易纠纷备受瞩目。一方面,中、美分别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根据世界银行世界发展指数(WorldDevelopmentIndicators,WDI),2009年,中、美进口占世界进口总额的7.21%和12.72%,中、美出口占世界出口总额的8.36%和9.89%,中、美是现今世界上除欧盟外最大的两个贸易体。另一方面,2006年后,中国已超过墨西哥成为美国第二大贸易伙伴。2010年,美中贸易额占美国贸易总额的14%,其中美国对中国出口占美国总出口的7.2%,美国从中国进口占美国总进口的19.1%。中国已成为美国第一大进口来源地与第三大出口国。中美两国经贸往来频繁,经济联系日益紧密。但围绕人民币汇率及中美失衡问题爆发的两国经济摩擦不断。中、美两国虽不至全面爆发贸易战,但以法律或倾销干扰对方贸易的局部小规模摩擦似乎已悄然展开。早期对于贸易摩擦的研究主要从结构主义出发。如Gilpin(1975)提出,随着世界老核心区域的经济衰退与边缘地区的经济起飞,新、老核心区会在在市场、原材料以及投资方面不断发生贸易冲突。Katzenstein(1978)的研究也表明,在国际政治经济霸权的周期变化中,往往会带来频繁的经济摩擦(王亚飞,2006)。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发展的深入,学界开始从技术进步角度讨论贸易摩擦,并提出许多理论模型。包括Hicks(1953)提出出口偏向型技术进步可改善所有贸易国家的利益,而进口偏向型技术进步仅有利于本国,从而导致贸易摩擦。Dombush,Fischer和Samuelson(1977)提出两国多产品的国际贸易模型。指出进口国由于技术进步对原来出口国的某种商品进行替代并对其反向出口时,两国才会发生贸易摩擦。Gomory,Baumol(2000)和Samuelson(2004)提出的GBS模型,以及胡方(2011)在GBS研究基础上,提出了一个四商品的国际贸易模型,指出,两国依据既定的比较优势结构进行国际贸易,如果其中一个国家,或者两国同时在某种商品上出现技术进步,导致国际贸易中进出口商品以及商品的种数发生变化,那么,在一定的区域内,两国就会出现贸易利益的相互消长状态,从而在两国间引发贸易摩擦。目前,越来越多学者将注意力转移至政治经济学领域,认为贸易争端产生于国家的内生政治过程。Johnson(1954)首先从福利角度研究,认为当政府以社会福利最大化为目标时,通过贸易战可使本国福利得到改善。Whalley(1985)沿袭Johnson思路,利用简单的两国模型描述了贸易战中国家福利的变化。结果表明,相同规模国家之间的贸易战将是双方均受损,不同规模国家间的关税战往往是大国受益,小国受损。随后,Peltzman(1976),Bagwell和Staigler(1990)开始了对政治决策非中立性及政府目标函数并非完全反映社会福利等因素展开了研究。围绕贸易政策由利益集团游说而内生的观点,产生了一系列颇具代表性的经济理论分析模型,包括Hillman(1982)的政治支持模型,Findlay和Wellisz(1982)的游说支出模型,Gorssman和Helpman(1994)提出的PFS模型,以及Gorssman和Helpman(1995)将Putnam(1988)的双层博弈思想引入到PFS模型并发展了一个正式的G-H贸易战模型。吴韧强(2009)在借鉴Chang(2005)构建的含垄断竞争的PFS模型基础上,将垄断竞争因素引入G-H贸易战模型,以研究两个大国进行产业内贸易时的进出口政策安排。结果显示,利益集团将引发两国之间的贸易战,政府对政治捐献偏好的增加、产品竞争力的增强将单方面地提升贸易战规模,产品差异化的扩大将带动贸易战的全面升级。实证研究方面,学者们多采用博弈论或案例分析。方勇(2011)从博弈论的角度指出,相互妥协是贸易摩擦合理的短期应对之策,且战略性出口关税是缓解短期贸易摩擦的有效手段。Hufbauer(2007)总结从1915-2006年,世界上共发生的200多次与贸易摩擦相关的经济制裁。指出,1915-2006年间,美国参与或作为主导的经济制裁共计208次,成功率不足1/3。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后10年,美国发动的经济制裁成功率不足1/5。毋庸置疑,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国家爆发贸易战会影响国际贸易与后危机时代的世界经济复苏。但美国国内应对与中国贸易顺差的讨论中出现了一种越来越怨愤的情绪。曾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克鲁格曼不顾主流经济学界普遍认同的自由贸易,于2010年10月1日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赞成与中国打一场全面的贸易战,利用贸易保护主义来解决美国国内就业不足的问题。到底制裁中国是否能到达美国学者,甚至美国政府所声称的,促进美国出口,解决国内就业不足问题?中美贸易摩擦对两国经济增长、国内就业、投资及对外进出口将造成何种程度的影响?中美贸易摩擦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又是什么?回答这些问题需要在全球经济系统内构建整体协调一致的相互作用机制。在此,我们利用由美国普渡大学开发的全球贸易分析模型(GlobalTradeAnalysisProject,GTAP)以及其最新一版全球多部门投入产出数据库,对以上问题进行定量模拟。本文的主要贡献在于,在GTAP传统模型基础上,利用2007年中国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首次对中国区分加工贸易与一般贸易进行讨论。二、模型拟合和定量模拟与向量自回归等局部均衡模型不同,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ComputableGeneralEquilibriummodel,CGE)将基于微观经济学各种主体的行为描述纳入到一个系统框架,构建了经济系统整体内协调一致的相互作用机制。在CGE模型所描述的经济网络链条上,只要它与经济主体的供给或需求决策相联系,它就会根据经济主体的最优化决策行为,将其影响传导、波及到整个经济系统。这其中,既有直接影响,又有间接影响,既有前向关联又有后向关联,充分体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一般均衡特点,这是其他局部均衡模型所不能及的。因此CGE模型的模拟结果也较其他经济模型更详细,更全面。特别是讨论中、美等大国贸易时,局部均衡模型由于没有关联机制,仅就中、美讨论中、美容易片面夸大贸易制裁造成的实际影响,无法准确把握各种政策冲击的相对影响程度。美国普渡大学开发的GTAP模型,是根据新古典经济理论设计的多国多部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在GTAP框架中,首先建立可详细描述对每个国家(或地区)生产、消费、政府支出等行为的子模型,而后通过国际间商品贸易关系,将各子模型连结成一个多国多部门的一般均衡模型。在利用此模型进行政策仿真时,可以同时讨论该政策对各国各部门生产、进出口、商品价格、要素供需、要素报酬、国内生产总值及社会福利水平等变量的变化。(Hertel,1997)由于GTAP模型对政策定量分析具有良好效果,能够对政策选择和决策提供具体并且比较准确的建议,当今世界主要经济组织,如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都已经采用GTAP模型对国际经济进行分析,并且获得了良好的结果。在利用GTAP模型讨论中国问题时,原始的GTAP模型并没有考虑到中国特殊发展阶段。如没有对我国加工贸易与一般贸易进行区分。由于加工贸易已发展成我国贸易顺差最主要的来源,且关税等政策冲击,对以垂直专业化分工为主的加工贸易影响不相同于传统的一般贸易,Li,etal.(2011)根据2007年中国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对原始GTAP模型进行了修改。区别讨论了中国的加工贸易与非加工贸易部门。本文利用修改后的GTAP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与其最新一版数据库(Version8),对中美或将爆发的贸易摩擦进行定量模拟。模拟工具采用Monash大学开发的第11版GEMPACK软件。模拟方案包括:1.中美产品出口关税针对美国商务部决定对中国出口到美国的钢轮产品实施193.54%的反倾销关税。假设中国予以立刻还击,并针对与钢轮相关的美国进口品征相同的惩罚性关税。其中美国商务部2011年10月27日公布的惩罚商品目录,根据海关商品10位分类编码(HScode)包括,8708.70.0500,8708.70.2500,8708.70.4530,8708.70.6030,8406.90.4580,8406.90.7500,8420.99.9000,8422.90.1100,8422.90.2100,8422.90.9120,8422.90.9130,8422.90.9160,8422.90.9195,8431.10.0010,8431.10.0090,8431.20.0000,8431.31.0020,8431.31.0040,8431.31.0060,8431.39.0010,8431.39.0050,8431.39.0070,8431.39.0080,8431.43.8060,8431.49.1010,8431.49.1060,8431.49.1090,8431.49.9030,8431.49.9040,8431.49.9085,8432.90.0005,8432.90.0015,8432.90.0030,8432.90.0080,8433.90.1000,8433.90.5020,8433.90.5040,8436.99.0020,8436.99.0090,8479.90.9440,8479.90.9450,8479.90.9496,8487.90.0080,8607.19.1200,8607.19.1500,8708.70.1500,8708.70.3500,8708.70.4560,8708.70.6060,8709.90.0000,8710.00.0090,8714.19.0030,8714.19.0060,8716.90.1000,8716.90.5030,8716.90.5060,8803.20.0015,8803.20.0030和8803.20.0060。我们对中、美两国以上产品的双边进口关税分别增加193.54%。其中,海关HS商品编码与GTAP部门对应请参考Hutcheson(2007)。2.2号线中、美两国爆发全面贸易摩擦,即双方针对另一方所有商品的进口关税均提高10%。3.两国未升级成全面的贸易制裁中、美两国关系进一步恶化,双方针对另一方所有商品的进口关税均上涨100%。第一种情况属于中、美两国局部的贸易摩擦。若两国摩擦升级成全面的贸易制裁,则为第二、三种情况。第二种情况属于贸易制裁初期,这里将第三种情况视为最坏影响。三、主要模拟结果本文分别就以上三种情景设计进行模拟,并针对中、美贸易战对两国及世界主要国家的贸易、投资、国内生产和就业市场的影响进行分析。1.中美贸易战的模拟结果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的模拟结果显示,无论是局部的贸易摩擦还是全面征收惩罚性关税,均无法在短期内显著降低中美两国的贸易失衡。具体而言,若中、美发生贸易摩擦,即双方针对钢轮产品各自提高对方的进口关税(表1,方案一)。我国总的贸易顺差不降反升,当期顺差总额略微上升50.87亿美元,占2007年顺差总额的1.85%。主要的原因是,“钢轮产品”作为零配件用于汽车生产。中国对美国出口的该产品主要作为美国国内汽车生产的中间投入。2010年,中国对美国出口的“汽车及其零配件”产品,作为中间投入品的比重占该产品出口美国总额的91.8%,较10年前的54.2%有显著上涨。同时,美国大量向中国出口与钢轮相关的最终消费品—汽车,汽车最终产品出口比重从2000年的40.8%上涨至2010年的81.2%(见表2)。因此,若美国对中国钢轮产品征收惩罚性关税,即相应提高了美国汽车的生产成本,变相影响了美国汽车对中国及世界的出口。虽然,美国汽车生产商可从别国进口替代品,但仍需支付更高的价格。模拟结果显示,中、美双方互相对对方产品征收惩罚性关税,会导致中国相关中间投入产品出口额的下降,约19个百分点,但进口最终消费品下降的更加显著,降幅达44%。因此,中美“钢轮”贸易战(方案一)会导致我国贸易顺差增加50.87亿美元。需要特别强调,此处顺差增加并不代表中国的出口增加,而是同类产品的进、出口均会下降,但中美贸易结构决定了双方爆发局部贸易摩擦,我国对美国最终消费品进口的下降速度较我国对美国出口的中间投入品快,因此,顺差相对增加。若中、美两国贸易摩擦升级,即对对方的全部产品均提高10%的进口税率,则中国当年顺差几乎不变,若惩罚性关税提高至100%,中国当期顺差下降2个百分点。相应的,三种模拟方案,美国贸易逆差的下降幅度分别为0.11%、0.05%及0.45%(见表1)。中美互补性贸易结构的特点决定了,通过提高进口关税无助于解决中美贸易失衡。关税增加只会导致中、美贸易总量的下降。例如,增加100%惩罚性关税,中国对美国产品的总出口会下降17.07%,美国产品对中国的出口也将显著下降21.20%。除此,中美贸易摩擦爆发后,中国出口到美国产品的价格上升,必然导致美国对中国产品消费需求的降低。但由于中、美贸易属于互补型而非竞争型,即美国从中国进口的多数产品美国本土并不生产,因此,美国企业要从世界其他国家进口相应的替代品。东南亚国家与中国的出口结构相似,中美贸易战爆发后,美国将以相对更高的价格从这些国家进口替代品。同时,墨西哥是世界上仅次于中国的第二大加工贸易出口国,与中国出口商品具有相似的结构特征,且墨西哥是美国第三大贸易伙伴,又是北美自由贸易区成员。因此,中国失去的美国订单,部分流向了墨西哥及东南亚国家。模拟结果显示,中美爆发10%及100%的贸易战(方案二、三),东南亚国家当期顺差预计提高1.11%到9.49%(见图1、2及表3)。根据模拟结果,贸易战(方案二、三)爆发后,我国劳动力密集型产品的订单会部分转移至东南亚国家。20世纪90年代,中国通过承接韩国、中国台湾、香港等亚洲四小龙的劳动力密集型产业而发展。我国从中国台湾地区、韩国大量进口中间投入品,进行组装加工后向美国、欧盟15国等工业化国家出口最终消费品,形成了鲜明的生产价值链:韩国/台湾地区—中国—美国。2004年后我国贸易顺差显著上升,这种全球生产结构表现得尤为突出。但是,中国承接并发展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已逾20年,随着沿海地区发展,各种资源费用不断上升,加上劳动力转移成本的提高,我国已进入产业转移和产业升级的战略期,部分加工产业已开始由沿海地区转移至内陆或东亚、南亚等国家。如图3所示,2004年后,越南一方面大量进口中国的中间投入品,一方面向美、欧出口最终消费品。虽然出口规模不及中国的1/20,但“中国—越南—美国”的发展模式与当年“韩国—中国—美国”模式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东、南亚其他国家也具有相似的发展趋势(图4、5)。中美爆发全面贸易战会加速我国劳动力密集型产业订单的流失。从中国流失的部分订单会转移至东南亚等其他发展中人口大国。但是,转移的规模仅占我国顺差总额约0.102%,并不显著。这主要有两方面原因:第一,以从价税算(含配额影响),美国、日本进口税占进口商品总价值比重从高往低依次是农产品,轻纺产品,最后是电子、机械制造品。中国对美国贸易中份额中最大的是轻纺产品,3/4以上的这部分贸易属于一般贸易。中国加工出口的电子产品、仪器仪表与机械制造品,其关税在发达国家本来就很低,即使增加1倍的进口关税,仍不足以弥补我国与东南亚国家在生产这些产品上的单位成本缺口。第二,与纺织品不同,电子及机械制造品的产业转移需要大量的投资,而投资与产能的显著扩张并非短期能够实现。即便中美爆发贸易摩擦,受制于东南亚国家的生产能力与投资规模,短期内这些加工产品的全球生产链仍不会发生显著转移。中、美贸易战除影响各国总顺/逆差外,不同行业的具体影响也并不相同。表4就中美两国不同行业的影响进行了比较分析。从表4可以看出,若中、美对对方所有产品征收惩罚性进口关税,无论方案二(10%)或方案三(100%),对中国影响最大的部门是纺织业及木材制造业,对美国影响最大的部门是农产品。较程度而言,美国农产品受到的冲击相对要大于中国纺织业顺差的下降幅度。由于中国和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是除欧盟外世界最大的两个贸易体,两国生产和消费的变化会对世界贸易产生直接影响(见表5)。很清楚,中、美爆发贸易战,两国对世界的总进口与总出口均会不同程度的下降。其中,中国加工出口较进口下降显著,美国进口需求的降幅略大于出口降幅。中、美两国的冲击一方面会降低世界产品的总供给,提高贸易品的相对价格,另一方面,美国最终消费需求及中国中间进口需求的下降会直接影响世界生产与后危机时代的世界经济复苏。2.贸易战降低了国内的价格水平,增加了当期中国产品的增长无论中、美发生局部的贸易摩擦或是全面的贸易战争,均会对两国的国内投资和生产产生不利影响。相对于美国,中国受到的投资及国内生产方面的冲击程度较大。10%的中美贸易摩擦会对以实物量计算的我国投资水平造成-0.82%的冲击,以实物量计算的国内生产也将降低约0.2个百分点。当贸易摩擦全面升级至100%时,我国投资与生产会降低2百分点与0.8个百分点。但是,由于贸易战在降低中国出口需求的同时,增加了当期国内供给,国内总体价格水平会有所下降,根据CGE模拟结果,降幅约1.47-3.76个百分点。同时,由于美国从中国进口大量的必需品,降低对中国产品的需求会转而以相对较高的价格从世界其他国家进口替代品,从而提高本国产品价格。贸易战导致美国国内价格水平上涨约0.13-0.18个百分点(见表6)。对以价值衡量的GDP增长率而言,中、美贸易战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我国的当期经济增长率。表7显示,100%的贸易摩擦(方案三)会导致当期我国经济增长率下降4.51%。即,2007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14.6%,若当年爆发中美贸易摩擦,国内经济增长率将下降为10.09%。对美国而言,其当期经济增长率将从1.91%调整为1.49%。若贸易摩擦程度为10%,则以价值量衡量的美国GDP增长率将由1.91%上升至2.03%。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国内生产增加了,以价值衡量的GDP增长率既可由实物产出的增加拉动,也可由价格上涨拉动。而美国的增长率变动属于后者(表6),主要是美国以更高的价格进口必需品,导致国内商品价格上涨。3.中美贸易战对我国劳动力需求的影响国外需求的下降会降低国内生产进而影响可贸易部门的劳动力需求。模拟结果显示,中美贸易战会降低我国当期劳动力需求。具体而言,中美爆发贸易战(方案二、方案三),我国当期就业岗位损失90-242万,而美国就业岗位轻微下降0.3-1.5万个。四、贸易摩擦对中美两国经济的影响中、美是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开放大国。有关中、美的任何政策冲击必将直接或间接地对世界产生影响,世界的变化同时又会反向影响中、美两国。因此,讨论中、美两国政策并做定量模拟时,需要在全球的框架下进行分析。利用多国多部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我们对中、美或将发生的局部贸易摩擦及不同程度的全面贸易战进行了模拟,结果显示:1.无论何种程度的中、美贸易摩擦,中、美相互提高对方的进口关税均不会显著降低具有结构特征的,中国巨额的贸易顺差与美国巨额的贸易逆差。墨西哥及东亚、南亚国家将是中、美贸易战最大的受益者。2.具体行业分析,若中、美针对钢轮产品爆发局部贸易摩擦,则中国汽车零件行业及机械设备制造业的出口将受到较大冲击,当期这两个行业的贸易逆差显著上涨。若中、美全面提高对方所有产品的进口关税,则纺织品及木材制造业是我国受影响最严重的行业,对美国而言则是农产品部门。无论何种程度的贸易摩擦,均会对中、美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