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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古韵学中的喻四归定说

陈雷在《割韵》一书中指出,自清朝以来,汉语母亲被分为三级(母亲)和四级(母亲)。1927年,曾云谦在《虞母古读》一文中提出“三古堂母、四古堂母”的结论,对古代母系的研究产生了重大影响。“喻三归匣”说已为当代多数音韵学家所接受,但“喻四归定”之说却至今还存在不同的看法。陆志韦认为:“喻四归定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古音说略》)。史存直认为喻四归定说“可能有以偏概全的危险,还不足以视为定论”(《汉语语音史纲要》)。张世禄认为,“喻四与定母的关系则尚须讨论”(《音韵学入门》)。这说明关于喻四(以母)的来源问题,还有必要作进一步的探讨。曾氏提出“喻四归定”时,举了二十多个例证,尽管这还不能充分说明中古以母的来源,但他毕竟提出了以母来源的重要线索,还是有重要启发意义的。本文将沿着他提出的线索,由谐声、又读、经籍异文等不同方面进一步溯查以母的来源。1周秦谐声情况的研究当谐声字在远古开始出现时,作为声符表示的音读和相应的谐声字的音读必然是相同的,否则声符就起不到标音的作用。然而,由于谐声字的历史悠久,出现的早晚不一,而语音在漫长的时间内总会有变化,再者造字人并非一地之人,因而谐声字声旁互谐关系肯定是比较复杂的。尽管如此,由于语音的变化比较迟缓,在一个历史时代出现的谐声字,总是比较全面地代表了当时的语音系统的,上古的所谓雅言、通语就在此列。现在我们所谓的上古期乃指周秦而言,周秦固然不是纯谐声时代,但距纯谐声时代是不远的,在谐声关系上应该与纯谐声时代大体一致。喻世长说得好,谐声字“在无穷的变化中体现规律,在严密的规律中充满着变化”(《用谐声关系拟测上古声母系统》,见《音韵学研究》第一辑)。研究上古声母,就是通过对一定历史时期谐声关系的分析综合,从无穷的变化中探求规律,诸如“古无轻唇音”、“古无舌上音”、“娘日归泥”等等,都是从谐声关系上找到可靠根据的。既然这些声母如此,毫无疑义,以母(喻四)的来源一定也可以从谐声关系中找到可靠的证据。能够代表上古音系的当然是甲骨文、金文中的谐声字,但这方面的研究目前还很不充分,我们还不能系统地使用。现在可以系统地使用的是《说文解字》和《切韵》(实际上是《广韵》)中的谐声字。尽管《说文》、《广韵》中有很多汉代以后才出现的谐声字,但我们可以从驳杂的材料中通过分析、归纳、考证,大体上找出能够代表周秦古音的谐声系统,特别是先秦文献中出现的谐声字。本文拟系统地检查一下,《说文》《广韵》二书中的谐声情况,通过比较的方法来探索以母的来源。兹据喻世长摘引的姜忠奎著《说文声转表》中以母跟其他母互转的统计数,列表如下:表中“其他”包括以母跟照审禅日三等母及以母跟来母泥母的互转次数。照审禅日三等母后出,不在上古音之列;泥来两母可能牵扯复声问题,故均不列入下面的百分比。)由上表可以看出,中古以母跟舌音互谐次数为182,占总次数336的54%,其中定母(包括澄母)最多,共108,占舌音的59.3%;跟喉牙音互谐次数为82,占总次数的24%,其中见母占喉牙音的62%,匣母占38%;跟齿音(齿头)互谐次数为72,占总次数的21%,其中心母占齿音的51%,邪母占49%。表中有些字母(如舌音知、喉牙音溪群晓于、齿音精清从,因排版关系未列入)的互转次数阙如,是所引材料中本来就没有,但这并不表明以母跟这些字母没有互转现象。陆志韦《古音说略》一书中所列《说文》谐声通转次数表就有这方面的统计,现据之以补充上表:以母跟知母的互转次数为2,跟溪母的互转次数为7,跟群母的为7,跟晓母的为9,跟于母的为9,跟精母的为3,跟清母的为3,跟从母的为6。据陆书上述统计数来看,以母跟这些字母的互转次数很少,关系不很密切。再看《广韵》以母的谐声情况。《广韵》以母谐声旁较多,我们只取了先秦文献中出现较多而主要又是一些独体字的以母声旁四十六个(庸寅夷臣与予史舀匀昜羊盈蝇由攸以台允引尹衍也酉甬易隶异睿厂延曳龠敫亦夜役弋),共谐342字(除以母本母字和照系三等字以外)。谐声情况如下表:从上表统计看,舌音字占58%,喉牙音字占22%,齿音字占20%,其中又以定(澄)见心邪诸母字数量最多。这和《说文》的以母谐声情况是基本一致的。这一事实有力地说明,中古以母的来源主要是三方面:第一是上古的舌音端系,第二是上古的喉牙音晓见二系,第三是上古的齿音精系。邪母也是后出,但它的出现肯定是在以母之前。这个问题容后分析。以中古谐声关系探求字母的上古来源是有规律可循的。谐声关系头绪纷繁变化多端,但作为语音声系的演变又有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如反切产生以后,大量的反切中出现帮非、端知等混切现象,正反映了量变过程。字母从上古的重唇音到中古出现轻唇音,从上古的端系到中古出现知章二系等等,就体现了由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当然,语言(包括语音)的发展有其特殊性,由旧质到新质的过渡是渐进的,并非新质产生而旧质消亡。从古本音十九纽到四十一声类就是如此。字母的分化演变在谐声系统中有两种现象,如帮母声旁谐声字中出现较多的非母音读字;而在非母声旁谐声字中又出现较多的帮母音读字。这体现了帮非二母之间的谐声关系极为密切。李毅夫先生称前者为“顺转”,称后者为“逆转”,由顺转可以看出字母的分化,由逆转可以发现语音演变的痕迹,探求字母的上古来源。这个规律已为许多音韵学家所承认。本文探讨以母的上古来源,就是遵循这一规律进行的。2中古以母为中心的支式支切这种现象反映了语音演变的历史过程,也蕴含着语音演变的规律。我们可以利用又读材料即反切异文探索上古声母的分化,追索中古声母的来源。据统计,《广韵》中四十个以母声旁共谐756字,仅声母有变异的又读字就有75个,约占10%,其中以母和其他母构成的又读就有46个,占声母变异又读的61%。具体如下表:例如:(1)舌音——傭,余封切(喻钟合四平)又丑凶切(彻钟合三平)。洟,以脂切(喻脂开四平)又他计切(透霁开四去)。桋,以脂切(喻脂开四平)又杜奚切(定齐开四平)。,羊针切(喻侵开四平)又都敢切(端敢开一上)。(2)喉牙音——姬,与之切(喻之开四平)又居之切(见之开四平)。举,以诸切(喻鱼开四平)又居许切(见语开三上)。萒,以转切(喻狝合四上)又渠篆切(群狝合三上)。(3)齿头音——畇,羊伦切(喻谆合四平)又详遵切(邪谆合四平)。样,与章切(喻阳开四平)又则郎切(精唐开一平)。佯,与章切(喻阳开四平)又在良切(从阳开四平)。详,与章切(喻阳开四平)又似羊切(邪阳开四平)。(4)正齿音——野,羊者切(喻马开四上)又承与切(禅语开三上)。蝇,以证切(喻证开四去)又食陵切(船蒸开三平)。说,弋雪切(喻薛合四入)又舒芮切(书祭合三去)。施,以寘切(喻寘开四去)又式支切(书支开三平)。从上面以母字的又读情况看,结论也很清楚,中古以母来源于上古的端见精等系。关于汉魏晋声母的变化,李毅夫先生《我对语音发展史分期问题的意见》(未刊稿)一文中说:“在这个时期,先是出现了照系三等(即章系)和日邪以三母……。据我的考察,照系三等和邪以二母的来源主要是端透定三母,其次是古晓见二系,更次是古精系。”这说明以母和章系相通,在上古实际也是和端系相通。照系三等在汉代出现最早,此后又出现了邪母,而以母的出现则更后。周祖模先生说过:“由文字之谐声、以求诸字之原,由经籍之异文,以窥声音通转之迹。”(《问学集》)下面再就经籍异文来看以母的来源。仍分三类列之如下:A.端系与以母——殬《周书》“彝伦攸”《说文》作殬。殬,当故切(端暮合一),,羊益切(喻昔开四)。贻——胎《尔雅·释鱼》贻,顾余之反,本又作胎,他来反。贻,以母;胎,透母。甬——桶《礼记·月令》“角斗甬”,《史记·商君列传》作“平斗桶”。甬,余陇切(喻腫合四),桶,他孔切(透董开一)。台——邰《春秋》襄十二年“围台”谷梁作“围邰”,《释文》邰又作台。台,与之切(喻之开四),邰,土来切(透咍开一)。阳——汤《庄子》“应帝王游于殷阳”,或作“殷汤。阳,与章切(喻阳开四),汤,吐郎切(透唐开一)。愮——恌《尔雅·释训》“欢欢愮摇忧无告也”《释文》愮愮音遥,本又作摇,樊本作遥又作恌。愮,余昭切(喻宵开四),恌,吐雕切(透萧开四)。夷——睇、弟《易·明夷》“夷于左股”《释文》夷,子夏本作睇。《易·涣》“匪夷所思”,《释文》夷荀本作弟。夷,以脂切(喻脂开四),睇、弟,徒礼切(定荠开四)。说——兑《书》说命《释文》本亦作兑。说,弋雪切(喻薛合四),兑,杜外切(定泰合一)。易——狄《左传·僖公十七年》“易牙入”,管子戒篇、大戴保傅、贾子胎教、法言问神、论衡谴告并作狄牙。古易狄声通。易,羊益切(喻昔开四),狄,徒历切(定锡开四)。逸—一彻《庄子·田子方》“夫子奔逸绝尘”,《释文》逸司马本作彻。逸,夷质切(喻质开四),彻,丑列切(彻薛开三)。育一一胄《周礼》春官宗伯大司乐,育子,《释文》育音胄,本亦作胄。育,余六切(喻屋合四),胄,直祐切(澄宥开三)。——泽《周礼》旧之酒,《礼记·郊特牲》作旧泽之酒。,羊益切(喻昔开四),泽,瑒伯切(澄陌开二)。躍——濯《尔雅·释训》躍躍迅也。《释文》躍,樊本作濯。躍,以灼切(喻药开三),濯,直教切(澄效开二)。B.见系与以母遗一一贵《庄子·天下》“道则无遗者矣”,《释文》遗本又作贵。遗,以追切(喻脂合四),贵,居胄切(见未合三)。遗——匮《礼记·祭义》“而穷老不遗”,《释文》遗本作匮。匮,求位切(群至合三)。C.精系与以母溢——恤《诗·维天之命》“假以溢我”,《左传·襄二十七年》引作“何以恤我”。溢,夷质切(喻质开四),恤,辛聿切(心术合四)。唯——虽《左传·成八年》“唯然故多大国矣”,《释文》云唯本或作虽。按正义云,俗本作虽,今定本唯。又《礼记·少仪》“虽有君赐”,注虽或作唯。唯,以追切(喻脂合四),虽,息遗切(心脂合四)。馀——邪《左传·文元年》传“归馀于终”,《史记》历书作“归邪”。《史记·司马相如传》“留落胥馀”,《汉书》《文选》皆作“胥邪”。馀,以诸切(喻鱼合四),邪,似嗟切(邪麻开四)。衍——羡《诗·板》“及尔游衍”,《释文》作游羡。衍,以浅切(喻狝开四),羡,似面切(邪线开四)。已、以——似《诗·维天之命》“於穆不已”,正义引孟仲子作“於穆不似”。又《易》“文王以之,箕子以之”,郑本以皆作似。以、已,羊已切(喻止开四),似,详里切(邪止开四)。弋——姒《公羊传》襄之传弋氏,《左传》作姒氏。又《谷梁传·定十五》,弋氏,《左传》亦作姒氏。弋,与职切(喻职开四),姒,详里切(邪止开四)。经籍异文例证尚多,仅以上诸例足可证明以母与上古端系见系精系之声相通。由异文考证古声,清人应用最广。钱氏考定古无轻唇、舌上,章氏考定娘日归泥,近代曾氏考定喻三(于母)归匣,周祖模先生审母禅母古音考都使用这个方法。当然经籍异文也是驳杂不纯的,时代也有不同的层次。本文选用周秦和汉初文献之例以证周秦之音,可靠性当更大。通过上面的材料来看,陆志韦评论“喻四归定”说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有道理的。汉语语音演变的历史事实,可以说明中古以母绝不单纯来自上古的定母。有些音韵学家在赞成喻四归定说的同时,提出不要把“归”字看得太死,也大都只是把定母作为端系的代表字。或认为以母在上古和定母音读相近,因而主张上古有独立的以母。但事实上,以母的来源不只是端系,还有晓见二系和精系。《广韵》以母的谐声字(指选用的四十个以母声旁)本母字仅占42%,其他分散到端系、晓系、见系、精系等近二十个字母中去,据此也可以推测出以母在上古没有独立性,不能说自古就有。3同其时间和同条件同变化(1)以母、于母到唐末守温三十六字母已合而为一,称为喻母。喻母字到现代几乎都变为零声母。但把喻母的上古音并入影母,这是不妥当的。王力先生在《汉语语音史》中已指出。影母自古独立,跟以母几乎不相通转。据我的考察,《广韵》以母声旁的谐声字跟影母通转的仅有一个“邀”字。邀又音枭,古尧切,属见母。据此可见,以母的来源绝不是影母。再者,以母是一个真正的舌面擦音,不是无声之声,而影母从古至今是零声母。由此可以看出古代音韵学家审音是很细的,以母跟影母的界限是分得很清的。(2)以母主要来自端系,而知章二系也是来自端系,这是否会造成冲突,违反“同条件同变化”的规律呢?我的看法是否定的。从上古的十九纽到中古的四十一声类,有其变化的条件和层次。黄典诚先生在《反切异文在音韵发展研究中的作用》一文中说:根据西方那条“同音在同样音情形之下一定要同样变”的音律,正确的提法应该是“设某语言其间某单词的X音转为Y音,那么在同种情形之下,凡同其时代所操的语音,其词音中之有X者,必都转为Y”(《载《语言教学与研究》1981年1期)。这就是说,同等条件和同其时间都是十分重要的。黄先生在这里特别强调了“同其时间”。事实上,以母和知章二系从端系中分化出来,在时间上是有先后的。前面已谈到,汉以后先是出现了章系,后来又出现了日邪以三母、到《切韵》时代还存在端知混切即舌头舌上类隔现象,知系的完全独立是在唐朝。这在时间上不是同时的。语音的演变有长期性、阶段性和中止性。以母的出现肯定在章系基本独立之后,以母声旁谐声字中章系字约占17%,这就是证据。章系谐声字中也有一部分以母字,但数量不多,主要在书禅二母之中。知系出现更晚,从时间层次上看是不冲突的。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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